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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  路上一个人寂寞的水根,想起戏文里说得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同样是在雨天,同样有条河,只是许仙和白娘子三月春雨如油是遇上的,现在是夏季梅雨绵绵……许仙和白娘子是神仙佳侣,他和窝在庙中稻草的都是男人……妖精可以随意变成女人或是男人的吧?……胡思乱想的水根到了那破庙。

这破庙是真的很老了,自水根来沧熙城就有了,只是那时候着破庙就废弃了,水根也是一次铺鱼时无意中发现的,平时会有一些花子在这里过夜,这些日子雨一直不歇,花子们都到城里容易讨食的地方去了。

第15章 离去

晋俞敖时醒时睡,每次醒时总是伴随着骇人的噩梦,肩上和腿上的伤很是折磨人,粗糙的衣裳湿湿的粘在后背,真想一头把自己撞昏过去,可是又不甘心,救回他的那个男人为什么还不来……

他正在毫无理由的信任一个陌生的男人,经验告诉他这样做很是危险,但是直觉在这时候占据了上风,晋俞敖不想承认他在等那个男人,但是他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可以睁眼看到庙门口,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

天色渐渐黑了,无月无星的夜晚无法判断出时间,庙门口的丈许高的青柏也在夜色中隐去了,连大概的轮廓也看清了,晋俞敖口干舌燥,唇上都开裂了,那个男人说有鱼汤留给他,可是他没有气力,根本喝不到,外面下着雨真让人烦心,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水根走近破庙时,发现升起的火已经灭了,庙中一片漆黑,庙门像是狰狞的兽张开的大嘴,水根觉得渗得慌,可担心里面的男人出什么大问题,就掏出怀里的火折子吹着,微弱的火光映衬下找到了那个草堆中的男人,探手默默男人的额头,看来烧是真的退了下去。

晋俞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男人满是厚茧的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晋俞敖觉得很是安心,耳边叮叮当当杂乱的声响听起来也很是不错。

“鱼汤还热着,要喝点吗?”

水根拿着陶罐的盖子盛着鱼汤和鱼,小心地托起男人的头,把鱼汤一点点喂下,然后把两个熟鸡蛋也剥了壳喂给了男人,只是没想到男人的胃口那么好,看来水根失误了……可惜那两个鸡蛋是留给男人明天早上的,水根他答应了老爹要在天未明的时候回去的。

“不好意思,我没带太多东西,窝窝头你吃吗?……”

水根知道男人是大户人家的人,怕是没吃过窝窝头这样简单的粮食,看男人没有多少反应,水根试探地掰了一小块窝窝头送进男人嘴中,男人没有拒绝,也就一点点把一个窝窝头给吃完了,幸亏水根家的窝窝头是配合水根的大胃口做的,个头比较大,男人这下子应该不会太饿了吧。

水根放倒男人,转身去拾弄柴火了,不多久一个不大不小的火堆就在晋俞敖边上燃起,之后水根又跑到庙外去处理那条已经死了的鱼了,晋俞敖睁着肿肿的眼镜看着火光中那个一直不求回报照顾他的男人的背影,然后迷迷糊糊地睡去。

处理好鱼,把鱼放在罐中,这次从家里带来了佐料,应该味道会稍微好点,水根一直背对着男人,担心男人看清他的脸,连生火都是在喂完男人吃食之后,给男人换药时也是十分谨慎,男人一直闭着眼,皱着眉,偶尔发出两声痛哼,但是多个心眼总是好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所以水根的后背热烫的一片。

一切出了好后,水根坐在火堆的另一侧,看着鱼汤。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让水根静静待着,拿着小木棍随意地在地上瞎画着,自然思绪不由自主的便被扯到和晋家的交易上……虽然和老爹说的也是一个理由,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体异于正常男子,可以有个子嗣的确是水根想都没想过的事。但是交易中,那个孩子归晋家所有,若是水根离开,那么孩子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上一面……

雨声渐渐稀疏,风起了,庙中的那堆火烧得很旺,粗些的柴火被不停地加进去,水根半夜的时候啃了半个窝窝头,稻草堆里的男人依然睡得很踏实,均匀的呼吸在寂静的夜中浅浅可闻,丑时左右,水根轻手轻脚地把鸡蛋和半个窝窝头放在男人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拿上自己的伞,在浓的化不开的黑夜中离开,晋俞敖未受丝毫惊扰。

水根深一脚浅一脚离了破庙,去寻自己在芦苇之中的蓑衣和斗笠时,黑夜中几个身影矫捷地跃进破庙,卧在草堆中的晋俞敖也警觉地睁开了眼,眼中锋芒毕露……

水根拿着找到的蓑衣和斗笠回到了家中,老爹依然醒着在昏暗的油灯下编着竹篮,水根很是庆幸自己早些回来了,不然老爹一定会等他到天明的。

水根在这个月末的两天里都没有去上工,放在河边的船被晋家人很好的照看着,说是租下了水根的船,但也只不过是不说破的好意而已,水根的那条世代相传的破船他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两天在家中,水根和老爹一起收拾收拾,准备好去晋宅。

这两日未去码头的水根自是不知,晋家码头出了大事,半夜一艘船停了岸,码头上的伙计上前探究竟,喊了半天无人应话,找些人壮了胆子上去,却没有一个人在其中……

一时间晋家码头人心惶惶,都说那花船闹鬼了。

第16章 晋宅中

沧熙城晋宅西院的厢房中,两边挂着长长流苏的水绿色床帷的床前围了一大群人,晋俞敖刚睁开眼就觉得烦得头痛,晋俞敖的大哥、二哥和高管家以及一众家仆都在,看来这次晋俞敖出事把家里的人吓得不轻。

见了自家三少挣了眼,高管家就侧头吩咐一边的一个小家奴,道:

“快去请大夫。”

“是。”

“我也去。”晋俞敖的近侍进宝也红着眼跟出了门,虽然平时心中畏惧自己主子,但真的看到自己主子受伤了心中也不好过,更是心存歉疚,当初若是自己跟着三少,三少也许……会比现在更惨?……进宝陷入了自己纠结的矛盾之中。

“小敖,现在觉得如何?”

晋思远上前,坐在晋俞敖床边,眉目间皆是关切。

身为晋家的长子,晋思远与身具来带着一股沉稳,相貌虽不如自家兄弟出众,但也周正硬朗,作为一个商人来说,有着外在的优势,晋老爷常说晋思远是块天生谈生意的料子,让他谈话间就让人多了几分信任,性子温和,待人也不错,晋家大公子在外的名声可是好得很,这些年家中的生意也主要是晋思远打理的,一直红红火火。

“烦。”

晋俞敖终得开口说话,只是哑得厉害,看到两位哥哥在面前,心中的烦躁之气稍微消下去些,晋月白知道自家三弟的脾气,挥挥袖子,房中的一众奴仆跟着高管家都下去了,在门口候着。

恰在这时,进宝带着老大夫赶来了,一把年纪的上善药房的老掌管气都没喘匀就被推进了正屋中,晋思远让了位子,老掌柜给晋俞敖把把脉,便言道无大碍,只需静养就好,右腿上的伤还得花功夫都照看些,免得留了后遗症。

进宝跟老掌柜拿了药方就去抓药了,高管家吩咐奴才去熬些大补的汤,关上厢房的门,屋里只剩下了兄弟三人。

晋月白又开口问道:“小敖,知道这次是什么人做得吗?”

晋俞敖此次独身一人,身边有些功夫底子的招财进宝二人都没有带上,只是几个家仆在身边,而那些家仆的尸体在那艘被遗弃在河边码头的花船上找到了。

这件事情也只有晋俞敖能说得清楚,但晋俞敖也未发现丝毫蛛丝马迹,只是轻轻摇摇头。

晋思远和晋月白不禁皱眉,那花船是他们寻到晋俞敖的隔天晚上才停下的,码头那边也是丝毫没有消息,看来这次是有备而来,刚好晋俞敖又心中不快,才被钻了空子。

“是孙家吗?”

晋思远不禁猜测,因为今年年初的时候,晋家抢了孙家的一比生意,虽然不算大,但对于扩展生意的版图却是关键作用。孙家也这几年商界之中突然出现的后起之秀,却已能和晋家比肩,原先也只是不如流的商队而已,里面掺杂着太多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国中其他几个商族对孙家也是忌惮地很。

“不清楚……也许是其他的。”

“只能见机行事了。”

晋思远和晋月白只能叹息,晋俞敖突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示意两位兄长,晋月白到了侧室拿来了纸笔,然后慢慢写下……晋思远和晋俞敖也抓到了头绪,看来这次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吴先生到了吗?”晋俞敖开口问道。

“还有几天。”

“这次的事情不要告诉他。”晋俞敖沙哑的声音中有些请求的意味,倒像是小时候犯错时让两位哥哥给瞒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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