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就是咱们大将军人好,要不然在,一般的将军如果败的这么惨,肯定要被砍头以正军法的。第五师太惨了,伤亡半数了,你们就会不会撤消他们的番号啊?就和重步兵旅和重骑兵旅他们那样?”
“应当不会吧,毕竟大将军都没处罚刘铁柱将军了,还让他加紧训练第五师,肯定不会撒消番号了。我听说这次重骑兵旅和重步兵旅的人打的很是漂亮,大将军在军议上很是表扬了他们一番的,说不定这次,大将军会恢复他们两支部队的番号昵。”
孔三才又忙问道,“排长,你知道其它部队的伤亡不?”
崔二柱嘴里啧啧几声,像是惋惜一样,叹气道,“这仗死伤可是不少,听说这次总共阵亡的将士有四千多人呢,重伤的都有三千多,估计大都是活不来的,就算能留一条命,也是残废了。这些辽人还真是凶狠,我们伏击远道而来的他们,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伤亡。不过,我听说辽人死伤的也不少,好像有一万三千多人的人被咱们杀死了,这几天被困在山上的辽人又冲了十几次,前后差不多好像又死了三干多人。现在八万辽人,有四万三千多被俘虏,战死了一万六千多,山上还有两万来人马。”
张有财恨恨的骂了几声娘,“这些狗日的辽人,居然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同胞,最好大将军到时将他们全都坑杀掉,一个不留。三天了,这些狗7日的被围在山上,没吃没喝,还要被雨淋,还真扛的住啊。你们说,还要几天,这些人才会饿的爬不起来?”
“估计是不死心吧,三天了,估计这些人已经在杀马吃肉了,反正不管如何,他们是飞不出去了。”
就如同他说的一样,一直熬到第五天,虽然后面辽人又都试图突围,突击了几次,不过对于那些工兵营的兄弟们建起的工事,这些人更是没有了一丝半点的机会。
大雨一直下了三天半,第四天下午的时候终于停了。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一大早,一轮红日终于从东方跳了出来。所有的士兵们都高兴不已,这连续数天的雨,实在是让众人都快要崩溃了。
一大早,陈克复也点齐了一支精锐人马,带着一众工兵营的将士们,拉着那数以百计的投石车,弩床,准备一一去拜访一下三伙占山为王,不肯再下来的辽军。如果愿意降,还能留下一条活命。如果还不识抬举,陈克复可不会再有耐心和他们耗下去。要不是这几天一直是下大雨,投石车和弩床等不利于操作,陈克复早就一一清理过去了。
陈克复带着人马首先去的就是西面,那里只有渊净土的两千来骑兵,可以弱的一支兵马了。既然要下手,当然就要先拣软的捏了。
沈光走到山坡下,大着嗓门吼道,“山上的渊净土,我军大帅给你个机会,如果你现在献旗投降,我们大帅可以饶你们所有人一死!”
站在山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山坡之上,一位一身华丽铠甲的将军正大立于一面军旗的下面,身后横七歪八的站在一大群人,有不少甚至站都站不了,完全就是半躺在那里。连续被围在大雨之三天,五天来以雨水解渴,以生马肉充饥,这里还能有这么多人活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本将乃王国东部大人、大对卢渊子游的嫡次子,岂能降于你等阴险的隋人,要战则战,劝降则免!”
沈光还待再劝,陈克复抬手阻止了他,“命投石车、弩床、弓箭手准备,万箭齐发,本帅给他们一个豪华的死亡方式!”
陈克复的话一落,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工兵营,和上万的手持弓箭的步兵们,一个个都是弯弓引弦,举箭就射。大业九年,八月一十六日,高句丽东部大人、大对卢嫡次子,东北联军前军统帅万箭穿身,战死,其部五千骑兵经历五天的战斗,最后无一幸免,全部阵亡。
这是陈克复攻辽以来,所斩杀的第一位高级将领,之前虽然他俘虏了新城的新城王高齐,可是那家伙怕死,降了。后来他又击破了乙支文德,不过那次他只是冲阵,虽然杀了一个高句丽第一勇士金达莱,但那家伙只是个平民出身,地位并不高。前不久破辽东城,可惜只杀了荣留王高建武的一个部将高明,高建武却逃脱了。
而现在,高句丽第一大族,王国东部大人、大对声的儿子,渊族私兵统率渊净土,头一个拥有很高地位的高句丽贵族,死在了他的万箭齐发之下。他相信,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未完待续)
第152章 就你也配
大业九年八月十六日,高句丽东北联军前军统帅,王国大对卢嫡次子渊净土阵亡。
两个时辰之后,高句丽东北联军后军统帅,王国大对卢渊子游的亲弟弟,东北联军统帅渊太祚的亲叔叔,渊盖铜被俘。'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陈克复在歼灭了渊净土之后,就开始带着人马转移到了东面山头,这里正是渊盖铜的八千人马。可以说他们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只是可惜当时被数万隋军追赶的无路可走,来不及整理阵形,只好退到了山上,想重整阵形之后,再与隋军决一死战。不过,隋军却再也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他们前脚退上山,后脚,隋军的那些扛着大刀,穿着厚甲的步兵们就已经围了过来,将整个山脚围了个几十层。一整好阵列,渊盖铜就率着兵马冲锋了,只是原本想着以骑对步,还是从山坡上往下冲,那些隋军步兵应当是一冲即溃的。
可是事实证明他们锚了,后来连续几天他都忘记不了那一幕,骑兵们刚刚冲到了隋军的一百多步前,那些步兵的后面就是铺天盖地的箭雨飞了过来。
那密集的箭雨,一下子就让骑兵们伤亡惨重,一批批的骑士摔落马上,一匹匹的战马嘶鸣着仆倒。以白马营的两千人马为先锋,以部族的两干余骑紧跟,后面是四千人的家族精锐步兵私兵,对于不断倒下的战友,那些辽人并没有恐慌,而是一个接一个的继续向前冲。
他们相信,只要冲到了隋军的阵前,就能一冲而破,穿过隋军的包围圈。
当他们离隋军步兵还有着六十余步的时候,那些步兵的身后又出现数列的步兵,他们全都手持着弩,可以连发的弩,比弓箭虽然射程短,可是射速更快,一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射出三箭。
刚刚发生的一幕,再一次发生在了那些骑兵们的身上,又是一阵嘶鸣惨叫,近距离的弩箭射击,让辽人骑兵比刚才的伤亡更加惨重。
剩余的骑兵没有人退缩,他们继续前冲,眼看着战马就是踏破隋人的阵线,可是那些原本一直没有动的扛着大刀的步兵们,却动了。
齐齐的一声大吼,所有步兵整齐的挥刀,一片耀眼的白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数十骑,瞬间都被劈威了两半。
而那些步兵挥出一刀后却齐齐的向后退了两步,将后面的一列步兵显露了出来。
除了那些步兵,其余刚才的箭手和弩手,此时也放下了弓箭,齐齐捡起身旁的步槊为、长矛,掩身在那些有着重重甲步兵的身后,又是一片耀眼的白光闪光,又是数十骑兵倒下,剩下没有被砍到的骑兵却又被那些持着步槊、长矛的轻步兵们补上了一记。
一阵长吼,又一列的重步兵上前两步,向着阵前挥出一面刀墙。
骑兵冲击,刀墙推进!
骑兵继续冲击,刀墙继续推进!
虽然骑兵们的战马也能撞倒重骑兵,甚至他们的狼牙棒也狼将那些躲在乌龟壳中的隋人步兵给击杀,但是他们的伤亡太大了。骑兵完全无法冲破隋人的阵形,他们每击杀一个隋军,有时都付上四五人的阵亡。
这这场硬对硬,鲜血与死亡的碰撞中,渊盖铜最先退缩了。他的骑兵虽然精锐不怕死,可也不是可以这样浪费的。他无奈的吹向了收兵的号角。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连续五天之中,他改正面突袭为夜间突围。可是有了时间的隋军,早已经他们的山脚下挖道濠沟,埋上了刺钉,鹿脚、绊马索,甚至不用那些扛着大刀的步兵们再出动,光是这些工事,还有隋人的弓弩,他们就不得不一次次的无功而返。
等到第五日,天气晴朗,隋军带着大批的弩床、投石车来劝降的时候,他也是不肯的。
结果隋军二话不说,直接就来了一阵石弹雨,和弩箭雨,一瞬间辽人伤亡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