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轩,你下楼看看吧,刚才跳楼的那个女人好想是安小姐,这里是三楼,她从……”
许愿的话都没等说完,陆擎轩人早已如一阵旋风般,冲了出去。
楼下,陆擎轩顾不上形象,疯了般冲下楼,达到的时候拨开人群,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安又晴,他心里是又疼又恨,救护车适时赶来,陆擎轩陪同着一起去了医院。
四周围观的人久久不远散去,很多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各种猜测都有,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许愿神色恍惚的从酒店里走了出来,无意中朝人群中瞄了一眼,也不知道安又晴怎样了,不过她可不打算去医院,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太过微妙,许愿如果再去,那只会让她处境更为尴尬。
……
稀里糊涂的回家,公车居然做过了站,下车时已经到了终点站。
索性这里离许愿住的地方并不太远,只有两站地的距离,她慢悠悠的走回去就好。
天黑了,路上也没什么人,宽大的马路上,除了偶尔有几辆车经过之外,连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刚八点多钟的样子,至于这样吗?夜晚的凉风缓缓吹来,拂过人的面颊,让人更加的心烦意乱。
许愿恍恍惚惚的走着,突然脚下绊了个石子,躲过了摔倒的厄运,可是鞋子却‘咔’的一声,鞋跟和鞋身骨肉分离,彻底坏了。
她蹲在地上,脱了鞋子仔细的检查,断的整整齐齐的,看样子是回天乏力了,她生气的咬牙,“什么破鞋子啊,我八百年不穿一次高跟鞋,今天穿了却鞋跟断了,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连你也要一起欺负我啊?”
本就窝了一肚子的委屈,瞬间被这么一件小事触动,眼泪哗哗奔涌而出,淹没整个视线,安又晴突然回国,她和陆擎轩好端端的感情被搅乱,公司里的传言,各个都在说她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
心里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许愿坐在地上哽咽的大哭出声,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了满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声渐渐地减小了,许愿抽噎着抬手抹了把脸,仿佛把心里憋屈了这么久的委屈一下子都哭出来了似的,她吸了吸鼻子,突然一直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朦胧的双眼中,许愿看到了一张精致而俊美的脸,剑目浓眉,模糊中男子的轮廓在她眼中越发的清晰而深邃,那是一张俊美的如妖孽般的脸,实在太美了,帅的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接下来,许愿擦干了眼里的泪水,定睛一看,不由得惊诧,“夏洛休?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夏洛休淡淡的,声音里满是冷漠与不屑,他伸手抓住许愿的手腕,只轻轻使劲,便把她拽了起来,“除了我谁会大晚上的出来找你啊?”
许愿怏怏地鼓着嘴,估计是被仔仔威逼利诱着,所以才出来找她的吧!
“啧啧,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坐在马路上哭,许愿,你还真行啊!”夏洛休上一眼下一眼的掂量着她,啧啧着两手插兜,目光忽然落到她脚上的鞋子,眸光一紧,“你鞋坏了?”
“嗯!”真是明知故问,没看到鞋跟都掉了吗?长那么大的眼睛干什么使?
他惺忪的冷笑出声,走到许愿前面,俯下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上来吧,我背你,咱们回家……”
第一章 可我在乎
许愿咬着下唇,眼睛哭的有些红肿,长长如扇形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一瞬不瞬的看着夏洛休。
宽大的脊背,就在她眼前,夏洛休回头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背,“还愣着干嘛?上来啊,仔仔一个人在家呢,我们的快点回去了!”
“怎么让仔仔一个人在家啊?朵朵和季川呢?”许愿说着,缓慢地俯下身,趴在了他的背上。
夏洛休两手兜着她的臀部,起身向前走,“那两个人,你说呢?”
“额……难道还没回来?”许愿有点不大相信,朵朵答应过她,在上大学之前不会和季川做的太过火,难道这丫头又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彻底被季川的男色俘虏了嫜?
“每次都是你不让我管,现在可好,这都几点了?朵朵也不回来,天天和季川鬼混在一起,迟早要出事!”夏洛休担心妹妹,一时说的有些着急,话语中难免夹杂着责备和埋怨。
闻言,许愿一愣,“嗯?听你这话是在怨我咯?朵朵都快二十岁的人了,更何况她和季川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啊?”
夏洛休顿住,许愿顺势从他背上爬了下来,她仰头冷冷的看着他,两人在马路上起了争执,“我看就是你太爱小题大做,对,你是朵朵的亲哥,可是这几年,朵朵都是和我生活在一起,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还能故意害她不成?散”
“不是,许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洛休着急解释,激动的抓住了她的双臂,却被许愿一把推开,在谈到花朵朵的问题上,她也不知是怎么了,情绪越发的暴躁,“你口口声声说都是在为了朵朵好,可你如果你真是为了她好,那你还看不出来朵朵喜欢季川吗?他们俩能走到一起,那是相爱的,更何况……”
她垂着头,犹豫的喘了几口粗气,接着引用了一句‘花朵朵’曾经说过的话,道:“他们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们属于旁观者,不方便在人家两人的感情上指手画脚,懂吗?”
夏洛休只说了一句,许愿就用一大堆道理,把他压得喘口气都费劲,他叹息的点点头,“我懂了,懂了,行吧?”
怎么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还有点不对劲,许愿抬眸扫了他一眼,接着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花朵朵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铃声一遍又一遍,可就不见对方接听,许愿开始皱眉,摁了接着再打,反应和上次几乎相同,电话里传出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许愿被气的七窍生烟,她咬着牙,眼泪不知怎的在眼眶里转了起来,“这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她一次次的在夏洛休面前夸下海口,说朵朵是个大人了,她会掌握自己的爱情,不会那么随随便便的就和季川怎样的,可结果怎样?花朵朵的行为让许愿心凉了大半截。
或许是被妹妹给气到了,也或许是她根本就对陆擎轩的事还耿耿于怀,压在心里无处发泄,她强忍了许久,眼泪还是禁不住掉了下来……
这几天,被安又晴在公司大闹了一场,她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本以为借着去东港的由头,堂而皇之的避开陆擎轩,就可以让自己免受伤害,可当安又晴跳楼,陆擎轩奋不顾身的冲出去救她时,许愿心凉的要死。
照这样下去,她到底算什么?
她好像大声的冲着他质问,她想要弄清楚在陆擎轩的心里,到底是安又晴重要还是她,可是……他们之间存在的一纸婚书,将她所有的行动都击败。
他们是合法夫妻,不管怎样吵,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老话也说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一个个硬道理摆在眼前,她只能后退,看着陆擎轩望而却步。
夏洛休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许愿没有拒绝,眼泪大颗大颗的下落,砸在她手背上,他眸光一紧,阴鸷的双眸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其实,他清楚她是为什么哭的,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如果点破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任凭她站在马路边,不住的抽噎着,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一开始只是几滴,可到后来多到了她擦都擦不完,许愿哭着,小脸泪光斑驳的看着夏洛休,“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走吧,孩子一个人在家呢,你回去陪他!”
“我走了,你好打电话叫陆擎轩过来,是吗?”他森冷的声音从旁响起。
许愿猛地身形一顿,冷然的抬起头,迎上他灼灼的视线,忽又自嘲的苦笑起来,他不会来的,安又晴跳楼了,他陪着去了医院,现在许愿这边就算死人了,他都不会来……
被她一阵哭一阵笑所感染,夏洛休咬着牙,冰冷的眸子狠狠地盯着许愿,沙哑的声音从牙缝中道出,“就为了他,值得吗?”
闻听此言,许愿快速的摸了摸眼泪,倔强的扬起张被泪水模糊的小脸,口气生硬的道:“怎么不值?”
“呵,好,值得,值得总行了吧?”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许愿,夏洛休望着她那泪眼婆娑的小样子,心痛的要死,几乎是彻底麻爪,心里一热,任由她怎么说都可以。
他这样的口气,更让许愿生气,“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