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听大人提起,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妄加打听。”
“有劳福伯了,我会准时到的。”
“那在下就告辞了。”
“福伯您慢走。”
送走福伯,司徒文静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知府大人请自己去赴宴到底是为哪桩。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酉时快到了,司徒文静收拾好自己,徒步来到云江城最豪华的酒楼——映月楼。刚走进大堂,就有伶俐的小二前来招呼。
“是司徒大夫吧,知府大人也刚到,大人现在二楼,请随小的来吧。”
小二将司徒文静引进了二楼的雅间,在座的除了知府张大人外,居然还有几个熟人。
“草民拜见大人。”司徒文静拱手作礼道。
“司徒大夫不必多礼,过来就坐。”
“谢大人。”
“司徒大夫,今日本府叫你过来是有几位客人听说了你的大名,要见你一面,还望你不要怪本府多事。”
“岂敢,大人多虑了,这是在下的荣幸。”司徒文静恭敬的答道。
“我来给你引见一下。”司徒文静的回答甚合知府之意,张知府手掌指着着坐在正中那位头戴紫金冠、身着白底黑鹰图案的金丝锦袍的英俊男子道:“这位是云枫云将军。”
“见过云将军。”司徒文静惊讶不已,这人如此年轻,竟然是个将军,真是人不可貌相。虽然心里吃惊,但她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云将军面无表情,微微颔首作答。锐利、清冷的眼神扫过司徒文静,一身凌厉的煞气。完全没了昨晚相遇时的儒雅和脱俗,神仙公子的痕迹半点也无。司徒文静有点紧张,告诫自己,这人气场强大,太危险,以后得离他远点。
“这位是蓝钰蓝公子。”知府手掌指着坐在云将军身旁一位十八九岁的身着蓝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少年道。
“见过蓝公子。”
“不敢当。”声音酷酷的。
“这位本府就不用介绍了。”知府指着王大夫道。
“王大哥。”司徒文静心里有了一丝轻松,终于有了一个相熟之人,不那么尴尬了。
“小二,上菜。”知府示意。“大家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活络多了,话也变多了,终于进入正题了。
“据坊间传言,司徒大夫能将断了的手脚重新接回去,不知是真是假?”冷面将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了。
“只要及时对断掉的四肢实行手术就可以接活。”
“在多少时辰之内?
“一般情况下两个时辰内吧。”
“听说接回去后,和没伤前一样灵活自如,对吧?”蓝钰酷酷的开口了,眼神里有着怀疑。
“这倒是传的有些过了,”司徒文静摇头。“接好的手脚可以活动,行动不受影响。但是不可以做重活,也做不了精细的活,这是受伤后留下的病根。”
“哦,哪天我倒要见识一下司徒大夫的神技。”蓝钰还是有些不相信。
“师弟,不可无礼。”王大夫急急喝止。
“无妨,届时欢迎蓝公子前来指点。”司徒文静毫不在意。蓝钰见师兄也站在司徒文静那边,心里不是滋味,气鼓鼓的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我相信司徒大夫的能力。”冷面将军忽然开口道。
“多谢将军信任。”司徒文静有些感动,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冷面了,原来你是面冷心热的好人啊,我错怪您老人家了。
“司徒大夫神乎奇技,有着妙手仁心之称,本人实在佩服的紧。如果有个地方有很多伤者需要司徒大夫去救治,不知司徒大夫可应允救人?”云枫看着司徒文静,眼里尽是期待。
我要当花木兰?(二)
“自是义不容辞。”司徒大侠此时被捧的晕头转向,失去了思考能力,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司徒大夫真的应允,不后悔?”云枫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快告诉我,那些受伤的人在哪儿?我好做准备。”
“司徒大夫如此义薄云天,云枫代辽阳的全体将士向司徒大夫道谢了,我先干为敬。”
“什么辽阳?什么将士?”司徒文静张口结舌。
“辽国将军耶律楚原陈兵沙城,与我辽阳对峙。我朝与辽国这一战在所难免,无论胜负,到时均死伤无数。司徒大夫有如此神技,何不到军中一展所能。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让我去从军?”司徒文静有点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早就牵好了口袋,就等自己往里钻啊。云枫你这个混蛋,枉我将你当好人,原来你才是阴险奸诈的小人。很好,咱俩的梁子结大了。
“不从军也可以,你将此技传授与军医即可。”
“那要多久?”
“那就要看司徒大夫教授的如何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下听从将军的安排。”看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索性干脆点,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的好,够爽快,司徒大夫,今后就偏劳你了,云枫再敬你一杯。”
赴完宴回来,司徒文静一头栽倒在床上。床板被捶的山响,一边捶一边骂:“阴险小人,竟然阴我。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发泄的差不多了,司徒文静冷静了下来,这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认命的做花木兰了。十天后就要启程,大哥的婚礼自己是无缘参加了,自己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医馆怕是要关门了,要想个法子保住医馆才行。
躺在床上,司徒文静辗转反侧,想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愁的她一晚上也没睡着。第二天,司徒文静又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坐在店里。
“司徒大夫,怎么,不欢迎蓝某?”安静的大堂内忽然响起一个酷酷的声音。
司徒文静抬头一看,原来是蓝钰,那小子双手抱胸,斜倚在门边正笑嘻嘻的望着她。
“今天是什么风把蓝公子给吹来了?”司徒文静起身相迎。
“蓝某今儿是特地向司徒大夫请教来了。”蓝钰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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