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是不是纯粹的?它如此浓烈,浓烈的痛,浓烈的欢笑!
第十九章 打不开的盒子
“策划案里面所需要的一些具体的东西需要全面的做出来,还有,你提出的这个系列广告,今天全部做好,没问题吧?”楚瑞翻倒策划案推广细节的那一页对我说。
眼睛有些麻木,纸上的文字在晃动。“没问题。”我的机械的应答,脑子里却是水临川的笑,挥之不去,那么深刻。
“萍,你和盛,设计也要抓紧,做完还要音把释义都搭配好,装订成册。”他对平萍和张盛说完,又退回到我这里,把手肘下夹着的一个盒子递给我。“这个是你刚才出去时,一个美女在走廊给我的,她说让我亲自转交给你”
“美女?”很奇怪,楚瑞竟用了“美女”这个词。在他模棱两可的语言、极其严格而追求完美的审美标准下,竟还有幸存的美女!我好奇。
“是的,美女!很标准的美女。”他重复着这个词。“就像是雕塑家通过完美的美女模子复制出来的。”
这是赞美?还是讽刺?
盒子上没有任何署名、地址,就是一个普通的包裹盒子。“应该是够美的了!”我笑了一下。打开盒子,里面竟还有一个很精致的纸盒,再打开,是一个雕刻精致的紫色木盒,仿佛在哪见过,却又记不起来。盒子是锁着的,却没有钥匙。
“哎?这是什么东西?”楚瑞看着我打开的东西,装作无意的问。他竟连自己的好奇心都要伪装,会不会活得太累了。
“好奇?”我挑眉看着他,“我也很好奇里面是什么,不过,打不开!”
“你没得罪什么人吧?”张盛好奇的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家伙怎么这么问?
“我是怕你的仇人慕名送一个定时炸弹给你,那就不好了,害得我们也陪葬。”张盛斜眼看着我手里的盒子,一幅担心的样子。
“你说你这么好的想象力,不用在工作上,怎么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我瞅着他,忽然又转了念头,看着盒子,说:“说不定,里面是一堆狗便便,你要不要打开检查一下?”
“呕……。”他跑厕所呕吐去了。洁癖阿,洁癖,害人不浅呐!
“要我说,里面不是什么手饰,就是情书。”平萍也发表自己的见解,不过她这个纯粹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判断。
送盒子来的女人,既然被楚瑞说为“美女”,就不可能是我那三姐妹之一。一个陌生女人,送给另一个女人东西,怎么会送手饰?情书就更不可能了。可,那会是什么呢?为什么我对这个盒子竟有些熟悉的感觉?
“干脆,还是找个锁匠打开看看吧,万一里面真的是一个数着时间的炸弹,那我们真就全军覆没了。”张盛呕吐完了。
“不,我觉得这个盒子是不用钥匙打开的。”我确信。
“不用钥匙用什么?这好像不是密码锁。”
“不知道。”
“不知道?你啊!”张盛叹气,仍是在担心有什么不测。
“好了,别研究了,赶紧讨论一下这支广告吧。”楚老大发话。
我把盒子放进了抽屉,开始寻找思路。工作,有人们意想不到的功效,除了赚钱之外,它还能麻痹神经,转移视线,缓解精神压力……
“伊恩,有空吗?”加班,我只能找伊恩帮忙去照顾Peter,琳刚和Daisy打了胎,应该需要休息的。
“美女?”她竟是惊呼。“我可有日子没接到你的电话了,是不是发了财,忘了我这姐妹了?”
“晕什么呢你?我加班,去帮我照顾Peter!”
“这轮到我了?不过你们家拿钥匙我还真不知扔哪去了。本来我也没想着你会找我的。”
“行了,你就损死我吧!Peter那有,他应该快放学了,你直接去校门口接他吧。”
接着又给Peter打了电话,他却很不希望伊恩去陪他。
“怎么是伊恩姨?琳姨和戴姨呢?”
“她们生病在家休息呢。Peter你要听话,小姨这边很忙,而且伊恩姨不是也很疼爱你的吗?”
“小姨,她很过分的,每次都把菜做的很难吃,要不就只做沙拉,还不准我吃零食。她那么胖,上次都把我的卡通板凳坐坏了,我真的不喜欢她。”他数落着伊恩一箩筐的毛病。他的喜怒分明,不再隐藏。他这样地坦率的表达出来,让我欣喜。
我也隐隐犯难。“那这样好了,你自己打的来我公司这边好不好?一起吃饭,然后我工作,你写作业。”
“好,只要不和伊恩姨在一起就好。你先忙吧,我给她打电话。”
挂了电话不久,伊恩就给我打了来。刚把电话放在耳边,就听到她尖锐地大叫。
“你知道Peter那个小鬼头要去做什么吗?”
“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他说他要去约会,叫我不要管他。他是不把我这个阿姨放在眼里啊。我说他去约会你听到没有?一个8岁的孩子去约会,你说话啊!”
“伊恩,不要生气了。这样也好啊,省得以后我们给他找女朋友了,你回家休息吧!”
“疯子,都是疯子!”她狠狠地扣了电话。觉得她有些奇怪,怎么不会隐藏自己的脾气了?平时的好脾气都去哪了?伊恩有问题!可能思春了。
第二十章 受伤的血伯爵
我在楼下的餐厅给Peter订了儿童餐,服务员直接给送了上来。我则吃着楚瑞下发的工作餐。不知不觉,耳边又出现那样聒噪的DJ舞曲音乐,超强的节奏感,近乎狂暴,震耳欲聋。这样真切的音乐,仿佛我置身那舞着的人群中一般。一直忍着,不说出来,怕看到他们担忧的眼神。
楚瑞安排Peter在休息室里睡觉,他安静的写完作业,就乖乖去了。张盛和平萍也都很喜欢他。
九点半,音乐嘎然而止,人群一阵骚乱,便静止下来。我就好像戴了耳脉,听着收音机里的剧集,甚至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景。
可我没想到的是,耳边竟还有叶连息的声音,那么真切,就像他站在我的身边。
“劳瑞,你不要逼我。婚姻如果没有爱情真的很难维持。我一直视她如亲妹妹,你知道,我们两个只有亲情,没有爱情的,所以我不想伤害她……”
我不动声色的走进休息室,假装去看Peter。可推门一看,Peter并没有乖乖躺在沙发床上睡觉,而是趴在落地窗前向对面的楼上张望,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见是我,便说:“小姨,过来看,国画老师在那!”
我坐到他身边的毯子上,看到人群把几个人围拢在窗前。其中两个人就是叶连息和义正。与其说是围拢,不如说是一个中世纪装扮得黄头发中年男人带着人群将他逼向窗口。这个人应该就是刚才叶连息口中的劳瑞。而他身边竟还站了个年轻的女孩子,连身裙带着隆重繁琐的蕾丝花边,美艳,发型也是相应的复古。
女孩开口,声音哽咽,带着气愤。“息,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婚事已经定下了五百年了,你怎么能悔婚呢?”原来,这个女孩,就是那天义正对我提起的叶连息的未婚妻。
“艾玛,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叶连息给她的只是抱歉,就像水临川给我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