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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虹养悔作者:苇[出书版]第9部分(1 / 2)

>  他在遇上时就知道了,他与嚣狄长流站的压根儿不是同一个世界。

红纸上,哒的化开无色湿圈,他吸吸鼻子,忍下了哽咽……

「哭吧。」春魉看他要哭不哭在死忍,实在不明白,那长发男人都走了,哭得多大声也不丢脸。

祁澜笑了两声,嚐到苦味,「哈哈……回剑场的时候,夏又会骂我呢……」

「有我在,谁敢骂。」

韬虹在他身前,脸颊挂了一行泪,祁澜下意识地伸手要替他抹……

手才伸出,还没碰到,手臂却是颤颤地在半空中垂下。他滑坐下去、把脸埋在膝间,「早知道……呜……就不进宫来了,死小顾……」

他抓著红帖,手背搁在冷冰地上。在清清冷冷的走廊,痛哭失声。

***

「澜少爷,辛苦了。」

「澜少爷,进宫辛苦了,请歇息。」

「喂,你这个死疯子今天又疯什麽了!把我弄得痛死了你知道吗……」

夏远远就看见韬虹他们回来了,才拉大嗓子在抱怨,兼想抽起剑把他好好教训……

所有动作,在韬虹一记冷瞪下冻结。

他不知有多久没看过韬虹如此可怕的模样了。

语冰还虚弱地倚在门边,月光透过他的身躯,令他显得比平日更透明。

他也没好气去制止不识时务的同伴,祁澜今天下午痛得如此厉害、肯定被伤很深,他竟然还如此没神经的去挑衅,且看韬虹怎整治他。

夏给小小吓到,不敢吭声,只能看著祁澜双目泛红,一言不发,韬虹跟著他步回书房内。

然後门扇沈默关上。

「他怎麽了……」

夏挠起双手、盘起双腿浮在半空,紧盯著那扇门。

他是遇到什麽天灾人祸是要连哭两次啊?

第一次还好,是可以忍受的痛感。

第二次简直如海啸般袭来把语冰也弄倒了,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著。

事实上,他也怕这痛会突然中断。祁澜再晚点回来的话,夏都要怀疑祁澜是不是被人用刀子给桶死了。

正想跟语冰说个几句,却发现语冰的视线穿过他,落在他身後。

夏转身过去,只见一个若莫八、九岁的小男孩,手上什麽也没带,肩上只搭了只黑鸟,一言不发地踏进剑场。

「娃儿!?」

夏的双目瞪大,不是吧!?

祁澜三天两头挂在别人身上回来的场境,他见惯了,但今天疯得特别厉害,带回来的竟是黄毛小子?看来祁澜真疯得很彻底,拐带小童,还要是个神经有问题、不哭不闹跟人到处回家的小童!

剑场是他与语冰、韬韬的地盘,一点也没有想分给这乳臭未乾的小子。

加上那只黑不隆咚的东西,他是两份的不爽了!

想闹祁澜,又怕韬韬的冷瞪,只好自己动手来赶走这两只误闯地盘的小东西。

小童这麽刚巧就看向他的方向,略略地抬头。

哈哈,还不是天助我也!哥哥一定会好好陪你玩的!

夏弯下腰,就捡起一堆小石子,还要是缓慢的捡,故意搁在他眼前晃,好让他看见。

男孩看到好几颗小石无端浚空飘浮,一定吓得哭爹喊娘,屎滚尿流的跑走吧!

岂料,男孩顺著他的手势看向小石,静静地看,脸上表情连一丝讶异也没有。

耶,该不会是吓呆了吧?夏咋舌,把小石晃得更厉害、更用力,几乎在半空中挥舞出图案来了。然後,男孩觉得逗趣般,微微弯起了嘴角……

夏低著脸,叹一口气。

他了了,真的了了,此男孩不止是双眸颜色怪诞,还要是脑子痴傻的,他完全明白为什麽祁澜要带他回来了。但他绝不会因为这原因而同情他、可怜他的,还有谁会比跟一个大疯子相处十多年更可怜啊?他宁愿同情自己!

哼,他还有更猛的把戏。夏走到大老远拿起一根树枝,在男孩的脚前,在泥地上缓慢的写下

──哀。

不……他抚著下巴,看看又觉得那里怪怪的,他记得语冰当初教他并不是这样子……

黑鸟张嘴、呀呀呀几声,似在嘲笑他般,脖子都仰天了。

语冰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冷酷的一句堵死,「写错。」

他说,这老大不小有整整百多岁的魂去欺侮个小鬼也就算了。

玩白痴的吓唬把戏还要写得丑、写错字。

那有一只魂会如他这般不专业啊?跟他同为剑魂,真是令魂感丢脸的事。早知如此,乾脆建议他写个『死』字还比较简单。

被语冰一说,夏虫就知道那里怪怪的了,他蹲下来,把泥地上的字一下抹走。

再用双手握紧树枝,小心翼翼再写一次,他慢慢的刻啊刻了半刻钟去,男孩也是出奇的有耐心,没有一脚扫走他的『墨宝』。

这次写对了吧……?

夏不确定的微微侧过身子去,就见语冰不忍卒目他的字丑,却还是勉为其难的点头。

这条笨虫,写字给人看竟是写反相向。

也罢,他能写对字已经够感恩载德、光宗耀祖了,不能要求再多。

夏写对了字,可神气的了,他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三声,「滚吧,娃儿!再不滚哥哥要打你屁股!」

男孩似是弄懂了他的意思,点头一下,然後伸出手,想与之交握,「我叫熹舞,不叫娃儿。」

语冰瞪大了双目,直挺了身子,满脸不可置信。

只见夏虫没有留意那朝他伸出的小手,一时气不过、两指夹著小石,就弹向那只怎看怎不顺眼的黑鸟,「你夏爷爷我出生的时候,你还在排队投第三次的胎耶!」

小石击上鸟儿前,鸟儿凭空消失了影踪。

夏还来不及讶异,熹舞已主动去抓他的手,与他交握,小石子散了一地。

「夏虫,以後多多指教。」

夏虫的眼珠子瞪得只差没跳在地上滚,他哆嗦,看看熹舞与他交握的手、再看看熹舞的脸、再看看交握的手……

这小鬼看……看得到他、可以听到他说话、触、触碰到他──!

他可是个剑魂啊,有温度有血肉的人类竟然触碰到他!

「啊、啊……」想尖叫,颤著的唇怎也发不出完整大叫。

惊吓一浪接一浪,夏虫突然吃痛,才发现脖子被东西抵著──是尖利的甲,月光下泛著诡异的白。

从後一手抵著他的喉头,春魉拍拍双翅,舒展筋骨。

看来在闹鬼的剑场中,他可以暂时不装蠢鸟,回复原形了。

「在你还是铁石时,小舞已在忘川河跟我亲热了,娃、儿。」娃儿两字,他说的特别轻慢。

春魉收回利甲,伸舌舔走沾上的几滴白血。看上去丑,意外地还挺甜的……

祁澜房前、泥地上,写满了『笨虫』两字──熹舞当是跟这夏爷爷打过了招呼。

一记弹指,满满一地,漂亮整齐。

夏在外头,狠命的用脚底去抹走笨虫两字。

满满剑场都是,犹如小孩子的恶作剧,若要抹是要抹到天亮。而事实上,也是小孩的恶作剧。

熹舞来到剑场,也没有去打扰心情低落的祁澜,自个儿向婢女们说他是祁澜新收的徒儿,拿了些换洗衣物就去打理起自己来了。

他一向是有担待的孩子,不需要他人多作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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