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柳玉婵冷笑“范二,你别跟我装死,你倒是起来说说。你都亲眼看见什么了?看见我和那个什么夏方寸,睡在一张床上了?”
平时高冷的柳玉婵。此时表现的,也像是一个乡野村妇了。
陈佑宗难过地别过头,冷声对范二说道“范二,你倒是说啊。”
范二这才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原本蔫嗒嗒的身子,慢慢地从地上直了起来,在地上跪好。然后对陈佑宗和柳玉婵,磕了几个头。
这才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柳玉婵,作出一副可怜的,被人逼迫,不得已的神情“大奶奶,我我没有看到你和夏方寸睡在一张床上。”
他这句重复柳玉婵的话,惹得陈佑宗和柳玉婵,都是火冒三丈。
“那你看见什么了?”柳玉婵火大地问道,眼神狠狠的,她的嘴角也危险地抿成一条线。
如果不是陈佑宗在场的话,她现在绝对已经将范二的嘴巴撕烂了。
“我只是看到夏方寸,和大奶奶你,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私会。”范二犹犹豫豫地将话说完整了。
柳玉婵心中一冷,然后讥讽地问道“当时你在哪里?私会的话,应该是晚上吧?没见谁大白天的私会,你一个后厨主厨,大晚上的,去后花园干什么?”
一句话,将范二给问愣住了。他总不能说,他那天晚上,原本是要去打探,银令牌的下落的。
见范二垂下了脑袋,柳玉婵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小的,那天晚上,心情不好,只是只是去那里散散步。”范二低声说道。
“放屁!后花园,也是你这种奴才可以去散散步的?”柳玉婵骂道,就差吐口水了。
陈佑宗也是一愣,他默然不语,只有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呢?范二当时还不是后厨主事,只是厨房里一个小小的主厨,他大晚上的,为什么会去后花园呢?
而且,还是在宴请柳侍郎的那天晚上。
当天晚上,几乎所有的主子,都在前厅,很多丫鬟和小厮,也被调派到前厅去帮忙。
范二那个时候,不在厨房中忙活,倒跑到后花园去了,这是非常耐人寻味的。
看起来,他真的如爹所说的,就是那个想偷银令牌的人。这么说来,他就是当年和方小溪想好的小厮无疑。
陈佑宗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范二来,他佝偻这身子,面容苍老,红彤彤的蒜头鼻,显得非常的显眼。
忽然,陈佑宗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你倒是说啊!”见范二不吭声,柳玉婵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脚。
范二像一只被主人虐待的小狗一样,怯怯地往后缩了缩,然后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柳玉婵。
“大奶奶,你应该很清楚,我当天晚上,为什么会去那里啊。”
范二这句话,让柳玉婵一愣,但很快,她便火冒三丈“你个狗东西!污蔑起主子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啊。你的意思是,是我让你去后花园的?你怎么不说,是我跟你有私情啊?”
陈佑宗也是心中一怒,这范二,到底在说什么啊!
范二垂下头“大奶奶,你忘记了?当天晚上,府中在宴请柳侍郎,我就是当天晚上的主厨。”
“哼!我当然记得,但是,这跟你出现在后花园,有什么关系?”柳玉婵冷冷地问道。
“是大奶奶吩咐,要做一道桂花糕的,而当时后厨中已经没有现成的桂花了,所以,小的,就去后花园,摘现成的桂花。”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柳玉婵一时有些愣住了。
“我去摘桂花的时候,就隐隐听到,那假山后面,有两个人在说话。我以为是府中进了贼,所以就悄悄靠过去偷听,结果,就听到了大奶奶你,和夏方寸”
“住嘴!”柳玉婵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有些相信范二说的了,虽然,她不记得,自己当天是否有吩咐厨房做桂花糕,但是,真的有可能是他去后花园摘桂花,然后听到了自己和夏方寸的对话。
范二听话地闭嘴了。(未完待续)
第252章 死不认账
陈佑宗却彻底怒了“玉婵!你真的真的和那个夏方寸?”
“没有。”柳玉婵还是不承认。
陈佑宗摇着头,眼中全是失望的神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骗我。”
“夫君,你是不是觉得很伤心?很失望?”柳玉婵反倒轻轻笑了起来。
“我当然伤心失望了!”陈佑宗怒吼道。
“我也是。”柳玉婵轻声说道,眼神笃定而坚决。
这眼神,让陈佑宗有些恍惚,仿佛做错事的,是他陈佑宗,而不是她柳玉婵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佑宗不解地问道。
“我伤心失望的是,你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一个外人,却不相信,和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妻子。”柳玉婵说这话的时候,默默垂下了眼帘,仿佛有泪光再次涌了上来。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一直都相信你,但是,并不表示,事实摆在眼前,我还要欺骗自己。”陈佑宗怒吼道。
柳玉婵的眼神闪了闪,然后轻笑道“夫君,你说的事实,就是这范二的红口白牙么?”
“”陈佑宗被噎住了。
“你能拿出物证吗?将我和夏方寸有私情的证据,明明白白地摆在我眼前啊。”柳玉婵也生气了,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范二觉得,这个场面,自己呆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协调了。
他缩了缩身子,就想溜出去。
柳玉婵眼疾手快。
两步跨到门口,将范二堵住。
“怎么?这就想走?事情不说清楚。你哪里也别想走。”
柳玉婵的眼神笃定,甚至有很深的挑衅意味。
她就不相信,这范二,愿意冒着丢了自己在陈公府中职务的风险,来揭发她。
如果,他真的要这么干的话,那她也绝不客气。
范二皱了皱眉。心里却在激烈地盘算着。
现在。金令牌和银令牌,都不在陈公府里了。
而当年杀方小溪的凶手,自己还没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陈进越。
现在就和柳玉婵撕破脸的话,自己怕是马上就会被弄死,连被赶出陈公府的机会都没有。
想透了这层,范二只好低眉顺眼地垂下了头。
陈佑宗则不客气地对柳玉婵说“玉婵。你今天,也要把话说清楚。”
柳玉婵却不理会他。只径直对范二问道“你说我和夏方寸私会,有没有证据?”
“小的,那天晚上,有听到”
范二还没说完。柳玉婵便打断了他“那天晚上,你听到了什么?把详细的内容说出来。难道说,我一个堂堂陈公府主母。找我大哥府上的厨师,商量点事。都不行吗?这就能授人以口实,说我在跟别人私通?”
柳玉婵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向陈佑宗的方向。
陈佑宗虽然心中气闷,但是,柳玉婵一直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
他明白,现在,整个陈公府,都是风雨欲来之势,需要仰仗柳玉婵的地方,还多着呢。
就算是就算是柳玉婵真的有什么,自己真的敢现在就休了她吗?
陈佑宗想了想,心中升起阵阵寒意,不能,自己根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自己反而希望,事实真的如她所说,她和夏方寸,根本就没有什么。
“小的,小的不记得了。”范二惶恐地回答道。
他确实想不起来了,男女之间的情话,不外乎就那几句,可是,真的要一个外人来复述的话,还真是叫人无从说起。
“呵呵。”柳玉婵这才满意地转过身来,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陈佑宗“这就是你所谓的,事实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