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  “你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吗?我去做。”

“没有,今天启程。”

“离开兆佗城?”

“是”

“你生病了,病好了再走。”

“不,今天走。反正···”,正说着,他剧烈的咳了起来,晴荣将他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背。

“别闹,你生病了,今天走不了了”晴荣柔声劝道。

意杨没有说话,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情绪,委屈、不解、恨以及其他说不清的东西。

晴荣无言以对,有些狼狈的转过头,放下他,离开了房间。

门外仆人说道:“城里的张大夫今日外出诊病,不在医馆。”

晴荣皱了皱眉头,吩咐仆人去煮浓姜汤。

再次进屋,意杨已经躺下,似乎熟睡。

晴荣放下床帐,招了招手,走到门口,问道:“怎么回事?”。

仆人答道:“冷风里站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入睡,就成这样了。”语气里可以听出明显的怨怼。

说话的仆人是意杨的贴身小厮林木,当初一起从宫中来到兆佗城。

“你出去忙吧,顺便看看张大夫什么时候回来”,晴荣说道,“我守着他”。

“这是何苦呢,回京城不好吗”,晴荣感叹道。手轻轻抚着意杨的脸颊,曾经细腻白皙的皮肤已经被风沙侵蚀,变得暗黄粗糙。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酉时,仆人说道:“张大夫外出诊病,再过几日才会回来。”

晴荣挥手示意仆人退下,辰时意杨喝了姜汤,午时医馆的学徒来了之后开了一个比较常规的方子,意杨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晴荣的贴身小厮林术过来,端了一碗粥,捧上,说道:“王爷,您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我吃不下”,说罢,转身进屋了。意杨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哼声。

晴荣喂他喝了点米汤,用手巾擦拭他的身体各处,换了额头上的湿帕子。过了一会儿,又喂了点药,整个过程中,意杨一直处半昏迷的状态,没有清醒过来。

深夜,晴荣吩咐仆人去休息,说自己一人守着意杨就好,林木与林术说他们就在隔壁,有事吩咐就好。

待其他人散去,晴荣取下意杨额头上的湿帕子,看了看他的额头,取下了帕子,然后擦拭他的身体。熄灯后,褪去外衣,躺在了意杨的外侧。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意杨似乎是感觉到了旁边的人,动了动,然后再晴荣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嘴角似乎有一丝微笑。看到这里,晴荣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肌肤相亲的时候。

那一天是大皇兄也就是当今的皇帝成亲的日子,当时的楚暄桐已经二十八岁了,挑来挑去没有合适的就一直耽搁了,而后一次偶然的经历结识了现在新娘,当时的皇后与皇帝都很满意,诸位兄弟也很高兴庆祝到很晚。楚晴荣回到房间刚躺下,意杨就进来了,黑乎乎的房间也看不清楚,意杨走的并不稳当,磕磕绊绊的走到床边,穿着衣服就打算直接上床,一身酒气。一边走一边嘿嘿的笑着。

“你喝了很多?”,晴荣说道。

“是啊,被五皇兄拉着,喝了不少,你没有?”

“喝了一些,没有很多,等等,宽衣之后再睡。”

“你来”,说完,仰起头,张开手臂,等着晴荣服侍他。

彼时,林术与林木都已经被他打发走了,晴荣起身,为他宽衣。

“新娘很漂亮”,意杨说道。

“嗯哼”,晴荣随意的附和道。

“你的新娘也会很漂亮”。

“我不会有新娘”晴荣坚定地说道。

“你会有新娘,她也很漂亮,”意杨似乎没有听到晴荣的话,自顾自的说,重复着。说着说着两行泪自脸颊滑落,晴荣将他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不会有新娘,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

过了一会儿,晴荣放开他,看到意杨眼睛半闭,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接着看着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笑了笑,俯身吻住他的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意杨呼出的气息中明显的酒味。

皇宫中的都是好酒。

意杨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近距离的晴荣,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回应。

平时虽然也是比较亲密,可是像今天这样的唇舌纠缠还是第一次,晴荣的心底发出满足的叹息。不想放开。

当两个人感觉呼吸不畅的时候才停止,意杨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晴荣的眼睛,盛满了深情的眼睛因为喝酒看起来有迷蒙。而后,侧过身去含住了晴荣的耳垂。

晴荣的身体一颤,轻声说道:“意杨,你确定吗?”。

“嗯嗯。”意杨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喜欢你,我,我,爱你,就像大皇兄对李家小姐”。

晴荣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感动,兴奋还是其他。他将意杨从耳畔拉起,看着他,感觉心底化成一潭池水;上面飘散着粉色的花瓣。然后,重新吻上意杨的双唇,身体微微的颤抖,半跪在他的身边,朝圣一般。嘴唇向下缓缓移动,喉结锁骨胸膛小腹,吮吸吞吐,印下一个一个的烙印。

而后,晴荣感觉到意杨的害怕、挣扎于抗拒,但是都在他的安抚之下慢慢放松,一点一点容纳了他。嘴里吐出的是是模糊不清的情话。

晴荣开始知道,身下的这个人的一次呼吸一声呻吟都与自己相关是一种莫大的快乐。

感觉是相当的不错,就是时间有点短,还好意杨不是特别清醒。

晴荣看着旁边的意杨,如是想到。然后起身,用烘干的汗巾擦拭意杨身体。然后重新躺倒意杨的身侧。

至于那个润滑的药膏,晴荣甚至都不愿意想起来。是当初五皇兄楚明柳带着他去了京城极富盛名的倌倌馆,说带他来开开眼界。彼时,晴荣只是大概的知道同性之间如何行房,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然后半推半就的和他去了倌倌馆。

楚明柳将他交给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倌馆手中名叫,然后搂着另外一位倌倌离开了。晴荣站在原地,小倌倌非常识趣的带他到一处僻静的房中,然后近身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晴荣吓了一跳,瞬间推开他,说:“不用了。”

小倌倌轻轻一笑,带着些许风情,说:“不用担心,奴家会伺候的很舒服的”。

晴荣接着说:“不用近身伺候”。

小倌倌疑道:“那怎么伺候”,顿了顿,想到了说:“奴家去去就来”

不多时,带进来了另外一位小倌倌说:“奴家清烟,这是清尘”。然后两位倌倌就为晴荣上演了男男春宫。两位倌倌技术经验老道,又极具表演之能,看的晴荣有些瞠目结舌。

从倌倌馆出来之后,楚明柳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怎么样,是不是很感激哥哥我?”说罢,塞给他一盒药膏。这药膏就是这么来的,回宫之后晴荣将药膏悄悄地就放到床的暗格之中,心里还有些许紧张。

那一晚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后来听意杨说道,他也做了同样的梦,只是,他是梦中的另外一个人。

那是一场婚礼。

他和意杨两个人穿着相同款式的西装,白色的衬衣,很短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在父母的注视下走向彼此,行礼,宣誓,交换戒指。然后接受来自亲友的祝福,和所有的人合影留念。可以看到大家灿烂的笑容。背后的是沙滩大海蓝天白云。

“我们将结为终身的伴侣,我们的一切紧密相关。我们相濡以沫,无论顺境或者逆境、健康或者疾病,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们相伴永远”

他可以看到整个过程中意杨的些许的紧张以及自己的激动。

从未出现过的东西,不同容貌的我们以及毫无文采的誓言。

意杨看起来依旧不舒服,然后动了动,吸了吸鼻子,更靠近了晴荣的身体,嘴角噙着笑沉沉睡去。晴荣看到,亲了亲他的额头。

次日清晨,意杨不再发热,可是人依旧没有醒来。

老大夫依旧未归,年轻的学徒来看了之后换了药方,接着给意杨喂药和稀粥。傍晚的时候意杨醒来,依旧虚弱,林木煮了白米粥喂意杨吃下。

过了几日,一样的情况好转,便挣扎着要回京城。晴荣一直在劝。

然后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怡亲王在益州集结各异族举旗造反。

意杨听到这话的时候,冷笑一声,“呵呵,他可真敢干”。

晴荣立在一旁,无话,先前意杨就说过楚暄苍守不住益州的,白白浪费了先皇给他那么好的封地。

消息应该还未传到京城,举起造反也就是三日之前的事情。

又过了数日,意杨的身体完全康复,打包行李,准备离开兆佗城。

☆、圣旨

从京城来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怡亲王聚众造反,大逆不道,特命宁郡王楚晴荣至棉合平叛,生擒怡亲王,押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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