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天下扯起嘴角,干坏事不让她碰着,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
“啧?”卫修学着天下呆滞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
拿时间跟她做交易的人,还真不少!这个时代到底在抽什么疯!一个两个都这么自作主张!
也是,她似乎也是这样的人呢!
“没什么意思。你的话说完了?”
“真冷淡……”卫修微眯着眼,审视着天下,“这半年里,你要做什么?”
“我不说的话,你会穷追不舍的问吗?”
卫修嬉笑着,“显而易见。”
反正他就是没有放弃的念头了!
“交代交代后事,没去的地方走上一遭,也就差不多了。”
天下耸耸肩,本来严肃的事,竟被她轻描淡写的略过了,似有说笑的意味。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卫修看出了她掩饰的意图。
天下再次耸肩。
卫修抹了抹下巴,看来她这次是要去西国了。
“你来南国的主要目的,不是来找你妹的么?她就在西郊树林里的小榭。”
说完,天下哼哼了两声。
卫修又学着天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哼了两声,“这又是什么意思?”
天下耷拉着眼皮,卫风跟名长风正打得火热,她愿不愿意跟卫修回去,还真是个有待考究的问题!
第三十二章 天下知秋欲西行2
“没意思,既然你刚才那么说了,那在北国搞的小动作,可以收了么?”
“当然。”
卫修答应的爽快,却无半点虚伪。
“当然也是要收点报酬的。”
卫修起手,执起天下的下颚,俯身附唇上去。
天下轻微的抵抗,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你以为我身上情人蔻的毒解了吗?”
卫修笑笑,大概有九分,都不在身上了吧。
“带着你的毒,过上一世,也好。”
和海九溟的吻比起来,卫修的味道,正如他的表面一样,孩子气十足。
辗转,缠绵,嬉戏,不似九溟那般万般霸道。
直到卫修的双唇隐隐有着发紫的现象,天下才匆忙把他推开,只是如何也脱离不了双臂的牢靠。
这情人蔻的毒,还真不是盖的!
毒侵入体,胸口微闷,喘不上气的感觉,让人疲乏这种无力感,他卫修还是头一次尝到。
卫修强装,勾起一丝痞笑,抹了抹唇,似意犹未尽。若这毒还在三分,只怕他的小命绝对不保!
天下气息微乱,有些愤怒,“你满意了?”
说罢,用袖子蹭了蹭嘴,甩袖而去,又是一个要死要活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在她的生命里,有一个就够了……
卫修笑的有些得意,天慈不明所以。看到天下渐远的身影,才从怔愕中回神,快步追了上去。
卫修和名长风的正式对峙,是因为一个女子。
原本尾随天下的名长风,没想到,会瞧见这么劲爆的一幕。自己认定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和别人亲热。这口气,让他如何咽下!
脸上似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卫修戏谑,“呦,皇妹,看来你是没有和我回去的打算了吧。”
卫风挽着长风的手腕,撒娇道:“反正皇兄也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为什么又是东方天,她当真有那么大的魅力,昂全世界的男人,都把她记挂在心上么?
“北王陛下这么中意我长风的妻子么?”
即使不在外面,卫修在宫里对长风和东方天的事,也有耳闻。怎么说,他们的姻缘还是在北国定下的呢!
“海九溟,这可是你我第一次正式见面呢。可悲的是,不是为了争夺天下,而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将死的女人……”
卫修神情莫测,“奉劝你,要想她继续活在这世上,还是把她身上的毒解了。”
“与你无关。”
明明是大热天,卫风却觉得极寒,这样让人战栗的气压,堪比北国极冷是的腊月天。
纤细的手腕,长风的的手臂上隐隐发抖,卫风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卫修中毒,实力大降,若是从前,这两人对峙,还可两败俱伤。只是这次,只希望长风不要趁人之危!
“算了,风儿,你就帮皇兄把这个男人牢牢的抓住吧。东方天,一定是我的!”
两人擦肩而过,卫修笑得得意,长风没有了一贯的从容。
谁都不想输,但注定,谁都是输家。
天下回到南宫的客行宫,洗了个冷水澡,顺便填了肚子。看窗外渐黄的的叶,明了,南国的秋,将临。可是这天候依然如火燎似的,热烈。
天下置身庭院,不由的对这热秋心生感叹。
都道是无边落木萧萧下,南国的秋却是小家碧玉,迟迟不肯露面。
“东方姑娘?”
闻声转身,忽来一阵热风,拂乱了青丝,遮了视线,朦胧的那刻,天下以为看到了当年的天斐,容貌依旧没变。
“柳太子啊。”
对柳如绘的称呼是换了又换,似乎总是没有合适的。
“叫我如绘吧。”
如绘?天下琢磨着,显得太过亲昵,暧昧不清,怎么说柳如绘也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的亲戚。
柳如绘大概还不知道吧,柳如眉的遗腹子,便是名叫东方天的挽柳。
第三十二章 天下知秋欲西行2
如绘无奈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封未开封的信。
“海疫发难,海上的船只都不得靠岸。姑娘的天下第一船碰巧在我南都的金芒渡徘徊。姑娘的船正在那里等待,这是船上的因银翘姑娘托我转交给东方姑娘的信笺。”
天下接过信,并没着急着看,反而在触手之后便丢在地上。
“太子希望我到西国?我便去走上一遭。四国之内,也只有那里是我没去过的地方。”
如绘看着地上的信封,一是无措。刚刚她垂手的动作,看似无意,却是有意要将它丢落。
“姑娘,这……”
“发生什么事了?”天慈的声音冷不丁的插进来,对柳如绘实在没什么好脸色。那家伙似乎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同来的栖凤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信笺,抽出信纸,展开来看,竟是写给东方天的。
“西国太子殿下是要请东方天去做客吗?”
栖凤笑的诡异,真是拙劣的欺瞒手法。若当真有这封信,为何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拿出来?真是奇怪啊——
“栖凤,闭嘴。”天下的语气淡淡,除了当事人,无关的人不会知道他们通信的方式,“我正有去西国的打算。”
栖凤斜睨着她,“跑来跑去,你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今天北王对你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身上情人蔻的毒,统统给我招来!”
北王和她的交易,天下轻描淡写,一带而过,无非说自己魅力大,把这位小霸王给迷住了。至于情人蔻的事,那是在东国就发生的事,无疑说是海九溟要控制她,才给她下了毒。
巡游四国的事嘛,被天下吹得夸张了些,平息四国纷争,太平天下,宣传仁政思想之类。
天慈大大的不屑,眼睛一横,鼻子一耸,嘴巴一撇,“孔子在他那个年代没有做成的事,你妄想什么!”
“孔子没做成的,老子给你做。”
天下如是回答。
当时,天慈那个憋屈啊,恨不得钻进天下的脑袋里,将她看个清楚!
当柳如绘回到自己的居住的地方,看到雁翎肚子啜泣,他心下慌乱。
“皇姐,怎么了?”
雁翎的双眼红肿的惹人生怜,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