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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与舒翻了一会儿评论,将手机递还给黄哥,小声道:“我看评论情况还好啊……”

黄哥叹出一口气,按了按眉心,“我就眯了一会儿,你就给我搞事情。”

“不是评论情况好不好的问题。”黄哥说,“迟迎他们那个战队输了比赛的事情连我都听说了,昨天晚上就上了好几个热搜,今天热度还下不来,说是谁受伤了是吧?”

“伍子哥手受伤了。”陶与舒解释。

“我不关心这个。”黄哥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就这风口浪尖,你去凑什么热闹?不管发什么,都会被解读成蹭热度,半点好讨不了,还会倒打一耙被骂。”

陶与舒想说他发这个本来也不是为了讨什么好,但他知道理亏,就低头抠着手,不说话也不反驳。

黄哥说了他半天,嘴巴都说干了。

去喝了口水回来,端着杯子觑了眼他乌黑的发顶,顿了顿,忽然不动声色的问:“还有,你跟小迟……现在还有联系?”

黄哥倒不是觉得陶与舒会不听话,相反,他大多数时候都太听话了。

陶与舒愣了愣,想起上次在家门口那次遇见,眼神一闪,欲盖弥彰的撒谎,“没有。”

“……”

陶与舒实在是不会撒谎,黄哥看了他几秒,呼出口气,道:“小舒,以前我说过不会管你的私事,你也长大了,其实更没有立场管你了。”

陶与舒嗯了声。

“但作为经纪人,有些话该说的我还是得说。”

“嗯。”

“你要谈恋爱我其实是不反对的,真的。本来么,你是演员,又不是爱豆,谈不谈都不耽误好好演戏。”黄哥说,“但凡事你自己心里都要有点数,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就跟今天似的,手滑点错个评论是没多大事,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今天是被拍到了什么别的,你是打算顺势公开,还是怎么着?”

“……不是,我也还没到就要公开的程度,”陶与舒觉得话题变换的有点猝不及防,磕磕绊绊的说,“而且什么都没有,也不可能被拍到什么。”

“我知道,我就是举个例子,要真到了那步我就去准备公关方案了,不会来跟你说这些。”黄哥看着他,也不兜圈子,“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起共事四五年了,黄哥还是了解陶与舒。

陶与舒没提这事之前,黄哥根本没多想,后来提了,仔细想想,发现蛛丝马迹很早就有了。

陶与舒看着乖巧温和,但其实是有一点情感洁癖的,防备心很强,总像个小动物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就对人敞开心扉。

所以早在迟迎说送陶与舒回去还知道他家住址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什么的。

至少不应该把迟迎当他的一个什么普通朋友看待。

半晌,陶与舒低声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黄哥。”

到底想怎么样,他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

在第一次察觉到迟迎心意时想过,在迟迎说出口时想过,在迟迎等在他家门口那晚也想过,结果是一无所获。

不是没经历过表白,他以前觉得这是个很容易面对的事情,甚至简化到当做“事件”来看待。

可为什么当事件发生人变成迟迎,问题就变得这么难有答案。

陶与舒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也在迟迎身上找原因,最终还是觉得,到底是因为迟迎的喜欢,跟其他人的喜欢太不一样。

因为迟迎的喜欢就只是喜欢,没有索取,也没有要求任何回报,只是将一颗真心□□裸的剖给你看:看,它喜欢你。

习惯了所有东西都标有价码,所以陶与舒面对这颗免费的真心,起初只觉得不敢置信,以及无所适从。

也因为迟迎的喜欢不再是可以在被察觉后就抛诸脑后的东西。

陶与舒说不出接受,但让他当生活里从此再没迟迎这个人,让他真像迟迎说的那样“当不知道”,又一点都舍不得。

还是会忍不住关注他的消息,因此失眠,看见别人诋毁他的时候,又忍不住很生气的去回怼。

陶与舒最难过的日子是和迟迎一起过来的。

那时候他们一起玩游戏,不止玩LOL,也玩别的大热手游。

很多陶与舒都不会,刚玩的时候的时候都不知道每个按键都是什么,他们玩吃鸡,迟迎一上来带着他跳雨林的地图,一落地就被团团围住了。

他慌的不行,明明在一个屋子里,却还是不停的喊“迟迎迟迎”。

他每次一叫,迟迎就低低的应他,“来了。”

那时候他只是觉得玩的开心和兴奋,现在回想起来,分明是满足和欢喜。

那之后迟迎就总是出现,后来偶尔不出现,陶与舒就去找他。

早在他不知道迟迎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来自哪里时,自己就已经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份赤忱,享受这段关系带来的愉悦,并悄悄的期盼着能持续的更久一点。

他知道这样会显得有些卑鄙,既胆小又拧巴,但好像相比于失去这段关系,变得坦率一点又成了一件没那么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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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与舒在第二天的下午接到了奚丰羽的电话。

刚好收工,化妆师在一旁拿卸妆棉给他卸妆,他瞥见微信上弹出来的语音通话框,奚丰羽五颜六色的卡通头像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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