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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意料之外 。。。
白玉堂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以为在自己家,闭着眼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摸了两下空才总算回过神,半坐起身,从裤袋掏出手机,屏幕上两个字,蒋平。
“四哥,什么事儿。”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三分睡意。
“你小子竟然还在睡,还真是属猪的,涂善的号码刚才有消息了,你现在马上来公司。”
“什么?”困意瞬间全醒了,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套外裤,“怎样了?他人现在在哪?去抓了没有?”
“你别急,只是初步探测到在庆元路一带,应该是在出租车上,具体位置网络没有捕捉到,通讯时间太短,一分钟不到就挂断了。”
“那电话录音有吗?”
“有,说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
“什么?”白玉堂向窗边走了两步,“这不等于没说?”
“老五,还有消息,你现在来公司,咱们见面再细说。”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拿过外套披上,又将被子整了整。
走进客厅看见桌上有张白色便签,伸手捻起,上面寥寥五个秀挺字迹,“我去上班了。”
还真是简略,小心的折好塞进口袋,看看窗外雨未停,似乎还有渐大的趋势,如果不是出大事,四哥一定不会急成这样,白玉堂不敢耽搁,立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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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抽着烟瞄着门外半湿的人,“来了,怎么也不打伞。”
“停车场跑来也没多远,”偌大的会议室只有蒋平一人,却满满都是烟味,气氛带着三分沉闷,白玉堂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到蒋平身边坐下,“四哥,大哥他们都不在?”
“大哥还得忙公司,老二去找兆兰了,老三在运营维护室,最不忙的就是我了。”
白玉堂有些面热,哥哥们宠着,嫂子们疼着,于是三天两头上班打酱油,虽然江湖中的插图与编程自己设计了不少,不过比起几个哥哥们付出的心血,自己真是问心有愧,往后这毛病要改改,脑中又出现展昭在松江路一丝不苟执勤的模样,似乎全世界就只有自己游手好闲。
“四哥,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蒋平沉默了一会,似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玉堂,信哥哥吗?”
“当然,”白玉堂有个亲哥哥白锦堂,但这四个哥哥却与亲哥哥不相上下,“四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玉堂,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这事情真的跟聂松有关。”
“什么?”白玉堂一急,袖子不小心擦到桌上的烟灰缸,咣当一声落地,碎裂成几块。
蒋平看了眼破碎的烟灰缸,将烟头丢在桌子下面,皮鞋一踩,闪亮的火星顷刻湮灭,“我也不相信,聂松跟你认识这么久,我们兄弟也都是拿他当弟弟看的,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白玉堂觉得心里发慌,不相信的瞪着眼,“那个给涂善打电话的人是聂松?”
蒋平点头,抿了口茶,目光看不出情绪,“是的,那个号码太熟悉了,老二已经去找兆兰调查这事了,看现在的情况,聂松与涂善是想联手想整挎五义。”
“不是还有赵氏吗?难不成他们都在与赵氏合作?”哥哥一定不会骗自己,只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完全有可能。”
白玉堂呆愣的站着,细细回想与聂松相识的点点滴滴,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脑子越想越乱,一拳用力打在桌子上,“聂松这个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这事,他必须跟我解释。”白玉堂起身要走。
蒋平急忙拉住,“白玉堂你冷静点,解释什么?有解释就不会做这种事了。”叹了口气,沉声道,“玉堂,冷静,本来大哥不希望现在告诉你的,只是我觉得干妈将五义交给我们兄弟几人,这事情你有权利知道,我告诉你不是叫你现在去找他,是叫你留个心眼,毕竟现在是是非非都还没有查清楚,万一有一天他再找上你,你必须要有心里准备…”
白玉堂用力揉了揉脸,重新坐下,“哥,是我不好,交友不慎…”
“傻小子,别瞎想,”蒋平拍了拍白玉堂肩膀,“听我说,现在必须要冷静…”
……
展昭回到家,屋中空无一人,心中竟有些失落,将买回的菜在厨房洗净,难得回来早,总要做些好料自己解解馋,将生姜刮去皮,葱蒜摘好,排骨、鲜鱼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白玉堂一个人坐在设计室看着图纸发呆,聂松,为什么会是聂松?算起来认识也有近两年了,为什么会是他呢?自己究竟跟他有什么过解,要整垮五义?还是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有目的?
那年白玉堂一个人开车去陷空西面的愚人港散心,贪图林子的静谧,不觉越走越深,后遇到几个带着家伙拦路打劫的,赤手空拳一对五,聂松,就是那个路见不平的,会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也确实如此,相识、交心,一直平平淡淡的相处着,偶尔一起出去吃饭、喝酒、打球,只是怎么都想不通,会跟他有关。
忘记了开灯,雨夜幽静,除了主机上不停闪的蓝色工作指示灯,就是手中一星红色火光,不停的吞云吐雾。
不知耽搁了多久,门外有走动的声音,白玉堂开门出去,“二哥。”
“玉堂,还没回去?”韩彰拿着只小包站在走廊,鞋面上还有湿漉漉的水迹,看样子刚回来。
“没呢,事情怎样了?”
“进屋说吧。”
韩彰打开办公室门,按上墙壁的日光灯,“老五,聂松去美国的事情你知道了?”
“是的。”白玉堂在办公桌对面坐下。
韩彰脱下西服,卷了卷衬衫袖子,“我知你跟他关系要好,别难过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家也都没有料到。”
“二哥,我明白,没事儿,你说吧,到底怎样了?”白玉堂揉了揉头发,一脸倦怠。
“我下午跟兆兰派去的警员一同去了派出所,聂松是三年前来到陷空市的,奇怪的是,之前的记录几乎一片空白。”
“户口转移也会有迁出地和迁入地的记录啊。”白玉堂伸长脖子看韩彰。
“我们找到当时办理户籍暂住的工作员,说那时登记的迁出地是湘西,湘西只是个普通的小城市,除此之外没有记录了。”
“能请人再详细调查吗?”白玉堂满眼困惑。
“已经想办法了,警队也联系湘西警方调查了,我下午还请了私人侦探,”韩彰从皮包里掏出一只牛皮纸袋,“只要花钱没有什么查不到的,这是我联系的私人侦探,以前是XX搞侦查的,黑白关系网都有,说了两天就给消息。”
“四哥说不让我联系聂松,恐怕打草惊蛇,现在还是得等,不知道后天的见面地点在哪里,也不知道游戏盘现在还在不在涂善手中。”
“放心,有兆兰他们密切留心呢,我们毕竟不是警察,不好插手,只能提供知道的线索。”韩彰将几份文件在抽屉里锁好,“玉堂,别多想了,事情总会查的水落石出的,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恩。”
减慢了速度向回开,整个人消沉起来,心情也发了霉,开着车不知不觉转到松江路,才想起展昭早下班了,于是又转到庆元路,涂善会到庆元路干什么呢?看着万家灯火,路上撑伞的人形色匆匆,心情更加烦闷起来,不由自主,又开到了聂松居住的金碧园小区,陷空市三面环水,是个普通的小港口,硬说特产,也就是些鱼类海鲜,不过现在经济发达,到处也都不缺这些。聂松居住的金碧园就在千丰港最繁华的一片地区,私人别墅,车快开到地方又猛然踩了刹车…
“我们找到当时办理户籍暂住的工作员,说那时登记的迁出地是湘西,湘西只是个普通的小城市,除此之外没有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