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姚警官……你好紧……你帮我藏毒吧
“啊……”
伴随巨大的呻吟声,姚子楚高潮了。
白色的浓稠液体从他早已被前列腺液浸湿的马眼处流出,滴到他小腹上。他浑身痉挛,手脚使劲蜷缩,似乎想将自己窝成一团,但他双手被黎亦卓压在头顶,双腿被分到最大,整个人只能毫无遮挡地展示着自己的脆弱。
“姚警官……你……你真的被我干射了……”黎亦卓激动的话钻入他的耳中,但身心俱疲的他仿佛没有听到,他疲乏地闭着眼,等待自己的五感渐渐回归这间耻辱的囚牢。
接着他感到身下更剧烈的抽插,黎亦卓的阳具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囊袋重重地拍在他的屁股上,啪啪作响。
高潮过后的他只觉得非常难受,但他无力逃脱,只能把头偏向一边,忍受这一切。
黎亦卓却越来越兴奋,干射姚子楚这件事让他的雄性尊严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口中胡乱地说,“姚警官……你好紧……姚警官……你帮我藏毒吧……我要……把我的宝贝……都……藏进去……啊……”
巨大的快感涌来,黎亦卓使劲将身子拱向姚子楚。随着“啊”的一声长吼,他把阴茎插到甬道的最深处,然后一股脑射了进去。
秋天的夜晚已有些许凉爽,微风吹过,院里子的桂花树散发出阵阵香甜。但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和窗帘,什么也传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感觉自己被困在这个监牢里,困在这一团肮脏里,永远逃不掉。
直到喘匀呼吸,黎亦卓才恋恋不舍地从姚子楚身上起来。
但他接着躺回他身边,搂住他,“姚警官,你都把我榨干了。”
姚子楚已经恢复了冰冷的模样,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红晕。
他推开黎亦卓的胳膊,撑起身子。
高潮后的黎亦卓非常满足,因此没有阻拦,“去哪啊,姚警官?”
他之前一直喊他阿姚,现在倒觉得,叫他姚警官,反而别有一番情趣。
“厕所。”
“去厕所干嘛啊?”黎亦卓明知故问。
姚子楚并不理他。
黎亦卓继续说,“姚警官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扶着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腿脚发软,后庭很疼,但他还是挣扎着,扶着床边,慢慢地走。他一动,精液顺着他微张的穴口流出,流在他紧致的大腿上,然后一路往下,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浊痕。
黎亦卓看得血脉偾张,但口中继续打趣道,“姚警官,你得走快点。不然大毒枭藏在你屁股里的宝贝,就都漏光了。”
砰的一声,浴室门关上了。
黎亦卓悠然地躺在床上。回想起姚子楚被插到敏感点时难以自控的叫床,他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再冰冷的人,也能被他一点点干化。
他觉得自己在快速补上他们错过的七年。
门外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黎亦卓随手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光着膀子就出去了。
阿金早已在门口等候。
一见大少一脸饕足的神情,阿金心里松了口气——如果不是有必须马上汇报的事情,他可不想冒死干扰老板的“好事”。
阿金走上前,小声说,“大少,北边有动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一挑眉,“还真有?”
“是的,刚截获的消息。北边正在通过线人秘密打听,”阿金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房间,“姚先生的下落。”
黎亦卓有点意外地轻笑了一下,他看着房间里微黄的灯光,像自言自语般说,“阿姚啊,你在他们那,倒是比我想的,更重要点。”
阿金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黎亦卓道,“严密观察,先不要打草惊蛇。”
阿金道:“是。”
汇报完毕,但黎亦卓并没有着急回房间的意思,似乎不打算再来一发。于是阿金迟疑着问,“大少,我是现在把姚先生送回去,还是等一会?”
黎亦卓不知在想什么,表情愣愣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笑。
他神游了一会,才意识到阿金在和自己说话。
他过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姚子楚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了,正蜷在床上一角,盖着被子,背对着他,像是已经睡着。
他知道这次做爱几乎耗光了姚子楚的所有精力,于是他摆了摆手,“你在这守好。我去客房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不敢多问,点了点头。
但他心里十分疑惑——
因为长期生活在危险的环境中,黎亦卓很缺乏安全感,从不和别人一起睡觉。即使是再宠爱的床伴,结束后,也都会打发走,从不留宿。
但把房间留给床伴,自己走,这是第一次。
阿金逐渐意识到,眼前这位新宠,似乎确实不一般。
“姚先生,您这边请,车在门口等您。”
看到姚子楚从房间走出,站在别墅走廊里的阿洪赶紧引路。
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闪亮的光,两人的脚步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阿洪表面讨好地笑着——“姚先生,小心台阶”,心里却忐忑不已。
这是姚子楚第一次出门,他很怕路上有什么闪失,引大少怪罪。毕竟这位姚先生看起来一直不情不愿——虽然已经不太反抗了。
刚到停车场,一辆车唰的一下开到两人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车开得气势汹汹,阿洪反应迅速,立即挡在姚子楚身前,一脸警惕。
但在车窗落下、看清车内人后,他又立刻换上一幅恭敬的神情,用越语说,“陈先生,您怎么来了。大少今天不在家。”
车门打开,一位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士走下车,他眉清目秀,看起来很斯文,但却是一脸怒气,“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家。他躲了我一个月了。”
话是对阿洪说的,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姚子楚,不停地上下打量。
姚子楚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越语,但能感受到对方来者不善。他不认识这人,但又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来人用中文问道,“你就是大少的新宠?”
姚子楚意识到,这人应该是黎亦卓的情人。
他无心参与这些无聊的纠缠,低下头,想要绕开,却被那人挡住,“我和你说话呢。”
阿洪赶紧上来解围,“陈先生,今天大少是真有事不在家,等晚上大少回来,我一定禀报。”
看着姚子楚一幅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陈文更加愤怒,他瞪着阿洪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要去找大少。”
谎言被戳穿,阿洪很尴尬,赶忙道歉道,“真不是,陈先生。我只是听吩咐的,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甭来这套,今天我就坐你们的车了,我就不信大少要一直躲着我。”
说完,他快步走向阿洪面前的商务车,呼啦一下拉开了门。
一探进头,他吓了一跳。
三排车里,除了司机,还坐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一看到他,都恭敬地说,“陈先生好。”
陈文冷哼一声,“什么稀罕宝贝啊,出去看个戏还怕被人抢了吗?”
说完,他一屁股坐到副驾上。
站在一旁的阿洪赶紧打了个电话,语气卑微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挂断后,他小声地对姚子楚说,“您别介意,陈先生他就是……脾气不好。大少已经在等您了。”
说完,他拉开车门,把姚子楚让进去。
车行驶在公路上,但车窗上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到。
姚子楚来这里一个月了,但对于自己身处何地,却毫无概念。至于今天去哪里,去干什么,他也一无所知。
路上很安静,陈文没有再说话,因此他可以专心默数,计算这一趟路程的距离和大体方向——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信息有没有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半小时后,车停下。
是一家剧院的后门停车场。
保镖一左一右护送他走到电梯口,然后离开了。姚子楚猜测,这个剧院,应该是黎家的地盘。所以黎亦卓对这里的安保很放心。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黎亦卓已经在门口等候。
一看到他,陈文便快步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去你家找你,正巧碰到阿洪,说你们要来看戏,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黎亦卓假装不知道阿洪的告状,微笑地说,“怎么会,娇妻美妾一起看戏,岂不美哉。”
黎亦卓搂着陈文往前走,姚子楚跟在后面,走廊上的镜子映出陈文得意的笑,和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突然,姚子楚愣住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陈文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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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在黎亦卓怀里的陈文得意地白了姚子楚一眼,嘴里撒娇地问,“那大少你说清楚,谁是娇妻?谁是美妾?”
他是大少近来最受宠的床伴,这个问题,他很有信心。
黎亦卓被他逗笑了,他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陈文立刻配合地娇喘起来,也不顾走廊里人来人往,便把身子往黎亦卓身上蹭。而过往服务员都像早已习惯一样,只是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娇还是你娇,但他是妻。”
黎亦卓全程都很轻佻,唯有这句话说得认真,郑重,倒让陈文愣了一下。
但他八面玲珑,不会让气氛冷下来,立刻咯咯笑道,“大少是想说,妻不如妾吧。”
说完,他柔柔软软地就要往黎亦卓怀里倒。黎亦卓一手搂着他,把手探进他的衣服摸他的腰,脸却看向姚子楚。但姚子楚依旧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并没有看他们。
这时,剧院经理快步走了过来,他紧张地说,“对……对不起大少,我来晚了。”
黎亦卓似乎心情不错,冲他摆摆手,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理赶紧指路,“包厢已经安排好了,大少,您请这边。”
黎亦卓却没有动,他淡淡地说,“再准备一间。”
“啊?……哦。”
经理短暂地愣了一下,定睛一看这局面,立刻了然——
大少怀里搂着一个笑靥如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苦大仇深的。
这是要把失宠的打入冷宫啊。
他反应机灵,马上说,“是现成的,楼下还有一间。”
黎亦卓点点头,似乎对这偏远的冷宫很满意。
得到鼓舞的经理胸有成竹,他快步走到姚子楚身边,带着满心的同情,小心翼翼地说,“那您……”
“这边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到黎亦卓的声音,“你去楼下吧。”
话却是冲陈文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陈文,连经理的脸都僵住了。
他人站在姚子楚面前,嘴半张着,引路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公式选对但数代错的经理只尴尬了一秒,多年职场练就的厚脸皮就拯救了他,他硬是以一种极其诡异又流畅的姿势,让自己原地转了九十度,把原本冲姚子楚指引的手,转向陈文。
“陈……陈先生,您这边请……”
可怜陈文,前一秒还娇滴滴地倚在黎亦卓怀里,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可以保持上半身倾斜三十度而不摔倒。
黎亦卓拍了拍他屁股,微笑着说,“核心力量不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之前被陈文骂了一顿的阿洪此时非常幸灾乐祸,他故意高声对姚子楚说,“姚先生,咱们也走吧,大少在前面等您呢。”说完,他又转向陈文微笑道,“陈先生,回见。”
陈文的脸气得铁青,他恶狠狠地瞪着姚子楚,但姚子楚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你给我等着!”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陈文咬牙切齿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过弯,姚子楚发现黎亦卓正在前面等他。看他走过来,黎亦卓一把搂住他的腰,故作宠溺地说,“怎么不说话?吃醋了?”
姚子楚心里厌恶,但嘴上只是冷冷地说,“不吃醋,羡慕。”
“羡慕什么?”
“被你放过。”
黎亦卓笑了,“那你多羡慕会吧。阿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女声,“大少!”
黎亦卓回过头,发现一个年轻女生正被阿金拦在外面,一看到他,忙换上一副娇滴滴的嗓音,“大少,是我啊。”
黎亦卓皱了一下眉。
这是他之前的一个床伴,好像是叫小玲,是剧院里的服务员。性格开朗活泼,活儿也不错。
但她嗓门太大,叫起床来几乎把他耳膜震碎,所以过了新鲜劲后黎亦卓就不再找她了。
他最烦被纠缠,本想直接轰走。但一想到旁边的姚子楚,他眼珠一转,冲阿金使了个眼色,“让她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玲穿着一身浅蓝色制服,不施粉黛,眉清目秀,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但她眼波流转,又有几分妩媚。
她快步走到黎亦卓面前,把身子贴了上去,“大少,您好久不来,都把我忘了吧。”
黎亦卓顺手摸着她的屁股,幽幽道,“你那一嗓子,整个剧院的人都听到了。怎么忘得了。”
小玲娇羞地笑了,“那还不是大少您厉害。”
黎亦卓嘴里调笑着,眼睛却又瞥向姚子楚。
然后他意外地发现,姚子楚一改之前置身身外的冷漠样子,正直直盯着他怀里的小玲,眉头微皱,像在发呆,又像在沉思。
看到这个冰山美人终于有了反应,黎亦卓很满意。
小玲这个工具人的使命圆满结束,于是黎亦卓拍拍她的屁股,顺手把她推开,淡淡道,“下次再办你吧。今天有人了。”
说完,他冲姚子楚抛了个媚眼。
小玲本来都快被撩出火了,听到这话,立刻傻了。她看看黎亦卓,又看看站在旁边的姚子楚,满脸震惊。
她知道大少男女通吃,但刚才之所以没往那边想,完全是因为姚子楚看起来十分疏远。她还以为是大少要谈正事的客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她错愕的目光中,黎亦卓搂上姚子楚的腰,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凑近他的耳朵,暧昧地说,“放心,还是你的叫床声最大。”
在几乎脸对脸贴上的距离里,他清晰地看到姚子楚的脸从白到青的全过程。看着姚子楚压抑着羞愤的复杂表情,黎亦卓得意地把他推进包厢。
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玲,和面色尴尬的阿金阿洪。
包厢是半敞开格局,仿古设计,里面有一张桌子,一条长凳。面向舞台的一侧是半高的围墙,坐在包厢里即可看到外面楼下的演出。
两人并排坐在长凳上,姚子楚面色铁青,黎亦卓则带着轻松的笑——
姚子楚跟着他一个月,虽然依旧是不情不愿,但基本已经不再反抗。这本来是黎亦卓一直期望的,但真磨没了性子,他又觉得失去了些乐趣。
好在他刚发现,原来姚子楚的脸皮很薄,即使不再反抗他,但在公开场合被调笑,依旧会害羞。
看着包厢对面攒动的人头,黎亦卓计上心头。
包厢前面的围墙比较高,从外面只能看到人的头和肩膀。他和姚子楚并排坐着,从外面看来,和其他等待看演出的观众并无不同。但在别人看不到的背面,黎亦卓的手,却探进姚子楚的内裤。
不出他所料,姚子楚眼神一慌,身子抖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变回了冷漠的样子。
黎亦卓小声地问,“怕被人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冷冷地说,“怕不怕,有用吗?”
看着强装镇定的姚子楚,黎亦卓幽幽地说,“阿姚,我就喜欢你聪明。”
这时,前方的舞台走上几个人,他们身着紫红相间的民族服饰,女人盘着头发,男人带着绸缎帽子,手拿二胡、唢呐,搬着扬琴,落座在舞台一旁的伴奏区。
一直心绪不宁的姚子楚这才发现,舞台正中央是一片水,室内游泳池一般,周围是红色栅栏,后面是红砖翘顶的木制楼,看上去倒有点像中国古代的戏院。
“放心吧,今天只是请你来看戏。”黎亦卓贴近他耳朵,暧昧地说,“虽然这个剧院也是我的,但包厢还没来得及改造。在这凳子上干你,硌屁股。”
姚子楚无视他的调戏,淡淡地问,“你还有合法的产业?”
听了这话,黎亦卓笑了——
姚子楚刚来的时候,脾气大得很,从不搭理人。近来被操弄多了,磨软了一点性子,话也多了点,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好话。
但黎亦卓却很受用。
因此他明知姚子楚是为了刺探他的底细,依旧诚恳地说,“有,但不多。还有一所学校,一家书店,一片美食城。你要喜欢什么,我们可以再买。都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没有说话。
舞台上的乐师都已就位,同样身着民族服饰的主持人走上台,开始介绍今天的演出。但他说的是越语,姚子楚听不懂。
黎亦卓在一旁介绍说,“这个乐团非常有名,很难请的。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
见姚子楚没什么反应,黎亦卓接着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请的。”
他眼睛直直盯着姚子楚,逼得他不得不回话——
“你把枪顶到团长脑袋上?还是绑架了他媳妇?”
看着姚子楚面无表情的脸,黎亦卓一笑,“阿姚,你了解我,但还不够了解我。我为啥不能绑架团长的老公?”
他停顿了一下,见姚子楚没打算回应,于是继续说,“我提了两个箱子去他家。告诉他,你要来演,第一个箱子里的钱都给你。你要不来,第二个箱子里的子弹,我在你家里,打光为止。”
话说得像玩笑,但姚子楚却觉得手脚冰凉。
这时,台上响起了音乐,观众都安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伴随着几声清脆的鼓点,舞台的水面上出现了两艘木制龙舟,龙舟不大,大概半米长,没有引擎,也没有牵引,孤零零地浮在水面上,却能自由游动。
两艘龙舟一前一后,你追我赶,配合着旁边的乐器节奏,在水面上不停移动,摇摆,好似真的有人在河上赛龙舟。
“这就是越南的水上木偶戏。”黎亦卓看着姚子楚,眼神里有按耐不住的期待。
姚子楚点了点头,没说话。
黎亦卓似是不甘心,又补充说,“这个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我们现在看的木偶赛龙舟,是他们的拿手节目。”
黎亦卓的尾音上扬,似乎在等姚子楚的回应。
姚子楚不想正面激怒这个毒贩,于是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黎亦卓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他接着问道,“你知道那些船为什么会动吗?”
姚子楚揣测不出他这话的用意,于是摇了摇头。
黎亦卓似乎很失望,但他还是立刻解释说,“因为这些船身底下连着木杆,操纵的人都躲在后面的水里,我们看不到。所以叫水上木偶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不明白黎亦卓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多话,又这么执着于与他互动交流。于是他斟酌着话语,回复道,“挺神奇的。”
“你……以前不知道吗?”
姚子楚听出他语气的异样,他转过头,这才发现黎亦卓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急切。
姚子楚被他问得很懵,于是他试探地说,“我……第一次听说。”
听着姚子楚小心翼翼的回应,黎亦卓的眼神突然冷了下去——
像一团火被大雨浇灭。
看着瞬间变脸的黎亦卓,姚子楚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止不住发慌。他无从揣测这个喜怒无常的毒枭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转过头,小心地避开了黎亦卓的视线。
接着他就感到,黎亦卓的手,探向他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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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楚本能地身子一僵。
他们坐在包厢围墙边,虽然外面只能看到他们的上半截身子,但剧场不大,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清晰地看到包厢里人脸上的表情。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演出吸引,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位置最好的包厢。
“脱掉。”
黎亦卓的语气,突然严肃。
姚子楚心跳得厉害,但他竭力压住自己的紧张,道,“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吗?”
黎亦卓冷冷地说,“你说过的话,不也不算数吗?”
姚子楚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意识到,和毒枭讲道理,是他痴心妄想。
“我说不干你,可没说不扒光你。”黎亦卓又换上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你自己脱掉,还是我把你扒光,二选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紧紧抿着唇。他知道,这种事,黎亦卓办得出来。
从外面来看,这个包厢里的两人,目光都直直地盯着舞台,但一人表情松弛,另一人却很严肃。表情严肃的那人抬了一下身子,随后弯下腰,像是在捡什么东西。等再次坐正后,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严肃。
“凉吗?姚警官?”
黎亦卓视线还盯着舞台,但余光却一直瞥着包厢围墙后,那雪白的大腿,和两腿中间暗色的一团。
姚子楚没有回答,接着,他就感到黎亦卓的手,摸上了他的屁股。
黎亦卓的手很大,指腹上的老茧划过柔嫩的屁股,姚子楚感到一阵疼。
看着姚子楚涨红的脸,黎亦卓脸上玩味的笑更深了。
“往后挪。”他凑在姚子楚耳边小声道,“扒开。”
姚子楚冷着脸,慢慢往后移了一点。因为耻辱,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黎亦卓满意地看着姚子楚。他知道姚子楚脸皮薄,没有狠逼他,而是自己上手,捧住姚子楚的臀瓣,将他悬在长凳后面的屁股,分得更开。
被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隐私部位泛着微凉,姚子楚无法摆脱这种耻辱感,他使劲抓着栏杆,压抑自己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感到一个光滑冰冷的东西,触碰到他的后庭。
“唔!”
姚子楚本能地想躲,却被黎亦卓按住——他的大手直接压在他阳具上,刺激和疼痛同时袭来。
“乖,放松。”
黎亦卓的语气温柔,虽然他的动作与温柔毫不相干——他正将一个涂了润滑剂的遥控跳蛋,塞进姚子楚的后穴。
姚子楚立刻感到一股酸胀难受,异物的入侵让他肠道本能地收缩,像是想把它排出去。
黎亦卓却油腻腻地说,“姚警官下面的嘴好会吸啊。”
他语气轻松,但手劲却很大,几乎粗暴地往里塞。
“啊!”姚子楚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但他迅速压下声音,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姚警官真是被我操松了啊,这么容易就塞进去了。”
黎亦卓将跳蛋整个塞进去,然后抽出手指,把手上残余的润滑油都抹在姚子楚的屁股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满脸痛苦的姚子楚,黎亦卓暧昧地说,“姚警官,你可夹好了。要是掉出来了,别人可都知道你被我操松了。”
姚子楚低着头,并不理他。他疼得满头是汗,抓着栏杆上的手青筋暴起指甲都是白的。
这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大少。”是阿金的声音。
姚子楚身子一僵,接着,他的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黎亦卓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嘴角。
他站起身来,倒退着向门口走去。像故意惩罚一般,他脚步很慢,又踩得很重。
咚……咚……
他一边退,一边看着姚子楚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背影。
姚子楚上身穿着整洁的白衬衣,下面却一丝不挂,丰满的屁股溢出凳子。雪白的两股之间中,垂着一段绳头,正随着他的身体微微抖动。
走到门口,黎亦卓故意拖着长音说,“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听到推门声,姚子楚感觉自己心里绷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那是他残存的最后一点体面——虽然也所剩无几。
“大少,阮老请您过去一趟,说有事商量。”阿金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声音。
姚子楚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也没有低头看狼狈的自己,他的目光一直愣在舞台的某个角落。
龙舟表演已经结束。舞台上换了另一幕木偶剧,是稚子戏水。两个木偶孩童雕得栩栩如生,动作惟妙惟肖,他们或在水中游泳,或在岸边嬉戏。
看起来,自由,随性。
但姚子楚知道,他们身后,都连着一根操纵杆。
只不过,他们的杆子,别人看不到……
“知道了。”
黎亦卓说完,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帘子外的阿金忙退出去,再次关上了门。
黎亦卓知道,姚子楚并没发现门口还有一个帘子,外面人即使进来,也看不到屋里的情景,所以刚才故意逗了逗他。
看着姚子楚恐惧的战栗,黎亦卓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水上木偶戏,八年前,他和姚子楚说过的——
那是学校组织的木偶戏演出,是专门给高三学生的放松。在礼堂里,所有人都在专心看舞台上惟妙惟肖的演出,贪恋这片刻休息时光。唯有黎亦卓,注意力一直放在余光里的姚子楚。
十七岁的姚子楚,脸上带着明媚的笑,专注地看着前方——那是黎亦卓永远都学不会的轻松表情。
过了一会,姚子楚似乎注意到了旁边的目光,他转过头,正好对上黎亦卓的眼睛。
黎亦卓一时心慌起来,忙转过视线。
然后他就听到姚子楚温暖的声音,“喜欢吗?”
他知道姚子楚问的是演出,但他却忍不住想到了别的。
他低着头,微微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其实是第一次看,你呢?”因为怕打扰到别人,姚子楚压低声音,凑近黎亦卓耳边问。
感受到姚子楚若有似无的呼吸,黎亦卓开始结巴,“我……我们老家……也有一种木偶戏……是……是在水上的。”
“真的吗?”姚子楚一脸好奇,小声问,“怎么办到的?”
在黎亦卓倍受嫌弃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没有人关心他,更没有人愿意倾听他说话。所以他早已习惯躲在角落观察别人,但不被看到。
因此一看到姚子楚认真询问的眼神,他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
“呃……是……木杆……在……木偶下面,然后……人……在水里。”
一通话被他说得磕磕绊绊,他更紧张了。
但姚子楚似乎听懂了,他微笑着复述,“你是说,木偶下面连着木杆,操纵的人躲在舞台后面的水里?”
“嗯嗯。”黎亦卓赶紧点头,姚子楚的笑似乎有种魔力,总能让他的心定下来。
“好神奇啊。”姚子楚说,“那他们岂不是很辛苦,要一直站在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不曾想过别人辛不辛苦,不过他还是顺着姚子楚的话,“也……也许吧……等以后,我……我带你去看吧。”
“好啊。”姚子楚咧嘴笑了。
他一笑,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看得十七岁的黎亦卓心都醉了。
他一直记得这件事,可姚子楚却忘了。
黎亦卓锁好门,脸上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他一边走向姚子楚,一边悠哉地打量他的背影。
姚子楚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小半个屁股悬在凳子外,白皙的皮肤被木头边缘硌出一条鲜红的印。跳蛋上的润滑油顺着两股之间垂着的绳头滴下,地板上,已有几滴油渍。
但他好像已经不抖了。
黎亦卓坐回凳子上,饶有兴致地去看姚子楚的脸。
然后,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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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姚子楚双眼紧闭,满脸泪水。
“阿……阿姚,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姚子楚慢慢睁开了眼。
他双目无光,眼神空洞,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泪还在不停往下涌。衬衣的前襟已被打湿了一片。
黎亦卓一下子慌了——
姚子楚来了一个多月,反抗过,挣扎过,听天由命过。
但从没哭过。
黎亦卓从没见过他这么绝望的样子。
他顾不上包厢外有没有人在看,打横抱住姚子楚,把他抱下凳子,和他躲在围墙下面。
“有……有帘子的,没看到你。”黎亦卓的手慌张地指着门口,着急地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也是白的。他呆坐在黎亦卓的怀里,没有追随他的手,去看那堪堪盖住他万分之一耻辱的门帘。
黎亦卓不停地抱他,摇他,但他都一动不动。
“阿姚……阿姚……”
过了半天,姚子楚才慢慢抬起泪眼,眼神失焦地看着黎亦卓,缓缓说,“跳蛋……有遥控吧……大少打开前……会……告诉我吗?”
他声音干涩,如刀片一般。
黎亦卓被他说得无地自容。
“阿姚……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错了……”
他抱着姚子楚,窝在他消瘦的颈窝,似乎这样可以躲掉这令人羞愧的质问。
姚子楚任由他抱着,他光着的长腿和屁股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但他似乎毫无感觉。
黎亦卓伸出手,想拿出他身下的跳蛋,但因为缺乏润滑,姚子楚又是半卧的姿势,跳蛋被死死卡住,纹丝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自夺权成功成为新一任黑帮老大后,从没有如此尴尬又羞惭的时刻。
他红着脸,支吾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阿……阿姚……你……你……抬一下,我……我……帮你……拿出来……”
他似乎变回了八年前那个胆怯又自卑的少年。
姚子楚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子,任由黎亦卓摆布着换了个朝向,跪在地上,用手撑地,撅起屁股,正对着黎亦卓。
明明是很热辣的画面,但黎亦卓的脸却红得厉害。这个雄踞一方的毒枭,这个踩着无数鲜血登顶的恶魔,此时却恨不得用手里的所有权势,换自己逃离这一刻。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
姚子楚肉眼可见地又抖了一下,他白皙的屁股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少,阮老又催了。”阿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黎亦卓又心疼又愤怒,他的所有情绪都凝结成一个字——“滚!”
十分钟后,包厢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被怒斥一嗓子的阿金不敢抬头,因此他没有看到,他的老板,现在和他是同款表情——窘迫,局促,无所适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上了车,阿金才战战兢兢地问,“阮……阮老在唐人街等您,要……要另找个车送姚先生回去吗?”
姚子楚一言不发地看着漆黑的车窗——窗帘遮挡了一切视线。
“一……一起去吧。”黎亦卓握住姚子楚冰凉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阿……阿姚你还没出来逛过吧。”
过了半晌,姚子楚才从嗓子眼里闷出一声轻微的“嗯”。
阿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总感觉,此时的大少……有点怂。
他不停地在心里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陈文的事惹姚先生不高兴了?还是小玲?”
“姚先生真是有手段啊,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把大少治得服服帖帖。以后真得对姚先生多客气点。”
“呸,什么姚先生,这么见外,以后直接叫大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并不知道自己在手下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被捉奸在床的惧内形象。
他思绪很乱——他想不明白,好不容易抓到姚子楚的一个软肋,为什么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心疼得厉害。
但感受到姚子楚的手在他的手里慢慢变暖,他又觉得很满足。
那些复杂的事,索性也不去想了。
车在商业街口停下,黎亦卓陪姚子楚下车,然后大手一挥,“我去旁边办点事,你先逛着。这一片有很多中餐馆,都是咱家的产业,想吃什么随便拿。”
姚子楚低着头,默默听着。
阿金在旁边不停看表,心里焦急地盘算,这次迟到又要被阮老唠叨,但不敢催促。
过了半晌,姚子楚才慢慢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淡淡地说,“你还真有合法产业?”
看到姚子楚终于理他的,黎亦卓长舒了口气,他笑着说,“那是!要是有喜欢的厨子,直接带回去。”
姚子楚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接着吩咐手下,“你们好好伺候,不许惹姚先生生气。”
阿洪心里想,“除了您,谁敢惹姚先生生气”,口中忙说是。
繁华的商业步行街,以饭店为主,也有服装店、饰品店等店铺。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逛街的年轻男女。
这是一个多月来姚子楚第一次走出那个别墅——虽然身后还跟着三个保镖。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试图寻找可能有用的信息。
但直到走到中餐馆一带,他才读懂了招牌上的地名——“河内”。
他竟然到了越南。
他边走边想——剧院、商业街都是黎亦卓的产业,他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市内,那他一定有清白的表面身份。如果要逃的话,他能不能信任当地警局?警察会不会和毒枭沆瀣一气?
想到这里,一股绝望笼上心头。
街道两旁的促销员热情地发传单拉客,阿洪本想挡开,却被姚子楚制止了。没一会,姚子楚怀里就收了一堆广告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边随意地看着宣传单上的促销食品,一边暗中思索。
今天发生的事,一方面再次证实了黎亦卓的喜怒无常,另一方面似乎也说明——黎亦卓好像真的喜欢他。
不仅因为刚才在剧院里事情发展的走向。也因为,他发现黎亦卓的那两个情人——无论是陈文还是小玲——从某些角度看,都和高中时的他,有几分像。
刚看到陈文的脸时,他本以为是巧合或心理暗示,可又见到小玲,他发现,她穿的衣服和他的高中校服很像。
所以此刻的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黎亦卓,从八年前,就开始喜欢自己。
这一荒谬又可怕的结论让他头皮发麻,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上这种人。
但似乎,他可以利用一下这一点。
正走着,又一家中餐馆的服务员跑来塞宣传单,来人很热情,“帅哥,进来吃碗馄饨吧。”
正在沉思中的姚子楚本想直接走开,就听到服务员补充说,“青椒猪肉馅,新口味。不尝尝吗?”
姚子楚一愣,他猛然抬头,正对上服务员大姐的灼灼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姐认真地看着他说,“北方的做法,很少见的。”
姚子楚沉思片刻,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阿洪,像在征求意见。
刚才在车里,阿洪亲眼目睹了大少热脸贴冷屁股却甘之如饴的全过程,知道眼前这位一直垮着脸的男人地位不一般,他忙说,“您随意,吃什么都可以。”
姚子楚不动声色地走进去。
很大的一家快餐店,里面人头攒动,非常热闹。
服务员热情地把他们领到角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只有小桌了,要不您四位,拆开坐?”
阿洪忙说,“姚先生,您吃,我们在边上等您。”
说完,他们便在旁边的座位就坐了。
服务员热情地给姚子楚递上菜单。
菜单是一张封着硬塑料的A4纸,写着中越双语。最下面一行手写着“青椒猪肉馄饨”。服务员用手指了一下那行字,解释道,“新加的菜,还没来得及重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紧抿着唇,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点了一碗馄饨,一个小菜。
没一会,服务员给姚子楚递上餐巾纸和筷子。
姚子楚伸手接过,然后就感到——纸巾里夹了东西。
服务员微笑地说,“您请稍等,马上就好。”
然后她又走向隔壁桌,“三位帅哥不吃饭的话,那就抽根烟吧。”
因为这条街是黎家的产业,常有黎家手下马仔来白吃白喝,店家也都敢怒不敢言。所以三人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心安理得地接受服务员的殷勤。
姚子楚趁服务员给三人点烟时,快速抽出纸巾里夹的硬纸条,匆匆看了一眼。
服务员发完烟,姚子楚若无其事地问,“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服务员忙说,“您这边请。”
姚子楚心砰砰跳得厉害,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点点头,随服务员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刚拐进走廊,身后就传来阿洪的声音,“姚先生。”
他快步走上来,谄媚地笑道,“一起吧,您不介意吧。”
服务员脸色微变。
姚子楚表情照旧,他冲服务员微一点头,“谢谢领路,不麻烦了。”
服务员不好说什么,把他们送到卫生间门口,便慢吞吞地离开了。
阿洪热情地推开门,“姚先生,您请。”
但姚子楚却没有动,“你先去查一下吧。”
窗户纸被戳破,阿洪很尴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姚子楚打断他,“我要在里面多呆一会,不想被打扰。”
“啊?您……没事吧?要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今天在包厢,我被你们大少干得很疼,坐在马桶上,我下面能舒服点。”
他面色平静,语气冰冷。
阿洪到底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虽然没少趴在房间外听床,但真亲耳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红了脸。
“哦……好……您……稍等……”
阿洪像逃尴尬一样钻进卫生间。
姚子楚站在门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十分慌乱。他没想过自己能说出这话。
他想,大概是要感谢这个毒枭,他在包厢里一开门,确实让自己脸皮厚了很多。
半分钟后,阿洪退了出来。
他羞得不敢抬头,小声地说,“您……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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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很普通的卫生间,外面是洗手池,里面有三个隔间。
姚子楚慢慢往里走,口中不轻不重地咳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最里面的隔间门动了。
姚子楚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紧紧握住拳头,把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隔间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东亚男人。
他身材高大,穿着深蓝色服务员工装,带着后厨防尘帽,脸上挂的透明塑料罩盖住了他英气的五官,但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沧桑,和眼里的激动。
姚子楚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的鼻子很酸,胸口很堵,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思念和担忧,几乎要一股脑涌出。
他很想立刻扑上去,一把抱住面前这个人——这个支撑他熬过所有屈辱煎熬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门外的踱步声。
阿洪有规律的脚步像残忍的倒数,又像危险的警报。
啪嗒,啪嗒。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哽咽,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这里很危险,整条商业街都是毒贩的。”
林霄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姚子楚自己身处危险,却还时时为他担心。他快步走上前,握住姚子楚的手,担忧地问,“你怎么样?我们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
他的手一握,姚子楚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哪里疼?”林霄紧张地询问。
一个月没见,姚子楚消瘦了很多,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衣袖翻开处,隐约可见手腕上的青紫,上面还覆着刚结痂的红痕。
看到林霄心疼的目光,姚子楚快速扯下袖子,微笑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然后他反握住林霄的手,严肃地说,“你听着,咱们警局里有内奸,毒贩亲口说的。那场抓捕行动是毒贩故意暴露的,为了卖给内奸一个人情。你可以查一下谁在那场行动中获了利。但千万小心。”
这番话,他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虽然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把消息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点点头。虽然他很多话想说,但他知道,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于是他压抑下一切心疼和担心,安慰道,“你放心,内奸正在查。这次营救局里不知道。是我爸安排的人。”
这时,卫生间外突然传出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似乎还伴随着呕吐声。
姚子楚一惊,赶紧松开了林霄的手,但林霄安慰道,“是我们的人。”
厕所门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花衬衣的中年男人,他浑身酒气,走路歪歪斜斜,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醉话。
但门一关上,他立刻站直身子,眼里一点醉意都没有了。
林霄介绍道,“这是老王。”
有外人在场,两人都恢复了克制。
姚子楚冲老王点了点头。
老王没有客套寒暄,直奔主题道,“关于这个毒贩,你了解多少?”
姚子楚说,“他是我高三的同班同学,是插班生,中文名叫黎亦卓。你们可以查查。”
警方只知道这个毒枭活动在东南亚一带,从没想过,他还曾在中国读书。因此老王和林霄都很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们没有时间多问。老王接着说,“这周六黎家要在海防市举办一个政商联谊会。你有可能参加吗?如果可以,我们会在那里组织营救。”
姚子楚想了一下说,“我试试。”
老王说,“你尽量,那是最好的营救时机。那边毒枭的势力弱一些。”
听了这话,林霄马上补充说,“参加不了也没关系,你别有压力,先保全自己。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
姚子楚努力抿着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没敢看林霄那充满心疼和焦急的眼神,低着头,轻声“嗯”了一下。
老王上下打量了一下姚子楚,然后问,“所以毒贩为什么抓你?他留你在身边,做什么?”
老王目光如炬,看得姚子楚一阵慌乱,像是要把他这一个多月的耻辱都看透了似的。
“我……”
姚子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跨国营救的难度很大,也很危险。因此,营救前都会先判断,被救者是否投敌,是否值得救。而他被抓这么久,身体看起来很健康,虽然消瘦,但没有刑讯痕迹,还能出来逛街吃饭,凶神恶煞的打手对他也很恭敬。
不怪老王问这个问题,任谁看了这些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叛变了。
他也知道,他此时的迟疑,落在老王眼里,会让他看起来更加可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林霄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这个问题回去再说,无论怎样,我们先救你出去。”
他的语气坚定,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说完,他隔着衣服,轻轻握住了姚子楚的手臂。
林霄手的温度,透过衣料传到姚子楚的手臂,也传到他的心里。
姚子楚感觉很苦涩——那些实情,他最难以启齿的人,就是林霄。可他却始终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
他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卫生间排风扇突然开始运转。
林霄一惊,“不好,那毒贩来了。”
门推开,黎亦卓大踏步走进来,边走边说,“阮叔,您找我?”
阮老坐在沙发上,轻哼一声,“难得我这张老脸,还请得动大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微笑着说,“您上次批评了,那我总得进步嘛。”
阮老对他皮笑肉不笑的恭敬毫无兴趣,他直奔主题道,“周六的政商联谊会,你要干什么?”
黎亦卓道,“就联谊啊。黎家总是要上岸的,不能一直干上不了台面的事。”
听他把老黎总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说成“上不了台面”,阮老不快地瞥了下嘴。但他这大半辈子,除了跟着老黎总刀来枪去,就是学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他没有理这一茬,继续说,“干嘛非搞这么高调?还有,听说今天你把绑来的警察带出来了,你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也许是因为分别前姚子楚终于理他了,黎亦卓处在难得的好心情里,他罕见地放下那副玩世不恭的敷衍,认真地说,“阮叔。当年我上位,您帮了忙。我不会忘。只是现在的事,我做,自有我的道理。老爷子的那套理念已经过时了。我会证明我是对的。”
突然听到黎亦卓说人话,阮老倒有点不适应了。他盯着黎亦卓看了几秒,确认他不是中邪或吃错药后,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是老了。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什么暗网、线上销售、实验室合成,我都不懂。只是,你冒这么大风险,自己确定不后悔就行。”
看着窗外被云彩半遮住的太阳,黎亦卓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不后悔。”
黎亦卓一走进饭店,就被烟味呛得一皱眉。
马仔们没想到大少会亲自来迎接,赶紧把烟掐掉,站直身子,“大少。”
服务员立即迎上来,热情地问,“这位帅哥,您吃点什么?”
黎亦卓并不理。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他厉声问,“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仔赶紧说,“在……在卫生间,阿洪守着。”
“去了多久?”
“得……十分钟了吧。”
黎亦卓的眼皮突然开始跳,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快步往卫生间走去。在差点撞到一个醉汉后,他看到了卫生间门口踱步抽烟的阿洪。
一看到大少,阿洪赶紧迎上去,“姚先生在里面,我一直在守。”
黎亦卓却没感到半点放松,他快步走上前,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
然后他就看到……
姚子楚正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听到踹门的声音,姚子楚吓了一跳,身子猛然一抖。在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黎亦卓后,他又恢复了平静。
他慢条斯理地从纸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转身就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他的手臂被拉住了。
“怎么待了这么久?”
黎亦卓语气平静,但他的眼里,却闪着让人胆寒的光。像猛兽在打量不安分的猎物。
姚子楚身子一僵。
片刻后,他慢慢抬起眼,迎上黎亦卓锐利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在挖密道,准备逃走。”
听到这话,黎亦卓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他从背后搂住姚子楚,用下巴蹭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呢喃道,“给我看看,挖哪了?”
他的表情比刚才柔和了一些,但是眼睛,却不住地打量这个卫生间——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锁着门。
姚子楚表面上冷冷的,但心里慌得厉害。黎亦卓突然闯进来,面色不善,他不知道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本身的喜怒无常。
然后他感受到了黎亦卓敏锐的目光——最后一个隔间里,藏着来不及撤退的林霄。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有很多事情想保全——他既不想黎亦卓发现林霄,也不想林霄知道实情、被扰乱心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的手不安分地在姚子楚身上抚摸着,口中暧昧地说道,“是不是想我了,在这自己偷偷撸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传遍整个卫生间。
姚子楚感觉,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他想瞒的,到底还是瞒不住。
但他没有时间让自己陷入崩溃,因为黎亦卓的目光还在打量那个紧锁房门的隔间。
拿定主意,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因为刚才被你捅得很疼,坐不了椅子。”
好不容易翻篇的事情又被提起,黎亦卓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姚子楚没有放过这个能让黎亦卓短暂羞愧的机会,继续说,“可以走了吗,我想回去趴着。”
“啊……可……可以……”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台阶,黎亦卓赶紧往下走。似是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一般,他一把搂住姚子楚的肩,暧昧地说,“我们回家,我亲自给你涂药。”
姚子楚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敢再看一眼那个紧闭着门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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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别墅的车上,保镖都被赶了下去,只有阿金在驾驶座上开车。
姚子楚趴在后排,脑袋枕在黎亦卓的腿上。
蜷在怀里的姚子楚看起来很娇小,黎亦卓轻轻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感觉像在摸一只小猫。
姚子楚一动不动地趴着,任由黎亦卓隔着裤子,把微硬的阳具顶在自己脸上。
黎亦卓身上做着下流的动作,口中却一板正经地问,“海防那边,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个关键词,姚子楚瞳孔微张,警惕地竖起耳朵。
阿金回复道,“都弄好了,您何时出发吗?”
黎亦卓想了想,说,“明早吧。”
“是。”
“这个是消炎止痛的,一天抹一次。”周医生的中文带一点奇怪的口音,像西南部的少数民族。他一边说,一边递上一管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倚在沙发背上的姚子楚伸手接过药,低头打量着包装上他看不懂的文字。
“尽量……呃……别碰它。”周医生那张已有皱纹的脸看起来很淡定,但话却有点结巴。
姚子楚扯了扯嘴角,像是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不是我能决定的。”
这话听得周医生鼻子很酸。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英俊的东亚男人是什么来历,但单看他文质彬彬的举止,就知道,他不该属于这里。
但他一个医生,也做不了太多。
于是他岔开话题,“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姚子楚想了想,说,“我感觉大腿的伤口,里面似乎有肿块,摸起来有点硬。”
“啊?还疼吗?”
“不碰到就不疼。”
“哦……你这个是正常的……只是淤血还没化。过段时间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是不是错觉,但姚子楚觉得,周医生似乎有点紧张。
“大少,查好了。”
一墙之外的走廊上,阿金边走边向黎亦卓汇报。
“说。”
“姚先生今天下午共进过三家店。我查了店家底细,目前没有发现异常。”
“他都去了什么店?”
“一家糕点店,一家腊味店,还有一家馄饨店。都是中餐。”
黎亦卓沉思片刻,说,“把人弄过来。”
听到这话,阿金有点为难,“这……会不会……太高调?”
黎亦卓一挑眉,“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受到老板的不快,阿金很紧张,他犹豫着说,“可……这里面还有老爷子的关系……”
面对阿金罕见的顶嘴,黎亦卓有点生气,“挖个厨子关老头什么事?”
“厨……厨子?”阿金更困惑了,“厨子能知道什么?”
看着阿金迷茫的表情,黎亦卓的好心情简直要被磨光了,他咬牙切齿道,“厨子……当然是知道做饭啊……”
“做……做饭?您……您是要挖厨子来做饭?”
“不然呢?”黎亦卓没好气地说。
“属……属下该死……我……我以为您要抓厨子来……审问……”
阿金的最后两个字弱到几乎听不见,因为他感受到了大少周身的杀气。
但黎亦卓只是白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厨子能知道什么”,然后挥挥手,打发他走了。
高档皮鞋踩在走廊华丽的瓷砖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姚子楚的声音,“您能给我开点安眠药吗?”
黎亦卓停住了脚步。
“这……”周医生神色尴尬,这么敏感的药,他不敢随便给,于是明知故问道,“您哪里不舒服吗?”
姚子楚沉默了一会,像在斟酌用词,又像在判断门外黎亦卓的位置,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老在房间里待着,过得昼夜不分,睡不好。”
“这样啊……”
周医生正在结巴中,就听到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
黎亦卓进来了。
周医生赶紧站起来,“大少。”
黎亦卓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走到沙发前,搂住姚子楚的腰,问,“怎么样?”
周医生赶紧说,“已经开了药……要注意……别……别碰到……不然……可能会……恶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没说话。
周医生接着对姚子楚说,“如果您实在睡不着,我可以先开一粒安眠药。但最好还是……能……多出去走走……对……对心情也好。”
说完这通话,周医生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别墅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位姚先生是被大少绑来的,因为不情愿,所以几乎一直被关在房间里。
周医生从没想过,他敢在大少面前说这些。但也许是看着如金丝雀般被困在大少怀里的姚子楚,他那颗久违的悬壶济世之心,突然动了一下。
姚子楚听后,沉默半晌,说,“谢谢。”
周医生悄悄瞥了一眼大少,看他没有什么表情,于是赶紧说,“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您多休息。”
然后他快速收拾好药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姚子楚的房间。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姚子楚低着头,打量药盒上他看不懂的字,但心里焦虑不已——明早黎亦卓就要出发去海防,他必须想办法跟他一起去。
可他该怎么开口,才能不被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想着,黎亦卓拿走了他手里的药,然后轻拍一下他的屁股,语气暧昧地说,“躺下,给你上药。”
姚子楚没说话,但也没拒绝。
他侧躺在床上,扯过床边的被子,盖住了脑袋。
看着鸵鸟般埋头的姚子楚,黎亦卓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将姚子楚的裤子褪到大腿,然后轻轻分开他的臀瓣。
穴口处果然有点肿,还有丝丝血迹。
黎亦卓拧开药瓶,把带有导管的药膏,推进姚子楚的穴口。
“嘶……”
冰冷光滑的圆管被插进身体,姚子楚冷抽了一口气。
“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轻捏药管,将药膏挤入。
“唔……”
蒙在被子里的姚子楚发出一声闷哼,听得黎亦卓心里痒痒的。
他不知道该用多少药,索性挤了大半管,直到白色的药膏从穴口溢出才停下。
这暧昧的画面看得他心绪不稳,但周医生结巴的叮嘱还在耳边,于是他快速压下欲望,赶紧把药管拔出来。
许是因为拔的动作过快,刺激太大,他听到姚子楚突然发出一声“啊……”,同时身子猛得一缩,想要挽留穴中的药管。
这一声饱含情欲的呻吟,几乎把他喊硬。
他压抑着绮念,尽量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起来吧。”
听到这话,姚子楚拉开脸上的被子,撑着胳膊,慢慢直起身子。
他的胸膛还在轻微起伏,半隐在垂发下的眉眼已经笼了一层红晕,不似之前那样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尴尬地低着头,伸手去提裤子。
但裤边卷在一起,卡在他屁股下沿。他越用力去提,却卡得越紧,白皙的大腿根部都被勒出一道红痕,裤子却纹丝不动。
看着裤子半褪、手脚慌乱的姚子楚,黎亦卓忍着笑,俯下身子,帮半躺着的他把蜷在一起的裤边捋平,然后托着他的腰,帮他提起来。
动作温柔得都不像他。
然后他听到,靠在他耳旁的姚子楚,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那语气,既窘迫,又害羞。
黎亦卓愣了一下,这是他头一次听到姚子楚道谢。
他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烫。他快速站直身子,不敢再去看姚子楚,口中却强作镇定道,“呃……你……记得按时抹药。”
然后他像躲尴尬般捡起扔在床上的药管,盖上盖子,放进包装盒,然后放回床头柜。
做事细致得都不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完这一切,黎亦卓才感觉心情稍微平复,他才敢去看姚子楚。
姚子楚已经坐直了身子,腿垂在床边,微低着头,脸上还有一点不自然。
因为刚才趴在被子里,他的头发被弄乱了,有一撮翘在头顶。
看到姚子楚滑稽的样子,黎亦卓忍不住笑了——
“你的头发……”
许是为了摆脱这有些微妙的尴尬气氛,他笑得很夸张。但不同于之前的嘲讽或淫邪,此时的他看起来很纯真。他脸上线条柔和,配上这笑容,倒像个开朗阳光的青年。
姚子楚被他笑得很懵,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看着姚子楚迷茫的眼神和憨憨的动作,黎亦卓脸上的笑更浓了。他搂着姚子楚的肩,把他领到镜子前——
“你自己看……”
姚子楚这才发现,自己有一撮头发直立在头顶,天线一般,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你……你刚才摸了半天……都没摸到……”黎亦卓扶着他的肩膀,笑着说。
姚子楚有点尴尬,他冲着镜子压了好一会,但那撮头发依旧坚挺在那里,纹丝不动。
黎亦卓笑得更厉害了,他把整个脑袋都压在姚子楚的肩上,哈哈大笑。
姚子楚被他晃得前仰后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无聊。”
话是嫌弃,但语气里却多了几分轻松,脸上,似乎还出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酒窝。
黎亦卓的第一反应是——姚子楚笑了,姚子楚冲突笑了。
重逢这么久,他从没见过姚子楚笑,更没再见过那个甜得让他沉醉的酒窝。
黎亦卓有点愣,他的嘴半张着,透过镜子,直直盯着姚子楚。
那眼神,与猛兽打量猎物无关,与雄性的征服欲无关,而是……怦然心动。
姚子楚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不一样的眼神,他尴尬地避开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去梳梳……”
他罕见地挣脱了黎亦卓的钳制,快步走向卫生间。
“我帮你。”
黎亦卓腿长步伐大,几步就追上了姚子楚。
他先一步拿起洗手池前的梳子,再次把姚子楚环抱在怀里,轻轻帮他梳头发。
姚子楚的头发黑亮柔顺,在灯下,反射着丝绸般的光。
黎亦卓比姚子楚高半个头,一低头,就嗅到姚子楚头顶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好香啊,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就……浴室里的……”
其实黎亦卓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现在的姚子楚,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吃穿用度,全由他控制。洗发水,自然也是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还是嘴硬地说,“比我的好闻。”
姚子楚没说话,微微低下了头。他前面的头发很长,几乎盖住了他的眼睛,黎亦卓便用梳子把碎发都拢在耳后。
“你头发一直这么长吗?”黎亦卓记得,高中时姚子楚留的是板寸。
“呃……不是。之前忙,没顾上剪。”
“忙什么啊?”黎亦卓一边梳,一边随口问。
姚子楚迟疑了一会,然后说,“忙着加班,抓你。”
说完,他像自嘲般,苦笑了一下。
黎亦卓也愣了一下,接着他就被逗乐了。他用手臂圈住姚子楚,语气暧昧地说,“咱俩,谁抓谁不一样啊。”
姚子楚一边忍受着黎亦卓在自己脖子周围的摩挲,一边脑中快速盘算。
然后他说,“我能借本书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气是随意的,但他心里,十分忐忑。
“想看什么?”
“都……都行。”姚子楚努力维持平和的语气,“整天在房间里,待着没事,打发下时间……”
他边说,边用余光瞥镜中的黎亦卓。
然后他发现,黎亦卓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但话已出口,他只能咬牙说完。
果然,黎亦卓没有回话。
姚子楚心慌得厉害,他知道现在也许不是最好的时机,“借书”也不是最好的切入点。但时间紧迫,他只能赌一把。
黎亦卓不知在沉思什么,几秒后,他松开了环在姚子楚肩头的手臂,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然后,他转身向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6那你干嘛当警察啊
“姚先生,请用餐吧。”
姚子楚接过阿洪递来的筷子,不动声色地说了句“谢谢”,但心里却乱得很。
他这一晚小心设计,步步退让示好,就是希望能让黎亦卓带他出去散心,去海防市参加联谊会。但没想到,他再谨慎,也依旧摸不准这个毒贩的脾气。
黑色大理石餐桌上照例摆着各色菜肴,香气浓郁的牛肉河粉已被阿洪端去远处。而姚子楚面前,摆着三份新菜——一碟腊味什锦,一份酥皮点心,一碗馄饨。
都是姚子楚今天逛街时买过的。
姚子楚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夹起一个馄饨。青椒的清香和猪肉的醇厚立刻在他口中散开,一种很少见的组合,但味道还不坏。他脑中想起林霄的话——“肯定好吃。你不信啊?我周末给你做。”
可惜,他们没能等来周末,就等来了分离。
但此时的姚子楚无暇沉浸于此,他心中忐忑不已。黎亦卓突然冷脸离开,究竟只是他的喜怒无常,还是说明,他们暴露了。
而他面前的这三盘菜,是不是在警告——你的所有行动,都在监视之下。
如果错过这次联谊会,他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营救的机会,在这种环境里,林霄待得越久,就越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焦躁不已,却束手无策。
“各……各位大哥,这……这些我都不要了……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子行吗?”
一栋装修精致的别墅门口,一个身穿睡袍、脚蹬拖鞋的中年男人踉踉跄跄地追出来。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像个文化人,但此刻神情惊慌,头发凌乱,衣服上的扣子还系错了两个。
他一脸哀求,抓着一个魁梧壮汉的手臂,颤抖地说,“求求您……别……别伤害我儿子……”
壮汉脸上有一条刀疤,面容可怖。他看起来很不耐烦,没好气地说,“没人稀罕你那儿子,等借完书,我们大少自会放人。”
说着,他掏出腰间的枪,在中年男人面前晃了晃,“但你要再在这嚎,老子一枪崩了他。”
“别……好……好……”男人吓得赶紧收了声音,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夜色很黑,这个原本儒雅的男人站在自家门口,却狼狈地像个丧家犬。
看着满脸横肉的马仔七手八脚地把他珍藏半辈子的书橱搬走,他心疼不已,但不敢阻拦。
天刚蒙蒙亮,装修豪华的商业街上一片冷清,店铺都关着门,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远处的街角出现两团微弱的光,随后越来越清晰。同时,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一辆行驶中的黑色商务车破雾而出,而它后面,跟着一列车队。
黑压压的车流瞬间占满这条空旷的马路,轰鸣的发动机声划破黎明的宁静,像鬼魅般令人胆寒。
刺啦一声,车流停下。
最前面的车门打开,三个荷枪实弹的打手下车,其中两个走进街边的一家店铺,一个快步向后走去。
后面,是一辆豪华轿车。
车门是防弹的,很厚重。阿金拉开后座门,恭敬地站在旁边。
一双擦得一尘不染的黑皮鞋从车里迈出,踩在洁净的柏油马路上。皮鞋的主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过身,向车里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修长,洁净,虽然手指处,有握枪留下的老茧。
那手一把握住了车里人的手。
姚子楚被黎亦卓拉出车门时,人还是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黎亦卓离开后,他忐忑了一夜。正在半梦半醒间,他听到阿洪敲门的声音,“姚先生,大少请您起床出发。”
他不敢问是不是要带他去海防,只能压抑着内心的焦虑,快速梳洗完毕,草草吃了一点东西,便被黎亦卓拉进了浩浩荡荡的车队。
但他没想到,刚半小时后,车就停了下来。
停在一条尚未开张的商业街。
面前是一家很大的店铺,装修豪华,牌匾很新。
上面写的都是越语,姚子楚看不懂。但透过橱窗,他看到了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图书——是书店。
整条街都暗着,唯有这家书店亮着灯,里面灯火通明。
他跟在黎亦卓身后,走进这家店。
“大少,您里面请。”站在门口的中年女士谄媚地笑道,她看起来精明能干,但满脸都熬夜后难掩的困倦。
黎亦卓没有理她,转身看向姚子楚,“想看什么,自己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店大厅里,立着两个一人高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图书。
姚子楚愣了两秒,然后点点头,走到书架前,开始打量。
书的种类很丰富,品质也很高,都是文学名着或社科经典,但看起来都不是新的,有翻动过的痕迹。
姚子楚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打开扉页,只见空白的页面上写着,“赠中越文化交流会会长,王先生”。
他又翻开另一本,同样的赠字。
姚子楚一下子明白了,在这个越南城市里,不会有一家书店卖这么多中文书,这些应该都是这位王会长的藏书。
黎亦卓抱着臂,玩味地看着姚子楚高挑的背影。
他不爱看书,虽然这家书店是他买的,但他从没进来过。
所以昨晚姚子楚突然说想看书,他心里就一阵紧张。这是姚子楚第一次向他提要求,他不允许自己办砸。
所以他匆匆离开姚子楚的房间,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这家店里有没有中文书;如果没有,他该去哪里弄;明早就要出发,来不来得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时他也开始懊悔,为什么没早想到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姚子楚爱看书的。
接到阿金的电话时,书店老板娘正准备关门下班。
“金哥……真来不及……我就算现在去调货……最快也得明晚……这都下班了……”
“那谁家有中文书,借一下也行。”阿金脑子灵活,提出一个折中方案。
“这……”老板娘有点犹豫,“爱藏书的人,一般舍不得外借吧……”
“是吗?”阿金的语气骤然变冷——
“舍不得借的人,是因为没遇到更舍不得的东西吧。”
姚子楚站在书架前,默默地看着书脊上的字,心里很不安。他已猜到,这些都是私人藏书,而且主人应该是个很爱书的人,书架打扫得一尘不染,图书分类摆放,书上的笔记整整齐齐。他也可以想象,黎亦卓是用什么手段,拿到了这些书。
他掐着时间挑书——既不会太快让黎亦卓觉得他敷衍,又不会太久让黎亦卓等烦。
最终,他选了一本诗集。他想,这本书上没有笔记,也不是绝版书,这位因他而遭受无妄之灾的“王会长”应该可以少难过一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拿一本?”黎亦卓问道。
姚子楚点点头,“诗集可以读很久。”
“那走吧,今天还要赶路。”
姚子楚走到店门口,看着如释重负的书店老板娘,他微一欠身,“谢谢。”
“应……应该做的。欢迎您下次光临。”老板娘很惶恐,赶紧弯腰鞠躬。自昨天看到阿金掏出了明晃晃的枪,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东家,并不只是个普通商人。
看着这一幕,黎亦卓觉得很有趣,于是他在走出门时,也冲老板娘说了声“谢谢”。
老板娘吓得差点没跪下,赶紧说,“不……不敢……”
看着人走远,老板娘悬了半天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但看着姚子楚的背影,她又忍不住怀疑,一个文质彬彬又会读诗的人,怎么会混在一帮黑社会之中。
车重新开动上路。阿金坐在最前面的车里,端着枪,警惕地看着周围,后面的几辆车里,也都坐着全副武装的打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中间防弹车里,除了司机,就只有黎亦卓和姚子楚两人。
“你好像以前就很喜欢读诗?”看着姚子楚手里的书,黎亦卓问。
“还……还行。”
“当年我还以为,你以后会当个诗人……”
突然提到高中,姚子楚心里一阵寒意,但他只是淡淡地说,“诗人又找不到工作。”
听了这话,黎亦卓笑了。
“那你干嘛当警察啊?”
黎亦卓语气轻松,但姚子楚却觉得心被扎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说,“一份工作而已,没想那么多。”
他低着头,随手摩挲着书封面烫金的字——他已经好久没看到中文了。
“是啊,工作而已,干什么不行。”黎亦卓一边说,一边伸手按下车门处的按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里立刻响起一阵嗡鸣,车的前后座之间升起一扇挡板。
后视镜里笑容暧昧的司机的脸,瞬间被挡住。
咔哒一声,挡板停下。
此后排变成一个全封闭的空间,车周贴的防窥膜颜色很深,只透进来微弱的光,勉强可以看清近在咫尺的黎亦卓脸上的热切。
姚子楚暗叹一口气,默默地把手里的书放进车座的置物袋里——虽然保全不了自己,但能保全一本书,也是好的。
然后他感到,黎亦卓的大手,摸上了他的脖子,接着,他的唇就被堵上了。
“唔……”
黎亦卓憋了一晚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他吻得很霸道,很用力,像巨蟒般,要把眼前人整个吞入,再慢慢咀嚼。
昨晚从姚子楚房间匆匆离开时,他压了一肚子欲念。在等待阿金“借书”结果时,他烦躁不堪,抓起电话随便叫了个活好话少的床伴。
可无论怎么折腾,都感觉不到半点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少发点骚……”
“你小点声叫……”
“你是死鱼吗一动不动……”
会所的头牌小哥自工作以来还没收到过这么多“差评”,他被骂得手足无措,原本清秀的眉眼皱成一团,下面都软了。
早就知道这位黎大少脾气阴晴不定,可今天怎么做都是错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大……大少,这样行吗……”小哥一边小心扮演着反抗,一边轻声问。
他的技术按说不差——挣扎得恰到好处,既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又不至于阻碍发泄欲望。
但黎亦卓依旧很烦躁。
他知道,演得再逼真,也不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7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姚子楚坐在座椅上,任由黎亦卓的舌头在他口中肆虐,他闭着眼,紧绷着身子。
接着他感到,黎亦卓的手,探向了他的裤子。
黎亦卓一手解开姚子楚的裤链,一手托起他的屁股,强行扯下了他的裤子。
“唔!”姚子楚明知是徒劳,但还是挣扎着想躲。但他立刻被牢牢压住,三两下,他下半身便不着寸缕。
“上来。”
黎亦卓的声音依旧不容置疑。
车平稳地在路上行驶,司机的加速减速都很平滑,像在极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周围不时有车开过,虽然明知防窥膜是单向的,外面看不到,但姚子楚依旧感觉非常耻辱。
但他别无他法,只能扶着前排椅背,背对着黎亦卓,胯坐在他腿上。
黎亦卓的高档西裤材质丝滑,摩擦在他光滑的臀腿上,微凉。
黎亦卓把手环抱在他腰间,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你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没听明白,他下意识一偏头,黎亦卓正好凑近——他的唇正贴上黎亦卓的唇。
姚子楚脸上一阵尴尬,他赶紧移开唇,却被黎亦卓搂住了脖子。
“想亲就直接亲嘛,还搞偷袭。”黎亦卓笑着说。
听到这话,姚子楚的脸红了。他挣扎着要躲,却被黎亦卓凑上前吻住。
“这次可是你主动的。”黎亦卓贴着他的唇,含糊地说。
如果说之前的吻都带着浓重的性欲和征服欲,那现在这个耳鬓厮磨的吻,则吻得舒缓,温柔。
黎亦卓很少这样吻人,但看到含羞带臊的姚子楚,他却仿佛回到了初通情爱的青稚时光。
而站在那段时光里的人,是身着蓝白校服、一脸灿烂笑容的姚班长。
黎亦卓虽然吻得轻柔,手却直接探了下去。
姚子楚胯坐在他腿上,臀瓣分开,穴口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感受到黎亦卓的手指,姚子楚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他穴口还肿着,一碰便疼得厉害。接着他听到黎亦卓充满挑逗的声音,“还没恢复就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最喜欢看姚子楚被他撩到脸红的样子。虽然和他想象中开朗自信的姚班长不同,相比最开始冷冰冰的怒骂,现在的他,多了一分柔软和娇羞,看得黎亦卓心痒痒的。
他三两下解开拉链,掏出早已勃起的阳具。
那压抑许久的硬物终于被释放出来,一下子打在姚子楚泛凉的尾骨上,打得姚子楚一抖。
黎亦卓从车门边的瓶子里挤了点润滑油,抹在自己的阴茎上,然后拍了拍姚子楚的屁股,“起来,夹住。”
听到这话,姚子楚的脸更红了。他低着头,双手扶着座椅,慢慢抬起身子,试探地凑向黎亦卓的阳具。
黎亦卓微微一笑,手扶着阳具,把它塞在姚子楚大腿之间。
在感受到那坚硬热烫的巨物后,姚子楚并拢双腿,再次坐在黎亦卓身上。
姚子楚身上劲瘦,臀腿却很丰满,他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肤紧紧裹住黎亦卓的性器,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
“很聪明嘛。”黎亦卓喘息着说。
接着,他双手托住姚子楚的腰,开始扶着他上下晃动。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昂扬的阴茎在姚子楚会阴间摩挲,饱满的龟头直戳他的囊袋,再加上腰间的大手,三重敏感夹击下,姚子楚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但他立刻压抑下来。
这声音极大刺激了黎亦卓。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暂停抽插的动作。一直等到姚子楚平复喘息后,他又再次用力一顶。
“啊!”
姚子楚猝不及防,直接叫出声来。
黎亦卓很满意。他对姚子楚的这具身体了解越多,姚子楚也就越无法掩盖自己的生理反应。
他不停拱蹭身子,摩擦着姚子楚的敏感地带,把他弄得喘息连连,口中却故意说,“阿姚,你小声点啊,这个板子,不隔音的。”
姚子楚背着身,并不理他,但他扶着车座的手,却握得青筋暴起,指甲都泛着白。
狭小的空间突然让黎亦卓有种偷情的快感,他突发奇想说,“要被你老公听到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亦卓觉得怀里的姚子楚似乎抖了一下,随后他听到姚子楚从喘息的喉咙中勉强挤出一个字——“滚。”
黎亦卓却悄然探手向前,一手握住姚子楚昂扬的阴茎,一手摸上他的胸。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如其来的直接刺激让姚子楚直接发出一声大叫,他身子剧烈挣扎起来。但黎亦卓并不松手,他一边揉搓着姚子楚的胸和性器,一边暧昧地说,“听到也不怕,我就要当着他面干你。”
姚子楚把头埋在臂弯里,耻辱和恐惧同时袭来,他不知道这只是黎亦卓随口的下流话,还是他在暗示什么。
但他没有精力思索这些,在黎亦卓精准且密集的刺激下,他的理智很快被剥夺。剩下的,只有性欲,是廉耻和仇恨都无法消弭的原始欲望。
他辱于自己的身体反应,此刻却只能借它,来达成目的。
当后排的声音终于停止时,车也恰好抵达目的地——司机已经不知围着房子绕了多少圈。
车停下后,阿金快步下车,手里捧着一沓衣服和纸巾。
司机早已弓着腰离开了,但前后排的隔板还挡着。
阿金钻进驾驶位,小声道,“大少。”
接着,隔板落下一点,阿金把衣服递过去。然后赶紧闪身退出。
十分钟后,车门打开。
马仔早已知趣地退下,周围空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走下车,转身要去抱姚子楚,却被推开了。
姚子楚面色潮红,低着头慢慢扶着车门走出。
黎亦卓看起来心情不错,站在旁边微笑着说,“都和你说了,外面没人。”
说完又要去伸手去搂他。
但姚子楚并不理他,绕开他的手臂,闷头就往前走。
“喂,撞墙了。”
听到黎亦卓的声音,姚子楚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走向一面装饰门——看起来是门,实则是一堵墙。
看到姚子楚尴尬地转过身朝自己走回来,黎亦卓忍着笑走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阿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他圈着姚子楚边走边说,“这周我们都会住在这里,这院子景色不错,你没事可以逛逛。”
听了这话,姚子楚才敢名正言顺地打量周围。
这是位于郊区的一处私人庭院,房屋建筑都是仿古的中式风格,装修精美,很有意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走在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上,旁边都是溪水和假山。猛地一看,倒让人恍惚以为回到了江南。
但周围种的芭蕉等亚热带植物,又会及时提醒——这里是异邦。
两人刚踏进内院,黎亦卓就看到不远处的阿金,正往这边看。
黎亦卓了然,于是对姚子楚说,“阿姚,你先去休息。”
姚子楚点了点头,没说话。
但他刚要走,却又被黎亦卓拉住。
黎亦卓摸着他的屁股,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按时涂药,多趴着,少坐着,下次可不会这么饶了你。”
接着,他轻轻捏了下那丰满臀肉,“你大腿虽紧,但还是不如穴里紧。”
黎亦卓说得暧昧,姚子楚却沉着脸,使劲打掉他的咸猪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睹这一幕的阿金傻了。
他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他从没见过哪个床伴敢这样对大少甩脸色——何止床伴,自从黎亦卓杀了他哥哥还把面目全非的尸体亲自送回黎家后,连老黎总对他这个不曾上心的私生子都客气了三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姚先生脸色铁青地离开,阿金是真担心,大少要把这份气,都撒到他身上。
但就在这时,黎亦卓那如同招魂般的手冲他招了招,“什么事?”
阿金此刻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总在大少和姚先生在一起时拿到必须汇报的消息。后来他才想明白,不是他命不好,而是最近大少一直和姚先生腻在一起。
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大少,北边又有动静了。”
黎亦卓脸上玩味的笑容立即消失了,“说。”
“这次组织联谊会的服务员里,发现了一个条子的眼线。”
黎亦卓一扬眉,“速度倒挺快。”
“大少,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抓起来?”
黎亦卓摇摇头,“不要打草惊蛇,但也不要让他接触核心工作。”
“是,”阿金点点头,接着问,“那……姚先生这边,要不要加强安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暗中去做,不要让他察觉。”
“是。”阿金沉思一下,又问,“那最近,还带姚先生出去吗?外面人多眼杂,我怕……会暴露踪迹。”
黎亦卓一抬手,打断了阿金的话,“要的就是暴露。”
他脸上又恢复了一丝笑意,却看得阿金一阵心悸。
政商联谊会是中午开幕,可天刚亮,会场里已是一片忙碌。
宴会地点选在市中心一家豪华酒店内——也是黎家的产业。
一上午,黎亦卓都在会场里听汇报、做验收。
虽然被马仔围绕时,他看起来狠辣阴戾,活脱脱一个黑帮枭雄。但此时,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穿着修身的西装衬衣,听着同样西装革履的手下做汇报,他俨然一副商界精英做派。
姚子楚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向各种人发号施令。黎亦卓一点都不避讳他,因为他们说的都是越语,姚子楚一句也听不懂。
这几天,黎亦卓几乎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但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让他待在视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表面听从,心里却忐忑不安。
自上次接头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过他。当然,他整天被黎亦卓带在身边,寸步不离,也根本接触不到外人。他不知道这是黎亦卓的天生谨慎,还是……
黎亦卓正在看资料时,阿金进来了。他一改平时的背心短裤,也穿了一身西装,盖住了他狰狞的花臂纹身,也收起了从不离手的长鞭,但却难掩他眉眼间的杀气。
“大少,老爷子到了,请您过去一趟。”
虽然老黎总的权力已被架空,但黎亦卓表面依旧尊他为这个庞大产业的“太上皇”,自谦为“大少”。
黎亦卓拍了一下姚子楚的肩,“走,一起去。”
这几日有外人在场时,黎亦卓对姚子楚都很客气,举止也很有分寸感,虽然一关上房门,就变成另一副模样。
老黎总在酒店有长期套房。刚到门口,头发花白的管家便拦了下来,“老爷请小少爷一人进入,其他人请在隔壁休息。”
虽然黎亦卓故意抢占哥哥黎卓的名号,自称“大少”,但老管家还是只肯叫这个弑兄夺取的野种为“小少爷”。
黎亦卓不快地皱了下眉,不过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转身吩咐阿金,“照顾好姚先生。”
“是。”
在马仔的配同下,姚子楚进入隔壁的休息室。
这房间狭长,中间还摆了中式屏风,看起来曲径通幽,很典雅。
“请这边坐。”佣人将姚子楚带到房间深处的沙发,“您请用茶。”
说这话时,佣人背对着阿洪和阿金,轻轻点了一下茶托。
姚子楚心中微惊,但表面不动声色,“谢谢。”
佣人欠身退下,又去问阿洪和阿金喝什么茶。
趁三人交谈时,姚子楚迅速翻开茶托,只见下面有一张门禁卡和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进卫生间,有人在等,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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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楚心脏跳得厉害,因为这字迹,他认识——和馄饨店的字条一样,是林霄的字。
趁佣人分散马仔注意力的时机,他快速把卡塞进衬衣袖口,然后轻抿了一口茶,极力压下心中的激动。
待呼吸喘匀后,他清了一下嗓子,淡淡地说,“我去趟卫生间。”
阿洪照例跟上去,先一步走进去检查。
姚子楚站在卫生间门外等待,手心里却全是汗。
一分钟后,阿洪走出来,恭敬地说,“您请。”
姚子楚若无其事地走进去,锁上门。他先在门口听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他开始四周打量。
卫生间深处,有一扇像装饰一样的门。
他走向那扇门,同时脑中快速复盘了整件事情——那个佣人是老黎总的人,这里是老黎总安排的房间,黎亦卓又是被老黎总叫走的。
难道这是老黎总在帮警方做策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他隐隐听到传闻说黎亦卓父子不和,但他没想到,父子居然会互相拆台至此。
他又看了一遍字条——不会有错,是林霄的字,字体遒劲有力,是在自己的监督下练出来的。
门禁卡一刷,卫生间深处的门突然弹开,他快步走进去,悄悄关上门。
里面是一部敞开的电梯,面板上只有一个键,姚子楚深吸一口气,按下。接着,电梯门关闭,开始下降。
十秒钟后,电梯门再次打开。
面前,是一堆凌乱的杂物。像是酒店后厨。
姚子楚谨慎地走出电梯门,小心地左右张望。
“姚先生。”
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姚子楚警惕地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年轻男人冲他点了点头,“跟我走。”
姚子楚认出了他,是边界某城市警局的年轻警察小张,他出差时见过。
两人悄声穿过纷乱的杂物间,进入一个小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换衣服。”小张麻利地递给他一套T恤短裤,然后走到房间另一侧,背对他发消息。
姚子楚很快换好,小张把换下来的西装衬衣藏进角落,然后说,“我已经发了消息,车马上就到。”
姚子楚点点头,“谢谢。”
小张接着拿出一个黑色细长设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您别介意。”
姚子楚认出了那是信号探测器,监测跟踪信号的。他点点头,“没事。”
然后他站直身体,张开手臂。
仪器打开,屏幕立刻开始闪红灯。
姚子楚和小张脸色都是一变。小张赶紧问,“您身上有追踪设备?”
姚子楚紧张地浑身摸了一下,没有什么发现——他的衣服和鞋都是小张提供的。
“别急,我们从头扫一下。”
仪器从头顶开始往下走,红灯闪烁的频率不停加快,直到大腿处,闪烁达到最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一下子明白了——大腿处的伤口。
他一直觉得里面有硬块,问的时候周医生又闪烁其词。原来早在他刚到时,黎亦卓就在他体内落了追踪。
他来不及感到恐惧,立刻说,“有刀吗?取出来。”
小张是军医出身,他摸了一下姚子楚的伤口,犹豫地说,“这个位置太危险了,靠近大动脉,埋得又深,弄不好大出血会没命的。”
姚子楚大脑快速转动,“那我们快分开,我会让你暴露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俱是一惊。
小张暗道不好,立刻把手机塞给姚子楚说,“你快从小门走,他们的车会在后门等你。跑快点,应该追不上。”
说完,他转身迎向大门。
姚子楚知道,自己跟着他,反而会害了他。于是点点头,“你要小心”,然后快步离去。
“人呢?给我搜!”
“大少,姚先生在卫生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从老黎总房间里出来的黎亦卓,阿洪恭敬地说。
自上次尴尬后,姚子楚再去卫生间久待,他都不敢再过问。只是脑子里会不停想些香艳下流的画面。
黎亦卓走上前,敲敲门,“阿姚?”
刚才被叫去书房呆了好久——老黎总一直在打电话,并不理他,像是故意给他下马威。他虽打心眼里憎恨这个从小抛弃他的父亲,可今天的联谊会还要借老黎总的面子,他又不好闹僵。
所以只好一直在老黎总的房间里等着。
“阿姚,你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卫生间里依旧没有声音。
黎亦卓脸色微变,转头问阿洪,“进去多久了?”
“您……刚一去老黎总那……就……就进去了……”
话音未落,黎亦卓的脚已经踹到门上。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卫生间里空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怎么可能……”阿洪吓得结结巴巴,“我查过的……没有出口……”
黎亦卓没有理他,他铁青着脸,快步走进去,推了推卫生间里面的装饰门,门纹丝不动。
跟在身后的阿金立刻反应过来,“是老爷子帮的忙?”
“这老不死的,宁可和条子勾结,也要拆我的台。”黎亦卓恶狠狠地说。
阿金头脑灵活,赶紧说,“大少,我这就去查监控,他们跑不远。”
见大少没有异议,他立刻往外走。刚踏出门他就收到一条信息,他又转身回来汇报,“大少,北边潜伏进来的服务员也有动静了。人已被拿下,我立刻去审。”
“等一下。”慢慢冷静下来的黎亦卓突然说,“你先去查,但不要抓人。”
阿金不解,“不……不抓姚先生?”
黎亦卓脸色阴沉地点点头,“让他跑掉。”
阿金虽然困惑,但不敢有异议。接着,他就听到黎亦卓阴涔涔的声音,“难道你不想知道,老头子背着我们,还有什么联络点吗?”
说完,黎亦卓对阿洪说,“把周医生叫来,让他带着电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门外只有一条路,是一条昏暗狭长的走廊。姚子楚借助手机的灯光快步往前走。
像一个月前在丛林里开车逃亡一样——他不知终点,没有选择,也不觉得自己逃得掉。
他只是出于本能地走着。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门,门推开,光线骤然变亮。
他来到了酒店外面。
秋日的天气很舒服。微风轻抚,阳光灿烂,不冷也不热。
姚子楚被关了一个月,去哪都有人跟着,这是他第一次,自由地感受到自然。
但他没有时间留恋,因为小张塞给他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刚才在走廊里没有信号,现在涌进一堆未接来电提醒,和一个正在响的来电。
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焦急的声音,“怎么样?接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姚子楚的泪几乎要控制不住,但他立刻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情绪说,“是我。”
对面林霄的声音立即激动起来,“子楚,你在哪,我们马上就到,等我接你。”
姚子楚使劲握紧拳头,不让自己陷入崩溃。但他的语气还是镇定的,他快速说,“你听我说,你们快走,不要来接我,我体内有定位器,扔不掉。小张已经暴露。”
听筒对面安静了两秒,随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接着听筒里一片嘈杂,话筒好像被盖住了。但依稀可以听到混乱的争吵声,夹杂着老王的“停车”“我们没有屏蔽器”和林霄的“我们开快一点,他们追不上的”。
接着,是老王愤怒的吼声,“整条交通线都会暴露的!你要拿全组人的性命去冒险吗?”
“可他已经暴露了!”
姚子楚心如刀绞,但他的声音依旧是冷静的,他打断了听筒里的争执,“林霄,我不能跟你走。这可能是个陷阱。你们快走,手机我会处理掉,挂了。”
手机对面立刻传来林霄激动的声音“不,子楚,你等我,我去接你”,但姚子楚没有留恋,他决绝地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嘟嘟忙音响起。
货车里,小杨一边开车,一边紧张地问,“那……那还去吗?”
“去!”
“停!”
两个声音同时传出,老王接着说,“他说得对,这可能是个陷阱。到时候不仅救不出人,我们都会暴露,就连警局经营多年的情报网,也都完了。”
“定位器总有办法拿掉。可毒贩已经发现他逃了,如果救不出来,他有多危险?!”因为焦急,林霄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冷静一点。他在毒贩那待遇不错,不会有危险的。我们得从长计议。”
听到这话,林霄怒起,“你他妈什么意思?”
老王也怒了——这个偷偷溜出来的二代太子爷,总部发了好几次急电让他回去他都不肯,还一直冲在第一线。老王一边要组织营救,一边还要操心他的安危,生怕出了事没法和上面交代。
此时,老王积压已久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我什么意思你他妈不知道?被毒贩绑了那么久,一没关押,二没刑讯,毒贩去哪都带着,还有马仔伺候着。这里面没问题吗?毒贩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立场还对吗?值得我们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砰!
愤怒的林霄一拳挥向老王。老王虽然年纪大了,但在黑道潜伏多年,身手不错,他猛一伸手,硬生生捏住了林霄的手腕。
老王冷冷地说,“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救他,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拿我的渠道、用我的人手救人,你就得听我的。”
林霄急愤交加,浑身都在抖——他知道老王的疑问,但那些话,他解释不出口。
“听着,”老王接着说,“我们可以去现场观察一下,但前提是你不能轻举妄动。同意就点点头。”
挂断电话,姚子楚快速拆开手机,拿出手机卡,掰断,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下水道。
奔流的脏水立刻冲走了他与外界唯一的短暂连接。
酒店外车水马龙,满是来参加联谊会的宾客,他们都身穿华丽正装,看起来光彩夺目。
但姚子楚没有时间眷恋这热闹的尘世,他转身推开那扇不起眼的角门,再次隐入酒店后门的一团黑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9死在他身上,我乐意
“女生们,先生们,大家好。”酒会舞台中央,黎亦卓一身昂贵得体的正装,在追光灯下,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神情从容,举止优雅,声音不快不慢——
“非常荣幸,今天能与各位相聚在此。”
“自我大哥不幸英年早逝,我便临危受命,帮助父亲打理业务。我能走到今天,离不开父亲的信任,和大家的支持……”
黎亦卓一边说,一边恭敬地向父亲的方向点头示意。作为回应,头发花白的老黎总也冲他微微颔首。
这画面看起来父慈子孝,一派和谐。但所有知道他是怎么血腥地杀死他哥哥黎卓的人,都在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和寒意。
黎亦卓口中说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开场客套话,脑海里却想到了另一个身影——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三十班班长姚子楚。今天非常荣幸,能代表我们班参加演讲比赛。”
林市一中礼堂正中央,明亮的聚光灯投在姚子楚笔挺瘦高的身上,和他斯文帅气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声音洪亮,口齿清晰,听了一堆磕巴发言听得直犯困的评委老师,都瞬间坐直了身子。
学校统一的蓝白校服和板寸发型并没有掩盖他的光芒。他面带微笑,神情从容,举手投足间,都显得非常自信。
他落落大方的演说吸引了台下所有师生的注意力。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甚至有好几个女生,脸都红了。
而黎亦卓则一边看,一边悄悄记他的动作——他何时抬手,何时踱步,何时扫视观众席,何时向评委微笑。
黎亦卓自小躲在暗处,最习惯观察别人。
但那时他和姚子楚已经比较熟了,演讲结束后,他也能不太结巴地问,“你……你是怎么设计演讲时的动作的?”
正在草稿纸上算数学题的姚子楚头也没抬,“啊?设计什么?什么动作?嗐,我都是瞎讲的。”
“下一步,我们会将发展重点放在医药领域,研究精神类药物在心理疾病方面的应用。”站在酒店舞台中央的黎亦卓,开始介绍他的事业宏图。
他的目光不时扫到台下,扫过那一张张注视着他的脸。他知道,这些人,有的恨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千刀万剐;有的瞧不起他,正在心里骂他站了一辈子街、最后死于花柳病的母亲;有的嘲笑他——一个贩毒的,竟也想着洗白当企业家。
但此刻,这些人只能老老实实坐在下面,装模做样地听他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语调平和,神情从容,身上的西装昂贵修身,发型打理得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低等红灯区长大的影子。
但他自己知道,就算模仿得再像,他眼底依旧有抹不掉的卑劣,他永远都成不了八年前舞台中央的姚班长——
姚子楚的意气风发来自从小被父母爱护、被老师喜爱、被同学拥戴的单纯美好,来自十八年顺风顺水的坦途。
而他,则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戴上的假面。
“……以上就是我演讲的全部内容,谢谢大家。”
姚子楚弯腰鞠躬,然后从容地走下台。
他精彩的演讲立刻征服了全场。评委老师微笑着低头打分,满脸都是藏不住的满意。
有个来选拔学生的影视学院老师悄悄问他的班主任,“这位同学是个好苗子,有没有兴趣当演员、主持人啊?”,李老师则微笑着摆摆手,“他想读中文系的。”
艺招老师惋惜地摇摇头,观众席则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同班同学开始高喊他的名字,好几个外班女生兴奋地交头接耳,“他好帅啊,有女朋友吗?”
姚子楚刚一走回班里就被同学们团团围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生们面带娇羞和欣喜地看着他,而关系铁的男生则兴奋地拍他肩膀“班长牛逼啊!”“咱班稳赢!”
姚子楚故作夸张地笑着躲开,“疼啊!”
坐在角落里的黎亦卓却感到一种强烈的嫉妒。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把姚子楚关起来,只留给他自己看,只留给他自己摸。
想到八年前的这一幕,黎亦卓的心绪突然乱了,他不自主地加快了语速,“希望未来的一年,能与各位继续拓宽合作领域,加深合作力度。祝大家,今日尽兴。”
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卖力地鼓掌——无论是出于恐惧,还是讨好。
黎亦卓微笑着下台,然后快步走向出口。
阿金立刻赶来提醒,“大少,您还有敬酒环节呢。”
黎亦卓脸上的笑已经消失,“取消掉。姚子楚呢,去找他。”
听到大少突然冷下来的话,阿洪赶紧去找周医生——他那里有GPS定位。
阿金则小心翼翼地问,“大……大少,您不是要放长线,挖出老爷子的眼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烦躁地扯掉脖子上的领结,边走边说,“不挖了,大不了绑他一辈子,看谁偷得走。”
阿金不明所以。他从没见过大少如此情绪化,但也不敢多说,只好快步跟上。
“人到哪了?”黎亦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焦急地问。
“大……大少……”周医生捧着电脑,一溜小跑跟来,“人……没走……”
“什么?”
砰的一声,酒店一楼咖啡馆的门被踹开。
正在奏乐的钢琴师吓了一跳,最后几个音符碎在空气里,悠扬的旋律顿时化为一团刺耳的警报。
黎亦卓冷着脸四周张望。咖啡馆里空空荡荡,只有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T恤短裤的瘦削男人——姚子楚。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他苍白的皮肤洒上一层金黄,他手里捧着一杯咖啡,但没有喝。
看到一脸杀气的黎亦卓,他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平静地看着窗外街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这一幕,黎亦卓愣住了。
他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大半天,然后讪讪地整理好刚才踹门时弄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局促地转向奏乐台,没话找话般说,“唱……唱什么呢?”
钢琴师吓坏了,看着眼前西装革履却一脸匪气的高大男人,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还是伴唱的歌手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友……友谊地久天长……”
“继续唱。”黎亦卓面无表情地说。
“是……”
三秒钟后,音乐再次响起,虽然无论是歌声还是钢琴,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
听着濒临跑调的歌声,看着失而复得的旧日朋友,黎亦卓心中思绪万千。他慢慢走到姚子楚对面,坐下。
“干嘛呢?”黎亦卓又换上了一副微笑。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姚子楚为了逃跑换的衣服。
姚子楚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静,“点了杯咖啡,没钱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笑了,“整个酒店都是咱家的,随便喝。”
姚子楚点点头,没说话。
看着姚子楚手里冒着热气的咖啡杯,黎亦卓又没话找话地问,“好喝吗?”
“还行。”姚子楚低下头,杯面映出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看着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一直躲在门口瑟瑟发抖的经理大着胆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大……大少……您来点什么?”
黎亦卓喝不惯咖啡,但他记得姚子楚上高中时好像经常喝,他一挥手,“把你们这最好的咖啡,都打包一份。”
这倒让经理犯了难,“那……您是要咖啡豆,咖啡粉,还是冲好的咖啡?”
黎亦卓被问懵了。
他只喝过姚子楚以前分给他的速溶咖啡,不知道还有这么多选择。
“呃……阿姚,你想喝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捂了一会,他的手已经不似刚进来时那般冰凉了。他淡淡地说,“不必了,喝多了睡不好。”
“啊……哦。”黎亦卓才想起来,姚子楚好像睡眠不好,还吃过安眠药。
“谢谢。”姚子楚补充说,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嗨……这有什么的……想喝随时给他们打电话就行。”
两人都默契地不提那场未遂的逃跑。
但黎亦卓还处在失而复得的余悸中,他没有耐心在这里多待,于是起身凑近姚子楚,搂上他的肩,“我们回家吧。”
“好。”
黎亦卓表情温柔,但手上的力气很大,他把姚子楚紧紧箍在怀里,仿佛怕他再跑掉似的。
两人走过表演台时,原本逐渐找回状态的歌手又是一阵紧张,颤抖的歌声传入姚子楚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如今却劳燕分飞,远隔大海重洋……”
姚子楚心中一阵苦涩,他低着头,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外——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货车。
黎亦卓一边走一边握住他的手,“你的手倒是挺暖和。”
“父亲。”
听到这毫无感情的称呼,老黎总微一皱眉。他转过身,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两人走来。
他没有带老花镜,看不清来人。但依旧听出了这个不孝逆子的声音。
他暗叹了口气——都怪他一时心软,留下了这个狼子野心的孽障。
但直到走近,他才看清黎亦卓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个高,肤白,一看就不是东南亚人。
看到自己刚才协助逃跑的人再次出现,老黎总身后的黄管家一慌,他悄声说,“老爷……这……”
老黎总虽然失了势,但威严犹在。他神情不变,看着黎亦卓,用越语冷冷道,“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走上前,一把搂紧怀里的姚子楚,“没什么事,就是请父亲大人看一下,您未来的儿媳妇。以后接人时,别弄错了。”
他的表情张扬放肆,带着明显的挑衅。
老黎总鼻翼微动,他压着声音,“你疯了,非要招惹条子。”
黎亦卓语气依旧是懒散的,“我再疯,也没把您老婆卖给条子。”
“你!”身后的管家听不下去了,怒道。
黎亦卓却打断了他,“黄管家,以后家人出门小心点。别进个厕所的功夫,人就没了。您不一定有我好运,还能再找回来。”
说着,他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老黎总再一次感受到了衰老和无力,他瞥了一眼黎亦卓怀中面无表情的姚子楚,冷冷地对黎亦卓说,“你小心将来死在他手里。”
黎亦卓还是笑着,语气依旧轻佻,“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死在他身上,我乐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0要你干我……干死我……
黎亦卓的豪华防弹汽车就停在酒店前的马路边。
这是城市最拥挤又繁华的街道,汽车、马车、自行车、人力车挤成一团,喇叭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一辆停在路边卸货的货车,并不引人注目。
老王压低帽檐,一边搬运货物,一边偷偷瞥向酒店的方向。林霄被他锁在车里——虽然他看起来已经冷静了。
突然,酒店大门走出一群人——一伙魁梧的保镖簇拥着两个人。
老王一眼就认出来了——身材高大的那人是实力雄厚的大毒枭黎亦卓,而跟在他身后的瘦高男人,正是他们打算解救的、立场暧昧不清的警察姚子楚。
姚子楚不确定自己的那通电话是否管用,因为异地而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劝住。所以他一直坐在咖啡馆隐秘的窗边,观察情况。
一走出酒店大门,喧闹的街声立刻涌入耳中。他仿佛又踏入了尘世。
眼前是一片纷乱的街景,但姚子楚仿佛第六感般,目光立刻锁定在马路对面的一辆货车。
透过熙攘的车流和满是灰尘的车玻璃,他又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帽子遮住了大半,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被锁在驾驶室里的林霄也认出了他,他焦急地把手按在车窗上,紧张地看着他。
姚子楚握紧了拳,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他生怕一眨眼,泪就会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这是他最有可能逃离地狱的一刻,就隔着一条马路,就隔着半街热闹的车流。
可他清晰地感到,他离这个机会,正越来越远。
林霄心疼万分却无计可施——老王说得对,他可以抛却性命去救姚子楚,但他不能拿其他人的命和整条情报线一起冒险。
路上人潮汹涌。没有人注意到,在被马路隔开的两端,正在上演一场无声的离别。
看着林霄那张焦急又心疼的脸,姚子楚心如刀绞,但他只是轻微地摇了一下头。
“怎么了?”
黎亦卓近在咫尺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姚子楚立刻收回视线,平静地说,“没事,脖子有点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已经坐在车里,他伸出手,“等回家后,我帮你按。”
“好。”
姚子楚搭上他的手,走进车里,没敢再抬起眼。
嗡的一段电流声响起,惨叫立刻划破这间阴森的牢房。
“啊啊啊啊啊啊!!”
“说不说?!”
吱呀一声,牢房大门打开,走进两个人。
前面的人高大魁梧,一进来,就给这间本就昏暗的房间投下一个庞大的阴影。他以手绢捂鼻,看起来很优雅。
迈进牢房锈迹斑斑的栅栏门后,黎亦卓转身伸出手,扶住姚子楚,温柔地说,“小心路。”
姚子楚不知道他的意图,但看着这逼仄的环境,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黎亦卓似乎没注意到他僵硬的身体,他亲昵地捏着姚子楚的手,微笑着说,“怎么这么凉,也不多穿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身上还穿着为逃跑而换上的T恤短裤。
姚子楚没说话,但心脏砰砰跳得很快,这次逃跑未遂,他不知道黎亦卓打算怎么惩罚他,更不知道,黎亦卓抓到了谁……
牢房的地上坑坑洼洼,满是脏水。但知道大少要来,打手们已经将血迹清洗干净了。
牢房里面很暗,姚子楚花了一点时间,眼睛才重新适宜。
然后他看到,房间深处摆着一把电椅,上面绑着一个人,身上贴满了电极片。
姚子楚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在酒店帮他逃跑的小张。
刚受过刑的他脸色惨白,满头是汗,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听到脚步声,小张艰难地抬起眼,正对上姚子楚表情复杂的脸。
电击的痛苦让他思维迟钝,但他依旧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快速思考。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拼尽全身力气般,恶狠狠地看着姚子楚,“我就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个叛徒!”
黎亦卓单手捂鼻,目光不停地在小张和姚子楚之间游走,但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在一旁的打手小心询问,“大少,还继续吗?”
听到这话,小张冷笑一声,“你们别做梦了,我就是个跑腿的,什么也不知道。”
黎亦卓转身看着姚子楚,幽幽地问,“阿姚,你说呢?”
看着满是伤痕的小张,姚子楚握紧了拳,但他的语气还是平静的,“问出什么了吗?”
打手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大少,见黎亦卓没有异议,于是恭敬地回复,“没……没有。”
姚子楚没说话,但黎亦卓依旧盯着他,“所以呢,阿姚?”
姚子楚却没看他,他淡淡地说,“最前线的,只是执行命令而已,问不出来也正常。”
“果然还是内部人懂得多。”黎亦卓微笑着说,“那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呢?”
“你已经有了决断,何必再问我。”
黎亦卓不知可否,“怎么说?”
“你若想杀,又何必带我来看。”姚子楚轻叹了口气,迎上黎亦卓的目光,“你需要一个人活着回去,把他看到的,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笑了,但手绢盖住了他微笑着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他毫无笑意的眼睛。
“阿姚,我就喜欢你聪明。”
看着遍体鳞伤的小张,姚子楚面无表情地说,“连累你,我很抱歉。”
说完,他转身看着黎亦卓,语气疲乏地说,“可以回家了吗?我累了。”
听到这话,黎亦卓的眼里终于有了一点笑意,他一把搂住姚子楚的肩膀,“好。”
“大少,酒店监控被老爷子的人删掉了,我目前只查到,姚先生从酒店后门出去后,在门口接了个电话,又返回酒店,之后一直在咖啡厅里坐着。”
公馆的走廊上,阿金低声向黎亦卓汇报。
“他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没有。我也调取了后门的监控,没有发现可疑车辆。”
“他接的什么电话?”
“这……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姚先生接完电话后,把手机扔进了下水道……冲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了。”
看大少没有发脾气,阿金稍微松了口气。他继续说,“很奇怪,根据目前看到的情况,来接头的,只有被我们抓住的服务员内奸,他们的大部队并没有来。”
黎亦卓在前面走,阿金跟在后面,见黎亦卓没说话,阿金主动问道,“大少,以后要不要加强对姚先生的安保?”
又过了几秒,黎亦卓才幽幽道,“他们不会来了。”
阿金不解,“为……什么?”
黎亦卓看了阿金一眼,但没有停下脚步,“能让老头子亲自出手的营救,却只派一个外围探子来接头。你说这是为什么?”
阿金沉思半天,犹豫地说,“难不成……条子对他起了疑?”
黎亦卓微微一笑,拐向姚子楚的房间方向。
阿金愣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天,大少一直带着姚先生高调地到处转,而且在外人面前非常礼貌,原来是故意。
“所以……他们没想救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底层小警察,没有背景,没有父母。谁还非救他不可呢?”
说完,黎亦卓松了下肩膀,吹着口哨,大步迈向卧室。
“找了我很久?”
听到黎亦卓推门进入的声音,姚子楚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地问。
他面前,是一沓白色的纸,最前面一张,印着自己的一寸照——警局入职那年拍的。
黎亦卓这才意识到,他忘了把它们收起来。
他坦然回复,“是。”
这一沓文件里,有姚子楚的身份证、学位证、大学校园卡,还有他大学参加活动的新闻照片、在警局门口的偷拍……
看着这些几乎让他隐私全无的纸张,姚子楚叹了口气,“那么喜欢我?”
黎亦卓迈步上前,站在他面前,郑重地说,“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神灼灼,看起来既有几分匪气,又有一点纯真。
听了这话,姚子楚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他又缓缓睁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黎亦卓立刻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推到桌沿,激动地说,“阿姚,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离开我,好吗?”
姚子楚的眼睛低垂着,浓密的睫毛微微晃动,灯光照射下,他的眼底也投上一层颤抖的阴影。
过了一会,他抬起眼,迎上黎亦卓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好。”
听到房内响动声,阿金知道大少一时半会不会再找自己,于是悄悄溜走了。
刚拐过弯,迎面撞上阿洪。
“金哥,姚先生在大少房里?”
阿金点点头,一脸暧昧地说,“什么姚先生,准备改口叫嫂子吧。”
阿洪瞪大了眼,“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冲他眨了下眼,“我就说你好好伺候,有你的好处吧。”
“真……真的?”阿洪激动得舌头开始打结,“金哥……您是我亲哥啊……”
阿金一搂他肩膀,“走,跟哥喝酒去,别打扰大少兴致。”
“好。”阿洪嘿嘿笑着,跟阿金走向厨房。
“金哥,可是大少以前不都喜欢开朗活泼的嘛,怎么这次改口味了。”
“那谁知道……”
“爽吗……阿姚?”
房间开着窗户,柔和的风吹入,把窗帘吹起一个个涟漪。
黎亦卓双手撑着桌子,一边用饱满的茎头蹭着撩姚子楚的穴口,一边暧昧地问。
姚子楚赤身裸体地躺在书桌上,他双腿大张,盘在黎亦卓腰上,双手搂着他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闭着眼,喘息着,“进来……”
黎亦卓却还在撩拨。他扶着阴茎,自姚子楚的穴口向上,一路划过会阴、囊袋,再与姚子楚勃起的阳具蹭在一起。
与此同时,他低下头,把嘴贴在姚子楚耳边,轻声问,“阿姚,你想要吗?”
喘息中的姚子楚睁开了眼。他的眉眼间已是一片薄红,眼波盈盈,像蓄着泪。看着黎亦卓狎昵的笑,他突然抬起头,吻上黎亦卓的唇。
黎亦卓瞪大了眼。
第一次被主动亲吻的他很激动,他热切地回应着姚子楚的吻,不停吮吸他的唇。
可接着他就感到,姚子楚用虎牙,咬上了他的舌头。
“唔……”
舌尖被咬破,两人的口腔里立刻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独有的性刺激自黎亦卓口中一路向下,直灌入他昂扬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烈火烹油般,黎亦卓的欲火被瞬间放大。
“阿姚……这可是你招我的……”
黎亦卓喘息着,胡乱抹了点润滑,就硬挺挺地捅了进去。
“唔!”
姚子楚紧皱眉头,猛然发出一阵闷哼。
“阿姚……你好紧……”
黎亦卓撅着屁股,用力抽动,试图快速把收紧的甬道捅松。
在蛮力的抽插下,姚子楚发出更加破碎的呻吟。
但这次,他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反应也刺激着黎亦卓更卖力地抽插。一时间,啪啪的撞击声和交叠的叫床声响彻这间淫乱的房间。
姚子楚口中发出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刺激的喘息,身子紧紧抱着黎亦卓充满雄性气息的坚实肉体,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窗帘。
窗户没有关严,风吹进来,帘角掀开,露出加厚的防弹玻璃和空无一人的走廊。
一尘不染的玻璃上,映出他迷离的脸,和覆在他身上的赤裸的人。
毫无廉耻——他想。
他的思绪不可自控地被拉回酒店外那条热闹的街道——今天,差一点他就逃掉了;他都看到了林霄,看到了来接他的车……
差一点……
就差一点……
想到这里,他闭上了眼,更用力地迎上黎亦卓的撞击。
甬道逐渐变松,黎亦卓起身抬起姚子楚的屁股,找准角度,用力一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
痛苦的呻吟突然变成放荡的叫床,黎亦卓知道,他蹭到了G点。
剧烈收缩的肠道爽得他心脏狂跳,但他没有停留,而是对着那块内壁,不停挤压。
刺激叠加之下,姚子楚发出更大的呻吟声。
“啊……啊……”
黎亦卓一边抽插,一边俯下身,掰正姚子楚的脸。
“爽吗,阿姚?”
姚子楚眼神迷离,用破碎的喘息道,“爽……”
“还要吗?”
“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什么?”黎亦卓双手捧着姚子楚的头,仿佛是怕他逃走。
但姚子楚没有逃,他甚至都没有避一下目光,他直勾勾看着黎亦卓,一字一句地说——
“要你干我……干死我……”
这话给了黎亦卓极大的刺激,他兴奋地说,“好,我干死你。”
说完,他一把扶起姚子楚,让他翻身趴在书桌上,然后再次抽插起来。
贴合度更好的体位,使房间里响起更大的啪啪声。
姚子楚一丝不挂地趴在桌子上,撅起屁股,迎合着黎亦卓的撞击。
黎亦卓收集的关于他的材料散落在眼前。最前面的一张纸上,“警局拟录取名单公示”几个字刺入他眼中。
他被黎亦卓撞得前后摇动。视线虚晃了好久,他才在那密密麻麻的字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也看到了——林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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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想当警察啊?”林霄从书包里拿出两条毛巾,递给姚子楚一条。
两人刚打完篮球,都出了一身汗,T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是独属于大学时代的青春气息。
“呃……我父母都是……”
姚子楚接过毛巾,随手擦了擦脖子。他脖子上的皮肤很薄,胡乱擦了几下,雪白的皮肤上便泛起一抹红。
看得林霄心猿意马。
“那你是警察世家啊。”林霄用了很大定力,才移开自己不够礼貌的视线,口中却故作随意地说,“我只有你一半,只有我爸是警察。”
姚子楚摇摇头,淡淡地说,“没有了。他们都只是……基层小警察。”
在林霄印象里,姚子楚平时不爱说话,也不爱凑热闹,甚至有些孤僻,唯有在球场上才活跃起来。
所以趁着刚打完球的余热,他抓紧时机和姚子楚套近乎。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就特别愿意和姚子楚待在一起。在得知姚子楚也喜欢打篮球后,他经常约他下午打球,因为之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小半天——一起去食堂吃饭、去图书馆上自习、去公共浴室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们只一起洗过一次澡。因为林霄发现,在看到姚子楚的劲瘦胴体后,他会莫名感到心慌意乱。
像是害羞,又像是兴奋。
看着姚子楚宽松领口处微露的白皙锁骨,林霄呼吸有些紧,他无意识地随口问,“那你父母都在派出所工作吗?”
“呃……没有……”
自提到父母后,姚子楚的声音便冷下来了。但林霄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和自己难以启齿的欲望作斗争,并没有注意到。
姚子楚低着头,迟疑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般,又补充道说,“他……他们……都去世了……”
林霄脸上的笑突然僵住,“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姚子楚摇摇头,淡淡着说,“已经是之前的事了。”
“是……是牺牲吗?”林霄忐忑地问。
“呃……警局的叔叔说,是车祸,意外。”
姚子楚的眼神有些闪避,林霄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未尽之意,他小心翼翼地问,“但你觉得,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话,姚子楚抬起了头。
看着林霄满是心疼的脸,他的心脏突然怦怦跳得厉害。
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沙漠中迷路多日的旅人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城市——既想狂奔过去,又怕那只是海市蜃楼。
姚子楚沉默了很久,才小声问,“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林霄赶忙说。
午后的阳光正好,打在林霄的脸上,给他笼上一层金黄。看着他,姚子楚感觉自己身上也暖了。
他鼻翼微动,努力压抑着激动——
“我……也不确定。我当时也在车上,撞到了头,昏迷了好几天。关于那场车祸,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我总觉得……那不是意外,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可医生说,那只是头部受伤的后遗症,或者是心理暗示,是我不愿意接受父母去世的现实。”
姚子楚的声音越来越小。
关于那场车祸,他有过疑问,但拿不出证据,所有人表面安慰他“节哀顺变,别想太多”,转过身去却叹息道“好好一个孩子,撞坏了脑子”。久而久之,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子真的有问题。所以关于父母去世的事情,他也就不想再多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不知为什么,自从遇到林霄后,他总会莫名信任他,莫名觉得,他会懂自己。
林霄听得很难过,他接着问,“所以你想当警察,查出真相?”
姚子楚感觉鼻子很酸,但他努力克制着,“也许是我想多了吧。但……他们一直想让我当警察。我高中时叛逆,非要读中文系。”
“现在真读了警校,他们却看不到了。”
说完,他像是安慰林霄似的,咧嘴笑了笑。
但落在林霄眼里,却更心疼——
他终于明白,这个成绩很优秀、性格也很友善的同学,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孤僻。
“我相信你。”林霄郑重地说,“我们一起当警察,一起查出来。”
听到这话,姚子楚愣住了。
看着林霄认真严肃的模样,他有点慌乱,“其实……也不一定有隐情……”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可以查一下。”林霄眼眶微红,但眼神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觉得自己的泪快要控制不住,但他深吸一口气,压了下去。然后点点头,向林霄挤出一个微笑,“好。”
林霄慢慢抬起手臂,他心里其实很想抱抱姚子楚,但他心有绮念,最终还是僵硬地拍了拍姚子楚的肩。
姚子楚的肩,薄削又舒展。
“完……完事了吗?”
“应该吧……”
“那……能过去了吧……”
“要去你去……我反正不敢……”
“你以为我敢啊!”
两个中年女佣正缩在走廊拐角处窃窃私语。
她们本打算穿过走廊,去另一边打扫房间。可位于走廊中间的主卧没有关窗,也没有拉窗帘,两个男人粗重的叫床声毫无遮盖地传进走廊。两个女佣还没走近,就吓得赶紧跑掉了。
“这……还是原来那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
“怎么这次声音这么大?”
“认命了吧……”
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因此即使光着身子躺在上面,也一点都不凉。
黎亦卓也忘了自己是何时从桌上转到地上。
连干几发后,他身上的情欲已经消退,但内心却没有丝毫平静——这是第一次,姚子楚如此强烈地回应他,虽然带着浓重的自毁意味。
黎亦卓对此很满意——他就知道,自己总有办法把姚子楚留住。
他懒洋洋地翻个身,一把搂住侧躺的姚子楚,轻轻吻着他的后背。
姚子楚背对着他,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随意垂在地上。身边散落着他的档案——刚才抽插的动作太大,撞下来的。
一阵风吹过,纸页刷刷作响,像在提醒刚刚经历一场沉沦的他——他也曾有过一种体面光鲜的人生。
呼,一张纸吹到他的手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慢慢地抬起手,压住了纸。
一张年轻饱满的脸在纸页上轻微抖动着。照片中的人眉目舒展,眼神带笑,蓝色警服包裹住的身形挺拔、瘦削。
那眼睛明亮坚定。仿佛在看照相机后面那个做鬼脸的年轻人——“子楚,你笑一下啊,这可是要和我一起贴在宣传栏里的”;又好像在看现在纵欲过度、毫无廉耻的自己。
姚子楚慵懒地伸出手,盖住了照片上灼人的目光。
他手上挂着的白色浊液——记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黎亦卓的,可能都有——抹在纸上,抹花了那张意气风发的脸。
“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出发。”黎亦卓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嗯。”
“不好奇去哪吗?”
“去哪都一样。”姚子楚疲乏地说。
黎亦卓笑了,“阿姚,你放心,我给你的,一定是最好的。”
说完,他从身后,再次抱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上次得到的情报,我们与国内同事密切配合,目前关于这个毒枭的情况了解如下。”
越南河内的一处秘密联络站,年轻警官小杨正在汇报情况。
“黎亦卓,25岁,父亲是越南臭名昭着的毒枭,母亲不详,有传言说是红灯区的低等妓女。”
“他十五岁之前的生活尚不可考,之后曾在中国短暂居住、上学,十八岁时回到越南。但直到二十二岁接管父亲的产业后,外人才得知这个私生子的存在。”
“目前我们了解到的是,他十七岁时,曾在林市一中读过一年高中。”
小杨一边说,一边从电脑上调出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班级集体照,看画质有些年头了。照片放大,映出黎亦卓年轻的脸。
和其他人同学一样,他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但与周围人相比,他肤色偏深,眉眼浓重,是明显的东南亚人长相,但他五官立体,身材魁梧高大,应该是遗传自来自中国的母亲。
但此时的他还看不出任何属于毒枭的特征,他笑得很羞涩,看起来很腼腆。此外,他的身子微向左倾,因为他的肩膀,被站在左边的人用胳膊搂着。
小杨把照片往左移,屏幕里露出左边的人脸——姚子楚。
坐在桌旁的林霄神色突然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比起黎亦卓的拘谨,姚子楚笑得很灿烂,很阳光。他用手臂搂着黎亦卓的肩膀,身子也明显贴向他。
这是林霄不曾见过的姚子楚。
在他的记忆里,姚子楚是内向的,甚至有些孤僻。只有和他独处时,才会表现出松弛和从容。
而且他有很强的个人边界感,不爱凑热闹,社交时也很疏离。
所以林霄很难想象,姚子楚会把手臂搭上别人的肩膀——即使是确定关系后,姚子楚在外人面前,也不曾对他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这……这不是姚警官吗?”老王指着照片,一脸不可思议,“他……他和毒枭,很熟吗?”
小杨没有直接回答。他把照片向下拉动,露出坐在前排的老师,“这位是他们的班主任,李老师。”
“虽然七年过去了,但他对这个毒枭印象很深。据他介绍,黎亦卓很不合群。虽然当时大家并不知道他是越南人,但因为他说话有口音,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加上性格孤僻,所以和班里同学相处得并不好,甚至还在宿舍打过几次架。”
“据李老师回忆,他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就是姚子楚。因为姚子楚是班长,很热心,曾帮他熟悉校园生活,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听到这里,老王放下笔。他低头看了看手边关于姚子楚近况的情报,又抬头看了看照片里的两人,一脸凝重地问,“所以这个姚警官和毒贩,到底是什么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2父亲,我要去接您的儿媳,回家
听到老王的质疑,林霄眉头一皱,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王严肃地说,“我需要对救援行动的意义进行重新评估。”
“单凭一张七八年前的照片能说明什么?”林霄的语气带有明显的不快,“如果他真和毒贩是一伙的,为什么要主动告诉我们毒贩是他同学,又为什么要说他身上有追踪器,让我们撤退?”
“但毒贩对他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呢?”林霄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不救了吗?”
话音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除了老王,团队里还有几个人,有常年跟老王潜伏在越南的,还有刚跟着林霄从国内过来的。这几日,大家没有明说,但心里都在嘀咕。如今照片一出,各自都脑补了一版故事,从“故友重逢一拍即合”到“里应外合多年间谍”……故事细节不同,但都指向同一个怀疑——这个姚警官,是不是已经叛变了。
“咳……”
老王清了一下嗓子,避开了林霄愤怒的目光,说,“这个毒贩在越南的势力很大,他有自己的武装部队,和当地警局也有勾连。救援难度大,所以我们必须谨慎。”
“当然了,我们在此开会,只是为了分析各种可能性。最终的决策,都要经过上级领导批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话,林霄握紧了拳。他知道,老王又要拿父亲压自己——自从得知他偷偷跑来越南后,林厅长就没有一刻不逼他赶紧回去。
铃……
电话声打破了尴尬。
老王赶紧接起来。
“林厅长好。”老王坐直了身子,“哦,好……林霄,厅长找你。”
一听这话,其他人都像躲尴尬般快步溜了出去。狭小的房间里,瞬间只剩林霄一人。
林霄不快地接起电话,没有问好,直接说:“您如果还是要劝我回去,就不用说了。”
“小霄,”听筒那边传出林厅长疲惫的声音,“我是来告诉你,你们被抓的那个服务员内应小张,已经被送回国了。”
“他怎么样了?”林霄焦急地问。
“伤得很重,但好歹活了下来。”
林霄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是集体行动,但说到底,小张是跟他过来的。出于保密原则,他们交流很少,小张对这项营救计划了解也不多。而如今却遭此磨难,他十分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厅长继续说,“他说,他在被审讯时,亲眼看到姚警官和毒枭在一起,关系亲密,交情很好的样子。”
林霄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不然呢?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怎么做?硬杠吗?”
听着一向礼貌开朗的儿子变得越来越暴躁,林厅长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办公桌上小张的医院诊断书,沉默片刻后,慢慢说,“但你知道,一个被毒贩抓到且没叛变的人,正常情况下,受的刑讯有多重吗?”
砰!
林厅长话音刚落,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用拳头砸墙的声音。接着传来林霄粗重的呼吸,几秒钟后,他压抑着愤怒说,“父亲,我就说两点,第一,他没有叛变。第二,我一定要去救他。”
“小霄,我知道你们是同学也是同事,但你不要感情用事……”
“父亲。”林霄打断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激动说,“我曾经买过一份人身意外险,保险的第一受益人是他,第二是您。如果这趟有不测……钱您收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厅长的语气突然有些惊慌。
“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林霄冷静地说,“父亲,我要去接您的儿媳,回家。”
黎亦卓走出卧室,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姚子楚,然后轻声锁上门,转身走进旁边的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正在里面等他。
“联谊会上挖过来的两个科学家,都安顿好了?”黎亦卓问。
“您放心。已经送去基地了,等您到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始批量生产了。”
黎亦卓点点头,“你准备一下,我们尽快出发,回基地。“
阿金有点意外,“这么急吗?联谊会来的药厂代表,您不再见见了吗?”
黎亦卓摇摇头,“等药生产出来,不愁没买家。这里老头子的势力还在,还是回自己的地盘踏实。”
“是。”
看大少没有其他吩咐,阿金主动汇报说,“大少。那天试图劫走姚先生的人,有新发现了。”
黎亦卓一挑眉,“说。”
“我们抓到的那个服务员眼线,曾出现在姚先生去过的馄饨店。而馄饨店里有几个店员,在联谊会开始前就消失了。我问了老板,他说人是老爷子的手下塞进来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黎亦卓一扬眉,“这你也问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属……属下无能。”阿金很紧张,“但……我当着他的面废了他家十口人,还卸了他的胳膊和腿,也没问出来……可……可能是真不知道吧……”
黎亦卓不快地撇撇嘴,“也就是说,早在他去馄饨店那天,就已经和那些人接上了头。”
“很……很有可能。据我所知,之后姚先生并没有机会接触外人。”
意识到这一点,黎亦卓脸上的表情慢慢冷了下来——
自从馄饨店回来后,姚子楚对他的态度,便慢慢缓和——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黎亦卓曾以为是自己终于磨化了这个冰山美人,没想到……每一步都是他的算计。
“还……还有……”看着大少阴沉的脸,阿金小心翼翼地打开电脑,“这是酒店对面店铺的监控,刚拿到的。拍到了姚先生在酒店门口接电话的全过程。”
画面里,酒店的侧门被推开,姚子楚走出来,然后站在门口接电话。街道上的行人不时盖住他的身影。等人群走散后,他已打完电话,并将手机扔进下水道里,转身走回酒店。
从入画到出画,不到一分钟,却看得黎亦卓五味杂陈——他从未见过姚子楚如此焦急的神情。
他以为姚子楚一向是冷静的,淡定的,是再怎么折辱都打不乱分寸的。而在这个短暂的视频里,他却清楚地看到姚子楚的着急和不安。
视频画面循环播放,他一遍遍看着姚子楚推门走出酒店,紧张地接电话,再无可奈何地转身回去。
酒店的门黑洞洞的,像逃脱不了的诅咒,又像注定沦陷的沼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几遍后,黎亦卓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然后露出一点阴涔涔的笑——
姚子楚再想走又如何,再算计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没人信任他,没人来接他。
他无处可去,只能回来。
阿金猜不透大少的心思,只能看着监控一遍遍重播,看着这个苍白瘦高的身影一次次出现,再一次次消失。
“等一下,”黎亦卓突然指着屏幕,“这一段,放大,放慢。”
阿金赶紧照做。
监控画面放到最大,正对着姚子楚讲电话时的嘴。
姚子楚面前人来人往,不时盖住他面色凝重的脸。但在看过几百遍后,黎亦卓终于读出了其中的一句话——
“不要来接我,我身上有定位器。”
黎亦卓脸上的笑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定位器的存在?
所以,不是他们不接他走,而是……他自己不肯走?
那是周末中午,也是市中心最热闹的一条街道。到处都是逛街的人,他们携亲带友,边走边笑。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个繁华触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有一个深陷地狱的人,正在努力把别人推出去。
黎亦卓冷着脸,把画面调回原尺寸。
又看了一遍,他才明白,姚子楚的焦躁着急,不是被抛弃后的不甘和绝望,而是对同伴安危的担忧。
黎亦卓的脸色再次阴沉下去。
又一种挫败感袭来——每当黎亦卓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征服了姚子楚,却又再次发现,他的不可战胜。
而自己,永远像个卑劣的、见不得光的小丑。
就像八年前初见他时那样。
“大少,我们这里条件艰苦,您多担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家破旧的饭店门前,停着一排越野车。气势浩荡的车队停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看上去十分违和。
说是饭店,其实只是连通的几间矮小屋子,墙面已看不出原来颜色,风吹日晒下,墙皮剥落,露着红砖。旁边路上还有污脏的积水,上面飞舞着蚊虫。
但在这座偏远的小镇上,这已经是条件最好的落脚处。
荷枪实弹的马仔在饭店外巡逻站岗,向导老郑热情地推开饭店门,往里让人。
阿金走进去,巡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转身向黎亦卓示意,“大少,请进。”
饭店里面同样破败,窗子狭小幽暗,水泥地面已经开裂,墙壁黑黢黢的。
一进门,一股浓郁的牛肉河粉味便涌入姚子楚鼻腔。他不可自控般皱了皱眉,用手掩着鼻子。
老郑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和大少从同一辆车上下来的男人不一般,他肤色很白,不像本地人,而且举止斯文,和周围马仔的匪气格格不入。
他以为姚子楚是大少挖来的专家教授,恭敬又惭愧地说,“我们这里条件太差了,您多包涵。”
姚子楚忙摆摆手,压着恶心勉强道,“没事,晕车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再坚持一下。等进了我们的基地,就好了。”
姚子楚本来胃里正在翻江倒海,听了这话,身上却凉了半截。
他们的车在路上开了好几天,他虽不知道要去哪里,但能看出,周围越来越荒凉,景色也越来越原始,偶尔还能听到远处零星的交火声。而从昨天开始,车队的马仔都荷枪实弹,个个神情警惕。
他猜测他们可能正前往黎亦卓的某个窝点。
毒贩的大本营,一般都建在三不管的混乱地带,各方势力交错割据,那里没有警察,没有法律,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和你死我活。
而如果真进去了,再想逃跑,就是绝无可能。
“您在里面稍事休息,我这就去拿饭。”老郑热情地往里引。
姚子楚点点头,压抑着恶心和焦虑,跟着黎亦卓往包厢走去。
包厢并没有比外面好太多,只是一间被隔出来的小房间,墙面依旧黑黄破旧。桌椅稍微新一些,但表面都泛着一层油腻。
看着塑料桌面上凝住的污垢,姚子楚只觉得胃里更难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的阿洪最是机灵,他立刻跑回车里,拿出浴巾铺在上面。
雪白的布料盖住破败脏污的桌椅,房间勉强清爽了一些。
看着压抑着恶心的姚子楚,黎亦卓打趣道,“阿姚,你这个样子,我都要以为你有了呢。”
姚子楚心绪烦乱,低着头,没理他。
黎亦卓却凑上来,从身后伸出手,搂住他小腹,“就我们这个干法,你但凡是女的,早该怀上我的种了吧。”
姚子楚皱了皱眉,但依旧没说话。
见姚子楚毫无反应,黎亦卓又换了个话题,“姚警官没见过这么差的环境吧?不知道还有人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吧?”
听了这话,姚子楚想解释点什么。但从外间传进来的河粉味不停搅动他的鼻腔,他使劲紧闭着嘴,才勉强让他自己不吐出来。
黎亦卓表情暧昧不明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微微一笑,“放心,不会让你住这种地方的。我打拼那么多年,自然是要给你最好的。”
说完,他拿出手机,递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看。”
姚子楚不明所以,忍着胃里的恶心,接过来。
屏幕上是一段视频,拍的是一个房间的内部构造。
刚看第一眼,姚子楚的脸色就变了,似乎连胃里的难受也不存在了。
因为这个房间,和他在国内住的公寓,很像。
相同的陈设,相似的家具,连配色,都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图片里的房间明显更大,也更高档华丽。
黎亦卓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咧嘴一笑,“像吧?”
姚子楚却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大脑快速运转——黎亦卓偷偷去过他家?他怎么进去的?他要做什么?他发现了什么?
“阿姚,你的那个房东,人品实在不行。不过是带他女儿出去玩了半天,他就巴巴请我们的人进你房间坐坐了。”黎亦卓幽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黎亦卓把绑架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姚子楚感到既恶心又恐惧。
“不过你放心,以后你住我这,我这个房东,人品没得说。”说完,他环上姚子楚的肩膀,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出他的僵硬,在他耳边暧昧地说,“我不光人品好,床品更好。”
姚子楚一动不动,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虚在作怪,但他觉得黎亦卓放在他肩上的手越来越重,像在施压。
黎亦卓亲昵地搂着他,和他一起打量视频房间里的陈列。
“阿姚啊,你原来的房间也太简陋了,家具也破。我都帮你升级了。不过你这床倒是够大,我喜欢。”
看着黎亦卓一寸一寸地打量他的房间,姚子楚仿佛再一次被扒光,被放在强光下审视。
但比起早已荡然无存的隐私,他更怕的是……
“阿姚,您这哑铃够沉的。看不出,你上肢力量可以啊。”黎亦卓指了指墙角两个硕大的哑铃,又暧昧地捏了捏姚子楚薄削的肩背。
“没……挡门用的。”姚子楚压抑着紧张,淡淡地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3那姚警官就吃我啊
“你那两个哑铃,赶紧拿走。看到我就生气。”
“别啊。就算你举不动,还可以留着挡门嘛。”林霄笑嘻嘻地凑上前,从身后搂住姚子楚的腰。
“挡你妹的门。”姚子楚一把打掉他的手,佯怒道,“你少取笑我。”
林霄来姚子楚家时,路过的体育用品店正在搞清仓处理,他顺手买了两个最沉的,抱着就上来了。他拿得轻松,但姚子楚试了试才发现,根本举不动。
“才不是呢。”林霄正色道,“我明明是为了突击训练,在床上更好地为姚警官服务。”
“切。”姚子楚白了他一眼,压着笑,转身走向厨房,准备晚饭。
林霄立刻跟了上去,一个闪身挡在冰箱门前,道,“不信你摸摸。”
他比姚子楚高小半个头,夏末时分只穿了一件T恤,绷紧上身后,饱满的胸肌立刻撑起薄薄的衣料,袖口下的大臂肌肉鼓着清晰的线条。
看着如孔雀开屏般的林霄,姚子楚笑了,“留着晚上再摸,先吃饭。”说完,他伸手搂住林霄健硕的腰,把他推到一边。
一打开冰箱门,姚子楚脸上的笑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还有这么多青椒?”
冰箱下层的抽屉里,满满当当塞得都是浑圆的大青椒,有的已经有些蔫了。
“啊……”林霄有点尴尬,看着姚子楚泛着绿光的脸——不知是青椒映得,还是气得,他小声地说,“就……就剩这些了。”
上次林霄来过夜时,雨下得很大。
他路过菜市场时看到一个冒雨卖菜的老婆婆,一时不忍,就把她的一车青椒都买下了。
结果就是,他俩和周围的亲友连续吃了一周青椒——还没吃完。
姚子楚皱着眉,“你能拿走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青椒了。”
“我……”林霄委屈地说,“我真送不出去了。现在所有同事,看见我拎着东西就躲。我爸妈都要把我逐出家门了。连食堂阿姨看见我都直摇头。”
他越说越入戏,越说越可怜。明明高大魁梧的一个人,此时却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用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姚子楚,“你就忍心看你老公众叛亲离吗?”
姚子楚并没有理会他的撒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我实在吃够了。炒菜、凉拌,都做过了,想不出别的吃法了。要不今天你做饭吧。”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对做饭一窍不通,唯一的技能就是赖在姚子楚这蹭吃蹭喝——再蹭睡。
“要不……做成肉馅?”林霄突然灵光一现。
“肉馅?”
林霄点点头,“你不是爱吃馄饨吗?我们可以做青椒猪肉馅,怎么样?”
“……”姚子楚从没见过这种组合,迟疑地说,“这能好吃吗?”
“怎么会不好吃!”林霄好不容易找到挽回颜面的机会,信誓旦旦地说,“等忙完这案子,周末我给你包。”
“你?你会吗?”姚子楚忍不住嘲笑他。
“我……我可以学嘛……网上肯定有教程。再说,你还能不帮我吗?”
“不帮。”
姚子楚故意板着脸要走,却被林霄一把抓住。
“你再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的手劲很大,姚子楚瞬间被钳制住。他挣脱不开,只好说,“别闹了,该做饭了。吃完饭还得追踪那伙毒贩的行踪呢。”
林霄却并不松手,笑嘻嘻地拘着他,“那你错了吗?”
姚子楚无奈,只好求饶,“我错了。”
“嗯?”林霄故意不松手。
“我错啦!真错啦!”
“叫老公!”
“老公!”姚子楚乖巧地说。
“重新说。”
“老公我错啦!”
“这还差不多。”看着一脸谄媚的姚子楚,林霄被逗笑了,松开了手。
谁知下一秒姚子楚一个闪身,就跑掉好远,大声说,“才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
看着站在远处一脸洋洋得意的姚子楚,林霄忍着笑,“姚子楚你个大骗子!”
姚子楚边跑边笑,“我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林霄无奈地摇摇头,陪他玩这幼稚的猫鼠游戏。
姚子楚虽然身形敏捷,但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很快就又被抓住。
这一次,林霄从身后紧紧地搂着他,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叫不叫老公?”
“才不!”姚子楚嘴硬道。
“是吗?”林霄低下头,在他耳朵边轻轻吹气。
“啊!林霄!你过分!”姚子楚想躲,却无处逃。
林霄知道姚子楚最怕被吹耳朵,故意在他耳边呼着气问,“叫不叫老公?”
“啊……叫叫叫……”姚子楚笑着喘息道,“老公,别吹了!好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姚子楚语气有些急,林霄忙止住了动作,也放松了箍在他腰间的手。
但这次姚子楚没有逃,他顺势倒在林霄怀里,贴着他坚实的胸肌,感受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你……既然叫了老公,那咱俩就得……过一辈子。”林霄有点结巴。
姚子楚的脸有点红,不知是刚才追逐闹的,还是听到这话害羞的。他轻轻点了点头,“好。”
林霄感觉心里暖暖的,他伸出手,摸着姚子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
姚子楚的头发柔软细长,垂在林霄手指间,有点痒。
“你这头发该理了吧。都好长了。”林霄换了个正经的语气。
“可不是嘛,最近忙得都没顾上。”姚子楚赶紧回答,像是也想快速摆脱刚才的害羞。
“那等忙完这个案子,你去理发,我给你包青椒馄饨,怎么样?”
“那……要不好吃怎么办?”
“不好吃……”林霄俯下身,凑到姚子楚唇边,暧昧地说,“那姚警官就吃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咯咯笑道,“那我现在就要吃。”
“姚警官不追踪毒贩了?”林霄故意问。
“反正电脑会自动记录。”
姚子楚嘟囔着,把唇贴了上去。
“大少,姚先生,饭好了。”
阿金站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
黎亦卓放开搂着姚子楚的手,淡淡说,“进来。”
门一打开,更浓重的牛肉汤味涌入,姚子楚感觉,刚才因紧张而被暂时忘却的恶心感,又回来了。
阿金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牛肉河粉进来,“大少,这里条件艰苦。您再坚持一下,明天进了基地就好了。”
黎亦卓点点头,没说什么。阿金欠了下身,便离开了。
虽然就餐环境简陋,但河粉看起来很诱人,汤清粉白,上面还铺了满满一层牛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看了一眼压抑着难受的姚子楚,什么也没说。
他拿过河粉旁的菜碟,将生豆芽、罗勒叶都拌进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里,再挤上青柠汁,然后推到姚子楚面前,不动声色地说,“吃吧,阿姚。”
姚子楚别无他法,只得压抑着恶心,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和勺子,在黎亦卓的注视下,挑起一筷子米粉,尽量滴尽上面的汤汁,然后填进口中。
但汤汁依旧附着在米粉表面,一入口,牛肉汤特有的醇厚香气就弥漫整个口腔。他的胃里又开始搅动,他握紧了拳,努力抑制。
黎亦卓却仿佛没到一样,温柔地说,“阿姚,吃片牛肉。”
他从自己碗中夹了一块很大的牛肉,特意蘸满汤汁后,才递过来。牛肉汤哩哩啦啦,一半滴在桌子上,一半汪在姚子楚的勺子中。
姚子楚知道,这是故意的惩罚——黎亦卓应该早就发现他很厌恶牛肉汤底的味道。但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毒枭,他无从揣测原因,除了忍受也别无他法。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
“呕……”
刚咬了一口牛肉的姚子楚便再也忍不住了,他捂着嘴,冲向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哗啦……
胃里像被打开了闸门,所有的东西都翻江倒海地往外涌,尽数吐在窗外后院的地上。吓得门外巡逻的马仔猛然握紧了枪。
马仔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问情况,只见黎亦卓悄然走到姚子楚身后,冲他摆了摆手。
马仔了然,立刻绕开了。
黎亦卓脸上阴晴不定,直直地看着姚子楚的背影——他手扶窗框,脊背微弯,不停呕吐,薄薄的衬衣上隐隐透出脊椎骨的形状。
“骗子。”黎亦卓想。
“上周末我去吃你说的那家河粉店了,真不错。”
坐在学校食堂的饭桌前,姚子楚一边吃馄饨,一边说。
黎亦卓坐在他对面吃面条。他原本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昨晚熄灯问题,他刚才在宿舍里差点和舍友打起来,幸好姚子楚经过,在外面敲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他这才松开了舍友的衣领。
听到姚子楚的话,一脸阴郁的他立刻高兴起来,“是吗?你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那个汤好鲜啊。我以前从没吃过。”
黎亦卓笑了,“那是越南一带的吃法。汤是用牛骨头和一些东南亚香料熬的。像柠檬草、罗勒叶、鱼露之类,这里都没有卖的。”
相处久了,黎亦卓说话时已经不再那么结巴,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姚子楚都会耐心地听,并且认真地回应他。
“这你都知道?”姚子楚又吃了一口馄饨,嘴巴塞得满满的,嘟囔着说,“你会做饭啊?”
“呃……我见过。”
黎亦卓的回复很简单。但他没说的是,小时候,每当他母亲有“生意”时,他就会被粗鲁的嫖客赶出家门。饥饿的他有时会去隔壁米粉店帮厨。肥胖的老板娘借机压榨他,让他干活,却只打发给他两个冰凉的土豆。而他,表面上会甜甜地说“谢谢老板娘”,再偷偷往她的汤碗里洒沙子。等食客骂骂咧咧地走掉后,他又会乖巧地主动收拾碗筷,再躲到后厨悄悄吃掉。
屡试不爽。
姚子楚并不知道他有这么坎坷的童年,他一直以为黎亦卓是来自云贵边区的少数民族。看黎亦卓突然不说话了,他以为是自己提到了伤心事,小心地问,“你是不是想家了?”
“啊?没有。”黎亦卓缓过神来,赶紧说。
看着姚子楚关心的神情,他心里暖暖的,小声说,“在这……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姚子楚稍微松了口气,接着说,“你好厉害啊,还懂做饭。我一点都不会,我家都是我妈做饭。”
黎亦卓不好意思地笑了。从小到大,没人夸过他。但姚子楚却总会发现他微小的闪光点。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子楚!”
黎亦卓一回头,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是他们班团支书王斌,也是刚才差点和他打起来的室友。
王斌装作没看到他,径直走到姚子楚面前,“级部主任通知,各班班长、团支书去开会。”
“现在吗?”姚子楚抓紧吞下口中的馄饨。
王斌点点头。
“你没看到他在吃饭吗?”黎亦卓突然怒道。
王斌本来就对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孤僻舍友很反感,今早又差点打起来,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他说话,关你什么事?”
“你再说一遍!”黎亦卓霍然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高又壮,站起来后比王斌高一个头,衬托之下,王斌就是个戴着厚底眼镜的文弱书生。
姚子楚赶紧伸手去拦,“没……没事……我吃饱了。”
因为怕黎亦卓冲动动手,姚子楚的手很用力,握在黎亦卓结实的胳膊上,倒让黎亦卓有些心绪不稳——
透过校服,他感受到了姚子楚手心的温度。
“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看黎亦卓没有爆发,姚子楚赶紧说。
然后他快速抱起放在餐桌上的一沓书,伸手又去拿餐盘。
但黎亦卓拦住了他。
“餐盘我帮你收,你快去吧。”
感受到黎亦卓巨大的手劲,姚子楚没有坚持,他松开餐盘,冲仍带愠色的黎亦卓微微一笑,“那谢谢你啦。”
说完,便推着王斌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斌白了黎亦卓一眼,跟着走了。
直到姚子楚走远,黎亦卓才从他的触碰和微笑中回过神来,他赶紧高喊,“我再给你买点吃的吧?”
但食堂里人声鼎沸,淹没了他的询问。
姚子楚没有回头。
直到姚子楚彻底消失在人群中,黎亦卓才又重新坐回座位,心不在焉地吃着已经坨掉的面条——他吃不惯面条,他更喜欢吃米粉。
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他很烦躁。
姚子楚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人——老家的人看不起他,宿舍的人排挤他。而把他送出来读书的父亲,也只是拿他当贩毒的掩护。
他认定姚子楚是他的唯一,想永远和他腻在一起。但姚子楚身边却总有很多朋友,他被老师信任,被同学喜欢,甚至高三冲刺期,他还会收到女生的情书。
看到情书的黎亦卓嫉妒得发疯,他在姚子楚发现前就撕得粉碎,然后一股脑冲进马桶。又故意等晚上那个女生一个人走在校园里时,一把把她拉进黑暗的拐角里,把刀抵在她脖子上恶狠狠地说“离他远一点”。
他要姚子楚只属于他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姚子楚餐盘里剩了一半的馄饨,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拿了过来。
吃人剩饭这事,他在成为黎家大少前常做,并不觉得难为情。但一想到这碗馄饨沾过姚子楚的唇,他就觉得心跳得厉害。
他拿起姚子楚用过的勺子,轻轻含在自己口中。
光滑微凉的塑料勺贴在他口腔里,黎亦卓却感觉好像触到了姚子楚温热柔软的舌。
咸鲜的馄饨汤汁沾在他的舌尖,他却忍不住去幻想姚子楚口中的津液。
他张开口,拿出勺子,然后舀了一个馄饨,重新填入口中。
姚子楚早晨经常吃馄饨,他只尝过一次,并不喜欢。
这次也一样,他不喜欢这种食物的口感,他也想不明白,姚子楚怎么会喜欢吃这东西。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能请姚子楚吃他最爱的越南米粉,该多好。
他一定会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把胃酸都吐出来,姚子楚才觉得好受一点。他吐得满脸是泪,乌黑头发垂在眼前,沾在瘦削的脸颊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面前被递来一杯水。
他胡乱擦了一把脸,接过黎亦卓手中的水,喘息地说,“谢谢。”
看着吐得昏天黑地还不忘道谢的姚子楚,黎亦卓心里五味杂陈——在遇到姚子楚之前,他从不知道这个礼仪。而对姚子楚来说,这却像是融在身体里的肌肉记忆。
他们似乎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但他偏要留下他。
“你不喜欢吃牛肉河粉?”黎亦卓冷冷地问。
“我……还好……只是有点晕车。”姚子楚虚弱地说。他不想惹恼这个阴晴不定的毒枭。
黎亦卓没再说话,他盯着狼狈的姚子楚看了一会,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冲门外的阿金说,“来一份清汤河粉,什么料都不要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4你要是碰过别人,我会吃醋的
“这什么破路?这么难走?”越野车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阿金忍不住抱怨道。
在这穷乡僻壤呆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和这么高级别“领导”同坐一车的老郑很紧张,他赶紧说,“金爷您多包涵。这条路虽然颠,但是安全。黄家不敢过来。”
这片亚热带丛林地理位置好,离大麻种植园近,而且易守难攻。此地的两大毒枭黑帮——黎家和黄家——都想占为己用,为此打了很多年,势如水火。
但自从黎亦卓掌权后,他志不在此,没有继续进攻,双方也就默契地各退一步,互不干涉。
但车队从此经过,还是让阿金很紧张——他担心黄家可能会再蠢蠢欲动。因此虽然明天就能到大本营了,但现在的他,却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谨慎。
有了阿金的前车开路,尾随其后的车队开起来要容易些,但依旧很考验车技。
主车的司机一边要小心躲避地上的坑洼,一边还要和自己的原始欲望作斗争——因为一板之隔的后排,正传出带着水音的吞吐和浓重的喘息。
“唔……好爽……”
黎亦卓仰坐在真皮座椅上,姚子楚正跪在他双腿之间。
姚子楚的口中柔软温暖,黎亦卓感到自己的阳具越胀越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姚……你好会舔……”
姚子楚没有回应,他依旧低着头,默默地舔着、吸吮着。
看着温顺地跪在自己胯下的姚子楚,黎亦卓一边享受地喘息着,一边伸出手,撩开了挡在他脸前的头发。
姚子楚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但他一直没让人给他理发,因为他发现姚子楚的头发很顺滑,摸起来很舒服。
长发撩开,露出姚子楚光洁的脸。他闭着眼,面无表情。但脸颊被阳具撑满了。
“阿姚,你在想什么?”黎亦卓的语气里略带喘息。
姚子楚没有理他,依旧低着头吞吐。
黎亦卓伸出手,慢慢抬起了姚子楚的脸。
姚子楚的嘴边满是口水,嘴唇亮晶晶的,黎亦卓勃起的阳具从他口中滑出,贴在他脸颊上,看起来色情又暧昧。
但他的眼神却毫无波澜。
“没想什么。”他平静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笑了,他握住自己爆着青筋的阳具,轻轻地蹭在姚子楚瘦削的脸上。胀紫的阳具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阿姚,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没带一条金链子,让你可以,趁我射精的时候,勒死我。”
姚子楚没说话,他垂着眼,任由黎亦卓将阳具上的口水,抹回自己的脸颊。
“那么恶心的喽啰你都下得了口。阿姚,你也太能忍了吧。”
说着,黎亦卓捏起姚子楚的下巴,用布满茧的大拇指揉他沾满口水的薄唇,平静地说——
“你不喜欢牛肉河粉的味道,却从来不说;你不想和我上床,却陪我睡了一个多月;你不愿待在我身边,现在却乖乖跟我走。为什么?”
车里空间狭小,姚子楚跪在地上,上身几乎要贴上黎亦卓。
他的下巴被黎亦卓掐住,无法逃避,只能与黎亦卓对视。
自从车队出发以来,他就发现黎亦卓的脾气非常古怪莫测,但他无从揣测原因。
看着黎亦卓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半晌,他淡淡地说,“我有别的选择吗?”
“你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盯着他的眼睛,“联谊会上,不是那些人不来接你,而是你发现定位器后,自己选择不走的,对吧?”
听到这话,姚子楚瞳孔微缩。
自那次逃亡失败后,黎亦卓从没提过此事,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
而今突然提起,他不知道黎亦卓是何时知道的,怎么知道的,更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林霄他们已经暴露。
他心里焦急,但依旧没有说话。
“为了让我带你去联谊会,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黎亦卓的手轻轻摩挲着姚子楚的脖子。他动作温柔,但姚子楚纤细的脖子落在他的大手里,却像是随时会断。
“阿姚,你很会演啊,一步步地退让、示好,却又真诚自然,不着痕迹。”
窗户纸被戳破,姚子楚索性不再伪装,他冷冷地说,“过奖了。”
黎亦卓停下了摩挲的动作,静静看着姚子楚被揉红的脖子。
“阿姚,你忍辱负重这么久,却在最后一刻不走了,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到这份上,姚子楚不再回避,直接说,“我既然逃不掉,何必连累队友。”
虽然这是最符合姚子楚性格的回答——从十七岁那年黎亦卓就知道——但他依旧被刺痛了。在此之前,他是真的想相信,促使姚子楚留下的诸多原因里,有一个是,愿意和他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点点。
“队友?”
他重复着姚子楚刚才说过的词,一股醋意涌上心头——以前是同学,现在是队友,姚子楚永远有一堆要关心的人,而他,什么都不是。
他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拼命保全的队友,早就怀疑你叛变了,不会再来救你了。”
姚子楚反问道,“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黎亦卓本想刺痛姚子楚,但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表情,他自己却被激怒了。
像八年前初见时一样——姚子楚依旧崇高、无私,而自己,却一直是那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卑劣小丑。
但这次,不会有一位阳光温暖的姚班长向他伸出手,面前只有一张冷漠、鄙视、充满敌意的脸——像一个月前刚重逢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压抑着怒火,幽幽道,“其实我在海防的势力并没有那么大。有老头子帮你们,你再跑快一点,我可能还真抓不到。”
姚子楚不知道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他知道黎亦卓是在刺激他,但他还是不可自控地去想另一种可能——如果当时他上了林霄的车,现在,是不是已经逃离了地狱。
“阿姚,是怪你对队友太无私呢?还是怪你队友太不信任你呢?”
姚子楚没有说话,但他的呼吸却肉眼可见地有些乱。黎亦卓伸出手,把衣衫凌乱的他按倒在座椅上。
“唔……”
“阿姚,虽然你在海防高估了我。但我保证,等回了基地,你不会高估我。”黎亦卓俯下身,一边粗暴地扯开他的衬衣扣子,一边在他耳边冷冷地说,“那里,连个苍蝇都逃不出去……”
“阿姚,你是自愿留下来,和我过一辈子的……”
“可是大少……”
“不必说了,继续赶路,免得夜长梦多。”
看着大少坚决的表情,阿金只好咽下一肚子的担忧,点点头,“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突然开始下雨,更加泥泞难走,视线也差。阿金建议避雨休息,但黎亦卓却坚持要继续走。
打发走阿金,黎亦卓又躺回座椅——椅背放平后,后排就变成一张小床。
虽然空间宽敞,但黎亦卓依旧把手脚都蜷在姚子楚身上。他高大壮硕,小麦色的皮肤包裹着结实的肌肉,蟒蛇一般,把姚子楚牢牢箍住。
姚子楚不得挣脱,只得与他面对面躺着,冷漠地闭着眼,神情疲乏。
一阵狂风暴雨的性爱后,黎亦卓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着赤裸的姚子楚——他身上全是新鲜的吻痕,脖子、前胸、小腹、大腿,星点红色点缀在雪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暧昧又风情。而他的乳周,暗沉的痂上又覆上新的咬痕。
黎亦卓像标记占有物一样血腥地标记姚子楚。
越临近基地,他心里越不踏实。虽然他不认为姚子楚的同伴还会再来救他——这块地方很不太平,黎黄两家大毒枭争得你死我活,别人来了就是送死。
但他总觉得,姚子楚似乎还没有放弃希望。
他能感到姚子楚难以掩饰的焦虑。
如果姚子楚真的能为了保全队友而放弃自己逃跑的机会,那他的队友会不会明知送死也要来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队友……只是队友吗?
想到这里,黎亦卓不由有些后悔——在找到姚子楚后,他应该多跟踪他一段时间,多了解一下他的私生活,而不是急吼吼地把他绑来。
想到这里,心绪烦乱的黎亦卓掰正姚子楚的脸,重重吻了他一下。
“阿姚,你含得我好爽。”
姚子楚没理他,依旧闭着眼。
“哦,对了。上次那个胆大包天的喽啰,已经被我处理了。”黎亦卓语气轻松,但眼神冰冷地打量着姚子楚,“你碰过的地方,都被割掉了。”
说完这句,他看到姚子楚大理石雕般冷漠的脸庞微微抖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摸上姚子楚的唇,把大拇指塞进他口中,用粗糙的手指碾压他柔软的舌,轻佻地说“阿姚,你口活这么好,我希望你是无师自通。”
“你要是碰过别人,我会吃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5我带你回家
车在滂沱的大雨中开了大半天,终于在日暮时分,对讲机里传来阿金的声音,“大少,再过一小时我们就能投宿了。”
黎亦卓已经穿戴整齐,坐回座椅上,他搂着姚子楚,帮他抵挡路上的颠簸,口中回复,“保持警惕。”
“是。”
路上都是泥泞,车开得很艰难。姚子楚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越语对话,但他能感觉出,两人的语气都有些严肃。
越临近毒枭的基地,姚子楚心中越不安。他有多想逃走,就有多担心,林霄如果来,会面临的危险。这一带都是原始丛林,地形崎岖难走,不时传来的零星枪声也在暗示此处的危险与血腥。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陷在沼泽里的蝴蝶,翅膀上沾着泥,正在越陷越深。
刺啦……
车轮猛然一滑,发出巨大声响,随后停住。
姚子楚的身子跟着往前一颠,但立刻被黎亦卓扶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吧?”
姚子楚摇摇头。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阿金的声音。
姚子楚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能听出,他语速很快,语气非常紧张。
车玻璃上满是雨水,他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依稀辨别出一些纷乱的人影,正往前方跑去。
然后他看到,神情戒备的黎亦卓掏出了枪。
姚子楚一言不发,但心里很忐忑——他不知道这是毒枭火拼,还是……与他有关。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接着,车门外传来阿金的拍门声,“大少,跟我走。”
车门打开,密集的交火声立即灌入耳中。
黎亦卓拉着姚子楚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外早有人墙般的马仔护在前方,阿金护送着两人往旁边的树林跑去。
枪炮声、惨叫声透过瓢泼雨声传入耳中,听得姚子楚头皮发麻。
“大少,您在这稍等,我们的增援马上就到,黄家的人撑不久。”阿金安顿好,便冲到前面反击。
黎亦卓拉着姚子楚的手,和他躲在一块大石头后。
“是仇家报复,不是来救你的警察,失望吗?”黎亦卓幽幽道。
姚子楚冷哼一声,“活下去才能谈失不失望。”
两个人都被大雨打湿,身上还沾满了泥点,看起来很狼狈。
黎亦卓道,“你说得对。阿姚,我们都得活下去,还得过一辈子呢。”
就在这时,只听“嘎达”一声,一颗手榴弹滚落到姚子楚身边不远处,黎亦卓眼疾手快,立刻搂着他扑向一旁。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榴弹炸开,姚子楚虽然被黎亦卓护在身下,但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击波还是直扑向他的耳朵。
大火、轰鸣、惨叫……警方收网现场的爆炸似乎又回来了。
姚子楚突然感觉呼吸急促,耳鸣得厉害。
“阿姚,你怎么了?”黎亦卓着急地晃着他,拉着他的手就要跑。
姚子楚却僵在原地,仿佛陷入梦魇一般,大口喘息着,神色痛苦,脸色苍白。
“阿姚,你醒醒!”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黎亦卓一回头,就看到黄家的一个杀手已经突破包围冲到面前,枪口正对着这边。
按黎亦卓的身手,他如果此时开枪回击,可以保证命中对方。但他却先扑向姚子楚,用身子挡着他,将他按倒在地,然后一个打滚,快速抽枪回击。
砰砰两声枪响。
杀手应声倒地,胸口处有一个大血窟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黎亦卓的腿,也中弹了。
“嘶……”
突然被扑倒在地又近距离听到两声枪响后,姚子楚终于回过神智,这时他才发现,黎亦卓跌倒在满是雨水的泥地里,血从他腿里涌出。
“快……躲起来……”黎亦卓挣扎着说。
阿金他们被敌人冲散,正在前方奋力反击,没有注意到这里。
姚子楚扶着黎亦卓,和他重新躲回到石头后。
黎亦卓咬着牙,脱下外套,往自己小腿上缠。
但血腥味刺激得他心绪不宁,他呼吸急促,双手开始颤抖。
看着黎亦卓笨拙的动作,姚子楚伸出手,接过他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勉强拧干,面无表情地绕在黎亦卓的腿上,替他扎紧。
“还挺关心我嘛?”黎亦卓笑了,但他脸色有点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冷冷道,“不是大动脉,死不了。”
“那是怕我兽性大发,在这把你办了?”黎亦卓喘息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血液激发的性欲。
姚子楚不再理他。
大雨下,交战还在继续,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重,黎亦卓确实觉得自己心绪越来越不稳。
这时,树林里突然传出一阵轰隆声,但夹杂在雨里和枪声中,并不明显。
黎亦卓警惕地举着枪。
他这才发现,在树木掩映中,还有一条小道,一辆车正从远方飞驰而来。
车声越来越大,黎亦卓绷紧了身子。但血腥味不断涌入他鼻腔,刺激着他神经,他拿枪的手越来越抖。
突然,黎亦卓感到一股冲击力向他扑来,腿上的疼痛和血腥味让他反应迟缓,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手里的枪也摔了出去。
接着他看到,刚才撞他的身影如箭一般冲了出去——是姚子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他再次挣扎着坐直身子时,数米外的姚子楚正举着枪,瞄准自己。
看着一脸严肃的姚子楚,黎亦卓着急地说,“阿姚你别闹,这里很危险。”
这时,那辆车一脚油门加速,轰隆开到姚子楚身后。
两声喊叫同时发出——
“阿姚,小心!”
“子楚,上车!”
刺啦一声,车停在姚子楚身旁。
车门打开,探出一个年轻东亚男人的脸。
刹那间,黎亦卓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转动,他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姚子楚。他站在雨里,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清晰的曲线。
那具胴体,一小时前,他刚搂在怀里,霸道地操弄着,标记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看着他,面无表情,他的头发紧紧贴着脸颊,看起来狼狈又冷漠,诱惑又凉薄。
然后,黎亦卓看到,枪口后的姚子楚食指一动,扣响了扳机……
砰!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但其实只发生在一瞬间。
“啊!”
一声惨叫传来。
黎亦卓本能般回头,寻找声音的来处。他身后数米外,躺着一个人,那人腿部中弹,表情痛苦,但他手里握着的枪,还瞄准自己。
求生欲能让黎亦卓忘却了腿伤疼痛,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掏出随身带的刀,在这个黄家杀手来得及反抗之前,手起刀落,刺啦一声,割破了他的喉咙。
杀手到死也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一个远在几米之外、还受了伤的人杀死的。
做完这一切,黎亦卓迅速回身,然后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连同那辆车,都不见了。
“大少,后援来了!大……”
阿金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来,跑近了才发现,黎亦卓的脚旁,躺着一具尸体。
阿金一眼就认出来了——统一的着装,是黄家派出的杀手。
“大少……您没事吧?”
黎亦卓站在雨里,他浑身湿透,衣服上满是泥点。他小腿上缠着布条,洇出星点血迹,手上也全是血。
他仿佛没听到阿金的话,表情怔怔的,但呼吸很粗。
而姚子楚,不见了。
“大……大少……”阿金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姚……姚先生……”
没等他说完,只听黎亦卓压抑着激动,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给……我……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在泥泞的小路上开得很快。但车厢里却没有丝毫重逢的喜悦。
林霄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脸严肃地开车,而姚子楚握着枪,警惕地看着后面。
他们都知道,这并不是胜利。
“这里很危险,两边毒枭在火拼。”姚子楚说。
“我知道,但这也给了我们机会。”林霄目视前方,平静地说。
姚子楚不敢想象他这一趟有多凶险,他压抑着心疼说,“其他人呢?只有你自己吗?”
“放心,他们在前面接应。”林霄转过头,冲他笑了一下。
林霄的神情很疲乏,黑眼圈很重,但他的笑很温暖。
姚子楚觉得自己悬了很久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
“对不起,我来晚了。”林霄强忍着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压抑着激动摇摇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带你回家。”
“好。”
“大……大少,跟踪不到位置,应……应该是对方开了屏蔽。”
雨终于停了,但天色已黑,跳动的火把照出黎亦卓铁青的脸,和一旁抱着电脑、胆战心惊的周医生。
黄家的偷袭被击退,还俘虏了好几个人。但看着大少阴森的面容,在场每个人都很紧张。
底层马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常紧张。而少数几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高层,更紧张——大少的新宠趁乱跑了,疑似还勾结了黄家。
“大少,问出来了。”阿金快步走来,他衣服上的血迹已经暗沉,但双手上的血却十分鲜红,还在往下滴——都是别人的血。
一看到他,手下人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希望能离大少那充满杀气的气场远一点。
“说。”黎亦卓声音很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面共有两条路,一条通向我们的地盘,另一条是黄家的。条子的人在黄家地盘上策应。但路已经被我们堵死了。无论他们走哪条,都跑不掉。”
黎亦卓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那……留活口吗?”阿金一边擦拭手上的血,一边小心地问。
接着他又快速补充,“我……属下的意思是,来抢人的人?”
“无所谓。”黎亦卓烦躁地说。
“是。”
“前面是我们的人吗?”姚子楚紧张地问。
天已经完全黑了。车开到岔路口,隐隐可见其中一条路上亮着火把,站着一排端着枪的人,个个神经警惕,前面还架着路障。
林霄没有回答,他快速调转方向盘,走向另一条路。
但姚子楚,已经猜到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毒枭,去过我公寓。你回去后问问房东,应该能挖出他在国内的手下。”姚子楚语气平静地说,
“不……我们一起回去。”林霄的声音有些哽咽。
周围黑洞洞的,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车灯照耀下,勉强能看清脚下泥泞的路。但前路通向哪里,谁也不知道。
而油箱里的油,快用光了。
“你把我放下吧。”姚子楚压抑着难过,“我去和他谈,我们都死不了。”
“不!”林霄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林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但他的身子在颤抖。
姚子楚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眼泪不知不觉充满眼眶。
他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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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刚从俘虏口中问到,来抢人的人,叫林霄。”阿金坐在前排副驾驶位,转身递上手机。
两小时前,黎亦卓还觉得应该换辆宽敞点的车,方便他施展。但现在,他却觉得这车空得可怕。
“林霄?”黎亦卓冷着脸,喃喃道。
模糊的记忆慢慢涌出。黎亦卓想起,这个名字他见过,还不止一次——在“警局拟录取名单公示”里,在姚子楚参加大学校园活动的新闻稿里,还在……姚子楚公寓某次的用水缴费单上。
当时的他一心要赶紧见到姚子楚,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当然,黑帮环境中生活的他也不能理解,一个人帮另一个人交水费,是怎样一种微不足道却很亲密的事情。
妒意在他心中蔓延。
接过阿金递来的手机,一个身穿警服、英气十足的证件照出现在屏幕里。
这张照片他见过。它偷拍自警局的内部宣传栏,但之前看时,他的全部目光都落在旁边的姚子楚身上。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这张脸。
两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一张笑得阳光开朗,一张腼腆微笑,一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另一个眉目清秀、柔和从容。
两人都穿着蓝色警服。怎么看,都很般配,怎么看,都更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然后说,“这人,留活口。”
“是。”
阿金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不远处轰隆一声。
司机吓得赶紧刹车。
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刚遭遇敌家伏击的黎亦卓十分警觉,他立刻握紧了枪。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前车司机的声音,“大少,前面塌方了。”
“立即清理!”黎亦卓语气严肃。
“大少,这里很危险……刚下完雨,土很松,可能会再次塌方。不如……”
“原路返回”的建议还没说出口,前车马仔的话就被阿金打断——和大少咫尺之隔的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大少的腾腾杀气,他赶紧说,“废什么话,快去清路!越快越好!”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黎亦卓阴沉败坏的脸色,阿金小心地宽慰道,“大少您别担心,前面都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跑不掉。”
仓库的外墙很结实,锁上大门后,连车都撞不进来。但姚子楚和林霄知道,这并不能给他们提供太久的安全感。
外面已被黎家打手团团围住,攻进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走投无路了。
听着外面迫近的声音,林霄鼻子很酸,他眼眶蓄泪,哽咽地说,“子楚,对不起。”
姚子楚却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你愿意和我死在一起吗?”
“好。”
姚子楚四周看了一下,举起只剩一发子弹的枪,瞄准仓库门口成排的油罐,然后又转头看了林霄一下,像在向他做最后的确认。
看着姚子楚微抖的手,林霄接过他的枪,柔声道,“你回屋里,我来。”
一股酸楚涌上姚子楚心头。自警方任务失败后,他们不曾有机会交流,但林霄却能猜到,他会对火与爆炸产生创伤——这是专属于林霄的体贴,也是他们相识七年、相恋六年的默契。
他好想和他长相厮守,但此刻,他却只能和他一起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在异国他乡荒凉的郊外,死在毒贩窝里。
姚子楚退进仓库的小屋里。然后他听到外面砰的一声枪响,接着呼啦一声,火便烧了起来。
随后,林霄推门进来,“都弄好了。”
林霄神情淡然,仿佛仿佛在说“我下班了”。
姚子楚点点头,说,“根据仓库面积、湿度和可燃物情况,我们大概还能活半个多小时。之后会先一氧化碳中毒昏迷,然后再被烧死。”
他语气平静,像在组会上作报告。
“听起来不错。”林霄咧嘴笑了,“不愧是姚学霸,算得这么精确。”
明明在谈论死亡,两人轻松得却像上次分别前,在公寓里聊青椒猪肉馅的馄饨到底好不好吃。
分别两个月,经历了那么多凶险苦楚后,两人终于有机会,单独呆在一起。
外面呈包围之势的大火给了他们暂时的安全感,他们不必担心被打扰,也不必担心未来。
火光映在小屋里的磨砂玻璃上,倒像烛影摇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对方,贪恋地享受最后的团聚时光。
两人都瘦了,也都憔悴了,东南亚炙热的阳光把他们晒黑了。但此刻两人的脸上,都带着重逢的喜悦,和对死亡的坦然。
姚子楚伸出手臂,一把搂住林霄,哽咽地喊着他的名字,“林霄……”
过了这么久,他终于能再次抱上这个他朝思暮想的人,拥他宽厚的臂背,闻他熟悉的气息。
“子楚,我在。”
林霄搂着他的背,抚摸着他瘦到突出的蝴蝶骨,心疼不已。
姚子楚仰起头,看着眼里蓄泪的林霄,重重地吻上去。
他把舌探入他口中,吸吮他,缠绕他。
林霄也热切地回吻着他。像要把这两个月的思念和担忧都化进这个吻里。
外面的燃烧和扑火声似乎离他们很远,世上的所有纷扰,似乎都离他们很远。
此刻的他们就专心沉浸在这个吻里,沉浸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哒……
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热吻。
循声望去才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刚自动转过头,正对着他们两人。
黑色的摄像头上亮着一个红灯,像一双偷窥的眼睛,闪着愤怒的光芒。
阿金站在车外的泥泞里,双手掐腰,一边焦急地催促手下清理塌方淤积的道路——“金哥,我们正在清理,但石块太大了,很难搬”,一边询问仓库那边灭火的进展——“我们已经在努力了,但里面全是可燃物,烧得太厉害了”。
但这些不时传入的不利汇报并不是最棘手的。最让他恐惧的,反而没有声音——
黎亦卓正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地看着手机传来的仓库实时监控。
刚一接入监控,阿金就傻眼了。摄像头转向三十度,画面中显示出仓库里相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看身形有点像大少,但这话他不敢说,因为另一个,就是大少捂了两个月都捂不暖的姚先生。
此刻,外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而这两个人,却在这个注定会被烧成灰的小屋里,忘我地拥吻。
他赶紧假装没看到监控内容,小心翼翼地递给黎亦卓,然后同手同脚地走下汽车——“我去看看他们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里一片黑暗,唯一的亮光来自手机屏幕的监控画面。
但黎亦卓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冒光——绿光。
他清楚地看到,原本在拥吻的姚子楚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像是借摄像头与他对视。两秒钟后,他缓缓抬起搂在林霄背上的手,冲着摄像头,清晰地竖了一个中指。
眼神挑衅,又带着恨。
摄像头没有声音,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随后黎亦卓看到,两人躺到床上,姚子楚脱下了林霄的衣服。
“半个小时,够吗?”姚子楚平躺着,抚摸着林霄紧实的屁股,问道。
他语气暧昧,眼波含情,但眼底,却是抹不去的沉重。
林霄俯身吻着他,喘息道,“你要特别厉害,也许一分钟就够了。”
姚子楚笑了,露出一个酒窝,他强忍着泪说,“那我们就再来三十次。把这辈子的爱都做完。”
“那不够。顶多补完之前两个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温柔地伸出手,探进姚子楚的衬衣下摆,握住他劲瘦的腰。
“唔……”
终于感受到久违的爱抚,姚子楚发出一声饱含情欲的呻吟。他情不自禁地把身子拱向林霄,隔着衣料蹭他赤裸的身体。
林霄身上配合着他的动作,手握住他的衣摆,缓缓往上推。
但他的手,被抓住了。
林霄抬起头,正对上姚子楚蓄满泪水的眼,和羞惭的表情。
“你别嫌弃我。”姚子楚声音哽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林霄听得很心疼,他强忍着泪,温柔地吻着姚子楚微凉的唇,柔声道,“我爱你。”
但衣裤褪掉后,他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姚子楚的处境,一想到他可能的遭遇,内心就无比煎熬、痛苦。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可真看到姚子楚满身的屈辱痕迹,林霄依旧心如刀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比懊恼——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如果注定要失败,姚子楚也不必因为信任他而忍受着么多侮辱和折磨。
看着林霄心疼的表情,姚子楚抱住他,吻着他脸上的泪,“林霄,我好想你。”
他不希望他沉浸在痛苦中。
林霄温柔地回吻着他,“我也是。”
但他的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姚子楚雪白的皮肤上全是红印,胸前更是触目惊心的咬痕,他生怕再弄疼他。
但姚子楚却用力地抱着他,身子拱向他,像要把自己都揉进林霄的身体。
林霄含着泪俯下身,轻轻含住了姚子楚的阳具。
一种久违的爽感涌遍全身,姚子楚仰着头发出一声呻吟——
“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7你……别忘了我……
仓库外的火越烧越大,虽然外面的人全力扑救,也依旧烧成一道火墙,把仓库整个围住。浓烟开始从门缝渗入这个狭小的房间。
“咳……林霄……你……进来。”
姚子楚被烟呛得咳嗽,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拉起俯身为他口交的林霄,喘息地说道。
简陋的仓库没有可润滑之物,林霄只好用口水涂满手指,然后试探地去碰姚子楚的后庭。
虽已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在摸到那肿胀的穴口时,几乎崩溃。
“嘶……”姚子楚紧咬着唇,但依旧痛得抽了一口冷气。
林霄立即停下动作,俯身去吻他,不停地安慰说,“子楚……不用……这样……也很好……”
但姚子楚很坚决,他使劲抬起屁股张开腿,把自己的身子打到最大,迎向他,“不……你进来……咳……林霄……你进来……”
林霄知道他被那些屈辱的记忆撕扯,他忍着痛苦,温柔地吻他,安慰他,“没事的……子楚……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同时他握住了姚子楚的阳具,轻柔地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姚子楚没有沉溺在林霄温柔的爱抚里,他翻身坐起,把林霄压在身下。
他满脸泪水,哽咽着说,“可我希望……最后……是你……”
说着,他叉开腿,握着林霄的阳具,坐了下去。
“嘶……”
姚子楚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得喊出声音。
但林霄依旧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他心疼不已,但他明白姚子楚的坚持,于是只好忍着泪,托着姚子楚的屁股,给他支撑,帮他慢慢纳入自己的阳具。
火已经烧到了外间,烟雾不断涌入这个狭小的房间,屋里灼热、刺鼻,白色磨砂玻璃上闪烁着金红色的火光,像催命的符。
两人在这个摇摇欲坠的避难所中抵死缠绵。
连日被侵犯的甬道很快被捅松,姚子楚跨坐在林霄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开始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好爽……咳……林霄……我好爽……”他闭着眼,扬着头,胡乱喘息着。
林霄心痛不已,但久违的肌肤相亲又刺激着他的欲望。他耸动着身子,迎合姚子楚的动作。
“子楚……我也好爽……咳……”
监控黑洞洞的光圈和亮眼的红灯正对着他们,林霄发疯地想钻到摄像头另一侧,与隐在后面的恶魔同归于尽。但外面火光冲天,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姚子楚,陪苦难的他走过最后一段路。
“咳……咳……”
他感到身上的姚子楚动作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重。
突然,姚子楚身体一晃,倒在林霄身上。
“子楚……”
林霄立刻接住他,然后翻过身,让姚子楚躺在床上,抱着他,焦急地叫他。
“咳……咳……”姚子楚意识逐渐迷离,他虚弱地看着林霄,喃喃道,“果然……还是你身体更好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咳……一氧化碳在上面……”
姚子楚忍不住笑了,“就你……知识多……”
“还不是上学时……整天被你拉着上自习……”
“那可是……你自愿的……”
“不去图书馆堵你……哪能追得到姚学霸啊……”
姚子楚笑了,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看书的男大学生。
那天阳光正好,洒在林霄的白T恤上,也洒在他半天都没翻动一页的书上,还洒在他不时越过书沿偷偷看自己的目光中……
烟尘不断涌入,林霄也感觉呼吸困难,身子很沉,但他努力抱着姚子楚,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睡吧……我……咳……我抱着你……一起……”
姚子楚闭着眼睛,回握住林霄的手。他的手宽大,柔软,像他的怀抱一样,给人安心的力量,仿佛死亡也不再可怕。
“如果有下辈子……你……别忘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会的……你……你还没吃我做的……青椒馄饨呢……”
听到这话,姚子楚勉强睁开眼,热浪和浓烟刺激得他满眼泪水。他忍着咳嗽,很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我……吃了……不好吃……”
林霄也笑了,虽然更多的泪流了出来,“要趁热……才好吃……等我给你做……”
“好……那你……别……忘了……”
姚子楚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两个字几乎卡在了嗓子里,然后,林霄感觉与他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
“子楚……”
林霄哽咽着抱住他,泪洒在他满是红痕的脖子上。
轰隆一声,仓库承重墙不堪火灼,倒塌了。
一时间,烟尘四起,和着火光,像要吞灭这世间的一切爱恨情仇。
在黑暗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疼疼疼疼疼……”
破晓晨光透过窗棱,投进这间简陋的病房,映着外面一片郁郁葱葱。
一个一头黄发的年轻人正拿着一瓶药,给趴在病床上的黑发青年涂药。
黑毛光着膀子,背上有一个血呼呼的伤口,正呲牙咧嘴地呻吟。
“啊……哥……你轻点……这药好疼……”
“忍着!你小子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黄毛晃晃手里的棉签,“这可是外国进口的药,给你用真是便宜你了。”
“是……是吗?”黑毛抬起头,看了一眼黄毛手里的药瓶。密密麻麻印的都是外文,他看不懂。
“大少这么阔气?”
“要不说你小子运气好呢,跟着主车来医院,这是沾了那位的光啊。”
“谁?哪位?”黑毛疑惑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基地外围负责安保的底层小喽啰。这次被紧急抽调去救火,之后又稀里糊涂坐上了大少的开道车,进了临时医院。他对上层的事一无所知,看什么都新鲜,听什么都好奇。
“你没看见啊?”黄毛问。
黑毛一脸茫然,“看见什么?”
“你不是去救火了?没看见里面的人?”
黑毛摇摇头,“我一直在外面扑火,队长没让我进。”
“啧啧……”黄毛一脸猥琐的笑,“你可真是没眼福了。”
“啥啊?”黑毛好奇地问。
黄毛并不回答,还在继续卖关子,“不过也好,你至少不用担心被大少灭口了。”
“啊?哥,到底咋回事啊?你别吓我啊。”
看着黑毛一脸疑惑又带着恐惧的表情,黄毛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问,“你知道你护送的车里,躺的什么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毛赶紧点点头,以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听说是大少的小情儿,想跑,被抓回来了。”
“那你知道他跟谁跑的吗?”
黑毛摇摇头,但他已经隐约嗅到香艳的气息,凑近黄毛问,“谁啊谁啊?”
黄毛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说,“是那人原本的姘头。特意从国外跑来救人的。”
黑毛震惊地瞪大了眼,“这……这地方他也敢来救?他这不是找死吗?”
“要不说人家俩才是真爱呢。大少这会,估计胡子都气歪了。”黄毛瞥了一下嘴,“那俩是铁了心要死一块的。临死还在火场里头干了一发呢。”
“操?这么刺激?”黑毛一脸兴奋,“哥,你是咋知道的?”
黄毛嘿嘿一笑,却不肯再说。
黑毛上下打量着他几眼,然后说,“哥……你逗我玩的吧。”
明知是激将法,黄毛却又忍不住开口,“你甭激我。我还就是知道——你哥哥我啊,是负责管仓库监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啥?”黑毛突然又瞪大了双眼,“那那那……你不都看见了?”
他过于激动,口水直接就喷出来了。
“咦,你恶不恶心……”黄毛赶紧后退一步,躲开他的口水攻击,然后白了他一眼,才接着说,“那可不,干之前人家还冲摄像头竖中指呢,这是故意气大少的。”
“我操!那大少也看到了?”黄毛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可不……”
黑毛话音未落,就听到病房外传来脚步声,他们赶紧止住声音。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
看到来人后,黑毛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这不是阿洪吗,你怎么有空来了?”
阿洪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谁都知道他在大少手下混得很好,所以都很客气。
阿洪笑着说,“这不正找你嘛,有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好。”黑毛赶紧跟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简陋的临时病房,一直拐到僻静的角落,阿洪才笑着问,“哥,昨晚你在监控室吗?”
“啊?”黑毛有些心慌,“没……我没在。”
阿洪却冲他一挤眼,“哥,你这就没意思了。自己看到好东西怎么还瞒着弟弟呢?”
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黑毛慢慢放下心,嘿嘿地笑着,“你整天跟在大少那小情儿身边,看的直播不比哥哥我多。”
阿洪也笑了,“能一样吗?听墙根还不够憋得慌呢。你不一样啊,监控室那么多人,一块看多热闹啊。”
“哪有,”黑毛说,“昨晚就我一人。看得我提心吊胆,生怕大少从哪冒出来,提着枪冲进去,把那俩狗男男给突突了。”
“就你自己?”阿洪问。
“啊……是啊……越看我越怕,都给我看软了……”
“哥,那你拷我一份呗……”阿洪挤眉弄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可不行……”黑毛忙摆手。
“你怕大少知道啊?”阿洪嘿嘿笑道,“放心啦,那人已经把大少给惹怒了,失了宠,大少不会在意的。”
“不……不是。”黑毛犹豫地说,“没有备份,没法拷给你。”
“监控怎么会没备份?你敷衍弟弟我啊?”阿洪皮笑肉不笑地说。
“哪……哪敢啊。”黑毛赶紧说,“那场火都给烧没了。”
“别人也没存?”阿洪继续问。
“没有啊。那个仓库,又不是啥重要地方,而且事发突然,当时就我一个值班。”
“那岂不是只有你看过了?”
“啊,是啊。”
阿洪盯着黑毛,没再说话。他天生活泼爱笑,看起来很随和,可此时,他脸上的笑却一点点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毛看得心里发毛,“阿洪,怎……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阿洪,我真谁都没说……谁也不知道……你……你别吓我啊……我……”
砰!
黑毛的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
死了。
他的眉心,有一个枪孔,正在冒血。
阿洪收回手里的枪,一打响指。早有两个马仔上去,拖着黑毛的死尸往外走。
阿洪冷冷道,“从昨夜到现在,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一起处理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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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隔壁的休息间,阿金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大少……”
黎亦卓正躺在沙发上睡觉。沙发很小,他高大的身子窝在里面,看起来十分局促。
“嗯?”被骤然吵醒的他语气有些烦躁。
阿金很紧张——要不是因为黎亦卓特意吩咐,他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吵醒连续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的大少。
“人已经醒了……”阿金硬着头皮,小声说。
这话像开关一样,前一秒还睡得迷糊的黎亦卓,立刻起身就要走。
但下一秒,他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回沙发里。
“大少!”阿金赶紧去扶。
听到声音,护士跑进来。看着又要起身走的黎亦卓,护士赶紧说,“您刚献了血,现在身体很虚,需要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这话,黎亦卓突然暴怒,“滚!”
他脸色苍白,声音有点虚,但杀气腾腾。
护士吓了一跳,阿金赶紧在一旁使眼色,护士惊恐地点点头,赶紧退出去。
黎亦卓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大口地喘着粗气。阿金递来一碗汤,小心翼翼地说,“大少……补血的……”
黎亦卓瞥了他一眼,虽然眼神依旧愤怒,但没再发作,接过汤,大口大口地喝着。
阿金稍微松了口气。
一碗汤下肚,又缓了一会,黎亦卓觉得自己好些了,虽然脚底还是发虚,但头不晕了。
他一把扯掉手背上正在输营养液的针头,甩开阿金搀扶的手,走向姚子楚所在的病房。
知道大少心情不好,医护早已躲开。空荡荡的病房里,只能听到仪器平稳的滴答声。
病房布置简单,但里面配备的都是最高精尖的医疗设备。如果不看窗外荒凉的景色,会恍惚以为,这是某个大城市里最高档的私立医院。
听到脚步声,姚子楚艰难地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现在头很沉,胸很闷,左臂火辣辣得疼。
刚清醒的他视线还有点模糊,但他认出了面前这张脸。
一股绝望,立刻涌上心头。
黎亦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没死成。遗憾吗?”
黎亦卓的脸色苍白,眼神阴晴不定。
姚子楚没有回答。
他努力让视线聚焦,艰难地打量着周围——病房里一片雪白,空荡荡的房间里都是医学仪器,像他上次醒来时一样。
但不同的是,这次,在绝望之外,更大的担忧和恐惧包围着他。
“阿姚。”黎亦卓的话如从地狱中传来,“你在想什么?”
看着被铐在床上、左臂上裹着绷带的姚子楚,黎亦卓阴涔涔地说,“让我来猜猜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想,林霄呢?”
说完这句,黎亦卓看到姚子楚的身子抖了一下,虽然他竭力控制,但黎亦卓依旧看出了他的紧张。
——果然,来救他的那个人叫林霄。
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姚子楚,不再说话。
过了几秒,姚子楚艰难地张开嘴,问,“他呢?”
因为吸入太多浓烟,他嗓音沙哑,像刀片一般。
看着他虚弱的脸和戒备的神情,黎亦卓心里五味杂陈。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缓缓地说——
“他死了。”
像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姚子楚觉得自己那颗满是裂纹的心,碎了。
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不想在这个恶魔面前流露出软弱,但他的眼眶还是瞬间红了。
他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姚子楚这副模样,黎亦卓心里满是嫉妒,但他的声音还是轻松的——
“你那姘头对你还真不错。都被烧死了,还把你护在身下。最后人都僵了,分都分不开。医生只好把他胳膊,掰断了。”
最后三个字,黎亦卓说得格外缓慢、清晰,像是生怕姚子楚想象不出那个画面似的。
姚子楚感觉自己抖得厉害,他努力握拳,使劲抿着唇,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黎亦卓就站在病床前,姚子楚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掉他的视线。看着明明悲痛欲绝却还在压抑自己感情的姚子楚,嫉妒之外,一股征服欲再次涌上心头。
“阿姚,这个姓林的是不是早泄啊。那么快就把你干完了?”黎亦卓轻佻地说,“不过也好,要是他死后,鸡巴还硬在你穴里,岂不是还要把他骟了?”
恶毒的话语不断钻入姚子楚的耳中,他浑身都在抖,铐在床架上的手铐被扯得哗楞楞直响。
他不想被黎亦卓看到自己的崩溃,但他的大脑里却不停闪回他和林霄过去相处的片段——
他孤零零坐在大学操场的角落里,沉浸在父母离世的悲痛中。林霄走过来,礼貌地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没有人相信他父母的车祸有隐情,都觉得是他撞坏了脑子的臆想,只有林霄会认真地说,“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可以查一下。”
所有旧友都惋惜道“你以前多开朗阳光啊,现在怎么这么闷”,而林霄却笑嘻嘻地说,“你怎样我都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个把他拉出黑暗、陪他犯傻、包容他一切的人,死了。
死在了救他的路上。
死在了他亲手放的火里。
死在了他赤裸的身上。
那个人到死都护着他。而他,却还活着……
看着冷漠地闭着眼却满脸泪水的姚子楚,黎亦卓憋了这么多天的怒火快压不住了。
他忘不了姚子楚在大雨里朝他举起的枪,也忘不了他在监控里挑衅地竖起的中指,更忘不了他和林霄那场放纵的做爱。
愤怒的他伸出手,一把掐住姚子楚的脖子。
姚子楚本就胸闷,脖子一被卡住,立刻窒息得涨红了脸,他痛苦地睁开眼,正对上黎亦卓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黎亦卓压抑着情绪,冷冷地问。
姚子楚不再隐忍,他恶狠狠地回盯着他,“想我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称呼刺痛了黎亦卓,他怒道,“你想也没用,他死了。”
“他胳膊被掰折了,后背被烧烂了。他的脚被捆起来绑在车后面,一路光着被拖到乱葬岗,身上磨烂了,脸毁容了,鸡巴都磨没了。”
姚子楚满脸悲愤,牙齿不停打颤,眼泪却大股涌出,不断流到黎亦卓掐着他脖子的手上。
感受到姚子楚为别人流的热泪,黎亦卓更加愤怒。他的声音也愈发颤抖,“那块地方野狗最多,个个红着眼睛,要吃人肉,兴许这会吃得他只剩骨头了。”
姚子楚痛苦地闭上眼,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但黎亦卓手上用力,强行打断姚子楚的悲伤,“看着我!”
姚子楚被掐得窒息,被迫再次睁开眼睛。
看着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自己摆布的姚子楚,黎亦卓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愤怒,故意换上轻松的语气,说,“阿姚,等你养好伤,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反正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有大把的时光。”
姚子楚的眼里全是泪,他视线里的黎亦卓也是模糊的。他用指甲狠狠掐着拳,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沙哑着嗓子,艰难地开口,“好啊……”
“那麻烦你……替我买点纸钱……我要给……我老公……上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
但他满脸恨意和悲痛,笑得刻意,笑得瘆人,连那个酒窝看起来都阴森森的。
黎亦卓再一次发现,又没能征服姚子楚。
他明明已经毫无退路了,却不肯示弱!
他明明狼狈地一无所有,却不肯服软!
恼羞成怒的黎亦卓一把掀起姚子楚的被子,直接压到他身上。
“啊……”
姚子楚什么也没穿,只有左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带。刚苏醒的他身体虚弱,手被铐在床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黎亦卓打开他双腿,再次侵犯他。
看到姚子楚赤裸的样子,黎亦卓无法自控地又想起监控视频。盛怒之下的他不讲究技巧,一上来就开始粗暴地捅入。
“他已经死了……死你身上了……你再想他……也只能落我手里……被我操……”黎亦卓一手掐着姚子楚的脖子,一手压着他腿,愤怒地抽插。
很快,姚子楚苍白的皮肤上就留下一堆掐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烈的疼痛自姚子楚下身蔓延,似乎要把他整个撕烂。本就虚弱的他感觉眼前一阵阵眩晕,但他强忍着,直勾勾盯着黎亦卓模糊的轮廓,冷冷地说,“被我老公捅过,是不是特别好进?”
痛苦让他面目狰狞,但他依旧努力挤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感到了黎亦卓的骤然停顿,他继续说,“你知道你那玩意多小了吧?”
“你!”
巨大的羞辱让黎亦卓暴跳如雷,他更用力地压着姚子楚,使劲撞向他身子,囊袋拍打着他冰凉的屁股,发出巨大的啪啪声。
“你不用嘴硬,老子今天就操死你!”
更大的疼痛感袭来,姚子楚满脸痛苦,声音都是破碎的,但他还在嘲讽,“没人告诉你……你活儿很烂吗……和我老公睡完……真忍不了你……”
黎亦卓知道姚子楚是在故意激怒他,但他就是中了计,他就是很愤怒。
姚子楚被他撞得难受,原本受损的肺部更是发堵发闷,但他还是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沙哑的声音:“监控……你没看到吗……白给你演示……怎么做了吗……”
黎亦卓再也忍不住了,他俯下身,狠狠掐住姚子楚的脖子。
“你……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姚子楚立刻感到呼吸困难。他长大了嘴,眼神开始涣散……
这时,监测仪发出巨大的报警声。
听到声音,医护快步推门进来。
然后,他们就呆住了……
这些都是隔壁城市里最优秀的烧伤科医生,是被黎亦卓用一条枪和一箱子钱“请”来的,没人见过如此黄暴的阵势。
还是阿金大着胆子喊,“大少,会出人命的!”
这声音一下子唤醒了黎亦卓的理智,他猛然松开了手。
惊魂未定的医护们慌张地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监测仪的响声像催命的倒计时,但黎亦卓愤怒的粗喘又像杀气腾腾的刀——进退都是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跪坐在病床上,他满脸愤怒,青筋暴起,裤链解开,露着软掉的阳具。
而他身下的姚子楚,浑身赤裸,双腿张开,无力地垂在黎亦卓身体两侧,正在虚弱地咳嗽。
阿金硬着头皮说,“大少……先……救人吧……”
重获呼吸的姚子楚艰难地睁开眼,他看了看远处一脸恐惧的医护,又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面色铁青的黎亦卓。
他突然抬起左臂,重重撞向床围栏。
因为手腕被铐,他的手臂活动范围有限。但在重创之下,原本已经包扎好的烧伤伤口再次破裂,血洇了出来。
血腥味立刻涌入黎亦卓的鼻腔,他原本因警报声而被打断的性欲再次被激起。
“你!”
他愤怒地看着姚子楚,只见姚子楚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他继续撞着自己的左臂,让更多血流出来。
阿金见势不对,赶紧上前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护们这才敢跟上来,快速压住姚子楚不停自残的手臂。
阿金则趁机拉开了黎亦卓。
姚子楚被医护环绕,他因为疼痛而不住喘息,但他还是挣扎着仰起头,盯着医护身后的黎亦卓,冷笑着问——
“好闻吗?”
“憋得住吗?”
阿金自小在黑帮混迹,经历过很多生死时刻,但他依旧觉得,这一刻,是他生命中最惊险的时刻——他用尽了毕生勇气和全身力气,在黎亦卓爆发前,把他拉出了病房。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掩住姚子楚发狂的自毁。
秋风从走廊吹过,吹散了浓重的血腥。
黎亦卓双手撑墙,用力地呼吸了半天,才终于感觉稍微清醒了一点。
阿金垂手立在旁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过了半晌,才听到黎亦卓沙哑的声音,“那边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立刻回答,“正在救治,但还没脱离危险。”
“必须治好。”黎亦卓的语气很烦躁,但态度坚决。
“是。”
“不要让他知道。”
阿金顺着黎亦卓的目光,往姚子楚住的病房看了一眼,立刻会意,点点头,“是。”
“陈文到了吗?”
“啊?”猛然听到这个名字,阿金还有点恍惚,但他随后想起,这是姚先生来之前大少最宠的床伴,他立刻说,“已经安顿下来了。”
黎亦卓烦躁地甩甩脑袋,“让他洗干净等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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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终于可以下班了。”
年轻的护士阿范把查房记录交给护士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护士长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再坚持坚持,就当赚外快了。”
“这破活,给多少钱我都不想干,一天天的还不够害怕的呢。”阿范不快地撇撇嘴。
护士长赶紧瞪了她一眼,“小点声,让人听见又是麻烦。”
“切。有本事就一枪毙了我,黑社会了不起啊!”
护士长知道她心里有怨气——被黎家的打手拿枪逼着来工作,虽然给钱很大方,但病人很棘手,黎家大少又凶得可怕。可她别无他法,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今天两个病人情况怎么样?”
阿范撇撇嘴,“老样子。”
阿秋叹了口气。
这两个病人,都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病得很重,刚送来时甚至一度病危。为了救活他,用光了血库里所有的血。
另一个病倒是还好,只有左臂烧伤,但精神状态极差,行尸走肉一般,每天眼神都是愣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医护们知道这是黑帮的窝点,所以不敢多问。但每个人都在纳闷,这两个病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长相英俊但表情阴郁的黑帮老大,一边要求全力救治,甚至还给病危的那个人献了血;一边又把他们铐在床上,还配了全套安保监护。
而且宽敞的医院里明明只有两个病人,却将两人隔得好远,医护们不得不每天爬上爬下地查房治疗。
阿范收拾好东西,冲护士长摆摆手,“我先走了。祝你今天好运,别再撞上那血呼呼的场面。”
护士长赶紧嘘道,“少说两句吧。”
“有事?”
听到房间里大少慵懒的声音,门外的阿金说,“是,大少。”
“进来说。”
“呃……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和姚先生在一起后,大少从不在此时让他进卧室汇报工作。突然又改回了习惯,阿金还有点不适应。
他低着头进门,不敢看床上躺着的大少和赤条条依偎在怀里的陈文。
接着,他就听到黎亦卓不快的声音,“谁又来说屁话了?老头子?还是老阮?”
“是……”阿金犹豫着说,“北边的朋友……”
黎亦卓瞳孔微微一缩,他沉思一下,然后拍了拍陈文的屁股,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
陈文不快地撇了撇嘴。
刚才大少力气极大,动作也粗鲁,弄得他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刚被冷落两个月的他不敢造次,忙匆匆裹上浴巾,抱着衣服,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房门重新关闭,阿金才继续说,“北边的朋友说,不要动那个姓林的,他……”
他话音未落,就被黎亦卓烦躁地打断了,“他家里有背景,饶不了我们,是不是?”
阿金不敢说话。
他知道大少心里烦闷,这几天,从老黎总到阮老,都疯狂地联系他让他放走林霄,因为他背后警方势力大,惹不起。同时让步说,只要放回来人,其他概不追究。而如今,连他们在警局的内应也这么说,甚至威胁道,如果林霄出事,警方一定会开展报复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很后怕——幸好这个姓林的条子命大,没被烧死,而且大少还没来得及拷打,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但他搞不清大少的态度,不敢说话,只好默默地站在旁边。
黎亦卓烦闷地点了一根烟,问,“他……怎么样了?”
阿金知道问的是姚子楚,斟酌着说,“还……还是老样子……”
黎亦卓不说话,阴沉着脸,狠狠地抽烟。
他后来又去看过姚子楚一次,但他整个人都像被抽掉了魂,无论黎亦卓说什么或做什么,他就呆呆地坐着,不哭,也不骂,毫无反应。
黎亦卓承认,当时之所以骗他说林霄已经死了,一半是出于嫉妒心和报复,一半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可看姚子楚现在的样子,他又有些犹豫。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黎亦卓手上的香烟在呲啦啦地燃烧。他像一座冰雕,冷漠地吞吐烟圈。一时间,整个人都被白雾包围。
直到抽完一整根烟,他才慢慢地说,“你说,他要知道他没死……会……好点吗?”
阿金知道他问的是姚子楚和林霄,于是小心翼翼地说,“应该……会吧……”
阿金这几天过得很焦虑。他知道林霄背后代表的警察势力有多大,但也知道大少有多恨这个人,他不敢直接劝,只好吩咐手下严密盯着林霄病房,一旦发现大少有行动,立即通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这几天大少并没有理会这个姓林的,只是烦躁地窝在房间里看姚子楚病房的监控,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而今见大少话语里终于有要松动的意思,他全身都紧张起来。
看大少没有恼怒,他大着胆子继续说,“大少,姚先生之前虽然逃了,但临走前,他不是还开枪打退了一个袭击您的人吗?那对您不是没有感情。”
听到这话,黎亦卓挑眉看了阿金一眼,但没有说话。
阿金继续说,“之前派出去的探子也说,姚先生平时都是自己住。依我看,他和那个姓林的也未必有多少感情,可能就是,随便玩玩……”
黎亦卓把烟蒂一扔,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是吗?”
阿金跟了大少很多年,是绝对的心腹,他看出黎亦卓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于是点点头,“姚先生之前想逃,那是觉得还能回到条子那。可对比下条子救姚先生时的犹犹豫豫,和现在救姓林的阵仗,岂不说明,条子那边早就放弃了姚先生。他和那个姓林的,更是不可能了。”
“现在除了您,谁还能收留他呢?”
黎亦卓冷哼一声,“他才不这么想!”
他声音冰冷,满脸阴沉,但阿金却觉得,大少的语气里,似乎带有一丝……委屈。
他从没见过大少这个样子。在他眼里,大少一向是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是能在同父异母的哥哥黎卓手下忍辱负重多年再一朝反杀的人。但不知怎的,一遇到姚子楚的事后,大少就十分情绪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不了解内情,但近来逐渐意识到,这些年大少宠过的床伴,无一例外长得都和姚先生有些像——虽然性格都比姚子楚活泼开朗。
他暗自推测,大少在被老黎总送去中国当内应的那几年,遇到姚子楚,并喜欢上了他。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少被黎卓抓回来,还差点被弄死。等他终于翻身上位后,却发现,当年的初恋已经成了和自己势不两立的警察。
阿金大着胆子劝道,“姚先生最讲义气,又是吃软不吃硬。为了不让队友暴露,他都能放弃逃跑。万一他真觉得姓林的是因他而死,岂不是会记他一辈子?”
“依我看……您倒不如卖姚先生一个面子,把姓林的送回去。条子撤了,您也能安心带姚先生回基地,好好过日子。”
这一番话说出口,阿金自己也忐忑不已,但他知道,他必须劝服大少。
黎亦卓阴沉着脸,没说话。
房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大半天,黎亦卓深吸了一口气,“从黄家挖来的科学家,安顿好了吗?”
阿金赶紧回复,“是,都接来了。”
黎亦卓点点头,“让他们准备好,准备开工。”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门被推开时,姚子楚正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外面。
但封着栅栏的窗外是一堵高墙,灰色的墙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姚子楚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他这几天似乎又瘦了,衣服罩在他身上,显得更加肥大。
他左臂上的烧伤已经愈合,但留下了暗红色的疤——从大臂一直到手背。
他双手垂下,被铐在扶手上。
听到黎亦卓进门的脚步声,姚子楚并没有什么反应。
然后他的椅子被猛然一转。他身子一晃,正对上黎亦卓的脸。
黎亦卓这几天心里焦躁,没再来看姚子楚,虽然透过监控,姚子楚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视线下。
姚子楚看起来比监控中更加萎靡,眼神空洞,毫不聚焦。
黎亦卓一把捏住他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姚子楚,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吗?”
他罕见地连名带姓叫他,但姚子楚无动于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很能忍吗?你不是很能装吗?那你继续演啊,你起来给他报仇啊。”
听到这话,姚子楚麻木的脸上稍微有了一点变化,他嘴角微微抽动,缓慢地说,“他因我而死,可你铐着我,我没法自杀。”
他语气冰冷,像一桶冰水浇在黎亦卓心上。
看着姚子楚苍白又毫无生气的脸,黎亦卓怒道,“你就那么爱他?”
他知道这话很蠢,但他却忍不住问出来了。
但没等姚子楚回复,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护士进来了。
阿范没想到病房里还有别人,一看到黎亦卓剑拔弩张的状态,她一脸惊恐,忙往外退,“对……对不起……”
自上次看到很黄暴的一幕,她每次进这个病房都有阴影。
“什么事?”黎亦卓烦躁地问。
“给……给病人换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来。”
“是……”
阿范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进来,蹲在姚子楚身边。
他手上还铐着手腕,马仔怕他自残,不敢给他解,阿范也只好小心地用剪刀去拆他手上缠的绷带,尽量避开那闪着寒光的钢环。
雪白的绷带褪去,露出姚子楚暗红色的手臂。虽然伤口不再流血,但看着那带着血印的疤,黎亦卓依旧感觉呼吸有点不稳。
他忙避开视线,长吐一口气,走出去了。
姚子楚一直闭眼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慢慢睁开眼。
黎亦卓已经离开了,只有阿范蹲在他脚边,正哆哆嗦嗦地给他胳膊上药。
姚子楚微低着头,淡淡地问,“那天他上我,你看到了?”
阿范本来就满脑子都是上次两人赤裸又血腥的胴体,突然被直白地点破,她慌张不已,大脑一下子就卡住了,“我……”
姚子楚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接着问,“另一个烧伤的人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阿范还在慌乱中,顺口答道,“他醒……”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止住话语。
姚子楚定定地看着她,“嗯?”
他脸色苍白,眼神却很锐利,丝毫没有之前的萎靡颓废,看得阿范更紧张了,“没……没别人……”
说完,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姚子楚,专心涂药。
但她手抖得厉害,药棉戳得姚子楚手臂生疼。
姚子楚紧抿着唇,不知是在忍痛,还是在压抑激动。
黎亦卓回来时,房间又恢复了安静——护士已经离开了,姚子楚还保持原来的坐姿,呆呆看着墙壁。
在门外抽了一根烟后,黎亦卓的心绪平稳了些,看着面无表情的姚子楚,他幽幽道,“怎么,还想你那死鬼姘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以为姚子楚会继续沉默,但没想到,姚子楚却突然冷笑了一下。
“黎亦卓,他会感谢你的。”
姚子楚不曾叫过黎亦卓的名字,他突然的响应和这莫名其妙的话都让黎亦卓很懵。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玩味地问,“哦?怎么说?”
姚子楚轻叹了口气,“我俩不过炮友而已。是你,让他用死亡,成了我永远忘不掉的人。”
黎亦卓愣住了。
“你问我爱不爱他,”姚子楚失焦的眼神终于对上了黎亦卓的脸,“是,他因我而死,我怨不得任何人,只能一直记着他。他死得越惨,我越亏欠他,也越爱他。”
看着黎亦卓面色古怪的脸,他轻笑一下,露出一个无比瘆人的表情,“他尸体现在被野狗吃成什么样了,你要带我去看看吗?”
见黎亦卓没有说话,他疲乏地闭上眼,有气无力地说,“你打算坐在这里上我吗?我好累,能去床上躺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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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亦卓没想到,当姚子楚得知林霄还活着时,并没有太激动。
虽然阿金也说姚子楚并没有那么爱林霄,但他忘不了他俩在监控下的那场做爱,忘不了他俩曾想抱着死在火场里,也忘不了当姚子楚以为林霄死后,如何自毁般地激怒他。
他知道,姚子楚是个很能忍的人。
所以他借口带他出去走走,然后推着他的轮椅,猝不及防地,把他推到林霄病房外。
特护病房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林霄上身赤裸,趴在病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和姚子楚的左臂一样,他背上有一大片暗红色的疤,是还没愈合的烧伤。但自右下到左上,却有一条没被烧到的完好皮肤。
一看到那块皮肤,黎亦卓就怒火中烧——那是被姚子楚的左臂护住的。
两个人的伤疤像拼图般严丝合缝,在黎亦卓脑袋上拼出一片绿光——在火焰涌入时,两人是赤条条抱在一起的。
看着隔着两米距离的林霄,姚子楚攥紧了拳——即使之前就从护士那里套出了话,但真亲眼看到林霄,他依旧几乎失声痛哭。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沉溺于伤心的时候。
他闭上眼,让眼泪留下来。然后在他觉得合适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还在昏睡,对外面的情景浑然不知。他身上夹着很多监测仪器,每个都发出平稳的滴答声,听起来很安宁。但他手脚都被铐住,动弹不得。
守在病房里的护士看到黎亦卓,忙迎出来,接着她就看到了坐在轮椅里、满脸泪痕的姚子楚。
还是上次的护士阿范。她一看到姚子楚就立刻心虚起来。自从被套出话后,她惊恐万分,谁也没敢说,但一直过得胆战心惊。
“大……大少……”
黎亦卓早已习惯这帮被绑来的医护的唯唯诺诺,他冷冷地问,“怎么样了?”
阿范赶紧回答,“病……病人已……已经脱离危险……正在恢……恢复中……”
“听到了?”
听到黎亦卓的话,阿范愣了一下,然后她意识到,话不是冲她说的。
她低着头,暗暗瞥了一眼坐在轮椅里的姚子楚。
姚子楚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表情很平静。完全不像上次诈她话时那般强势。
正当她暗自揣测这三人的关系时,他听到了姚子楚略带哽咽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
“应……应该的……”阿范话比脑子快,赶紧回答。
可刚说完,她就感受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杀气,她一抬头,正对上黎亦卓带着愠色的眼睛。
吓得她一个激灵。
她这才发现,自己接话太快了——
姚子楚眼神放空地看着病房玻璃,分不清他这句道谢是冲谁说的。
没人再说话,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过了一会,阿范才大着胆子说,“大……大少……没别的事我就先……进去了……病人……离……离不了人……”
“嗯。”黎亦卓从嗓子深处勉强发出一点声音,算作回应。他一点都不想理会这个胆敢抢占姚子楚感谢的家伙。
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走廊里又只剩下黎亦卓和姚子楚两人。
黎亦卓一言不发地看着姚子楚,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眼眶微红,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但他神情淡然,并没有之前的疯狂。
过了一会,他听到姚子楚沙哑的声音,“所以呢?”
黎亦卓紧紧盯着他,故意问道,“嗯?”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姚子楚看着病房玻璃,平静地问。
“阿姚,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他?”
姚子楚抿了下唇,轻轻说,“你把他救活,该不是为了再杀他吧?”
黎亦卓不置可否。
姚子楚清了一下嗓子,压下哽咽,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你是打算当着我的面折磨他,看我痛苦地向你求饶,然后你借机提出一堆要求,我再一一含泪答应?或者你打算当着他的面上我,看他愤怒不已却无计可施,借此报复我们在仓库的那场做爱?还是——”
姚子楚顿了一下,微一挑眉,“你打算留下他,日后我们3P?”
他话语如此直白,倒让黎亦卓有些猝不及防。
黎亦卓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不得不承认,前两个选项,他都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最后一个——没门!
黎亦卓伸出手,轻轻捏住姚子楚的下巴,“阿姚,你这么淡定,是觉得我一定会放过他吗?”
姚子楚任由他钳制,并不反抗,“你放不放他,我左右不了。但他是因为救我才弄成这样的。于情于理,我都无法坐视不管。所以,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只能答应——如果这是你想要看到的。”
“于情于理?”黎亦卓重复着姚子楚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阿姚,那你救他,是情多呢?还是理多呢?”
姚子楚神情不变,“大家都是成年人,情不情的,也不能当饭吃。警局那边我是回不去了,我现在没有退路,也无处可去,只能任你处置。”
他平静地迎上黎亦卓的眼睛,“你若想杀他,那我就哭一场。你若想看虐恋,那我就陪你演。你若想羞辱他,那我现在就脱。”
黎亦卓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把掐在姚子楚脖子上的手往上移,摸着他冰凉的脸颊,轻柔地说,“阿姚,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姚子楚盯着他看了两秒,“好。”
林霄醒时,发现自己依旧被铐在病床上。他立刻抬起头,警惕地四周打量。
这段时间,他昏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间短。整个人都晕沉沉的。所以每次清醒的时候,他都强迫自己睁开眼,努力想搞清楚周围的环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找了,他不在这。”
一个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警觉地抬眼,就看到一张阴沉的脸,正注视着他。
这声音,他隔着卫生间门板,听过。这张脸,他隔着酒店门前的马路,见过。
它们都属于同一个人,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黎亦卓。
看着林霄突然变色的脸,黎亦卓淡淡地说,“哟,认识我啊?老情敌。”
“他在哪?”
因为太久不说话,林霄声音嘶哑。
“他?”黎亦卓一挑眉,幽幽道,“我媳妇,当然是在我床上啊。”
说完这话,他看到林霄猛得一动身子,像是要扑向他。但他手脚都被铐住,突然的爆发也只是把手铐扯得直响,犹如一只困兽。
黎亦卓很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笑一声,“你说说你,明明是来救人的,最后还要别人救你。你怎么这么废物啊。”
一直被下安眠药的林霄只觉得头很沉,背上很疼,他用尽全力,才让自己保持清醒。但看着眼前满脸嘲讽的黎亦卓,他怒火中烧,却无计可施。
看着林霄因紧绷而鼓起的饱满肌肉,和虽然狼狈但难掩英气的脸,黎亦卓感觉一股妒意涌上心头。
“怎么?不服?”黎亦卓一挑眉,“你要不是废物,阿姚和你睡了那么久,怎么还那么紧?”
黎亦卓故意往前走了两步,让林霄能更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嘲弄。
“上次我替你捅松了,是不是就好进了?”
看着无比愤怒却毫无反抗能力的林霄,黎亦卓感觉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报了上次被姚子楚羞辱的仇。
他继续故作轻松地说,“哦……还有我射进去的宝贝,就算赞助给你的润滑了。毕竟他刚被我干完不久,应该还没来得及拉出来。”
林霄额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浑身肌肉紧绷着。
“怎么?不说话?”黎亦卓玩味地看着林霄,享受着报复的快感,“你不说,那我就多告诉你一点——”
黎亦卓慢悠悠地说,“他口活儿不错,舌头又软又热,舔得我很爽。身上很敏感,特别是侧腰,轻轻一摸就会开始抖。奶头一舔就硬。可惜脖子不敏感,不过皮肤很薄,种个吻痕倒是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像很怕黑,每次一蒙上眼就开始紧张,摸到哪里,鸡皮疙瘩就起到哪里,但前面流的水反而更多了。”
“他腿太长,躺着干很碍事,每次都得盘腰上,还是后入进得更深。”
“但躺着容易找到G点。一蹭到肠道就开始收缩,连叫床声都不一样了。多在那块蹭几次,都不用碰他前面,就能直接干射了。”
听着黎亦卓无耻的话,林霄感觉愤怒快要把自己吞没。但他知道,姚子楚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他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但也只能强迫自己忍住,不再激怒这个恶魔。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粗重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他的牙齿都在细碎地打颤,手铐被晃得直响。
看着林霄这副极力忍耐的模样,黎亦卓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让他想到了姚子楚。
他们面对羞辱时相同的反应,又让他妒火中烧——
他的语气突然急躁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能忍,就代表你很爱他啊?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拆散了你们啊?你是不是觉得没有我,你们就能在一起一辈子啊?”
林霄依旧一言不发,但他的拳握得更紧了。
黎亦卓却更加愤怒,医疗监测器加快的滴答声吵得他心烦,他的语速也越快,“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是我先喜欢他的!要是当年我没走,根本轮不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话,一直紧闭双眼的林霄慢慢睁开了眼。
他的眼眶通红,满眼凶光,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黎亦卓,他压抑着愤怒,用颤抖的嗓音说——
“你既然爱他……就不该把他的隐私……拿出来说……”
黎亦卓突然愣住。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狼狈之极,屈辱至极,却让黎亦卓再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黎亦卓逐渐意识到,他和姚子楚一样,身上都有一种力量。
这力量与武力高低无关,与处境优劣无关。这是吃饱穿暖后的文明世界里才有的东西。
这曾是一直刀尖舔血的黎亦卓所不屑的东西,而现在,他却实打实地感到了嫉妒——
如果有选择,他何尝不想有个体面的家庭,有个说得出口的身世,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爱谁就爱谁……
喜欢姚子楚就可以告诉他,去追他,和他一起畅想未来……
而不是像当年的自己,喜欢也只敢默默藏在心里。或者像现在,费尽心机,才能留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愤怒的黎亦卓一把抓起林霄的头发,恶狠狠地盯着他,“和你说了又如何?你以为我会这样放你走?”
林霄被他扯得生疼,但他强忍着,冷冷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扯别人,别搞卑鄙下流的那一套。”
“你激我?”黎亦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比你爱他,用得着你在这装关心?”
林霄痛苦地咬着牙,但眼睛依旧冷冷地盯着他,“你爱他……就该尊重他……”
“我他妈用你教!”黎亦卓暴跳如雷,抬手就要打。
“大少!”
一直躲在墙角偷偷观察的阿金冲了进来。
黎亦卓手停在半空。
他满脸凶光,愤怒不已,“什么事?”
阿金心跳得厉害,但他知道这个姓林的条子背后势力很大,动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硬着头皮用越语汇报,“您要见的人到了,在等您。”
黎亦卓恶狠狠地瞪了阿金一眼,他知道阿金心里打的算盘,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林霄重重跌落回病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知道了。”黎亦卓不快地答道。
眼看大少有所缓和,阿金赶紧走上前,递上手绢。
黎亦卓冷着脸接过,仔细擦拭刚才抓过林霄头发的手。
他一边擦,一边盯着林霄背上那块被姚子楚手臂护住的完好皮肤,面色阴沉。
直到把五根手指都擦干净,他才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答应了阿姚,不会杀你,但你记好了,你这条烂命,是我媳妇在床上替你求来的。”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直到门口,他又转过头,意味深长地说,“好好记着吧,趁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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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条子那边阮老已经协调好了,到时候我们把人送出去,他们退包围,两边同时进行,有老黎总的面子在,不会有问题。”
阿金站在书房里,小心翼翼地汇报。
黎亦卓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一沓材料,他一言不发,表情却很不耐烦,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
阿金知道大少这几日气都不顺。为了逼他放了林霄,警方动用了在东南亚黑白两道的全部力量,表面上托老黎总当说客,暗地里却将他们围在基地外围的这个废旧厂区里,还封锁了他们的毒品运输线。
“还有……”阿金继续汇报,“样品买家已经收到了,问何时能批量发货。”
黎亦卓终于开口,“价格呢?”
“他们对货很满意,同意按咱们的开价来。”阿金赶紧说,“只要条子放开路,工厂那边就能立即安排发货。”
黎亦卓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没有说话。
阿金试探地说,“还有……基地里给姚先生准备的书房,也收拾好了。”
“那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放心,书在条子封锁前就送到了。没有耽误。”
听了这话,黎亦卓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阿金抓住时机继续说,“我们拿到了姚先生这些年在网上的买书记录,都是按那个买的,姚先生应该会喜欢。”
听到这里,黎亦卓猛一抬头,一脸严肃,“谁让你按那个买的?”
“啊?”
阿金很慌张。姚子楚的网购账户,是他的手下费了好大劲才收集全的。他本以为大少会满意他的这个安排,却没想到,大少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脸色,突然又冰冷起来。
“属下知错,但……实在不知道姚先生喜欢什么书……”
“你懂不懂什么叫隐私?”黎亦卓突然暴怒。
阿金被吓了一跳,赶紧垂下头,不敢再说话。可心里不停嘀咕——大少之前查姚先生身份证号、偷拍姚先生公寓时,也没说隐私的事啊。
黎亦卓阴沉着脸,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才烦躁地甩了甩脑袋,像是想努力驱散林霄那句讨人厌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摆着吧。“
“是。”阿金赶紧回复——他发现了,只要一到姚先生的事情上,大少就特别阴晴不定。经历几次后,他也逐渐习惯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阿金看了看表,赶紧说,“应该是姚先生到了。”
姚子楚之前一直住在医院,今天大少才开口叫他过来。
见黎亦卓没有异议,阿金像躲尴尬般快步去开门。
门还没打开,声音就传了进来,“大少……”
阿金一愣。
这声音明媚活泼,怎么会是姚子楚——
但他的手已经握在门把手上,不得不开。
门打开,陈文站在门口,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陈先生……”阿金很意外,说话也有点结巴。
大少的书房,没有允许,没人敢直接来敲门。但陈文最近重获宠爱,时时陪在大少身边,所以行事也骄纵起来。
“怎么,不能进?”
“呃……”阿金正在犹豫中,就听到身后传来黎亦卓的声音,“让他进来。”
“是。”阿金赶紧说,然后侧着身子,替陈文撑着门。
陈文暗地里冲他翻了个白眼,一扭身子走了进去,边走边说,“大少,人家昨天巴巴等了您一整天,怎么都没来。”
阿金心里暗想——因为大少昨天巴巴吃了一整天闷醋。
走出医院的大门,清凉的秋风立刻扑面而来。姚子楚停住了脚步。
“姚先生,怎么了?”身旁的阿洪问道。
姚子楚没说话,他回过身,看了看不知关了自己多久的楼,然后抬起头,盯着周围的高墙出神。
阿洪不敢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过这一场逃跑,他彻底意识到眼前这人在大少心里的地位——反抗,逃跑,勾结敌家,还在大少眼皮子底下和别人来发一下,要换旁人,做了其中任何一条,估计都被大少灭了门。
而这位,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表情依旧不情不愿。
姚子楚盯着门外的高墙,默数了一会往来巡逻的人数,然后问,“去哪?”
“大少在等您。”阿洪赶紧回答。
姚子楚转过头,看着阿洪,“大少给我准备的房间,在哪?”
“啊?”阿洪愣了一下,但他反应灵敏,立刻说,“呃……大少会带您去的。”
姚子楚捕捉到了他刹那的困惑,但没有说话。
“您这边请。”阿洪赶紧拉开车门,请姚子楚上车。
车四周挡着帘子,姚子楚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觉得没过多一会,车便停下了。
车门打开,是一栋三层小楼。
阿金正在门口等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先生,您这边请。”
阿洪和马仔都留在搂外,只有阿金陪姚子楚走进去。
踏进大厅后,姚子楚突然问,“大少给我准备的房间,在哪?”
阿金的眼睛稍一闪烁,然后微笑地说,“大少让您先去他那。”
姚子楚没再说话。
走廊里铺着厚重的地毯,踩上去很柔软。但地毯颜色暗淡,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姚子楚沉默地跟阿金上楼,心里却在暗自盘算——
黎亦卓之前说,已经按他公寓的样子准备了新房间,但阿洪的困惑和阿金的支吾都表明,房间不在这里。
无论是之前住的医院还是这栋楼,虽然打扫得很干净,但能看出,装潢都很过时,还有些破败。与黎亦卓在河内和海防奢华住所差距很大。
所以他猜测,这里还不是黎亦卓的基地。
黎亦卓之前宁可冒雨赶路,也要抓紧回基地,可现在却肯在外面耽搁这么多天,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现在不想回基地,还是……回不去?
住在医院的日子里,姚子楚每天都坐在病房窗边,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高墙。医护们都以为他是在愣神,并没有阻止。没有人知道,窗框与高墙之间,其实有一条狭窄的缝隙,透过那里,可以看到巡逻人的脚。
他发现,对比前些天,最近巡逻的人数明显多了。
他因此推断,黎亦卓,可能并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稳操胜券。
但他不知道,这能给他带来多少筹码。
房门被敲响时,陈文刚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已经洗干净了,连扩张都做好了。他什么也没穿,满面含春地走向卧室。
黎亦卓依旧坐在椅子上看文件,并没有看他。
被敲门声打断,陈文有些不快。他随手扯过一条浴巾裹在胯间,心里嘀咕着“这个阿金真是讨厌”,然后走向门口。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的却是姚子楚。
陈文皱了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逃跑的内情被黎亦卓严格下令封口,陈文只依稀知道,他试图逃跑失败,惹恼了大少。
所以虽然最近他重新获宠,但每次被黎亦卓暴虐地摁在床上时,他心里都在暗骂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姚子楚。
但当着大少的面,他不好发作,于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有事吗?”
姚子楚仿佛没看到他近乎赤裸的身子,和胸前新旧交叠的咬痕,冷冷地问,“黎亦卓呢?”
他声音不大,但房间里很安静,足以传到黎亦卓耳中。
陈文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直呼大少的名字。
他记得很清楚,在被送到黎亦卓床上前,他的老板千叮万嘱,“不能直呼大少的姓名,一个字都不能提,哪怕是叫‘卓哥’也不行。大少最讨厌这个名字,发起怒来会杀人的。”
陈文正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到身后传来黎亦卓的声音,“进来。”
他声音平和,并没有丝毫恼怒。
陈文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姚子楚已经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
姚子楚两步走到房间中央,看着黎亦卓,而黎亦卓正低头看文件,并不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立刻陷入沉默。
陈文慢慢关上门,心里有点发虚——其实今天黎亦卓没叫他来。但最近他很得宠,常不请自来,大少也没说什么。
可看到眼前这诡异的安静,他有些后悔。
大少的脾气他是了解的,疑心重,心思沉——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就能拔枪。
而眼前这个姓姚的,逃跑被抓回来还这么淡定,毫无畏惧。
他敏锐地预感到,此地不宜久留。
他悄悄蹭回门边,连衣服都没敢回去拿,讪讪地笑着,“大少,既然姚先生有事找您……我就先……”
“走”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黎亦卓打断了,“留下。”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却让陈文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刚准备去握门把手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黎亦卓还在低头看文件——虽然那张纸已经被他看了十多分钟。他淡淡地说,“你们两个,搞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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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脸上一阵尴尬。
陪金主玩3P的事他不是没做过。有钱人的花样他见多了,自己上也好,看别人做也罢,无非是借着权势捉弄人玩。他自小混迹风月场,最会逢场作戏。就算是心里再厌恶的情敌,当着金主的面,也能浪出火来。
可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他是真不想淌这趟浑水。
黎亦卓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他。
那眼神看得陈文心里发毛。
他不敢违拗,只好暗叹一声谋生不易,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姚子楚走去。
他刻意不去看姚子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低着头,伸手就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姚子楚就退了半步,躲开了。
陈文也顺势停住动作,转身看着黎亦卓,故作委屈地说,“大少……姚先生好像不愿意呢……”
黎亦卓没有理会陈文,他看着面色铁青的姚子楚,玩味地说,“阿姚,不就是约次炮吗?你这么抗拒,之前没约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抿紧了唇。
这些天,他努力压抑对林霄的担忧,就是为了让黎亦卓相信,他和林霄只是普通的炮友关系。希望借此减轻黎亦卓对林霄的敌意。
他一直不确定黎亦卓会相信多少,但看到眼前这幕,他明白了,黎亦卓又在试探他。
见大少没有改主意的意思,陈文只得硬着头皮,再次伸出了手。
这次姚子楚没有躲,但他浑身绷得很紧,陈文感觉,自己解扣子的手指都因离他的皮肤太近而沾染一层寒气。
衬衣解开,露出姚子楚劲瘦的胸腹。他的乳周也有一些陈旧的咬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陈文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大少这一癖好,圈内人都知道。
他捏住姚子楚的衣襟,慢慢撩开,露出他清晰的锁骨和流畅的肩颈。
明明是很香艳的场景,但气氛却诡异得可怕。陈文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黎亦卓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姚子楚的身子绷得更紧了,衬衣像是箍在他身上,非常难脱。
面对毫不配合的床伴,陈文无法,只得手上用力,使劲往下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左臂上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绷带,衬衣一动,正勒在他的伤口上。
“嘶……”
姚子楚一皱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黎亦卓脸色微变,下意识要起身,但他马上控制住了,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陈文也是一慌,他刚发现姚子楚手臂上的伤,赶紧松开手,不敢再碰他衬衣,转而探向姚子楚的裤子。
刚一碰到腰带,他就感到姚子楚身子又是一僵。
但这次他没有躲。
姚子楚的衬衣还卡在大臂处,露出大片胸膛和半个雪白的肩膀,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诱惑。
但看着这一幕,黎亦卓却感觉心里烦乱不已——他既想以林霄为要挟,惩罚姚子楚,借此发泄他的嫉妒,但看到姚子楚如此配合地忍受他的羞辱,他却又感到了更大的嫉妒。
黎亦卓不由自主握紧了挡在书桌后的拳。
腰带解开,裤子垂落,露出姚子楚白皙的腿和黑色内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的身体绷得很紧,因此身体的肌肉线条显得格外清晰。
他衬衣大开、裤子堆在脚踝,黎亦卓特意给他挑选的紧身内裤勾勒出他屁股饱满的曲线和正前方鼓起的一块,看起来十分色情。
但他紧抿着唇,表情十分冷漠。
看着姚子楚白皙又匀称的身材,陈文嫉妒不已。他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伸出手,熟练地摸上姚子楚的内裤。
但下一秒,他的手被抓住了。
那只手冰冷,但有力,握得陈文一个激灵。
啪!
陈文的手被甩开了。
“你!”
陈文心中不快,刚想借机向黎亦卓抱怨,但一开口就又憋回去了。
因为他看到了姚子楚眼里的杀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面色铁青,眼神冷戾,浓密的睫毛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陈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好在这眼神并没有在看自己,而是越过自己,在看身后的黎亦卓。
陈文讪讪地收回了手,但姚子楚可怕的气场让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动。
然后,他听到背后传来黎亦卓慵懒的声音,“阿姚,求人办事,要有求人的态度。”
姚子楚怒目而视,“你还想怎样?”
陈文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单看姚子楚这态度,他在心里叫苦不迭——姓姚的,你自己找倒霉,干嘛连累我。
黎亦卓幽幽地说,“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他?”
姚子楚的语气依旧很冲,“你真以为我那么怕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