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杨看到桌子上的午膳,清粥小菜,还有他喜欢吃的肉末烧饼。意杨感觉就像在做梦,一点都不真实。
午膳之后,意杨出门,站在城楼上吹风,恍恍惚惚的状态还没有缓解。思绪很乱,不是不爱我吗?不是心里想的是其他人吗?不是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吗?怎么现在竟然是这样?是不是我们还有可能呢?是不是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没有注意到周围向他走来的人。
一个人,身着普通士兵的衣服,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的样貌与中原人有些不同。
走到意杨身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走进又远离,而是停下,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向意杨刺去。
意杨猛然之间感觉到杀气,向旁边一闪,躲开了首次攻击。紧接着,来人发动第二次攻击,与意杨打斗在一起。守卫的士兵迅速赶来,欲擒住刺客,还未来得及动手,只见意杨抬腿一踹,刺客翻身倒地,没有起来。嘴里喊道:“中原人,你们汉家父子兄弟不是一家,还说我们造反。你屠杀我无辜族人,还将我族驱逐,你将被恶鬼啮噬,受地域烈火焚烧。”
士兵此时已将此人制服,意杨说道:“带下去”。
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意杨扶住城墙,定了定,看到手臂上有刚才刺客留下的伤口,伤口不深,血还在流,只是流出的血颜色泛着诡异的青色。
晴荣看到意杨的时候,已经得知刺客的事情。随军的大夫正在看意杨的伤口,不了解这是什么毒,他从未见过,不敢乱下药,伤口看起来不深,可是流血不止,寻常的伤药并不能止血。老大夫束手无策。
看到这里,晴荣赶忙命属下去益州城内寻找大夫。
意杨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可是还向外渗血,躺在床上休息。
晴荣到地牢中打算向那刺客要解药。
他看到刺客翻身向里侧躺着,他只能看到刺客的背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牢头将牢房打开,踢了踢刺客,可是却看到那刺客发白的面孔,胸前插着一根长长的尖刺,自尽了。搜遍他的全身,没有找到类似解药的东西。
晴荣心慌,下令道,彻底搜索他们族人先前的聚居地,务必找到解药。
不日,便在城中寻找一位魏大夫说是可以解毒。说这是诛青族的圣品,无药可解,可是他在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毒药的配方,所以可以试着去解毒。晴荣看他有些言语轻浮,并不是很相信他,可是并没有找到其他的大夫,更何况,在敷了这个大夫给的药之后,意杨的伤口不再流血,只是伤口的颜色愈发发青。
大批的军队进入诛青族先前的居住地之后,并没有相关的东西,晴荣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解药,继续找。同时也命令部分人去抓捕先前被驱逐的族人。
意杨看起来并不着急,看到晴荣着急的时候还说:“生死有命,我又不怕死”。晴荣听到这里,愈发的气急败坏。
魏大夫说解药已经有了眉目,需要很多东西,晴荣下令,无论魏大夫徐要什么,都给他找来,随即,赏赐了许多金银财宝。魏大夫愈加和颜悦色。
京城来了圣旨。说晴荣平叛有功,回京接受封赏,即刻启程。
这次来的并不是晴荣先前熟悉的薛公公,而是另外一位王公公,接触不多。
晴荣还未来得及说话,王公公宣读完圣旨之后,就说:“宁郡王在益州的所有行动,圣上都已知晓,请早日回宫接受封赏。”
晴荣问道:“敢问公公,怡亲王楚暄苍现在情况如何?”、
王公公下巴一抬,神情冷漠,说道:“这个,杂家可就不清楚了,有什么事情,王爷到了京城,见了圣上,自然后会知道。还有这圣旨写明了,即刻启程,请王爷莫要为难老奴”。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晴荣连忙让人带下去好生招待着。
晴荣走到意杨房间里,短短五日,意杨就瘦了一圈,脸色蜡黄,此刻的他正在熟睡,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了。晴荣摆摆手,伺候的人行了个礼,出门了。
“意杨,意杨,我们相伴也有二十年了,时间可真快。”,晴荣轻声说道。过了一会儿出门,吩咐林木与林术仔细照顾意杨,等他回来。说完,又去看了魏大夫,听他说意杨的伤情,他说没有问题,解药就快配好了。
晴荣看到他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又去看了意杨,意杨已经醒来,林木正在喂他喝粥,晴荣接过碗,喂意杨喝粥,说道:“我去京城一趟,你等我回来。”
意杨说:“你忙你的,我没事。”你真的还会回来吗?疑问没有说出口。
喝完,取过手帕,擦干净意杨的嘴角,倾身吻了吻他,可以感觉到他嘴里粥的味道。说:“等我回来。”
意杨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晴荣看不懂他表达的意思,只是觉得心中忐忑不安。倏地,晴荣抓起意杨得手,紧紧地握住。意杨轻轻挣扎无果,说道:“快走了,我没事”。
晴荣拿起行李,离开,走到门前,又回头,然后下定决心一般,迈出房门。
☆、回京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晴荣用了不到七日的就从益州赶赴京城,进宫面圣。
皇帝远远地看了一眼晴荣,没有看到意杨,心下诧异。随后,让晴荣先回到以前居住的院子,说晴荣一路舟车劳顿,请好好休息,休息好了,皇上自会召见。无事不得外出,外人也不得入内。
皇帝又拟了一道圣旨,命令意杨回宫。
益州这边,晴荣走到时候,写了封信送给南王请他过来照看意杨。两日后,南王楚明柳到来之后,看到意杨的情况,惊叹了半天,说道:“祸害遗千年,意杨肯定会好起来的。”
意杨说道:“我好不了了。”
楚明柳吓了一跳,说道:“你骗人的吧,那大夫不是说解药都即将配好了,今日晚膳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没有骗你。这个药没有解药,那个刺客是不是早都自尽了?”
“是”
“这个魏大夫是个骗子,留下只是要晴荣感到有希望而已。现在根本找不到可以解毒的人。诛青族活下来的人不多,都已经被驱逐,原本的聚居地也不可能找到解药。再说,我身体的情况,我知道。”
楚明柳沉默了一阵,说道:“你估计你还有多少时间?”
意杨看到他的那副表情,说道:“你看你什么样子,只不过是死罢了。”
“你说的什么话,只不过是死。你让活着的人怎么办?”
意杨坐在床上,笑了笑,没有说话。
楚明柳看到,心里一阵悲哀,曾经的意杨神采飞扬夺人目光,而现在,竟然······
或者这是每个人的必然结果,可是当我们以为我们离它很遥远的时候,它就这样悄然来临,没有一点预兆。
“晴荣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情况?”
“是的,我没有说。估计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最多不过半月。”,意杨说完,双眸的神色暗了。脸上也没有了微笑。
“舍得吗?”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或许,他心中想的本就不是我。
楚明柳无话。接下来的几日,尽量陪意杨做一些开心的事情。
晴荣在皇宫之中,看到这里也明白皇帝是知道他们在益州城做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会怎么样处罚,毕竟从表面看起来他们立功而不是私下霸占益州。
等了几日,也不见皇帝的召见,心中异常着急,想找其他伺候的人打听消息,可是每个人都闭口不言,生怕惹祸上身。
又过了几日,皇帝召见。晴荣赶忙整理仪表,前往御书房。
行礼毕,皇帝说坐,晴荣不敢,一直推辞,皇帝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也不再为难他。
楚暄桐问了他在兆佗城的生活,然后又问道他在益州平叛的事情,晴荣回到的小心翼翼。
楚暄桐说道:“你们在益州为朕平定叛乱,捉拿楚暄苍,可要什么赏赐?”
晴荣跪下说:“这些都是臣分内之事,不敢要赏赐。臣无尺寸之功,忝居王爷高位,此次益州之行,不能尽圣上待臣万分一二,臣有愧。”
“那还有一些事情,就是意杨做的了”
“益州所有事情都是臣一人所为,无他人无关,臣知罪”
“你做错了什么?说来听听。”
“臣私下安排亲信占据益州城重要官位,霸占虎符,未曾请示圣意驱逐异族。”这些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楚暄苍的情况。
“楚暄苍谋反的事情,你们先前知道吗?”
“臣不知,臣更没有参与此事。”
“意杨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怎么,他还在益州城筹谋?”
“他没有,意杨受伤中毒,毒未解,所以还在益州。意杨对先前臣所做事情均不知晓,全是臣一人所为。”说完,不住地磕头,嘴里说道:“请圣上责罚。”
楚暄桐看他如此,心中依然有气,没说话,摆摆手,让他离开。
益州城这边。等到薛公公带着圣旨到的时候,意杨浑身干瘪,出气多进气少,薛公公吓了一跳,说道:“这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