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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太在意两人目光的江沐尘将树枝放在地上,转身又要去拾些干树叶时被如意阻止住了:“大人您歇会吧,奴婢去弄。”
如意说完便跑走了,她实在是不忍心看那么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做粗活的样子,简直暴殄天物,她家小姐真是忍心啊!
关欣怡还想不动声色地观察下江沐尘是否对她“不正常”,结果之后的时刻,无论是烤肉还是吃肉时,他都正常得很,别说“碰”到她了,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目不斜视。
这让她瞬间觉得自己之前是想多了,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可耻,一放下怀疑,之后说说笑笑都表现得自然多了。
见其如此,江沐尘眸中划过一丝笑意,他想到几年前曾听杨少白说过,他说真要喜欢哪个女人可不能立刻就表现出死缠烂打来,会将人吓跑,最好是循序渐进,在其没有防备状态下让其一点点沦陷!
因着如意随身带着佐料,烤肉的时候洒上佐料味道很好,加上火候控制得好,烤出来的野鸡肉别提多鲜美了,三人都吃得很香。
“吃到关姑娘亲手烤的肉,我也算是如愿以偿了。”江沐尘今日心情好胃口大开,一个人差不多吃了一整只肥鸡。
“我家小姐也就烤肉的手艺能拿得出手了。”如意拍着肚子很实诚地说道。
江沐尘唇角微扬:“你家小姐烤肉的手艺确实不错。”
关欣怡狠狠瞪了如意一眼后道:“大人的手艺也不错,能吃到大人亲手烤的肉,我们主仆也深感三生有幸!”
什么“我们主仆”?明明是你一个人吃的,我一口都没吃到好不好!如意撅起嘴无声抗议,不知县太爷有意还是无意,烤的肉全给了她家小姐,一串都没有给自己!
小姐也是,都自己吃了,都没想着她家丫环也很想尝尝县太爷的手艺呢!
吃完肉,三人吃野果解腻。
如果没有江沐尘的话,吃完了饭关欣怡都会在山上走动一番便去惯常爬的树上睡个午觉,有他在就不方便了,聊了几句便打算动身回家。
下了山,关欣怡辞别江沐尘要回家,没走多远突然听到一声激动兴奋的大喊:“县太爷,救命!”
是张暮!关欣怡转身望去,只见人高马大的张暮在前面跑得飞快,后面追着三名穿着劲装的持刀侍卫。
张暮有史以来头一次在有关欣怡的场合上目光只牢牢锁住江沐尘一人,不但如此,他压根儿就没看到不远处还站着他的关妹妹!
江沐尘望着那三名轻功很好的侍卫若有所思,一时不查被急奔过来的张暮一把抱住,耳朵都要被他的喊声震聋了,只听他嚷道:“县太爷,他们追杀我!”
张暮激动地抱完他眼中的救星后立刻躲至其身后,擦了把汗用极快的语速交待道:“我就偷了他们主子的一块玉佩,他们三个就拼命追杀我,说什么他家主子是从京城来的大官,我才不管什么官不官的,我只看到那个家伙纵马横冲直撞,差点撞伤百姓,这等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我不偷白不偷!”他娘的谁知道那狗官带的侍卫功夫那么好,自己以一敌三根本打不过!
话音刚落,那三人便停在了江沐尘身前。
不远处的如意走到自小跟前悄声问:“小姐,土匪大哥是不是错将县太爷错当成小姐你了?不然这事说不过去啊!”
第29章 难兄难弟
“你闭嘴!”关欣怡轻声喝斥了胡说八道的丫环,两眼紧张地望着剑拔弩张的方向。
张暮那声“县太爷”吼得太大声,紧追过来的侍卫们都听到了,再说原本他们便认识江沐尘。
“江大人,此人偷了我家公子的玉佩,既然大人在此,还请将此贼交予我等,黄大人还在附近等着!”其中一名侍卫神态傲慢地道。
江沐尘被一个男人抱过,恶心得差点将不久前吃的鸡肉吐出来,也没在意侍卫们的神情,铁青着脸直接大手一挥:“直接押走,尔等的纠纷本官不管!”
张暮一听急了,狠狠攥住他的胳膊大声道:“大人,你好狠的心!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共同对敌的革命情谊了吗?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江沐尘黑着脸抽出胳膊快速移开老远,不给张暮半点再“骚扰”自己的机会。
没了阻碍,三位侍卫提起刀照着张暮砍来。
张暮吓得拔足狂奔,瞬间奔没了踪影,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关欣怡主仆,他眼中的那个“唯一”薄情寡义到对他见死不救,不愧是青山县有史以来最讨厌的县太爷!
关欣怡担心地望着张暮消失的方向,那三名侍卫都不是好惹的人,万一张暮出了事怎么办?她这点拳脚功夫在提刀侍卫面前只有添乱的份,想跟上前看看都怕给张暮制造麻烦。
要离开的江沐尘一抬眼看到了正在担忧着的关欣怡,抿了抿唇后走过来,待离得近了时开口道:“关姑娘无须担心,张二当家顶多受些皮肉之苦,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些侍卫的主子我认识,初来乍到他还不敢上来就要人命。”
听到他这么说,关欣怡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道:“怪不得你没出手相帮,原来是料准他不会有事。”
原本很喜欢看她笑,只是此时她脸上的笑看起来却令他感觉有些刺眼,状似无意地道:“看来关姑娘很关心张二当家啊。”
关欣怡神情自然一笑:“大家都是朋友,当然要关心一下了,如果被追杀的人换成县太爷,我也一样会担心。”
将他与那个混帐土匪放在一起打比方,江沐尘心头更不是滋味了,轻叹口气道:“青山县有官员到访,此人并非良善之辈,关姑娘若遇到他还是远远躲开为好。”
交代完他便回县衙了,黄兴提前来了青山县,他得有所准备才行。
回家途中,如意道:“土匪大哥偷东西怎么不谨慎点呢?偷到当官的身上不是找死吗?”
“哟,我家小丫头还挺关心人家的啊?”关欣怡斜睨了眼操心起来的如意。
“土匪大哥多好玩一人,他要出了事奴婢上哪给小姐拿情诗去?”如意理直气壮地道。
关欣怡闻言感到无奈,张暮近来到是没再日日送情诗,两三日送一次,可能是没那么多情诗可写了吧?他这份执著劲想想其实还挺可爱的。
话说回到县衙的江沐尘进书房没多久,便被突然推门闯入的杨少白吓了一跳,皱眉斥道:“被追杀了吗?毛毛躁躁的!身为师爷如此没有形象也不怕被衙差们耻笑!”
哟,县太爷此刻心情不好啊?杨少白心里想着,不过无所谓,此时他的心情也很不好!
“唉,你少说点,我今日已经够可怜了。”杨少白寻了个椅子坐下,折扇打开遮着大半张脸道。
“脸怎么了?见不得人了?”江沐尘看他怪异的样子浓眉又拧了几分。
杨少白扇子说什么也不想拿下来,俊脸愁苦着,话都不想说。
“不想说话就滚。”江沐尘很不客气地逐客。
“你这人真是没同情心!”杨少白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咬咬牙放下扇子,将青了一角的眼露了出来。
江沐尘见状吓了一跳,忙问:“这是谁打的?”
“是那个木围坡大当家!”杨少白没好气地道,抬手想摸结果碰到伤口“嘶”的一声,臭着脸道,“怪不得那女人能当得了大当家管得住那么一帮土匪!太凶了!这样的婆娘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没男人敢要!”
面对怨气满满的人,江沐尘颇有些无语:“你好端端的去木围坡做甚?”
杨少白闻言颇为滑稽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我还不是因为不放心木围坡那个土匪窝,左就无事便过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