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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二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坚毅,他直视陈进越,沉声问道“我想知道,当年杀害小溪的人,是不是你?”
“哈哈!”一听要交换的,居然是这个问题,陈进越不禁放声大笑。
陈佑宗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范二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却不太清楚,他口中说的小溪,到底是谁?
范二在他这样的笑声中,眼神变得越来越怨毒,不过,他还是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怒气。
片刻之后,陈进越收起笑声,然后,不屑又轻蔑地说“没错,当年杀死她的,就是我。谁让她当年要偷我的金令牌!”
范二嘴唇紧闭,牙根紧咬,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鼓动着。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金令牌,现在到底在哪里?”陈进越问道。
范二深吸一口气,像是为了平复自己内心,既激动又愤怒的情绪。
他缓缓说道“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爹,你别过去,范二这个人,太狡猾了。”陈佑宗忙伸出手掌,拦住陈进越。
范二轻笑了一下,他的眼神,此时亮晶晶的,跟刚才那个精神萎靡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陈进越犹豫了一下,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推开了陈佑宗的手臂,然后走到了范二的面前。
范二爷抬起头,看着他,两人的眼神中,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彼此萦绕。
陈进越弯下腰,脸和范二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我过来了,你可以说了。”陈进越说道。
范二轻笑了一声,然后嘴唇动了动。
陈进越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靠。
“你说什么?”
范二的嘴唇,又重新动了动,跟刚才的动作一样。
陈进越又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他依稀听到了范二在说“金令牌就在”
“在哪里?”陈进越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往前更凑近了一些,同时,将耳朵凑到了范二的嘴边。
“金令牌,就在揽月娇那里。”
这一回,陈进越终于听清楚了。
范二刚一说完,猛然涨开嘴,一口咬住了嘴边陈进越的耳朵。
“啊!”陈进越惊声尖叫,身子本能地往外弹开,可是,他的耳朵,此时,却被范二死命地咬住,根本逃不掉。
耳朵上传来的痛感,让陈进越忍不住双腿打颤,他痛得拼命大呼“快松开!松开!”
陈佑宗一见这情景,大惊,忙跑上来,想要将范二拉开。
可是,范二见有人上前帮忙,却更加死命地咬住陈进越的耳朵。
陈进越痛得快要昏厥过去了,耳朵上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汩汩地流了下来。
“啊!痛死我了!”(未完待续)
第274章 范二消陨
陈佑宗大急,他知道,如果硬生生将范二和陈进越分开的话,那陈进越的耳朵,怕是要不保了。
正心急间,陈佑宗忽然想到了办法,他猛地在范二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啊!”范二小腹吃透,惨叫一声,嘴一张,陈进越的耳朵,便被自然放开了。
陈进越忙闪开一些距离,手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耳朵已经被咬掉了,只有一点皮肉连着的。
“打!给我往死里打!”陈进越气急败坏,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陈佑宗还没有注意到,陈进越的耳朵已经被咬掉了,只听得他这话,便卯足了劲,往范二的肚子上抡拳头。
范二被打得眼冒金星,但他却放声大笑,他的笑声激怒了陈佑宗,让他几乎处于癫狂状态,手上的拳头力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终于,范二不再笑了,身子也软趴趴地垂在了椅子上。
陈佑宗的力气,也用光了,不断地喘着粗气。
这时,他才看清,陈进越的半张脸,已经被血浸透了。
“啊!爹,你的耳朵?你的耳朵怎么了?”陈佑宗忙快步走过来,仔细察看陈进越的耳朵。
陈进越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乱动,但语气还是非常生气“被这个畜生给咬掉了。”
“啊?咬掉了?爹,我去给你请大夫。”陈佑宗着急地,就要出去找大夫,被陈进越一把拉住了。
“没用的,已经咬掉了,接是接不上了。不过没关系。听得见。”
说完,陈进越又看了看软趴趴的范二,问道“打死了吗?”
“啊?”陈佑宗刚刚只顾着使劲打人了,倒没想到,可能会把人给打死。
他忙回身,用手指探了探范二的鼻息。
忽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爹。真的真的把他给打死了。”
听了这话。陈进越不但不着急,脸上还露出了笑容“死了好,死了干净。”
“可是那金令牌?”陈佑宗还不知道。范二已经将金令牌的下落,告诉给了陈进越。
“金令牌的下落,我刚刚已经听到了,他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死。刚刚好。”
说完,陈进越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陈佑宗叫人进来,将范二的尸首处理干净。
两人回到陈进越的房间。陈进越这才告诉他,金令牌,就在揽月娇的手中。
“啊?在揽月娇的手中?怎么可能呢?那揽月娇跟范二。又没什么关联。爹,你说。那范二,会不会给咱们的,是假消息啊?”陈佑宗不太放心。尤其是,现在范二已经被自己打死了,如果他说的真的是假消息的话,那这金令牌的下落,就被他带进土里,再也不可能知道了。
陈进越却自信地摇了摇头“放心吧,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为什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且,从他跟我交换的条件,已经他之后的举动,就能看出来,他一直潜伏在府中的目的,就是要给当年的方小溪报仇。”
“原来是这样!”
“他说出实情,将我引到他的嘴边,咬下我的耳朵,就是为了报仇。”
“”陈佑宗有些无语,这也能算是报仇吗?
仿佛看出了陈佑宗怀疑的心思,陈进越反问道“你觉得,以范二当时的情况,他能杀掉我吗?”
“当然不能。”对于这一点,陈佑宗是很笃定的。
“那就是了,既然肯定杀不了,让我失去一只耳朵,也是好的。”陈进越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
“这么说来,那金令牌,肯定就是在揽月娇手上了?”见陈进越这么笃定,陈佑宗也有些相信范二说的话了。
“一定是。那揽月娇的背景我知道,她十多年前,是红袖楼的头牌,后来被黑暗料理界的教主,给掳去当压寨夫人了。所以,她也是黑暗料理界的人。”陈进越说道。
陈佑宗吃了一惊“那,佑泽现在,也是黑暗料理界的人了吗?”
陈进越听到陈佑泽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哼!那个逆子,谅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做这么欺师灭祖的事情。”
陈佑宗有些不明白了,既然陈佑泽不是黑暗料理界的人,那他跟揽月娇私奔
陈进越走过来,手掌轻轻滴拍在了陈佑宗的肩上“现在,你才是陈公府的希望。佑泽那小子,是被揽月娇那个女人给迷惑了。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加入黑暗料理界,他八成,还不知道揽月娇的身份呢。”
嗯,是有这种可能。
陈佑宗对这个弟弟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生性浪漫,超脱世外,他能跟揽月娇私奔,只可能是为了爱情,不会是为了别的物质原因。
“爹,那我们要想个办法,让佑泽回来才行,这样的话,那揽月娇,才有可能,跟着佑泽一起回来。”陈佑宗连忙说道。
陈进越赞赏地点了点头,收回放在陈佑宗肩膀上的手,然后负手而立“对!这也正是我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