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他乃是当世战将吕布的义子,只是这师君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他什么时候又多了六个养女吗?”
“此事确实蹊跷,而且你们看,今天的婚宴上就连一盏酒都没有,一块肉也没有,虽然师君是下过《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但是师君也曾经颁布过,凡春夏两季成亲之人可以不受此限,但是也要注意,不可以滥杀动物,可这酒席也太寒碜了些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乃是吕都讲祭酒大人提出来地,他说,既然在这南郑成亲,就一定要按照此地的风俗习惯来,而自己又是师君的女婿,不能破坏师君定下的《月令》,若要真正实行大道,则必须从自身开始。”
“这吕大人果然见识非凡啊?”
“我看不然,这人很会博取师君的欢喜,否则为什么可以在这里同时和七个人成亲?”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了吗,最近巴州一带闹得特别凶,这和广汉方面相邻的县城都开始闹了起来。我们汉中郡最缺少地就是人才,而这吕大人以及他的麾下众将士都乃是人才。”
“你怎么知道他是人才的,他的麾下是人才,这点大家都相信,吕布带出来的将士能差到哪里去,只是这个吕策,听都没有听说过,虽然是他带着吕布剩余的将士逃奔到武当山一带来投奔师君的,但是也不能凭借这一次就说他是人才,说不定这是侥幸。”
“杨任祭酒大人你不陌生吧,对,就是那个喜欢和人切磋武艺,一天到晚总觉得自己武艺非凡的人。你问他怎么样,嘿嘿,那天我刚好看到,这杨任当着吕大人进入南郑城的时候开始当面挑衅要比武,你知道,杨祭酒可是年轻有为的人,他至今未娶亲,听说就是为了娶师君地女儿,如今被这外来地人给横刀夺爱,他怎么能吞咽得下这口气,可惜吕大人就是只一招就让他败了,这要是在战场,他早已经横尸当场了,知道吗,师君知道此事后,担心杨大人再闹事,把他临时调到张卫大祭酒那去。”
“兄弟,你知道得真多!”
“恩,不说了,以后我再打探打探这七女到底是谁,知道了再告诉兄弟你,现在他们都已经拜堂过了,新郎也已经把新娘送入洞房了。我们得准备开席了,虽然禁止屠杀有禁止酗酒,不过这喜庆的日子,师君大人总不好意思不给我们大家酒喝,只是把他们限量了而已,至于这肉,完全是冬天时候储备下来,准备办喜事之后地。说这么多了,我也饿了,先吃东西了。”
“恩,兄弟开动吧!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这吕大人武艺虽然不错,可是他一晚上应付得了七个女人吗?”
周边众人都用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心中鄙视道:“你以为吕大人跟你一样没用!”
这婚礼虽然奇怪,七女同夫,而且酒席也是以水酒代烈酒,肉也不是新杀的,而且连巴州一带的夷族也纷纷派使者前来参加,真正是奇闻颇多,但是众人却没有一个觉得奇怪的。
第五卷 东山再起 第二十二章 意外变故
看着这一个诺大的排场,酒席无数,到处是张灯结彩的,喧嚣一片,张松叹了口气,竟然还是来晚了一步。wWW。
“禀报师君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乃是广汉使者,前来祝贺。”张鲁正和女婿孙策在喝酒,不料却有心腹一亲兵朝自己走了过来,而后便在自己耳边悄悄的说了起来。
广汉使者?刘璋这时候派人来做什么?张鲁心中有些不悦,难道自己招个女婿这刘璋也想横插一手。
“师君,出什么事了?”孙策把众女送入洞房后,自己则外出陪伴客人,此刻他把同席上张鲁的表情变化完全看在眼底。
“没,没什么,只是一个老朋友来祝贺!”张鲁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解说清楚,当众就撒了个谎。
“哦,既然是师君的老朋友,而且是来祝贺的,那就由小婿陪同师君大人前往迎接!”孙策只是试探的说着,心中其实已经猜测会不会是刘璋方面来人了,否则这张鲁脸色怎么会这么不好看。
“呃,不用了,今天客人这么多,你替我多招待招待众人,我去去就来。”张鲁说完之后就向众人告了一个罪,而后便离席而去。
孙策心中有所怀疑,不过表面上却还是非常配合的向同席上的人敬了下水酒,而后也便起身向胡昭那一桌的人走去,借敬酒之时和胡昭偷偷的交代了些事情,随后便走了。他就不相信这诺大地婚礼不会出现一丁点的事情。
孙策在广场中和汉中各县的官员、将领敬酒、套交情的时候,张鲁正在自己的书房中会见来自广汉的使者。
“张鲁久不见永年兄,近来可好。”虽然张鲁如今也是一方太守,但是对于张松这个人却又不得不佩服的行了一礼。
“公琪兄不必客气!我这次来就有些事想了解一下。”张松也不和张鲁客气,当下就说出了自己地目的。
“恩,永年兄有话但讲五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在。”见张松这次这么直接。张鲁当即也就落落大方起来。
“公琪兄,不知道这次招亲一事做何解释?主公甚是不悦。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如今巴州之地地夷族地区只认你而没有主公,五斗米道众虽然无为无为,不惹事,但是此时却也已经搞得广汉方面的将士鸡犬不宁,此时公琪兄又招揽这吕布残余将士,不知道是何用意?”张松表面上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每一句话都直截了当的追问起张鲁来,这场景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
张鲁有些苦笑起来:“在外人看来,是我张鲁想借这次小女成亲之事,而后控制汉中,甚至于和主公分庭抗礼,可实际上,你我皆清楚,我在汉中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乃是当初永年兄向主公进献的计谋,主公也是思虑过才派鲁前往汉中的。鲁曾经有言,主公和永年兄必须得相信鲁,否则日后倘若有人挑拨离间亦或者发生些意外之事,那岂不是陷主公于不义!”
张鲁的话让张松想起了当初确实是自己设定的这一系列地苦肉计计,既让张鲁明面上和刘璋分裂。同时还消灭了一些对于刘璋不利的人,这些人被刘璋和张鲁联合起来放在了战场上,无论他们谁输谁赢都让刘璋和张鲁取得了绝对性的胜利,毕竟他们这是在借战争铲除异己的同时又为不用向动乱的朝廷纳贡,大家都想过以后的事情,可谁也没有料到张鲁的五斗米道发展如此迅猛,而今又发生吕布的残军败将纷纷投奔而来,而且还以婚姻捆绑在一起。
“恩,你地意思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背叛主公!那就好,主公这次让我来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事情也过了好几年了。也是时候重修旧好了。主公得知公琪兄嫁女,特让松带来了一些贺礼。同时希望借这次机会,能够使广汉和汉中两郡再次结合,让这益州真正成为天府之国。”
张松心中有些兴奋的说着,毕竟这计策是他设定的,而张鲁这人选也是他当初力荐的,他还是十分相信张鲁的为人的,一听到张鲁果然不辜负他地厚望,当下自然十分高兴。
不过,在他高兴过后,一把锋利的宝剑刺穿了他的身体,乃是由前胸贯后背,同时,惊愕之中的张鲁也啊的一声残叫了起来,那声音之惨烈,响彻整个书房,而后传到了正在喧闹中的广场上。
然而广场中喧嚣无比,又怎么会被那一个简单的“啊”声给影响了呢,孙策不停的朝各桌宴席上敬酒,和当中的将领们拼斗着没有什么滋味的水酒。
过了有半刻钟,胡昭悄悄地走到了孙策地身边,眨了眨眼,扶着孙策说道:“大人,你有些醉了,还是少喝些,否则晚上又如何洞房?”
“哈哈,这位大人说得是,吕大人还是少喝些酒吧!虽然这酒比不上你们北方的烈酒,但也还是能够让人肚涨地,到时候吕大人别进进出出洞房就麻烦了。”有一人开头说笑,自然引得其他众人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孙策被说得好象再喝一杯马上就要趴下去的感觉。
孙策不好意思的扶着胡昭的肩膀,而后在胡昭的搀扶下又回到了主宴席桌,然后向众人问了一句:“师君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