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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第59部分(1 / 2)

>  说罢远远的坐在椅子上,看戏。

展昭咬牙切齿的骂出一句“混蛋”。

李元昊却笑了,“真是个诚实的孩子,都这个时候了却还是连骂人都不会。”

赵翎在李元昊哈哈冷笑中木然低头,目光落在自己修长的指尖上,然后笨拙的伸手摸索着解自己的衣服。

她懂李元昊的意思。

展昭一把将她木然的动作握住,黑沉的眸子里是泪浇不灭的痛楚,疼惜狠缴着记忆翻涌出她刁钻任性的一幕幕,他不要这份真这个女子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被生生毁掉,甚至,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

失了心一般的沉痛嘶哑,试图唤醒丢了自我的人,“醒醒,不要……”

展昭的声音竟然抖得一碰就碎。

赵翎浑然不觉,固执的将手自展昭掌心里抽出,机械的继续尝试着解衣的动作,却笨拙的怎么都解不开,眼角有晶莹,终未滑落。

展昭刚刚在她隐痛的目光中觅到残存的理智,再次被制止在掌中的冰凉手指突然猛的抽出去,决然扯断束带,衣襟半落,莹莹肤色香肌玉骨半遮半掩的袒露在众人面前,展昭顾不得回避,顾不得疼痛,一把将她揽过,用自己的背为她档住众人的视线。

眼泪和冷汗一同自痛苦的侧颜滑落,展昭的心痛的支离破碎。

赵翎伸出手到他面前,在冷汗和泪水间轻轻拭过,像丛间的蝶留恋着花间的芬芳和颜色。

那光洁的手臂很美,泛着青春莹润的光泽,这光泽一直延至粉颈香肩,在一览无余的蝶骨间搁浅,胸前白色抹胸束起的弧度几乎贴在展昭胸口,随着展昭难以平复的心痛起伏。

这具年轻的身体很美,带着爱的气息,她爱着展昭,所以药力所致僵硬生涩的遵从动作里又包裹着一丝心甘情愿,而这份情,这种付出,展昭无力承担更无论如何不忍亵渎,他只感觉每一种可怕的预见都化为钢刃深深的刺进心口,轰断血脉,卡住呼吸……

李元昊一直欣赏着,尽管他只看到展昭僵挺的背,但这背不论是因着疼痛或是无助或是出离愤怒,所表现出来的颤抖都足以令他玩味。

一道靓丽的风景未必一定要一览无余,冰山一角也许更加特别。

展昭别开视线别开不忍,紧紧的将怀中人抱紧,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冷,不会尴尬,不会失去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怀中的身体却突然撑起,方才为展昭拭泪的手臂固执决绝的缠上他的脖子,讶异带来的震撼远远不抵措手不及,展昭下决心推开时她已整个身体攀上去,吻住展昭。

展昭的唇并不柔软细腻,而且多日来的消磨还有些粗糙,带着血腥和冷汗与热泪的腥涩。

被吻上的一刻,展昭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那里,痛的麻木无助的几欲凋敝,任赵翎一厢情愿揽上他的肩背,柔软的唇在粗糙的唇上翻覆。

李元昊真的很想看看展昭当时的面部表情,他竟然没有推开这个女人。

这一吻,吻了良久。

没有拳拳之心,没有旖旎之意,从展昭背面的角度看去,赵翎只是生硬的完成一项任务,履行一个契约。展昭是被动的接受。生涩牵强的动作,毫无□□更无诱惑,是李元昊见过的吻的技巧最乏味拙劣的女人。

而展昭的眼睛却被泪烫的生疼,这局面他想控制都无能为力。

因为展昭知道,面前这女子并不是赵翎,而是同她长相神似相貌如出一辙的方芷诺,不需要精巧的易容,那身衣服那支钗和脏兮兮的面容敷衍了一切。

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展昭就知道不是,所以才会一瞬的不知所措。

就因为她不是赵翎,而是从小在百转医仙莫风身边长大的孩子,她的体质才异于常人可以与迷离夜的药力相抗衡在唯命是从的药力作用下保留残存的理智,就因为她不是赵翎,而是那个一意孤行直面于心的女子,展昭的心才会深刻的内疚。内疚自己无法将感情补偿给她,内疚自己连累了她。

方才那一吻看似无异,方芷诺却巧妙的将什么东西用舌尖送进他嘴里,直到稳住他助他吞咽下去唇才离开。她不复清明的眼神里一闪即逝的笑意尚未完满,便被唇角蜿蜒的血冲散。

血是暗黑色的,展昭怎么努力去擦都擦不干。擦到最后是展昭放弃了,只能无力的将她抱紧怀里,喃喃道:“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方芷诺唇角的血染了展昭的手臂,展昭臂上的血染了方芷诺的衣。来去间的点点滴滴就如这不经意间沾染的痕迹,你来,我去,求不得,爱别离。

初见时那明亮的笑意,无声无息的纠缠在左右。从来没想过提起,却在无意间惊起涟漪。

“展昭,抱……抱紧我……”

“方姑娘……”他低低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心的唤她,她的头枕在他怀里,安静的如熟睡的婴儿……

他为她整衣束带,手指笨拙的不像是自己的。

初识时,马车上颠簸,她重重的撞进他怀里,他怒她,她调皮的笑,叽叽喳喳不停的吵,吵的展昭想将她封了哑穴丢下马车。

几次他无意救下她,她情愫暗生,执拗的流着泪告诉他,“展昭,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那次,她醉了,像现在一样静静的趴在酒肆的桌子上,展昭找到她的时候她却又哭又笑,扯着展昭的衣襟喋喋不休的追问,到底她哪里不好……

方姑娘,你哪里都好。

只是,爱错了人。

没有人敢去动方芷诺的尸体。

展昭身边已躺着三具黑衣人的尸体,三个想要带有方芷诺尸体的黑衣人。巨阙上的血一滴滴诉说着凄美的故事,有一个姑娘,有些叛逆,有些调皮,爱上了一个红衣护卫……

李元昊起身,有些不解的看着展昭,“她既然不是大宋的公主,你那么紧张她干什么。”

一个眼神,已有人带来离幻。

展昭看去,已是一个半死的人。

李元昊是个精明绝顶的人,从一开始展昭见到方芷诺的讶异表情便断定这个赵翎有问题,展昭疑惑的是,李元昊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离幻勉强支身,却被另一人重重的踏在背心瘫在地上。

周身筋脉具断。

“离幻,这个女人是你带来的,我再问你一遍,赵翎在哪?”李元昊的声音蜂针一样蛰入耳鼓,展昭只觉呼吸都无法平稳。一眼便看出这个叫做离幻的黑衣人,展昭也曾经被赵祯编入暗卫,只是因着复杂的身份,终未有定论。暗卫的人他却又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个人是暗卫中做的最久,几乎从未失过手的焕离。

讲名字的两个字简单的颠倒位置,命运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离幻看向展昭的时候,眼底复杂的神情让展昭心上一痛。展昭明白,那份决绝不甘,和歇斯底里。

可是,真正的赵翎在哪?

离幻明白展昭的顾虑,沉沉的闭了闭眼睛,示意赵翎无事。

“不肯说是么?”李元昊脸上始终挂着寒人的冷笑,“把他的衣服扒了,挂上城门示众。”

展昭被这指令激的脑袋嗡声作响,胸腔内熊熊怒火几乎要将浑身血液烧沸,巨阙的纹络生疼的硌在掌心,手指因为出离愤怒而颤抖,因为义愤填膺而攥的咯咯作声。

离幻已经失了自我了断的能力,就像那日的展昭。展昭懂那种心如死灰般认命的妥协,那种哀莫大于心死心死的疼,别人也许不懂,展昭却懂……

离幻将目光艰难的移向展昭,展昭是他唯一的期许,唯一,能帮他结束的人。

眼泪直冲的鼻端发苦,展昭是离离幻最近的人,不论是距离,还是心。

巨阙出鞘。

湛湛寒芒照亮离幻隐去笑意的眼,化为一种视死如归的平和。血缓缓的自巨阙剑身滑落,同展昭的眼泪一起落在地上。最直接的方式割断咽喉,最快的死亡,最小的痛苦,于展昭却是最深的谴责。

手抖得更厉害,抖得心都打颤。可展昭知道,一个人,一个像离幻这种一直以使命活着,活在黑暗中的人,断去手筋脚筋□□的示众于城头,相当于毁去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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