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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1 / 2)

>  “他是朝廷大员,好像是内史舍人?”吕忠肃无奈地摇了摇头,疑惑地问苏游道。

苏游也摇了摇头,苦笑地回答道,“内史舍人那是北巡以前的官职了,我现在是御史大夫兼东南经略使。”

“御史大夫?”吕笙高山仰止般地看向苏游,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游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了,他有些羡慕,更多的却还是有些怀疑,“那你的仪仗呢?”

仪仗?

说道仪仗苏游顿时郁闷了,如果自己带着仪仗出行的话,何至于沦落至此?

以前有杨广罩着,苏游无论是在京城还在北巡的途中都不用考虑出行的各种问题,想不到这头一次出差就遇到这么多麻烦事。

要怪也怪来护儿这个做老丈人没有提前跟苏游交代清楚,所以苏游也不太明白京官出行的规矩;按理说,外放的京官第一次倒外地就任的时候,并不是自己带着自己的人就往目的地杀奔过去的。

怎么去呢?

一般的情况下是当官的跟着当地在京做买卖的人一起到地方的;与商人是来说,可以将商船改为官船,这样就可以一路逃税,而当官的也可省了一笔路费,可谓是双赢的合作。

苏游听了吕笙的问题,也不知他是怀疑自己官职的真假,还是想因此借助自己的官威;无论如何,这是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同样也有个令人难堪的答案。

“实不相瞒,我这次是微服私访,仪仗肯定会有,但现在并非打仪仗的时候。”苏游点了点头,郁闷地说完这话,终于想起来这并非重点,于是接着问,“你们还没说,遇到什么难事呢。”

吕笙看了看吕忠肃,欲言又止。

吕忠肃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不是扬州,而是彭城。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跟人火拼的。。。。。。”

苏游当然理解“火拼”的含义,具体说来就是两伙不法分子打架,要人命那种打法。

“问题是,你们有什么利益冲突?”苏游有些难以置信,随即一针见血地问了起来。

吕忠肃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苏游点了点头。

吕忠肃点了点头,但还是不管不顾地从头说了起来,“这运河修通以后,便成了几大门阀博弈之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白天在运河上行走的船,除了官船外,其余的船只基本上只来源于两大船行。这两家船行各有数千艘漕运,垄断了通济渠的私人漕运,所有的商人运货必须找他们,承受高昂的运费,如果敢找其他私船运货,一旦被两家船行发现,往往就会遭受船毁货收的噩运。”

苏游对漕运被垄断之时有过一知半解,却哪想这般严重?此时却是灵光一闪,沉声问道,“让我猜一猜,这其中的一家必然是张家的,对吗?”

吕忠肃点了点头,又愤然道,“看来朝廷对运河的现状还是有些了解的啊,可为何不出手整治呢?难道是这几大门阀在把持朝政吗?”

“陛下修这运河,初衷原本就是沟通南北,方便商旅,想不到却有人借此牟取暴利!”苏游脸色也变了起来,尔后示意吕忠肃继续说下去。

“尽管两家船行极为霸道,但还是有小船队冒险承运货物,进行短途运输。今年秋收前,有个小买卖人为了逃避两家船行高昂的费用找到了我,一定要我运送十船油料下扬州。。。。。。。”

“十船油料?这也不是小买卖人了。”苏游皱了皱眉,看来自己的格局还是有些小了,人家口中十船油料都是小买卖人。。。。。。

“那是我们的船还没改装前,那十船油料也没有多少。”吕忠肃郁闷地回应道,又继续说了起来,“虽然中原地区河流众多,但货物运输必须走运河,一旦被官府抓住,就要坐牢吃官司,而且去年大旱,至今没有完全恢复,除了运河外,别的小河都还不能行船。”

苏游倒不知这些情况,说起来他今次算是第一回坐船在运河中航行。

“之前我们从未走过从开封到扬州这么远的航线,一路上我们都遵守着昼伏夜出这种彷如做贼一般的行船习惯,哪知到了彭城郡时,还是出了事。”

“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的,我们被人拦了下来,是那两家大船行之一。”

“结果呢?”

“我们船队的结果没有例外,船全被凿沉了,我们的人见机全部跳水逃亡;那个买卖人因此损失了货物,且因为不会游泳而淹死在运河中。”

苏游听得目瞪口呆,随即又怒喝道,“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269下马伊始

吕忠肃看着愤怒的苏游,也只能愤然道,“这山高皇帝远的,那不就是谁有人,谁说的就是王法?”

“所以你们就召集人手去讨要说法?”苏游总算是知道了吕忠肃口中所谓“火拼”的来龙去脉,但心情却是五味杂陈。

从吕忠肃的叙述中,苏游没能找出张信私设关卡收税的证据,却听到了比私收商税更严重的问题。

张家船行排挤同行所用的手段,与黑社会何异?

吕忠肃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回道,“说来惭愧,我们大概也算是凑个人数罢了,我这一百多人怎么跟他们斗?不过,那个买卖人的娘舅家倒有些势力,他们若是不能讨个说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有多少人,现在已经去了吗?”苏游眉毛一跳,已经预感到这事闹得并不比自己想象中要小。

“将近千人吧?至少也有五六百。”吕忠肃有些不确定地说完这话,又补充道,“我们约好十二月十九申时,在蕲县码头汇合。”

蕲县码头属于彭城郡,张家船行的总部就设在那儿,而今天已是十二月十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场近两千人的混在将在明天傍晚拉开序幕。

可偏偏,这就是意外,一个迎接苏游上任的噩耗。

如果苏游只是一介平民,他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存亡,可他是官,而杨广会在乎颜面。

苏游想要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随即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我要坐你的船去蕲县,而且我希望你能在申时之前到达蓟县码头。”

吕忠肃没想到苏游听了这消息后非但没有因此退缩,反倒一副迎难而上的阵势,于是思索了老半天,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可是明天是十九。”

“十九怎么了?”苏游有些不解地问道,却暗自提醒自己若他是游说自己放弃跟着他们的船前往的话,自己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俗话说,‘上官初四不为祥,初七十六最堪伤,十九更嫌二十八,愚人不信必遭殃。任上难免人马死,满任终须有一伤,’先生难道没听说过吗?”

这有关新官上任的说法,苏游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除此之外,上任的时间要避开正月五月九月这三个月份的说法;——按阴阳五行的说法,这三个月属火,而臣子的“臣”字古音读“商”,商属金,而火又克金。——所以要避开这三个月。

实际上,这三个月是收税的好日子,也有新官给旧官留余地的意思在里面。

若是真讲究这个,那与上面三个月相邻的月份也不好去上任了,因为无论是去早还是去晚,都有迫不及待之意,若是让别有用心地人惦记,难免会被取笑。

苏游听了吕忠肃的说法,自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便斩钉截铁地拍板道,“子不语怪力论神,那么都俗话,怎能都放在心上?这事就这么定了。”

吕忠肃来时满腔热情,但与儿子一番生离死别之后,也感觉这么大岁数去跟人干群架有些不值。

以前带兵打仗,为的家国荣誉,现在呢?

就为了帮人出一口恶气?

他倒有些希望苏游能完美地处理好这事了,尽管他并不相信苏游真有这样的能力。

苏游看着吕忠肃似乎并无异议,也暗暗地松了口气,这事办的,还真有够曲折离奇的,若是一早就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又何必让来雁北装病呢?

想到来雁北时,苏游便抓起茶几上的天子剑,告辞而去,只留吕忠肃吕笙父子两大眼瞪小眼的一时也缓不过神来。

无语了半天,吕忠肃才有些郁闷地说道,“这事让他知道,也未尝不是好事,但也从此把他拖入了危险的漩涡中。”

吕笙听了父亲的话,默然无语,说到底这事还要怪自己,刚才自己不是一意反对父亲安排的话,又怎会把苏游也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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