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先前与伯鱼分手的地方,夏桑子再不乱走了,这地方茶树茂盛,自己又不熟悉情况,如果走丢了的话,伯鱼一定会急坏的。
夏桑子可不忍心让亲爱的伯鱼着急。
坐在树下等了一会儿,伯鱼还是没有来。
夏桑子没事,坐在那里将手上的黑玫瑰看了又看,嗅了又嗅。心里想着回去给朋友显摆,心里美滋滋的。
忽然,听到隐约有男女说话的声音从茶树林里传来。
夏桑子知道可能伯鱼找着了做茶的人,带着人过来了。
夏桑子忽然想搞个玩意儿,藏起来,让伯鱼找不到自己,看看他那着急的样子,一定好玩的。
说干就干,夏桑子马上站起来,迅速溜到旁边一处十分茂密的茶树林丛里躲起来,静静地看着伯鱼要来的方向。
一会儿,伯鱼出现在了夏桑子的视野里,那白白的袍子衬着绿绿的茶树,清新动人,仿佛仙人一样。
不过,伯鱼的手上还牵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妩媚的女人。
俩人边走边亲热地说话,那女人还将手放在伯鱼的腰上,一看样子就是多年的老相识了。
看到这一幕,夏桑子呆住了,心儿仿佛停止了跳动。
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见过父母大人
第二百一十三章 见过父母大人
“桑子,你在哪里?”
伯鱼到了与夏桑子开始分手的地方,见夏桑子不在,有些着急,丢下妇人的手,四下里大声叫起来。
夏桑子哪里得答应?刚才的一幕,已经让夏桑子觉得浑身无力,仿佛被抽了筋一般,软软地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睛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心儿伤得透透的,胸口闷得慌,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伯鱼啊伯鱼,我只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玩弄感情的无情之人你什么意思?借拿茶饼的名义将我骗到这里,就是想让我亲眼看见你们亲热是不是?过去的那些日日夜夜点点滴滴,难道都是假的?
夏桑子的心一点点被撕裂,生痛生痛的,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苦命,遭遇一个又一个负心的男人。
夏桑子脸上的泪肆意流淌,几乎成了河。
伯鱼在四周里找着,焦急地喊着夏桑子的名字。
“完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里她是第一次来,我让她在这儿等着,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伯鱼对妇人说道。
“再找找吧,兴许就在附近哪里,弄不好她在和你捉迷藏呢,你们这些小年轻儿,差不多都爱这样干。”
妇人却不急,仿佛将夏桑子看透了一般。
夏桑子却在心里恨恨地说:
伯鱼啊伯鱼,你将别人都带到我跟前来了,还到处找我,找我干什么?难道是要羞辱我吗?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的来折磨我呢?
终于,伯鱼将寻找的范围扩大了一些,眼看着就要找到夏桑子跟前来了。
见伯鱼就要将自己从茶树丛里找出来了,夏桑子一下子从树丛里站起来,朝山下跑去。
“桑子,你跑什么啊?快站住,小心点儿,别摔着了”伯鱼边喊边在后面追。
夏桑子带着哭腔说道:
“求你了,别追我好不好,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怎么啦,桑子?不要跑——”
伯鱼是男人,必竟跑得快些,几步赶上来,一下子将夏桑子捉住,揽入怀里死死抱着,不让她再跑掉了。
夏桑子像一只被网住的鱼儿一样,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伯鱼有力的怀抱,但是哪里是伯鱼的对手啊,虽然拼足了劲儿,但几乎是动弹不得。
眼前的人儿再不想见到,跑又跑不掉,夏桑子绝望地哭了起来,一时间梨花带雨,清泪横流。
伯鱼一见夏桑子这样,吓坏了,诧异地看着夏桑子痛苦的脸,忙问道:
“怎么啦?桑子,我做错什么事了么?”
夏桑子却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哭,伯鱼莫名其妙,但是见夏桑子这样痛苦,心里要碎了般。
“桑子,告诉我好吗?你这样不说话我心里好难受知道吗?”
伯鱼的眼泪也快出来了。
夏桑子一见那双烟波荡漾的眼睛,心里一软,说道:
“你不是说疼我爱我喜欢我吗?怎么又带一个人过来,存心羞辱我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了明说就行了,何必这样来折磨我呢?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
“你说什么?我又带一个人过来?谁?刚才那妇人吗?”
“不是她还有谁,瞧你们俩亲热的样子,我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薄情的人放开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俩就当没有认识过吧”
伯鱼听完夏桑子的话,一下子明白过来,待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轻轻对夏桑子说:
“我先认识那个美丽的妇人,我爱她,而且会永远爱她,但是我也爱你,你们俩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你说什么?你——”夏桑子听伯鱼这样说,气愤地伸出巴掌要去打伯鱼,却被伯鱼一下子拿住了手:
“亲爱的,我想问问你,你爱你的母亲吗?”
伯鱼深情而专注地看着夏桑子的脸。
“你神经病啊,我当然爱自己的母亲,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爱你的母亲,难道就不允许我爱自己的母亲了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她——”
“对,刚才你看见的那妇人,其实就是我的母亲”
“啊——不会吧”
夏桑子大惊失色,一下子从伯鱼怀里跑出来,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他说:“她?那么年轻?你的母亲?”
伯鱼微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夏桑子羞愧难当,直恨地上没有地缝让自己可以钻进去。
“不可能,不可能,你的母亲怎么说都得有三、四十岁了,怎么会那么年轻呢?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伯鱼问道。
“除非她是你的继母。你的生母不可能这么年轻的,而且你也从来没有说过她们住在这儿的啊?”
伯鱼说:“她真是我的生母。我从小在这茶山长大,父母都是爱茶之人,一直在这茶山上照管着,一直住在这里,平常采茶炒茶做茶饼,逍遥自在,很少与庄上的人接触。我长大了,便搬出这里,另辟了一住房子。他们不爱与外人接触,我很少带朋友过来,今天才第一次带你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心里可真是会装事,这些事情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一直住在庄子上呢。只是你母亲的确长得太年轻了。”
夏桑子始终放不下这个问题。
“至于我母亲为什么这么显年轻,她可是有秘密的哦,不过她会告诉你的。”
“你将我俩的事情告诉你父母没有?”夏桑子问道。
“当然告诉他们了。”
“他们什么意见?”
夏桑子有些紧张。
“他们说我俩是缘分天注定,一直想让我带你过来看看呢。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母亲。”
伯鱼走上前来,拉住夏桑子的手,朝自己的母亲处走去。
刚才的一番话,让夏桑子已经打消了误会,原来伯鱼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人。只是实在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