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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余晖(bl打电话两地云雨/bg迎后生老蚌重开)(1 / 2)

逢萍和春苏住在一个房间,隔壁是戈登。戈登洗完澡,半躺在床上,在睡觉前打了一个电话给金的家。金听到客厅的电话声,迅速爬起来跑过去接掉,希望这个动静没有惊动楼上安睡的父母。

“亲爱的,我想你了。”戈登说。

“宝贝,我也想你。”金说。

“你知道我现在穿什么衣服吗?”

“酒店浴袍?”

“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刚洗完澡,头发是湿的,身上还带着水汽。你想解开这个松垮的带子吗?”

“戈登,我的手正在解开你的浴袍。那完美的粉色乳头,我要多摸几下。”

戈登的肩膀夹着电话听筒,按照金的指示行动。浴袍被解开,他一只手捏着乳头,另一只手游离在胸口和小腹,甚至是腹股沟。金听到微弱的呻吟声,想象着戈登性感的模样,换左手拿听筒,右手伸进了浓密的毛发中。

“宝贝,我硬了。真希望我的手是你的手。”金说。

“那是我的手,我正在帮你做手活。你的手呢?”戈登说。

“我的手正在摸那个敏感的冠头,我的大拇指腹在蹭你的马眼,你在流水。另一只手在玩你的蛋蛋,向后摸你的会阴。再往后一点,一根手指插进小洞里面,试着找前列腺,摸摸它。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太爽了。”

戈登的脚趾扣着床单,呻吟声传到了电话彼方。金轻微地叹息,注意保持安静。两个人聊了好一阵,直到在共同约定的时间一起射精。戈登说他明天就会回去。

春苏记挂两个女儿,戈登想早点回去找金。他们在第二天一起返回芝加哥。逢萍想在纽约多呆几天,散散心。孙女做底层工作,跟一个花花公子谈情说爱;孙子生怕没有人看不出他是同性恋,他的恋人还是继父的弟弟。过去和现在,太多的事堆积在她的脑海里,她想一个人独处。

第二天,一个小孩送了一个信封到沃特斯餐馆。信封上的寄件人是赵逢萍,收件人是玛丽·裴。玛丽拆开信封,里面装着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祖孙三代,母亲抱着女儿坐在椅子上,祖母站在后边,背面写着四行字:赵氏翠/阮香玉/MarySmith/1973.05。第二张是襁褓中的珀心与父母的合照,这张半身照片的脸更为清晰。第三张是五岁生日那天的珀心,她身穿小洋裙,头戴生日皇冠,手上拿着一个音乐盒。

逢萍会写汉字,但珀心不会认。珀心拿着照片问甘贡,才得知祖母的名字是什么。时隔多少年,她才知道祖母姓甚名谁,容貌如何。在五岁之前,她一直过着被亲生父母和亲人们疼爱的富家小姐生活。那个男人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女人和孩子,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最终会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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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纽约繁华的大街上,逢萍突然有一种被这个世界遗弃的感觉。她看了一眼镜子,发现那个年轻漂亮又知书达理的小姐早已死在过去。年轻时期新潮,到老了还是要变古董。她是家里唯一一个在外国留过学的孩子。一是外语成绩好,二是运气好。

她精通法语和英语。日占时期,她在学校学了日语,不算精通,也能读会写。她本身的汉字基础来自会用文言文的父母助力了日语学习。前两年的大学是在越南度过的。二战结束那一年,母校恢复了和法国某校的交流项目,逢萍成为战后第一批赴法交换生。

在日本侵略越南之前,赵大小姐和一个日本商人恋爱并登记结婚。到了日占时期,老赵迫于形势当了西贡某个商会的会长。二战结束后,大姐和大姐夫离开越南,定居日本。赵家原本富裕,战后开始出现衰败的迹象。但出于对小女儿的疼爱,他们依然支持女儿的学业。

在逢萍即将毕业的时候,顺化某个亲王有意为儿子娶一位精通外语、留过学的新式女人。赵家主动联系亲王那边,送去了小女儿的照片。逢萍在所有人选当中被王妃一眼相中。为了家族,逢萍只能牺牲自己的幸福,接受这桩封建包办的婚姻。如果不是家运不济,她的父母不会不支持女儿自由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不是天主教式的。她喜欢美丽纯洁的婚纱,但这辈子却没有机会穿上。新婚的夫妻按照王室传统,穿着古老而隆重的汉式礼服,进行古典的仪式。逢萍认为这场婚礼是七个姊妹当中最愚蠢的。她毫无幸福可言,对新婚初夜也毫无期待。结婚后第三年,他们一家从顺化搬至西贡。

接连生下两个女儿让逢萍压力巨大。她的父母都是天主教徒,父亲从来没有与母亲之外的任何人有任何性关系。她选择了妥协。与其让别人成为继承人的生母,还不如送上一个自己信赖的人。她可以安慰自己,至少她从来没有爱过两个孩子的父亲。

老爷讨厌剖腹产的疤痕,在香玉出生后,他一次都没有来过大太太和二太太的院子。逢萍和翠儿经常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深宅大院的女人是寂寞的,从身到心。老爷看到她们睡在一起,也并不在意。一个是母亲选择的正房,一个是正房选择的二房,他都不喜欢。

三太太无子,老爷依然宠爱她。四太太家世清白,出生在一个贫苦的人家。三太太没有孩子,于是效仿大太太的做法,在远房穷亲戚里找了一个性格懦弱的少女。不知道三太太说了什么,四太太十分害怕大太太,好像她的眼神会杀人。没过多久,四太太真的有了身孕。

“妹妹,这一胎一定要好好保养,多在屋子里休息。我和翠儿都是在教会医院生的孩子。我想菩萨和祖宗都不喜欢天主教,所以不保佑我们,让我们生不出儿子。到时候,妹妹一定要在家里生,请一个接生婆,还要请高僧祝祷诵经,这样菩萨和祖宗一定会保佑你平安生下家族继承人。”逢萍说。

“谢谢大太太,我一定会为老爷生下儿子的。”她说。

生产当日,产妇痛苦的嚎叫穿透了诵经的声音。一个盼望已久的男婴终于来到阮家,而他的母亲在一小时内失血过多死亡。诵经的和尚们刚祈完平安,现在又要超度亡灵。按照规矩,老爷把儿子交给大太太抚养。正是五月,逢萍为他取名为春生。

春苏出生在四月,春醒出生在三月,香玉出生在六月。逢萍本来也想给三小姐取春开头的名字。翠儿却说她不应该和太太的两个女儿用同样的字,更何况她出生在夏天。逢萍笑了笑说,西贡只有夏天,没有其他的季节。逢萍随便一想,温香软玉的香玉就成了这个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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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萍走进了一个大商场。她无意购买什么东西,喷着试用装的香水,听着销售员对自己疯狂的赞美。她们看得出来,逢萍是值得挽留的有钱顾客。她没买东西就离开,走到二楼。这里有一架三角钢琴,可以供客人试弹。琴凳上没有人,她把包放在上边,坐下开始弹奏。

保养得宜的十个指头依然白皙纤长,只是衰老的皮肤终究会变成葡萄干,她想她又该去做美容保养了。《斗牛士之歌》是歌剧《卡门》的配乐。这时,一个年轻的金发男子打断了她的音乐:“你好,夫人。我是一个歌剧演员,我刚好会唱这一段。请问你可以为我伴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可以,请。”逢萍重头开始弹奏。

男人唱的是法文原版歌词。歌声和琴声吸引了更多的顾客驻足观看。他唱完之后,鞠躬示意,观众们响起热烈的掌声。她看着年轻男人的脸,回忆起留学岁月。逢萍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是她的老师德·洛林。逢萍从小接受西式教育,会外语和钢琴。在某次钢琴表演,他对她说:“你弹得真好。”

也许是巧合,某次她一个人去看歌剧《卡门》,坐在她旁边位置的人正好是德·洛林教授。德·洛林已婚,而他的情妇是同院系的一位年轻教师伯德。这位年轻女教师也已婚,她是逢萍的同学马吉德的梦中情人。马吉德来自中国广西,是穆斯林,父亲是国民党军官。同为亚洲人又情场失意,他们谈起了恋爱。

两个人也没想到,他们的爱情可以持续到毕业前夕。赵家给逢萍安排了婚事,马家也给马吉德选定了一个回族富商的女儿为未婚妻。马吉德向逢萍求婚,他们一起留在法国,忘记家族沉重的责任,放弃曾经享受的优越的生活。实话实说,逢萍没有那么爱他,可以爱到放弃一切的程度。

逢萍最喜欢法国的春天,因为她可以在路上看到花瓣落在心上人的黑色大衣上。她和亚洲恋人在盛开的梨花树下接吻。除了接吻和拥抱,他们没有进一步的关系。上课的时候,他们用中文在笔记本上聊天。上面的情话和情诗,她其实是写给德·洛林的。他不会看懂,也不会爱她,逢萍这样想。

离开法国的时候,德·洛林也来送别。逢萍拉着他的手,问他能不能给自己一个离别的赠吻。逢萍知道,如果她的暗示足够,也许他们可以成为情人。但她不想当一个哀怨的情人,宁可保持着幻想的距离。他主动问了她,伸出了舌头。就在他闭上眼睛沉迷于这个深吻的时候,她重重地咬了他的舌头。

逢萍看着德·洛林生气皱眉的模样,说道:“因为我真的很爱你,请你一定不要忘记我。你会记得,那个女孩不得不回到她的永远是夏天的国度。”她转身离开。

逢萍在掌声中起身,想要离开,却被那个男人拦住了。刚才有人送给他一支玫瑰,他把玫瑰递给逢萍,说道:“夫人,我是路易·德·卡斯特尔,我能认识一下你吗?”

“我是安托瓦内特·赵,”逢萍收下玫瑰,说道,“你是法国人?”

“是的,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越南人。”她用法语回答。

“原来您会说法语。”他也换了法语。

“我曾在法国留学,巴黎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我的家就在巴黎。”

两个人边走边聊。逢萍把玫瑰放在鼻子下面,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她有多久没有收到男人送的花?除了母亲节这样的节日。回忆往昔,居然只有马吉德送过她花。他应该还没有老死,本家和妻家大概都在台湾。在背井离乡这件事上,他们的命运达成一致。

“我已经很老了,而您那么年轻。”逢萍说。

“我能看到您青春的灵魂,更何况,您看上去并不算很老。”路易说。

“我的孙子都已经成年了。”

“真的吗?我完全猜不到,我以为您的孩子和我是同龄人。”

昨天这张床上躺着女儿,今天这张床上躺着情人。路易今年还没过31岁的生日。逢萍不会拒绝一个甜言蜜语又年轻漂亮的男人。就算他是职业小白脸,逢萍也高兴有人伺候自己。他的吻带着毒蛇般的诱惑,她的身体仿佛被毒蛇缠绕。路易亲吻逢萍的小腹,那里有一道剖腹产的疤痕,两次刀口都在同一个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两个女儿。”她说。

“那她们一定很漂亮。”他说着,沿着老疤痕亲吻,舔她的腹股沟。

干涩的阴道没有分泌甜蜜的汁液。床头柜有一支通用润滑剂,路易用手指将润滑剂涂抹在她的外阴,又用手指探入阴道。由于黑色素分泌的减少,阴唇和大腿根部比年轻时期苍白很多。路易的手指探索着逢萍的身体。她和老爷连亲吻都很少,只是为了完成生孩子的任务。

今天才称得上一个真正的初夜。逢萍摸着那根勃起的阴茎,又粗又硬,带着年轻人炽热的体温。路易皮肤白皙,身材很好,没有多余的赘肉。她生了两个孩子却从未哺乳,可乳房总是会下垂的,早晚的事。路易正要撕开安全套的包装,逢萍蹭着他,不用,快点进来。

逢萍两条腿打开并支撑在床上,路易亲吻着她的脖颈进入了她。逢萍的双手抚摸着路易后背的皮肤,健康又光滑。阴茎撑开了阴道的皮肤,二人紧密结合。逢萍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感受年轻人挺动的欲望。

“年轻真好。”她用越南语和法语说了两遍。怪不得老男人喜欢找小姑娘,她这个老女人也喜欢小伙子。年长者吸取年幼者旺盛的生命力,仿佛自己也能因此变得年轻。高潮的时候,逢萍的双腿紧紧夹住路易的腰。他们互相叫着对方的名字。第二次,他们换了一个姿势,逢萍侧躺,一条腿被太高。

路易在逢萍的身体里射了两次。持续的高潮带来的疲惫让她只想洗澡休息。在浴室里,他们又来了一次。如果自己还年轻,她也许想从天黑做到天亮。但她老了,容易感到疲惫。再这样下去,她会马上风。二人身体相贴,路易的舌头搅动着逢萍的口腔,一只手还在往混合了精液和润滑剂的阴道里戳弄。

逢萍推开他,说道:“够了,我的小黄瓜。”

“不,我不是小黄瓜。”路易吻着她的耳廓。

“好吧,我的大黄瓜。我真的累了,我没您那么年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托瓦内特,您高潮的样子很美。”

这天晚上,逢萍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早上,逢萍打开钱包,数了数里面的现金,拿了一叠递给路易,说道:“这些够吗?”

“我不是那种人。”他说。

逢萍尴尬地把钱收回,说:“对不起,我误会您了。”

“这是我的名片,您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他们互换名片。

临走之前,路易和逢萍吻别,他说:“我期待下一次与您相见。”

路易离开之后,逢萍看到名片上面写着“百老汇剧院”。他把卡片扔进了垃圾桶。她想,以后大概不会再联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几天,逢萍睡到很晚起床,在酒店吃早午餐。她在地图上随机选一个地方为当日的目的地,打车往返。看着窗户外流逝的城市风景,也不失为一种享受。纽约很大,而且她选的都是远离那个商场的区域,却又碰到了某个人。她摆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直接转身离开。

路易追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臂,说道:“这位太太,您怎么对我视而不见?”

“我有吗?我刚才没注意到您。”逢萍说。

“您最近在纽约旅游吗?”

“算是旅游吧。”

“我今天正好有空。”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您需要陪伴和关爱。我猜,您平常都在单方面关爱您的晚辈们。实话实说,我真的被您的琴声吸引了。”

“那您也爱上了歌剧院的钢琴家们?”

“您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您的丈夫已经去世多年,对吗?”

“您怎么猜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您这个年纪,只有丈夫去世了才能如此随性和自由。”

“如果您猜错了呢?”

“猜错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做您的地下情人。”

“路易,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我们只是刚好出生在不同的时代。您想想,如果我们各自早出生和晚出生十几年,说不定您在巴黎留学的时候就会认识我,和我成为恋人。”

“这话太可笑了。”

“我们现在都是单身,那为什么不能开始一段恋情呢?”

“我们今天可以约会,但仅此而已。”

和路易在一起时,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她明白,他还是会回到大女儿身边,回归正常体面的生活。在晚餐买单这件事上,两个人坚持要自己付钱,最终平分账单。他们在夜色中散步,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接吻。如果是白天,她只会和路易保持得体的距离。

黑夜中的吻已经是极限了,进一步的事还是回到酒店的房间比较好。两个人坦诚相见。路易的手抚摸着那对下垂的乳房,或揉或捏。逢萍想起,她生下孩子后涨奶,是翠儿的双手帮她缓解疼痛。比起老爷,翠儿对她的身体更为了解。从前,翠儿服侍四小姐洗澡。后来,大太太和二太太一起洗澡。

路易在她的身体里冲刺,在她耳边低语:“我想您现在是爱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逢萍摸了摸他的脸,双手伸进他的卷发中,说道:“嗯,我的小法棍。”

这一段日子,逢萍年轻得好像重新谈了一场肉欲横飞的青年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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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心发觉艾伯特最近有些奇怪,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于性爱。这似乎是从她的亲戚们来找她那天开始的。谢莉不在家,珀心邀请艾伯特到她的房间里。珀心主动亲吻艾伯特,用舌头舔他的牙齿和口腔两侧。艾伯特只是淡淡回应。

珀心靠近艾伯特,两个人贴在一起。她的手伸向他的裤子里,隔着底裤抚摸那根尚未苏醒的阴茎。艾伯特的血液窜了过去,他真的无法忍受。肉体的快感和内心的痛苦正在撕扯他的灵魂。艾伯特握住珀心纤细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出来。

珀心看着艾伯特的眼睛,那个眼神非常纯洁。她说:“哥哥,你不爱我了吗?”

“不,我这几天太忙了,头不太舒服。”艾伯特说。

“那我们一起躺着,什么都不做。”

“我得回华盛顿,马上就要走了。”

“现在?”

“我会在父母家住几天,最多五天就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等你。”

“再见,玛丽。”艾伯特临走时亲吻了珀心的额头。

他们住在华盛顿,菲尔兹家旁边就是史密斯家。老艾伯特这些日子不在家,所以艾伯特趁这个机会回去。老玛丽埃尔是老弗兰西斯的表妹,他的爸爸的妹妹的女儿。在她的父亲意外去世后,母女二人住在舅舅家。后来,上代弗兰西斯和上代玛丽埃尔在一辆轿车中意外坠湖,双双死亡。

虽然只是表兄妹,但老弗兰西斯和老玛丽埃尔如亲兄妹一般长大。他比表妹年长十二岁,可以说是如父如兄。表妹年幼时就不太健康,看上去不聪明,后来确诊ADHD和小脑发育不良。她难以集中注意力,身体平衡感很差,做运动存在困难。这是她早早终止学业和一度多年未婚的原因。

表妹的儿子比较幸运,没什么问题,女儿则有躁郁症和精神分裂症。因某个神经错位,玛丽埃尔在剧烈的情绪激动后会短暂失明。老艾伯特本来就更喜欢女儿,在女儿确诊疾病之后更是无条件地溺爱。艾伯特并不介意这种偏心,因为他最爱的人也是妹妹。老玛丽埃尔倒是更偏心儿子。

“弗兰,你回来了。”母亲说。

“妈,最近还好吗?”艾伯特说。

“还行。”

“玛丽呢?”

“她刚吃了药,正在睡觉。”

艾伯特的中间名来自老弗兰西斯,他的母亲叫他弗兰。玛丽埃尔的中间名来自祖母,她一般被叫做玛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伯特到了老艾伯特的书房,仔细搜查,他一定要找到某种证据。办公桌的抽屉里全是各种文件,毫无意义。书架上也只是各种藏书,看上去没有夹带别的东西。他挪开壁柜外层的一叠书,在里面发现一个密码保险箱。他试了试玛丽埃尔的生日,果然打开了。

保险箱的第一格放了一本日记。棕色的牛皮封面平平无奇,一翻开,外封和扉页间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父亲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即使是黑白照片也能看出两只眼睛存在色差。艾伯特想起之前看到太公的相册,里面有很多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他本以为那都是祖母的照片,结果其中一部分是穿着裙子的幼年的父亲。

如果连着看曾祖父艾伯特、祖母玛丽昂、老艾伯特和玛丽埃尔四代人的童年照片,可以发现他们几乎共用一张脸,都是金发碧眼的长相。这张照片里的小女孩和玛丽埃尔小时候长得一样,除了头发颜色稍深和异色瞳。艾伯特长得像母亲,他们的眼睛都是绿色的。

艾伯特放回照片,翻开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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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有三女一子。和太太一样,女孩们都信奉天主教,每个礼拜日都会去教堂。老爷最重视儿子的成长和教育,亲自教导,让他信奉佛教,敬畏祖先。老艾伯特曾经认为四个孩子都是太太亲生,因为他们都称呼太太为妈妈。后来他才知道四个孩子有三个生母,只有长女和次女是太太亲生。

大小姐端方淑雅,很有太太管家理事、善于交际的模样。二小姐古灵精怪、活泼好动,喜欢跟父母撒娇。三小姐年龄最小,却显得老成持重,为人小心谨慎。至于大少爷,他像一个傻子,身上只有纨绔子弟的恶习,毫无阮朝遗风。在三个小姐中,二小姐的长相最为明艳动人。老爷极端偏爱儿子,但在三个女儿中最喜欢二小姐。

老艾伯特有一次去阮家,看到二小姐和三小姐玩闹。二小姐似乎拿了三小姐的圆形玉佩在手里,举得高高的,又放在鼻子下面闻,说道:“盐课林老爷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呢。”他的越南语有限,不解其意,却记住了“香玉”这个名字。有着灿烂笑容的人是二小姐,香玉是三小姐。

老爷无意让女儿们到外国留学,除了花费甚多,远赴重洋是充满危险的。要是女儿在外国做了不合规矩的事情,他的家族就会颜面尽失。老爷反对二小姐的留学计划,说她的大姐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太太是支持二小姐的。最终,老爷还是同意二小姐赴美留学。

大小姐自由恋爱,和一个普通的政府职员的儿子结婚,育有一子。二小姐远在美国读书。三小姐就成了老爷拉拢美国人的唯一人选。女子中学毕业之后,三小姐就被老爷送给老艾伯特做情妇。家族联姻大概只剩下少爷能指望。要是任凭三小姐自由恋爱,他得不到任何好处。最重要的是,太太不会反对这件事。

老艾伯特不会忘记少女肌肤丝滑的触感,仿佛弥补了他错过的青春。年轻的女人娇小、柔弱、羞涩和顺从。未经人事的阴道紧紧地钳住他的阴茎。她在害怕,但努力忍耐。他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年轻紧致的肌肤。随着次数增加,两个人也更有默契。三个月后,香玉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史密斯先生,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香玉说。

“当然可以,别人一般叫我艾伯特。”老艾伯特说。

“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我的中间名是帕特里克。”

“帕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我很喜欢。”

老艾伯特的父亲、母亲的父亲都叫艾伯特。和玛丽昂一样,老艾伯特也是上上代艾伯特带大的。这位祖父会称呼孙子为帕特里陈。他的父母早已形同陌路,母亲忙于事业,他和祖父最为亲近。

太太发现老艾伯特似乎只爱吃某几类特定的菜品,且偏爱素菜,说道:“帕特,你似乎很多东西都不爱吃。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下次我让厨房去做。”

“我是犹太人,有忌口。”他说。

“抱歉,我第一次知道。”

“这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苏出嫁,春醒出国,香玉搬走和老艾伯特同居,偌大的家一时只剩下调皮捣蛋的宝贝儿子。逢萍都想多在春苏家里住几天,图个清静。幸好碧空还小,现在不是为他烦恼的时候。因着香玉怀孕的事,她和翠儿也时常到那边探望。香玉身体不适,面对尚未成人的生命手足无措。

到了晚上,老艾伯特亲吻香玉的嘴唇,这个持久的吻又深又湿。他的一只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抚摸着孕期敏感的阴唇,手指缝夹住敏感的阴蒂搓磨。

香玉后退,说道:“我怀孕了。”

“我知道。”他说。

“孕期不能同房的。”

“没问题的,只要动作轻一点。香玉,我会很温柔的。”

香玉虽然身体不适,但没有拒绝。她被吻得几乎缺氧,那股恶心的感觉突然被压制了。她有点害怕自己嘴里有胃酸反流的臭味,幸好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显露出不快的神色。她任凭摆布,在床上摆出趴跪的姿势。从艾伯特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个等待亲热的蜜穴。

因为怀孕,香玉的乳房比之前长大了一些。腹部凸起,其他地方却和以前一样纤细。他扶着充血的性器缓慢地插进去,缓慢地前进与后退。她的身体似乎比之前更为炽热。他的右手扶着她的肚子,里面是属于他们的生命。他的左手手指插进她的嘴里,搅动着舌头和口腔黏膜。

这个姿势会减少女人的快感,再加上老艾伯特这次真的节奏缓慢,香玉的欲望被不断勾起却无法完全满足。她试着收缩阴道口,舌头轻轻舔着口中的手指,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帕特,求你了,快一点。”

老艾伯特的手指插得更深,香玉几乎要真的吐出来。就在这时,手指离开了。他低头吻她的蝴蝶骨,然后是肩膀和脖子。她脆弱地缩在他的身体下方,身体显得更为娇小。老艾伯特加快速度,进得不深,没有像之前那样狠做。香玉嘴里发出舒服地呻吟。

也许是怀孕导致的身体变化,香玉越到怀孕后期越渴望与老艾伯特亲热。她坐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口,她能感受到那颗心脏的跳动。他双手扶着她的腰,带着她上下容纳那根不知疲倦的阴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除夕那一天,香玉回到自己家。这里张灯结彩,充斥着欢喜的气息。窗户上贴着漂亮的剪纸。她想走过去仔细看看,结果踩到了用人们没收好的剩余的装饰彩带。她的身体失去平衡,肚子撞到了方木凳的角,当场破了羊水。下午四时许,阮家所有人乱了阵脚。

到了医院,翠儿担心自己情绪激动,于是逢萍全程陪伴香玉生产。直到晚上八时许,一个女婴经阴道平安降生。逢萍抱着她走出产房向所有人报喜。在这之前,她已经安排让奶娘提前过来。刚出生的婴儿都很丑,再加上早产,这让她看起来像某种没长毛的怪物。

她第一次睁开眼睛,逢萍发现她是异色瞳。她的左眼和父亲一样是蓝色的。虽然是混血,老艾伯特还是担心她有听力问题。他先后捂住婴儿的左耳和右耳,测试她对外界声音的反应。幸好,她听力正常。老艾伯特对过年没什么感觉,留在医院陪着母女二人。

逢萍刚到家,就找来管家问,当时是谁在伺候三小姐,是谁负责装饰品,又是谁负责检查验收。管家叫来了三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仆和一老一少两个男仆。

“年轻人做事不仔细就算了,你都在阮家多少年了,当初是从顺化跟着我们过来的。但如果我为你破例,以后治家就没有威信可言。你们三个,明天找账房结这个月按天的月钱,收拾好东西,初二早上离开这里。今天才发了红包,念在你们之前的苦劳,大过年的就拿着吧。”逢萍说。

香玉出院的时候,女婴也变得可爱许多。老艾伯特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看到那张脸想起了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女儿玛丽。逢萍问他:“帕特,你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老艾伯特没注意听,逢萍又问了一遍。

他随口说道:“玛丽。”

于是这个女婴被取名为玛丽。

艾伯特看到那些日记,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想象着阮家宅邸,仿佛以第三视角亲眼看到了过去。已经没有任何反转的可能性了,玛丽·裴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的父亲和越南情人的女儿。同样的眼睛,同样的脸,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年龄……艾伯特拿走日记和照片,关上了保险箱,把书恢复原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安托瓦内特,我真的舍不得您。可我要去欧洲巡演,到法国的时候顺带看望我的祖母。我今年之内不会回美国。”路易说。

“年轻人当然要忙事业,祝您一切顺利。”逢萍说。

“到时候我一定还会找您的。”

“好啊。”虽然这么说,逢萍觉得两个人的人生大概不会再有交集了。法国男人总是擅长场面话,他们的眼睛看谁都是一片深情。

逢萍一开始就清楚,这段艳遇迟早会结束。从美梦中醒来,一睁眼就有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跟自己说早安,这样的日子结束了。路易先一步离开酒店。春苏可以照顾好这个家庭,世界离了她照样运转。所以她在这段时间毫无心理负担地尽情放纵。

在返回芝加哥前,逢萍想再见一次珀心。她走到沃特斯餐馆门口,发现餐馆的招牌已经被拆掉,内部正在重新装修。沃特斯餐馆已经停业了。她打电话给珀心留下的另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属于谢莉的母亲。老谢莉说,玛丽和她的女儿已经退租原本的公寓,但她并不清楚玛丽搬到了哪里。

老弗兰克的儿子一家住在爱荷华州。最近,他的孙子小弗兰克出生,再加上年老的疲惫,他决定带着半生积蓄搬到爱荷华州养老。珀心手里还有逢萍赠予的一笔钱,节约使用完全可以持续到自己病发死亡的那一天。如果谢莉换工作,她可能还要换住的地方,因为她讨厌过长的通勤时间。租房也是一个问题。

谢莉本来就打算搬家,因为她不久前决定和甘贡同居。艾伯特已经返回纽约。虽然看起来心事重重,但他主动邀请珀心跟他同住。这样一来,珀心和谢莉就成了邻居。最后的日子在艾伯特的家度过,珀心希望能享受最后的人生,但又觉得这样对艾伯特有点不公平。

艾伯特和甘贡请了专业的搬家公司,她们轻松了不少。收拾东西的时候,谢莉在某个盒子里找到了一张老海报,上面的是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大波浪金发美女。陈旧泛黄的纸面并不妨碍她永久的美丽。

谢莉把海报拿给珀心看,说道:“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有点眼熟。你长得像我妈最喜欢的模特。”

“她是谁?”珀心说。

“我妈的偶像,玛丽昂·帕特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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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甘贡和谢莉一起收拾东西,全部整理好之后,谢莉到楼下泡咖啡。谢莉端着一杯杯咖啡转身,没注意到已经站在她身后的甘贡,手没拿稳,咖啡洒在了餐厅的岛台上。桌子上放着一本布艺精装的与谢野晶子版《源氏物语》。

甘贡赶紧拿起书,用抽纸擦拭。书页靠近书脊的部分被咖啡浸湿,布面外封也被染色。甘贡翻到扉页,左上角被染上咖啡色,幸好中间的赠语维持原样:赠:/月君/勤加勉强/水妹。谢莉用抽纸擦台面,说道:“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这里不是放书的地方,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把东西收好。”甘贡说。

这本书是伊水湄送给甘贡的礼物。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学校图书馆,他们的手在英文版《源氏物语》的书脊上碰到一起。水湄对日本文学很感兴趣,也知道此书在日本文学史上举足轻重。那时候,此书的繁体和简体中文译本皆未出版,于是她选择看英文版。

甘贡记起小时候,刚过完圣诞节就要去日本过春节。本多川一家人念不好甘贡的名字,于是他多了一个小名“月”。月tsuki是光树mitsuki的一部分。水湄因此用闽南话称呼他为阿月。二人的名字加起来是水月,恋情最终也如水中月一般虚幻。

甘贡把书放在二楼阳台的椅子上风干。他走下楼,看到谢莉正在看摆在小桌上的相框。照片里,一个白人男子抱着一个亚裔小男孩,旁边是一个年轻的亚裔男子,背景里的植物有着独属于热带的潮湿繁茂。

“我之前就有点好奇。”谢莉说。

“他们都是我的父亲,那个小男孩是我。”甘贡说。

“你看起来有点黑。”

“我小时候很黑,可能我不爱晒太阳,后来就变白了。”

光树跟甘贡说过,瑞恩收养孩子的标准就是长得最黑最瘦的小男孩。那个孤儿院在缅甸克钦邦某个掸族聚居区,大概是瑞恩当初遇见初恋甘贡的地方。瑞恩希望儿子爱运动多晒太阳,但甘贡偏偏喜欢学习和看,好静不好动,像个身体孱弱的书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莉看到墙上还贴着几张塑封的老照片,其中两张是亚洲人的全家福,里面的人都穿着和服。他们站的位置一样,只是第二张照片里少了父亲。

甘贡说道:“这两张照片里的女孩子不是一样的。第一张照片里是大女儿和二女儿,第二张照片里是二女儿和三女儿。第一张照片里,三女儿还是胎儿,而大女儿在十几岁的时候自杀了。年纪最大的男孩就是我的父亲。”

“你父亲年轻的时候真漂亮。我可以这么描述吗?”

“没问题。你会在意我的家庭吗?我是一个被同志家庭养大的孤儿。”

“我是单身妈妈抚养长大的孩子。反正都是被瞧不起的家庭状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有一个前女友。她的父母讨厌我的家庭,于是勒令他们的女儿和我分手。同志家庭不被接受。作为华人,他们讨厌日本人。”

“我的妈妈不会介意,我知道她是一个很酷的人。就算她介意又能怎样,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谢谢你。”

“今天是我搬到这里的第一天,用点实际的东西感谢我。”谢莉的手隔着裤子摸甘贡的性器官,不轻不重地摩了几下,然后缓缓拉开拉链,隔着内裤描摹逐渐隆起的形状。

甘贡吻上谢莉的嘴唇,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抚摸她光滑的大腿。谢莉的五官比较立体,嘴唇的厚度恰到好处,身材火辣。甘贡不想收拾沙发,但更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谢莉的脚跟和小腿肚摩擦着甘贡的后背。她的皮肤如巧克力,如红丝绒蛋糕,唯有手心和脚心一片雪白。

谢莉在接吻时总能占据上风。甘贡不甘落后,一直努力练习,精进吻技。他作为年长者被年幼者在床上教导,这让谢莉觉得很有趣。两个人的肤色差异明显,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官能的体验。两个人的衣服被随意地扔在沙发旁边。唯有这个时候,这个家允许不整洁存在。

谢莉不喜欢跟亚裔约会,因为她需要的是男人在床上的价值。在酒吧里,甘贡请她喝酒。他们早就见过,熟客和服务员记得对方的脸。非要说的话,谢莉觉得艾伯特适合当露水情人,甘贡看上去正经又无趣。她本想直接拒绝,幸好甘贡那天穿的裤子比较紧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尺寸合格但是技术差劲,谢莉干脆换成女上位,用男人的身体满足自己。站在艾伯特旁边,甘贡平平无奇。若是仔细看那张脸,平心而论,甘贡的长相算得上出众。他们最开始只是偶尔的床伴,睡着睡着就有了默契,也乐于保持这段肉体关系。

谢莉仰躺在沙发上,甘贡趴在她身上。即使是最普通的姿势,他也能刺激她内部和外部的敏感区域。这得益于女人孜孜不倦的教导和男人敏而好学的干劲。甘贡的声音是沉闷而克制的,谢莉则无所顾忌,任由自己语音放浪。她是在做爱,又不是当众演讲。

谢莉抚摸甘贡的后背,甚至是屁股和腰。她偶尔会坏心眼地故意用指缝夹住他的乳头,又或者用食指和大拇指弹一下。他十分懂得礼尚往来的道理,也会狠狠揉捏那对丰满的乳房。她的身体仿佛混合了巧克力与蜂蜜的甜腻。最隐蔽的皮肤重重摩擦,欲望相融。

等到射精的时候,甘贡才想起来他过于急切以至于忘记的事情。温度略低的液体进入谢莉的身体,这也许会出现麻烦的意外。他没有马上退出,而是体会着这种完全真实的感受。多么美好。他抚摸着她的小腹,刚才挺出来的东西已经满足地缩回去了。

甘贡在谢莉的耳边低语:“全都射进去了。要是有了孩子,你说他或她会更像你还是更像我呢?”

谢莉沉浸在高潮的余热中,说道:“我吃了避孕药。和长期伴侣在一起,我都吃避孕药,毕竟更舒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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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和珀心先后沐浴。温热的水浸没身体,整个人都放松了。珀心似乎能感受到他刚才就坐在浴缸的这个位置。艾伯特这些天没和她做爱,但又主动邀请同居。珀心觉得他藏着心事,心中有一丝不安。她用浴巾擦干身体,然后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的门。

艾伯特穿着暗红色睡袍,领口敞开,露出洁白的胸膛。他坐在床头,手里摩挲着珀心的那块丘比特玉佩。他看着后面刻的两个姓氏,毫无疑问,这是他父亲的字迹。他父亲每次签名,都用这种具有艺术色彩的花体字。他要怎么办,让他们父女相认,还是仅仅与异母妹妹分手?

艾伯特刚抬头看着珀心,她的米色浴巾就从胸上掉了下去。珀心微笑着走向艾伯特。她低下头的时候,乳房蹭到了艾伯特的脸。珀心看到艾伯特无动于衷的表情,问道:“哥哥,你最近在烦恼什么?是工作上的事吗?”

“没什么。”艾伯特说。

珀心用左手捂住艾伯特的右耳,右手伸出去打了一个响指。珀心这个安慰的举动,让他更为痛苦。因为玛丽埃尔哭泣的时候,父亲也是这么安慰她的,哪只手打响指随机。他联想父亲的日记,这个动作来源于父亲测试异色瞳女儿是否听力正常,后来变成了一种亲子小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弟弟和妹妹哭闹的时候,我会这样安慰他们。”珀心说。

艾伯特拿起珀心的左手,吻着手腕内侧。珀心解开他的浴袍,他脱下来扔在一边。珀心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上,艾伯特吻着她的唇。唇齿和双手一路向下,亲吻着,抚摸着。艾伯特的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唇舌侍弄着敏感的阴蒂。

这段日子未曾亲近,珀心的身体更加敏感。她的双手抓紧床单,脚背弓起,双腿主动打开,鼻腔深处发出舒服的呻吟。艾伯特吮吸着小巧而敏感的豆豆,舌尖灵活地转动着。他沿着肉缝上下舔舐,把舌头伸进去搔刮内壁,偶尔用牙齿咬着一侧的阴唇轻磨。

艾伯特品尝着珀心的私处,吃得津津有味。男人高挺的鼻子蹭着女人的阴部。鼻尖戳着阴蒂,鼻息喷在最隐秘的地方。珀心爽得难以自持。她的手插进艾伯特的头发里,抚摸着他的头皮。艾伯特看着珀心,那双祖母绿的眼睛燃烧着欲望,目光几乎要烫伤珀心的皮肤。

艾伯特让珀心起来,站在墙边。刚经过持续的高潮,珀心心跳加速,双腿略微无力。艾伯特将珀心的手放在她身后,拿起浴袍的腰带,绕了三圈捆住那双手。艾伯特把珀心的脸按在墙上。珀心与墙稍微有一些距离,她的脸贴着墙,身体翘起。艾伯特可以看见珀心那泛着潮红的诱人的地方。

身体的欲望比内心的痛苦更为强烈。艾伯特爱着玛丽埃尔,迫于兄妹关系只能忍耐。他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替代品,可命运如此可笑。既然已经做了不伦之事,倒不如舍弃所有道德,尽情享受。他低头看见,暗红色的腰带将那双白皙纤弱的手腕衬托得更为性感。他撕开包装,将安全套包裹在硬到发疼的器官上。

珀心的左脸被艾伯特按在冰冷的墙上,身后则是火热的肉棒,冷热对比强烈。她的手被捆住,目光被那只手限制,只能用身体感知艾伯特在体内狠凿。艾伯特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薄腰。没有亲吻和爱抚,只是单纯地进行活塞运动。艾伯特不想在这个时候直视珀心的脸,尤其是那只蓝色的左眼。

珀心几乎要站不住,可艾伯特依然坚挺。他进入得很深,动作又很快,珀心感受到痛苦和欢愉交织溶解,其中欢愉更多。艾伯特第一次射精的时候,珀心几乎在颤抖。她只能求饶:“这个姿势我真的站不住了。哥哥,求你了。”艾伯特放下那只手,调整了一下姿势。

珀心的身体被贴在墙上,艾伯特的手臂锁住了她的脖子。她就这样被艾伯特牢牢控制。她看不见艾伯特的脸,只能感受到艾伯特重新勃起的器官又一次插了进去。她试图用手指抚摸艾伯特的身体,却被艾伯特用另一只手推开。艾伯特舒服的呻吟声萦绕在她的耳边,与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锁住脖子的手臂放松了,那只手掌覆在珀心的嘴上,阻挡了她难耐的欲望之音。珀心的呼吸洒在艾伯特的食指之上,她试着伸出舌头舔艾伯特的掌心。这种感受很奇妙。艾伯特很安静,全程几乎没有说话,卧室里只有肉体碰撞、珀心闷哼和艾伯特呻吟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珀心离开后,珀文是这个家起得最早的人,因为他要做早饭。至于不靠谱的父母,他们不是没睡醒就是在办事。珀文和珀雅已经出门上学了,政关和香玉还躺在床上。他们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起来。珀心以前会说一句:“我们去上学了。”珀文和珀雅现在都是直接走。

政关说他头昏脑涨,额头和眼睛发热,手心和脚心也很烫。香玉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手心,温度明明是正常的。政关还是觉得受不了,完全无法忍受。他让香玉找来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用酒精消毒。按照政关的指示,香玉在他的左手上划了两刀。

第一刀从虎口的纹路开始,横着穿过两条斜纹中间,最后部分与上方斜纹重合。第二刀从食指与无名指的中间开始,向下与靠小拇指侧的竖纹重合。一个十字架出现在他的手心里,深度不算太深,但痛感明显。政关垂下手,血液不断渗出,沿着中指和无名指滴落。

一滴滴血落在地板上,政关觉得身心舒畅,好像血液带走了一部分身体的燥热。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肉体的痛苦可以让人暂时忽略灵魂的痛苦,看着血液从自己身体流出让他兴奋。香玉熟练地用绷带给他包扎。政关的精神比刚才好多了。吃完早饭,出门工作前他还不忘给香玉一个临别的赠吻。

香玉看着政关远去的背影,之后收拾碗筷。她的手镯碰到了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又忘了,她现在是需要做家务的人,而干活的时候不应该佩戴任何碍事的首饰。这双漂亮的玉镯与她的手腕相称,可不能碰坏了。洗碗、收拾房间、拖地、洗晒衣物……做完家事,她重新戴上玉镯,盯着老坑翡翠的飘花想起了很多事。

那是在春苏结婚之前的事。春苏和铁石在谈地下恋爱,家里只有两个妹妹知道这件事。春醒买了一个签筒,说可以测今生姻缘。她们按照年纪抽签。春苏第一个抽签,抽到的是:中中: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曰:三思而行。

“大姐,这个签文说你要仔细考虑现在的恋爱关系。”春醒说。

“人生在世,不可能要求十全十美。‘中中’就是不好不坏,这个签文也说了‘吉士’,我觉得是一支很好的签。”春苏说。

春醒抽到了一个上上签: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曰:佳偶天成。

“看来二姐要远嫁了。”香玉说。

“虽然是上上签,可远离家人又有什么意思呢?要是你以后受了委屈,我们要怎么帮你呀?”春苏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才不会受别人的委屈呢。想和我在一起,他得在我这里受委屈。”春醒说。

香玉抽到的是:中下:无我魗兮,不寁好也。曰:此恨难平。香玉看到“此恨难平”四个字,就觉得难受。她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不是大太太亲生的,连抽个姻缘签都抽不到一句好话。

春醒见她不高兴,收回了得意的神色,说道:“我看这个签一点都不准,哪有远嫁还是上上签的,简直是胡编乱造。”

“香玉,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玩点别的东西吧。”春苏说。

她们很快就不在意这场抽签游戏。时隔多年回首往事,那些签文居然全数应验。

香玉只是老爷送给上校的一件礼物,自然谈不上喜欢那个男人。直到女儿出生,香玉对老艾伯特依旧没什么感觉,她不爱他,也没有憎恨。她不喜欢孩子,坐完月子只庆幸怀孕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但她爱上这个男人的契机是这个孩子。

老爷是一个传统而严肃的人。除了春醒之外,没有孩子会向他甜腻地撒娇。对于万般期待且寄予厚望的独子,老爷将他视为家族继承人远超过自己的孩子。他很关心春生的教育和成长,但在春生面前只有一副冷酷严苛的家主形象。哪怕是春生,对二太太的喜欢都远远超过对那个可怕的父亲。

老艾伯特有空就会抱着女儿,亲吻她的脸和手,跟她说话,陪她玩小游戏。他比香玉年长十八岁,几乎可以当她的父亲。香玉有一种微妙的嫉妒心,她希望自己可以和女儿互换位置,让她变成那个被父亲宠爱的婴儿。女儿几个月大时已经长得特别漂亮了,异色瞳令人印象深刻。

她的母爱第一次被激发,也许是可爱的脸庞让她暂时忘记了曾经受过的痛苦。女儿将他们的生命紧紧联结。这种一家三口相处的氛围,几乎让香玉有一种可以幸福终身的错觉,以至于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在美国还有妻子儿女。老艾伯特对香玉和女儿都很温柔,她沉溺于这份温柔之中。

老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在二女儿留学期间发生了。春醒和一个年长两岁的同校的白人学长相爱。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个美国男人出身豪门,格雷恩家族已兴盛百年有余。按照士农工商的排序,老爷是看不上眼的。但今非昔比,阮朝都亡了多少年了。

从美国回来之后,春醒的裙子变得很短,没有遮住膝盖,胸口也露了出来。老爷是看不顺眼的,一再提醒。春醒甜腻腻地叫了几声爹地,又拉着他的胳膊摇晃,亲吻他的侧脸。这让老爷毫无办法,只能随她去。香玉想,父亲老了,比年轻时更希望有人亲近他,可孩子们早就跟他越走越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醒在两个国家办了两次婚礼。在西贡某天主教堂,春醒挽着老爷的胳膊走向老斯科特。老爷把春醒交给二女婿之后,他的眼角泛起了轻微的泪花。春苏结婚那一天,他在假笑,压抑内心的怒火,因为他看不起攀高枝的大女婿一家人。把香玉当做礼物送人,他也毫无波澜。

老斯科特也很喜欢玛丽,他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春醒怀头胎的时候回家过年,老斯科特掐着玛丽的腋窝,把她举在春醒的肚子面前,隔着肚皮对胎儿说:“宝贝女儿,你要长得像表姐一样漂亮哦。看到没有,要长得像表姐一样漂亮。”

结果令老斯科特大失所望,第一胎是儿子。到了第二次,老斯科特还是这么进行胎教,结果同样令人失望。他的两个儿子叫斯科特和格雷。斯科特小时候与玛丽玩耍过,格雷则没有见过这位表亲。

春节的时候,碧空、玛丽和斯科特的声音让宅子多了一些生机与活力。那时的三姐妹看起来都很幸福,但只有春醒和老斯科特相守到老。春生十三岁和家里年长的侍女私通,十四岁在外眠花宿柳。老爷对此完全无所谓。在十五岁那年,春生惹了一个大麻烦。

一个交际花被查出是越共间谍,而她与美国军队和南越政府相关的多位人员保持密切关系,并窃取重要情报,其中包括春生和铁石。除了香玉之外,阮家在西贡的所有人全部需要接受审查,军方怀疑阮家内部还有卧底。

那个女人怀孕了。春生不仅不相信她是间谍,还坚信自己一定是孩子的父亲。春苏讽刺道,那个孩子也许是碧空的表弟妹,但更可能是亲弟妹。几个月后,她生下一个欧亚混血的儿子,十天后死于产褥热。孩子被送到孤儿院,一年后在西贡大逃亡中被转移到澳大利亚的孤儿院。

春苏难以置信,她的丈夫居然会背叛她。比起被丈夫背叛的痛苦,她更痛苦的是,父母当初的反对居然是正确的,而她做出的选择是错误的。她没有看清金铁石的本质,无法预测未来的变心。她成了一个笑柄,一个小丑。

那个混血儿出生后,春生因为情场失意变得消沉,终日醉酒。在某一天晚上,下台阶时失去平衡,后脑勺磕到了棱角,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此时春苏已经离婚带着儿子回家。弟弟去世,她很伤心。春醒从美国回来奔丧,提醒姐姐现在是争家产的好时机。只要让碧空改姓,阻止父亲收养新儿子,她就能得到阮家的一切。

迈克尔·米勒是一个新兵。他的父亲是一个没有上过前线的退役老兵。他没有等待抽签而是主动参军。他的运气不错,训练完毕后被分配到史密斯上校的警卫连,不用走向最激烈的前线。在上校家的门口,他经常可以看到西贡的夫人小姐们,尤其是上校的情人。

迈克尔的梦中情人不是香玉,而是她的姐姐春苏。他每次都会偷看春苏,凝望着被风吹扬的奥黛后摆,或者长裙的裙边。似乎只有一个人发现了秘密,春苏的母亲逢萍。她看着这个刚成年的男孩子,透过空无一物的浅金色眼睛看透了他的内心。她留下了一个同时带着关爱和嘲讽的微笑。

从十八岁到十九岁,迈克尔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个已婚有子的女人。春苏有时与母亲同行,有时与丈夫同行。明明拥有一位优雅美丽的妻子,那个男人却选择出轨。迈克尔为春苏感到心痛和不值。碧空不想和父亲分开,铁石也请求原谅,保证绝不再犯。但春苏决心已定,她要带着儿子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个时候,春苏注意到了那双纯粹的眼睛和里面毫不掩饰的爱慕和渴求。被春苏发现之后,迈克尔慌张地转移目光,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春苏倒是想发生点什么,与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无关。既然铁石可以找其他人,她也可以报复回去。

迈克尔仍是处男,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像其他战友那样跟越南妓女找乐子。一个去过前线的老兵说,他现在看不上眼,要是在前线待一段时间,别说漂亮的妓女了,再老再丑的女人都想操,能操就行。另一个士兵补充,甚至是男人。暴力、鲜血和恐惧会催化男人那原本随意的肉欲,但迈克尔不想活成那个样子。

当春苏和迈克尔一起躺在酒店床上的时候,他只觉得非常不真实。春苏在亲吻他的脸,甚至脱他的衣服。春苏撑在床上,看着他的黑色短发和浅金色眼睛,说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迈克尔心中有无数对春苏美貌的夸奖,但他看着春苏如此靠近的一张脸,竟然只说了一句:“谢谢。”

春苏觉得这个男孩傻里傻气的。她的身体压在迈克尔身上,亲吻他的嘴唇,抚摸他的胸膛。她感到有东西顶着自己,她想,这就对了。两个人换了位置,迈克尔克制自己,慢慢地脱掉女人的衣服。他急切地剥掉自己的衣服,甩在地上。

迈克尔那双经过训练的手抚摸着春苏光滑的身体。他想要亲吻春苏身体的每一寸,从头发到足尖。春苏抚摸着他的脸,手指深入他的头发中。他的手指游走在肉缝内外。她生过一个孩子,阴道坚韧,易于亲近。春苏的一只手握住那根阴茎,另一只手拿着安全套,用嘴撕开包装。

春苏亲自为迈克尔戴上安全套,其间还按摩他的一双阴囊。这种接触太过刺激感官,他几乎要射了。但他还是忍住了,这是第一次,他不能让心上人失望。迈克尔进入春苏的身体,被紧紧包裹住,他爽得头皮发麻。一旦尝试了真正的女人,就再也无法满足于单人的慰藉。

春苏告诉迈克尔要怎么动,怎么寻找内部的敏感区域。这样的话语过于直白,他完全无法想象春苏是一个对欲望如此坦然的女人。双腿之间那点破事,做了就做了,也没什么需要羞耻的。春苏的双腿夹住他的腰,迈克尔进入得很深。他想,他一定可以超过女人的前夫。

迈克尔一直诉说着他的爱慕,春苏只是回应知道了。她利用迈克尔的一片真心满足自己的报复欲。可在做的时候,她看着他生涩的反应,加上得到的快感,突然有一种想对这个男孩负责的冲动。她算是稍微理解了男人为什么可以和恋人或妻子之外的女人做爱。无他,只是想爽。他们的关系一直保持着。一年之后,迈克尔向她求婚。

铁石因为那件事被政府开除公职。在越战结束后,他作为敌对分子在劳动营接受改造,直到1986年重获自由。后来,他与一个普通的寡妇再婚,女人和亡夫有一子一女,他们在胡志明市经营一爿小小的五金店为生。回首往事,只觉一场幻梦初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春苏答应了迈克尔的求婚。逢萍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表示赞同。由于上一次失败的婚姻,春苏这次很在意母亲的意见。逢萍认为,迈克尔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除了有一张年轻帅气的脸之外毫无优点。再加上春苏年长八岁,等再过几年,这个男孩也许会为年轻时候的头脑发热后悔。他必须向春苏表明忠诚。

逢萍提了一个刁钻的要求,迈克尔必须放弃基督教信仰,受洗成为天主教徒,否则她不会同意女儿的婚事。马吉德曾经怀疑过自己的信仰。他的父母是穆斯林,但他觉得自己只是穆斯林家庭的孩子。他有时甚至会吃不清真的食物。那场恋爱开始之前,逢萍和他都清楚这种情场失意者的凑合不会长久,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宗教的差异。

迈克尔真的答应了,他改变了信仰。这在逢萍的意料之外,她本来是想让迈克尔知难而退。她不好再说什么。老爷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热情,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春苏和迈克尔还在走申请结婚的流程,南越政府已经朝不保夕。

逢萍希望所有的家人都能够离开越南。而早就从内部提前得知撤军计划的老艾伯特,始终对阮家的任何人守口如瓶。他可以协助相关人士的撤离,但香玉和玛丽必须留在越南。逢萍没想到他如此薄情寡义,任由情人和女儿去死。她甚至说了一句,情人可以换,但女儿是亲生的。

老艾伯特不置可否。逢萍又问翠儿能不能一起走,她毕竟在自己身边侍奉多年。他的回答是可以。春苏的婚事只能搁置,逢萍忙着清点和转移阮赵两家的财产,值钱的东西全都要尽量带走。老艾伯特为他们提供了不少帮助。西贡的家人亲戚忙着逃命时,春醒和老斯科特在欧洲度假。

春生出世之后,老爷再也没有新的孩子。这缘于大太太送给老爷的壮阳药酒。该酒以法国的白葡萄酒和香槟酒等比调配为底,加入伊朗藏红花、长白山人参、冬虫夏草、金钱白花蛇、蝎子、蜈蚣、金蟾和壁虎等药材泡制,倒入某种苗族秘制药粉,放置四十九天可开始饮用。

药材都是补药,酒精可以催化药效,而粉末才是重要的主角。它的功效是让男人金枪不倒,但副作用是杀精,导致不育。这可以让老爷在那些侧室和外室身上找到乐子,但又不会导致其他女人生下新的继承人,威胁大太太的地位。

春生去世后,老爷觉得他的人生失去了光亮,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以至于意志消沉。他本来可以离开西贡去美国,却选择和宅子一起葬身火海。在放火之前,他开枪杀死了三太太、五太太和六太太。火烧起来之后,他开枪自尽。

因为女儿和孙女不能一起离开,翠儿第一次离开了她的主人。她去找香玉,可香玉被巨大的痛苦压抑得无法喘气。比起被老艾伯特抛弃,她更痛很被逢萍抛弃。虽然她同样叫逢萍为妈妈,但到底不是亲生的。玛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用疑惑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些不断起飞和降落的飞机。

“爸爸为什么没有走?”香玉说。

“老爷说,他就是死,尸体也要留在越南的土地上。”翠儿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姨娘为什么不走?”

“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又能有什么好处?大太太都让你一起走,你能走,为什么非要留下来?”香玉的语气带着愤怒,她的怒火灼伤了无辜的人。

“我不走。”

“你不走也不关我的事,不要在我面前。”

翠儿看了看香玉痛苦的面容,又摸了摸玛丽的脸,把一包首饰交给香玉。她说:“大太太是我的娘家人。我嫁给老爷那一天,她给了我不少首饰当嫁妆。我平常都舍不得戴,现在给你吧。玉儿,我走了。”

三太太比翠儿更像一个姨太太。她身上总有光辉灿烂的各种金子和宝石,也会跟仆人摆主子架子,有时比逢萍更为严厉。逢萍只说,人越缺什么就越炫耀什么,只有暴发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发了横财。相较之下,翠儿更像大太太的侍女。

香玉不知道是要说“你去哪儿”还是“你别走”,脱口而出一个“妈”字,随之而来的只是沉默。翠儿的背影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离开了。香玉没多久就听到母亲跳河自尽的消息。她带着两包首饰东躲西藏,无法直视即将降临的残酷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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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萍原本打算带着春苏他们一起去洛杉矶的格雷恩家暂住,之后在洛杉矶买房定居。春苏想和迈克尔留在芝加哥的米勒家。春醒早就习惯了美国的生活。逢萍担心春醒和碧空,再加上她要准备春苏的婚礼,于是也一起去芝加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去美国的飞机上,春苏要给儿子改姓并取一个新名字。玛丽和三姨娘没有一起走,碧空觉得很不开心。他经常和玛丽一起玩,老艾伯特习惯叫他金Kim。碧空说,他喜欢金这个名字。逢萍反对说,他的父亲背叛了他的母亲,他却惦记着以前的姓氏。

迈克尔说他的弟弟就叫金,如果以后一起住,两个人用同样的姓名会造成混淆和误会。逢萍给碧空取了新名字戈登。从踏上美国的土地开始,戈登开始有意识地少说越南语,最开始是用英语回答越南语,后来直接无视所有越南语的对话。

迈克尔有两个妹妹玛格丽特和艾瑞卡,一个弟弟金,他们分别16岁、14岁和11岁。这家人只有金期待哥哥带着越南妻子回家。他和迈克尔相差九岁,二人住在一个卧室但是玩不到一块。他很羡慕两个姐姐可以一起玩,所以一直默默期待可以有一个弟弟。

当他看到那个跟自己同龄的越南男孩的时候,兴奋得举起双手跳了起来,说道:“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

“不,他是你的继侄子。”迈克尔说。

进屋之后,金又问迈克尔:“我是不是不能去越南打仗了?”

“是的,越战结束了。”迈克尔说。

“可我的梦想是去越南打仗。”

“金,战争并不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战场很残酷。”

“我长大后参军的话,还有可能上前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都生在美国了,还担心没有仗打?”

迈克尔向三位新成员介绍了自己原来的五位家庭成员。戈登看到那个夺走自己名字的金眼男孩,第一个感受就是不喜欢他。可这个男孩完全没看出戈登的不舒服,一个劲地单方面交流。迈克尔只比戈登年长十二岁。戈登最开始叫他叔叔,后来习惯了直呼其名。至于金,他一直都是叫名字。

迈克尔和春苏原本是要住进金的房间,结果春苏看到这件屋子充满了男孩生活的风格和气息,于是让戈登过来同住。他们则住进来楼上那间许久没收拾过堆满杂物的客房。女儿们和父母住在二楼的另外两间卧室。这个房子只有两楼半,第三层只有一个小阁楼,那就是逢萍要住的地方。逢萍联想到中住在夏热冬冷、漏风漏雨的阁楼里出身贫困的悲惨女仆。

戈登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共享卧室,他觉得很不自在。金向他介绍各种好玩的游戏,还把漫画书塞给他看。如果有看不懂的剧情,他会全部仔细讲解。这天晚上,戈登完全睡不着,一听到金轻微的鼾声就更烦躁了。他推醒了金,结果金要和他来一个睡衣谈话。戈登突然不知道到底是他醒着更烦还是睡着更烦。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一同起床。戈登习惯了被保姆服侍,自己穿衬衫扣错了纽扣。金帮他脱下外套,重新扣好衬衣,把衬衣边塞进裤子里,调整皮带到合适的位置,打好领带,穿上外套。戈登道谢,金拉着他的手出去吃早饭。

春苏本来打算做一家人的早饭,但老玛格丽特说他们不想吃越南菜。老玛格丽特准备的早餐是培根、面包和牛奶。因为灶台被春苏占用,她略过了煎蛋,甚至连培根也是刚离开冰箱冷藏室的熟食食品。金看着戈登的早餐,非常好奇那些冒着热气的东西,请求戈登跟他交换盘子。

逢萍一抬头,就看到金在用刀叉吃春苏做的河粉,而戈登在吃冷培根、超难吃的黑麦面包和冷牛奶。她说:“金,你是戈登的叔叔,你为什么要抢侄子的东西吃?”

“阿嬷,是我要跟他换的。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面包,挺有意思的。”戈登说。

这话让老玛格丽特不太舒服。所有人看向戈登,而戈登只是不紧不慢地用手撕下一部分面包浸泡在杯子,蘸着牛奶吃。餐桌格外拥挤,席间气氛尴尬。他们最后决定,家里的饭菜由老玛格丽特和春苏按天轮流做,不用各做各的,所有人一起吃一样的饭菜。

迈克尔不想离家里太远,逢萍选中了旁边的那栋别墅。虽然不大,但他们四人搬出去是完全够住的。只是买房要走程序,重新装修布置也要等几个月。这个房子的产权属于逢萍,其他人只是跟她住在一起。就算春苏离婚了,逢萍可以直接卖掉房子搬到新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玛格丽特吃完了早餐,正要离开。逢萍才发现昨天忽略的事情,她的肚子稍微隆起,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怀孕了?”

“逢萍,这和你有关系吗?”玛格丽特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一对不孕不育的夫妇决定收养它。”

逢萍讨厌被这两个丫头直呼名字,头几次说了她们能不能在前面加一个阿姨,后来放弃了。她有一种身为长辈的无意识。对于她们的一些举动,她次次提醒,她们次次无视。毕竟逢萍又不是她们的什么人。在这个家,关系最差的反而是姐妹俩和逢萍,尤其是姐姐。金和戈登相处融洽。金直接称呼春苏的名字,称呼逢萍为阿姨。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老跟这家人吵架,大家还要一起住一段日子。”春苏说。

“难道我不想住在洛杉矶的豪宅,过着仆婢簇拥的日子吗?如果不是为了你和戈登,我为什么要住在一个又窄又破的阁楼?”逢萍说。要不是这个家过于拥挤,她真的想请住家保姆做家务,而不是看着女儿亲自动手。迈克尔还算识相,知道一起分担家事。

“妈妈随时可以去和春醒住,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儿子。”

“你以为米勒夫妇很喜欢你吗?我在这里是给你撑腰。”

在他们到来的第一个礼拜日,逢萍一行人要去天主教堂,老玛格丽特一家则要去基督教堂。老夫妇这才发现儿子背着他们改教了。金看到他们不能同行,非要跑到戈登身边。玛格丽特说:“你是基督徒。”金喊着:“我也改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春苏婚礼那天,远在日本的大姐一家也过来了。春醒这时怀着第二个孩子,肚子明显,临盆在即。赵家七姊妹全在这里,一时间热闹非常。除了大姐之外,剩下的六个人分散在美国的不同城市。

结婚之后,春苏很快怀孕。戈登很难过,他觉得妈妈有了新孩子就不会再那么爱他。金安慰戈登说,他会永远爱戈登。结婚第二年,春苏生下大女儿安妮。两年之后,她生下二女儿萨利。萨利出生的时候,春醒怀着第三个孩子。她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怀孕,希望可以沾沾姐姐的好运,生下一个女儿。同年,春醒生下女儿萝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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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不喜欢穿运动鞋,因为他不会系鞋带。鞋带散了,戈登要么任其散着,要么等金蹲下来把它系好。金想了个好办法,他预留鞋子的一定空间,然后把鞋带打成死结,这样戈登可以直接穿脱且鞋带不会散开。

虽然他们在一个房间睡觉,在一个学校学习,但戈登的零花钱比金多多了。戈登享受了金贴心的照顾,让金跑腿买东西,他也会把零食分一半给金。金想要什么东西,家里不给买,戈登就会找逢萍或春苏要钱,说他想要这个那个。

金不觉得自己像一个男仆,而是像哥哥或叔叔那样照顾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或侄子。戈登搬到隔壁的新家去住之后,金觉得少了很多趣味。戈登的房间也在一楼,两个人的卧室窗户可以隔着草坪相望。他们也会在两家草坪中间搭帐篷露营。

春苏看得出来戈登习惯了少爷做派,把金当做男仆一样支使。他一直都是走读,任何事情都有家人照顾。于是春苏让他参加童子军的夏令营锻炼一下。戈登第一次参加的时候会到另一个队伍里去找金一起玩,后来金超龄,不再参加童子军活动。现在是戈登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当童子军。

金长大了,从一个青涩稚嫩的少年变成了一个高大健壮的肌肉消防员。他可以用双臂托起跪在他小臂上的戈登。这一次,金受邀成为夏令营的嘉宾,为孩子们讲解各种消防知识,指导灭火器的使用和其他灭火方法的操作。戈登今年十八岁,这个暑假结束后会上大学和住校,以后再也不用参加这种无聊至极的夏令营了。

白天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到没人的地方撒尿。抖完了残留的尿液,他们把两根东西的小孔对在一起,彼此摩擦着极为敏感的地方。金的尺寸比戈登大一圈。金把后缩的包皮往前移动,包裹住戈登的冠头,两个人的性器官连在一起。这是“卫星对接”的游戏。然后,他们互相为对方撸了一发。

大半夜,戈登从自己的帐篷溜出来,在小树林跟金会面。他想起之前一次,他们在天主教堂旁边接吻,那个神父出来骂他们,他们手拉手大笑着跑走。旁边是童子军的营地,他们有可能被发现。以前多是在金的房间里做,这一次真是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戈登坐在衣服上,抬头看着金。月光映衬金的苍白皮肤和健硕肌肉,戈登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戈登解开睡衣的扣子,露出两粒小巧的红色乳头。他脱下裤子和底裤,扔在一边。戈登的肤色没有金那样白,但肤质更为细腻和紧致。

戈登张开双腿,发出邀请:“消防员先生,有地方着火了。”

金跪在衣服上,在戈登的耳边问:“哪里着火了?”

“我的身体。你能不能用你的灭火器帮我灭一下火?”戈登轻轻舔着金的喉结。

“当然可以。”

体型的差距让金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戈登的身体。他把手指插进戈登的嘴里,戈登仔细地舔着,舌头灵活地运动。金的手指带着戈登的唾液抽出来,然后插进了戈登的后穴。之前做过多次,戈登的身体易于接受一个庞然大物的侵入。

戈登觉得自己被完全塞满,饱胀的感觉让他非常满足。金的手按着戈登的肩膀,他试探性地抽插了几下后,很快转为又快又猛的攻势。戈登的指甲掐在金的背上,留下了爱情的抓痕。在宁静的夜晚,他们压抑着喘息。

金的一只手撸动着戈登的勃起,等到戈登快要射精的时候,坏心眼地堵住了那个小孔。戈登心痒难耐,被前后差异的快感席卷着。后面被不断满足,前面却被堵住。戈登的脚伸到了衣服外面,脚跟摩擦着泥土的地面,他的指甲在金的后背陷得更深。

金的阴茎狠狠堵在下面,松开了堵着小孔的手指。金射在了戈登体内,戈登的精液打在金的小腹上,向下落在黑色卷曲的体毛上。戈登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久久不能回神。金把戈登扛在肩膀上,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到旁边的小溪里稍微清洗身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回芝加哥的飞机上,逢萍想,也许春苏、春醒和戈登都继承了自己某方面的特质。她年轻的时候也叛逆过。他们血脉相连,性格相似。她应该理解和尊重戈登的选择。她不想继续当一个毫无人情味的反对者。

到了家门口,逢萍没有先回自己家,而是站在金的卧室窗户下。地基让一楼的地板高于地面,逢萍站在草坪上,胸口刚好在窗台的位置。她透过窗帘和玻璃的空隙往内看,金不在,戈登正在睡觉。她敲了敲窗玻璃,把几支比利时巧克力放在窗户外边。

戈登顶着乱糟糟的绿色头发,将提拉窗的下窗抬起,看到逢萍微笑的脸。她说:“给你带了一点小零食。”

“从纽约带回来的?”戈登说。

“是啊。”

“其实这个在芝加哥也有卖。”

“我顺手买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和你说说话?”

戈登看到逢萍耳朵上夸张的不对称耳饰晃动着,觉得很奇怪。一边是扭成玫瑰图案的黑色细金属条,另一边是同样风格的百合。逢萍和春苏都喜欢端庄大方的名贵珠宝,而不是标新立异的廉价塑料或金属。

“你买了新的耳环。”戈登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觉得好看吗?”逢萍说。

“还行,就是太大了。你的脸本来就小,不太适合这种风格。”

“我觉得很时尚。你的耳环那么多,能不能教教我怎么买你这种风格的?”

“我的耳环?”戈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上面只剩下一排耳洞,耳饰在午睡前全摘了放在床头。

“我觉得你的眼光很好。”逢萍也摸了摸自己的耳环,她的手腕上有一条粉色水晶手链。

戈登注意到,逢萍不仅戴上了新的耳饰和新的手链,连衣服都是新买的。他猜不透逢萍到底想做什么。放在以前,他的发型发色、耳洞耳环和着装风格,全部都是逢萍看不顺眼的对象。戈登用行动证明逢萍的批评对他毫无效果,她心里不舒服但后来也懒得说了。她今天像换了一个人。

“我以为你不喜欢粉色。”戈登说。

“我以前觉得粉色适合年轻人,现在觉得任何人可以适合任何颜色。我前几天在一个女巫的摊位用塔罗牌占卜,她说粉色水晶可以为我带来好运。”占卜确有其事,逢萍原本不在意,手链是路易买来送给她的。

“我以为你不会相信这种东西。”

“也许我只是刚好想要粉色水晶手链。”

“所以,你想对我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把金当做你的家,但我和你妈妈也是你的家。我理解和尊重你的选择。你随时可以回到你的房间,让金一起住也可以。回家吧,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这是你的自由。”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戈登怀疑自己在做梦,或者进入了平行世界。

“因为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永远这样。我觉得你妈妈早就接受了,但她顾忌我的想法。你和金虽然是叔侄,但并没有血缘关系,在一起也没问题。”

“我和他都是男人。”

“那又怎么样呢?同性恋存在于任何一个历史时代。和青梅竹马相爱一生,这是少数人能拥有的运气。我知道金是个孩子,他会爱你,照顾你,无条件服从你。”

戈登弯下腰,抱住逢萍的头,然后亲吻她两边的脸颊,说道:“阿嬷,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随时欢迎你和金回家。”

戈登和金经常互相去对方的房间玩耍。在戈登的叛逆期,和长辈吵架生气了就会去金的房间住一夜。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后,戈登去得就更勤了。迈克尔搬去隔壁的别墅,玛格丽特因为结婚搬走,艾瑞卡因为工作搬走。一度热闹的房子最后只剩下老夫妇和小儿子。他们似乎没有很介意戈登和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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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树在夏威夷的海边游泳,瑞恩和老弗兰西斯躺着晒太阳。老弗兰西斯没有结过婚,老年时与昔日好友及其配偶一同旅游。他身边有一个中年男仆随时待命。瑞恩穿着短裤,右腿的疤从布料下延伸出来。太阳又被乌云遮住了,光树从海里湿漉漉地走回来。

“要下雨了。”光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弗兰西斯从放在旁边的旅行包里拿出一把折叠伞,递给瑞恩,说道:“这把伞给你。”

“你给的伞,我可不敢用。”瑞恩开了一个玩笑,笑着接过伞。

“我真的要说,当时我根本没想给戴维斯送伞,是艾米丽非要让我送伞。结果你也知道了。”

大卫·戴维斯是一个议员,老艾米丽的第一任丈夫,弗兰西斯的亲生父亲。老艾米丽与瑞恩正式解除婚约之后,大卫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他并没有那么爱她,只是看中了菲尔兹家族的政治背景。她尝试着和大卫交往。时逢上代艾米丽病重,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他们仓促结婚。

儿子出生的时候,艾米丽说:“虽然我早就不喜欢我的父亲,但我还是给他取名弗兰西斯。”大卫出轨之后,老艾米丽直接提出离婚,带着儿子回到了自己家。大卫不想结束这段婚姻,使出浑身解数请求复合。他站在菲尔兹宅的门口,天降暴雨也不走。

老艾米丽建议把新买的黑色自动雨伞送给大卫;老弗兰西斯说他站久了会受不了主动离开。他还是送伞给大卫,伞面撑开时发出响声。大卫转身,刚走没几步,金属伞顶吸引了雷电。老弗兰西斯亲眼看着大卫被雷当场劈死。他突然想起大卫在婚礼上立下的誓言:“如果我对艾米丽不忠,我会死于非命。”

一行人回到室内,瑞恩把伞交给男仆,说道:“感谢不杀之恩。”

“如果我想杀你,当初为什么要拼了命去救你。”老弗兰西斯说。

瑞恩想起战友随身携带的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木塞小玻璃瓶。从战场到旅行,他始终随身携带此物。“你能不能猜到里面是什么?”弗兰西斯问。“艾米丽的手指甲磨成的粉末。”瑞恩直接猜到答案。

在发现哥哥会收集她的手指甲之前,老艾米丽一直都让哥哥帮她剪所有的指甲。他带着指甲的粉末,因为这是妹妹身体的一部分。瑞恩后来才知道为什么老弗兰西斯几乎对所有女人甚至男人都不感兴趣。他这辈子只有过一段关系,和一个离婚的女人。

老弗兰西斯是甘贡的教父。老艾米丽知道这件事之后,问:“甘贡是谁?”他说:“甘贡就是瑞恩的儿子。”“另一个甘贡。”在她的追问之下,他不得不和盘托出当初在缅北发生的事情。她知道瑞恩喜欢光树,却没想到他早就和另一个男孩背叛了他们的婚约。而她的哥哥为了战友向妹妹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深爱着艾米丽,当时为什么还要帮我隐瞒?甚至劝我跟她结婚?”瑞恩问。

“因为她不爱我。所以我希望她跟我一样陷于爱情的不幸中。”老弗兰西斯说。

“你给我一种日本看多了的感觉。”

“小弗兰西斯要过十岁生日,我要回华盛顿去。你们呢?”

“如果你邀请我们去你家,那我们也要参加生日派对。”

“我邀请你和光树。”

回到家门口,瑞恩和光树敲门之后,一个黑人女性打开了们。瑞恩以为自己记错了门牌号,问道:“这里是甘贡·英格玛家吗?”

“这里是甘贡家,你们是……甘贡的爸爸们?”谢莉说。

“你是谁?”

“我是谢莉·赫默特,甘贡的女朋友。”

“瑞恩·英格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本多川光树,很高兴认识你。”

谢莉根本记不住那个日本名字,尴尬地喊着叔叔,让他们进家门。甘贡这个时候还在学校授课,谢莉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们。光树已经老了,但气质依然优雅,是一个老掉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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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埃尔的病情又严重了,老艾伯特在家陪着她。老玛丽埃尔会参加小弗兰西斯的生日派对。于是艾伯特打算带着珀心一起去。珀心在衣帽间的一堆裙子里选择之前买的那条红裙子。艾伯特为她戴上红宝石的项链和耳坠。

珀心的十八岁生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的。她想起那时候许的愿望,她希望自己的病可以痊愈。到了菲尔兹宅,她被这里的奢华深深吸引,毕竟她早已忘记母亲的家曾经多么奢华。艾伯特说他的祖母住的地方比这里更漂亮。

艾伯特去了一趟洗手间。过了一会儿,珀心看到艾伯特出现了,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说道:“哥哥。”

等那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转过正脸,珀心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他有着同样的绿色虹膜,眉眼、鼻子和脸型都和艾伯特一样。他看着异色瞳的混血女孩,说道:“你在找艾伯特吗?经常有人认错我们,说我们像亲兄弟。”

“非常抱歉。”

“没关系。我是弗兰西斯·菲尔兹,今天的主角的爸爸。”

“我是玛丽·裴,艾伯特的女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叫玛丽。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艾伯特回来的时候,看到弗兰西斯和珀心说话。弗兰西斯问他:“你看到艾米丽了吗?”

“你是他的亲哥哥,你都不知道?”艾伯特说。

“我们没有在一起长大,我见到她的次数并不比你多。我妈似乎不喜欢我和妹妹私下里待在一起。”

“艾米丽阿姨真的太偏心了,比我爸还过分。”老艾米丽再婚之后,把儿子留给老弗兰西斯抚养,自己则在新的小家庭有了新的孩子。

弗兰西斯离开去招呼别的客人。

“刚才我把他认成你了。”珀心说。

“很多人都这样。明明都是二代表亲了,居然还长得那么像。”艾伯特说。

艾伯特想起自己差点因为这张脸被老弗兰西斯杀掉。那一次,他在菲尔兹家的泳池边散步。弗兰西斯在里面游泳,邀请他加入。他觉得天气冷,根本不想游泳。弗兰西斯游到他身边,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他拖下水。艾伯特跟他闹了一会儿,但只想快点回屋里换身干燥的衣服。

此时,老弗兰西斯喝了很多酒,走到室外吹风醒酒。他正好看到一个穿着衣服、浑身湿透的绿眼男人从家里的游泳池爬出来。他拔出手枪,按下保险,瞄准了艾伯特的脑袋。艾伯特大喊:“弗兰西斯舅舅,是我!艾伯特!不要开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泳池里的弗兰西斯也觉得现在的场景很可怕。老玛丽埃尔听到儿子的喊声,跑了过来,因为着急差点摔倒。老弗兰西斯下意识用手去扶她,移动时刚好扣下扳机,子弹射进了游泳池里,差点命中弗兰西斯的裤裆。

回到客厅之后,玛丽埃尔问:“你为什么拿枪对着艾伯特?”

“我以为我看见了父亲的鬼魂。长得真像啊,不愧是他的亲孙……亲妹妹的孙子。”弗兰西斯说。

“你的父亲都死于意外那么多年了,你还想再把他杀一次。”老艾伯特看过上代弗兰西斯的照片,弗兰西斯已经和他很像了,但艾伯特比他的亲孙子长得还要像他本人。

珀心认识了很多艾伯特的亲戚。小弗兰西斯很喜欢她,因为他喜欢所有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她吃了一些点心和饮料,这时也想去卫生间一趟。在艾伯特意料之外,老艾伯特和玛丽埃尔突然造访。他真想和珀心直接离开,早知道就不要一起来这里了。

珀心在洗手的时候,一个穿着露背性感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她身后。她画着浓妆,金发碧眼。漂亮的脑袋放在了珀心的肩上,双手抓住珀心的两边上臂,身体压了过来。珀心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只觉得可怕。

“你就是艾伯特的女朋友玛丽·裴?”玛丽埃尔说。

“是。你是谁?”珀心说。

“我是他的妹妹,玛丽埃尔·玛丽昂·史密斯。别人一般叫我玛丽,你也可以这么叫。”

“史密斯小姐,你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玛丽埃尔的手指擦过珀心的锁骨,捏着珀心的吊坠,“红宝石。尖晶石是红宝石的伴生矿。以前人们无法区分红宝石和尖晶石,于是把尖晶石当做红宝石买卖。你这个是红宝石,品质很好,看来艾伯特真的很喜欢你……的脸。看看镜子里的我们,你觉得谁是红宝石,谁是尖晶石呢?”

珀心发现她们两个长得确实很像,问道:“什么意思?”

“艾伯特喜欢的人是我,你只是一个替代品。不过没关系,我又不喜欢他,你尽情地和他在一起吧。”

玛丽埃尔说完直接离开,珀心处在震惊和失落之中。她们先后回到大厅,看到已经有人随着流行音乐跳起了双人舞。玛丽埃尔给了艾伯特一个迷人的微笑,歪了一下头,说道:“我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艾伯特看到她们先后离开卫生间门口,大概猜到玛丽埃尔跟珀心说了什么。艾伯特拉着珀心的手,说道:“我告诉过你,我妹妹精神状态不太好。无论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当真。我们很快就走,我会跟你解释。”

老艾伯特走了过来,艾伯特不得不介绍两个人“认识”:“爸爸,这是我的女朋友,玛丽·裴。玛丽,这是我的父亲。”

“你好,史密斯先生。”珀心说。

老艾伯特看到那双异色瞳,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说道:“你很漂亮。”

老艾伯特和玛丽埃尔走开之后,珀心说:“我看到你的父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亲切。这里让我不太舒服,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瑞恩和光树也有参加这个派对,甘贡因工作忙碌无法出席,谢莉也就没有过来。他们会在菲尔兹家住几天。艾伯特没有回父母家,而是和珀心去外面住酒店。艾伯特想,“玛丽”对他来说到底是谁?他爱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玛丽·裴,不再是玛丽埃尔。

到了房间,珀心第一个想法是脱掉这条红色连衣裙。她带着睡袍到浴室换上。她想起买下这条裙子的时候,艾伯特说她穿红色很漂亮。他说的漂亮是指自己,还是指另一个穿着红裙的人?艾伯特喜欢他的亲妹妹,这也太荒谬了。

“现在你可以开始解释了。”珀心说。

“我承认,我曾经喜欢玛丽埃尔,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艾伯特说。

“她是你的亲妹妹吗?”

“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有点……恶心。”

“我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不正确的,可我爱过她,我爱了她那么多年。”我现在又爱上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恶心程度算不算减少了一半?艾伯特嘲笑般地想。

珀心怎么也没料到她的爱情背后还有这样令人痛苦的真相。她从来没有被别人追求过,唯一追求他的男人只是找寻不伦情感的替代品。她的眼睛充盈着泪水,积累过多后从眼角掉了下去。艾伯特上前一步,捧着珀心的脸,用嘴吸掉带着咸味的泪水。

“你妹妹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她。因为我长得像她,你才喜欢我。”珀心说。

“最开始是这样,但后来不是这样。我真的爱你。我爱的人就在我眼前。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不要离开我。”艾伯特吻着珀心的脸。

“没关系,哥哥。我还会和你在一起。如果不和你在一起,我又能去哪里呢?反正我时日无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会,你得好好活下去。”艾伯特以为她因为感情受挫而绝望。

“我也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吗?”

“为什么?”

“因为我得了白血病,而且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我快死了,所以不希望自己至死仍是处女。”

“什么……?”艾伯特第一次知道珀心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你来美国找亲生父亲,是为了骨髓配型吗?”

“是啊。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留在越南,和我的家人待在一起,永远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你的长相……”

“我的继父有法国血统,他说我的长相是隔代遗传。”

“我的天,事情为什么是这样……”

“没关系,我会好好享受最后的人生,”珀心脱掉睡裙,张开双臂躺在床上,“现在,你可以操我了。我们是谁都没关系,你让我爽到就行了。”

“不,不要这样,”艾伯特把睡袍搭在她身上,“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带你去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用的,住院只是浪费时间和钱。虽然你不缺那点钱。”

“你不能死。”艾伯特真的很害怕,他害怕珀心会死去,他不想失去珀心。

第二天,在华盛顿的医院,艾伯特悄悄和珀心做了配型检查。很遗憾,他们的配型同样失败。这样一来,艾伯特不得不说出真相,以期待老艾伯特和玛丽埃尔的骨髓。早知如此,昨天为什么要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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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家。

“他们走得也太早了,我还没见到弗兰的女朋友呢。你见到她了,她长得怎么样?”老玛丽埃尔问。

“结合了白种人和亚洲人的长相优点,一个异色瞳的混血美人。”老艾伯特说。

“他们今天怎么不在家里住?”

“也许他们觉得酒店更方便做一些事。”

“难道家里隔音不好吗?或者说,他害怕玛丽会生气。玛丽才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呢。”艾伯特会突然爱上别人,这在她的意料之外。联想老弗兰西斯,他唯爱老艾米丽,终身未婚,但曾经有一个漂亮的情人。

“别去想他们了,我们做我们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艾伯特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看着那张老去的面孔,不胜感慨。五十五岁的丈夫还能渴求年长十岁的妻子,也算是夫妻和睦的奇迹了。身体枯萎,但欲望没有干涸。她的舌头扫着对方的牙齿,那里依然是完整的,就算不完整也随时可以修补。

玛丽昂是一个模特,但她的梦想是当电影明星。二十岁的时候,她意外怀孕,仓促之下与男友结婚。生下艾伯特之后,为了不耽误事业,她做了输卵管结扎手术。后来,艾伯特·史密斯和他的父亲一样,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他们各自忙着事业,都在忽略对方,结婚不到四年就彻底分居了。

刚出生不久,老艾伯特就被玛丽昂送到她父亲身边抚养。艾伯特·弗兰西斯·亚历山大·帕特里克出身萨克森贵族,原姓韦廷,帕特里克是他的妻姓。为了和犹太妻子在一起,他放弃了贵族的身份和姓氏,来到美国。他小时候学法语非常吃力,长大后更难学会英语,所以他的婚后生活是在家抚养女儿,研究哲学和人种学。

老艾伯特的母亲和祖母都是犹太人。至于他本人,他出生时就没有包皮,被上上代艾伯特戏称为上帝选中的犹太人。在帕特里克宅,上上代艾伯特养大了他的小公主,还有小公主生下的小小王子。他会讲童话故事、贵族秘闻和哲学问题。老艾伯特最喜欢的人就是祖父。

玛丽昂美得不可方物,可惜演技呆板沉闷,适合拍摄静止的照片,不适合出演动态的电影。因此,她能接到的戏只有一些小配角,主业依旧是模特。她曾有一个编剧情人亚历山大。他答应让玛丽昂出演他“十年磨一剑的匠心之作”的女主角。他构思五年,动笔三年,修改两年。在剧本改完之前,他们已经分手了。

老艾伯特继承了玛丽昂的美貌,所以她决定让儿子完成她的梦想。他从小学习歌剧,曾经参演《蝴蝶夫人》,角色是两位主角的儿子。他当时戴了一顶黑色的假发,还留下一张与两位主演的合影剧照。他不仅有表演天赋,而且成绩优异,在德语和英语之外学了法语和意大利语,钢琴也弹得特别好。

他参演过一些电影,角色是戏份不多的儿童。一切都在向玛丽昂希望的方向发展。老弗兰西斯比玛丽昂年长一岁。他们成为情人后,玛丽昂有时会带着儿子住在菲尔兹家。他们的关系前后持续了十多年。老艾伯特对老玛丽埃尔的第一印象就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人,虽然他在见面之前就知道她有先天疾病。

虽然夫妻分居,但史密斯律师并不是完全不管儿子,他也会接儿子到自己家住一段时间。但是老艾伯特不喜欢那个家,那个家连带着亲戚们,全是律师、医生、教师、公务员,庸俗得让他想吐。他喜欢祖父的贵族气质,也喜欢老弗兰西斯的军人气质。如果能选择,他更希望老弗兰西斯是他的父亲。

在老弗兰西斯的影响下,老艾伯特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成为一名空军飞行员。玛丽昂非常反对,但老弗兰西斯说服了她。其实他最开始也表示:“你的脸那么漂亮,不应该这样浪费。”后来,他为老艾伯特给母校写了一封推荐信。他们就读于同一个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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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丽昂的意料之外,她突然怀孕了。她早就没多少工作量了,所以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但老弗兰西斯百般劝她流产。他也难以预料,情人碰上了输卵管结扎后怀孕的小概率事件。他们为此多次争吵。老玛丽埃尔躲在门口开心地看戏。在吵架的时候,玛丽昂情绪激动,再加上高龄怀孕,下身见红。她出现了流产征兆,住院两周后还是失去了未出生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让玛丽昂大受打击。老艾伯特收到她的信后回菲尔兹家探望。此时,老艾伯特已经是一个在役飞行员。在进入军校之前的体能测试中,他表现平平,只有肺活量一骑绝尘。经过训练,他的体能进步很大。军校的一个教员是玛丽昂的忠实粉丝,他对长相酷似玛丽昂的老艾伯特极为友好和耐心。

老玛丽埃尔和弗兰西斯在草坪上一起玩耍。弗兰西斯会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也会耐心地等她慢慢走过来,从不催促。不平衡的身体让她泄气,一时泄气,更走不好路。她在差点摔倒前被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扶住。

他说:“玛丽埃尔,小心点。”如果想要在军队前途光明,他需要菲尔兹家族的支持,仅仅依靠母亲和老弗兰西斯脆弱的关系是不够的。

老艾伯特用他的脸诱惑了比他年长十岁的女人。巧的是,此时老艾米丽交往的男朋友埃德加·柯林斯也比她年轻十岁。他们交往几年都没有结婚,反而是老艾伯特和老玛丽埃尔先一步结婚。埃德加曾经求婚失败,老艾米丽让他随身携带戒指,等她想结婚的时候会要求他求婚。

由年龄差距和丧偶有子,埃德加的哥哥认为老艾米丽配不上他的弟弟。柯林斯家族算的上富甲一方,长子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次子最大的作用是替补和联姻。同样地,老弗兰西斯也讨厌那个时不时在他家出现的愚蠢的毛头小子。两家兄长的关系也非常差,他们互相认为对方的弟弟/妹妹抢走了自己的妹妹/弟弟。

老玛丽昂和上上代艾伯特也来参加老艾伯特的婚礼。这让老玛丽昂非常崩溃,因为她的父亲拒绝参加她的婚礼,而当时负责把她交给新郎的男人是她的祖父。

“如果你的新郎是弗兰西斯,我会参加你的婚礼。但很遗憾,他没有结婚的意愿。我到现在也很讨厌史密斯那个家伙。”上上代艾伯特说。

“这对我不公平。”玛丽昂说。

“小女孩,你已经证明了你的选择是错的。”

“不,你不能这样。你爱他超过了爱我。”

“恰恰相反,我因为爱你才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此地,玛丽昂向史密斯律师提出离婚。不止老弗兰西斯,连老艾伯特都震惊了,他们都认为玛丽昂已经离婚十多年了。史密斯律师也在和情妇同居。他们分居太久,几乎懒得走繁琐的财产分割和离婚流程。而且,他们各自的情人都不想和他们结婚,离婚看上去没什么必要。

“你的新娘很漂亮,不过看上去不太聪明。”上上代艾伯特说。

“我爱她。”老艾伯特说。

“小小女孩,你骗不了我,你不爱她。如果只是想和菲尔兹结亲,你完全可以追求艾米丽。虽然她和你年龄差距更大,还有孩子,但她非常健康,而且更聪明。玛丽埃尔给我一种父母是表兄妹且至少一对祖父母也是表兄妹的感觉。”

“为什么?”

“她遗传到的基因并不优秀,只有一张脸漂亮。”

玛丽埃尔·菲尔兹·杰克逊的父亲是杰克·杰克逊,他和菲尔兹家族没有血缘关系。至于上代玛丽埃尔的父母,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两边家族没有明显的遗传病。不过,上代玛丽埃尔的祖父,那个男人在儿子出世前就已辞世。杰克有一次半夜喝得大醉,掉进了家里的游泳池淹死了。上代弗兰西斯和上代玛丽埃尔也死在水中。

听到上上代艾伯特对孙子的奇怪称呼“小小女孩”,老弗兰西斯对瑞恩说:“我从来没这么希望自己听不懂德语。”他的德语是祖父教的。

艾米丽看到瑞恩一家人,为自己感到悲哀。曾经的未婚夫可以和年轻的男性爱人及养子一起出席这样的场合。他们生活幸福,而自己因为两次不幸的经历对婚姻产生了负面情绪。她对埃德加说:“现在,向我求婚。快点!”

埃德加掏出戒指盒,因为太激动掉在地上,急得满地乱爬。他还是调整好半跪的姿势,向老艾米丽求婚。她答应了。老玛丽埃尔感到不高兴,因为老艾米丽在她的婚礼上如此喧宾夺主,故意让男友求婚。

老弗兰西斯让瑞恩陪他喝酒,说道:“我好难过,我又要在婚礼上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一会儿,上上代艾伯特走过来对老弗兰西斯说:“如果今天是您和玛丽昂的婚礼,我不知道我会多么高兴。”

“我辜负了玛丽昂的感情,您应该憎恨我的。”

“不,您是她所有男人中我唯一喜欢的。您也是德裔?”

“是的。”

“菲尔兹不是您家族的真正姓氏吧?”

“冯·黑森-达姆施塔特,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看来今天是一场德意志贵族联姻,我以前姓韦廷。”

老艾米丽尽量让婚礼早日举行,否则她怀孕的身材很难穿上那件代代相传的婚纱。埃德加的哥哥对此不满,同一个新娘在两次婚礼穿同一件旧婚纱。他甚至不想出席弟弟的婚礼。结婚那天,老艾米丽努力束腰,因为穿上这件婚纱比什么都重要。同年,艾米丽·菲尔兹·柯林斯出生。第二年,艾伯特·弗兰西斯·史密斯出生。

艾伯特出生的时候,玛丽昂非常高兴。因为他遗传了母亲的绿色眼睛。玛丽昂抱着这个孩子,叫他弗兰西斯。她说:“我觉得那个孩子回来了,他回到了我的身边。谢谢你,玛丽埃尔,真的谢谢你。”

艾伯特四岁那年,曾祖母玛丽昂去世。在玛丽昂葬礼上,曾祖父艾伯特坐在椅子上离世,他死于心碎。玛丽昂心痛万分,她最爱的父亲离开了她,而父亲最爱的女人永远是母亲。她就此完全隐退,回到她的家,不再离开卧室。两个月后,玛丽埃尔出生。他们去帕特里克宅看她。玛丽昂抱着玛丽埃尔,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老艾伯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一个人回来了,你的女朋友呢?”艾伯特一回家,母亲就问起了珀心。

“妈,爸在家吗?”艾伯特说。

“他在二楼,玛丽的房间。”

艾伯特握紧拳头又松开,走上楼梯。他推开掩着的门缝,看到父亲坐在玛丽埃尔的床边。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两只手拉着他的下臂,二人几乎静止不动。

艾伯特打破沉默,说道:“爸,我想和你谈谈。”

他们来到书房。老艾伯特站在窗边,先一步质问:“你偷了我的日记。”

“对,我拿了你的东西,因为我想知道真相。”艾伯特说。

“你知道真相之后做了什么?你并没有告诉玛丽……嗯,我忘了她现在姓什么。”

“裴。”

“我想她的母亲早已结婚。这比我想象中要容易,越南战后可是女多男少,而且她还带着一个美国孩子。看来漂亮的样貌总能得到命运的眷顾。”

“我却认为,美丽给她们带来了不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自你和我?”

“你凭什么拉我下水?我没有结婚,没有出轨,更没有抛弃亲生女儿。”

“她是我的女儿,你的亲妹妹。你爱上了玛丽陈Mari,她不爱你,于是你又爱上了玛丽。让我猜猜,你和她在一起是为了那张和玛丽陈相似的脸?”

艾伯特沉默。

“看来我猜对了。”老艾伯特说。

“我看过玛丽的家族合照,其中有你和她的母亲。当我看到你的脸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艾伯特说。

“菲尔兹血统的诅咒让你只能爱上亲妹妹。你该恨的人不是我。”

艾伯特不理解这句没来由的话。他的愤怒无法抑制,重重给了父亲那张老脸一拳,然后把他放倒在地,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你这个人渣,你抛弃了你的亲女儿,你有没有想过她留在越南会过什么日子?还有她的母亲阮香玉,你好意思在日记里写她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

艾伯特完全没有注意到母女俩已经进来了,还是老艾伯特提醒:“你最好不要掐死我,否则玛丽陈会向你开枪。”

艾伯特转过头,看到玛丽埃尔手上拿着一把手枪,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你们在干什么?”老玛丽埃尔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你知道吗?他有一个越南混血的私生女。更糟的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成为恋人。”艾伯特说。

“什么……”

“爸爸,艾伯特说的是真的吗?你有一个越南情人?还有别的女儿?”玛丽埃尔跪在老艾伯特身边,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声泪俱下,“你不是最爱妈妈吗?你不是只爱她一个人吗?你怎么可以和别人上床?你怎么可以有别的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能让你独属于我一个人。”

艾伯特想到骨髓配型的事,不能让玛丽埃尔这样胡来。万一擦枪走火,珀心的病更没有希望了。艾伯特夺下玛丽埃尔的枪,握在自己手里,连连后退。

“玛丽·裴得了白血病,只有你们能救她。爸,你已经抛弃了她一次,这一次,你能不能救救她,拜托了……”艾伯特说。

“白血病……”老艾伯特嘟囔着。

老艾伯特站起来,揉了揉被打的脸,说道:“我们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玛丽埃尔说。

“我要和你的妈妈谈谈,你和艾伯特先出去。”老艾伯特说。

“不!”

“玛丽陈,出去,否则接下来一周我不会跟你说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房剩下老艾伯特和老玛丽埃尔两个人。

“你怎么能背叛我?”她说。

“你从来没爱过我,怎么配指责我?像你这种亲兄妹乱伦的精神病产物,你爱上了你的亲哥哥,你的儿子爱上了亲妹妹。”他说。

“你怎么会……知道……”

“亲爱的哈布斯堡公主,你在生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孩子可能跟你一样是个弱智。”

“你跟我结婚之前是不知道我有先天疾病吗?”

“我以为那是巧合,而不是遗传。你害了玛丽陈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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