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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的坚持,才能让人们在寻找幸福之时能有一双慧眼,迈过坎坷,找到幸福?
她是不是也应该勇敢一点,如他所说的相信他……
顾冼尘试探着把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郝敬的手上。
田静乐观其成,她这些年一直在赎罪,那些偷来的幸福让她付出了一生的代价,好在还有女儿。
她需要女儿幸福。这是她坚持下去的理由。
郝敬从楼上下来时,田静正好把早餐摆上桌,她微笑着叫住郝敬吃早餐,郝敬不好意思地说上班要迟到了,田静麻利的把牛奶和鸡蛋面包装在餐盒里放进袋子,关切道:“年轻人,不吃早餐怎么行,”她把袋子递给郝敬,期冀的说,“美美她,你要好好对待……”
“妈妈,我晓得的!”
田静看着好敬走远,十分欣慰。
顾冼尘知道郝敬起床,但是她想起昨天自己的样子,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郝敬,有些不好意,就继续埋着头装睡着了。
听到楼下传来的关门声,她站在窗边看着郝敬离开,心里有些甜蜜,也有担忧:一起面对吗?
一叶扁舟在大海上颠簸,不知道究竟会遇到多大的风雨,总有的风雨是承担不了的。
就如同他们二人,将来会怎样?谁都无法断定。走一步看一步吧,即使有什么变化也不要怨他,他只是个人,并不是神。他有这样想和她一起面对念头,有想珍惜她的一颗心……
而且她能感觉得到他的真诚,已经很好了!
吃罢早饭,顾冼尘告诉田静她要出去一趟,就去了安玉洁的墓地。
田静上超市买了点新鲜的虾,她发现女儿很爱吃。到了中午,她给顾冼尘打电话——不在服务区。下午机票送来了,田静又打顾冼尘的电话,还是找不到人。
顾冼尘没有找到,她的家里却来了几个奇 怪{炫;书;网}的人。
这是一个老者,满头的银丝,一脸的威严和养尊处优,拄着一根拐杖,挺直着背站在门口。身旁是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在一旁搀扶着她的女性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看得出来年轻时很漂亮。
田静不解:这是找谁?
老者并没有和她说话,看见门开了,直接就往里面走。
“哎——”田静阻拦道,“你们这是找谁?”
一旁的漂亮女人看了田静一眼,矜持的问:“你是这家的保姆吧!我们是这儿女主人的亲人!”
田静:“……”
什么意思?田静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这一行人走进房来,在客厅坐下,漂亮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杯,正在安排:“保姆,来给我父亲添点热水!”
田静知道她在叫自己,但是她如何说?说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是说你们想要干什么?她从他们的话里多少能猜得出:这恐怕是安家的人。
多少的苦难,多难的日子她都咬牙过来了,安玉洁都是那样厉害的人物,她实在不知道和她有关这些人会怎么样。只要不伤害女儿,她心里暗想:她都能忍。
忐忑不安走过去,田静鼓起勇气问:“请问,你们到我家来找谁?”
“你家?你可真敢说?”漂亮女人冷冷地笑了。
田静红了脸,老者威严地看了漂亮女人一眼:“你叫君玫吧!”
“这是我,原来的名字,我现在叫田静。”
“坐下吧!”
田静坐在一边,莫名的有些紧张。
“你有个女儿叫顾冼尘?”
“冼尘,你们想做什么?不,求求你们,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错了,你们不要伤害我女儿……”田静一下子懵了,想起这些日子的担忧,向前安玉洁说过的话,恐惧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者摇摇头,这样沉不住气的女人,顾国庆真是有眼光!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田静一看,止不住泪流:“你们只管对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漂亮女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的女儿,我们安家的女儿呢?是谁想伤害就可以伤害的吗?”
安玉洁,谁可能伤害她,如果你们知道她威胁我让我面对亲情和恩情抉择,利用女儿的生死和恩人的生死夺走我的女儿让我们骨肉分离……
老者好像明白她的心思,缓缓地说:“你在恨小洁吧,她让你痛不欲生是吧!”
田静吃惊的抬起头,看着老者,老者凄凉的笑了,威严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失落:“她就是这样……”和她妈妈一样傻,一样很啊!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寂寥……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个叫田静的女人,根本不是女儿安玉洁的对手,只是想起他最爱的女儿走在了自己的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想起她的母亲,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他看向田静的目光又暗沉下来。
“爸爸,你跟她罗嗦什么!”漂亮的女人对田静不屑一顾。
田静此时只盼望顾冼尘不要回来。可是心里着急也没有办法。
电话铃响了。
正文 80,较量
电话铃响了。
顾国庆打来的电话,声音疲倦有些沧桑,当他听田静说顾冼尘要乘坐今天晚上的飞机来时,声音提高了半分:“不行,你不能让她来!”
手机里传来喧嚣,轰——的一声过后,是滴滴滴滴的声音,田静拿着手机发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怎样一回事;心底升起一波紧似一波的恐惧。
顾冼尘回家的时候,看见家里堆满了人,她有些讶异。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田静方寸大乱的样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此山雨欲来之时,这样的贵气和排场,绝非到此一游这样简单。
她没有立即上前走到田静的身边。而是不卑不亢的、警觉地、静静地打量着客厅的状况。
屋里所有的人都看向她,双方就像在进行无声的较量,都在揣测对方即将要出的牌。
田静也停止了哭泣,她不习惯这样压抑的氛围,可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也觉得不能说什么,她克制住抽泣的声音,透过眼角看了看着诡异的场景。
这一次,漂亮女人站了起来,绕着顾冼尘转了一圈,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到底是姐姐养大的孩子,沉得住气!”
安玉洁?
顾冼尘眼睛一闪:安家来了?难道真如郝敬分析的那样,调虎离山,醉翁之意在田静和我?
“阿姨,您是?”她装着糊涂。
“阿姨,我姐姐养了你,怎么也该叫我一声姨妈吧!”漂亮女人把嘲笑堆满脸。
“我叫安承峄,是安玉洁的父亲。”老者低沉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
顾冼尘看着老人,想起那个阳光铺满的院子里,安玉洁唯一一次对她提起的:那时我父亲要我练卫夫人的小楷,我偏喜 欢'炫。书。网'颜真卿。
安玉洁少有的失态使得这个场景如雕刻一般印入她的心里。她一直都在幻想未见面的让安玉洁伤怀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外公!”她有些情不自禁。
“哼,”漂亮的女人冷笑一声,“倒还激灵,知道找关键人物套近乎。”
安承峄凝神盯住顾冼尘,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波动:“她的房间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