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晓林很关心地问道:“很冷?”
周鸿点点头,轻声地说:“有点儿。”
邰晓林微微地朝周鸿靠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伸出一只胳膊,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周鸿的身子略微地抖了一下,但没有反抗,而是顺势将她的头靠在邰晓林的肩膀上。(剧邰晓林讲,就在那一瞬间,他感到心跳加快,呼吸困难,那种感觉让他至今难忘。)
邰晓林稳了稳,稍微平静后,才温柔地问道:“还冷吗?”
周鸿满意地说:“好多了。”
邰晓林笑了,把她搂得更紧了,以至于可以感觉到周鸿的体温了,他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周鸿,我真的很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周鸿没有吱声
“你不同意吗?”邰晓林急切地问道。
周鸿偎依在他的怀里,笑了,轻声说:“傻瓜,难道你猜不出来吗?”
听到这句话,邰晓林有些高兴得忘乎所以,猛的在周鸿的脸上亲了一下,周鸿没有躲开,只是笑着对他说:“傻瓜。”
之后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直到听见有人向这边走来才松开。
邰晓林把烟掐灭,扔在地上,得意地看着我们。
“就这些?”二哥问道,似乎和他想得不一样。
“就这些。”邰晓林回答道。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些细节。”我也显得很失望的问道。
“靠,尊重一点别人的隐私好不好?想知道细节,买本小说自己看去。”
“好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有女朋友就翻脸不认人。”我故意逗他。
“你饶了我吧,真的就这些。”
老四说:“这女人真是难以琢磨,昨天还推三阻四,今天就百依百顺了。”
二哥说:“谁也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这学问够你研究一辈子。不过还得恭喜老六,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又交了一个女朋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一定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吧。”说这话的时候二哥特意看了我一眼。
我笑着冲他点点头,邰晓林也看着我微微地笑笑。
她笑一笑,好像也替我和邰晓林高兴,说:“祝贺你,又一次得逞了。”
我说:“是啊,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本来我还以为周鸿很难应付,但没有想到邰晓林这么快就得手了。”
“那是你计划的周密。”她说。
我摆摆手,说:“还得靠邰晓林的个人魅力,他只对自己的两方面感到自信,一是球技,二是长相,尤其是后者,在女生面前从未失过手,当然,易天天是个例外。”
她表示怀疑,说:“看你说的神乎其神的,哪天我非见见这个邰晓林,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笑了,心里想,难道她也有些心动了,于是就问她:“那你看看我怎么样?”
“你?”她瞅了瞅说:“还可以呀。”
“还可以?”我摘了眼镜,又问:“现在呢?”
她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说:“很帅。”
“真的?”
“真的,不戴眼镜要比戴眼镜漂亮,下次最好挑一个和你般配的眼镜。”
我把眼镜戴上,说:“这话我爱听。”
她又问我:“周鸿没有觉察出来吗?”
我喝了口茶,很得意地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事先就布了一个局,她完全被我摆在这个局里,再说,事情发展的那么自然,她根本就想不到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她还是不聪明,要是换了 我,我就不会轻易地上当。”
“未必吧,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越是自以为聪明的女生越容易上当。”
“我不信。”她有些不服气地说。
我笑了,没有说什么。
她又问:“你们的演出怎么样了?”
我说:“很成功,虽然是第二名,但却是新生里面唯一参赛的队伍。”
那天礼堂里坐满了人,几乎全都是英语系的。从楼上到楼下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我们的节目是第四个出场,所以大家有时间准备一下。后台乱糟糟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跑前跑后的,让气氛更加紧张,尤其是那些女生,一个劲儿地问什么时候开始。大家提前就把演出的衣服换上了,三五成群地或站着或坐着,看着台词。我在他们中间走着,不时地和他们说说话,偶尔也帮帮忙。
这时我看见周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面照着镜子,一面嚼着口香糖,那悠闲的样子就好像她是来看演出似的。
我走过去,问:“很稳呐,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
“我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没有这两下子,能当部长吗?”说完她也乐了,说:“我看其他人很紧张。”
我点点头说:“是啊,都是第一次上台,当然紧张了。”
“别担心,等到真正开演的时候就好了,放开了演,最差也是个第二。”
“那样是最好了,对了,你家的邰晓林呢?”
周鸿一笑说:“他呀,可能是紧张,在外面抽烟呢。”
我点点头,说:“好,你先忙着,我去找找他。”
邰晓林独自一人站在礼堂的外面,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表,看来他是有些紧张。
“喂,帅哥,干嘛呢?”我笑着走了过去。
他把烟往地上一扔,问:“开始了吗?”
“没有,刚第二组,还有段时间,怎么?有点紧张了?”
“有点,我怕演砸了。”
“你一直演得很好,我相信你不会的。”
“可我有点儿没底。”
“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谁都没底,这次可是你真正在台前表演,你要好好地表现,迷死她们,懂吗?”
邰晓林笑了,他轻声地问我:“她会来看咱们的表演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她一定会来的,她就坐在台下的某个角落里正等着看你呢。”
邰晓林的脸上立刻就显现出了自信,他坚定地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第三组的表演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把参加演出的十几个都叫到了一起。那种感觉就像将军在战前鼓舞士气一样。
我说:“这段时间大家为了演出都很辛苦,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并不是每个新生都有机会来这里表演的,既然我们得到这次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我们就要好好的珍惜。我衷心祝愿大家成功。”
我的讲话立刻赢来了一阵掌声。
她笑了笑,问:“很顺利?”
“很顺利,说实话,刚开始我也很紧张。我和其他不参加演出的人帮着放背景音乐,还得在每一幕的间隙帮演员换衣服,拿道具。别看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可我们比演员还累。”
“够难为你的了。”她喝了口茶说 。
“没什么,一切进展得很顺利,这让我很高兴。”
“再多给我讲讲。”她追问道。
“让我想想。”我看看窗外,又下起雨来了,街上的行人都打开了雨伞,忙忙碌碌地在窗前闪过。说:“其实我们的戏有很多的看点,最大的就是邰晓林和周鸿。他们的事很多的人都知道了。一个是大一的帅哥,另一个是大二的美女,再加上又是同台演出,当然引来很多的人来瞧了。”
她问:“又是你搞的鬼。”
我说:“我只是找人帮忙煽煽风,点点火而已。这在文艺界里应该叫炒做吧。”
她说:“那你可谓是一个炒做高手了,你好像很善于做这件事。”
我摆摆手,说:“你太过奖了,主要也是现在好事儿的人太多,不然我也不会屡屡成功。”
她说:“看来,你们的演出受关注的程度很高哇。”
我说:“对,无论是邰晓林还是周鸿,他们都是大出风头。”
她说:“邰晓林一定是很高兴。”
我说:“演出结束后,我和所有的演员握手时,发现他的手里全都是汗。”
“他很紧张?”她问道。
“紧张,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他那么紧张。”
她说:“两出戏都很成功,你满意吗?”
我说:“当然,从那时起,我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也坚信早晚有一天会帮邰晓林追到易天天的。”
她说:“狂妄的家伙。”
我说:“当时,有点血气方刚,也没有遭受过挫折,所以显得有些轻狂。现在比那时收敛多了,遇事知道多思考了。”
“所以也就更阴险了。”她说。
“你这样的形容很不恰当。”我说。
她乐了,问:“再给我讲讲后来的事情。”
“后来,后来邰晓林整天和周鸿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