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艰难的两年终于过去,他赌赢了,大隋终于灭掉了威逼中原的五百年高句丽王朝。而平定高句丽后,大隋也很快就将中原各地那些跳粱的农民叛军给镇压了。在他的计划当中,只要再击败了野心勃勃又桀骜不驯的东突厥之后,他就将有足够的时间来休养生息,恢复中原。
只是他重没有想过,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被他曾经最欣赏的臣子背叛了。
当年他三征高句丽的关健时候,结果杨玄感反了,让他的东征攻败垂成。也正是因杨玄感的叛乱,才使得原本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的陈克复就此坐大。
也才让陈克复有机会在他就要平定大隋最后一个强敌东突厥之时,却又跳出来割据辽东做乱。
人世间的苍桑变幻,终究不过是天上星空的一瞬间。名君英主、
圣贤英豪,从何而来,到何处去,百年以后,终究不过是一杯黄土,难逃宿命归宿。匆匆百年,唯一能留下的,除了这头顶的星空,也只剩下了史书上的青史留名。
名师圣贤著书立传,名传千古。而名君英主,却开创一个个辉煌数百年的皇朝,世代传承。就连那些罪大恶极之辈,最后也会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而那些普通的百姓,却唯有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来刻下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印痕。
自己终究是要死的,但是自巳却正在开创一个可以传承百世的辉煌皇朝,永传后世。至于现在的纷纷拢拢,等到自己死后,终将是要看最后的结果来盖棺定论的。只要自己坚持下去了,那么他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只属于杨隋的大时代。
当初面对杨玄感觉的反叛,他率军回中原,没有丝毫犹豫的镇压了。现在终于又轮到了这个选择的时候,一边是马上即将最终决战的大隋和东突厥决战,战胜即可再保大隋三十年边疆平静。一边却是曾经最欣赏的臣子,如今却成了自己大业的拦路石子。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是先彻底的击败东突厥,再回身解决东边的辽东。还是先平定辽东,杀鸡儆猴,威慑中原所有又重新蠢yu动的农民叛军?
先北后东、还是先东后北?
杨广久久不决,起身又将置于案上的军情拿了起来。信还是那封信,瓦岗军攻破荥阳险关金堤关,已经杀入了荥阳郡各县。
“瓦岗、陈克复”轻轻念了几遍这两个名字后,杨广冷冷的站了起来。
攘外必先安内,如今不管是东突厥还是陈克复,实际上都可以算的上是中原之外。而这据传言已经被陈克复收聚的十万瓦岗军却近在咫尺,娄东都不过一天多的距离。
而且更让杨广不得不重视的是,就在荥阳的巩县,那里是大隋天下六大粮仓之一的洛口仓。洛口仓存有粮食两千四百万石,是矢隋第一大粮仓,其中存储的二千多万石粮食,正是负责供应东都洛阳的附近三大粮仓之一。这座粮仓不但是供应京都的大粮仓,而且这里面的粮食也是整个大隋中原河南地区的战备储备粮食。关健时候,南北东西都可以从这里调粮应急。
如果瓦岗军攻破了这座粮仓,那就不再是被攻破了一座小小县城那么简单的事情。
杀鸡儆猴,看来十万瓦岗军已经是一只比较合适的鸡了。一来他们距离东都太近,二来又和陈克复扯上了关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了。
“来人,给朕沐浴更新,马上召集京中所有从五品以上官员,朕马上要在太极殿召开大朝会。另外,传诏所有居于京都从五品以上将领,不论实职、散官、爵位,只要是从五品以上立即召集!快去!”
几位内shi在殿门口跪下接了。谕,弯腰告退,一路小跑着往外门下省传旨而去。(未完待续。!。
第377章 攘外安内
个名名富旨官慌忙从门下省领了皇帝的旨意出宫,往所有的京都五品以上官员处传旨。
大业十一年三月的京都,天空依然yin沉。''
坊市街道上还有不少地方积水没有退去,但是那些骑着马的武将、坐着马车的大臣,还有不少品职并不高的闲官,坐着老黄牛车,骑着毛驴不一而足,拼命的往宫中赶去。今日此旨已经是午后,根本不是朝会的时间,而且居然既不是望日也不是朔日,更不是什么隆重的大典祭祀之日,皇帝却突然召集所有大臣入宫朝会,没有人敢怠慢。
““丁,丁,丁!”几道铜钟敲响,一队队的文臣武将鱼贯进入太极大殿,按昭殿中监安排的位置站好。
一声悠扬的鼓乐声中,杨广头戴紫金冠,身服广袖兖龙袍,面sè严肃的在一众内shi禁卫的拱卫之下进入太极大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广双手虚扶,道“诸爱卿平身!”“谢百岁!”众臣行礼后按品级高低跪坐殿中,每个人都已经偷偷的打量到,皇帝今天的表情并不好,这说明今天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皇帝杨广一开口就吓了许多臣子一跳。
“就在昨日,东郡瓦岗的一伙盗匪,已经在席卷了大半个东郡之后,掳获钱粮人口无数,更是裹挟了十万百姓为匪。于昨日,突袭了荥阳险要关口金堤雄关。在关内贼人的里应外合之下,他们已经攻破了金堤关,目前这伙贼人已经攻入了荥阳郡内,正于各县四处烧杀劫掠。”民部尚书裴蕴举笏,殿中监执笏向他一点。
得到许可后,裴蕴持笏出列“陛下,荥阳与东都一山相隔,且荥阳内有巩县洛口仓,乃是东都日常粮食供应来源,一旦有失,东都势必会造成东都人心动dàng,甚至会引发恐慌,到时很有可能会引起民众抢购,而不法商人更会趁机囤积居奇,如此一来,更会引来动乱。陛下,朝廷当早做决断,派出大军征剿,以抚平东都百姓之心。”“司马德堪,你来给众卿解说一下这瓦岗盗匪的情况!”杨广指着司马德堪道。
“是,陛下。”司马德堪长身而起,先向杨广行了一礼,然后道“瓦岗原本乃是东郡滑县最南部的一片草泽之地,那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