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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虹养悔作者:苇[出书版]第27部分(2 / 2)

娆罗皇朝 第三代 国徵-赤色堇

二月      皇七子──娆罗緁正式登基,改年号,并牵起为期五年的大型政治改革

新帝登位大赦天下,燕端家与嚣狄家联名上奏请求新帝赦免罪犯祁澜,娆罗緁下旨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判予祁澜与其子孙三代皆为宫中奴役

颖永五年

「哎呀,皇军大哥,你别走得如此急,我跟不上呀!」

前头的皇军夸张地大叹口气,然後转头过去,看著那气喘嘘嘘的人。

这人到底是不是来当剑匠助手的!?

看他走两步已喘得要命,体力明显不济嘛,只怕扛钢材都可以砸死他!

「我不叫皇军大哥,我叫时雨。」真不想被个老自己很多的人这样叫大哥,听得札耳,「你记著我的名,以後在宫中多少好办事。」

他看这人冒冒失失的,在皇宫不知迷路多少趟。,每次把他带到户部附近,他总有办法拐到老远去迷路!真受不了,他等於走多了来回几次!他没法之下只好送佛送到西,一次送他到户部记名,不然依他的迷路法,很可能渴死饿死於皇宫,贻笑大方。

「时雨呵,我脑子不好,都记不大住东西。以後若忘了,你别见怪!」

你若忘了我上天下地全皇宫唯有时雨这般好记的大名,我一定见怪。

天知道这宫中人的名字杂七扭八,都比他的名字难记上十倍。

要连进宫看的第一个人都记不住,这人的脑子大抵真的不管用了。年纪虽然比他大,可是那张娃娃脸怎看也不老,好眉好貌竟然是坏脑的……唉,时雨叹著今天不知几回的气,认命地带他走。

於是,一个年纪不大但老气横秋的,一个年纪不少却心智不熟的,前後穿梭於宫道上。

身後那初进宫的人在皇军办事地方时跟他说好熟悉、好熟悉,走在宫中长廊时又跟他说好眼熟、好眼熟,鬼叫个不停!

你今天才进宫耶大哥,迷路的次数多到让你觉得眼熟吗?有熟到这个地步吗!?

「我说你呵,会觉得眼熟是因为你给皇军抓过吧?」

他可不是在说笑,也绝不是挖苦。

因为他带来的这男子,就是娆罗新帝登基後大赦天下的其中一名罪犯。

你看他长相平凡,排场可大了,听说当年他失心疯杀了两名皇军,被皇军追捕至山崖时滚落,摔伤了脑子失了忆记,却被村民所救,逃过收牢一劫。

七年前,娆罗新帝大赦天下,逃犯当然不在名单之内,可你想是怎样?

燕端家与嚣狄家竟联名上奏,要求娆罗皇将祁澜此名纳入名单之内。原因不过是他打造的刀剑皆是盖世名器,为两家立下不少汗马功名。考量到如此一来,对被杀的皇军家庭有失公允,於是新帝下令祁澜以及他的子孙三代进宫被劳役,以代替他收牢之刑,也换取他一命。

可这一段记忆,祁澜竟是没有的,只知两家对他有恩,自己以前又是剑师,好运替两家打过刀剑这样而已。

传奇的名刀剑匠真的是他身後此人吗?时雨著实怀疑。

不止於此,他最近还听说连现任国师都是他以前的徒儿,直到现在,还肯叫他一声师博!

天啊、地啊!怎麽可能?

传奇中的祁澜大人,那个教皇军又恨又敬的竟然会是身後这个罪犯!

依这个迷路迷给他死的脑子,他肯定是有国师大人的关顾,才可以顺利生存到今时今日。

而且他听说一个不可告人的大、秘、密!悄悄说喔,一直而来是国师大人在包庇他、藏起他才没有给皇军抓住,直到大赦天下再运用职权让他回宫办事……

这个可信性很高,毕竟是师徒啊!

「不知道小舞在那里呢,他著我进宫一定得找他,不然回去时肯定又给他骂了……」

啊啊啊啊~别用这样的语气!你不是『传说的刀剑匠』吗?

『传说的刀剑匠』是不会用这语气说话的,我的幻想破灭了!

「时雨,你还好吗?」祁澜看他自个儿在碎碎念像不知跟谁在说话,不时脸容扭曲抽搐,现下更蹲低抱头,是不是有那里不舒服了……

「我好得很,从没一天如此清醒。」接见大人物的梦想都破灭了,他是时候醒过来了。啊啊,阳光好刺眼!「还有,国师不是随便能见的,倒是我可以替你问一下啦……」

「麻烦你了,时雨兄。」啊啊,宫中人真的很好,皇宫真是个鸟语好香的好地方啊!

祁澜用戴著黑手套的手把布包再掐紧一点。

仔细一看,那布的花样复杂华丽,比较像剑衣而不是裹物布……

还时雨兄咧,他的智商到底是停留在几岁?追捕疑犯时让疑犯摔下山崖,把罪行忘个一乾二净的故事他听很多,想不到世上真有此事。看他瘦瘦弱弱的,若用那双手、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去虐杀两个皇军,桶上三十多刀,光想就蛮恐怖的……

「时雨兄,你的配剑挺不错的!我告诉你喔,我这些年都有在学打剑,大家都说我天资聪敏,很快上手又有识材的眼,我一看你的剑就知道……」

不想搭理他的多话,时雨走得快,祁澜有点吃力的跟上去。

他们走到宫中长廊,风把祁澜的宽衣袖吹开,时雨转头,眼角竟看到他手臂上都是伤痕,似被十多条线割过。他的断指与满身伤痕,虽说摔下山崖是罪有应得……但时雨看他笑得如此纯粹,彷佛不知自己曾犯的是滔天大罪,就希望他以後能过得安稳些。

大抵,当年杀人也是有些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吧……

他曾从前皇军将领口中听过他的名字,前将领纵是被赠双剑,为免惹起皇军的众怒,一直没有用上,退休後最近还转赠他人了。

不知怎地,虽然明知道他杀害过皇军,就有点希望他永远记不起往事来。

以往是知名的刀剑匠,战场杀敌的谁不知道祁澜的刀剑最是难求?现下进宫来当剑匠的小助手,怎麽会好过?国师大人又能帮他多少。

想著,时雨放缓了脚步,迁就他的慢吞吞。

岂料他一慢,祁澜更慢了。

时雨站在原地等了良久,他竟还向下朝中央操场狂看,不知有什麽风景吸引他了。

「祁公子,户部可不等人的!」也不是有什麽活动,操场上有什麽令他入迷至此?

毕竟时雨好奇心比心肝脾肺还大,立即就扶住栏杆,朝操场看去。

奇怪,那儿明明连个影子也没有,空空如也呀!

祁澜双手紧抓栏杆,眼角微微泛红,舍不得离去。

时雨忍无可忍,要他迟了回去站岗,不止会被同伴骂到臭头,还会被最严厉的慕容将领给责骂的!「祁公子,你莫愚弄我了!快走吧!」

祁澜离开栏杆边,再恋恋不舍地一连停步,回看几眼。

「时雨,你瞧见了没有?操场不知被谁画了好大好大的一幅图,整片操场都是,似被孩子用石尖画出来的……」

时雨双手插腰,再夸张地仰天长叹,天呀!他脑子真坏透透。

操场地上明明乾乾净净,连颗沙尘也见不著,他竟说有整片操场的图了?

「哈哈,孩子又怎麽可能填满整个操场嘛!」

之後,他可悲地发现祁澜的脚步又缓下来了。

那疯子抽出了布包中的图纸,右手三指执著炭笔,似乎连想也不用想,就以令人眼花的快速在纸上挥舞……

时雨不知这是怎样的魔力,可画图时的祁澜那认真专注无人能比,连他也不敢催促,怕惊扰到他、破坏了图。

於是,风中,他就驻足在走廊上,著迷般看著那疯子极速画图。

那是皇宫宁静的下午,只有他们二人的走廊上,炭笔横扫的沙沙声好响。

他在画刚刚操场上的图。

不知画了多久,直到祁澜画下最後的一笔,把图纸拉开来检视。

他才发现自己其实都在屏息以待,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呐,画图的声音真好听耶。」这是他刚刚才发现的事。时雨走回两步,把头凑过去一同看图。

白纸上只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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