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年仅十二岁的秦王直说了一句话:半年可回。后来果不其然,战争不过两个月就结束,来回的时间倒用了四个月。
“不知清儿对黄河决堤,百万流民有什么看法。”泰和帝又问。
秦王暗骂,你丫的,不就想我说让朝廷上下的官员捐钱么,我肯定要占大头,傻子才说。秦王微微一笑,道,“百万流民?谁说的?据臣弟所知,黄河泛滥受灾为三个州,灾民不过四十
3、早朝 。。。
万。哪个不怕诛九族的谎报灾情?况且朝廷已派发救济粮,救灾绰绰有余。”
户部尚书吴潜出列道,“秦王有所不知,此三州为水患重灾区,而其他州府也有受灾,总共加起来没有百万怕也离百万不远。”
秦王翻白眼,百万?百万雄狮他倒听过。就笑着说,“本王只知黄河年年决堤,下面的人年年要救助,却不知道户部尚书府里的前朝大学士赵惜之的名帖是哪来的,也不知道三州州府府里后院树下埋的几千两黄金是哪来的,更不知道此次受灾最大的是三州州府那几千倾良田!”
静,安静,安静得不能再静。
贪污受贿这种事不新鲜,要说这整个朝廷除了那几个清流谏官就没几个干净的。秦王说的话太可怕了,户部尚书府里有前朝大学士的名帖可没两个人知道,那三个州的州府埋黄金的地方除了他们自己大约别人也不知道,可这些秦王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所有官员的脑袋全低着,不敢说一句话。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此刻就是那些个谏官大夫出名的最好时机。
谏官楚铭出列,“陛下,秦王所言不虚,臣有本奏,黄河三州州府贪污受贿,强抢民田,谎报灾情,蒙圣宠而有负皇恩,当诛九族!”
泰和帝怒了,黄河决堤,百万流民,这些可是他的人报上来的,居然连这些人也敢欺瞒,实在是罪不可恕。黄河三州的州府也算是自己人,上任不过四年居然也敢有黄金千两,良田万倾,诛九族都不为过。
“拟旨,命谏大夫楚铭为钦差大臣代朕巡查黄河三州,查办三州州府。赐尚方宝剑,见物如朕亲临,可先斩后奏!”
“微臣领旨,谢恩。”
尚方宝剑?秦王想,那东西倒是砍得动脑袋,黄河三州那三个州府身上也不知道能熬出多少油来。
想到这,秦王又有话说了,“皇兄,臣弟以为,黄河年年为患,应加派工部侍郎兴修水利,加开水库,以防旱情。”
泰和帝也觉得有理,黄河一路当初由太妃提议开了十三个水库,黄河灾情有所缓解,不过今年黄河泛滥,几十年难遇,那十三个水库虽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也避免不了灾情严重。再看历史,哪一次不是前两年大水灾后两年大旱,那时候民心浮动是最容易激起民变的。
“准奏!”
散朝之后,秦王优哉游哉的往外走,刚出大殿就看见楚铭向他招手。
一走近,才发现楚铭身后也有一名身着谏官服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和自己一般年纪,神情有些冷清,黑珠子似得眼睛盯着秦王。
秦王看着那似曾相识的面孔,有些微楞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眉眼含笑的看着楚铭。
楚铭弯腰行了一礼才说,“秦王殿下,这位
3、早朝 。。。
是今年的新科二甲进士秦淮之,素来仰慕秦王殿下威仪,今见秦王上朝特求微臣代为引荐。”
那秦淮之也跟着行了一礼,声线也极为冷清,“素闻秦王殿下为天下第一聪明人,闻名不如见面。”
秦王无语,自己在朝上大约也没说什么话吧,怎么又和天下第一聪明人扯上关系了。
还来不及回话就看见御书房总管急匆匆的跑来,对着秦王道,“秦王殿下,陛下有请。”
4
4、御书房 。。。
泰和帝一回到御书房,就派御书房总管太监去找秦王。
身后跟着进御书房的虞城贺见泰和帝坐在御座上,便开口说道,“陛下,黄河三州州府虽然罪不可恕,不过毕竟是陛下自己的人,现在这般……且说现在秦王一上朝,那些躲起来的人怕是又要折腾了。”
泰和帝因为自己人居然也敢如此大胆,正在气头上,听虞城贺这么一说也只冷笑道,“我还怕哪些个蛇鼠躲在洞里不出来。我倒要看看吏部也会不会有他的人,今日楚铭和他可是配合好得紧。一句诛九族就在提醒朕别轻易动他,又拿匈奴的事讽刺朕,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你看看,关着他,他都知道千里之外人家藏金子的地方在哪。太妃所言果然不错!此人放不得。”
秦王进御书房可是连通报都不用,就这样大刺刺的进了,反正先皇在的时候他把这当游乐园,换个皇帝他也没想过改变自己的行为。
虞城贺见秦王进了御书房不再说话,向秦王行了一礼便站在一边。
秦王笑嘻嘻的看了虞城贺一眼,坐在椅子上说,“虞城贺你也真好玩,小时候你可没这么讲礼,一看见我就翻白眼,在背后吐口水。”
旁边的太监奉上了茶,又退了出去。
虞城贺又行了个礼才说,“微臣年少时不懂事,对秦王多有得罪,微臣甘愿赔罪。”
秦王抿了口茶才说,“得了,小时候都懒得理你,现在难不成我还想理你了。”
这话堵得,虞城贺估计几天不想吃饭。要说以秦王那小心眼,小时候做的那些事虽然小肯定要报复回来的,结果自己那时候怎么翻白眼在背后吐口水秦王都不管。要说自恋,虞城贺小时候也有过那种心理,总想着秦王不愿报复他难不成他再秦王心里是不一样的?
可惜到了今天才知道,人家是理都懒得理。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啧,还好虞城贺心理素质过硬,此刻还笑得出来。
泰和帝可没兴趣听秦王和虞城贺嚼舌根,这两个人,嘴皮子比那些个言官都厉害,要真吵起来还不得烦死。
“不知道秦王怎么知道匈奴不出半月便会退兵?”泰和帝问道,反正御书房没别人,那清儿的称呼还是免了,自己听着都恶心,两个人可没好到那地步。
秦王眨了眨眼说,“皇兄,我有说过匈奴王好色吧?你舍不得玉妃去吹枕边风,我可舍得拿个美人去。”
泰和帝无语,大骂,“混账东西,你当玉妃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把皇帝的女人送别番邦大汗,朕这脸面还要不要了?你还敢诅咒朕亲征被俘,更肖像着朕的位子,还真是不要命了。”
秦王无辜了,“所以说嘛,我找了个不出名的女人去,行了吧?我就说说嘛,又没掉几两肉。再说了,我可是一夜没
4、御书房 。。。
睡,又腰酸背疼的,讨点嘴上便宜又怎么啦?你又没亲征,那事也就说说而已。再说我可有父皇留下来的免死金牌,你杀不了我。”
“你……”泰和帝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