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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神觞·御月第1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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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把自己的脸伪装成死去辽兵的样子,再把辽兵的尸体远远的一抛,白玉堂此刻已经完全变了样子。除了眼中依旧光芒不灭,他的外表已经和辽兵再无二样。

半天还不见白玉堂回来,展昭急得五内俱焚。

这只白老鼠惹事闯祸的本领全天下估计他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莫不是他又想孤身犯险?但他的样子又不像。

雾气在朝霞刺目的金光中消散,一夜休息的辽兵已经拔营整装准备出发。焦躁的等着久不见回的白玉堂,马匹躁动的声音和人声都让他觉得身体似火焚烧。

但很快,他就发现那并不是幻觉。

隐隐的钝痛从小腹升起,和肠子纠结混合在一起他根本分不清身体里到底哪一个地方在痛,只觉得那痛似就在腹间却虚虚浮浮找不着方位,蔓延成一片让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那尸毒……和白玉堂重逢相知的喜悦让他几乎已经忘了一切,对未来的憧憬让他以为只要他们离开就可以逍遥天下,却不知自己的身体,竟不允许他有这样的奢望。

在自己的体内竟孕育了一个胎儿,玉堂和他的孩子?这荒谬的事竟发生在他的身上。

那日他中毒至深,想着自己根本就没几日好活就不顾一切,在蓝天凰险险保住他的命后,听了什么胎儿之说也只当是无所谓。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变故,他早已无暇顾及这件事,但现在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起来……

思绪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当日留下胎儿的决定是对了,还是错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玉堂。若是能将那夜的过毒之事忘却那不是很好吗?他为玉堂,并不是要他回报或是内疚心痛。

依照玉堂的性子,定是会去找蓝天凰的麻烦。但一切都已经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就算再做什么也不能改变,他不希望玉堂因为他再去招惹麻烦,不希望玉堂再为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报什么仇。

孩子,一个他和玉堂的孩子……,这样一个违背天理伦常诞生的胎儿,这样一个因着蛊毒的滋养才孕育而生的胎儿,他甚至不能肯定这将来会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或者一切只是只是他的奢望,他太希望能在这世上为玉堂留下一些证明,而不是因着自己让白家绝了香火。

但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他真的能留下,他真的可以留下吗……?

踌躇之际心中纷乱,体内的痛楚如来时般突然消失无踪,叫他摸不清这到底对自己的身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既然两个人已经决定在一起,那就在任何事上都不应有所隐瞒,再者,他也决意不会再对玉堂隐瞒任何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叫他如何开口?

他既不愿再为过毒之事纠缠,但要是说了,势必一切就要全盘托出。但不说?那又叫他于心何忍再欺瞒玉堂。如若欺瞒,不但会让玉堂再为自己伤心伤神也会拖累两人,但如若不瞒,玉堂知道后他又将如何自处?一想到白玉堂会有的种种反应,他又是担心又是烦恼。

左右为难之际白玉堂却仍不见回来,心中焦虑却也毫无办法。只见前方几个辽兵来将马车套好就要出发,玉堂他到底去往何处?凭直觉他相信玉堂并未走远还在附近没有危险,难道是见辽兵动作所以藏起来了?

他一方面希望白玉堂快出现好让他悬着的担心能放下,但一方面却又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回来,好让他不要那么快去面对这件难以启齿的但却又不得不说的事。

这该叫他如何开口?告诉玉堂:玉堂,我腹中孕育了一个胎儿,很可能是我和你的孩子?

玉堂一定会当他疯了……

靠在已经松动的铁条上,一夜之中的各种心情起伏,激烈的情绪交杂让他心绪疲惫,随着马车的晃动展昭昏昏睡去。身体的某一处不断涌上的热力和玉堂的脸让他没有做噩梦,沉浸在三年来第一次的好眠中。

第九章   劳人只合一生休

押送犯人的队伍,由于春季草原暴雨留下后的泥泞,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走了一日也不过行进了二、三十里。缓慢的脚程给马匹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但他们却必须在命令的日期之前到达。押运官是个十夫长,跟着他的人带上车夫、士兵连他自己也不过四十人。这天的后半夜,这一队人马终于疲惫不堪再不能前进,领头的十夫长只能命令原地休息,等到黎明再出发。没人比辽人更清楚夜晚草原的危险,他命令将马匹在外围成一圈,升起火把,就地安营。而关押囚犯的铁笼囚车,却被安放在了营地的中心。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会效忠王子,将这个重要的犯人押解回都城熵阳。

铁笼中的囚犯,自从被关进去以后就整日死气沉沉,除了会喝下一点他们放进去的水和吃下一些食物,终日只是蜷缩在笼中一动不动。为了确保囚犯送到时仍是个活的,萧延有派了两个士兵专门照看这个半死不活的囚犯。

【阿保,今天轮到你去给他送吃的啦!别说我亏待你,那病鬼也吃不了多少,这些肉干都是你的!给他几个馍,饿不死就成!】

【是、是!谢谢木哥!】接过分配给囚犯的水和食物,那个被叫做阿保的辽兵踩着泥泞的青草,一脚高一脚低的朝囚车走去。天色已晚,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戴着防风的面罩,竟没人注意到,这个操着一口地道契丹语的人,早已不是当初从军营中出发的同一人。

脚上的马靴已经沾满了泥浆,每走一步,都要把脚从泥潭似的草堆里拔出来。捂着怀中温热的肉干和馍,跌跌撞撞的终于走到囚车之前,“阿保”看了看营地升起的火把和来回走动的士兵,特意转到火光照不到的那一面,拉下面罩,原来是伪装成一个小兵的白玉堂!

在边关征战多年,他早已练就一口熟练的契丹语,混迹军中,稍加伪装,他这个冒牌的辽兵两日来相安无事……若是能忽略掉他心中无时无刻不想把这些辽兵剁成肉酱的想法那就更完美!

吃着辽兵的食物,喝着干净的热水,偶尔还有一口暖身的马奶酒。隐藏在这一队押送的辽兵小队中,他不但能时刻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展昭,更得到了良好的休息,白玉堂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真气,都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中!对付这种程度的辽兵,用不着十成,只要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他将手刃这些辽人,将展昭温热的躯体真正的拥入怀中!

“猫儿、猫儿……”压低了嗓子,他在铁笼外轻轻的呼唤着展昭。

原本蛰伏在铁笼一角的人动了动,睁开的眼睛先警惕的朝着充满火光的营帐看了一会,才缓慢的移到笼边。拷在四肢上的寒铁锁无疑是个沉重的负担,但让他如此虚弱的原因,却是决不能让玉堂知道的!先不论那些皮肉伤,让他无法循环内息凝聚真气的,实际上是小腹内时而剧烈疼痛时而灼烧似火的蛊胎。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且不论这个误打误撞之下诞生的孩子是福是祸,他相信白玉堂一定能救自己出去,但是他们相聚之后,路在何方?

慢慢的喝着白玉堂递过来的水,吃了两口夹着肉的馍馍,他便疲惫的靠着囚笼上的铁枝。小腹的烧灼感竟在这时候发作,他忍着呕吐的冲动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摆手示意白玉堂也尽快吃掉他自己的。隐藏在破毯子下的手已经无法控制的开始颤抖,用力压抑着喉间的呜咽,他的指尖已经抠进了身下厚重的木板中。

吞下两口食物,白玉堂才想讲个笑话给展昭解解闷,却发现囚车内的人虽然极力掩饰,但他是什么人,他是认识了展昭已经近十年的白玉堂,是这个总是逞强的臭猫目前认定也将会是永远的爱人,可以说展昭还没说话,他就能猜出个七八分来。此时的境况,让他又想起展昭从前每一次受伤时,也总是隐忍得脸色发白,直到支撑不住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双手穿过铁栅,努力的把人圈到怀中,无奈粗大的铁枝让他只能虚应的抱着展昭。

“展昭、展昭、展昭!你别睡、别睡!你看着我、听我说话!”生怕展昭一闭眼就再不会醒,几近慌乱的给人把脉,却失了所有的冷静。那不寻常的脉象,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突突”蹦跳,几乎要从口中弹出。

“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猫儿、猫儿!你不要离开我,我不允许!你不能、不能再让我承受一次这生离死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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