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砰——关上门。
刚开始玉堂还没在意,这一来一去多了,就是神仙也没法忍,而他又偏生是个爆脾气。
待公孙策也走错门时,白玉堂忍无可忍的起身了。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公孙策走进展昭他们的包间,还在摸下巴。
展昭拉着他坐下,帮他挑东西,“怎么了?”
“隔壁包厢里的人,有点眼熟。”
“隔壁?”展昭愣了愣,“你也走错了?”
刚才进来的好几人,都笑着说看错名字走错了什么的。展昭心细,立刻就想到,隔壁的人可能要不高兴。
要不自己出去门口等着,免得再有人走错。
他这么想着,就嘱咐众人先吃,自己拿了挂在门后的外套准备出去。
可就在他手放上门把的一瞬,门从外被狠狠推开了。
好在展昭反应快,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旁边闪开。
于是这二人就在门口对了个眼。
白玉堂穿着白色衬衫,开着几颗扣子,能清楚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玉白一样的细腻肌肤。
近距离看,他的面上更是无暇,怪不得总是被时尚杂志偷拍。这模样,实在让女人也要嫉妒。
而展昭正一手拎着西装外套,嘴里还叼着半截炸酥肉,腮帮子微微鼓着。
“呃……”展昭以为他也走错,好心道:“这里是锦冠。”
玉堂一瞬间就认出了这人,只觉对方今天一天都跟自己过不去,便有些咬牙切齿,“展、昭!”
展昭愣了愣,仔细看白玉堂面容,咦?好似有些面熟。
这才想起下午见过白金堂。这二人倒是长得很像。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名字,迟疑问:“白玉堂?”
白玉堂倒是愣了愣,“你认得我?”
但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傻叉了,就凭自己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多金又天才的名号,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自己?
于是他收了一点咬牙切齿的表情,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我是白玉堂,幸会。”
展昭点点头,“你也出来吃饭?”
“……”这不废话么?难道来上厕所?
展昭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问候没什么技术含量,便笑了笑,“你找错地方了。”
白玉堂摇头,“我没找错,我是……”
他顿了顿,又觉得这时候再跟人计较未免有点小孩子气,便忍了下来,转开话题道:“我就在隔壁,来喝一杯?”
“噢不了,谢谢,我……”
展昭的婉拒还没结束,西装内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是警局发的专用手机,除了有普通手机都有的功能以外,还连着警局里的专用通讯设备,能第一时间让所有人收到工作消息。
当展昭的手机响起来时,房间里其他人的手机也都响了。
顿时吵得白玉堂一个头两个大。
展昭皱起眉,“不好意思白先生,我们有事得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正了展昭抓捕犯人时直接用手臂阻止对方自残的行为,改为在手臂上缠了外套。经有筒子提醒,瘾君子属于高危HIV携带者。谢谢提醒的筒子=W=
第4章 陷空岛(三)
展昭等人正在调查的案子,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案情到目前为止留下的唯一证物是一把凶器——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另外就是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从火锅店里出来,展昭等人打车的打车,开来私家车的顺便搭上几个,都朝案发现场奔去。现场离火锅店的距离有些远,展昭拧开车里的收音机,就听到电台里正在紧急插播这条新闻。
“……本市S路段发生命案,道路已被管制,请要前往S路段的车主变道行驶。注意,本市S路段发生命案……”
公孙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此时才将一直在接听的电话挂断,转头道:“痕迹检验科的已经到了,目测看来应该是同一起案子,这次受害者有两人,一男一女,死因和之前的死者相同。”
展昭看了眼后视镜,伸手将警车灯放上车顶,按下警铃,加快了车速。
“看来我们确实抓错人了。”他道:“瘾君子还在医院里。”
“可这不对啊。”后座的赵虎挤过头来,满脸疑惑,嘴边的油渍还没擦干净,“我们之前分析这个凶手杀人规律是半个月一次,杀的都是男人,而且还都是很瘦弱的男人。这一次还没到半个月啊,而且还杀了两个?”
公孙将他的头推回去,“这只能说明要么他受了什么刺激从而改变了作案方法。”他犹豫了一下又看向一旁开车的展昭,“会不会是对我们抓错了人感到愤怒?”
“应该不是。”展昭的脸在不停晃过的路灯下看起来有些晦涩不明,“如果是对我们感到愤怒,那他的作案方式就会更张扬。但就目前看来他并没有想引起警方的注意力,杀人的地点都十分偏僻。”
张龙坐在赵虎旁边,摸着下巴琢磨,“S路段不算偏僻,和他以往作案的地点对不上号啊——对了,今天陷空岛的那个剪彩活动就在那附近,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展昭一愣,“或许只是巧合?”
公孙策也道:“说不准的事,查一下总是没错的。”
展昭点头,“张龙赵虎,一会儿你们负责查两个死者的身份,看和陷空岛有什么关系没有。”
“是!”
……
火锅城在城南,S路段在城北,剪彩的地点在北边最繁华的中心花园位置。
这个时间段虽不是交通高峰,但穿城还是花了他们一个半小时还多。
一下车赵虎就摇头晃脑,“咱们市的交通再不改善一下,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展昭拿出警员证别在胸口上,“别废话了,召集弟兄们工作。”
公孙也挂上法医资格证,迈步朝另一头停着的痕迹检验科专用车走去。
展昭和他们分头行动,拉起黄线走进案发现场,空气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皱起眉,身边两个经过的警察立刻敬礼,“展队!”
“辛苦了。”展昭也回了一个警礼,修长的手指从额头帅气地滑下,“有什么发现?”
“报案的是一个老头。”其中一个警察指给展昭看,就见外围警车边,一个白发老人正在被盘问。
“他说他每晚有散步的习惯,这条街在主街的后头,因为这两天剪彩仪式的关系,后街的路被很多仪器和搭建的台子给挡住了。原本后街就没什么人走动,但老头喜静,所以每晚在后街散步。”
说着话,两个警察已经带展昭到了尸体面前。
检验科的人正在采集现场血液,毛发,鞋印等痕迹;还有一个清瘦的姑娘扛着个比她脸还大的相机跑来跑去的拍照。
一见展昭来了,姑娘放下相机立正站好,“展队!”
展昭点点头,目光落向现场——闪光灯在夜色下带出一种惨白的森冷感,后街的路灯很暗,大概是为了节省电力,再远一点的路灯压根就没亮。
两具尸体倒卧在地上,血液已经凝固变深,和之前的案子一样,两人胸口被捅了个窟窿,男死者睁大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女人的表情则凝固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中。
展昭看了一眼四周环境。
前头就是剪彩仪式的花园位置,这一块区域是住宅区。主街外头能听到吵闹的人声、超市里传来的流行音乐和车流声。
隔着几栋住房,后街就安静许多。一排高大的胡杨木栽种整齐,隐约能看到被遮挡住的垃圾站和停放非机动车辆的小车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