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大爷,打扰了,能不能给碗水喝,还有,我肚子也饿了,能不能给点儿饭吃?”那个该死的花名,下次回去一定要剥光他的衣服,暴晒在太阳底下以泄他心头之恨,他怎么没告诉他,出门一定要带吃的,就算没有,钱也行。结果害得他背了一大包废铜烂铁,连个馒头都没换来,在出谷的半道上嫌累赘大多都扔了。如今好不容易拄着拐杖,拖着人皮囊到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天不亡他啊。
“啊~有~没有~~”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啊,这老头子怎么傻乎乎的,还有,都流鼻血了怎么还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莫不是有病?不会吧,刚出来好不容易遇着个人,却是个神经病,天,他不会那么衰吧?
“那个,大爷,您是有还是没有啊?”浣花辰一脸的莫名其妙,这老头怎么直盯着他看,他脸上长花儿了吗?
浣花辰不知道,他脸上哪里是长花了,那是比世间任何花都还要美丽,还要诱人,还要让人沉醉的容颜,这样的绝世容貌,连天地都为之逊色,有生能见那更是福幸。
“啊,那个,对不起,这位姑娘,我家老头子失礼了,只是咱么这儿是真没见过像姑娘这样漂亮的人了,简直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一旁的老太太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才忙着道歉,只是这个道歉也太他妈雷人了。要是花名在这儿的话,指不定又要奚落浣花辰几句了,活生生的一个十八岁的成年男子,居然被人认成姑娘了,他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呃~那个,老大妈,我不是姑娘,名副其实的从茶壶出水的真正男人!”呜呵,浣花辰他骄傲啊,每当一撩裙摆,显示他的男人威严的时候,他就是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一路众生都在他的俯视下甘拜下风。
“哈?!对,对不起了,那个,这位公子,赶紧里边请,我这就端水拿饭菜来。”一脸的不相信,但看着浣花辰裤裆处顶出的那一块,可怜的老大妈终于羞红了脸,尴尬的拖着满脸桃花相流着哈喇子的老头子回了里屋。不怪她没见过美男,只是这样的人间极品还真是闻所未闻。
水足饭饱,给了老两口两粒丹药后,浣花辰继续北上。不是他卖弄身材满山坡瞎逛勾引豺狼,谁叫他从来不认识路,到哪儿都是凭感觉走,当时出谷要不是那群猥亵好色的山神伊狗们的追赶,恐怕现在他一个人还在山里转悠,找不到出口呢。
“麻烦啊,麻烦。。。不过真的好难吃的啊。。。”浣花辰自言自语,眼看就要走到一个两山夹路处,想起刚才那老两口的反应,他想着要不要易个容什么的,万一再遇着别人也不会闹刚才的笑话了。可是基于花名的变态,他教的易容术更变态。
花月容,不同于其他易容术、易容丹的效果,它是基于一套易容功法的易容术。运起功法口诀,只要再添加一个外界媒体,易容轻而易举,而且除了易容者本人说出来,没人能看出。那外界之物可以是一棵草,一片树叶,甚至一滴河水,只要在身边顺手够用,绝对有效。只是,难就难在,那些东西都要吃进肚子里,而且味道比之平常苦涩难咽,还有易容后的缺点,易容者身上会散发出媒介物的味道,直到一次易容结束。
“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吃就难吃,总比被人当猴看的强。”说做就做,浣花辰放下瘪瘪的包袱,一pigu坐在了路边,双腿盘起,手上运起了易容功法,不一会儿,在一棵麦苗下肚后,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就练成了,原本勾人心魄的桃花眼被眼皮压低变得小而狭长,只是那里边的神采怎么也掩饰不住。
易容结束,浣花辰用头绳将长发随便挽在脑后便优哉游哉的朝前方走去。淡黄的皮肤有些粗糙,像个农村里出来的野孩子,只有单薄的身体告诉别人他的瘦弱。
“小的们,给我上。”在浣花辰看风景看得嗨翻时,山道一旁的树丛里,一位个子高大的胡渣男人朝着周围一挥手,二十来个山贼模样的人吆喝着朝山下冲去,不一会儿便将浣花辰团团围了起来。
“哟,这位小兄弟,大夏天的走路应该很累了吧,来,兄弟我好心,帮你拿着包袱。”其中一个瘦不拉几的斗鸡眼大叔,没等浣花辰说话,鸡爪似的手便伸向了浣花辰背上的包裹。
突然被这些个人围住,有些愣神,记忆里见过的人也就花名和小黑两个大美人,像这样皮包骨头外加斗鸡眼的大叔,天杀的浣花辰还真是难以入眼。
“那个,这位大叔,你应该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你这样拐弯抹角,弟弟我还真有些糊涂了。”这世界,也够疯狂的,不知道是谁颁布的命令,改革向前,斗争要文明,这一文明,文人墨客到还好说,要一老百姓整天之乎者也的,还真是强jian人的耳朵。
“啊,哦,也对,还是小兄弟有文化,此路是我开,此树。。。。。哎哟,老大,你干嘛打我。”斗鸡眼还没说完就被刚才的大个子男人揍了一拳,满眼冒金星不知转了几个圈圈。
凤凰山是这一带的无常地带,六藩争霸,四方被逼到绝路的人们就聚集在了这里,以山贼为生,专抢路上行人,横行百里,无人敢反抗。珩磨自三年前流落到这一带后,因为身强体壮,力大无穷,而且脑子也稍微有些好使,便一跃成了这凤凰山的霸王。
“你傻啊,人家叫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啊,老子没教育过你么,做人要实在,不能失了本分。”浣花辰狂汗,敢情这是山贼的顶上博思。乍眼一看,虎背熊腰,身强体壮,络腮胡渣,满脸精肉,一条胳膊顶过浣花辰的两条大腿,这人不是属牛的都难。
“不好意思这位小兄弟,我们也是为了一口饭吃,要是天下太平,我们也不会出来当山贼,所以,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也免受皮肉之苦。”珩磨凶神恶煞的两眼瞪得溜圆,嘴边的寸长胡须随着嘴型一上一下,就跟跳桑巴一样,某一刻,浣花辰想笑不能笑,脸憋得通红,差点儿就背过气去。
看着浣花辰抖动的肩膀,珩磨还以为他是害怕了,便也放松了语气。“斗鸡眼,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出来,留两个小贝给他,其他的就不要为难了。”珩磨本是农村来的孩子,看到浣花辰粗糙的肤色和瘦弱的身材,就想起他以前受过的苦,于是同情心泛滥,准备不再为难他。
“哎,说归说,你们别动手啊,哎哎哎我的包袱~别抢啊~”如果浣花辰算得上是个秀才的话,那这些人绝对是柳下惠了,只*钱财不*美人。
“啊!!!!!!”斗鸡眼粗暴的将浣花辰的包袱抢了过来,打开一看顿时一声尖叫,吓得周围的人职业性的防备了起来。珩磨面不改色,走上前去,打开包袱一看,微微皱了皱眉,说实话,在这个以贝为金的天下,铜铁拥有顶级的价值,千囍易一金,平常老百姓一年到头,能见到十个贝已是三生有幸,而千贝为一贯,千贯为一囍,千囍才抵一两铜或铁,那是多大的财富,但这平淡无奇的少年身上,居然有这么多的铜币和铁币,他究竟是什么人。
“这些都是你的?你究竟是什么人?”珩磨有些难以置信,这些钱币加在一起,能买下半个蓝藩,这么多的钱币,居然背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任谁看了都不敢相信。
“哦,这些个破铜烂铁啊,嗯,也算是吧,不过你要是喜欢,都给你了,反正我背着也是累赘。”一句话雷倒了在场的众江湖山贼好汉!浣花辰亲,你知不知道这些个钱,放在世上,又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啊。
“咳咳咳~”难以置信的看着浣花辰,珩磨现在有些明白了,敢情这个小子还不知道这些个废铜烂铁的用处,有了这些钱,当下六藩的格局肯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战争会越演越烈,如果时机得当,说不定这天下也将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