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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老!”
逐风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现在觉得他的师父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项天龙说了句他老了,也是事实,都快到期颐的人了,还这么斤斤计较?
尽管如此,逐风可不敢像项天龙一样实话实说,只有随声附和,顺着他的师父。
一句不老,沧海很受用,不提项天龙了,沧海又想起季尚信,在心里恨得面颊都是酸的,“季尚信,你个畜生,我饶不了你,……”。
顿了一下“逐风,你去昭告天下,现在就去,把季尚信的恶行一一的列举出来,不行,这件事一定要讳莫如深,只说他劫持景心和要挟交换《神龙宝典》的事,……”。
“弟子明白!”
“我要废了他的金镇山庄,还有他管辖的冶金行业,统统查封,不能查封的找人接替,我要把他连根拔起,歪主意动到了景心的身上,真是找死”。
一想到景心受得委屈,沧海这个腻烦,纠结,难受,累都忘了,酒也醒了,赶紧的,命人去找最资深的牙婆,相信,检查这种事,牙婆比任何的大夫都擅长和有经验。
……
景心的暖阁,七彩琉璃灯光彩悦目,美轮美奂,此时已经入夜,已经掌灯,她人都是筋疲力竭的,唯独景心精气神儿超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丢了,被祝成功打晕,昏天黑地的睡大觉,他人都是忙里忙外,心急如焚的找她。
“哪儿来的?”
叶轩塞给景心一卷字条,景心感到奇怪起来,叶轩俯身在景心的耳畔嘀咕起来,景心脸上露出了笑容,赶忙打开了字条,上面的字不多,“三更时分,梅林相会,不见不散!”
真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看罢字条,景心便把它就火燃了。
叶轩含笑着,又小声说道:“白天匆匆,未及问候孙少主,无名少爷颇念,特找奴婢送信,孙少主要不要去梅林?”
“算了,不去了,少的惹曾爷爷生气”。景心笑靥如花,羞答答、扭捏捏的表情,别有一番韵味,
“真的不去了?”叶轩鬼鬼地看着景心,慢悠悠地笑着问道,
“当然要去!”
景心猛然抬头对叶轩说道,更是欢喜起来,不再扭捏作态,“其实,我真的很想念无名哥哥,自从和华弟弟订婚以后,好几天都见不到无名哥哥一面,尤其是无名哥哥生病后”。
叶轩似乎又有些担忧,“可是,万一禅师来惠心阁怎么办?”
景心却是信心满满,“今天肯定没事,曾爷爷忙活了一天,而且又喝了酒,肯定回禅房休息了,给我拿件披风,我出去的事不许声张”。
“是!”
有合理的推断,沧海不会来,叶轩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将衣架上的狐腋披风拿过来给景心披上,又嘱咐道:“孙少主要快去快回,千万不能耽误时间,若是传到禅师耳朵里,真的非同小可”。
“我知道了,那你知道吗?”
“奴婢知道,穿孙少主的衣服,睡孙少主的牙床,扮孙少主睡觉”。
景心嘻嘻一笑,露出了脸颊上那两个浅显的酒窝,“那我走了!”
“孙少主一定要快去快回!”叶轩一再嘱咐,景心连连答应,“知道了,知道了”。然后悄无声地推开房门,离开了暖阁。
想到景心去和无名幽会了,叶轩心里也是美美的,只有景心和无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才会从心里笑出来,叶轩也为他们高兴。
景心走出‘惠心阁’,真是天不遂人愿,深夜之中,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远处两排灯笼在前照路,看到这些人,景心吓得又‘缩’回了惠心阁。
“孙少主,您怎么回来了?”
景心一脸的抱怨,赶忙解着披风,说道:“出不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曾爷爷来了,他不是在偏阁休息吗?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
叶轩也皱起了眉头,赶忙把披风挂起,装作没事的样子,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没一会儿,惠心阁的大门彻底打开了,武士、男佣立于门外,只有女婢随着沧海走进了惠心阁。
“心儿见过曾爷爷!”
沧海突然到来,无疑耽误了景心和无名相会的时间,景心的心情肯定不好,也要走出暖阁,迎接曾爷爷。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沧海愁云满布,满脸刻写着担忧,对景心仍然是一副和蔼的神色。
“睡不着,曾爷爷,您老人家怎么突然来了?”
“刚才听逐风说,你遭恶人绑架,受了诸多委屈,曾爷爷放心不下,特意请了牙婆给你仔细的检查一下”。
“曾爷爷,我没事,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景心都心急如焚了,恨不得她的曾爷爷立刻走,如果不走,她和无名的约会要泡汤了,此时已经是二更末,三更出的时辰了。
“不急,来呀,把你们的曾少主请入暖阁,好好的给我检查,要如实禀报”。
“是!”
“曾少主,里面请!”
随来的女婢,牙婆同时躬身答应一声,将景心劝入暖阁,都有强制的意味,景心急的,不,是气得要跺脚了,讨厌她的曾爷爷为什么这个时辰找人来为她验伤?
“哎呀,疼,你们干什么呢?……”。
不多久,景心在暖阁内传出了抱怨声,牙婆好言安慰,劝道:“心姑娘,一会儿就好了,禅师这不是担心您的伤嘛,……”。
“直接让我自己说不就可以了,用得着脱光我的衣服吧?”
“有些事心姑娘是说不清楚的,还是让老身帮心姑娘检查吧?你们把心姑娘摁住,不要让她乱动”。
……
“救命啊!”
随着景心的一声叫喊,牙婆喜上眉梢中打开了暖阁的房门,“大喜,大喜,心姑娘依然是完璧之身,禅师的心总算可以落下了”。
牙婆向前走着,打躬作揖般像是大婚般向沧海道喜,听到这些话,沧海心中的大石头彻底放了下来,心情是如此的轻快,高兴,
“来呀,重赏牙婆”。
“谢沧海禅师!”牙婆的声音依然如此阴阳怪气儿,
“王妈妈,这边请!”
女婢有规有矩,有行有礼地让开了房门,牙婆向沧海躬身言谢,女婢把牙婆领了出去。
“哎呀!”
在沧海如释重负般高兴的时候,暖阁内突然传出了景心的叫疼声,沧海一个箭步,跨过了门槛,见景心坐在牙床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寝衣,烛光映照下,紧蹙着眉头,一脸的不喜,竟也是如此的娇俏玲珑,
叶轩拿着药捻,在景心的额头上轻轻地涂抹着。
☆、第02章 将欲行
景心没有说,他人真不知道,在牙婆为景心检查的时候,全体上下,一览无余,除了手臂,腿上有几处被季尚信掐出的淤青外,尤其是额头,好大一个紫色的包,被秀发遮盖着,叶轩看到后,心疼的都快哭出来,这要是‘撞傻’了如何得了?赶忙拿来活血散瘀的药膏。
近来景心走霉运,不是大伤便是小痛,各类跌打损伤的伤药随时备用,叶轩再轻轻地上药,还是把景心弄疼了。
看到景心的额头,沧海又是心疼又是赞许,认定景心是在季尚信图谋不轨时,为保贞洁,以死捍卫。
“孩子,丫头,我心肝宝贝,你真受委屈了,都是曾爷爷不好,没好好保护好你”。
沧海坐到牙床边,拉起了景心的手,是如此的爱惜和自责,又道:“以后可不能再如此想不开了,天大的事有曾爷爷顶着,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曾爷爷如何向你的曾祖母交代,让曾爷爷看看,疼吗?”
沧海伸手拨开了景心鬓角的秀发,看到那块淤紫,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到沧海如此疼惜的样子,景心觉得好不自在,景心多少次在怀疑,她的曾爷爷真的疼她吗?她喜欢和项天龙在一起,结果吃了严厉的家法,都皮开肉绽了,都不知道心疼,
“曾爷爷,心儿没事!”
“还说没事?看你的额头,……”。
“哎呀,曾爷爷别碰,好疼!”
“傻孩子,在季尚信那畜生欺负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想到跑?非要寻死,你的武功呢?为什么不用?”
沧海又开始责怪起来,景心听着糊涂了,在心里嘀咕“什么寻死?”不大明白,景心额头的血包可不是自杀造成的,沧海依然谆谆教导,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有危险的时候记得反抗,你的武功不弱,就算不能将对方制服,你也能安全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