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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天,其实我有点不明白。都说鸾鸟特殊,我到底是孩子的爹爹还是娘亲?”
大个子张张嘴,这问题忒复杂了!纠结在一堆乾坤真理里继续搔头。
“我跟妹妹不同,柏霏陛下说我是‘爹爹’的。”
乾坤真理走开!这问题一点都不复杂了!
大个子张口就来:“他那瞎说的你信什麽?小青,我跟你说啊,甭管本身是男是女,‘娘亲’的意思就是生下孩子的那个人。孩子是你为我生的,我自然是孩子的‘爹爹’,你自然是孩子的‘娘亲’。那什麽说你是爹的,那老糊涂了!”瞧,侃得多顺畅!
是这样吗?青眨巴眨巴眼,仔细想想,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认真的好。反正是自己的孩子,“爹爹娘亲”怎麽叫都无所谓,能明白孩子在叫谁不就好?娘亲就娘亲呗。
“她名字取好了吗?”
“蛋蛋?”
“嗯。”青抱著孩子点头,“跳跳已经有了大名,蛋蛋呢?这些年你们决定了吗?”
大个子又搔头了。“後来也想过,小妹他们给列了一堆叫选,不过……”
“不过?”
奎天搂住了青的肩膀,“我想,女儿的名字应该由你来取。跳跳那时候是你状况不好,由他们去了。可是蛋蛋不一样,蛋蛋像你。我一直在想,应该让你来。等你醒了,等你好了,等你看见女儿了,给咱们女儿取名字。她一定会是个好姑娘。”
“奎天……”青眼睛一红,奎天就去吻他的脸。
“小青,我们会幸福的。有儿子也有女儿,对於我已经足够。不,我过去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福气。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让你过得好过得幸福。小青,你回到我身边了,孩子们跟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会很幸福的。我要你幸福。”
青昂起头,奎天的吻落到唇上。卵壳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双亲的幸福,绽放一辉明光。
奎天抽手将他女儿放回环枝里,回身把爱人搂入怀中,点点轻啄,繁复的肩纱落在地上,行云流水一抹霞光。
作家的话:
名字啊………………乃在哪里…………?
天青 第一百三十九章(乐极生悲)
青纱垂落,发丝绕指,床帐内的人在温柔缠绵。
看不见爹爹找不著娘亲,摇篮里的小娃娃脸上皱皱小牙咬紧。
灵气充盈又感受到了双亲的眷恋,育房里的灵卵灵光波动,光彩照人。
一家四口,三室分居三种心态,巽宫似乎风平浪静,又似乎是在平静中期待,一场别开生面的盛事到来。
热度攀升,青抓住了身下棉帛,床单被枕质地流水一样,抓住了也像要从指尖流走。
青把脸深埋在织物里,背後的人揽住了他的腰,青纱慢摇,仿佛身在云端。
青喘息著抬头,朦胧的视线里看见银色月光。夜河一样在楼台流淌,醉人的景色。
肩旁是碎散的黑发,黑发里是月光一样的银丝。奎天的头发在夜色里也像月光,温柔驱散他生命中所有的黑暗。
慕月,青心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名字。
心爱之人,心爱如月光,温柔的,驱走黑暗的,与曜沙一样光明的名字。
“你不专心……”
身後的人咬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咬噬,手指沿著肌肤蔓爬。
“我在想女儿的名字……慕月,你觉得好不好……?”
“不许想她。现在,只许你想我。”
“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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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宫是平静的,月色幽幽,呢喃悠悠。所有的热闹就集中在了上善城。上善王宫里歌正欢舞正浓,侍者佳肴川流不息,为来宾们献上羽都最热情好客的一面。
人声鼎沸,却有一人独步慢慢走入庭园。
“站住!”
侍卫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人。
“此乃宫闱禁地,宾客还请止步。”
那人遥遥抬手指向院落深处,“听说剑齿翼虎出生时屠灭了一条龙。就是在那边吗?”
侍卫闻言戒备,搭箭上弦。
“若是宾客请即刻离开!否则,休怪在下无礼!”
“无礼?”那人“咕咕”冷笑,“我要会屠龙之虎,你来带路。”
夜风萧萧,奇怪的,说话的人倒下了,侍卫呆呆收了弓箭,转身离岗,向巽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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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眠,夜正幽。巽宫在两重封印中肃穆,浓情蜜意的人相拥而卧,忙碌准备了一整天的侍女们都休息了。
小娃娃在摇篮里张开眼,四下打望一圈,被子一蹬爬起来,顺著支架摸到了地上。
小娃娃落了地,小眼神瞬间就犀利了。手脚用力哧溜溜,爬得那叫一个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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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虫封印在外,火霄封印在内,两重封印前,持弓的侍卫单手一划。青烟滋滋,封力烧焦了侍卫的手臂,侍卫却如恍若无知,二指连点划出一道星芒,人从封印里穿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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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天醒了,绿眸深凝眉头紧皱,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怎麽了?”青虚虚张开眼。
“感觉不太对……”奎天屏息凝神,刹那眼睛一竖,叫了句“糟糕”跳起来就抓衣服。
“怎麽了?!”青吓了一跳,跟著起床。
“跳跳!”奎天转身就跑,“跳跳进了育房!”
青大惊失色,鞋子也顾不上穿,披了件外袍赶紧追出去。
两个爹爹心急火燎,就听见育房里面“啪啦”一声。
“跳跳!!”奎天冲过去一脚踹门。
屋子里的光亮没了。他儿子鼓眼睛坐在地上,头上顶著块碎掉的蛋壳,身子边好几块碎掉的蛋壳,原本安放在里面的灵卵不见了!
“奎天!”青看著这一幕手脚发冷两眼发黑。
“蛋蛋──!!”奎天尖叫,一个飞身扑过去,扒在一堆蛋壳里使劲找。
湿乎乎黏嗒嗒满环枝的汁液,蛋壳碎得乱七八糟。奎天越扒心越慌,一爪下去环枝也扯断了一片。
天啊!这死小子干了什麽?!一堆蛋壳碎成这样,该不会,这小子把他妹妹给砸了?!
“你干什麽了?!”
奎天一声怒吼,小娃娃被吓到,眼泪汪汪对著“娘亲”伸手。
青几乎瘫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盯著他儿子,颤颤问道:“跳跳……蛋蛋在哪里?……不是你干的,对不对?快告诉我,蛋蛋,你的妹妹在哪里?”
小娃娃“咿咿唔唔”,只晓得伸手。
“怎麽会这样……?”奎天撑在断枝上,双手颤抖,手里的蛋壳捏成了碎渣。
“怎麽会这样……全都碎了……全都碎了!都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