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决一胜负!
“走吧!”楚临风冲萧以离打了个招呼。
“好。”萧以离冷静地回答着,“我们杀出城去。”
“你疯啦!”楚临风大笑,可是很快他看到对方镇定的眼神,“你有什么计划?”
“擒贼先擒王!杀了我的哥哥,大军就会自然溃败。”
“可是在这个时候打开城门,那就不一定关得上了啊!”
这个办法不是没想过,但是敌人的进攻始终没有一丝空隙,他们根本不敢带开城门放人出去,那会把杀红了眼的北羌兵引进城来。
“不错,可是现在,你觉得紧闭城门就能守得住么?”萧以离大声说,“他们一定玩了命的攻打,我们都知道城墙损伤太严重了,根本顶不住。困在这里也是死,杀出去也是死。”
“好!”楚临风被他弄的豪情顿生,“怕他不成!”
就在他们准备冲出殿外时,外面却响起一阵脚步声,沉重而杂乱。
片刻之间,人已经来到大殿。
轩辕浩然一脸紧张抱着面色苍白的慕容云冲了进来,他们大吃一惊,慕容云下半身的白色宫纱已经被鲜血染红,顺着裙角,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落,顺着他们的身影往外看去,一路血滴,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七哥……快,快救她,四儿她……”轩辕浩然语无伦次,这个男人从没像此刻这样无措的慌张。
染七爷也很吃惊。
“怎么回事?”
慕容云一手攀着轩辕浩然的脖颈,一手摁着隆起的腹部,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呻吟不止,看样子她这是要提前生产。
染七爷竟然也紧张起来,吼道:“快,快把人抬到里屋的床上,我需要人帮忙,找几个女人来。”
“我来。”闻讯走进殿中的白年芳自告奋勇。
这不是客气的时候,慕容云被送进里屋,染七爷和白年芳忙活起来。白年芳不停地进进出出,一会儿吩咐烧热水,一会让人拿被褥。听着慕容云痛苦地声音从里面传来,轩辕浩然更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屋子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天边已经放出鱼肚白,但是里屋的白年芳再也没有出来过。忽然,里屋的声音消失了。
轩辕浩然“腾”地站起身,大步向里屋走去,在门口大声喊道:
“四儿,四儿。”
忠王爷宽慰道:“生孩子哪有那么快?你别心急,七爷的手段你还信不过么?再等等吧。”
轩辕浩然攒紧拳头狠狠打向墙壁,石壁震撼。
“七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四儿活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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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丑陋就注定命格不好么?她的命是不好,苦海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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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结局(十二)
他的声音一字不落传进里屋,屋里的人静静地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慕容云,她的脸已经苍白的纸一样可怕,身下的被褥被鲜血染透。
染七爷的脸色很难看,白年芳看着心惊肉跳,小声说:
“怎么流这么多血,这样下去,大人怎么受得了啊?”
染七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去拿自己的银针。他举着银针正要往慕容云身上扎,却听到一个细弱但充满威严的声音。
“七哥,别伤了我的孩儿。”
染七爷无奈地说道:“公主,我已经尽力了,你是早产,体力虚弱再加上胎位不正,恐怕很难保住这个孩子,在这样下去一尸两命,我没法跟浩然交代。”
“我不需要你跟他交代,一切自有我承担,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是寅时了。”白年芳低声回答。
慕容云转脸看着她,柔声叫道:“白姐姐,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白姐姐,你出去跟他说……你就说,说我已经生了,是个儿子,母子安康。”
轩辕浩然像一只被困住的猛兽,来来回回在殿中走着,脚下的大理石地砖因为承受不了他的暴烈,纷纷碎裂。忠王爷知道自己的安慰无济于事,里面忽然没有声响肯定是不对劲,怕是--
他不禁担心起来。
轩辕浩然似乎下定决定,昂首大步往内殿走去,还没走进门口,就听到里面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
白年芳兴冲冲地从里面跑出来,兴奋地嚷道:
“将军,生了生了,是个儿子。”
轩辕浩然猛地刹住脚步,又惊又喜,道:
“生了!四儿呢?”
白年芳笑道:“都好着呢,七哥说她要好好休息,你这一身戾气闯进产妇的房间,恐怕冲了她们,还是等一会再进去吧。”
轩辕浩然心中欢喜,来回踱了几步,叠声道:
“好!好!”
看着他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模样,忠王爷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恭喜!”
白年芳又说:
“四妹说了,有句话让我带给将军。”
“什么话。”轩辕浩然面色凝重。
“四妹说,我儿当为天下之主,请将军无论如何也要杀出一条血路,乱军中直取北羌狼主首级。”
轩辕浩然眸中露出毅然之情,对内殿大声说道:
“四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赢!”
说完,他坚毅的身影便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中。
许久,忠王爷对着妻子站立的方向柔声道:
“娘子,四妹是不是已经--”
白年芳悲怆地扑到他怀里,哽咽地说:
“你怎么知道?”
忠王爷叹了口气,道:“孩子还未出世是吧?那一声婴儿啼哭是你装出来的,你以前就会口技,学的还挺像。”
白年芳越发泣不成声,道:
“四妹怕是挺不过去了。”
忠王爷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宽慰道:
“四妹吉人自有天象,况且染七爷的医术天下无双,肯定有办法救她。”
白年芳颤抖着拿出一个令牌说道:
“四妹说,让我拿着这个令牌去燕山脚下找一个人,说那个人会给我们最后的援军。”
忠王爷摸索着握住那个令牌,他忽然一颤,失声道:
“这个令牌是--”
声音充满惊喜,他毫不犹豫地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
慕容云躺在那张宽大的床上,这里是皇宫的内殿,在三个月以前是皇帝才可以下榻的地方。高大豪华的空间,光洁的理石地板,铺在床榻上象征皇族的黄色锦缎,而现在,这个威严庄重的地方只是一个产妇的待产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