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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2 / 2)

雷姨摸一下她的头,说,“你小孩子,懂什么。”她收了碗碟,看到小桌子上长颈水晶花瓶里的长颈的红玫瑰,说,“我不喜欢那个小帅哥,他看你的目光,像你是光着身子一样。”

月玲想到司马疯男记忆里的那些无法删除的照片,后悔刚才没给他右边脸颊也来一下子,这样就对称了。

65 Liz

雷姨回到楼上,收起搁在窗户旁边的双筒望远镜。望远镜是一次教堂里的捐款活动里得到的,她想是天意允许她监视房客们在自家门前的种种表现。至今,她当真是最喜欢月玲,她的确也像她死去的女一样人见人爱,但是平心而论,月玲的生活不亚于言情剧场,被雷姨默默评为偷窥之最,看她和克明激吻依依惜别,看那小帅哥贼亮的眼睛,使雷姨死水一样的生活生机盎然,宛如政治课上老师忽然讲起她到西藏的旅行。

雷姨想,月玲其实吸引着同一种类型的人,自己不知道,十年以前,克明保不定就是这小帅哥的样子。

月玲此时开了电脑,在google搜索:“How do I know i I'm Pregnan?(怎样知道我怀孕了?)”才打出How do I k 搜索框下面的提示第一条就是月玲要问的问题。哗,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困扰,月玲想还有千万个女人也烦恼着我的烦恼,顿时像加入了一个社团,有了组织一样。

点开的第一个网页的第一句话:“or mos women; he irs sign o pregnancy is when heir periods sop。(对大部分女人来说,怀孕的第一迹象是月经停止。)。”

月玲喃喃地说,“一点帮助也没有。”其次的症状胸部肿大,触痛和晨呕,好像是一种病。她赶紧跑到浴室镜子跟前去瞧了一回。一无所获。呕吐也还没有发生。

滚动页面,接下来还有就是去看家庭医生,和到药房买over he couner(不用医生处方的)尿检验孕盒。家庭医生是一个严肃古板的女华裔,月玲知道她一定会很职业对待自己,但是还是不要去找她;只有自己明天去买了。

她继续阅读:“什么时候可以做测试?月经日几天后。”

月玲看着那个 “ a ew days“…………几天呢?

她又google搜索: How quickly can you ge pregnancy es resul? (多快你可以知道验孕结果?)看了一堆科学的绒毛膜荷尔蒙之后,上面说,“Hence you can begin esing accuraely as early as eigh days aer concepion。(可以最早准确测试是在受孕八天后。)

她去翻一下日历,要等到周末了。知识就是力量,月玲最推崇的真理。她了解接下来该做什么,就不疑神疑鬼的了,桌上的红玫瑰也没有那么碍眼了。

第二天碰到Liz;她脸色很差,有一种憔悴美。月玲央求她一起去药店买验孕盒,她说,“正好我也要买,放在这里备用,说不定哪天用得上。”

月玲看Liz一眼,Liz说,“我昨晚在司马那里过夜。”

“噢。”嘴唇那个圆形的圈半天才收拢来。

Liz目光尖锐地说,“他自尊很受伤。”月玲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是为难。不知道是谁的错。或许是自己的错。

“我们说好这是随便的关系。我们并没有爱上对方,只是两个孤独的人互相肉体安慰。说这些话的时候,司马还查了他的电子词典,呵呵。”

月玲想,司马怎么能这样呢?换了是我,不会先和这一个女人罗密欧与朱丽叶,几个小时后,和另一个女人睡觉,到底是不一样的人。

月玲憋了好久,才说,“某些东方人以为西方女人全部性解放,那只是狭隘的偏见,我和你相识这么久,你都没有交过男朋友,Liz;你只是嘴上说说,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Liz拥抱月玲,“到底是玲了解我,不要担心,我们还是好朋友。现在我多一个搬运工了。祝贺我。

月玲抱住Liz,心里“whew”一声,好险。终于我们的友谊经得住男人的考验,没有什么东西挡在我们中间。

“你不要他,你蠢,错过许多好东西。”Liz狡猾狡猾地笑。

月玲笑,“是,我后悔得要死,羡慕得要死。”觉得突然轻松,周末滑雪四人行,最好的朋友Liz,最爱的人克明,虽然司马有点多余,看在Liz份上,不和他计较。

66 月玲与克明

星期五的晚上,在外面晚餐的时候,克明的车放在不远处的车房里检修,吃过饭去洗车子。

洗车的时候,车子上了传送带,缓缓地被带到机器低下。一会儿,五颜六色的专用洗涤剂也喷上挡风玻璃来。

月玲睁大眼睛,“彩虹一样。”比谈情说爱还有趣。

克明等在里面无聊,歪过头来索吻,被月玲推到一边,“去,人家要看热闹。第一次看自动洗车。第,一,次。”她强调。

“每次看到你瞪大眼睛,像动画片。”

“不要变相说人弱智,这样很不友好。”

“你不要敏感,我是说你童心未泯,天真无邪。”

“我哪里又敏感了?莫名其妙。”

“我也很敏感的。”克明认真地说。

“你?哈,你难道不是一个皮糙肉厚的老……”这时,千万道水柱从天而降,像一场瓢泼桶浇的大雨。 车里,月玲的嘴被克明的唇堵住,话也没有说完。

等两个人分开,克明把车开出来,问,“老什么?还有什么乌七八糟的外号来称呼你神圣的老公?”

月玲说,“忘记了。话语权被野蛮剥夺。”

回到克明的住处,克明在网上查去蓝山的路线图,了解每一个路口的转向。月玲瞄一瞄他,非常专注,他不是有GPS?

月玲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看到克明放在桌上的旅行用磁力国际象棋盘和棋子,一时技痒,自己和自己下起来。每次这样下棋,就想起《射雕》里面老顽童周伯通左手和右手打架。

“你的棋艺果真不是吹牛的。”克明静静站在她身后说。

“谢谢。我小的时候,不喜欢和人玩,除了上各种各样的技能班,绘画啦,咏春拳啦,钢琴啦,说到钢琴,就令我无地自容,我是陪我表姐的琴童,弹得非常烂,后来拒绝学习,把五线谱都忘记了。还有游泳,还有网球,其它时间就是和电脑下棋,看书。”

“好象很孤独的童年。”

“寂寞出高手。人生从头到尾都是孤独的。”

“和我在一起,也孤独?”克明坐到她身边。

“怎么说呢?我们的感觉是很私人的一件事,我的感受和你的感受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即使表达出来,也是独立的思想。不说了,我小的时候很喜欢考虑这些问题,想得头痛,也没有结果。”

“不想成为一个深刻的人?”克明柔和地说。

“不想。深刻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痛苦。你呢,你的童年?”

“我在乡下长大,大家一提起家乡,我就想起奶奶家门口的大樟树,门后的水塘,每到一个地方,我就要找到一处我最喜欢的幽静风景,烦恼孤独的时候,就去那里站一站坐一坐。我想以后我不用找了,你就是我心底的风景了。”

“荣幸之致。”月玲笑,大龄青年又开始抒情了。

“你又取笑我。你露出那种讽刺的样子,我就恨不得……”

“恨不得怎么样?你和我打架,不见得你会赢。要不要到外面去?”

“我前世修来的福,得了你这个悍妻,我们要肉搏,也应该是在卧室里。”说到这里,月玲狠狠掐了他一下,他忍痛说,“我们棋盘上厮杀,输的人去填结婚证申请表格。”

“一言为定。”

月玲摆好棋子,说,“白子好看,我要白子。”白子先走。

克明大度地说,“女士优先。”

下一阵子,月玲想,棋逢对手。慰文说过,““有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孤单,因为你很难找到一个在智力上和你匹敌的对手?和你做朋友总会有压力,就像读一本书,通常别人还只看到第十页,你已经知道结尾了。”终于找到匹敌的人做对手,不要和机器去争输赢。

克明想,金风玉露一相逢。这是我要的爱人,和我有旗鼓相当的智力。诸葛亮娶妻,才堪相配,何况月玲不丑,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超出想象的bonus。

月玲问,“棋子里面,你最喜欢哪一个?”

“我最喜欢p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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