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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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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惊讶她说不出话吧?

那么,自己就拉着他到日光和暖的院子里去,支一张案几,为他焚香,烧水泡茶,用他喜欢的泡茶手法,用那些白瓷的碗杯。

或者,为他找来江都的清江白,放上镇纸,慢慢研磨芳香的墨,在白纸上,用右手写属于赵锦绣的欧体,写那首诗轻》里的绸缪》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粲然”,并且还要告诉他,自己不要“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要他送“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倘若不肯,那么,就更过分一点,要诗经》里的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乎于归,宜室其家”。只是不知,到时候,他会不会笑着说:“赵锦绣,你长能耐了,求婚这种事,也干得出来了。”

再或者,带着他去看花房着兰与菊,笑嘻嘻地当面问他:“许少,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喜欢养花了?您老不是说民以食为天,耍种就种能吃的吗?还有啊,这花房为何要叫锦绣,为何那一株国兰叫锦绣倾城,与你从我家阳台上牵走的那颗很像哦?嗯——,这个‘人淡如菊’,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向来淡然的他会不会也有窘态与不自在?赵锦绣兀自想象着江慕白发窘的模样,竟是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不过,也许自己这样问他的时候,他也会问:“那谁的名宇一直叫赵晨,许如月?还有事没事地学我呢?”

那时,自己也会很窘得低头不语吧。赵锦绣想象着那样的情景。

抑制不住地笑了,继而抬着手抚着自弓的脸,脸颊一片滚烫。

她笑了一阵,又觉得自己真的太疯枉。适才哭成那样,像是一辈子的泪水都要流尽了,而今又一个人乐呵着,抑制不住地傻笑。

“都是他不好。”赵锦绣嘟囔一句,撅着嘴,却又忍不住笑出来。

赵锦绣独自冥想着,心情很激动。但是,她的动作很缓慢,生怕这是一场盛大的梦,动作太大,就梦醒了。

于是,她慢慢地抬起头,将整个人紧紧靠在墙壁上。屋外日光盛大,照得窗户纸透亮,窗外有鸟儿欢快的鸣叫,像是清脆的风铃声,煞是好听。

赵锦绣从来没有觉得鸟儿的声音可以这么'炫'舒'书'服'网'。她还是抑制不住地笑。因为腿麻,不能一下子站起身,她伸手抓着窗棂,慢慢地站起来。

左腿麻得生疼,却又不是很分明。赵锦绣靠着窗棂,将窗户推开。日光哗啦啦全扑了进来,赵锦绣不由得挡住眼睛,五月的风中带着植物的清香,还隐隐有槐花的甜香。

她总觉得这一刻,全世界都是美丽的,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舒展,在欢笑。连那颗似乎从少女时代就垂垂老也的心,都重新变得晶莹。

“真想见到他。”赵锦绣倚靠着窗,抑制不住的欢喜。这一刻,巴不得江慕白就走那园门口走进来,抑或是然从身后抱住自己。

之前,赵锦绣因为做了那个梦,格外担心江慕白,所以那种想见,只是想确认他的安危。

可是如今,不经意间发现“锦绣花房”的秘密,回想前世那十年里与许华晨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此曾经的腹诽,对陈秀丽的嫉妒全都被击打得烟消云散。前世的十年间,许华晨将一切捂得密不透风,现实又太过{炫残{书酷{网 ,他们终究不可能。所以,他对赵锦绣的态度并不分明,两个人之间没有未来可言。可是如今,跨越了时空,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赵锦绣再来回望,才发现那十年,一直在爱着的人,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他。

所以,这一刻,赵锦绣更想见到江慕白,握着他的手,紧紧抱着他,隔着一个时空,隔着十年的躲躲藏藏。

赵锦绣像个小小的女孩,很顽皮地将整个身子搭在窗棂上,瞧着强盛的日光在地上打出薄薄的影子,暂时什么都不想去想。

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正当赵锦绣在那里急切盼望江慕白的到来时,韦管家领着小丫鬟们来伺候赵锦绣用午膳。

赵锦绣赶忙从窗棂上翻起来,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拢好衣衫往正厅里去。

一走进正厅,照例是一个小丫鬟端着净手的盆子过来,赵锦绣洗了手,又用干布擦手。其余的小丫鬟已经布好菜。

赵锦绣往餐桌前一坐,那些小丫鬟都知晓这位兰苑的新主子在用膳时,不喜欢有人伺候,便是很识趣地鱼贯而出。

屋内又只剩下韦管家一个人,先前因在吩咐丫鬟们,也没有瞧赵锦绣。这会儿站在赵锦绣面前,指着饭菜问:“赵姑娘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她当然有,她想见到江慕白。可是这老头指着饭菜问的,一切都局限性了。所以,她扒拉一口饭,尔后抬起头,冷冷地看了看韦管家,轻轻地摇了摇头。

韦管家种色一惊,向来平静的眉头一蹙,十分惊讶地问:“赵姑娘可有何事?”

赵锦绣很是疑感地稻摇摇,问:“韦管家怎么这样问?”

韦管家眉头还是蹙着,并没有回答赵锦绣,而是沉吟良久,在赵锦绣都快将桌上的饭菜统统扫光时,他才开口说:“我只是宁园的管家,有些话,本不该说。但赵姑娘不是普通人,早晨与姑娘一番对话,也让我甚为佩服。赵姑娘也是明白事理之人,理应支持九少。九少事务繁忙,姑娘应该谅解。”

赵锦绣有些摸不着头脑,将最后一抉豆腐扫除,放下碗筷,门外的小丫鬟立马跑进来,送来漱口水,然后是擦嘴的丝巾。

赵锦绣气定神闲地漱了口,擦干净嘴,/炫/书/网/整理一下衣衫,带丫鬟们收走了杯盏,这才笑道:“韦管家的话太高深,我倒没听明白,还请明示。”

韦管家还是蹙着眉,没回答赵锦绣,而是走到门口,命小丫鬟打水来为赵锦绣梳妆。

赵锦绣觉得滑稽,大中午的又不是刚起床,做什么梳妆,所以笑着说:“不用——这大中午的——”

可是,刚说到此,她一下【炫】恍【书】然【网】大悟,定是自己方才哭得太久,后来因为一直想着与江墓白相逢后的种种,想着见到他时,自己待要如何,竟是忘记梳洗一下。此刻,脸上一定惨不忍睹。

赵锦绣羞愧难当,立马提着裙子往卧房里跑。小丫鬟们端着水在后面追着。

窗户半开,强烈的光线透进来,临窗的菱花镜里,映入一张脸,本来水灵灵的大眼晴肿得都快眯成缝隙,妆容散乱,发髻也乱了,如果穿个白袍子,大半夜晃荡,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会以为是女鬼索命来了。

真是丢脸死了,那几个小丫鬟端着热水怯生生地在门口,问:“姑娘,婢子们可以进来吗?”

赵锦绣点点头,一下又想起门口还有一道屏风,自己点头,她们看不见,于是小声道:“进来吧。”

那几个小丫鬟进来伺候她洗脸,又询问她是梳睡午觉的发髻,还是不睡午觉的。赵锦绣想起韦管家还在,便说了不睡午觉。

折腾一番,总算有个人样,这才拢着袖子往正厅那边去。韦管家果然还在正厅里,负手者着正厅里的兰花图出神。

赵锦绣走路很轻,在门口站定,咳嗽了几声,韦管家这才站到一旁,虽然垂首在那里,却依然是不卑不亢。

赵锦绣往主位上一座,问:“韦管家是不是还有话跟我说?”

“赵姑娘冰雪聪明,不枉九少对赵好娘情有独钟。”丰管家平静地说。

赵锦绣觉得这话很有问题,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不多言不多语的韦管家的作风。所以她“哦”了一声,打量韦管家一番,笑道:“韦管家这话,倒让我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是韦管家本人了。”

韦管家听闻,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极有礼貌地说:“赵姑娘请放心,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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