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其他类型 > 宿命孽爱 > 11、真爱(美国cerry与越南的秘密)

11、真爱(美国cerry与越南的秘密)(2 / 2)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艾米丽,说我是你的亲妹妹。可你又怎么对待我们?你帮瑞恩隐瞒性取向,帮艾伯特隐瞒出轨,你和那些男人永远是战友,你永远站在男人的阵营中。哪怕我和艾米丽是你的亲妹妹,哪怕艾米丽是你唯一爱的人。”

“所以呢?”

“对,我就是想杀了他。”

“你还是这样愚蠢。你连路都走不好,还想着杀人于无形?你最好期待那些条子都是饭桶,或者你能证明这件事是他本人或者你们的女儿做的。再不济,你要证明你当时精神病发作。但愿他能醒来,这样事情会好办很多。”

珀心看到一个戴着过肩膀黑色头纱、穿黑色长袖连衣长裙、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穿黑色皮鞋的女人迈着不稳的步子走向他们。她的头发、脸和脖子都被黑色笼罩,但珀心从她的体态推测她已经上了年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抱着艾伯特,说道:“弗兰西斯,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阿嬷,他经过抢救,现在正在ICU,还没有醒过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见他。”艾伯特说。

“阿嬷?你不是弗兰西斯,”玛丽昂推开他,又看到了一对同样深邃的祖母绿宝石,重新抱住他,说道,“不,你也是弗兰西斯。”

珀心没想到,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祖母。她记得艾伯特讲过,他们的祖母曾经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她那时才意识到,模特玛丽昂·帕特里克就是她的亲祖母,所以她们长相相似。珀心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觉得她是一个长久服丧的悲伤老夫人,和失去了艾伯特亲王的维多利亚女王一样。

“阿嬷,她是你的另一个孙女,珀心。”艾伯特说。

“孙女?”玛丽昂打量了一下她的脸,“你的两只眼睛不一样。”

“是的。”珀心说。

“你的母亲是谁?”

“阮香玉。”

“看来他爱上了一个越南女人。我还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喜欢任何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弗兰西斯走了过来,玛丽昂扑到他的怀里,说道:“弗兰西斯。”

“玛丽昂,没事的,艾伯特会没事的。”老弗兰西斯抱着她。

“我好害怕,我觉得他正处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他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弗兰西斯用手擦掉玛丽昂脸上的泪水,说道:“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我们到外面走走。”

艾伯特不太理解二人亲密的举动。老玛丽埃尔走过来,说道:“他们曾经是情人。”

“什么?”艾伯特从来不知道这一层关系。

“你的祖母带着你的父亲住在我的家,所以我才会和你父亲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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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老艾伯特转入普通病房。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无法苏醒。他的头部左侧受到撞击,肋骨断了四根,但这些不是最严重的,他的脊柱受伤了,这很可能让他终身残疾。艾伯特还要处理车祸的赔偿问题,只想尽快破财消灾。

晚上,玛丽埃尔到了父亲的单人病房。她穿着红色风衣,扣子没扣,里面是白色毛衣,下面是红色短裙,裙摆与风衣下摆齐平。她看着父亲口鼻上的呼吸罩,她多想亲吻他的嘴唇啊。她站在病床边,拿起了父亲的左手,而右手上还有留置针。那双温暖的大手此时如此冰冷,似乎只比死人暖和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褪下自己的内裤,把那只手拉进裙子里。她用他的手指摩擦她的阴蒂,酥麻的快感由下而上。她又把阴蒂卡在两根手指的指缝间,边夹边扯。她把他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插进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她让他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抽插,小核蹭在他的手上,分泌的爱液黏腻地粘在上面。快感如潮水涌动,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用一具尸体自慰。她用纸擦掉父亲手上的液体。

她走过去,跪在床边,靠近他的耳朵,在无声的夜晚轻声呼唤:“爸爸,醒一醒,好不好?爸爸,是我,我是玛丽陈,是独属于你的玛丽陈。我原谅你,我再也不会生你的气了,因为我知道我永远是你最爱的孩子。求求你,醒过来。爸爸,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艾伯特·帕特里克·史密斯,求求你,醒过来。”

他毫无反应。

她起身,钻进了他的被窝。她尽量减少动作的幅度,扒开他的裤子。她拔掉那个令人讨厌的导尿管,双手握住那个软趴趴的家伙。她的舌头舔了一下那个小孔,有一种带着消毒水气息的咸涩味。她讨厌这个味道,她喜欢父亲身上的香水味,哪怕是本身的体味都行。

她含住前端,努力吞进去,双手摸着一对阴囊。可不管她怎么吮吸,都无法唤醒那个原本会硬的部位。它和它的主人一样陷入昏迷。她不想放弃,她想要他醒来。在下巴快要酸掉时,她突然感到嘴里的东西在慢慢变硬。她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他还活着。她用嘴唇包裹,用口腔吸纳,尽力激发他的快感,让爱欲和求生欲共同苏醒。

最终,他射在她的嘴里。她全部吃了下去。她真的很高兴,高兴他还能勃起和射精。她给他擦拭身体,重新给他穿上裤子,插上导尿管,整理床铺,盖好被子。她到病房的卫生间洗脸漱口。她走到床头,亲吻他的额头和脸,在他耳边轻声说:“爸爸,晚安。我们明天见。”

心电图的记录表明,老艾伯特的心脏从今天凌晨一点一刻开始格外活跃,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而后恢复正常。这天早上,老艾伯特恢复意识,但他只能眨眼,无法说话,颈部以下瘫痪。听到这个噩耗,玛丽昂几乎站不稳,还好有老弗兰西斯扶着她。

玛丽埃尔很高兴,因为她的父亲还活着,还有意识。哪怕他终身残疾,她也愿意终身照顾。她拉着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双眼交替着眨眼,似乎在传递信息。

老弗兰西斯看出他在用摩斯电码,说道:“杀了我。”

玛丽埃尔立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弗兰西斯,好像真的在认真考虑怎么杀了他。他赶紧补充:“你爸爸说的是杀了他,不是杀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伯特,我可怜的孩子,我的天哪。”玛丽昂声泪俱下。

隔了一会儿,老弗兰西斯说:“玛丽昂,他对你说,妈妈,不要哭。”

为了不让儿子看到自己在严严实实的黑纱后哭泣的样子,她离开了病房。弗兰西斯也追了上去,离开前对玛丽埃尔和艾伯特说:“你们可以出去买一本摩斯电码的书研究一下。”

老弗兰西斯带着玛丽昂到了外面绿化带的一个座椅上。他揉着她的心口,说道:“亲爱的,深呼吸,放轻松一点。试着把头纱摘下来怎么样?”

“不行!我已经老了,我怎么能让别人看到我老去的样子?”玛丽昂反驳。

“没关系,我也老了。”

“我希望所有人只记住我年轻时的样子。我也许早就该死掉。在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就应该一起去死。”

“古代有画像,现代有照片,所有人都会对你年轻时的照片惊叹: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帮我取下来吧,一定不要被我的丑陋惊讶。”

“嗯,在我心中你永远美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玛丽昂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天空了,因为她太久没有离开卧室了。她靠在老弗兰西斯的肩膀上,说道:“我看到父亲在向我招手,那张脸多么年轻。”

“不,你看到的是天空、云朵、树叶,还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弗兰西斯,除了爸爸之外,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爱你。”

“我……也爱你。”

“虽然是假话,但我也很开心。”玛丽昂去世了,死在老弗兰西斯怀里,死于情绪激动导致的心梗。

在玛丽昂的葬礼上,玛丽埃尔推着父亲的轮椅。他几乎全身瘫痪,脖子上还戴着愚蠢的护颈。那个叫做亚历山大的编剧出现了,还带着一把枪,他想杀了老艾伯特。老艾伯特真希望他可以这样被杀死,可是玛丽埃尔开枪的速度比他快多了。

老艾伯特回想起那部母亲失之交臂的荣获最佳女主角和最佳编剧的电影。当时,亚历山大试图性侵情人的儿子,被那个孩子狠狠踢了裤裆。那个孩子直接将事情全部告诉母亲。然后,他们分手了,后来电影换了女主演。现在,他死了,死在昔日情人的葬礼上,死在曾经幻想的幼童的女儿枪下。

亚历山大可以接受天使男孩拒绝他、离开他,可以接受他老去,但绝不能接受天使男孩变成一个残废出现在他早餐时看的报纸上——史密斯少将车祸瘫痪,其母名模玛丽昂·帕特里克受刺激去世。

老艾伯特想到自己今后的人生,他只能成为一个等死的废物,成为精神病女儿的玩物。而母亲也在这时离开了他。他怎么能忍得住眼泪。他的眼泪一行一行流下来,玛丽埃尔用手绢擦拭,甚至用舌头舔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珀心手术成功,这让逢萍感到安心和庆幸。她听说老艾伯特的事情,感觉人生命运真是捉摸不透。她最近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在变胖。她最开始以为是自己长胖了,可长胖的地方只有肚子。她怀疑自己身上长了肿瘤或者胀气。十一月已经是冬天了,她让春苏陪着自己去医院。

正因为身体不疼不痒,毫无反应,所以逢萍真的没有关注肚子变胖这件事。医生问她症状的时候,她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她的饮食和睡眠都很正常。珀心病愈后,她就更没有担心的事了。旁边的助理说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怀孕了?”

逢萍和春苏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逢萍非常清楚,她早已绝经多年。但遵照医生的建议,她还是先去妇产科查一下B超。仪器的界面上果然有一个东西,不是死的肿瘤,而是活的胎儿。B超医生说:“太太,你怀孕了。胎儿看上去很健康,你想知道它的性别吗?还是让我装在信封里?”

“请直接告诉我。”逢萍说。

“是个男孩。”

逢萍想起自己生完春醒坐月子的时候。翠儿挑了个大吉日出门拜送子观音,在寺庙山脚下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她把写着逢萍生辰八字和姓名的纸条递过去,只说问子女宫。

先生说:“这位太太命中有三个孩子。她已经生了两个女儿,第三胎会是一个男孩。”翠儿点头道谢,给了丰厚的卦金。

在她离开前,先生提醒:“麟儿似珍珠,速求不可得。这个孩子不会轻易入胎,请你的主人切莫焦急,耐心等待。”

算命先生的话可以说是喜忧参半。翠儿把这些话告诉逢萍,让她安心修养,等待下一次怀上男胎。逢萍不信送子观音,也不信五行八字。就算算命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她也不想短时间内再次怀孕,或者继续等待。恐怕她还没等到自己的儿子,交际花已经生下了长子。

“翠儿,你是我的人。你当二太太,帮我生下一个儿子,我会视你的孩子如己出。”逢萍说。

坏消息是翠儿生下的也是女儿,好消息是三太太进门几年都没有生育。从进门开始,老爷对逢萍的称呼一直是“太太”。他对三太太的称呼是她的英文名的昵称,对其他太太则是直接叫名字。也许对于老爷而言,逢萍只是从赵家嫁过来给自己当正室的“赵氏”。不管后面有没有新人,三太太始终拥有一份宠爱。她从来没有因为不生育受到老爷的指责和冷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太,你是高龄孕妇,建议你去做一下全面的检查。在怀孕期间,一定要注意营养和运动,而且要多做孕检。”医生说。

逢萍回过神来,说道:“嗯,我知道了。”

看到逢萍离开B超室,春苏关心地问:“妈妈,你怎么样了?肚子里到底有没有长东西?”

“长了。”逢萍说。

“是肿瘤吗?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是一个男孩。”

“什么?”

“阿苏,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

“那要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是生下来。”

“那孩子的父亲……”

“一个短期的情人。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是谁不重要。”

春苏从来没想过母亲会做这种事。比起母亲怀孕这件事本身,她更在意母亲居然真的会找情人。当然,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且父亲在世时有那么多太太,母亲丧偶后找情人完全是正常的。母亲也会寂寞,也会有欲望,她是一个普通人。

在逢萍同意后,春苏给春醒打电话:“阿醒,妈妈怀孕了。”

她大概没听清楚,犹豫了一下回答:“姐姐,你怀孕了?戈登都这么大了,你还要生个四胎?”

“不是我怀孕,是我们的妈妈怀孕了。”

春醒的笑声传过来,她说道:“姐姐,你也会开这种玩笑吗?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我把孕检单寄给你看看吗?”

“那我们的后爸是谁?”

“妈妈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这种事听起来像十几岁的小丫头会干的。”

春醒来看望母亲。逢萍跟春苏和春醒说了翠儿帮她算命那件事。她没有想到儿子真的会在多年后到来,何况她早就绝经了。春醒说,如果算命先生那么神,能不能算到南越政府会失败,那他们一家人就能早日准备跑路。

逢萍写了遗嘱并找律师公证,她把房车留给春苏,其他所有财产由春苏和春醒平分。如果她不能活到小儿子成年,那春苏和春醒可以将小儿子送养。逢萍本想让珀心成为遗产继承人之一,但珀心拒绝了她。

手术成功之后,珀心写了三封信给家人。为了防止长途邮寄造成的丢件,里面内容各有不同,但都提到,她找到了亲生父亲,姐姐捐献骨髓,移植手术成功。她想,她大概会在旧历新年之前回家。甘贡和谢莉已经订婚。甘贡邀请艾伯特当伴郎,谢莉则邀请珀心当伴娘。但珀心大概不会参加他们的婚礼,谢莉对此表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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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昂去世之后,老弗兰西斯的健康状况迅速恶化,不得不住院治疗。瑞恩和光树每天陪着他消磨时光。

“也许二战的时候战死比现在等死更好,那样的话我是一个英雄。”老弗兰西斯说。

“那样的话你就不是中将了。”瑞恩说。

“我们还想着,老了要四处旅游,最终在某处陌生的风景里永远闭上双眼。可是我现在连自己走路都不行了。”

“我的腿上还有旧伤,结果先不能走路的人是你。”

“你觉得你的人生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很好。你呢?”

“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我早就腐烂了。等死这件事真是比什么都难受。”

瑞恩转移话题,开着玩笑安慰老战友。时间还没过去一周,瑞恩在跟老弗兰西斯聊天的时候突然头晕,失去意识。光树扶住他,然后他被就地送入某间病房。从这天开始,瑞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对老弗兰西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冬天也想去游泳。现在都已经是十二月了。

老艾米丽一家三口、艾伯特、甘贡和谢莉都从纽约前来探望他们。在瑞恩和老弗兰西斯上战场之前,老艾米丽曾经找过一个占卜师。那个人算出,老弗兰西斯和瑞恩的命运可以互相产生正面影响,他们会是终身好友,且他们的死期只相差三天。她问寿命,占卜师说他们可以靠朋友逢凶化吉。

“艾米丽,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老弗兰西斯说。

“你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会看你。”老艾米丽说。

“你会原谅我吗?”

“弗兰西斯,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所以不需要原谅。”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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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弗兰西斯大限将至,他让弗兰西斯离开,只留艾伯特一个人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很爱玛丽,对吗?”老弗兰西斯说。

“你说的是谁?”艾伯特说。

“越南的玛丽。”

“对,我还是爱着她。”

“那她还爱着你吗?”

一阵沉默之后,他说:“我觉得她还是爱我的,爱情的那种。”

“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不能重新在一起呢?”

“可她和我是兄妹。”

“只要不生孩子就好……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很长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黑森大公国,有一家伯爵贵族。冯·黑森-达姆施塔特伯爵是大公的旁系亲属,他有一个儿子叫弗里茨。弗里茨不爱任何贵族小姐,只爱一个侍女。这位侍女的母亲是伯爵夫人的陪嫁。他和侍女私通的事情被伯爵发现。

伯爵大怒,要求他们永不来往。他并不是因为儿子的放荡愤怒,而是因为侍女是他和老侍女私通所生。弗里茨和侍女那样相爱,即使是明知双方是兄妹也没办法分开。更何况,此时的侍女已经珠胎暗结。弗里茨和侍女带着钱财,偷偷逃离黑森,远渡重洋来到美国。他改名为弗兰西斯·菲尔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长子出生,取名为弗兰西斯,但不到一岁就夭折。第二年,妹妹生下次子,也取名为弗兰西斯。她后来生下大女儿、二女儿、小儿子和小女儿。三个女儿健康长大,除了大女儿脾气格外暴躁之外,她们与常人无异。幼子在八岁的时候夭折,而次子患有先天疾病,一吹风就会咳嗽不止,且经常头痛,完全无法出门。

菲尔兹夫妇不得不担心唯一剩下的儿子也会短命。到了二代弗兰西斯十四岁那年,父母为他选择了一个健康强壮的农民妻子。那个女人已经二十二岁了,家里有三个妹妹和四个弟弟。由于田地狭小和子女众多,她家是村子里最贫穷的。长女为了照顾家庭未嫁,也没有女孩愿意嫁给贫穷家庭的儿子。

她和七个姊妹都健康长大,且母亲还能下地干活,这就是菲尔兹夫妇选择她的原因。他们希望她能改变血亲结合导致的不幸。很快,儿媳妇怀上孩子。在孩子出生之前,二儿子也病逝了。她生下遗腹子,取名为弗兰西斯。老夫妇亲自抚养这个可怜的孙子。侄子出生后,小女儿去教堂做了修女。

长女和次女先后出嫁。二女儿结婚多年没有生出孩子,她的丈夫提出离婚,二女儿回到本家。前夫再婚后,第二任妻子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三代弗兰西斯长大后,他爱上了大姑姑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妹。菲尔兹夫妇拆散了他们。表兄妹各自和家长指定的对象完婚。

三代弗兰西斯和妻子玛丽埃尔有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玛丽埃尔。四代弗兰西斯和他的父亲一样,娶了一个出身政治家族的小姐艾米丽。靠着两代人上进的婚姻,菲尔兹家族从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地主跻身为华盛顿政治新贵,全家也搬到了城市居住。

四代和妻子艾米丽有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艾米丽。四代爱的人是妹妹玛丽埃尔,但玛丽埃尔也被安排了别的婚姻。四代和妹妹私通,妹妹生下了哥哥的孩子。这件事被妹妹的丈夫发现,四代把他推进泳池。丈夫溺死之后,妹妹带着女儿回到自己家。

妻子艾米丽还是发现了四代和妹妹的私情。她直接提出离婚,要求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菲尔兹家,否则会把这件丑闻公之于众。为了保全家族的名誉,四代和妹妹选择乘坐轿车,开向湖中殉情。在自杀前一天,四代告诉了五代弗兰西斯这些家族往事,拜托五代好好照顾母亲和两位妹妹。

五代爱上了妹妹艾米丽,而妹妹玛丽埃尔爱上了五代。五代不想延续诅咒般的血统,终身未婚。艾米丽和两任丈夫生下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艾米丽。艾米丽为了防止兄妹相恋,让一双儿女在两个城市的两个家庭长大。

玛丽埃尔晚婚。她和哥哥的情妇的儿子结婚,生下了两个孩子,哥哥叫艾伯特,妹妹叫玛丽埃尔。艾伯特爱上了玛丽埃尔,但玛丽埃尔不爱他。后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爱上了父亲出轨和亚洲情人生下的混血妹妹玛丽。

“……弗里茨就是我祖父的祖父。”老弗兰西斯说。

“菲尔兹……血统的诅咒。”艾伯特回想起父亲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愿你和你的侄子弗兰西斯不会延续这种诅咒。”

“我不会的。”

“如果你和她相互爱慕,那就在一起吧。不要错过。”

“我已经明白了,我要去找她。”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弗兰西斯……”老弗兰西斯看着艾伯特离去的背影,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永远地闭上双眼。

一名传七代,人走名还在。

艾伯特想着,他一定要尽快回纽约见珀心一面,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不能和珀心在一起,他的余生只会剩下痛苦和寂寞。艾伯特听到背后有人重重摔倒的声音,转身看到自己的母亲试图从地板上爬起来。艾伯特扶起她,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妈,小心点。”艾伯特说。

“再也没有人会扶起我了。”老玛丽埃尔说。

“你还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你不是弗兰西斯。弗兰西斯死了,他死了……”

艾伯特拍着玛丽埃尔的背。

“你刚才急着跑是要去哪里?”母亲问。

“我想回纽约见珀心。”儿子答。

“你去吧。”

“可你现在……”

“不要管我,你去找她。你一定要完成弗兰西斯没有完成的心愿,为了你,也为了我们所有人。弗兰,我会为你高兴的,不论何时何地。”

“谢谢你。”艾伯特亲吻母亲的侧脸,转身离开了。

三天之后,瑞恩的心脏停止跳动。昏迷的日子里,医生认为他不可能康复,他只是用医院的机器维持生命。两位老战友曾认为死亡是一场耀眼而残忍的空难,最终却都是老年病死在病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天是平安夜,城市各处都挂着红红绿绿的圣诞装饰,彩灯装饰条有规律地闪亮,耳熟能详的音乐四处飘扬。在这样的新年氛围中,珀心更思念家人。他们收到信了吗?他们在担心自己吗?他们会高兴地庆祝圣诞节吗?艾伯特、谢莉和甘贡全在华盛顿那家医院陪护病人,她第一次一个人过平安夜。

艾伯特身上裹着风雪,轻轻叩击着他的家门。珀心只准备了简单的晚餐。她没有心情烤火鸡,烤出来也吃不完。她从餐桌走过去,心想,这样的日子里,谁会来这里。她从猫眼向外看,居然是艾伯特。她一打开门,冷风就灌了进来。艾伯特脱下帽子、格子围巾和黑色外套,挂在门口处。一回到暖气充足的室内,艾伯特舒服多了。

“艾伯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珀心说。

“心,我很想你。”艾伯特说。

“菲尔兹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甘贡哥的父亲。”

“弗兰西斯舅父已经去世了,瑞恩叔叔尚在昏迷中。”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华盛顿帮忙准备葬礼?你也应该和你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节。”

“我不能没有你。”艾伯特低头,额头抵着珀心的额头。

珀心感受到艾伯特被室外冷空气影响的略低的体温。如此近的距离,她看不清艾伯特的脸,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色和绿色。她也许应该后退,但是她没有。艾伯特带着冷气的双手捧住珀心的脸,四唇相碰。当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嘴唇之时,她推开了他。

“我们是兄妹。”珀心说。

“心,我爱你。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当我靠近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加快了。”艾伯特说着,一只手贴上了珀心的胸膛,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子里有暖气,珀心上半身只穿了一件丑丑的圣诞毛衣,上面是一只扭曲的胖蜜蜂,背景是黄色和黑色竖条纹。由于一个人在家,她懒得穿内衣。艾伯特的手轻轻压过来,胸部的轮廓和乳尖的形状被原本宽松的毛衣勾勒出来。珀心想挪开他的手,自己的手却被他拉到嘴边。他情色地舔吻着她的手背。

“艾伯特,不要这样。”珀心抽回她的手,转身要走。

艾伯特从后面紧紧抱住珀心,一只手从毛衣的领口伸进去,另一只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他亲吻着她的脖颈,抚摸她的腰腹和胸乳,说道:“心,不要离开我。”

“我会回越南去,就像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珀心的身体被艾伯特控制,她放弃了挣扎。

“你每天睡在我的床上,我的被子里,有没有怀念我的味道,怀念我的身体?”

“没有。”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她不是渴望性,而是渴望有人可以陪着自己,肌肤相贴,紧紧拥抱。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艾伯特不想接,依旧亲吻和抚摸珀心。她受不了电话铃声,说道:“你不接电话就让我接。”

艾伯特过去,直接拔掉了电话线,屋子安静了。珀心趁这个空当走向楼上的卧室。她本意是想把他关在门外,可在关门之前,他就撞开了门。他把她压在木质地板上。地板下有地暖管,温度适宜,并不冷。她看到他那双绿色眼睛,瞳孔深处混合着愤怒与情欲。

珀心感觉到,她真的激怒艾伯特了,他大概真的会对自己做点什么。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的舌头保持静止,她只是被单方面亲近。他脱掉了她的毛衣、裤子和底裤。他的衣服也被脱下来扔在一边。两个人就在地板上肉体相贴,她感受到了他的勃起。

艾伯特摸够了珀心的身体,抬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那里是他以前放安全套的地方。他拿出了一样东西,一看居然是珀心的护照。他翻开蓝色的封面,从中间开始一页一页撕掉。他把内页和封面撕成一块块碎片,撒向空中。

珀心看着碎片从自己脸庞落下,冷静地说:“证件可以补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会让你走的。”艾伯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安全套,撕开套上。

艾伯特的手按摩着那个小核。快感遍布珀心全身,她在他的身下微微颤抖。他的手指扩开久未亲近的阴道口,刮着内壁。他扶着前端摩擦着那道肉缝,然后缓慢地插进去,直到全部没入。珀心的眼神失去焦距,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珀心的身体不想拒绝艾伯特,不想拒绝他的亲吻、拥抱和性爱。她还爱着他,没办法忘记他。她的道德告诉自己,她不能和哥哥做爱,她应该反抗,拧断那根阴茎;她的感情告诉自己,她想和哥哥做爱,她应该回应,夹紧那根阴茎。

珀心抬起摊在地上的双手,抓住了艾伯特的肩膀。她的舌头舔着他的锁骨,从中心往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艾伯特感到牙齿印在肩膀的皮肤上,痛感清晰。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肩膀的疼痛和下身的舒爽。珀心收缩阴部,正在回应他。

艾伯特的重量压在珀心身上,地板温热却坚硬,她的后背和头被硌得难受。她的牙齿在他的肩膀上留下牙印,那里没有流血。珀心的小腿蹭着艾伯特的腿,好似有微弱的电流经过。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互相交流。他们看到对方的眼睛,已经知晓彼此的心意。

阴囊拍打了阴户不知道多少次,珀心的内里几乎要红肿着半翻出来,艾伯特终于第一次射精。他没有出去,依旧亲吻着她。她捋了捋他被汗水湿润的额发。两个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用胸口的皮肤感受对方的心跳。

“我还要。”艾伯特说。

“地板上真的很难受,能不能到床上去?”珀心说。

艾伯特跪坐在地上,把珀心面对面抱在怀里。她双腿分开,坐上那个重新坚硬的东西。最开始的时候,她的手扶着他的肩膀,上下吸纳。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快要没力气坚持了。他双手掐住她的腰,扶着她上下出入。这样的姿势可以进入更深,她不断被挑逗起疲劳而幸福的情欲。

艾伯特抱着她,说:“不要走。”

“我不走。”珀心说着,亲吻他的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爱我吗?”

“艾伯特,我爱你。”她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隐藏爱意与渴望。

“叫我哥哥。”

“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扔掉安全套的时候,艾伯特感到遗憾,他说:“吃避孕药对你来说也很麻烦,要不我去结扎吧。”

“你为什么要结扎?”珀心说。

“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从某一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我只爱你。我和你又不能有孩子,所以结扎是最方便的选项。”

“用安全套呗。”

“我想和你亲密无间,也想射在你的身体里。”

珀心无言以对。做完第二次,她感到又累又饿。在上楼之前,她的晚饭都还没吃几口。艾伯特忙着回来,也没心情吃那些难吃的飞机餐。他捡起内裤随便穿上,下楼找了点零食和冰淇淋上楼。他们凑合着解决了晚饭。两个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然后睡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早上,他们睡了懒觉。艾伯特倒掉昨天的剩饭,把盘子和餐具放进洗碗槽里。珀心穿着围裙做早午餐。艾伯特站到她身后蹭着。他在脑内幻想,她除了围裙什么都没穿,而他们在灶台边做爱。

珀心拿着菜刀转身,说道:“现在别来这套。”

艾伯特乖乖后退,回到餐桌上等着吃饭。他这时候忽然想起,昨天拔掉的电话线没有插上。两个人吃完了饭,他负责洗碗。他刚把碗盘放到沥水架上,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艾伯特,你在做什么?玛丽埃尔和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是弗兰西斯的声音。

“电话昨天坏了,今天才修好。”艾伯特说。

“玛丽埃尔阿姨昨天在家中饮弹自尽。”

“我妈妈……自杀?”

“是的,你家用人一听到声音就赶过去,但她当场去世。”

“我知道了。”

“节哀。”

在老弗兰西斯去世的当晚,老玛丽埃尔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发生了什么?”珀心说。

“我妈妈去世了。”艾伯特说。

“抱歉。”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死去……她爱着的人去世了,她就不再活下去了。心,我又得暂时离开你了。”

“我陪你一起去华盛顿。”

“谢谢你。”

“哥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谁也不要离开。”

接二连三的丧事让菲尔兹、史密斯和英格玛三个家庭处在悲哀和不祥的气氛中。

珀心写了新的信,她告诉家人,她打算在美国上学;如果家人愿意移民美国,她会提供帮助。她很久很久之后才收到来自越南的第一封回信。父母祝贺她康复如初,也赞成她在美国上学,但他们是不会去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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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次年情人节,逢萍通过剖腹产提前生下了第三个孩子。他长着棕色胎发,大大的眼珠是蓝黑色,鼻子看起来不塌。他皮肤通红,还未显现原本的颜色。

春醒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说道:“没想到他还是个混血儿。”

“弟弟叫什么名字?”春苏问。

逢萍半躺在床上,早产的婴儿待在保温箱里。她提前雇佣了一个越南保姆。这个孩子将接受奶粉喂养。芝加哥还在下着小雪,春天似乎还很远。逢萍提笔,在小笔记本的横线页上写下两个字——春来。逢萍想,春天很快会到来的。

玛格丽特从父母口中得知逢萍高龄怀孕的事情。远嫁英国的她此时特地回国,就是为了嘲笑逢萍。三太太的花名也是玛格丽特,老爷总叫她玛吉。逢萍真没想到她会专门为了自己回来一趟。她非常疲惫,刀口隐隐作痛,没有心情回复她的嘲笑,只是冷眼看着她出现又离开。

这年三月,甘贡和谢莉结婚。谢莉的表哥充当“新娘的父亲”角色,将谢莉交给甘贡。艾伯特是伴郎,珀心是伴娘。他们四个人拍了一张幸福洋溢的照片。

自从瑞恩去世,光树在纽约租了个价格合适的公寓独居,那里离甘贡家不算太远。他不想打扰甘贡和谢莉的生活。婚礼上,他很高兴儿子可以找到余生的幸福。

珀心重返校园,在美国读高中。她会有三个学期的高中生活,在最后的学年申请一个大学。她其实不知道自己想学的是什么,只是很想上大学。她在高中交到了新的朋友,真是一件开心的事。学校有朋友让上学这件事变得有意思多了。

甘贡、弗兰西斯和艾米丽在学生时代都是天资聪慧的全A生。玛丽埃尔因为精神病没办法坚持上学,和他们的母亲一样。至于艾伯特,他的每一门功课都做到了同等的平庸,优秀谈不上,挂科不至于,没有短板也没有长处。他对成绩不怎么在意,他想上名校也有的是方法,而且他根本不在乎学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路易返回美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逢萍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说:“你好,请问是赵太太吗?”

“你是谁?”接电话的人是春苏。

“我是路易·德·卡斯特尔,我想找赵太太。”

“我妈出门去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找她?我可以代为转告。”

“不用麻烦了,请她之后打电话给我。我的号码是……”

“好的,我记下来了。”

“谢谢你。再见。”

“再见。”

逢萍带着春来出门散步回来。她没想到路易真的还会来找她。她担心自己活不到孩子长大成人的时候,不如让路易一起来抚养孩子。她打电话给路易,让他来芝加哥。他正在假期中,直接答应了。逢萍约定他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路易看到逢萍身边的婴儿车,问道:“您的女儿又生了小孩吗?”

“他是我们的儿子。”逢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这个答案让他难以置信。

“他叫赵春来,教名是本尼迪克特,你可以叫他本尼。”春苏的英文名是艾普尔,春醒的英文名是艾朵拉。

“我得冷静一下……”

“喝点冰拿铁吧。”

冰凉的液体“吞吞”下肚,被子里只剩下冰块。冷静思考之后,路易也感到高兴,问道:“我可以抱抱他吗?”

逢萍把孩子递给路易。路易小心地抱着儿子,看着他可爱的睡颜,忍不住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他说:“安托瓦内特,我真的要感谢您。我第一次当父亲,什么都不懂。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在您联系我之前,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联系了。我已经老了,而我的儿子还这样小。我不想他成为女儿们的拖累。您可要好好爱他。”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那样我就放心了。”

“安托瓦内特,我真想向您求婚,但我现在没有戒指。”

“这种事您还是不要想了。我的财产要留给我的女儿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苏和春醒都为路易的年龄感到震惊。这个家,以前是妹夫比姐夫年长,现在连岳父都比女婿年长了。春苏想起多年以前,她的母亲说迈克尔比她年幼太多,不成熟也不可靠。

路易的父亲老路易是法国驻美大使,母亲巴蒂尔德是大使夫人,他们在华盛顿工作。而他的继祖母弗朗索瓦丝住在巴黎的老宅。在春来的百日宴之前,路易邀请了他们三人。逢萍也邀请了春醒一家和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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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的百日宴。

弗朗索瓦丝讨厌长途旅行,但为了见到曾孙子,还是不远万里来到芝加哥。对于她来说,老路易就是她的亲儿子,唯一的亲儿子。再加上知道孩子的母亲跟自己年纪相仿,她更想见识一下她究竟有多大的人格魅力。

“路易,飞机晚点让我等了好久,我都要累死了。快把本尼给我抱抱。”弗朗索瓦丝伸手。

“给您。”路易说。

“这孩子和你小时候很像,但更像亚洲人,”春来的头发长出来了,是小卷毛,弗朗索瓦丝又看向逢萍,抱着孩子对她说,“您好,我是弗朗索瓦丝,路易的祖母。”

“您好。我是赵逢萍,您可以叫我安托瓦内特。”逢萍没想到路易的祖母也是一个混血儿。

听到这个名字,弗朗索瓦丝明白她是越南人。她说:“我想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不然这孩子不会这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互相问了年龄,发现逢萍居然年长一岁。逢萍说:“您居然有这么大的孙子。”

“他的父亲是我的继子。他的亲祖母在他父亲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是他祖父的第二任妻子。”弗朗索瓦丝说。

看到她们交谈,路易忍不住问:“为什么两个越南人要用法语交流?”

“您是越法混血?”逢萍说。

“对,我的母亲是越南人。”弗朗索瓦丝说。

戈登和金过来的时候,看到迈克尔双手撑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个家的法国人太多了,我耳朵要聋了。”

春来一出生就有六个亲的侄子女。庆生派对在屋后的草坪上举行,室外空气清新。

戈登抱着小舅舅,说道:“本尼,我的小舅舅。”

“那他也是我的舅舅吗?”金问。

“他和你应该是同辈兄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

“安妮是你的亲侄女,也是本尼的亲侄女,所以你和本尼是同辈。”

“这样吗?”金睁大金色的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感叹一句,“还好我们生不出孩子,不用考虑这种复杂的辈分问题。”

此话一出,除了弗朗索瓦丝之外,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他们。戈登只想马上从这个世界消失,他很想揍金这个大傻子一顿。他用手肘打了一下金的胳膊。

“年轻人感情真好,还可以打打闹闹。”老斯科特笑着说。

逢萍和年轻的法国情人有了一个孩子。不管是爱情还是孩子,珀心觉得这一切太神奇了。三个表妹在一起玩,两个表弟在一起玩,表哥和他的叔叔在逗小舅舅。也许是以前在西贡一起长大,珀心与戈登最亲近。

珀心在地上捡到一枚欧泊戒指,乳白色中闪耀着七彩光芒,温润又灿烂。她觉得这枚戒指的样式很眼熟,翻到内侧,发现里面刻了一个法语姓氏——德·诺瓦尔。她回想起来,路易的祖母的名字也是弗朗索瓦丝。这枚戒指不就是照片里曾祖父和祖母手上戴的那枚吗?

珀心拿着戒指,去找弗朗索瓦丝,她用越南语说:“夫人,你的戒指掉了。”

弗朗索瓦丝看到珀心手上的东西,抬手发现真的少了戒指。她接过珀心的戒指,同样用越南语说:“谢谢你。”

“夫人的名字是弗朗索瓦丝·德·诺瓦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个久远的姓氏,她说:“你看了我的戒指。是,这是我父亲的姓氏。”

“夫人,你认识裴政关吗?”

“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你的母亲叫裴迎月,你的儿子叫裴政关,你真的不认识他们吗?”

弗朗索瓦丝真的不知道裴政关这个名字,她只知道那个令人厌恶的孩子被取名为弗朗索瓦。她在疑惑这个异色瞳女孩到底有何来历。她说:“我离开越南的时候,他的名字还是弗朗索瓦。”

“对,这也是我父亲的名字。”

“你是他的女儿?”

“裴政关是我的继父。按理来说,你也是我的祖母。”

“噢,但这与我无关。”

对于弗朗索瓦丝的冷漠,珀心有点生气:“你在法国过着贵妇生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在越南的亲人遭遇了什么?裴家的一切都没有了,他们什么都没有了。父亲参加了越战,活着离开了战场,但他每天都过着痛苦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遭遇了什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曾经多次建议,让母亲和我一起搬到法国,但必须把他送养。她逼着我生下那个孩子,还要养在身边,我无法原谅她。”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他是你的亲儿子。”

“因为我根本不是自愿怀上他的,更不是自愿生下他的。在二战时期,日军占领了越南,而我被一个日本少佐强奸。他是强奸犯的产物。我不想生下这种孩子,但我母亲在我的绝望和恶心的教义中选择了后者。”

这是珀心从来不知道的真相,她没想到事情背后居然是这样。也许,这些事情连父亲本人都不知道,因为他的祖母和母亲都没有告诉他。她心怀愧疚,觉得自己刚才的质问无情无理,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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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芝加哥某酒店,弗朗索瓦丝颓废地看着天花板。可爱的本尼带给她的好心情全被那个异色瞳败坏了。她不喜欢回忆往事,她看重的是享受眼前的生活。她手心朝上抬起手臂,食指和中指夹着戒指。对着吊灯的光,欧泊闪烁着美丽的光辉。

很多年前,父亲离开她们的时候,弗朗索瓦丝紧紧拉住他的手,扒下来这枚戒指。母亲说,父亲会回来的,哪怕是为了这枚戒指。然而,父亲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叫涂山的地方。母亲对她无比宠爱,给她最好的生活,但母亲的哀怨无比沉重。

在弗朗索瓦丝的少女时期,她凭借出色的外貌被很多男孩喜欢。她和一个富家子弟相恋。如果没有发生那起强奸案,也许他们真的会结婚。看到日本人来了,那个男孩只顾着一个人逃命。她没办法喜欢那个孩子,但母亲就是不送走他。他的存在提醒着她那段痛苦又耻辱的经历。

在日本天皇宣读《停战诏书》那一天,那个少佐听完广播后切腹自尽。弗朗索瓦丝很久没有开心过,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她灰暗的人生似乎一下子变得明朗。她久违地走出家门,到外面散步。她愿意原谅母亲,带母亲去法国,但必须把那个孩子送走。母亲拒绝了。

法越战争期间,她们的身份非常尴尬。在法军占上风的时间段,弗朗索瓦丝和一个法国水手安林相恋。她带着珠宝黄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与安林一起去法国。他们定居马赛,与安林的母亲一同生活。弗朗索瓦丝找了一份打字员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林希望弗朗索瓦丝做一个家庭主妇,照顾好他的母亲。但她宁愿在公司加班,也不想待在那个破旧阴暗的家干永无止境的家务。再加上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他们的婚姻濒临破裂。生那个孩子给她造成了永久性损伤,她再也不可能有新的孩子。

与安林离婚之后,弗朗索瓦丝带着个人财产来到巴黎。她找到一份陪伴侍女的工作,负责陪伴雇主小姐出席各种社交活动并活跃气氛。她在某个舞会上与父亲弗朗索瓦重逢。当然,她的父亲完全没有认出她,反而对安林小姐展开追求。她将错就错,约定二人在酒店的房间见面。

他急色地亲吻弗朗索瓦丝的脖子,舌头黏腻地贴在她的皮肤上。

“爸爸。”她说。

他短暂地停了一下动作,说道:“这个称呼真是有趣。”

她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是说,您是我的亲爸爸。”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是裴迎月的女儿。”

他放开她,甚至有点恼羞成怒,说道:“你找我是想要什么?要钱吗?”

“我要的不是钱。您得帮我安排一门体面的婚姻。我不想继续给那些脑袋空空的小姐当活跃气氛的小丑,我明明比她们优秀得多,却只能侍奉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的,但你不能毁掉我现在的生活。”

“我对您的生活不感兴趣,我只是需要婚姻。”

“你有什么要求吗?”

“首先,那个男人要有钱有地位。其次,那个男人得是丧偶或离异,已经有了孩子。我上一段婚姻既没有钱,也没有孩子。”

“你不能生育?”

“是我的,我不能生育。”

在父亲的安排下,她以弗朗索瓦丝·安林的名字嫁给路易·德·卡斯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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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心回到家后,艾伯特问她:“在芝加哥玩得开心吗?”

“我遇到了我的祖母。”珀心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新生儿办庆生派对的人不就是你的祖母吗?”

“我是说,我遇到了继父的母亲。”

“什么?”

“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伤害了她的心。”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吗?”

“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

……

讲完故事之后,珀心说:“哥哥,请用你的身体安慰我。”

“心,真的要这样吗?你看上去不太好。”艾伯特摸了摸她的额头,整理她两边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求你了,真的。”

艾伯特坐在沙发上。珀心主动跨坐在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与他接吻。滑腻的舌头你来我往,难舍难分。她用胯部摩擦他的身体。他向旁边瞟了一眼,窗帘是拉上的。他熟练地脱下她的衣服,然后是自己的。

珀心的一只手在身后握住艾伯特的勃起,把它卡在自己的臀缝中。她用手撸动,用臀缝摩擦,另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肩膀。他的双手捏着她的乳房,浅棕色的乳头变得坚硬挺立。他们四唇分离,嘴角挂着银丝。他喜欢舔她的耳廓上部、耳垂和耳后。

珀心扶着艾伯特的阴茎,直接坐了进去。他已经做了结扎手术,不用再担心避孕的问题。没有任何阻隔的亲近让他们爽上加爽。她上下动作,找寻自己最喜欢的角度。他双手横放在沙发两段,抓住了沙发的表面。她看到他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鼻腔深处逸出快乐的哼声。

珀心在他耳边说:“我们真正地融为一体了。”

艾伯特十指插进珀心的棕色头发中,轻轻摩挲她的头皮。手指梳子带着头发来到他的唇边,他亲吻深棕色的波浪尾发。两个人的胸膛紧紧相贴,他腰部使力,顶着下身,次次深入她的身体。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腰,然后各自捏住一半的臀。

就着这样的姿势,艾伯特托着珀心的臀部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他走路和上楼梯的时候,体内的阴茎随着主人的动作而移动。由于紧张,她的身体紧绷,下身的肌肉也收缩得更紧。

到了卧室里的浴室,艾伯特打开浴缸的水阀放热水。快要结束第一回合的时候,他的手拉住珀心的手,她的腿夹住他的腰,他的身体向后倒。就着这样的姿势,他射进了她的身体深处。他几乎能想象精液因重力流向更深处。

艾伯特没有马上退出,而是拉回珀心抱住,后腰靠着洗脸池,下身依旧堵住,回味一番。而后,两个人浸泡在浴缸里。她坐着,他双手支撑在边沿,双腿跪在底部,他们相互亲吻。第二次,他们在温暖的水中激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年之后。谢莉生产在即,珀心、艾伯特、光树和老谢莉都去了医院。甘贡还在国外做田野调查,于是老谢莉在产房陪女儿生产。在母亲的痛苦与哀嚎中,婴儿的哭声终于穿透墙壁。谢莉生下了一个男婴。三人看到婴儿面容的时候,无人不惊讶。

“谢莉,你为什么抱着别人的孩子?”艾伯特问老谢莉。

“这是我的孙子。”老谢莉说。

“可他……明明是个白人宝宝。”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被我女儿生出来,我也很难相信。”

“这种情况很少见,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孩子父亲是白人,母亲有白人血统,有概率生出白皮肤孩子。”助产士对艾伯特说。

艾伯特觉得他误会了什么,说道:“我不是英格玛。”

“那英格玛夫妇各自有什么血统吗?有可能是隔代遗传。”

“谢莉的亲生父亲是墨西哥人,所以她应该也有西班牙血统。”老谢莉说。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是墨西哥人,我以为他是黑人。”谢莉说。

“我们本来是要结婚的,但是我发现他在墨西哥有前妻和孩子,他和我在一起只是想骗绿卡。我提出分手,他回墨西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甘贡是在缅甸被收养的。其他的也没人知道。”艾伯特说。

“我想起一件事。在你父亲的婚礼那天,你的曾祖父观察了很久甘贡的面相。最后得出结论,他觉得甘贡有雅利安血统。你父亲把话翻译过来,瑞恩当时听了特别难受。他想收养一个缅甸孩子,混血儿满大街都是。”光树说。

“甘贡像混血吗?我觉得不像。”

“我的继父比甘贡哥更像混血一点。”珀心说。

“等甘贡回来,做个DNA鉴定好了。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谢莉说。

“谢莉,抱歉,我还没告诉你……甘贡现在在缅甸北部,短时间可能回不来。因为政府军和地方武装发生冲突,他现在下落不明。”艾伯特说。

“他不是去泰国和中国吗?为什么突然去了缅甸?”谢莉说。

“瑞恩叔叔去世之后,他好像一直想去缅甸一趟。之前忙着筹备婚礼,他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还怀着孩子,我担心你情绪激动。甘贡的事是弗兰西斯告诉我的。”

“甘贡一定会回来的,你们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光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瑞恩。甘贡出国前说的。”谢莉说。

在很久以前的印度,有一个婆罗门小姐,她嫁给了婆罗门少爷为妻。她的丈夫与所有妻子都没有孩子。丈夫病逝之后,她按照传统改嫁给亡夫年仅八岁的弟弟。后来,一个英国军官与她相爱。他们私奔到缅甸,结婚生子。他们的某个儿子就是甘贡的曾祖父。

一个月后,甘贡回国。谢莉在等他一起办孩子的庆生派对。他相信谢莉,没有做鉴定。谢莉想要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孩子,一年之后又生了次子。那是十一月的一个阴雨天。甘贡抱着皮肤棕黑的婴儿,听到外面雷声阵阵,于是给他取名为雷音Reo。

“Leo?可现在不是七八月。”谢莉说。

“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甘贡说。

雷音隔代遗传了祖母的厚嘴唇,而小瑞恩的嘴唇薄得像英国人。小瑞恩出生时眼睛是金绿色,头发是浅棕色;长大后眼睛变成了琥珀色,头发是棕色。两年后,小谢莉出生,她长得像肤色较深的亚裔。四年后,爱丽丝出生,她长得像拉丁裔。后面三个孩子都是黑发黑眼,雷音的头发比较卷曲,小谢莉和爱丽丝是直发。

在谢莉怀爱丽丝的时候,甘贡实在是受不了家里那么多孩子。甘贡认为,三个孩子尚能忍受,四个孩子已经是极限,五个孩子会让他疯掉。在与谢莉商量之后,他主动做了结扎手术。之前生小谢莉是他们想有个女儿,生爱丽丝完全是谢莉喜欢小孩。1995年,美越建交。这一年,爱丽丝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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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师的见证下,老艾伯特用眨眼传递密码的方式立了遗嘱,他的遗产将会由兄妹三人平分。玛丽埃尔也立了遗嘱,指定艾伯特为唯一的继承人。珀心去年本科毕业,她学的是物理。不过她和艾伯特一样,都在帕特里克实业工作,之前学了什么并不重要。

这几年,珀心没有回越南,只是保持通信。也许,她是时候重返故乡了。甘贡也计划明年去越南实地研究,顺便旅游一番。甘贡本来想带谢莉一起去,但谢莉放心不下四个孩子。在家都手忙脚乱,他们也没办法把孩子们全带出门长途旅行。

“珀心,你的眼睛受伤了吗?”甘贡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眼睛怎么了?”珀心说。

“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右眼从褐色变成了金色,颜色越来越浅。”甘贡指着自己的左眼。

珀心回忆早上洗漱的时候,说道:“好像真的是这样。”

“我觉得你长得越来越像玛丽了。”

珀心每天会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艾伯特也每天看着她。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容貌上的变化。移植了玛丽埃尔的骨髓后,珀心的血型从原本的A型变成了捐赠者的AB型。艾伯特是B型,老艾伯特是A型,香玉是O型,老玛丽埃尔是AB型。

和右眼的瞳色一样,珀心的发色也在变浅。除了身高矮一点,身材瘦一点,她的外貌逐渐变得和玛丽埃尔完全一样,甚至连胸部都有所发育。玛丽埃尔的骨髓让她活下去,但她的身体被改写。这样一来,她好像“消失”了,她只是在别人的身体里苟且偷生。

“哥哥,这样我是不是已经和她完全一样了?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一直呼唤玛丽的名字。现在,我真的变成了你爱的玛丽。”珀心说。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爱的人都是你。心,我知道你是心。”艾伯特说。

珀心突然觉得眼前的光线逐渐变暗,最后一片漆黑,她紧紧抱着艾伯特,说道:“哥哥,我看不见了,我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艾伯特想起玛丽埃尔的症状,紧紧回报,手掌托着珀心的后脑勺,说道:“心,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好了。”

珀心觉得,她再也回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政关依次点燃插在蛋糕上的14支小蜡烛,说道:“阿雅,可以许愿了。”

“我不想许愿。”珀雅说。

“为什么?”

“因为愿望根本不会实现。”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好几年的愿望都是希望姐姐可以回来,但她没有回来。我现在的愿望……”她没说完,泄了气。

“是什么?”

“我说了,你们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

“我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政关僵住了,因为这也是他永远无法达成的夙愿。他的母亲希望他从来没有被出生,他也是这么想的。唯有这一点,他们深刻地达成一致。

“对不起。”政关说。

“为什么要道歉?”珀雅说。

“能不能快点,蜡烛都要滴在奶油上了。我想吃蛋糕。”珀文真的讨厌这个家整体跟死了人一样的气氛。

生日的第二天,珀雅从学校教学楼最高的六楼跳下来。她没有死,只是摔断了腿和肋骨。政关没有想到,珀雅居然也有强烈的死欲。想死的年轻人总比老年人多,因为年轻时候成功求死的人活不到老年。两个成绩优秀的女儿居然都因为疾病而休学,珀雅甚至可能被退学。珀心在美国念完了大学,珀雅要怎么办?

至于珀文,他没有通过高中的毕业考试,正在准备补考。政关每天晚上挑灯夜战,从最基础的知识点和题目开始讲解,势必让珀文通过考试。珀文觉得毕业证对他没什么意义,他不喜欢读书。可迫于政关的压力,他还是勉强学了一点东西。他最终及格了,成为班上最后拿到毕业证的人。

就在珀文拿到证书的第三天,他收拾行李趁天刚亮的时候离开了这个家。他只留下了一张字迹歪斜的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香玉很着急,想找到儿子。政关很清楚,珀文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裴家人都是这样,一走了之,永不回头。

珀文在河内打工,后来和同样打工的女孩结婚,生了一子一女。她有着最普通的长相和打扮,连姓氏和名字都很普通——阮氏草。他看着自己的儿女,也会亲吻他们的脸。他以前最讨厌父亲的拥抱和亲吻,他早就不是婴儿了,不想被这样黏腻地对待。而现在,他不知道孩子们到多少岁也会和他疏远。

珀雅还躺在床上养伤,她说:“姐姐是不是早就死了?她根本没有写信,你们都在骗我。”

“她真的活着。你想去美国找她吗?你也可以去美国读书,你姐姐会帮你的。”政关说。

“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我的英语说得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英语成绩在班上排前三,多好才算好呢?”

“我不想去。”

香玉深感命运不济。珀心远在美国,珀文离家出走,珀雅自杀未遂。她和政关原本只想要一个孩子,怀上珀雅完全是出于意外。那一次,她还在月经的第二天。她的小腹、外阴和肛门全部处于疼痛的状态。可是政关疯狂地渴求她,她受不了他悲伤的眼神,他们就做了。

香玉躺在床上,腰下是一块充当垫子的旧毯子。政关用了安全套,他的阴茎在鲜血中冲刺。她觉得自己几乎被操得经血逆流。暗红的血液顺着阴茎流出,经过会阴、肛门和臀缝,落在那条毯子上。阴蒂被带动的快感完全无法抵消经期的疼痛。

“弗朗索瓦,我好疼。”她说。

“香玉,香玉……”他说。

他们的下体被染得一片血红。政关感受到香玉体内一片滑腻,那种感觉非常新奇。铁锈般的血腥气味让他性欲高涨。他双手撑在床上,看着她的脸,与她深吻,仿佛唇齿口鼻之间都带着一股血腥味。她觉得自己的子宫在扭曲,又像被坚硬的长针一下又一下刺了进去。

她几乎要落下泪,说道:“求你了,好痛,快点结束吧。”

“对不起,香玉,对不起……”他一直在道歉。

政关每撞一下,香玉的下半身就跟着剧痛一阵。这是她最痛苦的一次性爱经历,比初夜痛很多很多,程度仅次于生孩子。她的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水,泪水中混合了麻木的快感与持续的痛苦。如果再不结束,她也许会死在床上。他舔掉她的眼泪,嘴里又增添了咸味。

政关终于射了,结束了这场因痛苦显得无比漫长的性爱。香玉感受到体内的硬物软了下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压在她的身上,感受着血液流经他的肉体,在血流中回味高潮。经血不会在体内干涸,否则他们真的要被粘在一起,浑然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政关退出的时候,暗红的经血包裹了他的阴茎,顺着柱体,由龟头滴落在那块毯子上。他这时候才发现,那上面的安全套不翼而飞。香玉从痛苦中恢复理智,半跪在床上,经血带着一枚安全套和小块组织从体内掉落在毛毯上。她很害怕,这代表他们的避孕是无效的。

确定怀孕后,他们激烈地做爱,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胎儿自然流产。精液会对宫颈产生刺激,政关每次都射在里面。在怀孕初期,香玉有出血迹象,但胎儿没有流产。他们从孕早期做到预产期,甚至比怀孕前更为激烈和频繁。可这一切还是落空了,珀雅足月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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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雅的伤养好之后,政关问她:“你想上学吗?”

她摇头说:“我讨厌学校。”

“那我们一起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喜阿姨已经去世。政关拜托阿芳帮忙收取珀心甚至珀文的来信,把一些贵重物品托付给她。他会告诉阿芳自己住在什么地方。政关当了半辈子村主任,现在他要离开裴家村了。他和香玉可以凭借法语和英语接待外国游客。他们打算去下龙。

接待外宾的时候,为了方便称呼,他让游客们称呼他为弗朗索瓦。有一次,一个年轻的法国男人笑了笑,说道:“我也叫弗朗索瓦。”

“好多法国人都叫这个名。”政关说。

“我的名字和祖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大家可以直接叫我裴,”政关看见那个男人手指上那枚欧泊戒指,说道,“您的戒指很漂亮。”

“谢谢。这是我父亲给我的,里面还刻着家族姓氏——德·诺瓦尔。”

“它看上去历史久远。”

“这可以追溯到我祖父的祖父。他得到了一块欧泊原石,制作了了两枚款式相同的戒指,后来传给了曾祖父。曾祖父把两枚戒指传给两个儿子,伯祖父一枚,祖父一枚。后来,祖父本来的那枚戒指遗失了。伯祖父去世后,祖父得到了他的戒指。剩下的那枚戒指后来传给了我的父亲,然后是我。”

看来,政关和他有同一位祖父。不过,他没必要和那个人认亲。政关的腿受过伤,本来不适合走路,容易疼痛。也许是在当导游的日子习惯了走路,他的腿已经可以达到平衡的状态,阴雨天的疼痛感也减少了。难道是因为他之前一直在害怕走路吗?

有一次,下龙湾附近有一个集体婚礼活动。政关为香玉定做了婚纱,为自己定做了西装。他们也来参加这个活动。香玉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打扮那么漂亮跟那么多年轻人一起举办婚礼不合时宜。不过,政关指出,很多老年人也会选择补拍年轻时错过的婚纱照。她今天的妆是珀雅画的。珀雅也穿着白色长裙,一副伴娘的模样。

政关和香玉四手相握,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道:“亲爱的,我欠你一场婚礼。”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婚礼,也是各自的第一次婚礼。

主持人念完证婚词之后,所有的新人同时亲吻。珀雅许久没有笑得那么开心了,她的手掌拍出明快的掌声,说道:“恭喜你们!”

政关的舌头退出来,双手还拉着香玉的双手。他看着香玉手上的镯子,想着,他要努力战胜所有的悲伤。他看着珀雅的脸,微笑着说道:“Mer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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