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那么大,有那么多交通工具,公交车那么多班次,为什么我和我爸就凑巧的上了同一辆车。
那天是早班结束,下午2点过,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让我回家吃饭我爸妈也到了重庆工作。距离上一次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已经过了一年。而且她还说我爸最近有点古怪,脾气b以前还糟,很晚才回家,让回家看看他,我应了。想着大学是不可能再上了,自考也算一种自我弥补,劝自己别跟他较劲了。
我径直走到车站,上了一辆公交车,由于是工作日车上没多少人,我站在车子中部,一个熟悉的嗓音落进耳里,我下意识的往后排寻了寻,被靠背挡住了视线,就又收回了目光。
但那个嗓音又开始说话了,我听了十几年,确定那是我爸,本来不想去打招呼,因为见了面也只能尴尬的沉默,但想到我妈说他快50岁的人,别跟他对着g了。就往后排挪了几步。
他,我的爸爸,正和另外一个中年nV人坐在一起,我一出现,他就触电般的松开了对方的手。那nV的不认识我,还奇怪的看了我两眼,当她意识到我可能是我爸的nV儿时,她站起来想下车。
我横在不宽裕的过道上拦住了她。她神sE慌张,问我g什么,别挡着她下车。
我冷笑了两声,重复道:“我g什么?你俩这是在g什么?赶时髦偷情?”
她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我爸看不过去,吼了我几声,把我拖到后排按住,那个nV人匆匆忙忙的下了车。
我像瞪一个杀人凶手一样瞪着我爸,他松开了我。然后是让人崩溃的沉默。车子到站,我抢先下了车,呼x1到新鲜空气,我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事情必须瞒着我妈。
然后气冲冲的走在最前面,在进门前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见到我出现,她很开心,做了几个我Ai吃的菜,还煲了汤。看着她拿上碗筷,帮我爸倒上酒,奉上下酒的花生。而他,一直沉默,cH0U了很多烟,也喝了很多酒。
整顿饭吃下来,我妈拼命拿胳膊T0Ng他,他才不情愿的问我最近怎么样,我看着我妈的笑脸,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然后也不情愿的回了句:“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家不再是温暖和港湾的代名词,这里充斥着谎言,已经支离破碎,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是我妈。她躲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以为只要努力付出,一味忍让我那个帅气的老爸就能浪子回头。
我怎么忍心拆穿,以前也试图T0Ng破,每每这个时候我妈就会变得异常的冷静,那不愿接受事实的双眼祈求的看着我。我就再也没有说下去的能力。
帮忙收拾了碗筷,我几乎是逃一样的跑出了这个家。站在车站喘着气,看着车流穿梭。总觉得在这座城市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异常的孤独。
这次后,我对男生有了自己的主观意识,认为他们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满口谎言。总让我没有安全感,我审视过去的几个男朋友,却也发现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好。一同喝酒的那些伙伴他们出口成脏的玩笑我也再附和不了了。
我还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何nV人一定要守着一个背叛她的男人过一辈子,她们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什么要妥协,守着幸福婚姻的假象,晚上在被窝里偷偷的掉泪。我发誓,我一定不要成为这样卑微的nV人。
因为又要上班,又要复习,去酒吧喝酒的时间就少了,有时候还是有点牙痒痒,想去喝几杯。
终于在我考试通过后的第二天,几个朋友说为了庆祝我考试通过,说要请客招待,我去了,心里也高兴,就跟他们喝了几杯。
“我们这一堆里就属小冰最厉害,马上是要拿本科文凭的人了。”说话的是常和我喝酒的一个哥们,叫李晓,以前追过我,我俩也试了几天,但是最终还是没成,原因是我俩都觉得很别扭,最后还是做朋友得嘞。
他也不计较男nV之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常出来一起喝酒的人,我也习惯了,把烟含在嘴里,主动把杯子倒得很满,然后x1了一口烟,对桌子上的其余5个人举杯到:“别听李晓瞎吹,来来~喝酒,喝酒,我先g为敬。”
当我仰头喝完后,李晓又给我倒了一杯。感觉坐在对面的几个朋友,目光越过了我和李晓的头顶,我转身看过去,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白杜若站在了身后,戴了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有些责备,又有些冷YAn。
我鬼使神差的踹了李晓一脚,他就把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挪开了。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一个多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来了?”我问了一句,白杜若迈开长腿,走到一个李晓他们听不见谈话的角落站着,我走过去。
“你怎么和一群大老爷们喝酒?”她说。有些不悦。
我脑子突然灵光了,觉得面前的白杜若很面熟。终于想了很久才记起半年前那晚在一个同X酒吧里,我第一次参加les圈子里的聚会,有一个人,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些醉了,高高的,戴了眼镜,不就是我面前的白杜若。
我笑了笑,有些尴尬,把只cH0U了几口的烟扔在地上,踩灭。因为她朋友说过白杜若不cH0U烟不喝酒。
“这不考试通过了,心里有点高兴,就出来聚聚。”
嫌隙间我偷偷瞄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白杜若不是去游花园子的白杜若了。她是个gay了,而且最要命是,她一定以为我也是个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