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阿姚,你不爽吗
“为此,我们暴露了一个交易点,损失了一批下线,我还亲自废了一个反对的老东西。”
黎亦卓一边说,一边缓缓向姚子楚走去,“不过,为了我们的重逢,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说刚才黎亦卓的所作所为让姚子楚无比恶心,那现在,他则感到一种极深的恐惧。
疯子——这是他对面前人唯一的感受。
眼看黎亦卓迫近,姚子楚自知已无生路,他孤注一掷地掀起桌布,向前扬去。
黎亦卓侧身一闪,碗碟摔在地上,哗啦碎了一片。
与此同时,姚子楚已抄起手边餐刀,冲黎亦卓脖子刺去。
但他接近力竭,速度力度都大不如前。
看着绵软无力的攻击,黎亦卓微微一笑。以他的身手,只需轻轻一抬手腕就能打掉姚子楚手中的刀,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张开手,握住了刀刃。
姚子楚绝望地用力一捅,刀划破了黎亦卓的手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房内碗碟声,阿洪心中一惊,赶紧推门进来查看情况——他知道,相比床上隐私,大少更注重个人安全。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饭菜和碗碟狼藉,而餐桌前,大少正压着一人,他的手,在流血。
看到大少受伤,阿洪很紧张。但他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就听到大少极不耐烦的声音,“滚。”
阿洪吓了一跳,赶紧退了出去。
姚子楚自知已入绝境,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冷着脸,怒视着眼前人。
但黎亦卓又换上了温柔的语气,“阿姚,没事,别怕。”
这句话说得无限柔情,又无限宠溺。
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并不存在。
但与此同时,他伸出双手,握住姚子楚冰冷的手,然后有力地别到身后,从后面,铐住了。
他手上的血,沾在姚子楚颤抖的手上,和手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将姚子楚抱到已被清空的餐桌上,再次让他躺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
刺啦,宽松的病号服被撕开,姚子楚的整个胸膛都暴露在黎亦卓面前。
在黑色桌面的衬托下,姚子楚的肤色更加苍白,双乳更加粉嫩。
因为双手被铐在身后,他不得不挺起胸膛,胸肌看起来也更加饱满,健硕。
黎亦卓的呼吸突然急促,他伸出手,整个覆了上去。
他手上的血立即染红了姚子楚的右乳。
“唔……”
姚子楚不可控制地发出一声呻吟。
“爽吗阿姚?”黎亦卓一边揉搓,一边问道。在他的大力肆虐下,姚子楚的乳头再次立起。
“滚!”姚子楚的浑身都在抗拒,但他无可遁逃。
接着,姚子楚感到右乳一阵湿热——黎亦卓俯下身,开始吮吸他的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弥漫他的口腔,那种独有的气味让他兴奋不已,他贪婪地舔舐着,很快,就将他抹在姚子楚胸上的血舔干净。
姚子楚头皮发麻,恶心的感觉顺着他的胸膛,弥漫全身。
“你……滚——嘶!”
突然,他感觉一阵刺痛——黎亦卓咬住了他的右乳。
疼痛使他拼命挣扎,但一双大手立刻压住了他的肩膀。
黎亦卓的虎牙很尖,戳在皮肤上,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熟悉的铁锈味再次滋润着黎亦卓的口腔,他呼吸愈发急促,下身也更硬了。他一边使劲吮吸姚子楚的乳,拼命汲取他的血液,一边把手探了下去。
姚子楚正在疼痛中,突然感到自己的性器被握住了。
“啊!你滚!”
“阿姚,你不爽吗?”
“你个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毫无反抗能力却仍在嘴硬的姚子楚,黎亦卓感到了更大的刺激。
他终于放过了姚子楚满是血迹和牙印的胸膛,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姚子楚的裤子。
姚子楚拼命挣扎,但他的双腿被一双大手握住,然后被用力折向肚子,他感到自己身下的隐秘地带,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你滚!”
看着姚子楚白皙的臀部和浅褐色的穴,黎亦卓咽了一口口水,他的下身已经涨得发硬,鲜血的刺激更让他心脏狂跳。
他将手指伸入姚子楚的口中,在他得以反抗前,霸道地在他的齿间满沾了一手口水,然后探向那个紧致的穴。
“啊!”
耻辱与难受冲击着姚子楚,他拼命挣扎,被铐在背后的手却麻得厉害。
黎亦卓压在他身上,一手搅动他的穴,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头,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放松,阿姚。一会就好了。”
“你他妈!你个畜生!”
而黎亦卓并不生气,他口中还在安慰,“没事的阿姚,马上就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指搅动了很久,但姚子楚很抗拒,身子还是很紧。
餐厅里没有准备润滑或催情剂,而黎亦卓箭在弦上,也没有耐心让人去拿。
他急躁地四周张望了一下,只见桌角还没被推到地上的饭菜中,有一块蛋糕。嫩黄的糕体上抹着厚重的白色奶油。
黎亦卓抬起身,伸手去够那碟蛋糕。
那只恶心的手终于离开自己的身体,姚子楚力竭般喘息着。但没等他放松片刻,他就感到身下,突然有一股滑腻的感觉。
“啊……你滚!”
有了奶油的润滑,穴口不再那么难进。
虽然身下人依旧在挣扎,但黎亦卓已经可以轻松地插入手指。并不顺利的扩张工作消磨掉了他的全部耐心,他只用手匆匆捅了几下,便急不可耐地解开裤子,掏出了阳具。
姚子楚白皙的屁股上已经沾满奶油,黎亦卓握住胀大的阳具,对着那被白色奶油覆盖的穴口,用力插了进去。
“唔!”
巨大的痛苦反而让姚子楚喊不出声,他感觉身下像被刺入一柄利剑,正将他的身子从中间剖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因为疼痛,他浑身都开始抖。
“阿姚,我进来了,你感受到了吗?”
虽然有奶油的润滑,但黎亦卓依旧插得很艰难,他身下用力地推送,双手紧紧搂着姚子楚的头,说不清是在爱抚,还是在压制。
“你他妈……畜生!”
姚子楚感到无比恶心,他拼命挣扎,既想摆脱身下那粗大的阳具,又想摆脱捂在自己脸上的手,但他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崩溃地咒骂。
“啊!”
黎亦卓终于完全插了进去,姚子楚的甬道紧致温暖,微微融化的奶油更加滑润。黎亦卓没有停留,他抱住姚子楚的胯,开始抽插。
“你滚!啊……”
疼痛裹挟着快感来临,撞碎了姚子楚的咒骂。他崩溃地躺在餐桌上,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台面已经被他的体温捂暖,他的上衣被撕开,堆叠在肩膀处,雪白香肩半隐半现,带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妩媚。他赤裸的胸膛上沾着星星点点血迹,右乳上的咬伤已不再流血,但伤口还透着嫣红。
他的腿被架在黎亦卓肩头,整个屁股都暴露在空气中。黎亦卓的每次抽插都用尽最大力气,他先将阳具抽到穴口处,然后猛然发力,直捣甬道深处。交合处的白色奶油被摩擦出一圈细密的气泡,随着动作发出噗噗的水声。
“阿姚……你……好紧……夹得我好爽……你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爽你妈……畜生……啊……”
黎亦卓突然加快的抽插速度,打断了姚子楚的咒骂。
黎亦卓的阳具硬得发胀,因此他不再追求贯穿到底,而是快速耸动臀部,细密地操弄姚子楚,借此消磨迸发的欲望。
他微凉的囊袋拍在姚子楚的屁股上,发出巨大的啪啪声,拍得他雪白的皮肤起了一片红晕。
餐厅房门的隔音效果一般,呻吟声、肉与肉的撞击声和叫骂声不时传到走廊。阿洪蹲在门外,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下身硬得难受。
这时,走廊另一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清来人后,阿洪立刻站起身子。但他微弓着腰,试图掩盖下体的勃起,“金哥好。”
阿金点点头,似乎对大少的做爱声已经习惯,他冲房门内一努嘴,小声问,“多久了?”
阿洪比划了一个手势。
阿金点点头,继续问,“怎么样?”
“闹得厉害,一直在骂。刚才还把大少的手给划伤了。”
听到这话,阿金皱了皱眉,有点紧张地问,“然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奇怪,”阿洪凑近阿金的耳朵,小声说,“大少没怒,还说了好一阵话,听起来心情挺好。”
阿金摩挲着手里的鞭子,沉思不语。
阿洪谄媚地问道,“金哥,大少一向不好这口啊。怎么这次这么有耐心啊?是不是里面这位,长得格外像?”
听了这话,阿金没有回答,他眉毛一挑,端起手里的鞭子,戳在阿洪的小腹上。那里布料支着,鼓鼓囊囊。
阿洪立刻弓下腰,双手护住下体,“金……金哥……我话多……我错了……”
话虽是求饶,但语气还是轻松的。
阿洪虽然年轻,但他打小当马仔,很会察言观色,看阿金神色松弛,这才敢大着胆子问。
果然,阿金并没有恼,只是拿鞭子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阿洪的小腹,说,“别瞎打听。好好伺候,有你好处。”
阿洪立刻讨好地笑道,“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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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间内的喘息声转为一声长吼,阿洪和阿金赶紧站直身子,立在门口。
两人的裤子上,都支着帐篷。
果然,几分钟后,里面传出大少略带喘息的声音,“有事?”
阿金立刻冲着门缝回复,“回大少,阮老来了。”
“进来说。”
“是。”
阿洪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被单递上来,阿金接过,然后推门进入。
一股饭菜混合着精液的奇怪味道立即涌进他的鼻腔,似乎还夹杂着丝丝血腥。但他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低着头,刻意不去看桌上的一片狼藉,用毫无情绪的语调说,“阮老正在客厅等候。我和他说您不在家,他却说,要一直等您。刚才还问我,老街的联络点,是不是我们故意漏给条子的?”
黎亦卓刚从姚子楚身上爬起来,正用餐厅里擦手用的湿毛巾擦拭自己阳具上的奶油和精液,“你怎么说?”
“我……我说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慢条斯理地擦完后,黎亦卓提起裤子,拉上拉链。他轻笑一声,“你这阿金,倒会撒谎。这不是你亲自办的吗?”
“我……属下知错。”阿金垂着手,恭敬地说,“只是阮老这次看起来是真生气了,我怕……”
黎亦卓并不接他的话,语气平静地说,“递过来。”
阿金不明就里,大着胆子抬起头,只见黎亦卓伸手指了一下桌角的湿毛巾。
阿金赶紧再次低下头,端起面前的毛巾碟,走上前,双手递了上去。
他把头埋得很低,但依旧看到餐桌上躺着个人。
那人身上不着寸缕,但胸腹处盖着大少的黑西装,遮住了隐私部位。他光着的腿垂在桌下,腿笔直紧实,脚趾蜷缩,上面满是白色奶油。
黎亦卓接过毛巾,抓起姚子楚的一只脚踝,让他的脚抵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开始细细地擦他腿上的奶油。
姚子楚的整个身体痛得快要散架了,但感受到那只大手在自己腿上的摩挲,他还是忍不住挣扎起来。
他力气太弱,黎亦卓单手一握,便挟住他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你再乱动,衣服可就掉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的声音不大不小,姚子楚听到了,旁边垂手而立的阿金也听到了。
阿金的脸一下子红了。在他印象里,大少事后很少帮床伴清洁——反过来还差不多,更不曾有这么宠溺的语气。
见大少没再理他,阿金意识到大少可能要再来一发。于是他放下手中的被单,悄声退了出去。
咔哒一声,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黎亦卓仔细地擦完姚子楚的两条腿,然后掀开盖在他胸腹上的衣服。
姚子楚身上一片狼藉,右乳周围被黎亦卓咬破的皮肤上还残留暗色血迹,小腹上沾着刚才被撸射的精液,身下穴口微开,奶油混合着黎亦卓的精液慢慢流出。
黎亦卓又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分开他无力的长腿,将湿润的布料探向他的穴。
“嘶……”
被磨肿的穴口泛着红,毛巾一碰,姚子楚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黎亦卓俯下身,轻轻地擦拭着,温柔地说,“先擦干净,一会给你上药。”
姚子楚把脸转向一边,铁青着脸,并不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擦好后,黎亦卓扶起姚子楚,让他坐在桌子上。
双手还被铐在身后的姚子楚毫无支撑点,他浑身无力,一下子倒进黎亦卓怀里。
“这么舍不得我?”黎亦卓一脸坏笑地说。
姚子楚并不作声,似是已无精力反驳。黎亦卓双手圈住他单薄的背,然后探手去解他的手铐。
手早已被铐麻,黎亦卓一动,姚子楚忍不住“啊……”地冷抽起来。
黎亦卓一边安慰着“阿姚,忍下就好了”,一边用力将姚子楚的双臂掰回身前。
又经历一番折腾的姚子楚目光涣散,脸色惨白,反衬得他的嘴唇更粉。
他微张着嘴,力竭地喘着粗气。
黎亦卓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阿姚,你这样子,好美。”
说完,他拿起手下准备好的被单,将浑身赤裸的姚子楚裹上,然后打横抱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脚步声,门外等候的阿金赶忙打开门。
看到怀里抱着人的大少,阿金赶忙问,“大少……去卧室吗?”
“嗯。”
阿金立刻快步走在前面,帮大少开门。
下人看到这一幕也都纷纷避让。
路上十分安静,但阿金心中焦急,眼看大少要走进房间,他大着胆子提醒道,“大少,阮老那边……”
“让他等。”
房门关上,黎亦卓将姚子楚在床边放下。
姚子楚浑身无力,脚刚一碰到地面,便软塌塌地要倒下,黎亦卓立刻扶住他,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把姚子楚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
“这么快就又想要了?”黎亦卓语气暧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姚子楚声音沙哑,听起来很疲惫。
看着此时还在嘴硬的姚子楚,黎亦卓笑着说,“不是故意罚你站的,不把我射进去的宝贝控出来,怎么给你上药啊。”
“畜生。”
黎亦卓依旧微笑着,他捏了一下姚子楚的屁股,“不信你自己试。”
被单有一块已经被洇湿。
姚子楚已无力抵抗,他闭着眼,任由黎亦卓将他抱到床上,抬起他的双腿,再次暴露出他的隐私部位。
“嘶……”
一股微凉滑腻的触感袭来,姚子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给你上药,乖。”黎亦卓手指上抹着淡绿色的药膏,再次将手缓缓伸入姚子楚的穴内。
因为刚被抽插过,穴口微涨,手指很容易就插了进去,但边缘已经肿了,还有丝丝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完药,黎亦卓又拿出一卷柔软的绷带,细细地缠在姚子楚被铐红的手腕。
“这样就不疼了。”
说完,他再次将姚子楚的手腕,铐在床头。
姚子楚已经不想再理会眼前这个毒枭的变态想法,他无力地闭着眼,把头转向一边。
看着笼中雀般躺在自己床上的姚子楚,黎亦卓感觉很满足,他拉过被子,给赤身裸体的姚子楚盖上,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门被砰的一声踢开时,屋里的打手都吓了一跳。他们反应迅速,立即伸手去掏别在腰间的枪。
但与此同时,黎亦卓殷勤的声音传了出来——
“有什么事阮叔叫我去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来了。”
阮老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典型东南亚人,皮肤黑黄,头发花白。他知道这是黎亦卓的下马威,但他不欲多事,只当刚才的踢门是意外,冲手下挥挥手,让他们收起武器。
但看到裤子上沾着星点白浊的黎亦卓,阮老的脸色沉了下来,“黎总找了你半个多月了,你露过一次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依旧笑着,一脸谦卑道,“不是我不想去看父亲,实在是最近太忙。”
“忙?你忙什么?忙着把你父兄几十年建立的产业卖给警察吗?”
听了这话,黎亦卓一挑眉,但语气还是平和的,“阮叔这话是怎么说的。父亲是信任我,才委托我打理产业。如果不满意,父亲收回去便是,我绝无怨言。”
听着这无耻的言论,再看黎亦卓这张故作恭敬的脸,阮老抽了下嘴角,勉强把一肚子骂人的话憋了回去,严肃道,“那个警察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自断一臂也要绑回来。”
黎亦卓咧嘴一笑,“是个美人。”
看着阮老面色铁青的脸,黎亦卓慢悠悠补充道,“活儿很好。我很喜欢。”
阮老再隐忍的脾气也快忍不住了,他用拐杖狠戳一下地,咬牙切齿道,“你父亲同意让权,那是为了黎家产业的延续,不是让你拿来泄愤的。”
阮老越愤怒,黎亦卓反而越从容,他微笑着说,“阮叔,纠正您一点。不是父亲同意让权,是我凭能力,赢得的。”
他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冷了下来。
“您老要就为这事而来,那我就不奉陪了。”黎亦卓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暧昧地说,“我这美人啊,总是喂不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黎亦卓当年夺权时的卑鄙行径,和现在毫无羞愧的态度,阮老只觉得心寒得厉害。他早就猜到今天是白跑一趟,但出于对黎家产业大半辈子的投入,他又实在看不下去黎亦卓的疯狂举动。
但话已至此,他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你好自为之”。
然后转身离开。
拐杖戳得地面砰砰作响。
一阵纷乱脚步后,客厅又空了下来。
阿金走上前,有点担忧地问,“大少,这样会不会惹恼老爷子啊?”
黎亦卓冷冷一笑,“不趁手的刀,越快,越要扔掉。”
“啊?”
看着阿金有点愣的表情,黎亦卓继续说,“黎老头留下来的人,怎么可能靠得住。拿他们在条子那卖个人情,这种一箭双雕的买卖,你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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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楚躺在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虽然身心濒临崩溃,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清醒,努力分析当前局势。
眼前的这个毒枭,警方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近年新起的一股势力,而且发展迅速。
他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高中同学,那顺着这条线索,应该可以查出更多信息。
但他该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他想到了自己逃亡时打给林霄的那通电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定位到自己的位置。
可毒贩这么猖狂,竟敢跨国绑架警察,再加上警局的内鬼,他又忍不住担心,林霄的安危。
想到林霄,他觉得心更痛了……
身心俱疲之下,姚子楚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沉,思绪也越来越浑沌。眼前白色的天花板逐渐扭曲模糊,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他吸了进去。
虚空中的远处是五光十色的色块,看起来炫目耀眼。但他站在阴影里,脚下满是泥泞。他像是被困其中,永远无处逃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一个声音刺破黑暗——
“同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啊……我……”
“你好啊,我叫林霄,是大一新生,你呢?”
姚子楚感觉自己又回到七年前,重新钻进那个孤僻畏缩的身体。他听到了自己胆怯的声音,“我……也是。”
“咦,你也想当警察吗?”林霄看到了他手里抱的《公安院校联考复习资料》,问,“那你怎么这么内向啊。”
姚子楚抬起头,记忆里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再一次冲他微笑。
那笑容,灿烂,阳光,充满活力。
黎亦卓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他羞红了脸,开始结巴,“我……我学网络安全,可以……不和人说话。”
林霄笑了。他第一次见这么认真回复玩笑的人,于是又忍不住逗他,“那你也不想和我说话吗?”
听到这话,姚子楚更局促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高冷,但他一笑,脸颊上露出一个酒窝,又很甜。
看到这笑,林霄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我叫林霄,你……你呢?”
结巴中的林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介绍过一次名字了。姚子楚没有拆穿,但眼里笑意更多了,“你好,我叫姚子楚。”
“你……你名字真好听,我能叫你子楚吗?”
“子楚!”
不知第几次从相同的噩梦中惊醒,爆炸火光裹挟着黑烟的幻象慢慢消散,电话被切断后的忙音也渐渐远去,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安静,只有自动休眠后的电脑屏幕,亮着一个光点。
林霄猛然起身,后背一下子撞在椅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张着口,不停喘息。
又出了一身冷汗,背心都被打湿了。
待平复之后,他揉了揉因为伏案而僵硬的脖子,深吸一口气,打开灯,晃了一下鼠标,让电脑屏幕重新亮起。
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张越南地图,一条红色曲线自上向下延申,起点是北越国境线附近的丛林,终点落在越南首都河内市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姚子楚最后那通电话的手机定位,也是他失踪后,唯一的线索。
林霄已经盯了这条轨迹一周了,看着它停停走走,几次中断,又几次再被监测到。最终,它停在河内市郊,不动了。
看着这条线,他心焦不已,一想到对面是穷凶极恶的毒贩,他就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救人。
但跨国营救难度很大,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按捺下担忧和着急,从长计议。
铃……
电话响起,他快速接听——
“父亲。”
因为连日熬夜,他的声音很沙哑,也很疲惫。
听筒那边传来林副厅长的声音,“还在边境上?”
“是。”
“一定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你真觉得他还活着?”
“是。”
听筒对面沉默了许久,然后传来林厅长的一声叹息,“我刚联系上一个河内的线人,可能会有帮助。”
“真的?”
林霄的激动只持续了一秒,他又立刻问道,“可靠吗?”
“你连你们局长都不信任,直接找我安排,怎么,现在觉得我也被毒贩买通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营救任务你只能坐镇指挥,不许去前线。太危险。”
“我……”林霄张着嘴,竭力咽下后面的半句话。沉默了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挂掉电话,林霄深吸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脑屏幕上,手机的GPS运动曲线像一条蜿蜒的蛇,终点处闪烁的红光像蛇吐的信子。
神秘,危险。
但他非去不可。
虽然参与策划营救的所有人都觉得凶多吉少,但他坚信姚子楚还活着。最后的那通电话里,姚子楚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听筒里便传来一串刺耳的撞击声、轮胎摩擦声,然后是尖叫的人声,但他确定他还听到了一句“wengansong”。
那是越语“还活着”的意思。
既然那群毒贩费力把他绑出国,就不会轻易让他死掉。
而如果姚子楚真的……不在了,那他更要去,报仇。
姚子楚是独生子,父母早已去世。
那他就是姚子楚唯一的亲人。
电脑旁的烟灰缸里已经堆积成山,但林霄又点了一根烟。他原本英气的面孔已是一脸憔悴,胡子拉碴,眼底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这一周里,他一边监测这个手机的信号,一边联络营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跨国营救难度很大,不仅因为面对的是胆敢绑架警察的毒贩,更因为,在警局内部,还有看不到的内鬼。
两周前,姚子楚所在的信息安全组通过破解网络加密信息,发现了跨国毒贩在本市的一个秘密分销点。而交易当日,出警人员分两组,特勤组直扑现场实施抓捕,技术组则在后方,负责监测毒贩的网络通信。
抓捕行动很成功,人赃并获,除了一点——负责提供技术支持的信号车突发爆炸,车上一名司机和三名警察尸骨无存。
这是林霄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为什么毒贩宁可自己暴露,也要炸掉信号车,还要劫走一名警察。姚子楚从未直接参与缉毒,不会是报复;他和自己一样,从警才三年,也不会掌握什么重要机密。
毒贩究竟为什么要把他劫走。
铃……
又一个电话打来,来电人是,郑局长。
林霄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局长。”
“小林,身体怎么样了?”
“我还好,谢局长关心。是有任务吗?”林霄声音沙哑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没事,是追悼会的事。”
为了不打草惊蛇,林霄对外称病请假。他父亲最近刚被提拔到厅级,市局领导对他都很客气。
而且上次的任务,如果不是他母亲突然生病,他大概也会出现在收网现场。
局里的人以为他是后怕,所以也没有多想。
“追悼会?”
“是,技术车里的四人,都已确认牺牲,局里准备给他们开集体追悼会。”
“都?”林霄犹豫着措辞,想了半天才说,“都……找到遗体了吗?”
“哎,车停的位置,下面就是输油管道,一爆炸,都烧没了,哪还找得全。不过法医组已经测了DNA,确认了。”
“明白了。”
郑局长还在嘱咐什么,但林霄没听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明明没有牺牲,却验出了他的DNA。是他在爆炸中受伤,留下了生物信息,还是……那个内奸在搞鬼。
值得怀疑的人太多了,林霄只觉得后背发冷,似乎在看不见的暗处,有个恶魔,正在注视着他。
“你把我绑来,不会就是想和我睡觉吧?”
姚子楚坐在一张柔软的椅子里,他的双手被铐在椅背后面,双脚分别被绑在两条椅子腿上。他身穿一件宽松的白衬衣,下摆一直盖到大腿,但他下身,却不着寸缕。
听到这话,黎亦卓微笑着说,“不行吗?”
看着姚子楚铁青的脸,黎亦卓继续说,“阿姚,自八年前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定你了。我是真的爱你。”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温柔地抚摸姚子楚雪白的脖子。姚子楚想躲,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摁住。
“我只觉得你恶心。”姚子楚一字一顿道。
黎亦卓笑得更灿烂了,“阿姚,我这人,从小最习惯的,就是挨骂。我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抢过来。所以,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只要能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说完,他凑上前,去吻姚子楚冰冷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姚子楚挣扎要躲,那滑腻湿热的舌头已经钻进他口中,他刚要用力去咬,他的腮就被掐住了。
黎亦卓的舌头下流地在他口中游走,顺着他的牙齿一颗颗舔过,然后用若有似无的力度撩拨他的上颚,待听到姚子楚不可自控的喘息后,黎亦卓又去搅动他的舌,姚子楚想闪,却被黎亦卓探进去更多。
黎亦卓一边用舌头肆虐他的口腔,一边用唇包裹住姚子楚的唇,狠狠地吮吸。
直到把姚子楚的整个口腔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后,黎亦卓才恋恋不舍地移开。
黎亦卓抿了下嘴,似是在回味姚子楚的味道,然后他轻轻地揉着姚子楚的腮,幽幽道,“阿姚,我嗜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急着咬我,是想让我立刻干你啊?”
因为被掐太久,姚子楚的脸已经发麻,嘴还维持半张的样子,被黎亦卓的大手一揉,一大坨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口水滴到姚子楚的白衬衣下摆,轻薄的布料立刻被洇成半透明,透出他若隐若现的腹肌,和一团暗色毛发。
“你知道吗,你们警局已经把你列成因公殉职了。”黎亦卓的手终于离开了他的脸,开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听到这话,姚子楚眉头一挑,警觉地盯着黎亦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似乎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补充道,“对,我们的人干的。”
说完,他咧嘴一笑,“神奇吧。”
“反正你父母早就不在了,你在国内也没有牵挂。跟着我过,多好啊。”
姚子楚冷哼一声,“你一个毒贩,有什么好的。”
他表情很严肃,眼神很冷,但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他光着腿,衣领半开,又很撩人。
“你当个小警察,无权无钱,又有什么好的?你知道你上面的人有多贪吗?你知道我花多少钱,就能收买他们吗?”
说到这里,黎亦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去看姚子楚。
姚子楚的衬衣已被他解开了大半,露出雪白的胸脯和粉嫩的乳头,以及双乳周围,触目惊心的咬痕。
黎亦卓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的肉体,幽幽地说,“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你们警局的内应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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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黎亦卓挑眉一笑,看起来很俏皮。
但姚子楚却觉得一股寒意蔓延开来,他脑海中浮现出警局同事们的脸,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正派,但现在,每个人却都让他感到恐惧。
他冷冷地问,“你会告诉我吗?”
黎亦卓想了一下,说,“等我死之前吧。”
他语气认真,仿佛是深思熟虑后的回答。
姚子楚冷哼一声,像是嘲笑自己竟然妄想从一个毒枭口中听到实话。
“那你可好好活着,别没来得及和我说,就死了。”
黎亦卓仿佛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恶意,认真地说,“你放心,就算真死在你前面,我也会拉你一起的。阿姚,我可舍不得把你留给别人。”
“畜生。”
黎亦卓已经发现了,姚子楚的骂人词汇实在匮乏。相比他从小到大挨过的骂,简直毫无杀伤力,甚至听起来,倒更像撒娇和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笑地说,“阿姚,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好好过。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姚子楚冷着脸,“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我只好先绑着你了。”
姚子楚翻了个白眼,“就算我说愿意,你信吗?”
黎亦卓笑了,“暂时还不信。阿姚,你太能忍了。”
姚子楚的衬衣扣子已全被解开。黎亦卓将它褪到姚子楚的胳膊处。这样,他的整个肩膀、胸腹、下体就全都暴露在黎亦卓的目光中。
室内的光线很强,打在姚子楚雪白的皮肤上,他整个人都笼上一层光晕。
“阿姚,你真美。”
说不清这话里的语气是真诚还是讽刺,但姚子楚只觉得恶心。
黎亦卓打量了一会,然后伸出手,搂住了姚子楚的侧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的手指修长,指腹却有老茧。他的手指微触皮肤,姚子楚立刻感觉一股麻酥。
他虽然心里厌恶,但身体却不可自控地抖了一下。
黎亦卓的手顺着他光滑的腰线,慢慢摩挲。自第一次做爱他就发现了,这里是姚子楚的敏感点。
姚子楚浑身僵硬,他紧闭双眼,使劲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他知道,这是击垮自尊的一种心理战,大学里他学过那门课,还拿了A。只是当时的他还不知道,试卷上一道仅占三分的单选题,竟是他现在的地狱生活。
看着姚子楚胸上结痂的伤口,黎亦卓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再次咬破它,他知道血液是他最好的春药,但这次,他另有目的。
他的手继续在姚子楚腰间游走,然后慢慢向下,轻轻地抚摸他的小腹和大腿。
他刻意避开最敏感的性器部位,却饶有兴致地发掘他的其他敏感点。
果然,在他欲擒故纵的挑逗下,姚子楚的性器逐渐苏醒。
“阿姚,你硬了。”黎亦卓戏谑地说,“你嘴上说不要,下面怎么硬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话,姚子楚睁开了眼。
他的脸上已经泛起情欲的红晕,但他的眼神很冷,但他的声音更冷,“因为强奸是一种常用的心理战,用来进行羞辱。”
姚子楚被他抓来半个多月,黎亦卓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忍耐或者毫无杀伤力的咒骂。突然听到这些话,他一时有点懵。
但他很快稳住情绪,微笑道,“阿姚,女的才算强奸。你是被我干久了,所以觉得自己是女的吗?”
“那是传统的刑法理论。国际刑事法院已经修正了对性别的限制。”
姚子楚依旧是背书般的冰冷语气。
这神情,倒让黎亦卓想起高中时,姚班长站着讲台上,介绍数学最后一个大题的第二种解法——比老师的方法更简洁,更精巧,但也更难想到。
当时的姚子楚,手拿粉笔,一边写一边讲。他表情平静,语气也是这么波澜不惊。
所有同学都全神贯注地听讲,努力跟上他敏捷的思路。但坐在最后一排的黎亦卓,视线却一直落在他的领口。
姚子楚的校服宽松,他一抬手写字,就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得黎亦卓心驰神往,血脉偾张。
时隔八年,当姚子楚再次表现出他“好学生”的一面时,黎亦卓却感到了深深的自卑。
他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姚子楚,警察世家,品学兼优,高中毕业后保送重点大学,大学毕业后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警局。工作领域是他听都听不懂的网络安全。
而他,大毒枭酒醉后在低等站街女身上泄欲的产物。红灯区的街头长大,没人管,也没人看得起,靠伏低做小和血腥屠戮才坐上今天的位置。
他们的人生本不会有交集。但既然老天让他们认识了,他就不会放手。
他知道他们不般配,但他偏要勉强。
姚子楚被他绑在椅子上,衣不蔽体,下身勃起,明明看起来狼狈又浪荡,可他那冷漠的表情,倒让黎亦卓感觉,自己才是处在劣势的一方。
过了好一会,黎亦卓才驱散掉心里的慌乱。
他重新找回底气,故作轻松地问——
“阿姚,那到了法庭上,你要怎么控诉我呢?要把我对你做的事情都说一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色迷迷地盯着姚子楚,“你要说,‘法官大人,眼前这个大毒枭,他把我扒光,把我用来铐犯人的手铐铐住我的手,然后狠咬我的奶头,再把我的腿掰开,他先用手指狠狠捅我屁眼,让它慢慢张开,变松,然后他把他又大又硬的鸡巴,狠狠插进去,一直捅进我肠子最深处。’”
“是这样吗?姚警官?”
黎亦卓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发音。似乎只有用最粗鄙的话羞辱姚子楚,他才能驱散心头的自卑,才能在这场气场大战里,不要输得那么狼狈。
“要是法官大人让你展示证据,你要怎么做呢?你要撩起上衣给他们看你被我咬烂的奶头,还是脱下裤子,撅起屁股,露出你被我操松的屁眼呢?”
他说着最下流的话,用的却是最温柔的语调。
“如果法官大人问,‘既然是被迫的,怎么你的鸡巴也硬得那么厉害,叫得那么大声,最后还射了大毒枭一身呢?’你要怎么回答呢?”
看着姚子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黎亦卓终于重新夺回主动。他饶有兴致地抱着臂,最后又加重语气问道,“嗯?姚警官?”
听着黎亦卓无耻的话语,姚子楚感觉浑身都在抖。
但他强迫自己咽下所有的恶心,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冷冷地说,“这种情况要判断当事人是否处在被胁迫的环境,是否真的有能力拒绝。”
空气安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他说了那么一大通羞辱的粗话,却被姚子楚四两拨千斤地击碎了。
他被姚子楚看得发毛。
好像这一刻,他又变成了那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野孩子。他好像不是站在自己豪华舒适的别墅里,而是被一个粗鲁的陌生男人轰到街上,听着关不严的破烂房门里传出母亲夸张的叫床声;又好像是缩在陌生城市陌生高中的操场边,听着同学们的奚落“那人说话口音好怪啊”。
他强装镇定地转过身,绕到姚子楚身后,避开了他看垃圾一般的眼神。
黎亦卓拉开抽屉,从塞满情趣用品的盒子里拿出一条三指宽的黑色绸带,回到姚子楚背后,蒙住他的眼睛。
“嘶……”
黎亦卓打结的手劲很大,姚子楚白皙的颧骨和高耸的鼻梁边缘,立刻被勒出一道红印。
“姚警官,你眼睛这么美,不该拿来瞪人。”
突然陷入黑暗的姚子楚立刻陷入惊慌——那是出于本能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视觉被剥夺后,他的其他感觉都更加清晰——触觉、听觉、嗅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受到绸带微凉的触感,和被勒得隐隐作痛的边缘。
他听到黎亦卓忽近忽远的脚步,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他似乎还闻到了黎亦卓身上散发的危险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他知道这是另一种摧毁意志的心理战术,但他还是无法摆脱这种本能的恐惧。
他感到黎亦卓就站在自己正前方很近的地方,因为黎亦卓一动,他赤裸的皮肤就感受到了极细微的气流。
看着姚子楚白皙的皮肤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和他紧紧抿住的唇,黎亦卓悄悄地靠近他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唔!”
姚子楚立即抖了一下,同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看着仿佛受惊小猫般的姚子楚,黎亦卓微微一笑,柔声道,“姚警官学习那么好,要不要再来讲讲,蒙住眼睛,是种什么战术啊?”
黑色绸带反射出丝滑的光,勒在光洁的皮肤上,衬得姚子楚肤色更白——但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是会让人感到害怕、焦虑、疑神疑鬼,或者……崩溃?”
黎亦卓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了,我这个小毒贩也没上过学,都是生活中的一点小经验。还得请姚警官多指正。”
姚子楚浑身紧绷,被捆住的手脚不自主地蜷缩,他不停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他心绪越来越乱。
周围又安静下来,他什么也感觉不到——黎亦卓似乎还维持着在他耳边吹气的姿势,又似乎已经离开,姚子楚被未知的黑暗笼罩,心慌得厉害。
突然,他感到脖子处一种麻酥的瘙痒。
他猛然一躲,那感觉就消失了。
接着,那感觉又出现在他胸口,顺着他结痂的皮肤一路向下,时有时无。
“啊……”
恐惧与刺激并存,姚子楚忍不住喘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手里拿着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地划过姚子楚的皮肤,羽毛经过之处,立刻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原来脖子不是姚警官的敏感点,侧腰才是啊。”黎亦卓一边移动着手中的羽毛,一边观察姚子楚的反应。
“啊……”
“姚警官的奶头也很敏感啊,但好像……”
黎亦卓手中的羽毛先扫过姚子楚的左乳,随后又转去右乳,之后再转回来。姚子楚被他撩得呼吸急促,他难受得扭动着身子,似乎想躲开那难以抗拒的刺激,但他整个人都被牢牢铐在椅子上,他的挣扎,只是让手铐更响,手腕勒得更红。
看着姚子楚黑眼罩下涨红的脸和抑制不住的呻吟,黎亦卓继续道,“但好像,右奶头要更敏感些。”
明明是最下流的动作,却被黎亦卓说得一板正经,好像在做科学实验。
姚子楚的阳具已经涨得很大了。因为刺激,马眼处涌出一股前列腺液,在昂扬的阳具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渍,然后滴到椅子上。
“姚警官,你难受吗?你要想要,就开口啊。”
“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手中的羽毛故意绕开姚子楚的性器,转而去撩拨他的大腿。
“啊……”
“姚警官的大腿内侧也很敏感呢。”
姚子楚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呻吟,他拼命晃动手脚,把镣铐摇得哗哗直响,希望能借痛楚压制耻辱的性欲。
但收效甚微。
接着,他感到黎亦卓把手指塞进自己口中,在他舌头上一通乱抹。一种咸涩的味道立即充满他口腔。
“姚警官,你自己尝尝,你前面都湿成什么样了。”
“唔……滚……”
“还要嘴硬吗?姚警官,你是要看看你的嘴和鸡巴,哪个更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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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畜生……”
黎亦卓本意是要磨掉姚子楚的反抗,却没想到,他都已如此狼狈,语气里却依旧是那么不屑。
而他自己的耐心,却已经被磨没了——
他虽一直在打趣姚子楚硬了,但他自己,早在把姚子楚锁在椅子上时,就已经硬了。
奢华的房间挂着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线,分不出是白昼还是黑夜。24小时恒温空调也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季节变化。身处其中,时间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有的只是无边沉沦。
突然,姚子楚感到自己的手脚被解开了。接着,浑身僵硬的他被黎亦卓打横抱起,重重摔在床上。
“啊……”
不等姚子楚挣扎,黎亦卓已经俯身抓住他的手,将它举到头上,狠狠压住。他跪在姚子楚身下,双膝抵住他的大腿,阻止他并拢,同时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姚子楚腰下,抬高他的屁股,让他因被连日操弄而微松的穴口正对着自己的小腹。
“你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警官,就让我这个小毒贩,好好喂饱您吧。”
说着,黎亦卓三两下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已硬到发紫的阳具,胡乱涂了点润滑,便插了进去。
“唔……”
“爽吗?姚警官?”黎亦卓一边大力抽插,一边问。
姚子楚紧咬着唇。虽然小半张脸都被丝带蒙住,但能看出他表情很痛苦。
“姚警官,你好紧啊,你们警察缉毒的方式是把毒贩的鸡巴活活夹断吗?”
黎亦卓一边羞辱他,一边掐着他的腰,把他屁股向上折,让阴茎能插得更深。
姚子楚的腿被他分得更开,他勃起的阴茎和囊袋也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晃动。
房间里立刻响起响亮的啪啪声。
“啊!”
一直紧咬牙关的姚子楚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呻吟,然后剧烈喘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黎亦卓从没见过的反应,他先是一愣,在看到姚子楚突然涨红的脸和脖子后,他立刻了然,脸上露出一个淫笑。
接着,他扶住姚子楚的屁股,调整姿势,把阳具抽出大部分,然后重新慢慢推入,在里面细细地刮蹭。就在他触到一处平滑的内壁时,姚子楚又发出一声粗重的叫床声。
“啊!”
与此同时,他的肠道开始不住收缩,夹得黎亦卓几乎泄掉。
黎亦卓赶紧抽出阳具,不让自己过早缴械。
黎亦卓心跳加速,兴奋不已,他的语气里,也满是油腻——
“姚警官,原来你的G点在这里啊。”
无边的耻辱笼罩着姚子楚,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地享受这纯生理性的刺激。
姚子楚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黎亦卓每次抽插时,都能感到他在不自主地拱向自己。
但黎亦卓却撑起身子,故意不碰姚子楚的阳具。
他继续不急不徐地蹭着姚子楚的G点。每次激起姚子楚的刺激后,他就会停下来,感受姚子楚失神的叫床和肠道的收缩。直等他完全平复下来后,他才再次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被他欲擒故纵的挑逗弄得几乎崩溃,只能毫无廉耻地展示自己的性欲。
黎亦卓不再压制姚子楚的手,因为被操弄到失神的他已经不再反抗。
迷离中的姚子楚伸出手,探向自己的阴茎。
啪!
黎亦卓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拉到一边。
“姚警官,你要干嘛啊?”黎亦卓身下抽插得啪啪作响,语气里却故作懵懂。
“你……滚……”
“我滚了,谁帮姚警官消解呢?啊?”黎亦卓一边说,一边再次找准那块平滑的内壁,重重蹭了上去。
“啊……”
姚子楚难受地扭动着身子,使劲挣扎手臂。但黎亦卓握得很紧。
“姚警官,你性欲这么强,我这个小毒贩都要被你榨干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畜生……”
姚子楚被蚀骨的欲望折磨,而此时,黎亦卓却突然起身,抽出了阳具。
阴茎滑动带来的巨大刺激让姚子楚忍不住呻吟起来,接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空虚开始侵蚀他。
“别……”
黎亦卓微微一笑,“别什么啊?姚警官?”
身体的本能盖过了后天的意志,姚子楚的自尊已经快被击碎,他喃喃道,“别走……”
黎亦卓将昂扬的阳具抵在姚子楚穴口,姚子楚扭动着身子要去接纳,但黎亦卓却不动,他一把扯下姚子楚眼上的丝绸,看着他那张已经被情欲染红的脸,说,“求我。”
光线突然涌入,刺得姚子楚眼睛生疼。他仿佛从黑夜回到了白天。
但又仿佛在直面地狱。
刺眼的疼痛唤回了他些许理智。
黎亦卓用茎头轻蹭着姚子楚穴口的褶皱,撩得姚子楚忍不住发出闷哼。但他痛苦地皱着眉,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有些恼怒。突然中止的抽插也让他饥渴难耐,他使劲掐住姚子楚的脖子,怒道,“求我。”
姚子楚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上已满是饥渴,眼神却冷得可怕,他直勾勾地盯着黎亦卓那张英俊却带着邪气的脸,用破碎的声音喘息着,“你个……强奸犯……”
黎亦卓感觉自己再一次败下阵来——明明马上就击碎了他的羞耻感,却又被他强大的意志击退……
但他确实忍不住了。姚子楚细嫩的皮肤撩得他几乎失守,他使劲掐住姚子楚的腰,用力顶了进去。
“啊!”
“对……我就是……强奸犯……今天……我就……干死你……”
恼羞成怒的黎亦卓不再讲究节奏和技巧,他直捣姚子楚的G点,冲着那个点大力撞击,同时又压住姚子楚的双手,不让他自慰。
“姚警官……从今往后……你只能……被我操射……你要被我……活活……插到高潮。”
话是极端的羞辱,但对敏感点的反复刺激却让姚子楚几乎失神。他深陷快感和羞耻的拉扯中,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痛苦地闭着眼,然后,他想到了林霄……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如此不堪的时刻想起他,但他却不可自控地,想起了他……
“是这吗?”
“好像……不是……”
“那……这里?”
“呃……”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不是……”
“不……不过……还是爽的……”
学校旁边狭小的出租屋里,姚子楚平躺在柔软的床上,他抱着林霄厚实的背,双腿盘在他挺翘的屁股上。
林霄跪在他两腿间,正缓慢而笨拙地抽插自己的阳具,试图找到传说中的G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别找了,可能我没有吧。”姚子楚羞红了脸。他把脑袋埋在林霄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
林霄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怎么可能。你又不是没有前列腺。是……是我的问题,我是新手,你……你再给我几次机会。”
他原本英气的脸庞,因为羞涩,此时看起来憨憨的,姚子楚也被他逗笑了。
他紧了紧勾在林霄屁股上的腿,暧昧地说,“好。”
夜色已经深了,房间里亮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洒在赤条条抱在一起的两团年轻肉体上。
“那毕业后,我们考同一个警局吧。”
“好啊。”
“到时候,我去前线出任务,你坐镇后方指挥,怎么样?”
听到这话,姚子楚“噗”的一声笑了,“好好的团队协作,怎么被你说得像夫妻店。”
“和我干夫妻店不好吗?”林霄一边说,一边轻柔地含住姚子楚粉嫩的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被他撩得喘息不已,他笑着说,“还是干你比较好。”
“那姚警官快来干我啊。”
“还是林警官先干我吧。”姚子楚抬了一下屁股,更紧密地贴上林霄的胯。
林霄嘿嘿一笑。他扯过来一个枕头,帮姚子楚撑住屁股,然后再次将昂扬的阳具插入姚子楚的甬道。
突然,姚子楚感到一股莫大的刺激从甬道中传来,如触电般传遍全身,他的肠壁开始不受控地收缩。
“啊……”
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呻吟。
林霄也感到了甬道有节奏的收缩,夹得他一阵酥麻。他欣喜地问,“是……这里?”
姚子楚还处在兴奋中,并没有回答。他粗喘不止,脚趾蜷缩,双手用力搂住林霄。
林霄赶紧俯下身子,紧紧地抱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看到他稍微恢复平静,林霄才又把阳具往外抽了一点,然后模仿刚才的动作,再次插进去。
“啊……是!”
姚子楚喘息着,用破碎的声音回复,“是这里……”
他脸涨得通红,饱含情欲地看着林霄,冲他露出一个害羞的笑。
林霄因他的反应而感到巨大的满足,他开心地搂住姚子楚,更加卖力地抽插,有节奏地刺激他的G点。
他们身下的床板发出巨大的吱呀声,似乎不堪重负,随时要罢工似的——这是他们省钱淘旧货的代价。
但这并不能浇灭22岁大学生的爱欲。他们在这间简单但温馨的房间里,欣喜地探索情爱的魅力。
“啊……好爽……林霄……我爱你……”
“我也爱你……子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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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伴随巨大的呻吟声,姚子楚高潮了。
白色的浓稠液体从他早已被前列腺液浸湿的马眼处流出,滴到他小腹上。他浑身痉挛,手脚使劲蜷缩,似乎想将自己窝成一团,但他双手被黎亦卓压在头顶,双腿被分到最大,整个人只能毫无遮挡地展示着自己的脆弱。
“姚警官……你……你真的被我干射了……”黎亦卓激动的话钻入他的耳中,但身心俱疲的他仿佛没有听到,他疲乏地闭着眼,等待自己的五感渐渐回归这间耻辱的囚牢。
接着他感到身下更剧烈的抽插,黎亦卓的阳具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囊袋重重地拍在他的屁股上,啪啪作响。
高潮过后的他只觉得非常难受,但他无力逃脱,只能把头偏向一边,忍受这一切。
黎亦卓却越来越兴奋,干射姚子楚这件事让他的雄性尊严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口中胡乱地说,“姚警官……你好紧……姚警官……你帮我藏毒吧……我要……把我的宝贝……都……藏进去……啊……”
巨大的快感涌来,黎亦卓使劲将身子拱向姚子楚。随着“啊”的一声长吼,他把阴茎插到甬道的最深处,然后一股脑射了进去。
秋天的夜晚已有些许凉爽,微风吹过,院里子的桂花树散发出阵阵香甜。但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和窗帘,什么也传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感觉自己被困在这个监牢里,困在这一团肮脏里,永远逃不掉。
直到喘匀呼吸,黎亦卓才恋恋不舍地从姚子楚身上起来。
但他接着躺回他身边,搂住他,“姚警官,你都把我榨干了。”
姚子楚已经恢复了冰冷的模样,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红晕。
他推开黎亦卓的胳膊,撑起身子。
高潮后的黎亦卓非常满足,因此没有阻拦,“去哪啊,姚警官?”
他之前一直喊他阿姚,现在倒觉得,叫他姚警官,反而别有一番情趣。
“厕所。”
“去厕所干嘛啊?”黎亦卓明知故问。
姚子楚并不理他。
黎亦卓继续说,“姚警官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扶着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腿脚发软,后庭很疼,但他还是挣扎着,扶着床边,慢慢地走。他一动,精液顺着他微张的穴口流出,流在他紧致的大腿上,然后一路往下,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浊痕。
黎亦卓看得血脉偾张,但口中继续打趣道,“姚警官,你得走快点。不然大毒枭藏在你屁股里的宝贝,就都漏光了。”
砰的一声,浴室门关上了。
黎亦卓悠然地躺在床上。回想起姚子楚被插到敏感点时难以自控的叫床,他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再冰冷的人,也能被他一点点干化。
他觉得自己在快速补上他们错过的七年。
门外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黎亦卓随手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光着膀子就出去了。
阿金早已在门口等候。
一见大少一脸饕足的神情,阿金心里松了口气——如果不是有必须马上汇报的事情,他可不想冒死干扰老板的“好事”。
阿金走上前,小声说,“大少,北边有动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一挑眉,“还真有?”
“是的,刚截获的消息。北边正在通过线人秘密打听,”阿金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房间,“姚先生的下落。”
黎亦卓有点意外地轻笑了一下,他看着房间里微黄的灯光,像自言自语般说,“阿姚啊,你在他们那,倒是比我想的,更重要点。”
阿金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黎亦卓道,“严密观察,先不要打草惊蛇。”
阿金道:“是。”
汇报完毕,但黎亦卓并没有着急回房间的意思,似乎不打算再来一发。于是阿金迟疑着问,“大少,我是现在把姚先生送回去,还是等一会?”
黎亦卓不知在想什么,表情愣愣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笑。
他神游了一会,才意识到阿金在和自己说话。
他过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姚子楚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了,正蜷在床上一角,盖着被子,背对着他,像是已经睡着。
他知道这次做爱几乎耗光了姚子楚的所有精力,于是他摆了摆手,“你在这守好。我去客房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不敢多问,点了点头。
但他心里十分疑惑——
因为长期生活在危险的环境中,黎亦卓很缺乏安全感,从不和别人一起睡觉。即使是再宠爱的床伴,结束后,也都会打发走,从不留宿。
但把房间留给床伴,自己走,这是第一次。
阿金逐渐意识到,眼前这位新宠,似乎确实不一般。
“姚先生,您这边请,车在门口等您。”
看到姚子楚从房间走出,站在别墅走廊里的阿洪赶紧引路。
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闪亮的光,两人的脚步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阿洪表面讨好地笑着——“姚先生,小心台阶”,心里却忐忑不已。
这是姚子楚第一次出门,他很怕路上有什么闪失,引大少怪罪。毕竟这位姚先生看起来一直不情不愿——虽然已经不太反抗了。
刚到停车场,一辆车唰的一下开到两人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车开得气势汹汹,阿洪反应迅速,立即挡在姚子楚身前,一脸警惕。
但在车窗落下、看清车内人后,他又立刻换上一幅恭敬的神情,用越语说,“陈先生,您怎么来了。大少今天不在家。”
车门打开,一位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士走下车,他眉清目秀,看起来很斯文,但却是一脸怒气,“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家。他躲了我一个月了。”
话是对阿洪说的,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姚子楚,不停地上下打量。
姚子楚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越语,但能感受到对方来者不善。他不认识这人,但又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来人用中文问道,“你就是大少的新宠?”
姚子楚意识到,这人应该是黎亦卓的情人。
他无心参与这些无聊的纠缠,低下头,想要绕开,却被那人挡住,“我和你说话呢。”
阿洪赶紧上来解围,“陈先生,今天大少是真有事不在家,等晚上大少回来,我一定禀报。”
看着姚子楚一幅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陈文更加愤怒,他瞪着阿洪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要去找大少。”
谎言被戳穿,阿洪很尴尬,赶忙道歉道,“真不是,陈先生。我只是听吩咐的,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甭来这套,今天我就坐你们的车了,我就不信大少要一直躲着我。”
说完,他快步走向阿洪面前的商务车,呼啦一下拉开了门。
一探进头,他吓了一跳。
三排车里,除了司机,还坐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一看到他,都恭敬地说,“陈先生好。”
陈文冷哼一声,“什么稀罕宝贝啊,出去看个戏还怕被人抢了吗?”
说完,他一屁股坐到副驾上。
站在一旁的阿洪赶紧打了个电话,语气卑微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挂断后,他小声地对姚子楚说,“您别介意,陈先生他就是……脾气不好。大少已经在等您了。”
说完,他拉开车门,把姚子楚让进去。
车行驶在公路上,但车窗上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到。
姚子楚来这里一个月了,但对于自己身处何地,却毫无概念。至于今天去哪里,去干什么,他也一无所知。
路上很安静,陈文没有再说话,因此他可以专心默数,计算这一趟路程的距离和大体方向——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信息有没有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半小时后,车停下。
是一家剧院的后门停车场。
保镖一左一右护送他走到电梯口,然后离开了。姚子楚猜测,这个剧院,应该是黎家的地盘。所以黎亦卓对这里的安保很放心。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黎亦卓已经在门口等候。
一看到他,陈文便快步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去你家找你,正巧碰到阿洪,说你们要来看戏,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黎亦卓假装不知道阿洪的告状,微笑地说,“怎么会,娇妻美妾一起看戏,岂不美哉。”
黎亦卓搂着陈文往前走,姚子楚跟在后面,走廊上的镜子映出陈文得意的笑,和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突然,姚子楚愣住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陈文眼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1放心,还是你的叫床声最大
腻在黎亦卓怀里的陈文得意地白了姚子楚一眼,嘴里撒娇地问,“那大少你说清楚,谁是娇妻?谁是美妾?”
他是大少近来最受宠的床伴,这个问题,他很有信心。
黎亦卓被他逗笑了,他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陈文立刻配合地娇喘起来,也不顾走廊里人来人往,便把身子往黎亦卓身上蹭。而过往服务员都像早已习惯一样,只是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娇还是你娇,但他是妻。”
黎亦卓全程都很轻佻,唯有这句话说得认真,郑重,倒让陈文愣了一下。
但他八面玲珑,不会让气氛冷下来,立刻咯咯笑道,“大少是想说,妻不如妾吧。”
说完,他柔柔软软地就要往黎亦卓怀里倒。黎亦卓一手搂着他,把手探进他的衣服摸他的腰,脸却看向姚子楚。但姚子楚依旧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并没有看他们。
这时,剧院经理快步走了过来,他紧张地说,“对……对不起大少,我来晚了。”
黎亦卓似乎心情不错,冲他摆摆手,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理赶紧指路,“包厢已经安排好了,大少,您请这边。”
黎亦卓却没有动,他淡淡地说,“再准备一间。”
“啊?……哦。”
经理短暂地愣了一下,定睛一看这局面,立刻了然——
大少怀里搂着一个笑靥如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苦大仇深的。
这是要把失宠的打入冷宫啊。
他反应机灵,马上说,“是现成的,楼下还有一间。”
黎亦卓点点头,似乎对这偏远的冷宫很满意。
得到鼓舞的经理胸有成竹,他快步走到姚子楚身边,带着满心的同情,小心翼翼地说,“那您……”
“这边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到黎亦卓的声音,“你去楼下吧。”
话却是冲陈文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陈文,连经理的脸都僵住了。
他人站在姚子楚面前,嘴半张着,引路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公式选对但数代错的经理只尴尬了一秒,多年职场练就的厚脸皮就拯救了他,他硬是以一种极其诡异又流畅的姿势,让自己原地转了九十度,把原本冲姚子楚指引的手,转向陈文。
“陈……陈先生,您这边请……”
可怜陈文,前一秒还娇滴滴地倚在黎亦卓怀里,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可以保持上半身倾斜三十度而不摔倒。
黎亦卓拍了拍他屁股,微笑着说,“核心力量不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之前被陈文骂了一顿的阿洪此时非常幸灾乐祸,他故意高声对姚子楚说,“姚先生,咱们也走吧,大少在前面等您呢。”说完,他又转向陈文微笑道,“陈先生,回见。”
陈文的脸气得铁青,他恶狠狠地瞪着姚子楚,但姚子楚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你给我等着!”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陈文咬牙切齿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过弯,姚子楚发现黎亦卓正在前面等他。看他走过来,黎亦卓一把搂住他的腰,故作宠溺地说,“怎么不说话?吃醋了?”
姚子楚心里厌恶,但嘴上只是冷冷地说,“不吃醋,羡慕。”
“羡慕什么?”
“被你放过。”
黎亦卓笑了,“那你多羡慕会吧。阿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女声,“大少!”
黎亦卓回过头,发现一个年轻女生正被阿金拦在外面,一看到他,忙换上一副娇滴滴的嗓音,“大少,是我啊。”
黎亦卓皱了一下眉。
这是他之前的一个床伴,好像是叫小玲,是剧院里的服务员。性格开朗活泼,活儿也不错。
但她嗓门太大,叫起床来几乎把他耳膜震碎,所以过了新鲜劲后黎亦卓就不再找她了。
他最烦被纠缠,本想直接轰走。但一想到旁边的姚子楚,他眼珠一转,冲阿金使了个眼色,“让她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玲穿着一身浅蓝色制服,不施粉黛,眉清目秀,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但她眼波流转,又有几分妩媚。
她快步走到黎亦卓面前,把身子贴了上去,“大少,您好久不来,都把我忘了吧。”
黎亦卓顺手摸着她的屁股,幽幽道,“你那一嗓子,整个剧院的人都听到了。怎么忘得了。”
小玲娇羞地笑了,“那还不是大少您厉害。”
黎亦卓嘴里调笑着,眼睛却又瞥向姚子楚。
然后他意外地发现,姚子楚一改之前置身身外的冷漠样子,正直直盯着他怀里的小玲,眉头微皱,像在发呆,又像在沉思。
看到这个冰山美人终于有了反应,黎亦卓很满意。
小玲这个工具人的使命圆满结束,于是黎亦卓拍拍她的屁股,顺手把她推开,淡淡道,“下次再办你吧。今天有人了。”
说完,他冲姚子楚抛了个媚眼。
小玲本来都快被撩出火了,听到这话,立刻傻了。她看看黎亦卓,又看看站在旁边的姚子楚,满脸震惊。
她知道大少男女通吃,但刚才之所以没往那边想,完全是因为姚子楚看起来十分疏远。她还以为是大少要谈正事的客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她错愕的目光中,黎亦卓搂上姚子楚的腰,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凑近他的耳朵,暧昧地说,“放心,还是你的叫床声最大。”
在几乎脸对脸贴上的距离里,他清晰地看到姚子楚的脸从白到青的全过程。看着姚子楚压抑着羞愤的复杂表情,黎亦卓得意地把他推进包厢。
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玲,和面色尴尬的阿金阿洪。
包厢是半敞开格局,仿古设计,里面有一张桌子,一条长凳。面向舞台的一侧是半高的围墙,坐在包厢里即可看到外面楼下的演出。
两人并排坐在长凳上,姚子楚面色铁青,黎亦卓则带着轻松的笑——
姚子楚跟着他一个月,虽然依旧是不情不愿,但基本已经不再反抗。这本来是黎亦卓一直期望的,但真磨没了性子,他又觉得失去了些乐趣。
好在他刚发现,原来姚子楚的脸皮很薄,即使不再反抗他,但在公开场合被调笑,依旧会害羞。
看着包厢对面攒动的人头,黎亦卓计上心头。
包厢前面的围墙比较高,从外面只能看到人的头和肩膀。他和姚子楚并排坐着,从外面看来,和其他等待看演出的观众并无不同。但在别人看不到的背面,黎亦卓的手,却探进姚子楚的内裤。
不出他所料,姚子楚眼神一慌,身子抖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变回了冷漠的样子。
黎亦卓小声地问,“怕被人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冷冷地说,“怕不怕,有用吗?”
看着强装镇定的姚子楚,黎亦卓幽幽地说,“阿姚,我就喜欢你聪明。”
这时,前方的舞台走上几个人,他们身着紫红相间的民族服饰,女人盘着头发,男人带着绸缎帽子,手拿二胡、唢呐,搬着扬琴,落座在舞台一旁的伴奏区。
一直心绪不宁的姚子楚这才发现,舞台正中央是一片水,室内游泳池一般,周围是红色栅栏,后面是红砖翘顶的木制楼,看上去倒有点像中国古代的戏院。
“放心吧,今天只是请你来看戏。”黎亦卓贴近他耳朵,暧昧地说,“虽然这个剧院也是我的,但包厢还没来得及改造。在这凳子上干你,硌屁股。”
姚子楚无视他的调戏,淡淡地问,“你还有合法的产业?”
听了这话,黎亦卓笑了——
姚子楚刚来的时候,脾气大得很,从不搭理人。近来被操弄多了,磨软了一点性子,话也多了点,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好话。
但黎亦卓却很受用。
因此他明知姚子楚是为了刺探他的底细,依旧诚恳地说,“有,但不多。还有一所学校,一家书店,一片美食城。你要喜欢什么,我们可以再买。都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没有说话。
舞台上的乐师都已就位,同样身着民族服饰的主持人走上台,开始介绍今天的演出。但他说的是越语,姚子楚听不懂。
黎亦卓在一旁介绍说,“这个乐团非常有名,很难请的。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
见姚子楚没什么反应,黎亦卓接着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请的。”
他眼睛直直盯着姚子楚,逼得他不得不回话——
“你把枪顶到团长脑袋上?还是绑架了他媳妇?”
看着姚子楚面无表情的脸,黎亦卓一笑,“阿姚,你了解我,但还不够了解我。我为啥不能绑架团长的老公?”
他停顿了一下,见姚子楚没打算回应,于是继续说,“我提了两个箱子去他家。告诉他,你要来演,第一个箱子里的钱都给你。你要不来,第二个箱子里的子弹,我在你家里,打光为止。”
话说得像玩笑,但姚子楚却觉得手脚冰凉。
这时,台上响起了音乐,观众都安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伴随着几声清脆的鼓点,舞台的水面上出现了两艘木制龙舟,龙舟不大,大概半米长,没有引擎,也没有牵引,孤零零地浮在水面上,却能自由游动。
两艘龙舟一前一后,你追我赶,配合着旁边的乐器节奏,在水面上不停移动,摇摆,好似真的有人在河上赛龙舟。
“这就是越南的水上木偶戏。”黎亦卓看着姚子楚,眼神里有按耐不住的期待。
姚子楚点了点头,没说话。
黎亦卓似是不甘心,又补充说,“这个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我们现在看的木偶赛龙舟,是他们的拿手节目。”
黎亦卓的尾音上扬,似乎在等姚子楚的回应。
姚子楚不想正面激怒这个毒贩,于是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黎亦卓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他接着问道,“你知道那些船为什么会动吗?”
姚子楚揣测不出他这话的用意,于是摇了摇头。
黎亦卓似乎很失望,但他还是立刻解释说,“因为这些船身底下连着木杆,操纵的人都躲在后面的水里,我们看不到。所以叫水上木偶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不明白黎亦卓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多话,又这么执着于与他互动交流。于是他斟酌着话语,回复道,“挺神奇的。”
“你……以前不知道吗?”
姚子楚听出他语气的异样,他转过头,这才发现黎亦卓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急切。
姚子楚被他问得很懵,于是他试探地说,“我……第一次听说。”
听着姚子楚小心翼翼的回应,黎亦卓的眼神突然冷了下去——
像一团火被大雨浇灭。
看着瞬间变脸的黎亦卓,姚子楚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止不住发慌。他无从揣测这个喜怒无常的毒枭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转过头,小心地避开了黎亦卓的视线。
接着他就感到,黎亦卓的手,探向他的小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2姚警官真是被我操松了啊,这么容易就塞进去了
姚子楚本能地身子一僵。
他们坐在包厢围墙边,虽然外面只能看到他们的上半截身子,但剧场不大,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清晰地看到包厢里人脸上的表情。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演出吸引,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位置最好的包厢。
“脱掉。”
黎亦卓的语气,突然严肃。
姚子楚心跳得厉害,但他竭力压住自己的紧张,道,“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吗?”
黎亦卓冷冷地说,“你说过的话,不也不算数吗?”
姚子楚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意识到,和毒枭讲道理,是他痴心妄想。
“我说不干你,可没说不扒光你。”黎亦卓又换上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你自己脱掉,还是我把你扒光,二选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紧紧抿着唇。他知道,这种事,黎亦卓办得出来。
从外面来看,这个包厢里的两人,目光都直直地盯着舞台,但一人表情松弛,另一人却很严肃。表情严肃的那人抬了一下身子,随后弯下腰,像是在捡什么东西。等再次坐正后,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严肃。
“凉吗?姚警官?”
黎亦卓视线还盯着舞台,但余光却一直瞥着包厢围墙后,那雪白的大腿,和两腿中间暗色的一团。
姚子楚没有回答,接着,他就感到黎亦卓的手,摸上了他的屁股。
黎亦卓的手很大,指腹上的老茧划过柔嫩的屁股,姚子楚感到一阵疼。
看着姚子楚涨红的脸,黎亦卓脸上玩味的笑更深了。
“往后挪。”他凑在姚子楚耳边小声道,“扒开。”
姚子楚冷着脸,慢慢往后移了一点。因为耻辱,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黎亦卓满意地看着姚子楚。他知道姚子楚脸皮薄,没有狠逼他,而是自己上手,捧住姚子楚的臀瓣,将他悬在长凳后面的屁股,分得更开。
被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隐私部位泛着微凉,姚子楚无法摆脱这种耻辱感,他使劲抓着栏杆,压抑自己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感到一个光滑冰冷的东西,触碰到他的后庭。
“唔!”
姚子楚本能地想躲,却被黎亦卓按住——他的大手直接压在他阳具上,刺激和疼痛同时袭来。
“乖,放松。”
黎亦卓的语气温柔,虽然他的动作与温柔毫不相干——他正将一个涂了润滑剂的遥控跳蛋,塞进姚子楚的后穴。
姚子楚立刻感到一股酸胀难受,异物的入侵让他肠道本能地收缩,像是想把它排出去。
黎亦卓却油腻腻地说,“姚警官下面的嘴好会吸啊。”
他语气轻松,但手劲却很大,几乎粗暴地往里塞。
“啊!”姚子楚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但他迅速压下声音,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姚警官真是被我操松了啊,这么容易就塞进去了。”
黎亦卓将跳蛋整个塞进去,然后抽出手指,把手上残余的润滑油都抹在姚子楚的屁股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满脸痛苦的姚子楚,黎亦卓暧昧地说,“姚警官,你可夹好了。要是掉出来了,别人可都知道你被我操松了。”
姚子楚低着头,并不理他。他疼得满头是汗,抓着栏杆上的手青筋暴起指甲都是白的。
这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大少。”是阿金的声音。
姚子楚身子一僵,接着,他的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黎亦卓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嘴角。
他站起身来,倒退着向门口走去。像故意惩罚一般,他脚步很慢,又踩得很重。
咚……咚……
他一边退,一边看着姚子楚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背影。
姚子楚上身穿着整洁的白衬衣,下面却一丝不挂,丰满的屁股溢出凳子。雪白的两股之间中,垂着一段绳头,正随着他的身体微微抖动。
走到门口,黎亦卓故意拖着长音说,“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听到推门声,姚子楚感觉自己心里绷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那是他残存的最后一点体面——虽然也所剩无几。
“大少,阮老请您过去一趟,说有事商量。”阿金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声音。
姚子楚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也没有低头看狼狈的自己,他的目光一直愣在舞台的某个角落。
龙舟表演已经结束。舞台上换了另一幕木偶剧,是稚子戏水。两个木偶孩童雕得栩栩如生,动作惟妙惟肖,他们或在水中游泳,或在岸边嬉戏。
看起来,自由,随性。
但姚子楚知道,他们身后,都连着一根操纵杆。
只不过,他们的杆子,别人看不到……
“知道了。”
黎亦卓说完,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帘子外的阿金忙退出去,再次关上了门。
黎亦卓知道,姚子楚并没发现门口还有一个帘子,外面人即使进来,也看不到屋里的情景,所以刚才故意逗了逗他。
看着姚子楚恐惧的战栗,黎亦卓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水上木偶戏,八年前,他和姚子楚说过的——
那是学校组织的木偶戏演出,是专门给高三学生的放松。在礼堂里,所有人都在专心看舞台上惟妙惟肖的演出,贪恋这片刻休息时光。唯有黎亦卓,注意力一直放在余光里的姚子楚。
十七岁的姚子楚,脸上带着明媚的笑,专注地看着前方——那是黎亦卓永远都学不会的轻松表情。
过了一会,姚子楚似乎注意到了旁边的目光,他转过头,正好对上黎亦卓的眼睛。
黎亦卓一时心慌起来,忙转过视线。
然后他就听到姚子楚温暖的声音,“喜欢吗?”
他知道姚子楚问的是演出,但他却忍不住想到了别的。
他低着头,微微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其实是第一次看,你呢?”因为怕打扰到别人,姚子楚压低声音,凑近黎亦卓耳边问。
感受到姚子楚若有似无的呼吸,黎亦卓开始结巴,“我……我们老家……也有一种木偶戏……是……是在水上的。”
“真的吗?”姚子楚一脸好奇,小声问,“怎么办到的?”
在黎亦卓倍受嫌弃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没有人关心他,更没有人愿意倾听他说话。所以他早已习惯躲在角落观察别人,但不被看到。
因此一看到姚子楚认真询问的眼神,他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
“呃……是……木杆……在……木偶下面,然后……人……在水里。”
一通话被他说得磕磕绊绊,他更紧张了。
但姚子楚似乎听懂了,他微笑着复述,“你是说,木偶下面连着木杆,操纵的人躲在舞台后面的水里?”
“嗯嗯。”黎亦卓赶紧点头,姚子楚的笑似乎有种魔力,总能让他的心定下来。
“好神奇啊。”姚子楚说,“那他们岂不是很辛苦,要一直站在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不曾想过别人辛不辛苦,不过他还是顺着姚子楚的话,“也……也许吧……等以后,我……我带你去看吧。”
“好啊。”姚子楚咧嘴笑了。
他一笑,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看得十七岁的黎亦卓心都醉了。
他一直记得这件事,可姚子楚却忘了。
黎亦卓锁好门,脸上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他一边走向姚子楚,一边悠哉地打量他的背影。
姚子楚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小半个屁股悬在凳子外,白皙的皮肤被木头边缘硌出一条鲜红的印。跳蛋上的润滑油顺着两股之间垂着的绳头滴下,地板上,已有几滴油渍。
但他好像已经不抖了。
黎亦卓坐回凳子上,饶有兴致地去看姚子楚的脸。
然后,他愣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3跳蛋有遥控吧……大少打开前……会告诉我吗
他看到,姚子楚双眼紧闭,满脸泪水。
“阿……阿姚,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姚子楚慢慢睁开了眼。
他双目无光,眼神空洞,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泪还在不停往下涌。衬衣的前襟已被打湿了一片。
黎亦卓一下子慌了——
姚子楚来了一个多月,反抗过,挣扎过,听天由命过。
但从没哭过。
黎亦卓从没见过他这么绝望的样子。
他顾不上包厢外有没有人在看,打横抱住姚子楚,把他抱下凳子,和他躲在围墙下面。
“有……有帘子的,没看到你。”黎亦卓的手慌张地指着门口,着急地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也是白的。他呆坐在黎亦卓的怀里,没有追随他的手,去看那堪堪盖住他万分之一耻辱的门帘。
黎亦卓不停地抱他,摇他,但他都一动不动。
“阿姚……阿姚……”
过了半天,姚子楚才慢慢抬起泪眼,眼神失焦地看着黎亦卓,缓缓说,“跳蛋……有遥控吧……大少打开前……会……告诉我吗?”
他声音干涩,如刀片一般。
黎亦卓被他说得无地自容。
“阿姚……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错了……”
他抱着姚子楚,窝在他消瘦的颈窝,似乎这样可以躲掉这令人羞愧的质问。
姚子楚任由他抱着,他光着的长腿和屁股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但他似乎毫无感觉。
黎亦卓伸出手,想拿出他身下的跳蛋,但因为缺乏润滑,姚子楚又是半卧的姿势,跳蛋被死死卡住,纹丝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自夺权成功成为新一任黑帮老大后,从没有如此尴尬又羞惭的时刻。
他红着脸,支吾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阿……阿姚……你……你……抬一下,我……我……帮你……拿出来……”
他似乎变回了八年前那个胆怯又自卑的少年。
姚子楚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子,任由黎亦卓摆布着换了个朝向,跪在地上,用手撑地,撅起屁股,正对着黎亦卓。
明明是很热辣的画面,但黎亦卓的脸却红得厉害。这个雄踞一方的毒枭,这个踩着无数鲜血登顶的恶魔,此时却恨不得用手里的所有权势,换自己逃离这一刻。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
姚子楚肉眼可见地又抖了一下,他白皙的屁股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少,阮老又催了。”阿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黎亦卓又心疼又愤怒,他的所有情绪都凝结成一个字——“滚!”
十分钟后,包厢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被怒斥一嗓子的阿金不敢抬头,因此他没有看到,他的老板,现在和他是同款表情——窘迫,局促,无所适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上了车,阿金才战战兢兢地问,“阮……阮老在唐人街等您,要……要另找个车送姚先生回去吗?”
姚子楚一言不发地看着漆黑的车窗——窗帘遮挡了一切视线。
“一……一起去吧。”黎亦卓握住姚子楚冰凉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阿……阿姚你还没出来逛过吧。”
过了半晌,姚子楚才从嗓子眼里闷出一声轻微的“嗯”。
阿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总感觉,此时的大少……有点怂。
他不停地在心里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陈文的事惹姚先生不高兴了?还是小玲?”
“姚先生真是有手段啊,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把大少治得服服帖帖。以后真得对姚先生多客气点。”
“呸,什么姚先生,这么见外,以后直接叫大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并不知道自己在手下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被捉奸在床的惧内形象。
他思绪很乱——他想不明白,好不容易抓到姚子楚的一个软肋,为什么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心疼得厉害。
但感受到姚子楚的手在他的手里慢慢变暖,他又觉得很满足。
那些复杂的事,索性也不去想了。
车在商业街口停下,黎亦卓陪姚子楚下车,然后大手一挥,“我去旁边办点事,你先逛着。这一片有很多中餐馆,都是咱家的产业,想吃什么随便拿。”
姚子楚低着头,默默听着。
阿金在旁边不停看表,心里焦急地盘算,这次迟到又要被阮老唠叨,但不敢催促。
过了半晌,姚子楚才慢慢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淡淡地说,“你还真有合法产业?”
看到姚子楚终于理他的,黎亦卓长舒了口气,他笑着说,“那是!要是有喜欢的厨子,直接带回去。”
姚子楚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接着吩咐手下,“你们好好伺候,不许惹姚先生生气。”
阿洪心里想,“除了您,谁敢惹姚先生生气”,口中忙说是。
繁华的商业步行街,以饭店为主,也有服装店、饰品店等店铺。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逛街的年轻男女。
这是一个多月来姚子楚第一次走出那个别墅——虽然身后还跟着三个保镖。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试图寻找可能有用的信息。
但直到走到中餐馆一带,他才读懂了招牌上的地名——“河内”。
他竟然到了越南。
他边走边想——剧院、商业街都是黎亦卓的产业,他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市内,那他一定有清白的表面身份。如果要逃的话,他能不能信任当地警局?警察会不会和毒枭沆瀣一气?
想到这里,一股绝望笼上心头。
街道两旁的促销员热情地发传单拉客,阿洪本想挡开,却被姚子楚制止了。没一会,姚子楚怀里就收了一堆广告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边随意地看着宣传单上的促销食品,一边暗中思索。
今天发生的事,一方面再次证实了黎亦卓的喜怒无常,另一方面似乎也说明——黎亦卓好像真的喜欢他。
不仅因为刚才在剧院里事情发展的走向。也因为,他发现黎亦卓的那两个情人——无论是陈文还是小玲——从某些角度看,都和高中时的他,有几分像。
刚看到陈文的脸时,他本以为是巧合或心理暗示,可又见到小玲,他发现,她穿的衣服和他的高中校服很像。
所以此刻的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黎亦卓,从八年前,就开始喜欢自己。
这一荒谬又可怕的结论让他头皮发麻,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上这种人。
但似乎,他可以利用一下这一点。
正走着,又一家中餐馆的服务员跑来塞宣传单,来人很热情,“帅哥,进来吃碗馄饨吧。”
正在沉思中的姚子楚本想直接走开,就听到服务员补充说,“青椒猪肉馅,新口味。不尝尝吗?”
姚子楚一愣,他猛然抬头,正对上服务员大姐的灼灼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姐认真地看着他说,“北方的做法,很少见的。”
姚子楚沉思片刻,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阿洪,像在征求意见。
刚才在车里,阿洪亲眼目睹了大少热脸贴冷屁股却甘之如饴的全过程,知道眼前这位一直垮着脸的男人地位不一般,他忙说,“您随意,吃什么都可以。”
姚子楚不动声色地走进去。
很大的一家快餐店,里面人头攒动,非常热闹。
服务员热情地把他们领到角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只有小桌了,要不您四位,拆开坐?”
阿洪忙说,“姚先生,您吃,我们在边上等您。”
说完,他们便在旁边的座位就坐了。
服务员热情地给姚子楚递上菜单。
菜单是一张封着硬塑料的A4纸,写着中越双语。最下面一行手写着“青椒猪肉馄饨”。服务员用手指了一下那行字,解释道,“新加的菜,还没来得及重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紧抿着唇,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点了一碗馄饨,一个小菜。
没一会,服务员给姚子楚递上餐巾纸和筷子。
姚子楚伸手接过,然后就感到——纸巾里夹了东西。
服务员微笑地说,“您请稍等,马上就好。”
然后她又走向隔壁桌,“三位帅哥不吃饭的话,那就抽根烟吧。”
因为这条街是黎家的产业,常有黎家手下马仔来白吃白喝,店家也都敢怒不敢言。所以三人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心安理得地接受服务员的殷勤。
姚子楚趁服务员给三人点烟时,快速抽出纸巾里夹的硬纸条,匆匆看了一眼。
服务员发完烟,姚子楚若无其事地问,“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服务员忙说,“您这边请。”
姚子楚心砰砰跳得厉害,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点点头,随服务员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刚拐进走廊,身后就传来阿洪的声音,“姚先生。”
他快步走上来,谄媚地笑道,“一起吧,您不介意吧。”
服务员脸色微变。
姚子楚表情照旧,他冲服务员微一点头,“谢谢领路,不麻烦了。”
服务员不好说什么,把他们送到卫生间门口,便慢吞吞地离开了。
阿洪热情地推开门,“姚先生,您请。”
但姚子楚却没有动,“你先去查一下吧。”
窗户纸被戳破,阿洪很尴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姚子楚打断他,“我要在里面多呆一会,不想被打扰。”
“啊?您……没事吧?要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今天在包厢,我被你们大少干得很疼,坐在马桶上,我下面能舒服点。”
他面色平静,语气冰冷。
阿洪到底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虽然没少趴在房间外听床,但真亲耳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红了脸。
“哦……好……您……稍等……”
阿洪像逃尴尬一样钻进卫生间。
姚子楚站在门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十分慌乱。他没想过自己能说出这话。
他想,大概是要感谢这个毒枭,他在包厢里一开门,确实让自己脸皮厚了很多。
半分钟后,阿洪退了出来。
他羞得不敢抬头,小声地说,“您……您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4怎么了,哪里疼
推开门,很普通的卫生间,外面是洗手池,里面有三个隔间。
姚子楚慢慢往里走,口中不轻不重地咳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最里面的隔间门动了。
姚子楚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紧紧握住拳头,把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隔间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东亚男人。
他身材高大,穿着深蓝色服务员工装,带着后厨防尘帽,脸上挂的透明塑料罩盖住了他英气的五官,但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沧桑,和眼里的激动。
姚子楚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的鼻子很酸,胸口很堵,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思念和担忧,几乎要一股脑涌出。
他很想立刻扑上去,一把抱住面前这个人——这个支撑他熬过所有屈辱煎熬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门外的踱步声。
阿洪有规律的脚步像残忍的倒数,又像危险的警报。
啪嗒,啪嗒。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哽咽,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这里很危险,整条商业街都是毒贩的。”
林霄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姚子楚自己身处危险,却还时时为他担心。他快步走上前,握住姚子楚的手,担忧地问,“你怎么样?我们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
他的手一握,姚子楚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哪里疼?”林霄紧张地询问。
一个月没见,姚子楚消瘦了很多,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衣袖翻开处,隐约可见手腕上的青紫,上面还覆着刚结痂的红痕。
看到林霄心疼的目光,姚子楚快速扯下袖子,微笑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然后他反握住林霄的手,严肃地说,“你听着,咱们警局里有内奸,毒贩亲口说的。那场抓捕行动是毒贩故意暴露的,为了卖给内奸一个人情。你可以查一下谁在那场行动中获了利。但千万小心。”
这番话,他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虽然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把消息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点点头。虽然他很多话想说,但他知道,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于是他压抑下一切心疼和担心,安慰道,“你放心,内奸正在查。这次营救局里不知道。是我爸安排的人。”
这时,卫生间外突然传出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似乎还伴随着呕吐声。
姚子楚一惊,赶紧松开了林霄的手,但林霄安慰道,“是我们的人。”
厕所门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花衬衣的中年男人,他浑身酒气,走路歪歪斜斜,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醉话。
但门一关上,他立刻站直身子,眼里一点醉意都没有了。
林霄介绍道,“这是老王。”
有外人在场,两人都恢复了克制。
姚子楚冲老王点了点头。
老王没有客套寒暄,直奔主题道,“关于这个毒贩,你了解多少?”
姚子楚说,“他是我高三的同班同学,是插班生,中文名叫黎亦卓。你们可以查查。”
警方只知道这个毒枭活动在东南亚一带,从没想过,他还曾在中国读书。因此老王和林霄都很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们没有时间多问。老王接着说,“这周六黎家要在海防市举办一个政商联谊会。你有可能参加吗?如果可以,我们会在那里组织营救。”
姚子楚想了一下说,“我试试。”
老王说,“你尽量,那是最好的营救时机。那边毒枭的势力弱一些。”
听了这话,林霄马上补充说,“参加不了也没关系,你别有压力,先保全自己。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
姚子楚努力抿着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没敢看林霄那充满心疼和焦急的眼神,低着头,轻声“嗯”了一下。
老王上下打量了一下姚子楚,然后问,“所以毒贩为什么抓你?他留你在身边,做什么?”
老王目光如炬,看得姚子楚一阵慌乱,像是要把他这一个多月的耻辱都看透了似的。
“我……”
姚子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跨国营救的难度很大,也很危险。因此,营救前都会先判断,被救者是否投敌,是否值得救。而他被抓这么久,身体看起来很健康,虽然消瘦,但没有刑讯痕迹,还能出来逛街吃饭,凶神恶煞的打手对他也很恭敬。
不怪老王问这个问题,任谁看了这些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叛变了。
他也知道,他此时的迟疑,落在老王眼里,会让他看起来更加可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林霄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这个问题回去再说,无论怎样,我们先救你出去。”
他的语气坚定,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说完,他隔着衣服,轻轻握住了姚子楚的手臂。
林霄手的温度,透过衣料传到姚子楚的手臂,也传到他的心里。
姚子楚感觉很苦涩——那些实情,他最难以启齿的人,就是林霄。可他却始终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
他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卫生间排风扇突然开始运转。
林霄一惊,“不好,那毒贩来了。”
门推开,黎亦卓大踏步走进来,边走边说,“阮叔,您找我?”
阮老坐在沙发上,轻哼一声,“难得我这张老脸,还请得动大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微笑着说,“您上次批评了,那我总得进步嘛。”
阮老对他皮笑肉不笑的恭敬毫无兴趣,他直奔主题道,“周六的政商联谊会,你要干什么?”
黎亦卓道,“就联谊啊。黎家总是要上岸的,不能一直干上不了台面的事。”
听他把老黎总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说成“上不了台面”,阮老不快地瞥了下嘴。但他这大半辈子,除了跟着老黎总刀来枪去,就是学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他没有理这一茬,继续说,“干嘛非搞这么高调?还有,听说今天你把绑来的警察带出来了,你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也许是因为分别前姚子楚终于理他了,黎亦卓处在难得的好心情里,他罕见地放下那副玩世不恭的敷衍,认真地说,“阮叔。当年我上位,您帮了忙。我不会忘。只是现在的事,我做,自有我的道理。老爷子的那套理念已经过时了。我会证明我是对的。”
突然听到黎亦卓说人话,阮老倒有点不适应了。他盯着黎亦卓看了几秒,确认他不是中邪或吃错药后,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是老了。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什么暗网、线上销售、实验室合成,我都不懂。只是,你冒这么大风险,自己确定不后悔就行。”
看着窗外被云彩半遮住的太阳,黎亦卓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不后悔。”
黎亦卓一走进饭店,就被烟味呛得一皱眉。
马仔们没想到大少会亲自来迎接,赶紧把烟掐掉,站直身子,“大少。”
服务员立即迎上来,热情地问,“这位帅哥,您吃点什么?”
黎亦卓并不理。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他厉声问,“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仔赶紧说,“在……在卫生间,阿洪守着。”
“去了多久?”
“得……十分钟了吧。”
黎亦卓的眼皮突然开始跳,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快步往卫生间走去。在差点撞到一个醉汉后,他看到了卫生间门口踱步抽烟的阿洪。
一看到大少,阿洪赶紧迎上去,“姚先生在里面,我一直在守。”
黎亦卓却没感到半点放松,他快步走上前,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
然后他就看到……
姚子楚正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听到踹门的声音,姚子楚吓了一跳,身子猛然一抖。在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黎亦卓后,他又恢复了平静。
他慢条斯理地从纸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转身就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他的手臂被拉住了。
“怎么待了这么久?”
黎亦卓语气平静,但他的眼里,却闪着让人胆寒的光。像猛兽在打量不安分的猎物。
姚子楚身子一僵。
片刻后,他慢慢抬起眼,迎上黎亦卓锐利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在挖密道,准备逃走。”
听到这话,黎亦卓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他从背后搂住姚子楚,用下巴蹭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呢喃道,“给我看看,挖哪了?”
他的表情比刚才柔和了一些,但是眼睛,却不住地打量这个卫生间——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锁着门。
姚子楚表面上冷冷的,但心里慌得厉害。黎亦卓突然闯进来,面色不善,他不知道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本身的喜怒无常。
然后他感受到了黎亦卓敏锐的目光——最后一个隔间里,藏着来不及撤退的林霄。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有很多事情想保全——他既不想黎亦卓发现林霄,也不想林霄知道实情、被扰乱心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的手不安分地在姚子楚身上抚摸着,口中暧昧地说道,“是不是想我了,在这自己偷偷撸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传遍整个卫生间。
姚子楚感觉,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他想瞒的,到底还是瞒不住。
但他没有时间让自己陷入崩溃,因为黎亦卓的目光还在打量那个紧锁房门的隔间。
拿定主意,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因为刚才被你捅得很疼,坐不了椅子。”
好不容易翻篇的事情又被提起,黎亦卓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姚子楚没有放过这个能让黎亦卓短暂羞愧的机会,继续说,“可以走了吗,我想回去趴着。”
“啊……可……可以……”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台阶,黎亦卓赶紧往下走。似是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一般,他一把搂住姚子楚的肩,暧昧地说,“我们回家,我亲自给你涂药。”
姚子楚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敢再看一眼那个紧闭着门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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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别墅的车上,保镖都被赶了下去,只有阿金在驾驶座上开车。
姚子楚趴在后排,脑袋枕在黎亦卓的腿上。
蜷在怀里的姚子楚看起来很娇小,黎亦卓轻轻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感觉像在摸一只小猫。
姚子楚一动不动地趴着,任由黎亦卓隔着裤子,把微硬的阳具顶在自己脸上。
黎亦卓身上做着下流的动作,口中却一板正经地问,“海防那边,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个关键词,姚子楚瞳孔微张,警惕地竖起耳朵。
阿金回复道,“都弄好了,您何时出发吗?”
黎亦卓想了想,说,“明早吧。”
“是。”
“这个是消炎止痛的,一天抹一次。”周医生的中文带一点奇怪的口音,像西南部的少数民族。他一边说,一边递上一管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倚在沙发背上的姚子楚伸手接过药,低头打量着包装上他看不懂的文字。
“尽量……呃……别碰它。”周医生那张已有皱纹的脸看起来很淡定,但话却有点结巴。
姚子楚扯了扯嘴角,像是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不是我能决定的。”
这话听得周医生鼻子很酸。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英俊的东亚男人是什么来历,但单看他文质彬彬的举止,就知道,他不该属于这里。
但他一个医生,也做不了太多。
于是他岔开话题,“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姚子楚想了想,说,“我感觉大腿的伤口,里面似乎有肿块,摸起来有点硬。”
“啊?还疼吗?”
“不碰到就不疼。”
“哦……你这个是正常的……只是淤血还没化。过段时间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是不是错觉,但姚子楚觉得,周医生似乎有点紧张。
“大少,查好了。”
一墙之外的走廊上,阿金边走边向黎亦卓汇报。
“说。”
“姚先生今天下午共进过三家店。我查了店家底细,目前没有发现异常。”
“他都去了什么店?”
“一家糕点店,一家腊味店,还有一家馄饨店。都是中餐。”
黎亦卓沉思片刻,说,“把人弄过来。”
听到这话,阿金有点为难,“这……会不会……太高调?”
黎亦卓一挑眉,“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受到老板的不快,阿金很紧张,他犹豫着说,“可……这里面还有老爷子的关系……”
面对阿金罕见的顶嘴,黎亦卓有点生气,“挖个厨子关老头什么事?”
“厨……厨子?”阿金更困惑了,“厨子能知道什么?”
看着阿金迷茫的表情,黎亦卓的好心情简直要被磨光了,他咬牙切齿道,“厨子……当然是知道做饭啊……”
“做……做饭?您……您是要挖厨子来做饭?”
“不然呢?”黎亦卓没好气地说。
“属……属下该死……我……我以为您要抓厨子来……审问……”
阿金的最后两个字弱到几乎听不见,因为他感受到了大少周身的杀气。
但黎亦卓只是白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厨子能知道什么”,然后挥挥手,打发他走了。
高档皮鞋踩在走廊华丽的瓷砖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姚子楚的声音,“您能给我开点安眠药吗?”
黎亦卓停住了脚步。
“这……”周医生神色尴尬,这么敏感的药,他不敢随便给,于是明知故问道,“您哪里不舒服吗?”
姚子楚沉默了一会,像在斟酌用词,又像在判断门外黎亦卓的位置,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老在房间里待着,过得昼夜不分,睡不好。”
“这样啊……”
周医生正在结巴中,就听到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
黎亦卓进来了。
周医生赶紧站起来,“大少。”
黎亦卓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走到沙发前,搂住姚子楚的腰,问,“怎么样?”
周医生赶紧说,“已经开了药……要注意……别……别碰到……不然……可能会……恶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没说话。
周医生接着对姚子楚说,“如果您实在睡不着,我可以先开一粒安眠药。但最好还是……能……多出去走走……对……对心情也好。”
说完这通话,周医生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别墅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位姚先生是被大少绑来的,因为不情愿,所以几乎一直被关在房间里。
周医生从没想过,他敢在大少面前说这些。但也许是看着如金丝雀般被困在大少怀里的姚子楚,他那颗久违的悬壶济世之心,突然动了一下。
姚子楚听后,沉默半晌,说,“谢谢。”
周医生悄悄瞥了一眼大少,看他没有什么表情,于是赶紧说,“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您多休息。”
然后他快速收拾好药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姚子楚的房间。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姚子楚低着头,打量药盒上他看不懂的字,但心里焦虑不已——明早黎亦卓就要出发去海防,他必须想办法跟他一起去。
可他该怎么开口,才能不被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想着,黎亦卓拿走了他手里的药,然后轻拍一下他的屁股,语气暧昧地说,“躺下,给你上药。”
姚子楚没说话,但也没拒绝。
他侧躺在床上,扯过床边的被子,盖住了脑袋。
看着鸵鸟般埋头的姚子楚,黎亦卓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将姚子楚的裤子褪到大腿,然后轻轻分开他的臀瓣。
穴口处果然有点肿,还有丝丝血迹。
黎亦卓拧开药瓶,把带有导管的药膏,推进姚子楚的穴口。
“嘶……”
冰冷光滑的圆管被插进身体,姚子楚冷抽了一口气。
“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轻捏药管,将药膏挤入。
“唔……”
蒙在被子里的姚子楚发出一声闷哼,听得黎亦卓心里痒痒的。
他不知道该用多少药,索性挤了大半管,直到白色的药膏从穴口溢出才停下。
这暧昧的画面看得他心绪不稳,但周医生结巴的叮嘱还在耳边,于是他快速压下欲望,赶紧把药管拔出来。
许是因为拔的动作过快,刺激太大,他听到姚子楚突然发出一声“啊……”,同时身子猛得一缩,想要挽留穴中的药管。
这一声饱含情欲的呻吟,几乎把他喊硬。
他压抑着绮念,尽量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起来吧。”
听到这话,姚子楚拉开脸上的被子,撑着胳膊,慢慢直起身子。
他的胸膛还在轻微起伏,半隐在垂发下的眉眼已经笼了一层红晕,不似之前那样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尴尬地低着头,伸手去提裤子。
但裤边卷在一起,卡在他屁股下沿。他越用力去提,却卡得越紧,白皙的大腿根部都被勒出一道红痕,裤子却纹丝不动。
看着裤子半褪、手脚慌乱的姚子楚,黎亦卓忍着笑,俯下身子,帮半躺着的他把蜷在一起的裤边捋平,然后托着他的腰,帮他提起来。
动作温柔得都不像他。
然后他听到,靠在他耳旁的姚子楚,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那语气,既窘迫,又害羞。
黎亦卓愣了一下,这是他头一次听到姚子楚道谢。
他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烫。他快速站直身子,不敢再去看姚子楚,口中却强作镇定道,“呃……你……记得按时抹药。”
然后他像躲尴尬般捡起扔在床上的药管,盖上盖子,放进包装盒,然后放回床头柜。
做事细致得都不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完这一切,黎亦卓才感觉心情稍微平复,他才敢去看姚子楚。
姚子楚已经坐直了身子,腿垂在床边,微低着头,脸上还有一点不自然。
因为刚才趴在被子里,他的头发被弄乱了,有一撮翘在头顶。
看到姚子楚滑稽的样子,黎亦卓忍不住笑了——
“你的头发……”
许是为了摆脱这有些微妙的尴尬气氛,他笑得很夸张。但不同于之前的嘲讽或淫邪,此时的他看起来很纯真。他脸上线条柔和,配上这笑容,倒像个开朗阳光的青年。
姚子楚被他笑得很懵,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看着姚子楚迷茫的眼神和憨憨的动作,黎亦卓脸上的笑更浓了。他搂着姚子楚的肩,把他领到镜子前——
“你自己看……”
姚子楚这才发现,自己有一撮头发直立在头顶,天线一般,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你……你刚才摸了半天……都没摸到……”黎亦卓扶着他的肩膀,笑着说。
姚子楚有点尴尬,他冲着镜子压了好一会,但那撮头发依旧坚挺在那里,纹丝不动。
黎亦卓笑得更厉害了,他把整个脑袋都压在姚子楚的肩上,哈哈大笑。
姚子楚被他晃得前仰后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无聊。”
话是嫌弃,但语气里却多了几分轻松,脸上,似乎还出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酒窝。
黎亦卓的第一反应是——姚子楚笑了,姚子楚冲突笑了。
重逢这么久,他从没见过姚子楚笑,更没再见过那个甜得让他沉醉的酒窝。
黎亦卓有点愣,他的嘴半张着,透过镜子,直直盯着姚子楚。
那眼神,与猛兽打量猎物无关,与雄性的征服欲无关,而是……怦然心动。
姚子楚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不一样的眼神,他尴尬地避开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去梳梳……”
他罕见地挣脱了黎亦卓的钳制,快步走向卫生间。
“我帮你。”
黎亦卓腿长步伐大,几步就追上了姚子楚。
他先一步拿起洗手池前的梳子,再次把姚子楚环抱在怀里,轻轻帮他梳头发。
姚子楚的头发黑亮柔顺,在灯下,反射着丝绸般的光。
黎亦卓比姚子楚高半个头,一低头,就嗅到姚子楚头顶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好香啊,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就……浴室里的……”
其实黎亦卓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现在的姚子楚,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吃穿用度,全由他控制。洗发水,自然也是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还是嘴硬地说,“比我的好闻。”
姚子楚没说话,微微低下了头。他前面的头发很长,几乎盖住了他的眼睛,黎亦卓便用梳子把碎发都拢在耳后。
“你头发一直这么长吗?”黎亦卓记得,高中时姚子楚留的是板寸。
“呃……不是。之前忙,没顾上剪。”
“忙什么啊?”黎亦卓一边梳,一边随口问。
姚子楚迟疑了一会,然后说,“忙着加班,抓你。”
说完,他像自嘲般,苦笑了一下。
黎亦卓也愣了一下,接着他就被逗乐了。他用手臂圈住姚子楚,语气暧昧地说,“咱俩,谁抓谁不一样啊。”
姚子楚一边忍受着黎亦卓在自己脖子周围的摩挲,一边脑中快速盘算。
然后他说,“我能借本书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气是随意的,但他心里,十分忐忑。
“想看什么?”
“都……都行。”姚子楚努力维持平和的语气,“整天在房间里,待着没事,打发下时间……”
他边说,边用余光瞥镜中的黎亦卓。
然后他发现,黎亦卓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但话已出口,他只能咬牙说完。
果然,黎亦卓没有回话。
姚子楚心慌得厉害,他知道现在也许不是最好的时机,“借书”也不是最好的切入点。但时间紧迫,他只能赌一把。
黎亦卓不知在沉思什么,几秒后,他松开了环在姚子楚肩头的手臂,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然后,他转身向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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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请用餐吧。”
姚子楚接过阿洪递来的筷子,不动声色地说了句“谢谢”,但心里却乱得很。
他这一晚小心设计,步步退让示好,就是希望能让黎亦卓带他出去散心,去海防市参加联谊会。但没想到,他再谨慎,也依旧摸不准这个毒贩的脾气。
黑色大理石餐桌上照例摆着各色菜肴,香气浓郁的牛肉河粉已被阿洪端去远处。而姚子楚面前,摆着三份新菜——一碟腊味什锦,一份酥皮点心,一碗馄饨。
都是姚子楚今天逛街时买过的。
姚子楚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夹起一个馄饨。青椒的清香和猪肉的醇厚立刻在他口中散开,一种很少见的组合,但味道还不坏。他脑中想起林霄的话——“肯定好吃。你不信啊?我周末给你做。”
可惜,他们没能等来周末,就等来了分离。
但此时的姚子楚无暇沉浸于此,他心中忐忑不已。黎亦卓突然冷脸离开,究竟只是他的喜怒无常,还是说明,他们暴露了。
而他面前的这三盘菜,是不是在警告——你的所有行动,都在监视之下。
如果错过这次联谊会,他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营救的机会,在这种环境里,林霄待得越久,就越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焦躁不已,却束手无策。
“各……各位大哥,这……这些我都不要了……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子行吗?”
一栋装修精致的别墅门口,一个身穿睡袍、脚蹬拖鞋的中年男人踉踉跄跄地追出来。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像个文化人,但此刻神情惊慌,头发凌乱,衣服上的扣子还系错了两个。
他一脸哀求,抓着一个魁梧壮汉的手臂,颤抖地说,“求求您……别……别伤害我儿子……”
壮汉脸上有一条刀疤,面容可怖。他看起来很不耐烦,没好气地说,“没人稀罕你那儿子,等借完书,我们大少自会放人。”
说着,他掏出腰间的枪,在中年男人面前晃了晃,“但你要再在这嚎,老子一枪崩了他。”
“别……好……好……”男人吓得赶紧收了声音,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夜色很黑,这个原本儒雅的男人站在自家门口,却狼狈地像个丧家犬。
看着满脸横肉的马仔七手八脚地把他珍藏半辈子的书橱搬走,他心疼不已,但不敢阻拦。
天刚蒙蒙亮,装修豪华的商业街上一片冷清,店铺都关着门,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远处的街角出现两团微弱的光,随后越来越清晰。同时,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一辆行驶中的黑色商务车破雾而出,而它后面,跟着一列车队。
黑压压的车流瞬间占满这条空旷的马路,轰鸣的发动机声划破黎明的宁静,像鬼魅般令人胆寒。
刺啦一声,车流停下。
最前面的车门打开,三个荷枪实弹的打手下车,其中两个走进街边的一家店铺,一个快步向后走去。
后面,是一辆豪华轿车。
车门是防弹的,很厚重。阿金拉开后座门,恭敬地站在旁边。
一双擦得一尘不染的黑皮鞋从车里迈出,踩在洁净的柏油马路上。皮鞋的主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过身,向车里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修长,洁净,虽然手指处,有握枪留下的老茧。
那手一把握住了车里人的手。
姚子楚被黎亦卓拉出车门时,人还是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黎亦卓离开后,他忐忑了一夜。正在半梦半醒间,他听到阿洪敲门的声音,“姚先生,大少请您起床出发。”
他不敢问是不是要带他去海防,只能压抑着内心的焦虑,快速梳洗完毕,草草吃了一点东西,便被黎亦卓拉进了浩浩荡荡的车队。
但他没想到,刚半小时后,车就停了下来。
停在一条尚未开张的商业街。
面前是一家很大的店铺,装修豪华,牌匾很新。
上面写的都是越语,姚子楚看不懂。但透过橱窗,他看到了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图书——是书店。
整条街都暗着,唯有这家书店亮着灯,里面灯火通明。
他跟在黎亦卓身后,走进这家店。
“大少,您里面请。”站在门口的中年女士谄媚地笑道,她看起来精明能干,但满脸都熬夜后难掩的困倦。
黎亦卓没有理她,转身看向姚子楚,“想看什么,自己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店大厅里,立着两个一人高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图书。
姚子楚愣了两秒,然后点点头,走到书架前,开始打量。
书的种类很丰富,品质也很高,都是文学名着或社科经典,但看起来都不是新的,有翻动过的痕迹。
姚子楚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打开扉页,只见空白的页面上写着,“赠中越文化交流会会长,王先生”。
他又翻开另一本,同样的赠字。
姚子楚一下子明白了,在这个越南城市里,不会有一家书店卖这么多中文书,这些应该都是这位王会长的藏书。
黎亦卓抱着臂,玩味地看着姚子楚高挑的背影。
他不爱看书,虽然这家书店是他买的,但他从没进来过。
所以昨晚姚子楚突然说想看书,他心里就一阵紧张。这是姚子楚第一次向他提要求,他不允许自己办砸。
所以他匆匆离开姚子楚的房间,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这家店里有没有中文书;如果没有,他该去哪里弄;明早就要出发,来不来得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时他也开始懊悔,为什么没早想到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姚子楚爱看书的。
接到阿金的电话时,书店老板娘正准备关门下班。
“金哥……真来不及……我就算现在去调货……最快也得明晚……这都下班了……”
“那谁家有中文书,借一下也行。”阿金脑子灵活,提出一个折中方案。
“这……”老板娘有点犹豫,“爱藏书的人,一般舍不得外借吧……”
“是吗?”阿金的语气骤然变冷——
“舍不得借的人,是因为没遇到更舍不得的东西吧。”
姚子楚站在书架前,默默地看着书脊上的字,心里很不安。他已猜到,这些都是私人藏书,而且主人应该是个很爱书的人,书架打扫得一尘不染,图书分类摆放,书上的笔记整整齐齐。他也可以想象,黎亦卓是用什么手段,拿到了这些书。
他掐着时间挑书——既不会太快让黎亦卓觉得他敷衍,又不会太久让黎亦卓等烦。
最终,他选了一本诗集。他想,这本书上没有笔记,也不是绝版书,这位因他而遭受无妄之灾的“王会长”应该可以少难过一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拿一本?”黎亦卓问道。
姚子楚点点头,“诗集可以读很久。”
“那走吧,今天还要赶路。”
姚子楚走到店门口,看着如释重负的书店老板娘,他微一欠身,“谢谢。”
“应……应该做的。欢迎您下次光临。”老板娘很惶恐,赶紧弯腰鞠躬。自昨天看到阿金掏出了明晃晃的枪,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东家,并不只是个普通商人。
看着这一幕,黎亦卓觉得很有趣,于是他在走出门时,也冲老板娘说了声“谢谢”。
老板娘吓得差点没跪下,赶紧说,“不……不敢……”
看着人走远,老板娘悬了半天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但看着姚子楚的背影,她又忍不住怀疑,一个文质彬彬又会读诗的人,怎么会混在一帮黑社会之中。
车重新开动上路。阿金坐在最前面的车里,端着枪,警惕地看着周围,后面的几辆车里,也都坐着全副武装的打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中间防弹车里,除了司机,就只有黎亦卓和姚子楚两人。
“你好像以前就很喜欢读诗?”看着姚子楚手里的书,黎亦卓问。
“还……还行。”
“当年我还以为,你以后会当个诗人……”
突然提到高中,姚子楚心里一阵寒意,但他只是淡淡地说,“诗人又找不到工作。”
听了这话,黎亦卓笑了。
“那你干嘛当警察啊?”
黎亦卓语气轻松,但姚子楚却觉得心被扎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说,“一份工作而已,没想那么多。”
他低着头,随手摩挲着书封面烫金的字——他已经好久没看到中文了。
“是啊,工作而已,干什么不行。”黎亦卓一边说,一边伸手按下车门处的按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里立刻响起一阵嗡鸣,车的前后座之间升起一扇挡板。
后视镜里笑容暧昧的司机的脸,瞬间被挡住。
咔哒一声,挡板停下。
此后排变成一个全封闭的空间,车周贴的防窥膜颜色很深,只透进来微弱的光,勉强可以看清近在咫尺的黎亦卓脸上的热切。
姚子楚暗叹一口气,默默地把手里的书放进车座的置物袋里——虽然保全不了自己,但能保全一本书,也是好的。
然后他感到,黎亦卓的大手,摸上了他的脖子,接着,他的唇就被堵上了。
“唔……”
黎亦卓憋了一晚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他吻得很霸道,很用力,像巨蟒般,要把眼前人整个吞入,再慢慢咀嚼。
昨晚从姚子楚房间匆匆离开时,他压了一肚子欲念。在等待阿金“借书”结果时,他烦躁不堪,抓起电话随便叫了个活好话少的床伴。
可无论怎么折腾,都感觉不到半点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少发点骚……”
“你小点声叫……”
“你是死鱼吗一动不动……”
会所的头牌小哥自工作以来还没收到过这么多“差评”,他被骂得手足无措,原本清秀的眉眼皱成一团,下面都软了。
早就知道这位黎大少脾气阴晴不定,可今天怎么做都是错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大……大少,这样行吗……”小哥一边小心扮演着反抗,一边轻声问。
他的技术按说不差——挣扎得恰到好处,既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又不至于阻碍发泄欲望。
但黎亦卓依旧很烦躁。
他知道,演得再逼真,也不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7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姚子楚坐在座椅上,任由黎亦卓的舌头在他口中肆虐,他闭着眼,紧绷着身子。
接着他感到,黎亦卓的手,探向了他的裤子。
黎亦卓一手解开姚子楚的裤链,一手托起他的屁股,强行扯下了他的裤子。
“唔!”姚子楚明知是徒劳,但还是挣扎着想躲。但他立刻被牢牢压住,三两下,他下半身便不着寸缕。
“上来。”
黎亦卓的声音依旧不容置疑。
车平稳地在路上行驶,司机的加速减速都很平滑,像在极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周围不时有车开过,虽然明知防窥膜是单向的,外面看不到,但姚子楚依旧感觉非常耻辱。
但他别无他法,只能扶着前排椅背,背对着黎亦卓,胯坐在他腿上。
黎亦卓的高档西裤材质丝滑,摩擦在他光滑的臀腿上,微凉。
黎亦卓把手环抱在他腰间,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你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没听明白,他下意识一偏头,黎亦卓正好凑近——他的唇正贴上黎亦卓的唇。
姚子楚脸上一阵尴尬,他赶紧移开唇,却被黎亦卓搂住了脖子。
“想亲就直接亲嘛,还搞偷袭。”黎亦卓笑着说。
听到这话,姚子楚的脸红了。他挣扎着要躲,却被黎亦卓凑上前吻住。
“这次可是你主动的。”黎亦卓贴着他的唇,含糊地说。
如果说之前的吻都带着浓重的性欲和征服欲,那现在这个耳鬓厮磨的吻,则吻得舒缓,温柔。
黎亦卓很少这样吻人,但看到含羞带臊的姚子楚,他却仿佛回到了初通情爱的青稚时光。
而站在那段时光里的人,是身着蓝白校服、一脸灿烂笑容的姚班长。
黎亦卓虽然吻得轻柔,手却直接探了下去。
姚子楚胯坐在他腿上,臀瓣分开,穴口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感受到黎亦卓的手指,姚子楚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他穴口还肿着,一碰便疼得厉害。接着他听到黎亦卓充满挑逗的声音,“还没恢复就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最喜欢看姚子楚被他撩到脸红的样子。虽然和他想象中开朗自信的姚班长不同,相比最开始冷冰冰的怒骂,现在的他,多了一分柔软和娇羞,看得黎亦卓心痒痒的。
他三两下解开拉链,掏出早已勃起的阳具。
那压抑许久的硬物终于被释放出来,一下子打在姚子楚泛凉的尾骨上,打得姚子楚一抖。
黎亦卓从车门边的瓶子里挤了点润滑油,抹在自己的阴茎上,然后拍了拍姚子楚的屁股,“起来,夹住。”
听到这话,姚子楚的脸更红了。他低着头,双手扶着座椅,慢慢抬起身子,试探地凑向黎亦卓的阳具。
黎亦卓微微一笑,手扶着阳具,把它塞在姚子楚大腿之间。
在感受到那坚硬热烫的巨物后,姚子楚并拢双腿,再次坐在黎亦卓身上。
姚子楚身上劲瘦,臀腿却很丰满,他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肤紧紧裹住黎亦卓的性器,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
“很聪明嘛。”黎亦卓喘息着说。
接着,他双手托住姚子楚的腰,开始扶着他上下晃动。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昂扬的阴茎在姚子楚会阴间摩挲,饱满的龟头直戳他的囊袋,再加上腰间的大手,三重敏感夹击下,姚子楚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但他立刻压抑下来。
这声音极大刺激了黎亦卓。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暂停抽插的动作。一直等到姚子楚平复喘息后,他又再次用力一顶。
“啊!”
姚子楚猝不及防,直接叫出声来。
黎亦卓很满意。他对姚子楚的这具身体了解越多,姚子楚也就越无法掩盖自己的生理反应。
他不停拱蹭身子,摩擦着姚子楚的敏感地带,把他弄得喘息连连,口中却故意说,“阿姚,你小声点啊,这个板子,不隔音的。”
姚子楚背着身,并不理他,但他扶着车座的手,却握得青筋暴起,指甲都泛着白。
狭小的空间突然让黎亦卓有种偷情的快感,他突发奇想说,“要被你老公听到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亦卓觉得怀里的姚子楚似乎抖了一下,随后他听到姚子楚从喘息的喉咙中勉强挤出一个字——“滚。”
黎亦卓却悄然探手向前,一手握住姚子楚昂扬的阴茎,一手摸上他的胸。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如其来的直接刺激让姚子楚直接发出一声大叫,他身子剧烈挣扎起来。但黎亦卓并不松手,他一边揉搓着姚子楚的胸和性器,一边暧昧地说,“听到也不怕,我就要当着他面干你。”
姚子楚把头埋在臂弯里,耻辱和恐惧同时袭来,他不知道这只是黎亦卓随口的下流话,还是他在暗示什么。
但他没有精力思索这些,在黎亦卓精准且密集的刺激下,他的理智很快被剥夺。剩下的,只有性欲,是廉耻和仇恨都无法消弭的原始欲望。
他辱于自己的身体反应,此刻却只能借它,来达成目的。
当后排的声音终于停止时,车也恰好抵达目的地——司机已经不知围着房子绕了多少圈。
车停下后,阿金快步下车,手里捧着一沓衣服和纸巾。
司机早已弓着腰离开了,但前后排的隔板还挡着。
阿金钻进驾驶位,小声道,“大少。”
接着,隔板落下一点,阿金把衣服递过去。然后赶紧闪身退出。
十分钟后,车门打开。
马仔早已知趣地退下,周围空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走下车,转身要去抱姚子楚,却被推开了。
姚子楚面色潮红,低着头慢慢扶着车门走出。
黎亦卓看起来心情不错,站在旁边微笑着说,“都和你说了,外面没人。”
说完又要去伸手去搂他。
但姚子楚并不理他,绕开他的手臂,闷头就往前走。
“喂,撞墙了。”
听到黎亦卓的声音,姚子楚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走向一面装饰门——看起来是门,实则是一堵墙。
看到姚子楚尴尬地转过身朝自己走回来,黎亦卓忍着笑走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阿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他圈着姚子楚边走边说,“这周我们都会住在这里,这院子景色不错,你没事可以逛逛。”
听了这话,姚子楚才敢名正言顺地打量周围。
这是位于郊区的一处私人庭院,房屋建筑都是仿古的中式风格,装修精美,很有意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走在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上,旁边都是溪水和假山。猛地一看,倒让人恍惚以为回到了江南。
但周围种的芭蕉等亚热带植物,又会及时提醒——这里是异邦。
两人刚踏进内院,黎亦卓就看到不远处的阿金,正往这边看。
黎亦卓了然,于是对姚子楚说,“阿姚,你先去休息。”
姚子楚点了点头,没说话。
但他刚要走,却又被黎亦卓拉住。
黎亦卓摸着他的屁股,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按时涂药,多趴着,少坐着,下次可不会这么饶了你。”
接着,他轻轻捏了下那丰满臀肉,“你大腿虽紧,但还是不如穴里紧。”
黎亦卓说得暧昧,姚子楚却沉着脸,使劲打掉他的咸猪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睹这一幕的阿金傻了。
他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他从没见过哪个床伴敢这样对大少甩脸色——何止床伴,自从黎亦卓杀了他哥哥还把面目全非的尸体亲自送回黎家后,连老黎总对他这个不曾上心的私生子都客气了三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姚先生脸色铁青地离开,阿金是真担心,大少要把这份气,都撒到他身上。
但就在这时,黎亦卓那如同招魂般的手冲他招了招,“什么事?”
阿金此刻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总在大少和姚先生在一起时拿到必须汇报的消息。后来他才想明白,不是他命不好,而是最近大少一直和姚先生腻在一起。
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大少,北边又有动静了。”
黎亦卓脸上玩味的笑容立即消失了,“说。”
“这次组织联谊会的服务员里,发现了一个条子的眼线。”
黎亦卓一扬眉,“速度倒挺快。”
“大少,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抓起来?”
黎亦卓摇摇头,“不要打草惊蛇,但也不要让他接触核心工作。”
“是,”阿金点点头,接着问,“那……姚先生这边,要不要加强安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暗中去做,不要让他察觉。”
“是。”阿金沉思一下,又问,“那最近,还带姚先生出去吗?外面人多眼杂,我怕……会暴露踪迹。”
黎亦卓一抬手,打断了阿金的话,“要的就是暴露。”
他脸上又恢复了一丝笑意,却看得阿金一阵心悸。
政商联谊会是中午开幕,可天刚亮,会场里已是一片忙碌。
宴会地点选在市中心一家豪华酒店内——也是黎家的产业。
一上午,黎亦卓都在会场里听汇报、做验收。
虽然被马仔围绕时,他看起来狠辣阴戾,活脱脱一个黑帮枭雄。但此时,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穿着修身的西装衬衣,听着同样西装革履的手下做汇报,他俨然一副商界精英做派。
姚子楚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向各种人发号施令。黎亦卓一点都不避讳他,因为他们说的都是越语,姚子楚一句也听不懂。
这几天,黎亦卓几乎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但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让他待在视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表面听从,心里却忐忑不安。
自上次接头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过他。当然,他整天被黎亦卓带在身边,寸步不离,也根本接触不到外人。他不知道这是黎亦卓的天生谨慎,还是……
黎亦卓正在看资料时,阿金进来了。他一改平时的背心短裤,也穿了一身西装,盖住了他狰狞的花臂纹身,也收起了从不离手的长鞭,但却难掩他眉眼间的杀气。
“大少,老爷子到了,请您过去一趟。”
虽然老黎总的权力已被架空,但黎亦卓表面依旧尊他为这个庞大产业的“太上皇”,自谦为“大少”。
黎亦卓拍了一下姚子楚的肩,“走,一起去。”
这几日有外人在场时,黎亦卓对姚子楚都很客气,举止也很有分寸感,虽然一关上房门,就变成另一副模样。
老黎总在酒店有长期套房。刚到门口,头发花白的管家便拦了下来,“老爷请小少爷一人进入,其他人请在隔壁休息。”
虽然黎亦卓故意抢占哥哥黎卓的名号,自称“大少”,但老管家还是只肯叫这个弑兄夺取的野种为“小少爷”。
黎亦卓不快地皱了下眉,不过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转身吩咐阿金,“照顾好姚先生。”
“是。”
在马仔的配同下,姚子楚进入隔壁的休息室。
这房间狭长,中间还摆了中式屏风,看起来曲径通幽,很典雅。
“请这边坐。”佣人将姚子楚带到房间深处的沙发,“您请用茶。”
说这话时,佣人背对着阿洪和阿金,轻轻点了一下茶托。
姚子楚心中微惊,但表面不动声色,“谢谢。”
佣人欠身退下,又去问阿洪和阿金喝什么茶。
趁三人交谈时,姚子楚迅速翻开茶托,只见下面有一张门禁卡和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进卫生间,有人在等,速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8毒贩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姚子楚心脏跳得厉害,因为这字迹,他认识——和馄饨店的字条一样,是林霄的字。
趁佣人分散马仔注意力的时机,他快速把卡塞进衬衣袖口,然后轻抿了一口茶,极力压下心中的激动。
待呼吸喘匀后,他清了一下嗓子,淡淡地说,“我去趟卫生间。”
阿洪照例跟上去,先一步走进去检查。
姚子楚站在卫生间门外等待,手心里却全是汗。
一分钟后,阿洪走出来,恭敬地说,“您请。”
姚子楚若无其事地走进去,锁上门。他先在门口听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他开始四周打量。
卫生间深处,有一扇像装饰一样的门。
他走向那扇门,同时脑中快速复盘了整件事情——那个佣人是老黎总的人,这里是老黎总安排的房间,黎亦卓又是被老黎总叫走的。
难道这是老黎总在帮警方做策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他隐隐听到传闻说黎亦卓父子不和,但他没想到,父子居然会互相拆台至此。
他又看了一遍字条——不会有错,是林霄的字,字体遒劲有力,是在自己的监督下练出来的。
门禁卡一刷,卫生间深处的门突然弹开,他快步走进去,悄悄关上门。
里面是一部敞开的电梯,面板上只有一个键,姚子楚深吸一口气,按下。接着,电梯门关闭,开始下降。
十秒钟后,电梯门再次打开。
面前,是一堆凌乱的杂物。像是酒店后厨。
姚子楚谨慎地走出电梯门,小心地左右张望。
“姚先生。”
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姚子楚警惕地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年轻男人冲他点了点头,“跟我走。”
姚子楚认出了他,是边界某城市警局的年轻警察小张,他出差时见过。
两人悄声穿过纷乱的杂物间,进入一个小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换衣服。”小张麻利地递给他一套T恤短裤,然后走到房间另一侧,背对他发消息。
姚子楚很快换好,小张把换下来的西装衬衣藏进角落,然后说,“我已经发了消息,车马上就到。”
姚子楚点点头,“谢谢。”
小张接着拿出一个黑色细长设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您别介意。”
姚子楚认出了那是信号探测器,监测跟踪信号的。他点点头,“没事。”
然后他站直身体,张开手臂。
仪器打开,屏幕立刻开始闪红灯。
姚子楚和小张脸色都是一变。小张赶紧问,“您身上有追踪设备?”
姚子楚紧张地浑身摸了一下,没有什么发现——他的衣服和鞋都是小张提供的。
“别急,我们从头扫一下。”
仪器从头顶开始往下走,红灯闪烁的频率不停加快,直到大腿处,闪烁达到最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一下子明白了——大腿处的伤口。
他一直觉得里面有硬块,问的时候周医生又闪烁其词。原来早在他刚到时,黎亦卓就在他体内落了追踪。
他来不及感到恐惧,立刻说,“有刀吗?取出来。”
小张是军医出身,他摸了一下姚子楚的伤口,犹豫地说,“这个位置太危险了,靠近大动脉,埋得又深,弄不好大出血会没命的。”
姚子楚大脑快速转动,“那我们快分开,我会让你暴露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俱是一惊。
小张暗道不好,立刻把手机塞给姚子楚说,“你快从小门走,他们的车会在后门等你。跑快点,应该追不上。”
说完,他转身迎向大门。
姚子楚知道,自己跟着他,反而会害了他。于是点点头,“你要小心”,然后快步离去。
“人呢?给我搜!”
“大少,姚先生在卫生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从老黎总房间里出来的黎亦卓,阿洪恭敬地说。
自上次尴尬后,姚子楚再去卫生间久待,他都不敢再过问。只是脑子里会不停想些香艳下流的画面。
黎亦卓走上前,敲敲门,“阿姚?”
刚才被叫去书房呆了好久——老黎总一直在打电话,并不理他,像是故意给他下马威。他虽打心眼里憎恨这个从小抛弃他的父亲,可今天的联谊会还要借老黎总的面子,他又不好闹僵。
所以只好一直在老黎总的房间里等着。
“阿姚,你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卫生间里依旧没有声音。
黎亦卓脸色微变,转头问阿洪,“进去多久了?”
“您……刚一去老黎总那……就……就进去了……”
话音未落,黎亦卓的脚已经踹到门上。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卫生间里空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怎么可能……”阿洪吓得结结巴巴,“我查过的……没有出口……”
黎亦卓没有理他,他铁青着脸,快步走进去,推了推卫生间里面的装饰门,门纹丝不动。
跟在身后的阿金立刻反应过来,“是老爷子帮的忙?”
“这老不死的,宁可和条子勾结,也要拆我的台。”黎亦卓恶狠狠地说。
阿金头脑灵活,赶紧说,“大少,我这就去查监控,他们跑不远。”
见大少没有异议,他立刻往外走。刚踏出门他就收到一条信息,他又转身回来汇报,“大少,北边潜伏进来的服务员也有动静了。人已被拿下,我立刻去审。”
“等一下。”慢慢冷静下来的黎亦卓突然说,“你先去查,但不要抓人。”
阿金不解,“不……不抓姚先生?”
黎亦卓脸色阴沉地点点头,“让他跑掉。”
阿金虽然困惑,但不敢有异议。接着,他就听到黎亦卓阴涔涔的声音,“难道你不想知道,老头子背着我们,还有什么联络点吗?”
说完,黎亦卓对阿洪说,“把周医生叫来,让他带着电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门外只有一条路,是一条昏暗狭长的走廊。姚子楚借助手机的灯光快步往前走。
像一个月前在丛林里开车逃亡一样——他不知终点,没有选择,也不觉得自己逃得掉。
他只是出于本能地走着。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门,门推开,光线骤然变亮。
他来到了酒店外面。
秋日的天气很舒服。微风轻抚,阳光灿烂,不冷也不热。
姚子楚被关了一个月,去哪都有人跟着,这是他第一次,自由地感受到自然。
但他没有时间留恋,因为小张塞给他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刚才在走廊里没有信号,现在涌进一堆未接来电提醒,和一个正在响的来电。
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焦急的声音,“怎么样?接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姚子楚的泪几乎要控制不住,但他立刻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情绪说,“是我。”
对面林霄的声音立即激动起来,“子楚,你在哪,我们马上就到,等我接你。”
姚子楚使劲握紧拳头,不让自己陷入崩溃。但他的语气还是镇定的,他快速说,“你听我说,你们快走,不要来接我,我体内有定位器,扔不掉。小张已经暴露。”
听筒对面安静了两秒,随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接着听筒里一片嘈杂,话筒好像被盖住了。但依稀可以听到混乱的争吵声,夹杂着老王的“停车”“我们没有屏蔽器”和林霄的“我们开快一点,他们追不上的”。
接着,是老王愤怒的吼声,“整条交通线都会暴露的!你要拿全组人的性命去冒险吗?”
“可他已经暴露了!”
姚子楚心如刀绞,但他的声音依旧是冷静的,他打断了听筒里的争执,“林霄,我不能跟你走。这可能是个陷阱。你们快走,手机我会处理掉,挂了。”
手机对面立刻传来林霄激动的声音“不,子楚,你等我,我去接你”,但姚子楚没有留恋,他决绝地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嘟嘟忙音响起。
货车里,小杨一边开车,一边紧张地问,“那……那还去吗?”
“去!”
“停!”
两个声音同时传出,老王接着说,“他说得对,这可能是个陷阱。到时候不仅救不出人,我们都会暴露,就连警局经营多年的情报网,也都完了。”
“定位器总有办法拿掉。可毒贩已经发现他逃了,如果救不出来,他有多危险?!”因为焦急,林霄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冷静一点。他在毒贩那待遇不错,不会有危险的。我们得从长计议。”
听到这话,林霄怒起,“你他妈什么意思?”
老王也怒了——这个偷偷溜出来的二代太子爷,总部发了好几次急电让他回去他都不肯,还一直冲在第一线。老王一边要组织营救,一边还要操心他的安危,生怕出了事没法和上面交代。
此时,老王积压已久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我什么意思你他妈不知道?被毒贩绑了那么久,一没关押,二没刑讯,毒贩去哪都带着,还有马仔伺候着。这里面没问题吗?毒贩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立场还对吗?值得我们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砰!
愤怒的林霄一拳挥向老王。老王虽然年纪大了,但在黑道潜伏多年,身手不错,他猛一伸手,硬生生捏住了林霄的手腕。
老王冷冷地说,“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救他,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拿我的渠道、用我的人手救人,你就得听我的。”
林霄急愤交加,浑身都在抖——他知道老王的疑问,但那些话,他解释不出口。
“听着,”老王接着说,“我们可以去现场观察一下,但前提是你不能轻举妄动。同意就点点头。”
挂断电话,姚子楚快速拆开手机,拿出手机卡,掰断,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下水道。
奔流的脏水立刻冲走了他与外界唯一的短暂连接。
酒店外车水马龙,满是来参加联谊会的宾客,他们都身穿华丽正装,看起来光彩夺目。
但姚子楚没有时间眷恋这热闹的尘世,他转身推开那扇不起眼的角门,再次隐入酒店后门的一团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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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们,先生们,大家好。”酒会舞台中央,黎亦卓一身昂贵得体的正装,在追光灯下,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神情从容,举止优雅,声音不快不慢——
“非常荣幸,今天能与各位相聚在此。”
“自我大哥不幸英年早逝,我便临危受命,帮助父亲打理业务。我能走到今天,离不开父亲的信任,和大家的支持……”
黎亦卓一边说,一边恭敬地向父亲的方向点头示意。作为回应,头发花白的老黎总也冲他微微颔首。
这画面看起来父慈子孝,一派和谐。但所有知道他是怎么血腥地杀死他哥哥黎卓的人,都在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和寒意。
黎亦卓口中说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开场客套话,脑海里却想到了另一个身影——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三十班班长姚子楚。今天非常荣幸,能代表我们班参加演讲比赛。”
林市一中礼堂正中央,明亮的聚光灯投在姚子楚笔挺瘦高的身上,和他斯文帅气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声音洪亮,口齿清晰,听了一堆磕巴发言听得直犯困的评委老师,都瞬间坐直了身子。
学校统一的蓝白校服和板寸发型并没有掩盖他的光芒。他面带微笑,神情从容,举手投足间,都显得非常自信。
他落落大方的演说吸引了台下所有师生的注意力。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甚至有好几个女生,脸都红了。
而黎亦卓则一边看,一边悄悄记他的动作——他何时抬手,何时踱步,何时扫视观众席,何时向评委微笑。
黎亦卓自小躲在暗处,最习惯观察别人。
但那时他和姚子楚已经比较熟了,演讲结束后,他也能不太结巴地问,“你……你是怎么设计演讲时的动作的?”
正在草稿纸上算数学题的姚子楚头也没抬,“啊?设计什么?什么动作?嗐,我都是瞎讲的。”
“下一步,我们会将发展重点放在医药领域,研究精神类药物在心理疾病方面的应用。”站在酒店舞台中央的黎亦卓,开始介绍他的事业宏图。
他的目光不时扫到台下,扫过那一张张注视着他的脸。他知道,这些人,有的恨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千刀万剐;有的瞧不起他,正在心里骂他站了一辈子街、最后死于花柳病的母亲;有的嘲笑他——一个贩毒的,竟也想着洗白当企业家。
但此刻,这些人只能老老实实坐在下面,装模做样地听他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语调平和,神情从容,身上的西装昂贵修身,发型打理得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低等红灯区长大的影子。
但他自己知道,就算模仿得再像,他眼底依旧有抹不掉的卑劣,他永远都成不了八年前舞台中央的姚班长——
姚子楚的意气风发来自从小被父母爱护、被老师喜爱、被同学拥戴的单纯美好,来自十八年顺风顺水的坦途。
而他,则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戴上的假面。
“……以上就是我演讲的全部内容,谢谢大家。”
姚子楚弯腰鞠躬,然后从容地走下台。
他精彩的演讲立刻征服了全场。评委老师微笑着低头打分,满脸都是藏不住的满意。
有个来选拔学生的影视学院老师悄悄问他的班主任,“这位同学是个好苗子,有没有兴趣当演员、主持人啊?”,李老师则微笑着摆摆手,“他想读中文系的。”
艺招老师惋惜地摇摇头,观众席则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同班同学开始高喊他的名字,好几个外班女生兴奋地交头接耳,“他好帅啊,有女朋友吗?”
姚子楚刚一走回班里就被同学们团团围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生们面带娇羞和欣喜地看着他,而关系铁的男生则兴奋地拍他肩膀“班长牛逼啊!”“咱班稳赢!”
姚子楚故作夸张地笑着躲开,“疼啊!”
坐在角落里的黎亦卓却感到一种强烈的嫉妒。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把姚子楚关起来,只留给他自己看,只留给他自己摸。
想到八年前的这一幕,黎亦卓的心绪突然乱了,他不自主地加快了语速,“希望未来的一年,能与各位继续拓宽合作领域,加深合作力度。祝大家,今日尽兴。”
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卖力地鼓掌——无论是出于恐惧,还是讨好。
黎亦卓微笑着下台,然后快步走向出口。
阿金立刻赶来提醒,“大少,您还有敬酒环节呢。”
黎亦卓脸上的笑已经消失,“取消掉。姚子楚呢,去找他。”
听到大少突然冷下来的话,阿洪赶紧去找周医生——他那里有GPS定位。
阿金则小心翼翼地问,“大……大少,您不是要放长线,挖出老爷子的眼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烦躁地扯掉脖子上的领结,边走边说,“不挖了,大不了绑他一辈子,看谁偷得走。”
阿金不明所以。他从没见过大少如此情绪化,但也不敢多说,只好快步跟上。
“人到哪了?”黎亦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焦急地问。
“大……大少……”周医生捧着电脑,一溜小跑跟来,“人……没走……”
“什么?”
砰的一声,酒店一楼咖啡馆的门被踹开。
正在奏乐的钢琴师吓了一跳,最后几个音符碎在空气里,悠扬的旋律顿时化为一团刺耳的警报。
黎亦卓冷着脸四周张望。咖啡馆里空空荡荡,只有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T恤短裤的瘦削男人——姚子楚。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他苍白的皮肤洒上一层金黄,他手里捧着一杯咖啡,但没有喝。
看到一脸杀气的黎亦卓,他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平静地看着窗外街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这一幕,黎亦卓愣住了。
他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大半天,然后讪讪地整理好刚才踹门时弄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局促地转向奏乐台,没话找话般说,“唱……唱什么呢?”
钢琴师吓坏了,看着眼前西装革履却一脸匪气的高大男人,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还是伴唱的歌手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友……友谊地久天长……”
“继续唱。”黎亦卓面无表情地说。
“是……”
三秒钟后,音乐再次响起,虽然无论是歌声还是钢琴,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
听着濒临跑调的歌声,看着失而复得的旧日朋友,黎亦卓心中思绪万千。他慢慢走到姚子楚对面,坐下。
“干嘛呢?”黎亦卓又换上了一副微笑。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姚子楚为了逃跑换的衣服。
姚子楚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静,“点了杯咖啡,没钱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笑了,“整个酒店都是咱家的,随便喝。”
姚子楚点点头,没说话。
看着姚子楚手里冒着热气的咖啡杯,黎亦卓又没话找话地问,“好喝吗?”
“还行。”姚子楚低下头,杯面映出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看着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一直躲在门口瑟瑟发抖的经理大着胆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大……大少……您来点什么?”
黎亦卓喝不惯咖啡,但他记得姚子楚上高中时好像经常喝,他一挥手,“把你们这最好的咖啡,都打包一份。”
这倒让经理犯了难,“那……您是要咖啡豆,咖啡粉,还是冲好的咖啡?”
黎亦卓被问懵了。
他只喝过姚子楚以前分给他的速溶咖啡,不知道还有这么多选择。
“呃……阿姚,你想喝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捂了一会,他的手已经不似刚进来时那般冰凉了。他淡淡地说,“不必了,喝多了睡不好。”
“啊……哦。”黎亦卓才想起来,姚子楚好像睡眠不好,还吃过安眠药。
“谢谢。”姚子楚补充说,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嗨……这有什么的……想喝随时给他们打电话就行。”
两人都默契地不提那场未遂的逃跑。
但黎亦卓还处在失而复得的余悸中,他没有耐心在这里多待,于是起身凑近姚子楚,搂上他的肩,“我们回家吧。”
“好。”
黎亦卓表情温柔,但手上的力气很大,他把姚子楚紧紧箍在怀里,仿佛怕他再跑掉似的。
两人走过表演台时,原本逐渐找回状态的歌手又是一阵紧张,颤抖的歌声传入姚子楚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如今却劳燕分飞,远隔大海重洋……”
姚子楚心中一阵苦涩,他低着头,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外——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货车。
黎亦卓一边走一边握住他的手,“你的手倒是挺暖和。”
“父亲。”
听到这毫无感情的称呼,老黎总微一皱眉。他转过身,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两人走来。
他没有带老花镜,看不清来人。但依旧听出了这个不孝逆子的声音。
他暗叹了口气——都怪他一时心软,留下了这个狼子野心的孽障。
但直到走近,他才看清黎亦卓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个高,肤白,一看就不是东南亚人。
看到自己刚才协助逃跑的人再次出现,老黎总身后的黄管家一慌,他悄声说,“老爷……这……”
老黎总虽然失了势,但威严犹在。他神情不变,看着黎亦卓,用越语冷冷道,“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走上前,一把搂紧怀里的姚子楚,“没什么事,就是请父亲大人看一下,您未来的儿媳妇。以后接人时,别弄错了。”
他的表情张扬放肆,带着明显的挑衅。
老黎总鼻翼微动,他压着声音,“你疯了,非要招惹条子。”
黎亦卓语气依旧是懒散的,“我再疯,也没把您老婆卖给条子。”
“你!”身后的管家听不下去了,怒道。
黎亦卓却打断了他,“黄管家,以后家人出门小心点。别进个厕所的功夫,人就没了。您不一定有我好运,还能再找回来。”
说着,他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老黎总再一次感受到了衰老和无力,他瞥了一眼黎亦卓怀中面无表情的姚子楚,冷冷地对黎亦卓说,“你小心将来死在他手里。”
黎亦卓还是笑着,语气依旧轻佻,“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死在他身上,我乐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0要你干我……干死我……
黎亦卓的豪华防弹汽车就停在酒店前的马路边。
这是城市最拥挤又繁华的街道,汽车、马车、自行车、人力车挤成一团,喇叭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一辆停在路边卸货的货车,并不引人注目。
老王压低帽檐,一边搬运货物,一边偷偷瞥向酒店的方向。林霄被他锁在车里——虽然他看起来已经冷静了。
突然,酒店大门走出一群人——一伙魁梧的保镖簇拥着两个人。
老王一眼就认出来了——身材高大的那人是实力雄厚的大毒枭黎亦卓,而跟在他身后的瘦高男人,正是他们打算解救的、立场暧昧不清的警察姚子楚。
姚子楚不确定自己的那通电话是否管用,因为异地而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劝住。所以他一直坐在咖啡馆隐秘的窗边,观察情况。
一走出酒店大门,喧闹的街声立刻涌入耳中。他仿佛又踏入了尘世。
眼前是一片纷乱的街景,但姚子楚仿佛第六感般,目光立刻锁定在马路对面的一辆货车。
透过熙攘的车流和满是灰尘的车玻璃,他又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帽子遮住了大半,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被锁在驾驶室里的林霄也认出了他,他焦急地把手按在车窗上,紧张地看着他。
姚子楚握紧了拳,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他生怕一眨眼,泪就会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这是他最有可能逃离地狱的一刻,就隔着一条马路,就隔着半街热闹的车流。
可他清晰地感到,他离这个机会,正越来越远。
林霄心疼万分却无计可施——老王说得对,他可以抛却性命去救姚子楚,但他不能拿其他人的命和整条情报线一起冒险。
路上人潮汹涌。没有人注意到,在被马路隔开的两端,正在上演一场无声的离别。
看着林霄那张焦急又心疼的脸,姚子楚心如刀绞,但他只是轻微地摇了一下头。
“怎么了?”
黎亦卓近在咫尺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姚子楚立刻收回视线,平静地说,“没事,脖子有点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已经坐在车里,他伸出手,“等回家后,我帮你按。”
“好。”
姚子楚搭上他的手,走进车里,没敢再抬起眼。
嗡的一段电流声响起,惨叫立刻划破这间阴森的牢房。
“啊啊啊啊啊啊!!”
“说不说?!”
吱呀一声,牢房大门打开,走进两个人。
前面的人高大魁梧,一进来,就给这间本就昏暗的房间投下一个庞大的阴影。他以手绢捂鼻,看起来很优雅。
迈进牢房锈迹斑斑的栅栏门后,黎亦卓转身伸出手,扶住姚子楚,温柔地说,“小心路。”
姚子楚不知道他的意图,但看着这逼仄的环境,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黎亦卓似乎没注意到他僵硬的身体,他亲昵地捏着姚子楚的手,微笑着说,“怎么这么凉,也不多穿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身上还穿着为逃跑而换上的T恤短裤。
姚子楚没说话,但心脏砰砰跳得很快,这次逃跑未遂,他不知道黎亦卓打算怎么惩罚他,更不知道,黎亦卓抓到了谁……
牢房的地上坑坑洼洼,满是脏水。但知道大少要来,打手们已经将血迹清洗干净了。
牢房里面很暗,姚子楚花了一点时间,眼睛才重新适宜。
然后他看到,房间深处摆着一把电椅,上面绑着一个人,身上贴满了电极片。
姚子楚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在酒店帮他逃跑的小张。
刚受过刑的他脸色惨白,满头是汗,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听到脚步声,小张艰难地抬起眼,正对上姚子楚表情复杂的脸。
电击的痛苦让他思维迟钝,但他依旧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快速思考。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拼尽全身力气般,恶狠狠地看着姚子楚,“我就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个叛徒!”
黎亦卓单手捂鼻,目光不停地在小张和姚子楚之间游走,但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在一旁的打手小心询问,“大少,还继续吗?”
听到这话,小张冷笑一声,“你们别做梦了,我就是个跑腿的,什么也不知道。”
黎亦卓转身看着姚子楚,幽幽地问,“阿姚,你说呢?”
看着满是伤痕的小张,姚子楚握紧了拳,但他的语气还是平静的,“问出什么了吗?”
打手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大少,见黎亦卓没有异议,于是恭敬地回复,“没……没有。”
姚子楚没说话,但黎亦卓依旧盯着他,“所以呢,阿姚?”
姚子楚却没看他,他淡淡地说,“最前线的,只是执行命令而已,问不出来也正常。”
“果然还是内部人懂得多。”黎亦卓微笑着说,“那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呢?”
“你已经有了决断,何必再问我。”
黎亦卓不知可否,“怎么说?”
“你若想杀,又何必带我来看。”姚子楚轻叹了口气,迎上黎亦卓的目光,“你需要一个人活着回去,把他看到的,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笑了,但手绢盖住了他微笑着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他毫无笑意的眼睛。
“阿姚,我就喜欢你聪明。”
看着遍体鳞伤的小张,姚子楚面无表情地说,“连累你,我很抱歉。”
说完,他转身看着黎亦卓,语气疲乏地说,“可以回家了吗?我累了。”
听到这话,黎亦卓的眼里终于有了一点笑意,他一把搂住姚子楚的肩膀,“好。”
“大少,酒店监控被老爷子的人删掉了,我目前只查到,姚先生从酒店后门出去后,在门口接了个电话,又返回酒店,之后一直在咖啡厅里坐着。”
公馆的走廊上,阿金低声向黎亦卓汇报。
“他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没有。我也调取了后门的监控,没有发现可疑车辆。”
“他接的什么电话?”
“这……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姚先生接完电话后,把手机扔进了下水道……冲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了。”
看大少没有发脾气,阿金稍微松了口气。他继续说,“很奇怪,根据目前看到的情况,来接头的,只有被我们抓住的服务员内奸,他们的大部队并没有来。”
黎亦卓在前面走,阿金跟在后面,见黎亦卓没说话,阿金主动问道,“大少,以后要不要加强对姚先生的安保?”
又过了几秒,黎亦卓才幽幽道,“他们不会来了。”
阿金不解,“为……什么?”
黎亦卓看了阿金一眼,但没有停下脚步,“能让老头子亲自出手的营救,却只派一个外围探子来接头。你说这是为什么?”
阿金沉思半天,犹豫地说,“难不成……条子对他起了疑?”
黎亦卓微微一笑,拐向姚子楚的房间方向。
阿金愣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天,大少一直带着姚先生高调地到处转,而且在外人面前非常礼貌,原来是故意。
“所以……他们没想救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底层小警察,没有背景,没有父母。谁还非救他不可呢?”
说完,黎亦卓松了下肩膀,吹着口哨,大步迈向卧室。
“找了我很久?”
听到黎亦卓推门进入的声音,姚子楚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地问。
他面前,是一沓白色的纸,最前面一张,印着自己的一寸照——警局入职那年拍的。
黎亦卓这才意识到,他忘了把它们收起来。
他坦然回复,“是。”
这一沓文件里,有姚子楚的身份证、学位证、大学校园卡,还有他大学参加活动的新闻照片、在警局门口的偷拍……
看着这些几乎让他隐私全无的纸张,姚子楚叹了口气,“那么喜欢我?”
黎亦卓迈步上前,站在他面前,郑重地说,“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神灼灼,看起来既有几分匪气,又有一点纯真。
听了这话,姚子楚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他又缓缓睁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黎亦卓立刻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推到桌沿,激动地说,“阿姚,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离开我,好吗?”
姚子楚的眼睛低垂着,浓密的睫毛微微晃动,灯光照射下,他的眼底也投上一层颤抖的阴影。
过了一会,他抬起眼,迎上黎亦卓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好。”
听到房内响动声,阿金知道大少一时半会不会再找自己,于是悄悄溜走了。
刚拐过弯,迎面撞上阿洪。
“金哥,姚先生在大少房里?”
阿金点点头,一脸暧昧地说,“什么姚先生,准备改口叫嫂子吧。”
阿洪瞪大了眼,“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冲他眨了下眼,“我就说你好好伺候,有你的好处吧。”
“真……真的?”阿洪激动得舌头开始打结,“金哥……您是我亲哥啊……”
阿金一搂他肩膀,“走,跟哥喝酒去,别打扰大少兴致。”
“好。”阿洪嘿嘿笑着,跟阿金走向厨房。
“金哥,可是大少以前不都喜欢开朗活泼的嘛,怎么这次改口味了。”
“那谁知道……”
“爽吗……阿姚?”
房间开着窗户,柔和的风吹入,把窗帘吹起一个个涟漪。
黎亦卓双手撑着桌子,一边用饱满的茎头蹭着撩姚子楚的穴口,一边暧昧地问。
姚子楚赤身裸体地躺在书桌上,他双腿大张,盘在黎亦卓腰上,双手搂着他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闭着眼,喘息着,“进来……”
黎亦卓却还在撩拨。他扶着阴茎,自姚子楚的穴口向上,一路划过会阴、囊袋,再与姚子楚勃起的阳具蹭在一起。
与此同时,他低下头,把嘴贴在姚子楚耳边,轻声问,“阿姚,你想要吗?”
喘息中的姚子楚睁开了眼。他的眉眼间已是一片薄红,眼波盈盈,像蓄着泪。看着黎亦卓狎昵的笑,他突然抬起头,吻上黎亦卓的唇。
黎亦卓瞪大了眼。
第一次被主动亲吻的他很激动,他热切地回应着姚子楚的吻,不停吮吸他的唇。
可接着他就感到,姚子楚用虎牙,咬上了他的舌头。
“唔……”
舌尖被咬破,两人的口腔里立刻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独有的性刺激自黎亦卓口中一路向下,直灌入他昂扬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烈火烹油般,黎亦卓的欲火被瞬间放大。
“阿姚……这可是你招我的……”
黎亦卓喘息着,胡乱抹了点润滑,就硬挺挺地捅了进去。
“唔!”
姚子楚紧皱眉头,猛然发出一阵闷哼。
“阿姚……你好紧……”
黎亦卓撅着屁股,用力抽动,试图快速把收紧的甬道捅松。
在蛮力的抽插下,姚子楚发出更加破碎的呻吟。
但这次,他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反应也刺激着黎亦卓更卖力地抽插。一时间,啪啪的撞击声和交叠的叫床声响彻这间淫乱的房间。
姚子楚口中发出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刺激的喘息,身子紧紧抱着黎亦卓充满雄性气息的坚实肉体,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窗帘。
窗户没有关严,风吹进来,帘角掀开,露出加厚的防弹玻璃和空无一人的走廊。
一尘不染的玻璃上,映出他迷离的脸,和覆在他身上的赤裸的人。
毫无廉耻——他想。
他的思绪不可自控地被拉回酒店外那条热闹的街道——今天,差一点他就逃掉了;他都看到了林霄,看到了来接他的车……
差一点……
就差一点……
想到这里,他闭上了眼,更用力地迎上黎亦卓的撞击。
甬道逐渐变松,黎亦卓起身抬起姚子楚的屁股,找准角度,用力一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
痛苦的呻吟突然变成放荡的叫床,黎亦卓知道,他蹭到了G点。
剧烈收缩的肠道爽得他心脏狂跳,但他没有停留,而是对着那块内壁,不停挤压。
刺激叠加之下,姚子楚发出更大的呻吟声。
“啊……啊……”
黎亦卓一边抽插,一边俯下身,掰正姚子楚的脸。
“爽吗,阿姚?”
姚子楚眼神迷离,用破碎的喘息道,“爽……”
“还要吗?”
“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什么?”黎亦卓双手捧着姚子楚的头,仿佛是怕他逃走。
但姚子楚没有逃,他甚至都没有避一下目光,他直勾勾看着黎亦卓,一字一句地说——
“要你干我……干死我……”
这话给了黎亦卓极大的刺激,他兴奋地说,“好,我干死你。”
说完,他一把扶起姚子楚,让他翻身趴在书桌上,然后再次抽插起来。
贴合度更好的体位,使房间里响起更大的啪啪声。
姚子楚一丝不挂地趴在桌子上,撅起屁股,迎合着黎亦卓的撞击。
黎亦卓收集的关于他的材料散落在眼前。最前面的一张纸上,“警局拟录取名单公示”几个字刺入他眼中。
他被黎亦卓撞得前后摇动。视线虚晃了好久,他才在那密密麻麻的字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也看到了——林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1所以这个姚警官和毒贩,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想当警察啊?”林霄从书包里拿出两条毛巾,递给姚子楚一条。
两人刚打完篮球,都出了一身汗,T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是独属于大学时代的青春气息。
“呃……我父母都是……”
姚子楚接过毛巾,随手擦了擦脖子。他脖子上的皮肤很薄,胡乱擦了几下,雪白的皮肤上便泛起一抹红。
看得林霄心猿意马。
“那你是警察世家啊。”林霄用了很大定力,才移开自己不够礼貌的视线,口中却故作随意地说,“我只有你一半,只有我爸是警察。”
姚子楚摇摇头,淡淡地说,“没有了。他们都只是……基层小警察。”
在林霄印象里,姚子楚平时不爱说话,也不爱凑热闹,甚至有些孤僻,唯有在球场上才活跃起来。
所以趁着刚打完球的余热,他抓紧时机和姚子楚套近乎。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就特别愿意和姚子楚待在一起。在得知姚子楚也喜欢打篮球后,他经常约他下午打球,因为之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小半天——一起去食堂吃饭、去图书馆上自习、去公共浴室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们只一起洗过一次澡。因为林霄发现,在看到姚子楚的劲瘦胴体后,他会莫名感到心慌意乱。
像是害羞,又像是兴奋。
看着姚子楚宽松领口处微露的白皙锁骨,林霄呼吸有些紧,他无意识地随口问,“那你父母都在派出所工作吗?”
“呃……没有……”
自提到父母后,姚子楚的声音便冷下来了。但林霄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和自己难以启齿的欲望作斗争,并没有注意到。
姚子楚低着头,迟疑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般,又补充道说,“他……他们……都去世了……”
林霄脸上的笑突然僵住,“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姚子楚摇摇头,淡淡着说,“已经是之前的事了。”
“是……是牺牲吗?”林霄忐忑地问。
“呃……警局的叔叔说,是车祸,意外。”
姚子楚的眼神有些闪避,林霄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未尽之意,他小心翼翼地问,“但你觉得,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话,姚子楚抬起了头。
看着林霄满是心疼的脸,他的心脏突然怦怦跳得厉害。
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沙漠中迷路多日的旅人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城市——既想狂奔过去,又怕那只是海市蜃楼。
姚子楚沉默了很久,才小声问,“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林霄赶忙说。
午后的阳光正好,打在林霄的脸上,给他笼上一层金黄。看着他,姚子楚感觉自己身上也暖了。
他鼻翼微动,努力压抑着激动——
“我……也不确定。我当时也在车上,撞到了头,昏迷了好几天。关于那场车祸,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我总觉得……那不是意外,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可医生说,那只是头部受伤的后遗症,或者是心理暗示,是我不愿意接受父母去世的现实。”
姚子楚的声音越来越小。
关于那场车祸,他有过疑问,但拿不出证据,所有人表面安慰他“节哀顺变,别想太多”,转过身去却叹息道“好好一个孩子,撞坏了脑子”。久而久之,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子真的有问题。所以关于父母去世的事情,他也就不想再多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不知为什么,自从遇到林霄后,他总会莫名信任他,莫名觉得,他会懂自己。
林霄听得很难过,他接着问,“所以你想当警察,查出真相?”
姚子楚感觉鼻子很酸,但他努力克制着,“也许是我想多了吧。但……他们一直想让我当警察。我高中时叛逆,非要读中文系。”
“现在真读了警校,他们却看不到了。”
说完,他像是安慰林霄似的,咧嘴笑了笑。
但落在林霄眼里,却更心疼——
他终于明白,这个成绩很优秀、性格也很友善的同学,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孤僻。
“我相信你。”林霄郑重地说,“我们一起当警察,一起查出来。”
听到这话,姚子楚愣住了。
看着林霄认真严肃的模样,他有点慌乱,“其实……也不一定有隐情……”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可以查一下。”林霄眼眶微红,但眼神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觉得自己的泪快要控制不住,但他深吸一口气,压了下去。然后点点头,向林霄挤出一个微笑,“好。”
林霄慢慢抬起手臂,他心里其实很想抱抱姚子楚,但他心有绮念,最终还是僵硬地拍了拍姚子楚的肩。
姚子楚的肩,薄削又舒展。
“完……完事了吗?”
“应该吧……”
“那……能过去了吧……”
“要去你去……我反正不敢……”
“你以为我敢啊!”
两个中年女佣正缩在走廊拐角处窃窃私语。
她们本打算穿过走廊,去另一边打扫房间。可位于走廊中间的主卧没有关窗,也没有拉窗帘,两个男人粗重的叫床声毫无遮盖地传进走廊。两个女佣还没走近,就吓得赶紧跑掉了。
“这……还是原来那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
“怎么这次声音这么大?”
“认命了吧……”
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因此即使光着身子躺在上面,也一点都不凉。
黎亦卓也忘了自己是何时从桌上转到地上。
连干几发后,他身上的情欲已经消退,但内心却没有丝毫平静——这是第一次,姚子楚如此强烈地回应他,虽然带着浓重的自毁意味。
黎亦卓对此很满意——他就知道,自己总有办法把姚子楚留住。
他懒洋洋地翻个身,一把搂住侧躺的姚子楚,轻轻吻着他的后背。
姚子楚背对着他,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随意垂在地上。身边散落着他的档案——刚才抽插的动作太大,撞下来的。
一阵风吹过,纸页刷刷作响,像在提醒刚刚经历一场沉沦的他——他也曾有过一种体面光鲜的人生。
呼,一张纸吹到他的手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慢慢地抬起手,压住了纸。
一张年轻饱满的脸在纸页上轻微抖动着。照片中的人眉目舒展,眼神带笑,蓝色警服包裹住的身形挺拔、瘦削。
那眼睛明亮坚定。仿佛在看照相机后面那个做鬼脸的年轻人——“子楚,你笑一下啊,这可是要和我一起贴在宣传栏里的”;又好像在看现在纵欲过度、毫无廉耻的自己。
姚子楚慵懒地伸出手,盖住了照片上灼人的目光。
他手上挂着的白色浊液——记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黎亦卓的,可能都有——抹在纸上,抹花了那张意气风发的脸。
“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出发。”黎亦卓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嗯。”
“不好奇去哪吗?”
“去哪都一样。”姚子楚疲乏地说。
黎亦卓笑了,“阿姚,你放心,我给你的,一定是最好的。”
说完,他从身后,再次抱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上次得到的情报,我们与国内同事密切配合,目前关于这个毒枭的情况了解如下。”
越南河内的一处秘密联络站,年轻警官小杨正在汇报情况。
“黎亦卓,25岁,父亲是越南臭名昭着的毒枭,母亲不详,有传言说是红灯区的低等妓女。”
“他十五岁之前的生活尚不可考,之后曾在中国短暂居住、上学,十八岁时回到越南。但直到二十二岁接管父亲的产业后,外人才得知这个私生子的存在。”
“目前我们了解到的是,他十七岁时,曾在林市一中读过一年高中。”
小杨一边说,一边从电脑上调出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班级集体照,看画质有些年头了。照片放大,映出黎亦卓年轻的脸。
和其他人同学一样,他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但与周围人相比,他肤色偏深,眉眼浓重,是明显的东南亚人长相,但他五官立体,身材魁梧高大,应该是遗传自来自中国的母亲。
但此时的他还看不出任何属于毒枭的特征,他笑得很羞涩,看起来很腼腆。此外,他的身子微向左倾,因为他的肩膀,被站在左边的人用胳膊搂着。
小杨把照片往左移,屏幕里露出左边的人脸——姚子楚。
坐在桌旁的林霄神色突然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比起黎亦卓的拘谨,姚子楚笑得很灿烂,很阳光。他用手臂搂着黎亦卓的肩膀,身子也明显贴向他。
这是林霄不曾见过的姚子楚。
在他的记忆里,姚子楚是内向的,甚至有些孤僻。只有和他独处时,才会表现出松弛和从容。
而且他有很强的个人边界感,不爱凑热闹,社交时也很疏离。
所以林霄很难想象,姚子楚会把手臂搭上别人的肩膀——即使是确定关系后,姚子楚在外人面前,也不曾对他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这……这不是姚警官吗?”老王指着照片,一脸不可思议,“他……他和毒枭,很熟吗?”
小杨没有直接回答。他把照片向下拉动,露出坐在前排的老师,“这位是他们的班主任,李老师。”
“虽然七年过去了,但他对这个毒枭印象很深。据他介绍,黎亦卓很不合群。虽然当时大家并不知道他是越南人,但因为他说话有口音,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加上性格孤僻,所以和班里同学相处得并不好,甚至还在宿舍打过几次架。”
“据李老师回忆,他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就是姚子楚。因为姚子楚是班长,很热心,曾帮他熟悉校园生活,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听到这里,老王放下笔。他低头看了看手边关于姚子楚近况的情报,又抬头看了看照片里的两人,一脸凝重地问,“所以这个姚警官和毒贩,到底是什么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2父亲,我要去接您的儿媳,回家
听到老王的质疑,林霄眉头一皱,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王严肃地说,“我需要对救援行动的意义进行重新评估。”
“单凭一张七八年前的照片能说明什么?”林霄的语气带有明显的不快,“如果他真和毒贩是一伙的,为什么要主动告诉我们毒贩是他同学,又为什么要说他身上有追踪器,让我们撤退?”
“但毒贩对他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呢?”林霄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不救了吗?”
话音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除了老王,团队里还有几个人,有常年跟老王潜伏在越南的,还有刚跟着林霄从国内过来的。这几日,大家没有明说,但心里都在嘀咕。如今照片一出,各自都脑补了一版故事,从“故友重逢一拍即合”到“里应外合多年间谍”……故事细节不同,但都指向同一个怀疑——这个姚警官,是不是已经叛变了。
“咳……”
老王清了一下嗓子,避开了林霄愤怒的目光,说,“这个毒贩在越南的势力很大,他有自己的武装部队,和当地警局也有勾连。救援难度大,所以我们必须谨慎。”
“当然了,我们在此开会,只是为了分析各种可能性。最终的决策,都要经过上级领导批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话,林霄握紧了拳。他知道,老王又要拿父亲压自己——自从得知他偷偷跑来越南后,林厅长就没有一刻不逼他赶紧回去。
铃……
电话声打破了尴尬。
老王赶紧接起来。
“林厅长好。”老王坐直了身子,“哦,好……林霄,厅长找你。”
一听这话,其他人都像躲尴尬般快步溜了出去。狭小的房间里,瞬间只剩林霄一人。
林霄不快地接起电话,没有问好,直接说:“您如果还是要劝我回去,就不用说了。”
“小霄,”听筒那边传出林厅长疲惫的声音,“我是来告诉你,你们被抓的那个服务员内应小张,已经被送回国了。”
“他怎么样了?”林霄焦急地问。
“伤得很重,但好歹活了下来。”
林霄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是集体行动,但说到底,小张是跟他过来的。出于保密原则,他们交流很少,小张对这项营救计划了解也不多。而如今却遭此磨难,他十分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厅长继续说,“他说,他在被审讯时,亲眼看到姚警官和毒枭在一起,关系亲密,交情很好的样子。”
林霄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不然呢?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怎么做?硬杠吗?”
听着一向礼貌开朗的儿子变得越来越暴躁,林厅长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办公桌上小张的医院诊断书,沉默片刻后,慢慢说,“但你知道,一个被毒贩抓到且没叛变的人,正常情况下,受的刑讯有多重吗?”
砰!
林厅长话音刚落,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用拳头砸墙的声音。接着传来林霄粗重的呼吸,几秒钟后,他压抑着愤怒说,“父亲,我就说两点,第一,他没有叛变。第二,我一定要去救他。”
“小霄,我知道你们是同学也是同事,但你不要感情用事……”
“父亲。”林霄打断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激动说,“我曾经买过一份人身意外险,保险的第一受益人是他,第二是您。如果这趟有不测……钱您收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厅长的语气突然有些惊慌。
“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林霄冷静地说,“父亲,我要去接您的儿媳,回家。”
黎亦卓走出卧室,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姚子楚,然后轻声锁上门,转身走进旁边的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正在里面等他。
“联谊会上挖过来的两个科学家,都安顿好了?”黎亦卓问。
“您放心。已经送去基地了,等您到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始批量生产了。”
黎亦卓点点头,“你准备一下,我们尽快出发,回基地。“
阿金有点意外,“这么急吗?联谊会来的药厂代表,您不再见见了吗?”
黎亦卓摇摇头,“等药生产出来,不愁没买家。这里老头子的势力还在,还是回自己的地盘踏实。”
“是。”
看大少没有其他吩咐,阿金主动汇报说,“大少。那天试图劫走姚先生的人,有新发现了。”
黎亦卓一挑眉,“说。”
“我们抓到的那个服务员眼线,曾出现在姚先生去过的馄饨店。而馄饨店里有几个店员,在联谊会开始前就消失了。我问了老板,他说人是老爷子的手下塞进来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黎亦卓一扬眉,“这你也问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属……属下无能。”阿金很紧张,“但……我当着他的面废了他家十口人,还卸了他的胳膊和腿,也没问出来……可……可能是真不知道吧……”
黎亦卓不快地撇撇嘴,“也就是说,早在他去馄饨店那天,就已经和那些人接上了头。”
“很……很有可能。据我所知,之后姚先生并没有机会接触外人。”
意识到这一点,黎亦卓脸上的表情慢慢冷了下来——
自从馄饨店回来后,姚子楚对他的态度,便慢慢缓和——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黎亦卓曾以为是自己终于磨化了这个冰山美人,没想到……每一步都是他的算计。
“还……还有……”看着大少阴沉的脸,阿金小心翼翼地打开电脑,“这是酒店对面店铺的监控,刚拿到的。拍到了姚先生在酒店门口接电话的全过程。”
画面里,酒店的侧门被推开,姚子楚走出来,然后站在门口接电话。街道上的行人不时盖住他的身影。等人群走散后,他已打完电话,并将手机扔进下水道里,转身走回酒店。
从入画到出画,不到一分钟,却看得黎亦卓五味杂陈——他从未见过姚子楚如此焦急的神情。
他以为姚子楚一向是冷静的,淡定的,是再怎么折辱都打不乱分寸的。而在这个短暂的视频里,他却清楚地看到姚子楚的着急和不安。
视频画面循环播放,他一遍遍看着姚子楚推门走出酒店,紧张地接电话,再无可奈何地转身回去。
酒店的门黑洞洞的,像逃脱不了的诅咒,又像注定沦陷的沼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几遍后,黎亦卓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然后露出一点阴涔涔的笑——
姚子楚再想走又如何,再算计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没人信任他,没人来接他。
他无处可去,只能回来。
阿金猜不透大少的心思,只能看着监控一遍遍重播,看着这个苍白瘦高的身影一次次出现,再一次次消失。
“等一下,”黎亦卓突然指着屏幕,“这一段,放大,放慢。”
阿金赶紧照做。
监控画面放到最大,正对着姚子楚讲电话时的嘴。
姚子楚面前人来人往,不时盖住他面色凝重的脸。但在看过几百遍后,黎亦卓终于读出了其中的一句话——
“不要来接我,我身上有定位器。”
黎亦卓脸上的笑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定位器的存在?
所以,不是他们不接他走,而是……他自己不肯走?
那是周末中午,也是市中心最热闹的一条街道。到处都是逛街的人,他们携亲带友,边走边笑。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个繁华触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有一个深陷地狱的人,正在努力把别人推出去。
黎亦卓冷着脸,把画面调回原尺寸。
又看了一遍,他才明白,姚子楚的焦躁着急,不是被抛弃后的不甘和绝望,而是对同伴安危的担忧。
黎亦卓的脸色再次阴沉下去。
又一种挫败感袭来——每当黎亦卓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征服了姚子楚,却又再次发现,他的不可战胜。
而自己,永远像个卑劣的、见不得光的小丑。
就像八年前初见他时那样。
“大少,我们这里条件艰苦,您多担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家破旧的饭店门前,停着一排越野车。气势浩荡的车队停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看上去十分违和。
说是饭店,其实只是连通的几间矮小屋子,墙面已看不出原来颜色,风吹日晒下,墙皮剥落,露着红砖。旁边路上还有污脏的积水,上面飞舞着蚊虫。
但在这座偏远的小镇上,这已经是条件最好的落脚处。
荷枪实弹的马仔在饭店外巡逻站岗,向导老郑热情地推开饭店门,往里让人。
阿金走进去,巡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转身向黎亦卓示意,“大少,请进。”
饭店里面同样破败,窗子狭小幽暗,水泥地面已经开裂,墙壁黑黢黢的。
一进门,一股浓郁的牛肉河粉味便涌入姚子楚鼻腔。他不可自控般皱了皱眉,用手掩着鼻子。
老郑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和大少从同一辆车上下来的男人不一般,他肤色很白,不像本地人,而且举止斯文,和周围马仔的匪气格格不入。
他以为姚子楚是大少挖来的专家教授,恭敬又惭愧地说,“我们这里条件太差了,您多包涵。”
姚子楚忙摆摆手,压着恶心勉强道,“没事,晕车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再坚持一下。等进了我们的基地,就好了。”
姚子楚本来胃里正在翻江倒海,听了这话,身上却凉了半截。
他们的车在路上开了好几天,他虽不知道要去哪里,但能看出,周围越来越荒凉,景色也越来越原始,偶尔还能听到远处零星的交火声。而从昨天开始,车队的马仔都荷枪实弹,个个神情警惕。
他猜测他们可能正前往黎亦卓的某个窝点。
毒贩的大本营,一般都建在三不管的混乱地带,各方势力交错割据,那里没有警察,没有法律,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和你死我活。
而如果真进去了,再想逃跑,就是绝无可能。
“您在里面稍事休息,我这就去拿饭。”老郑热情地往里引。
姚子楚点点头,压抑着恶心和焦虑,跟着黎亦卓往包厢走去。
包厢并没有比外面好太多,只是一间被隔出来的小房间,墙面依旧黑黄破旧。桌椅稍微新一些,但表面都泛着一层油腻。
看着塑料桌面上凝住的污垢,姚子楚只觉得胃里更难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的阿洪最是机灵,他立刻跑回车里,拿出浴巾铺在上面。
雪白的布料盖住破败脏污的桌椅,房间勉强清爽了一些。
看着压抑着恶心的姚子楚,黎亦卓打趣道,“阿姚,你这个样子,我都要以为你有了呢。”
姚子楚心绪烦乱,低着头,没理他。
黎亦卓却凑上来,从身后伸出手,搂住他小腹,“就我们这个干法,你但凡是女的,早该怀上我的种了吧。”
姚子楚皱了皱眉,但依旧没说话。
见姚子楚毫无反应,黎亦卓又换了个话题,“姚警官没见过这么差的环境吧?不知道还有人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吧?”
听了这话,姚子楚想解释点什么。但从外间传进来的河粉味不停搅动他的鼻腔,他使劲紧闭着嘴,才勉强让他自己不吐出来。
黎亦卓表情暧昧不明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微微一笑,“放心,不会让你住这种地方的。我打拼那么多年,自然是要给你最好的。”
说完,他拿出手机,递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看。”
姚子楚不明所以,忍着胃里的恶心,接过来。
屏幕上是一段视频,拍的是一个房间的内部构造。
刚看第一眼,姚子楚的脸色就变了,似乎连胃里的难受也不存在了。
因为这个房间,和他在国内住的公寓,很像。
相同的陈设,相似的家具,连配色,都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图片里的房间明显更大,也更高档华丽。
黎亦卓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咧嘴一笑,“像吧?”
姚子楚却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大脑快速运转——黎亦卓偷偷去过他家?他怎么进去的?他要做什么?他发现了什么?
“阿姚,你的那个房东,人品实在不行。不过是带他女儿出去玩了半天,他就巴巴请我们的人进你房间坐坐了。”黎亦卓幽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黎亦卓把绑架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姚子楚感到既恶心又恐惧。
“不过你放心,以后你住我这,我这个房东,人品没得说。”说完,他环上姚子楚的肩膀,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出他的僵硬,在他耳边暧昧地说,“我不光人品好,床品更好。”
姚子楚一动不动,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虚在作怪,但他觉得黎亦卓放在他肩上的手越来越重,像在施压。
黎亦卓亲昵地搂着他,和他一起打量视频房间里的陈列。
“阿姚啊,你原来的房间也太简陋了,家具也破。我都帮你升级了。不过你这床倒是够大,我喜欢。”
看着黎亦卓一寸一寸地打量他的房间,姚子楚仿佛再一次被扒光,被放在强光下审视。
但比起早已荡然无存的隐私,他更怕的是……
“阿姚,您这哑铃够沉的。看不出,你上肢力量可以啊。”黎亦卓指了指墙角两个硕大的哑铃,又暧昧地捏了捏姚子楚薄削的肩背。
“没……挡门用的。”姚子楚压抑着紧张,淡淡地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3那姚警官就吃我啊
“你那两个哑铃,赶紧拿走。看到我就生气。”
“别啊。就算你举不动,还可以留着挡门嘛。”林霄笑嘻嘻地凑上前,从身后搂住姚子楚的腰。
“挡你妹的门。”姚子楚一把打掉他的手,佯怒道,“你少取笑我。”
林霄来姚子楚家时,路过的体育用品店正在搞清仓处理,他顺手买了两个最沉的,抱着就上来了。他拿得轻松,但姚子楚试了试才发现,根本举不动。
“才不是呢。”林霄正色道,“我明明是为了突击训练,在床上更好地为姚警官服务。”
“切。”姚子楚白了他一眼,压着笑,转身走向厨房,准备晚饭。
林霄立刻跟了上去,一个闪身挡在冰箱门前,道,“不信你摸摸。”
他比姚子楚高小半个头,夏末时分只穿了一件T恤,绷紧上身后,饱满的胸肌立刻撑起薄薄的衣料,袖口下的大臂肌肉鼓着清晰的线条。
看着如孔雀开屏般的林霄,姚子楚笑了,“留着晚上再摸,先吃饭。”说完,他伸手搂住林霄健硕的腰,把他推到一边。
一打开冰箱门,姚子楚脸上的笑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还有这么多青椒?”
冰箱下层的抽屉里,满满当当塞得都是浑圆的大青椒,有的已经有些蔫了。
“啊……”林霄有点尴尬,看着姚子楚泛着绿光的脸——不知是青椒映得,还是气得,他小声地说,“就……就剩这些了。”
上次林霄来过夜时,雨下得很大。
他路过菜市场时看到一个冒雨卖菜的老婆婆,一时不忍,就把她的一车青椒都买下了。
结果就是,他俩和周围的亲友连续吃了一周青椒——还没吃完。
姚子楚皱着眉,“你能拿走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青椒了。”
“我……”林霄委屈地说,“我真送不出去了。现在所有同事,看见我拎着东西就躲。我爸妈都要把我逐出家门了。连食堂阿姨看见我都直摇头。”
他越说越入戏,越说越可怜。明明高大魁梧的一个人,此时却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用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姚子楚,“你就忍心看你老公众叛亲离吗?”
姚子楚并没有理会他的撒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我实在吃够了。炒菜、凉拌,都做过了,想不出别的吃法了。要不今天你做饭吧。”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对做饭一窍不通,唯一的技能就是赖在姚子楚这蹭吃蹭喝——再蹭睡。
“要不……做成肉馅?”林霄突然灵光一现。
“肉馅?”
林霄点点头,“你不是爱吃馄饨吗?我们可以做青椒猪肉馅,怎么样?”
“……”姚子楚从没见过这种组合,迟疑地说,“这能好吃吗?”
“怎么会不好吃!”林霄好不容易找到挽回颜面的机会,信誓旦旦地说,“等忙完这案子,周末我给你包。”
“你?你会吗?”姚子楚忍不住嘲笑他。
“我……我可以学嘛……网上肯定有教程。再说,你还能不帮我吗?”
“不帮。”
姚子楚故意板着脸要走,却被林霄一把抓住。
“你再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的手劲很大,姚子楚瞬间被钳制住。他挣脱不开,只好说,“别闹了,该做饭了。吃完饭还得追踪那伙毒贩的行踪呢。”
林霄却并不松手,笑嘻嘻地拘着他,“那你错了吗?”
姚子楚无奈,只好求饶,“我错了。”
“嗯?”林霄故意不松手。
“我错啦!真错啦!”
“叫老公!”
“老公!”姚子楚乖巧地说。
“重新说。”
“老公我错啦!”
“这还差不多。”看着一脸谄媚的姚子楚,林霄被逗笑了,松开了手。
谁知下一秒姚子楚一个闪身,就跑掉好远,大声说,“才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
看着站在远处一脸洋洋得意的姚子楚,林霄忍着笑,“姚子楚你个大骗子!”
姚子楚边跑边笑,“我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林霄无奈地摇摇头,陪他玩这幼稚的猫鼠游戏。
姚子楚虽然身形敏捷,但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很快就又被抓住。
这一次,林霄从身后紧紧地搂着他,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叫不叫老公?”
“才不!”姚子楚嘴硬道。
“是吗?”林霄低下头,在他耳朵边轻轻吹气。
“啊!林霄!你过分!”姚子楚想躲,却无处逃。
林霄知道姚子楚最怕被吹耳朵,故意在他耳边呼着气问,“叫不叫老公?”
“啊……叫叫叫……”姚子楚笑着喘息道,“老公,别吹了!好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姚子楚语气有些急,林霄忙止住了动作,也放松了箍在他腰间的手。
但这次姚子楚没有逃,他顺势倒在林霄怀里,贴着他坚实的胸肌,感受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你……既然叫了老公,那咱俩就得……过一辈子。”林霄有点结巴。
姚子楚的脸有点红,不知是刚才追逐闹的,还是听到这话害羞的。他轻轻点了点头,“好。”
林霄感觉心里暖暖的,他伸出手,摸着姚子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
姚子楚的头发柔软细长,垂在林霄手指间,有点痒。
“你这头发该理了吧。都好长了。”林霄换了个正经的语气。
“可不是嘛,最近忙得都没顾上。”姚子楚赶紧回答,像是也想快速摆脱刚才的害羞。
“那等忙完这个案子,你去理发,我给你包青椒馄饨,怎么样?”
“那……要不好吃怎么办?”
“不好吃……”林霄俯下身,凑到姚子楚唇边,暧昧地说,“那姚警官就吃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咯咯笑道,“那我现在就要吃。”
“姚警官不追踪毒贩了?”林霄故意问。
“反正电脑会自动记录。”
姚子楚嘟囔着,把唇贴了上去。
“大少,姚先生,饭好了。”
阿金站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
黎亦卓放开搂着姚子楚的手,淡淡说,“进来。”
门一打开,更浓重的牛肉汤味涌入,姚子楚感觉,刚才因紧张而被暂时忘却的恶心感,又回来了。
阿金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牛肉河粉进来,“大少,这里条件艰苦。您再坚持一下,明天进了基地就好了。”
黎亦卓点点头,没说什么。阿金欠了下身,便离开了。
虽然就餐环境简陋,但河粉看起来很诱人,汤清粉白,上面还铺了满满一层牛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看了一眼压抑着难受的姚子楚,什么也没说。
他拿过河粉旁的菜碟,将生豆芽、罗勒叶都拌进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里,再挤上青柠汁,然后推到姚子楚面前,不动声色地说,“吃吧,阿姚。”
姚子楚别无他法,只得压抑着恶心,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和勺子,在黎亦卓的注视下,挑起一筷子米粉,尽量滴尽上面的汤汁,然后填进口中。
但汤汁依旧附着在米粉表面,一入口,牛肉汤特有的醇厚香气就弥漫整个口腔。他的胃里又开始搅动,他握紧了拳,努力抑制。
黎亦卓却仿佛没到一样,温柔地说,“阿姚,吃片牛肉。”
他从自己碗中夹了一块很大的牛肉,特意蘸满汤汁后,才递过来。牛肉汤哩哩啦啦,一半滴在桌子上,一半汪在姚子楚的勺子中。
姚子楚知道,这是故意的惩罚——黎亦卓应该早就发现他很厌恶牛肉汤底的味道。但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毒枭,他无从揣测原因,除了忍受也别无他法。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
“呕……”
刚咬了一口牛肉的姚子楚便再也忍不住了,他捂着嘴,冲向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哗啦……
胃里像被打开了闸门,所有的东西都翻江倒海地往外涌,尽数吐在窗外后院的地上。吓得门外巡逻的马仔猛然握紧了枪。
马仔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问情况,只见黎亦卓悄然走到姚子楚身后,冲他摆了摆手。
马仔了然,立刻绕开了。
黎亦卓脸上阴晴不定,直直地看着姚子楚的背影——他手扶窗框,脊背微弯,不停呕吐,薄薄的衬衣上隐隐透出脊椎骨的形状。
“骗子。”黎亦卓想。
“上周末我去吃你说的那家河粉店了,真不错。”
坐在学校食堂的饭桌前,姚子楚一边吃馄饨,一边说。
黎亦卓坐在他对面吃面条。他原本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昨晚熄灯问题,他刚才在宿舍里差点和舍友打起来,幸好姚子楚经过,在外面敲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他这才松开了舍友的衣领。
听到姚子楚的话,一脸阴郁的他立刻高兴起来,“是吗?你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那个汤好鲜啊。我以前从没吃过。”
黎亦卓笑了,“那是越南一带的吃法。汤是用牛骨头和一些东南亚香料熬的。像柠檬草、罗勒叶、鱼露之类,这里都没有卖的。”
相处久了,黎亦卓说话时已经不再那么结巴,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姚子楚都会耐心地听,并且认真地回应他。
“这你都知道?”姚子楚又吃了一口馄饨,嘴巴塞得满满的,嘟囔着说,“你会做饭啊?”
“呃……我见过。”
黎亦卓的回复很简单。但他没说的是,小时候,每当他母亲有“生意”时,他就会被粗鲁的嫖客赶出家门。饥饿的他有时会去隔壁米粉店帮厨。肥胖的老板娘借机压榨他,让他干活,却只打发给他两个冰凉的土豆。而他,表面上会甜甜地说“谢谢老板娘”,再偷偷往她的汤碗里洒沙子。等食客骂骂咧咧地走掉后,他又会乖巧地主动收拾碗筷,再躲到后厨悄悄吃掉。
屡试不爽。
姚子楚并不知道他有这么坎坷的童年,他一直以为黎亦卓是来自云贵边区的少数民族。看黎亦卓突然不说话了,他以为是自己提到了伤心事,小心地问,“你是不是想家了?”
“啊?没有。”黎亦卓缓过神来,赶紧说。
看着姚子楚关心的神情,他心里暖暖的,小声说,“在这……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姚子楚稍微松了口气,接着说,“你好厉害啊,还懂做饭。我一点都不会,我家都是我妈做饭。”
黎亦卓不好意思地笑了。从小到大,没人夸过他。但姚子楚却总会发现他微小的闪光点。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子楚!”
黎亦卓一回头,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是他们班团支书王斌,也是刚才差点和他打起来的室友。
王斌装作没看到他,径直走到姚子楚面前,“级部主任通知,各班班长、团支书去开会。”
“现在吗?”姚子楚抓紧吞下口中的馄饨。
王斌点点头。
“你没看到他在吃饭吗?”黎亦卓突然怒道。
王斌本来就对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孤僻舍友很反感,今早又差点打起来,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他说话,关你什么事?”
“你再说一遍!”黎亦卓霍然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高又壮,站起来后比王斌高一个头,衬托之下,王斌就是个戴着厚底眼镜的文弱书生。
姚子楚赶紧伸手去拦,“没……没事……我吃饱了。”
因为怕黎亦卓冲动动手,姚子楚的手很用力,握在黎亦卓结实的胳膊上,倒让黎亦卓有些心绪不稳——
透过校服,他感受到了姚子楚手心的温度。
“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看黎亦卓没有爆发,姚子楚赶紧说。
然后他快速抱起放在餐桌上的一沓书,伸手又去拿餐盘。
但黎亦卓拦住了他。
“餐盘我帮你收,你快去吧。”
感受到黎亦卓巨大的手劲,姚子楚没有坚持,他松开餐盘,冲仍带愠色的黎亦卓微微一笑,“那谢谢你啦。”
说完,便推着王斌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斌白了黎亦卓一眼,跟着走了。
直到姚子楚走远,黎亦卓才从他的触碰和微笑中回过神来,他赶紧高喊,“我再给你买点吃的吧?”
但食堂里人声鼎沸,淹没了他的询问。
姚子楚没有回头。
直到姚子楚彻底消失在人群中,黎亦卓才又重新坐回座位,心不在焉地吃着已经坨掉的面条——他吃不惯面条,他更喜欢吃米粉。
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他很烦躁。
姚子楚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人——老家的人看不起他,宿舍的人排挤他。而把他送出来读书的父亲,也只是拿他当贩毒的掩护。
他认定姚子楚是他的唯一,想永远和他腻在一起。但姚子楚身边却总有很多朋友,他被老师信任,被同学喜欢,甚至高三冲刺期,他还会收到女生的情书。
看到情书的黎亦卓嫉妒得发疯,他在姚子楚发现前就撕得粉碎,然后一股脑冲进马桶。又故意等晚上那个女生一个人走在校园里时,一把把她拉进黑暗的拐角里,把刀抵在她脖子上恶狠狠地说“离他远一点”。
他要姚子楚只属于他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姚子楚餐盘里剩了一半的馄饨,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拿了过来。
吃人剩饭这事,他在成为黎家大少前常做,并不觉得难为情。但一想到这碗馄饨沾过姚子楚的唇,他就觉得心跳得厉害。
他拿起姚子楚用过的勺子,轻轻含在自己口中。
光滑微凉的塑料勺贴在他口腔里,黎亦卓却感觉好像触到了姚子楚温热柔软的舌。
咸鲜的馄饨汤汁沾在他的舌尖,他却忍不住去幻想姚子楚口中的津液。
他张开口,拿出勺子,然后舀了一个馄饨,重新填入口中。
姚子楚早晨经常吃馄饨,他只尝过一次,并不喜欢。
这次也一样,他不喜欢这种食物的口感,他也想不明白,姚子楚怎么会喜欢吃这东西。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能请姚子楚吃他最爱的越南米粉,该多好。
他一定会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把胃酸都吐出来,姚子楚才觉得好受一点。他吐得满脸是泪,乌黑头发垂在眼前,沾在瘦削的脸颊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面前被递来一杯水。
他胡乱擦了一把脸,接过黎亦卓手中的水,喘息地说,“谢谢。”
看着吐得昏天黑地还不忘道谢的姚子楚,黎亦卓心里五味杂陈——在遇到姚子楚之前,他从不知道这个礼仪。而对姚子楚来说,这却像是融在身体里的肌肉记忆。
他们似乎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但他偏要留下他。
“你不喜欢吃牛肉河粉?”黎亦卓冷冷地问。
“我……还好……只是有点晕车。”姚子楚虚弱地说。他不想惹恼这个阴晴不定的毒枭。
黎亦卓没再说话,他盯着狼狈的姚子楚看了一会,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冲门外的阿金说,“来一份清汤河粉,什么料都不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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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破路?这么难走?”越野车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阿金忍不住抱怨道。
在这穷乡僻壤呆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和这么高级别“领导”同坐一车的老郑很紧张,他赶紧说,“金爷您多包涵。这条路虽然颠,但是安全。黄家不敢过来。”
这片亚热带丛林地理位置好,离大麻种植园近,而且易守难攻。此地的两大毒枭黑帮——黎家和黄家——都想占为己用,为此打了很多年,势如水火。
但自从黎亦卓掌权后,他志不在此,没有继续进攻,双方也就默契地各退一步,互不干涉。
但车队从此经过,还是让阿金很紧张——他担心黄家可能会再蠢蠢欲动。因此虽然明天就能到大本营了,但现在的他,却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谨慎。
有了阿金的前车开路,尾随其后的车队开起来要容易些,但依旧很考验车技。
主车的司机一边要小心躲避地上的坑洼,一边还要和自己的原始欲望作斗争——因为一板之隔的后排,正传出带着水音的吞吐和浓重的喘息。
“唔……好爽……”
黎亦卓仰坐在真皮座椅上,姚子楚正跪在他双腿之间。
姚子楚的口中柔软温暖,黎亦卓感到自己的阳具越胀越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姚……你好会舔……”
姚子楚没有回应,他依旧低着头,默默地舔着、吸吮着。
看着温顺地跪在自己胯下的姚子楚,黎亦卓一边享受地喘息着,一边伸出手,撩开了挡在他脸前的头发。
姚子楚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但他一直没让人给他理发,因为他发现姚子楚的头发很顺滑,摸起来很舒服。
长发撩开,露出姚子楚光洁的脸。他闭着眼,面无表情。但脸颊被阳具撑满了。
“阿姚,你在想什么?”黎亦卓的语气里略带喘息。
姚子楚没有理他,依旧低着头吞吐。
黎亦卓伸出手,慢慢抬起了姚子楚的脸。
姚子楚的嘴边满是口水,嘴唇亮晶晶的,黎亦卓勃起的阳具从他口中滑出,贴在他脸颊上,看起来色情又暧昧。
但他的眼神却毫无波澜。
“没想什么。”他平静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笑了,他握住自己爆着青筋的阳具,轻轻地蹭在姚子楚瘦削的脸上。胀紫的阳具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阿姚,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没带一条金链子,让你可以,趁我射精的时候,勒死我。”
姚子楚没说话,他垂着眼,任由黎亦卓将阳具上的口水,抹回自己的脸颊。
“那么恶心的喽啰你都下得了口。阿姚,你也太能忍了吧。”
说着,黎亦卓捏起姚子楚的下巴,用布满茧的大拇指揉他沾满口水的薄唇,平静地说——
“你不喜欢牛肉河粉的味道,却从来不说;你不想和我上床,却陪我睡了一个多月;你不愿待在我身边,现在却乖乖跟我走。为什么?”
车里空间狭小,姚子楚跪在地上,上身几乎要贴上黎亦卓。
他的下巴被黎亦卓掐住,无法逃避,只能与黎亦卓对视。
自从车队出发以来,他就发现黎亦卓的脾气非常古怪莫测,但他无从揣测原因。
看着黎亦卓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半晌,他淡淡地说,“我有别的选择吗?”
“你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盯着他的眼睛,“联谊会上,不是那些人不来接你,而是你发现定位器后,自己选择不走的,对吧?”
听到这话,姚子楚瞳孔微缩。
自那次逃亡失败后,黎亦卓从没提过此事,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
而今突然提起,他不知道黎亦卓是何时知道的,怎么知道的,更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林霄他们已经暴露。
他心里焦急,但依旧没有说话。
“为了让我带你去联谊会,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黎亦卓的手轻轻摩挲着姚子楚的脖子。他动作温柔,但姚子楚纤细的脖子落在他的大手里,却像是随时会断。
“阿姚,你很会演啊,一步步地退让、示好,却又真诚自然,不着痕迹。”
窗户纸被戳破,姚子楚索性不再伪装,他冷冷地说,“过奖了。”
黎亦卓停下了摩挲的动作,静静看着姚子楚被揉红的脖子。
“阿姚,你忍辱负重这么久,却在最后一刻不走了,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到这份上,姚子楚不再回避,直接说,“我既然逃不掉,何必连累队友。”
虽然这是最符合姚子楚性格的回答——从十七岁那年黎亦卓就知道——但他依旧被刺痛了。在此之前,他是真的想相信,促使姚子楚留下的诸多原因里,有一个是,愿意和他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点点。
“队友?”
他重复着姚子楚刚才说过的词,一股醋意涌上心头——以前是同学,现在是队友,姚子楚永远有一堆要关心的人,而他,什么都不是。
他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拼命保全的队友,早就怀疑你叛变了,不会再来救你了。”
姚子楚反问道,“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黎亦卓本想刺痛姚子楚,但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表情,他自己却被激怒了。
像八年前初见时一样——姚子楚依旧崇高、无私,而自己,却一直是那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卑劣小丑。
但这次,不会有一位阳光温暖的姚班长向他伸出手,面前只有一张冷漠、鄙视、充满敌意的脸——像一个月前刚重逢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压抑着怒火,幽幽道,“其实我在海防的势力并没有那么大。有老头子帮你们,你再跑快一点,我可能还真抓不到。”
姚子楚不知道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他知道黎亦卓是在刺激他,但他还是不可自控地去想另一种可能——如果当时他上了林霄的车,现在,是不是已经逃离了地狱。
“阿姚,是怪你对队友太无私呢?还是怪你队友太不信任你呢?”
姚子楚没有说话,但他的呼吸却肉眼可见地有些乱。黎亦卓伸出手,把衣衫凌乱的他按倒在座椅上。
“唔……”
“阿姚,虽然你在海防高估了我。但我保证,等回了基地,你不会高估我。”黎亦卓俯下身,一边粗暴地扯开他的衬衣扣子,一边在他耳边冷冷地说,“那里,连个苍蝇都逃不出去……”
“阿姚,你是自愿留下来,和我过一辈子的……”
“可是大少……”
“不必说了,继续赶路,免得夜长梦多。”
看着大少坚决的表情,阿金只好咽下一肚子的担忧,点点头,“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突然开始下雨,更加泥泞难走,视线也差。阿金建议避雨休息,但黎亦卓却坚持要继续走。
打发走阿金,黎亦卓又躺回座椅——椅背放平后,后排就变成一张小床。
虽然空间宽敞,但黎亦卓依旧把手脚都蜷在姚子楚身上。他高大壮硕,小麦色的皮肤包裹着结实的肌肉,蟒蛇一般,把姚子楚牢牢箍住。
姚子楚不得挣脱,只得与他面对面躺着,冷漠地闭着眼,神情疲乏。
一阵狂风暴雨的性爱后,黎亦卓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着赤裸的姚子楚——他身上全是新鲜的吻痕,脖子、前胸、小腹、大腿,星点红色点缀在雪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暧昧又风情。而他的乳周,暗沉的痂上又覆上新的咬痕。
黎亦卓像标记占有物一样血腥地标记姚子楚。
越临近基地,他心里越不踏实。虽然他不认为姚子楚的同伴还会再来救他——这块地方很不太平,黎黄两家大毒枭争得你死我活,别人来了就是送死。
但他总觉得,姚子楚似乎还没有放弃希望。
他能感到姚子楚难以掩饰的焦虑。
如果姚子楚真的能为了保全队友而放弃自己逃跑的机会,那他的队友会不会明知送死也要来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队友……只是队友吗?
想到这里,黎亦卓不由有些后悔——在找到姚子楚后,他应该多跟踪他一段时间,多了解一下他的私生活,而不是急吼吼地把他绑来。
想到这里,心绪烦乱的黎亦卓掰正姚子楚的脸,重重吻了他一下。
“阿姚,你含得我好爽。”
姚子楚没理他,依旧闭着眼。
“哦,对了。上次那个胆大包天的喽啰,已经被我处理了。”黎亦卓语气轻松,但眼神冰冷地打量着姚子楚,“你碰过的地方,都被割掉了。”
说完这句,他看到姚子楚大理石雕般冷漠的脸庞微微抖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摸上姚子楚的唇,把大拇指塞进他口中,用粗糙的手指碾压他柔软的舌,轻佻地说“阿姚,你口活这么好,我希望你是无师自通。”
“你要是碰过别人,我会吃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5我带你回家
车在滂沱的大雨中开了大半天,终于在日暮时分,对讲机里传来阿金的声音,“大少,再过一小时我们就能投宿了。”
黎亦卓已经穿戴整齐,坐回座椅上,他搂着姚子楚,帮他抵挡路上的颠簸,口中回复,“保持警惕。”
“是。”
路上都是泥泞,车开得很艰难。姚子楚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越语对话,但他能感觉出,两人的语气都有些严肃。
越临近毒枭的基地,姚子楚心中越不安。他有多想逃走,就有多担心,林霄如果来,会面临的危险。这一带都是原始丛林,地形崎岖难走,不时传来的零星枪声也在暗示此处的危险与血腥。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陷在沼泽里的蝴蝶,翅膀上沾着泥,正在越陷越深。
刺啦……
车轮猛然一滑,发出巨大声响,随后停住。
姚子楚的身子跟着往前一颠,但立刻被黎亦卓扶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吧?”
姚子楚摇摇头。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阿金的声音。
姚子楚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能听出,他语速很快,语气非常紧张。
车玻璃上满是雨水,他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依稀辨别出一些纷乱的人影,正往前方跑去。
然后他看到,神情戒备的黎亦卓掏出了枪。
姚子楚一言不发,但心里很忐忑——他不知道这是毒枭火拼,还是……与他有关。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接着,车门外传来阿金的拍门声,“大少,跟我走。”
车门打开,密集的交火声立即灌入耳中。
黎亦卓拉着姚子楚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外早有人墙般的马仔护在前方,阿金护送着两人往旁边的树林跑去。
枪炮声、惨叫声透过瓢泼雨声传入耳中,听得姚子楚头皮发麻。
“大少,您在这稍等,我们的增援马上就到,黄家的人撑不久。”阿金安顿好,便冲到前面反击。
黎亦卓拉着姚子楚的手,和他躲在一块大石头后。
“是仇家报复,不是来救你的警察,失望吗?”黎亦卓幽幽道。
姚子楚冷哼一声,“活下去才能谈失不失望。”
两个人都被大雨打湿,身上还沾满了泥点,看起来很狼狈。
黎亦卓道,“你说得对。阿姚,我们都得活下去,还得过一辈子呢。”
就在这时,只听“嘎达”一声,一颗手榴弹滚落到姚子楚身边不远处,黎亦卓眼疾手快,立刻搂着他扑向一旁。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榴弹炸开,姚子楚虽然被黎亦卓护在身下,但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击波还是直扑向他的耳朵。
大火、轰鸣、惨叫……警方收网现场的爆炸似乎又回来了。
姚子楚突然感觉呼吸急促,耳鸣得厉害。
“阿姚,你怎么了?”黎亦卓着急地晃着他,拉着他的手就要跑。
姚子楚却僵在原地,仿佛陷入梦魇一般,大口喘息着,神色痛苦,脸色苍白。
“阿姚,你醒醒!”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黎亦卓一回头,就看到黄家的一个杀手已经突破包围冲到面前,枪口正对着这边。
按黎亦卓的身手,他如果此时开枪回击,可以保证命中对方。但他却先扑向姚子楚,用身子挡着他,将他按倒在地,然后一个打滚,快速抽枪回击。
砰砰两声枪响。
杀手应声倒地,胸口处有一个大血窟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黎亦卓的腿,也中弹了。
“嘶……”
突然被扑倒在地又近距离听到两声枪响后,姚子楚终于回过神智,这时他才发现,黎亦卓跌倒在满是雨水的泥地里,血从他腿里涌出。
“快……躲起来……”黎亦卓挣扎着说。
阿金他们被敌人冲散,正在前方奋力反击,没有注意到这里。
姚子楚扶着黎亦卓,和他重新躲回到石头后。
黎亦卓咬着牙,脱下外套,往自己小腿上缠。
但血腥味刺激得他心绪不宁,他呼吸急促,双手开始颤抖。
看着黎亦卓笨拙的动作,姚子楚伸出手,接过他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勉强拧干,面无表情地绕在黎亦卓的腿上,替他扎紧。
“还挺关心我嘛?”黎亦卓笑了,但他脸色有点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冷冷道,“不是大动脉,死不了。”
“那是怕我兽性大发,在这把你办了?”黎亦卓喘息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血液激发的性欲。
姚子楚不再理他。
大雨下,交战还在继续,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重,黎亦卓确实觉得自己心绪越来越不稳。
这时,树林里突然传出一阵轰隆声,但夹杂在雨里和枪声中,并不明显。
黎亦卓警惕地举着枪。
他这才发现,在树木掩映中,还有一条小道,一辆车正从远方飞驰而来。
车声越来越大,黎亦卓绷紧了身子。但血腥味不断涌入他鼻腔,刺激着他神经,他拿枪的手越来越抖。
突然,黎亦卓感到一股冲击力向他扑来,腿上的疼痛和血腥味让他反应迟缓,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手里的枪也摔了出去。
接着他看到,刚才撞他的身影如箭一般冲了出去——是姚子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他再次挣扎着坐直身子时,数米外的姚子楚正举着枪,瞄准自己。
看着一脸严肃的姚子楚,黎亦卓着急地说,“阿姚你别闹,这里很危险。”
这时,那辆车一脚油门加速,轰隆开到姚子楚身后。
两声喊叫同时发出——
“阿姚,小心!”
“子楚,上车!”
刺啦一声,车停在姚子楚身旁。
车门打开,探出一个年轻东亚男人的脸。
刹那间,黎亦卓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转动,他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姚子楚。他站在雨里,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清晰的曲线。
那具胴体,一小时前,他刚搂在怀里,霸道地操弄着,标记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看着他,面无表情,他的头发紧紧贴着脸颊,看起来狼狈又冷漠,诱惑又凉薄。
然后,黎亦卓看到,枪口后的姚子楚食指一动,扣响了扳机……
砰!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但其实只发生在一瞬间。
“啊!”
一声惨叫传来。
黎亦卓本能般回头,寻找声音的来处。他身后数米外,躺着一个人,那人腿部中弹,表情痛苦,但他手里握着的枪,还瞄准自己。
求生欲能让黎亦卓忘却了腿伤疼痛,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掏出随身带的刀,在这个黄家杀手来得及反抗之前,手起刀落,刺啦一声,割破了他的喉咙。
杀手到死也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一个远在几米之外、还受了伤的人杀死的。
做完这一切,黎亦卓迅速回身,然后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连同那辆车,都不见了。
“大少,后援来了!大……”
阿金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来,跑近了才发现,黎亦卓的脚旁,躺着一具尸体。
阿金一眼就认出来了——统一的着装,是黄家派出的杀手。
“大少……您没事吧?”
黎亦卓站在雨里,他浑身湿透,衣服上满是泥点。他小腿上缠着布条,洇出星点血迹,手上也全是血。
他仿佛没听到阿金的话,表情怔怔的,但呼吸很粗。
而姚子楚,不见了。
“大……大少……”阿金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姚……姚先生……”
没等他说完,只听黎亦卓压抑着激动,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给……我……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在泥泞的小路上开得很快。但车厢里却没有丝毫重逢的喜悦。
林霄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脸严肃地开车,而姚子楚握着枪,警惕地看着后面。
他们都知道,这并不是胜利。
“这里很危险,两边毒枭在火拼。”姚子楚说。
“我知道,但这也给了我们机会。”林霄目视前方,平静地说。
姚子楚不敢想象他这一趟有多凶险,他压抑着心疼说,“其他人呢?只有你自己吗?”
“放心,他们在前面接应。”林霄转过头,冲他笑了一下。
林霄的神情很疲乏,黑眼圈很重,但他的笑很温暖。
姚子楚觉得自己悬了很久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
“对不起,我来晚了。”林霄强忍着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压抑着激动摇摇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带你回家。”
“好。”
“大……大少,跟踪不到位置,应……应该是对方开了屏蔽。”
雨终于停了,但天色已黑,跳动的火把照出黎亦卓铁青的脸,和一旁抱着电脑、胆战心惊的周医生。
黄家的偷袭被击退,还俘虏了好几个人。但看着大少阴森的面容,在场每个人都很紧张。
底层马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常紧张。而少数几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高层,更紧张——大少的新宠趁乱跑了,疑似还勾结了黄家。
“大少,问出来了。”阿金快步走来,他衣服上的血迹已经暗沉,但双手上的血却十分鲜红,还在往下滴——都是别人的血。
一看到他,手下人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希望能离大少那充满杀气的气场远一点。
“说。”黎亦卓声音很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面共有两条路,一条通向我们的地盘,另一条是黄家的。条子的人在黄家地盘上策应。但路已经被我们堵死了。无论他们走哪条,都跑不掉。”
黎亦卓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那……留活口吗?”阿金一边擦拭手上的血,一边小心地问。
接着他又快速补充,“我……属下的意思是,来抢人的人?”
“无所谓。”黎亦卓烦躁地说。
“是。”
“前面是我们的人吗?”姚子楚紧张地问。
天已经完全黑了。车开到岔路口,隐隐可见其中一条路上亮着火把,站着一排端着枪的人,个个神经警惕,前面还架着路障。
林霄没有回答,他快速调转方向盘,走向另一条路。
但姚子楚,已经猜到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毒枭,去过我公寓。你回去后问问房东,应该能挖出他在国内的手下。”姚子楚语气平静地说,
“不……我们一起回去。”林霄的声音有些哽咽。
周围黑洞洞的,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车灯照耀下,勉强能看清脚下泥泞的路。但前路通向哪里,谁也不知道。
而油箱里的油,快用光了。
“你把我放下吧。”姚子楚压抑着难过,“我去和他谈,我们都死不了。”
“不!”林霄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林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但他的身子在颤抖。
姚子楚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眼泪不知不觉充满眼眶。
他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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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刚从俘虏口中问到,来抢人的人,叫林霄。”阿金坐在前排副驾驶位,转身递上手机。
两小时前,黎亦卓还觉得应该换辆宽敞点的车,方便他施展。但现在,他却觉得这车空得可怕。
“林霄?”黎亦卓冷着脸,喃喃道。
模糊的记忆慢慢涌出。黎亦卓想起,这个名字他见过,还不止一次——在“警局拟录取名单公示”里,在姚子楚参加大学校园活动的新闻稿里,还在……姚子楚公寓某次的用水缴费单上。
当时的他一心要赶紧见到姚子楚,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当然,黑帮环境中生活的他也不能理解,一个人帮另一个人交水费,是怎样一种微不足道却很亲密的事情。
妒意在他心中蔓延。
接过阿金递来的手机,一个身穿警服、英气十足的证件照出现在屏幕里。
这张照片他见过。它偷拍自警局的内部宣传栏,但之前看时,他的全部目光都落在旁边的姚子楚身上。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这张脸。
两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一张笑得阳光开朗,一张腼腆微笑,一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另一个眉目清秀、柔和从容。
两人都穿着蓝色警服。怎么看,都很般配,怎么看,都更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然后说,“这人,留活口。”
“是。”
阿金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不远处轰隆一声。
司机吓得赶紧刹车。
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刚遭遇敌家伏击的黎亦卓十分警觉,他立刻握紧了枪。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前车司机的声音,“大少,前面塌方了。”
“立即清理!”黎亦卓语气严肃。
“大少,这里很危险……刚下完雨,土很松,可能会再次塌方。不如……”
“原路返回”的建议还没说出口,前车马仔的话就被阿金打断——和大少咫尺之隔的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大少的腾腾杀气,他赶紧说,“废什么话,快去清路!越快越好!”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黎亦卓阴沉败坏的脸色,阿金小心地宽慰道,“大少您别担心,前面都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跑不掉。”
仓库的外墙很结实,锁上大门后,连车都撞不进来。但姚子楚和林霄知道,这并不能给他们提供太久的安全感。
外面已被黎家打手团团围住,攻进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走投无路了。
听着外面迫近的声音,林霄鼻子很酸,他眼眶蓄泪,哽咽地说,“子楚,对不起。”
姚子楚却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你愿意和我死在一起吗?”
“好。”
姚子楚四周看了一下,举起只剩一发子弹的枪,瞄准仓库门口成排的油罐,然后又转头看了林霄一下,像在向他做最后的确认。
看着姚子楚微抖的手,林霄接过他的枪,柔声道,“你回屋里,我来。”
一股酸楚涌上姚子楚心头。自警方任务失败后,他们不曾有机会交流,但林霄却能猜到,他会对火与爆炸产生创伤——这是专属于林霄的体贴,也是他们相识七年、相恋六年的默契。
他好想和他长相厮守,但此刻,他却只能和他一起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在异国他乡荒凉的郊外,死在毒贩窝里。
姚子楚退进仓库的小屋里。然后他听到外面砰的一声枪响,接着呼啦一声,火便烧了起来。
随后,林霄推门进来,“都弄好了。”
林霄神情淡然,仿佛仿佛在说“我下班了”。
姚子楚点点头,说,“根据仓库面积、湿度和可燃物情况,我们大概还能活半个多小时。之后会先一氧化碳中毒昏迷,然后再被烧死。”
他语气平静,像在组会上作报告。
“听起来不错。”林霄咧嘴笑了,“不愧是姚学霸,算得这么精确。”
明明在谈论死亡,两人轻松得却像上次分别前,在公寓里聊青椒猪肉馅的馄饨到底好不好吃。
分别两个月,经历了那么多凶险苦楚后,两人终于有机会,单独呆在一起。
外面呈包围之势的大火给了他们暂时的安全感,他们不必担心被打扰,也不必担心未来。
火光映在小屋里的磨砂玻璃上,倒像烛影摇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对方,贪恋地享受最后的团聚时光。
两人都瘦了,也都憔悴了,东南亚炙热的阳光把他们晒黑了。但此刻两人的脸上,都带着重逢的喜悦,和对死亡的坦然。
姚子楚伸出手臂,一把搂住林霄,哽咽地喊着他的名字,“林霄……”
过了这么久,他终于能再次抱上这个他朝思暮想的人,拥他宽厚的臂背,闻他熟悉的气息。
“子楚,我在。”
林霄搂着他的背,抚摸着他瘦到突出的蝴蝶骨,心疼不已。
姚子楚仰起头,看着眼里蓄泪的林霄,重重地吻上去。
他把舌探入他口中,吸吮他,缠绕他。
林霄也热切地回吻着他。像要把这两个月的思念和担忧都化进这个吻里。
外面的燃烧和扑火声似乎离他们很远,世上的所有纷扰,似乎都离他们很远。
此刻的他们就专心沉浸在这个吻里,沉浸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哒……
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热吻。
循声望去才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刚自动转过头,正对着他们两人。
黑色的摄像头上亮着一个红灯,像一双偷窥的眼睛,闪着愤怒的光芒。
阿金站在车外的泥泞里,双手掐腰,一边焦急地催促手下清理塌方淤积的道路——“金哥,我们正在清理,但石块太大了,很难搬”,一边询问仓库那边灭火的进展——“我们已经在努力了,但里面全是可燃物,烧得太厉害了”。
但这些不时传入的不利汇报并不是最棘手的。最让他恐惧的,反而没有声音——
黎亦卓正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地看着手机传来的仓库实时监控。
刚一接入监控,阿金就傻眼了。摄像头转向三十度,画面中显示出仓库里相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看身形有点像大少,但这话他不敢说,因为另一个,就是大少捂了两个月都捂不暖的姚先生。
此刻,外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而这两个人,却在这个注定会被烧成灰的小屋里,忘我地拥吻。
他赶紧假装没看到监控内容,小心翼翼地递给黎亦卓,然后同手同脚地走下汽车——“我去看看他们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里一片黑暗,唯一的亮光来自手机屏幕的监控画面。
但黎亦卓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冒光——绿光。
他清楚地看到,原本在拥吻的姚子楚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像是借摄像头与他对视。两秒钟后,他缓缓抬起搂在林霄背上的手,冲着摄像头,清晰地竖了一个中指。
眼神挑衅,又带着恨。
摄像头没有声音,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随后黎亦卓看到,两人躺到床上,姚子楚脱下了林霄的衣服。
“半个小时,够吗?”姚子楚平躺着,抚摸着林霄紧实的屁股,问道。
他语气暧昧,眼波含情,但眼底,却是抹不去的沉重。
林霄俯身吻着他,喘息道,“你要特别厉害,也许一分钟就够了。”
姚子楚笑了,露出一个酒窝,他强忍着泪说,“那我们就再来三十次。把这辈子的爱都做完。”
“那不够。顶多补完之前两个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霄温柔地伸出手,探进姚子楚的衬衣下摆,握住他劲瘦的腰。
“唔……”
终于感受到久违的爱抚,姚子楚发出一声饱含情欲的呻吟。他情不自禁地把身子拱向林霄,隔着衣料蹭他赤裸的身体。
林霄身上配合着他的动作,手握住他的衣摆,缓缓往上推。
但他的手,被抓住了。
林霄抬起头,正对上姚子楚蓄满泪水的眼,和羞惭的表情。
“你别嫌弃我。”姚子楚声音哽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林霄听得很心疼,他强忍着泪,温柔地吻着姚子楚微凉的唇,柔声道,“我爱你。”
但衣裤褪掉后,他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姚子楚的处境,一想到他可能的遭遇,内心就无比煎熬、痛苦。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可真看到姚子楚满身的屈辱痕迹,林霄依旧心如刀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比懊恼——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如果注定要失败,姚子楚也不必因为信任他而忍受着么多侮辱和折磨。
看着林霄心疼的表情,姚子楚抱住他,吻着他脸上的泪,“林霄,我好想你。”
他不希望他沉浸在痛苦中。
林霄温柔地回吻着他,“我也是。”
但他的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姚子楚雪白的皮肤上全是红印,胸前更是触目惊心的咬痕,他生怕再弄疼他。
但姚子楚却用力地抱着他,身子拱向他,像要把自己都揉进林霄的身体。
林霄含着泪俯下身,轻轻含住了姚子楚的阳具。
一种久违的爽感涌遍全身,姚子楚仰着头发出一声呻吟——
“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7你……别忘了我……
仓库外的火越烧越大,虽然外面的人全力扑救,也依旧烧成一道火墙,把仓库整个围住。浓烟开始从门缝渗入这个狭小的房间。
“咳……林霄……你……进来。”
姚子楚被烟呛得咳嗽,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拉起俯身为他口交的林霄,喘息地说道。
简陋的仓库没有可润滑之物,林霄只好用口水涂满手指,然后试探地去碰姚子楚的后庭。
虽已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在摸到那肿胀的穴口时,几乎崩溃。
“嘶……”姚子楚紧咬着唇,但依旧痛得抽了一口冷气。
林霄立即停下动作,俯身去吻他,不停地安慰说,“子楚……不用……这样……也很好……”
但姚子楚很坚决,他使劲抬起屁股张开腿,把自己的身子打到最大,迎向他,“不……你进来……咳……林霄……你进来……”
林霄知道他被那些屈辱的记忆撕扯,他忍着痛苦,温柔地吻他,安慰他,“没事的……子楚……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同时他握住了姚子楚的阳具,轻柔地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姚子楚没有沉溺在林霄温柔的爱抚里,他翻身坐起,把林霄压在身下。
他满脸泪水,哽咽着说,“可我希望……最后……是你……”
说着,他叉开腿,握着林霄的阳具,坐了下去。
“嘶……”
姚子楚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得喊出声音。
但林霄依旧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他心疼不已,但他明白姚子楚的坚持,于是只好忍着泪,托着姚子楚的屁股,给他支撑,帮他慢慢纳入自己的阳具。
火已经烧到了外间,烟雾不断涌入这个狭小的房间,屋里灼热、刺鼻,白色磨砂玻璃上闪烁着金红色的火光,像催命的符。
两人在这个摇摇欲坠的避难所中抵死缠绵。
连日被侵犯的甬道很快被捅松,姚子楚跨坐在林霄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开始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好爽……咳……林霄……我好爽……”他闭着眼,扬着头,胡乱喘息着。
林霄心痛不已,但久违的肌肤相亲又刺激着他的欲望。他耸动着身子,迎合姚子楚的动作。
“子楚……我也好爽……咳……”
监控黑洞洞的光圈和亮眼的红灯正对着他们,林霄发疯地想钻到摄像头另一侧,与隐在后面的恶魔同归于尽。但外面火光冲天,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姚子楚,陪苦难的他走过最后一段路。
“咳……咳……”
他感到身上的姚子楚动作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重。
突然,姚子楚身体一晃,倒在林霄身上。
“子楚……”
林霄立刻接住他,然后翻过身,让姚子楚躺在床上,抱着他,焦急地叫他。
“咳……咳……”姚子楚意识逐渐迷离,他虚弱地看着林霄,喃喃道,“果然……还是你身体更好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咳……一氧化碳在上面……”
姚子楚忍不住笑了,“就你……知识多……”
“还不是上学时……整天被你拉着上自习……”
“那可是……你自愿的……”
“不去图书馆堵你……哪能追得到姚学霸啊……”
姚子楚笑了,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看书的男大学生。
那天阳光正好,洒在林霄的白T恤上,也洒在他半天都没翻动一页的书上,还洒在他不时越过书沿偷偷看自己的目光中……
烟尘不断涌入,林霄也感觉呼吸困难,身子很沉,但他努力抱着姚子楚,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睡吧……我……咳……我抱着你……一起……”
姚子楚闭着眼睛,回握住林霄的手。他的手宽大,柔软,像他的怀抱一样,给人安心的力量,仿佛死亡也不再可怕。
“如果有下辈子……你……别忘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会的……你……你还没吃我做的……青椒馄饨呢……”
听到这话,姚子楚勉强睁开眼,热浪和浓烟刺激得他满眼泪水。他忍着咳嗽,很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我……吃了……不好吃……”
林霄也笑了,虽然更多的泪流了出来,“要趁热……才好吃……等我给你做……”
“好……那你……别……忘了……”
姚子楚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两个字几乎卡在了嗓子里,然后,林霄感觉与他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
“子楚……”
林霄哽咽着抱住他,泪洒在他满是红痕的脖子上。
轰隆一声,仓库承重墙不堪火灼,倒塌了。
一时间,烟尘四起,和着火光,像要吞灭这世间的一切爱恨情仇。
在黑暗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疼疼疼疼疼……”
破晓晨光透过窗棱,投进这间简陋的病房,映着外面一片郁郁葱葱。
一个一头黄发的年轻人正拿着一瓶药,给趴在病床上的黑发青年涂药。
黑毛光着膀子,背上有一个血呼呼的伤口,正呲牙咧嘴地呻吟。
“啊……哥……你轻点……这药好疼……”
“忍着!你小子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黄毛晃晃手里的棉签,“这可是外国进口的药,给你用真是便宜你了。”
“是……是吗?”黑毛抬起头,看了一眼黄毛手里的药瓶。密密麻麻印的都是外文,他看不懂。
“大少这么阔气?”
“要不说你小子运气好呢,跟着主车来医院,这是沾了那位的光啊。”
“谁?哪位?”黑毛疑惑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基地外围负责安保的底层小喽啰。这次被紧急抽调去救火,之后又稀里糊涂坐上了大少的开道车,进了临时医院。他对上层的事一无所知,看什么都新鲜,听什么都好奇。
“你没看见啊?”黄毛问。
黑毛一脸茫然,“看见什么?”
“你不是去救火了?没看见里面的人?”
黑毛摇摇头,“我一直在外面扑火,队长没让我进。”
“啧啧……”黄毛一脸猥琐的笑,“你可真是没眼福了。”
“啥啊?”黑毛好奇地问。
黄毛并不回答,还在继续卖关子,“不过也好,你至少不用担心被大少灭口了。”
“啊?哥,到底咋回事啊?你别吓我啊。”
看着黑毛一脸疑惑又带着恐惧的表情,黄毛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问,“你知道你护送的车里,躺的什么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毛赶紧点点头,以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听说是大少的小情儿,想跑,被抓回来了。”
“那你知道他跟谁跑的吗?”
黑毛摇摇头,但他已经隐约嗅到香艳的气息,凑近黄毛问,“谁啊谁啊?”
黄毛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说,“是那人原本的姘头。特意从国外跑来救人的。”
黑毛震惊地瞪大了眼,“这……这地方他也敢来救?他这不是找死吗?”
“要不说人家俩才是真爱呢。大少这会,估计胡子都气歪了。”黄毛瞥了一下嘴,“那俩是铁了心要死一块的。临死还在火场里头干了一发呢。”
“操?这么刺激?”黑毛一脸兴奋,“哥,你是咋知道的?”
黄毛嘿嘿一笑,却不肯再说。
黑毛上下打量着他几眼,然后说,“哥……你逗我玩的吧。”
明知是激将法,黄毛却又忍不住开口,“你甭激我。我还就是知道——你哥哥我啊,是负责管仓库监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啥?”黑毛突然又瞪大了双眼,“那那那……你不都看见了?”
他过于激动,口水直接就喷出来了。
“咦,你恶不恶心……”黄毛赶紧后退一步,躲开他的口水攻击,然后白了他一眼,才接着说,“那可不,干之前人家还冲摄像头竖中指呢,这是故意气大少的。”
“我操!那大少也看到了?”黄毛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可不……”
黑毛话音未落,就听到病房外传来脚步声,他们赶紧止住声音。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
看到来人后,黑毛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这不是阿洪吗,你怎么有空来了?”
阿洪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谁都知道他在大少手下混得很好,所以都很客气。
阿洪笑着说,“这不正找你嘛,有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好。”黑毛赶紧跟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简陋的临时病房,一直拐到僻静的角落,阿洪才笑着问,“哥,昨晚你在监控室吗?”
“啊?”黑毛有些心慌,“没……我没在。”
阿洪却冲他一挤眼,“哥,你这就没意思了。自己看到好东西怎么还瞒着弟弟呢?”
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黑毛慢慢放下心,嘿嘿地笑着,“你整天跟在大少那小情儿身边,看的直播不比哥哥我多。”
阿洪也笑了,“能一样吗?听墙根还不够憋得慌呢。你不一样啊,监控室那么多人,一块看多热闹啊。”
“哪有,”黑毛说,“昨晚就我一人。看得我提心吊胆,生怕大少从哪冒出来,提着枪冲进去,把那俩狗男男给突突了。”
“就你自己?”阿洪问。
“啊……是啊……越看我越怕,都给我看软了……”
“哥,那你拷我一份呗……”阿洪挤眉弄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可不行……”黑毛忙摆手。
“你怕大少知道啊?”阿洪嘿嘿笑道,“放心啦,那人已经把大少给惹怒了,失了宠,大少不会在意的。”
“不……不是。”黑毛犹豫地说,“没有备份,没法拷给你。”
“监控怎么会没备份?你敷衍弟弟我啊?”阿洪皮笑肉不笑地说。
“哪……哪敢啊。”黑毛赶紧说,“那场火都给烧没了。”
“别人也没存?”阿洪继续问。
“没有啊。那个仓库,又不是啥重要地方,而且事发突然,当时就我一个值班。”
“那岂不是只有你看过了?”
“啊,是啊。”
阿洪盯着黑毛,没再说话。他天生活泼爱笑,看起来很随和,可此时,他脸上的笑却一点点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毛看得心里发毛,“阿洪,怎……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阿洪,我真谁都没说……谁也不知道……你……你别吓我啊……我……”
砰!
黑毛的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
死了。
他的眉心,有一个枪孔,正在冒血。
阿洪收回手里的枪,一打响指。早有两个马仔上去,拖着黑毛的死尸往外走。
阿洪冷冷道,“从昨夜到现在,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一起处理掉。“
“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8你再想他……也只能落我手里……被我操……
病房隔壁的休息间,阿金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大少……”
黎亦卓正躺在沙发上睡觉。沙发很小,他高大的身子窝在里面,看起来十分局促。
“嗯?”被骤然吵醒的他语气有些烦躁。
阿金很紧张——要不是因为黎亦卓特意吩咐,他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吵醒连续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的大少。
“人已经醒了……”阿金硬着头皮,小声说。
这话像开关一样,前一秒还睡得迷糊的黎亦卓,立刻起身就要走。
但下一秒,他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回沙发里。
“大少!”阿金赶紧去扶。
听到声音,护士跑进来。看着又要起身走的黎亦卓,护士赶紧说,“您刚献了血,现在身体很虚,需要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这话,黎亦卓突然暴怒,“滚!”
他脸色苍白,声音有点虚,但杀气腾腾。
护士吓了一跳,阿金赶紧在一旁使眼色,护士惊恐地点点头,赶紧退出去。
黎亦卓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大口地喘着粗气。阿金递来一碗汤,小心翼翼地说,“大少……补血的……”
黎亦卓瞥了他一眼,虽然眼神依旧愤怒,但没再发作,接过汤,大口大口地喝着。
阿金稍微松了口气。
一碗汤下肚,又缓了一会,黎亦卓觉得自己好些了,虽然脚底还是发虚,但头不晕了。
他一把扯掉手背上正在输营养液的针头,甩开阿金搀扶的手,走向姚子楚所在的病房。
知道大少心情不好,医护早已躲开。空荡荡的病房里,只能听到仪器平稳的滴答声。
病房布置简单,但里面配备的都是最高精尖的医疗设备。如果不看窗外荒凉的景色,会恍惚以为,这是某个大城市里最高档的私立医院。
听到脚步声,姚子楚艰难地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现在头很沉,胸很闷,左臂火辣辣得疼。
刚清醒的他视线还有点模糊,但他认出了面前这张脸。
一股绝望,立刻涌上心头。
黎亦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没死成。遗憾吗?”
黎亦卓的脸色苍白,眼神阴晴不定。
姚子楚没有回答。
他努力让视线聚焦,艰难地打量着周围——病房里一片雪白,空荡荡的房间里都是医学仪器,像他上次醒来时一样。
但不同的是,这次,在绝望之外,更大的担忧和恐惧包围着他。
“阿姚。”黎亦卓的话如从地狱中传来,“你在想什么?”
看着被铐在床上、左臂上裹着绷带的姚子楚,黎亦卓阴涔涔地说,“让我来猜猜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想,林霄呢?”
说完这句,黎亦卓看到姚子楚的身子抖了一下,虽然他竭力控制,但黎亦卓依旧看出了他的紧张。
——果然,来救他的那个人叫林霄。
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姚子楚,不再说话。
过了几秒,姚子楚艰难地张开嘴,问,“他呢?”
因为吸入太多浓烟,他嗓音沙哑,像刀片一般。
看着他虚弱的脸和戒备的神情,黎亦卓心里五味杂陈。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缓缓地说——
“他死了。”
像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姚子楚觉得自己那颗满是裂纹的心,碎了。
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不想在这个恶魔面前流露出软弱,但他的眼眶还是瞬间红了。
他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姚子楚这副模样,黎亦卓心里满是嫉妒,但他的声音还是轻松的——
“你那姘头对你还真不错。都被烧死了,还把你护在身下。最后人都僵了,分都分不开。医生只好把他胳膊,掰断了。”
最后三个字,黎亦卓说得格外缓慢、清晰,像是生怕姚子楚想象不出那个画面似的。
姚子楚感觉自己抖得厉害,他努力握拳,使劲抿着唇,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黎亦卓就站在病床前,姚子楚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掉他的视线。看着明明悲痛欲绝却还在压抑自己感情的姚子楚,嫉妒之外,一股征服欲再次涌上心头。
“阿姚,这个姓林的是不是早泄啊。那么快就把你干完了?”黎亦卓轻佻地说,“不过也好,要是他死后,鸡巴还硬在你穴里,岂不是还要把他骟了?”
恶毒的话语不断钻入姚子楚的耳中,他浑身都在抖,铐在床架上的手铐被扯得哗楞楞直响。
他不想被黎亦卓看到自己的崩溃,但他的大脑里却不停闪回他和林霄过去相处的片段——
他孤零零坐在大学操场的角落里,沉浸在父母离世的悲痛中。林霄走过来,礼貌地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没有人相信他父母的车祸有隐情,都觉得是他撞坏了脑子的臆想,只有林霄会认真地说,“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可以查一下。”
所有旧友都惋惜道“你以前多开朗阳光啊,现在怎么这么闷”,而林霄却笑嘻嘻地说,“你怎样我都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个把他拉出黑暗、陪他犯傻、包容他一切的人,死了。
死在了救他的路上。
死在了他亲手放的火里。
死在了他赤裸的身上。
那个人到死都护着他。而他,却还活着……
看着冷漠地闭着眼却满脸泪水的姚子楚,黎亦卓憋了这么多天的怒火快压不住了。
他忘不了姚子楚在大雨里朝他举起的枪,也忘不了他在监控里挑衅地竖起的中指,更忘不了他和林霄那场放纵的做爱。
愤怒的他伸出手,一把掐住姚子楚的脖子。
姚子楚本就胸闷,脖子一被卡住,立刻窒息得涨红了脸,他痛苦地睁开眼,正对上黎亦卓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黎亦卓压抑着情绪,冷冷地问。
姚子楚不再隐忍,他恶狠狠地回盯着他,“想我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称呼刺痛了黎亦卓,他怒道,“你想也没用,他死了。”
“他胳膊被掰折了,后背被烧烂了。他的脚被捆起来绑在车后面,一路光着被拖到乱葬岗,身上磨烂了,脸毁容了,鸡巴都磨没了。”
姚子楚满脸悲愤,牙齿不停打颤,眼泪却大股涌出,不断流到黎亦卓掐着他脖子的手上。
感受到姚子楚为别人流的热泪,黎亦卓更加愤怒。他的声音也愈发颤抖,“那块地方野狗最多,个个红着眼睛,要吃人肉,兴许这会吃得他只剩骨头了。”
姚子楚痛苦地闭上眼,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但黎亦卓手上用力,强行打断姚子楚的悲伤,“看着我!”
姚子楚被掐得窒息,被迫再次睁开眼睛。
看着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自己摆布的姚子楚,黎亦卓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愤怒,故意换上轻松的语气,说,“阿姚,等你养好伤,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反正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有大把的时光。”
姚子楚的眼里全是泪,他视线里的黎亦卓也是模糊的。他用指甲狠狠掐着拳,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沙哑着嗓子,艰难地开口,“好啊……”
“那麻烦你……替我买点纸钱……我要给……我老公……上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
但他满脸恨意和悲痛,笑得刻意,笑得瘆人,连那个酒窝看起来都阴森森的。
黎亦卓再一次发现,又没能征服姚子楚。
他明明已经毫无退路了,却不肯示弱!
他明明狼狈地一无所有,却不肯服软!
恼羞成怒的黎亦卓一把掀起姚子楚的被子,直接压到他身上。
“啊……”
姚子楚什么也没穿,只有左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带。刚苏醒的他身体虚弱,手被铐在床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黎亦卓打开他双腿,再次侵犯他。
看到姚子楚赤裸的样子,黎亦卓无法自控地又想起监控视频。盛怒之下的他不讲究技巧,一上来就开始粗暴地捅入。
“他已经死了……死你身上了……你再想他……也只能落我手里……被我操……”黎亦卓一手掐着姚子楚的脖子,一手压着他腿,愤怒地抽插。
很快,姚子楚苍白的皮肤上就留下一堆掐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烈的疼痛自姚子楚下身蔓延,似乎要把他整个撕烂。本就虚弱的他感觉眼前一阵阵眩晕,但他强忍着,直勾勾盯着黎亦卓模糊的轮廓,冷冷地说,“被我老公捅过,是不是特别好进?”
痛苦让他面目狰狞,但他依旧努力挤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感到了黎亦卓的骤然停顿,他继续说,“你知道你那玩意多小了吧?”
“你!”
巨大的羞辱让黎亦卓暴跳如雷,他更用力地压着姚子楚,使劲撞向他身子,囊袋拍打着他冰凉的屁股,发出巨大的啪啪声。
“你不用嘴硬,老子今天就操死你!”
更大的疼痛感袭来,姚子楚满脸痛苦,声音都是破碎的,但他还在嘲讽,“没人告诉你……你活儿很烂吗……和我老公睡完……真忍不了你……”
黎亦卓知道姚子楚是在故意激怒他,但他就是中了计,他就是很愤怒。
姚子楚被他撞得难受,原本受损的肺部更是发堵发闷,但他还是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沙哑的声音:“监控……你没看到吗……白给你演示……怎么做了吗……”
黎亦卓再也忍不住了,他俯下身,狠狠掐住姚子楚的脖子。
“你……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姚子楚立刻感到呼吸困难。他长大了嘴,眼神开始涣散……
这时,监测仪发出巨大的报警声。
听到声音,医护快步推门进来。
然后,他们就呆住了……
这些都是隔壁城市里最优秀的烧伤科医生,是被黎亦卓用一条枪和一箱子钱“请”来的,没人见过如此黄暴的阵势。
还是阿金大着胆子喊,“大少,会出人命的!”
这声音一下子唤醒了黎亦卓的理智,他猛然松开了手。
惊魂未定的医护们慌张地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监测仪的响声像催命的倒计时,但黎亦卓愤怒的粗喘又像杀气腾腾的刀——进退都是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跪坐在病床上,他满脸愤怒,青筋暴起,裤链解开,露着软掉的阳具。
而他身下的姚子楚,浑身赤裸,双腿张开,无力地垂在黎亦卓身体两侧,正在虚弱地咳嗽。
阿金硬着头皮说,“大少……先……救人吧……”
重获呼吸的姚子楚艰难地睁开眼,他看了看远处一脸恐惧的医护,又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面色铁青的黎亦卓。
他突然抬起左臂,重重撞向床围栏。
因为手腕被铐,他的手臂活动范围有限。但在重创之下,原本已经包扎好的烧伤伤口再次破裂,血洇了出来。
血腥味立刻涌入黎亦卓的鼻腔,他原本因警报声而被打断的性欲再次被激起。
“你!”
他愤怒地看着姚子楚,只见姚子楚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他继续撞着自己的左臂,让更多血流出来。
阿金见势不对,赶紧上前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护们这才敢跟上来,快速压住姚子楚不停自残的手臂。
阿金则趁机拉开了黎亦卓。
姚子楚被医护环绕,他因为疼痛而不住喘息,但他还是挣扎着仰起头,盯着医护身后的黎亦卓,冷笑着问——
“好闻吗?”
“憋得住吗?”
阿金自小在黑帮混迹,经历过很多生死时刻,但他依旧觉得,这一刻,是他生命中最惊险的时刻——他用尽了毕生勇气和全身力气,在黎亦卓爆发前,把他拉出了病房。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掩住姚子楚发狂的自毁。
秋风从走廊吹过,吹散了浓重的血腥。
黎亦卓双手撑墙,用力地呼吸了半天,才终于感觉稍微清醒了一点。
阿金垂手立在旁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过了半晌,才听到黎亦卓沙哑的声音,“那边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立刻回答,“正在救治,但还没脱离危险。”
“必须治好。”黎亦卓的语气很烦躁,但态度坚决。
“是。”
“不要让他知道。”
阿金顺着黎亦卓的目光,往姚子楚住的病房看了一眼,立刻会意,点点头,“是。”
“陈文到了吗?”
“啊?”猛然听到这个名字,阿金还有点恍惚,但他随后想起,这是姚先生来之前大少最宠的床伴,他立刻说,“已经安顿下来了。”
黎亦卓烦躁地甩甩脑袋,“让他洗干净等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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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终于可以下班了。”
年轻的护士阿范把查房记录交给护士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护士长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再坚持坚持,就当赚外快了。”
“这破活,给多少钱我都不想干,一天天的还不够害怕的呢。”阿范不快地撇撇嘴。
护士长赶紧瞪了她一眼,“小点声,让人听见又是麻烦。”
“切。有本事就一枪毙了我,黑社会了不起啊!”
护士长知道她心里有怨气——被黎家的打手拿枪逼着来工作,虽然给钱很大方,但病人很棘手,黎家大少又凶得可怕。可她别无他法,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今天两个病人情况怎么样?”
阿范撇撇嘴,“老样子。”
阿秋叹了口气。
这两个病人,都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病得很重,刚送来时甚至一度病危。为了救活他,用光了血库里所有的血。
另一个病倒是还好,只有左臂烧伤,但精神状态极差,行尸走肉一般,每天眼神都是愣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医护们知道这是黑帮的窝点,所以不敢多问。但每个人都在纳闷,这两个病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长相英俊但表情阴郁的黑帮老大,一边要求全力救治,甚至还给病危的那个人献了血;一边又把他们铐在床上,还配了全套安保监护。
而且宽敞的医院里明明只有两个病人,却将两人隔得好远,医护们不得不每天爬上爬下地查房治疗。
阿范收拾好东西,冲护士长摆摆手,“我先走了。祝你今天好运,别再撞上那血呼呼的场面。”
护士长赶紧嘘道,“少说两句吧。”
“有事?”
听到房间里大少慵懒的声音,门外的阿金说,“是,大少。”
“进来说。”
“呃……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和姚先生在一起后,大少从不在此时让他进卧室汇报工作。突然又改回了习惯,阿金还有点不适应。
他低着头进门,不敢看床上躺着的大少和赤条条依偎在怀里的陈文。
接着,他就听到黎亦卓不快的声音,“谁又来说屁话了?老头子?还是老阮?”
“是……”阿金犹豫着说,“北边的朋友……”
黎亦卓瞳孔微微一缩,他沉思一下,然后拍了拍陈文的屁股,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
陈文不快地撇了撇嘴。
刚才大少力气极大,动作也粗鲁,弄得他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刚被冷落两个月的他不敢造次,忙匆匆裹上浴巾,抱着衣服,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房门重新关闭,阿金才继续说,“北边的朋友说,不要动那个姓林的,他……”
他话音未落,就被黎亦卓烦躁地打断了,“他家里有背景,饶不了我们,是不是?”
阿金不敢说话。
他知道大少心里烦闷,这几天,从老黎总到阮老,都疯狂地联系他让他放走林霄,因为他背后警方势力大,惹不起。同时让步说,只要放回来人,其他概不追究。而如今,连他们在警局的内应也这么说,甚至威胁道,如果林霄出事,警方一定会开展报复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很后怕——幸好这个姓林的条子命大,没被烧死,而且大少还没来得及拷打,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但他搞不清大少的态度,不敢说话,只好默默地站在旁边。
黎亦卓烦闷地点了一根烟,问,“他……怎么样了?”
阿金知道问的是姚子楚,斟酌着说,“还……还是老样子……”
黎亦卓不说话,阴沉着脸,狠狠地抽烟。
他后来又去看过姚子楚一次,但他整个人都像被抽掉了魂,无论黎亦卓说什么或做什么,他就呆呆地坐着,不哭,也不骂,毫无反应。
黎亦卓承认,当时之所以骗他说林霄已经死了,一半是出于嫉妒心和报复,一半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可看姚子楚现在的样子,他又有些犹豫。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黎亦卓手上的香烟在呲啦啦地燃烧。他像一座冰雕,冷漠地吞吐烟圈。一时间,整个人都被白雾包围。
直到抽完一整根烟,他才慢慢地说,“你说,他要知道他没死……会……好点吗?”
阿金知道他问的是姚子楚和林霄,于是小心翼翼地说,“应该……会吧……”
阿金这几天过得很焦虑。他知道林霄背后代表的警察势力有多大,但也知道大少有多恨这个人,他不敢直接劝,只好吩咐手下严密盯着林霄病房,一旦发现大少有行动,立即通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这几天大少并没有理会这个姓林的,只是烦躁地窝在房间里看姚子楚病房的监控,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而今见大少话语里终于有要松动的意思,他全身都紧张起来。
看大少没有恼怒,他大着胆子继续说,“大少,姚先生之前虽然逃了,但临走前,他不是还开枪打退了一个袭击您的人吗?那对您不是没有感情。”
听到这话,黎亦卓挑眉看了阿金一眼,但没有说话。
阿金继续说,“之前派出去的探子也说,姚先生平时都是自己住。依我看,他和那个姓林的也未必有多少感情,可能就是,随便玩玩……”
黎亦卓把烟蒂一扔,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是吗?”
阿金跟了大少很多年,是绝对的心腹,他看出黎亦卓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于是点点头,“姚先生之前想逃,那是觉得还能回到条子那。可对比下条子救姚先生时的犹犹豫豫,和现在救姓林的阵仗,岂不说明,条子那边早就放弃了姚先生。他和那个姓林的,更是不可能了。”
“现在除了您,谁还能收留他呢?”
黎亦卓冷哼一声,“他才不这么想!”
他声音冰冷,满脸阴沉,但阿金却觉得,大少的语气里,似乎带有一丝……委屈。
他从没见过大少这个样子。在他眼里,大少一向是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是能在同父异母的哥哥黎卓手下忍辱负重多年再一朝反杀的人。但不知怎的,一遇到姚子楚的事后,大少就十分情绪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不了解内情,但近来逐渐意识到,这些年大少宠过的床伴,无一例外长得都和姚先生有些像——虽然性格都比姚子楚活泼开朗。
他暗自推测,大少在被老黎总送去中国当内应的那几年,遇到姚子楚,并喜欢上了他。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少被黎卓抓回来,还差点被弄死。等他终于翻身上位后,却发现,当年的初恋已经成了和自己势不两立的警察。
阿金大着胆子劝道,“姚先生最讲义气,又是吃软不吃硬。为了不让队友暴露,他都能放弃逃跑。万一他真觉得姓林的是因他而死,岂不是会记他一辈子?”
“依我看……您倒不如卖姚先生一个面子,把姓林的送回去。条子撤了,您也能安心带姚先生回基地,好好过日子。”
这一番话说出口,阿金自己也忐忑不已,但他知道,他必须劝服大少。
黎亦卓阴沉着脸,没说话。
房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大半天,黎亦卓深吸了一口气,“从黄家挖来的科学家,安顿好了吗?”
阿金赶紧回复,“是,都接来了。”
黎亦卓点点头,“让他们准备好,准备开工。”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门被推开时,姚子楚正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外面。
但封着栅栏的窗外是一堵高墙,灰色的墙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姚子楚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他这几天似乎又瘦了,衣服罩在他身上,显得更加肥大。
他左臂上的烧伤已经愈合,但留下了暗红色的疤——从大臂一直到手背。
他双手垂下,被铐在扶手上。
听到黎亦卓进门的脚步声,姚子楚并没有什么反应。
然后他的椅子被猛然一转。他身子一晃,正对上黎亦卓的脸。
黎亦卓这几天心里焦躁,没再来看姚子楚,虽然透过监控,姚子楚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视线下。
姚子楚看起来比监控中更加萎靡,眼神空洞,毫不聚焦。
黎亦卓一把捏住他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姚子楚,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吗?”
他罕见地连名带姓叫他,但姚子楚无动于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很能忍吗?你不是很能装吗?那你继续演啊,你起来给他报仇啊。”
听到这话,姚子楚麻木的脸上稍微有了一点变化,他嘴角微微抽动,缓慢地说,“他因我而死,可你铐着我,我没法自杀。”
他语气冰冷,像一桶冰水浇在黎亦卓心上。
看着姚子楚苍白又毫无生气的脸,黎亦卓怒道,“你就那么爱他?”
他知道这话很蠢,但他却忍不住问出来了。
但没等姚子楚回复,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护士进来了。
阿范没想到病房里还有别人,一看到黎亦卓剑拔弩张的状态,她一脸惊恐,忙往外退,“对……对不起……”
自上次看到很黄暴的一幕,她每次进这个病房都有阴影。
“什么事?”黎亦卓烦躁地问。
“给……给病人换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来。”
“是……”
阿范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进来,蹲在姚子楚身边。
他手上还铐着手腕,马仔怕他自残,不敢给他解,阿范也只好小心地用剪刀去拆他手上缠的绷带,尽量避开那闪着寒光的钢环。
雪白的绷带褪去,露出姚子楚暗红色的手臂。虽然伤口不再流血,但看着那带着血印的疤,黎亦卓依旧感觉呼吸有点不稳。
他忙避开视线,长吐一口气,走出去了。
姚子楚一直闭眼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慢慢睁开眼。
黎亦卓已经离开了,只有阿范蹲在他脚边,正哆哆嗦嗦地给他胳膊上药。
姚子楚微低着头,淡淡地问,“那天他上我,你看到了?”
阿范本来就满脑子都是上次两人赤裸又血腥的胴体,突然被直白地点破,她慌张不已,大脑一下子就卡住了,“我……”
姚子楚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接着问,“另一个烧伤的人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阿范还在慌乱中,顺口答道,“他醒……”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止住话语。
姚子楚定定地看着她,“嗯?”
他脸色苍白,眼神却很锐利,丝毫没有之前的萎靡颓废,看得阿范更紧张了,“没……没别人……”
说完,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姚子楚,专心涂药。
但她手抖得厉害,药棉戳得姚子楚手臂生疼。
姚子楚紧抿着唇,不知是在忍痛,还是在压抑激动。
黎亦卓回来时,房间又恢复了安静——护士已经离开了,姚子楚还保持原来的坐姿,呆呆看着墙壁。
在门外抽了一根烟后,黎亦卓的心绪平稳了些,看着面无表情的姚子楚,他幽幽道,“怎么,还想你那死鬼姘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以为姚子楚会继续沉默,但没想到,姚子楚却突然冷笑了一下。
“黎亦卓,他会感谢你的。”
姚子楚不曾叫过黎亦卓的名字,他突然的响应和这莫名其妙的话都让黎亦卓很懵。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玩味地问,“哦?怎么说?”
姚子楚轻叹了口气,“我俩不过炮友而已。是你,让他用死亡,成了我永远忘不掉的人。”
黎亦卓愣住了。
“你问我爱不爱他,”姚子楚失焦的眼神终于对上了黎亦卓的脸,“是,他因我而死,我怨不得任何人,只能一直记着他。他死得越惨,我越亏欠他,也越爱他。”
看着黎亦卓面色古怪的脸,他轻笑一下,露出一个无比瘆人的表情,“他尸体现在被野狗吃成什么样了,你要带我去看看吗?”
见黎亦卓没有说话,他疲乏地闭上眼,有气无力地说,“你打算坐在这里上我吗?我好累,能去床上躺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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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亦卓没想到,当姚子楚得知林霄还活着时,并没有太激动。
虽然阿金也说姚子楚并没有那么爱林霄,但他忘不了他俩在监控下的那场做爱,忘不了他俩曾想抱着死在火场里,也忘不了当姚子楚以为林霄死后,如何自毁般地激怒他。
他知道,姚子楚是个很能忍的人。
所以他借口带他出去走走,然后推着他的轮椅,猝不及防地,把他推到林霄病房外。
特护病房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林霄上身赤裸,趴在病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和姚子楚的左臂一样,他背上有一大片暗红色的疤,是还没愈合的烧伤。但自右下到左上,却有一条没被烧到的完好皮肤。
一看到那块皮肤,黎亦卓就怒火中烧——那是被姚子楚的左臂护住的。
两个人的伤疤像拼图般严丝合缝,在黎亦卓脑袋上拼出一片绿光——在火焰涌入时,两人是赤条条抱在一起的。
看着隔着两米距离的林霄,姚子楚攥紧了拳——即使之前就从护士那里套出了话,但真亲眼看到林霄,他依旧几乎失声痛哭。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沉溺于伤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