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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第37部分(2 / 2)

不难猜测元昊心思,是以方才暗暗施力将白玉堂推出元昊剑气之外时便已尽力将他推送至门径,白玉堂以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步子不免有些虚浮,被透骨钉打伤的臂膀动作起来还有几分不自然,元昊与展昭都一目了然。

展昭目色骤寒,意料之中元昊的软剑依旧以□□之势不依不饶的叼上白玉堂,翻肘进势巨阙电射抢出,紧随其后断去软剑去势将白玉堂护在身后,对峙之势由屋内移至院落。

侍卫业已闻声赶至将这对峙的展昭元昊和白玉堂围在正中,白玉堂星目已被怒火烧的赤红,只恨自己内力全无无法将元昊碎尸万段,强加压抑胸膛起伏,侧目望去见展昭面色沉静看不出所以,握剑的手却因施力而略略泛白,白玉堂暗暗一叹于他耳后低声询道:“猫儿……”

展昭抿唇摇了摇头,他明了白玉堂是担心自己刚刚为助狄凯耗费内力,而元昊能有今日成就并非浪得虚名,如果展昭是昔日,面对内伤在身的元昊白玉堂大可不必担虑,可眼下,白玉堂心里没底。

也许是关心则乱,白玉堂发觉自己的出口一问竟有些婆妈。无语,也许发觉自己动了情便一切都变了。

元昊环视四周,冷冷一笑:“展昭,虽然周边都是你开封府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动本世子一分一毫,相反,我要杀这里除你之外的每个人,都易如反掌。”

他笑的森冷入骨,语调在易如反掌四个字上放慢语速并加深了力度,轻而易举在展昭眼中看到意料之中的顾忌,虽然一闪即逝被恰到好处的沉静包裹,在元昊微眯的敏锐中却一览无余。

元昊纵声长笑。

展昭啊展昭,你终究太真实。虽较之相同年纪他已够隐忍,已够懂得谨慎自持,可惜在元昊眼里,他身上少了那么一份伪装的圆滑,而恰恰这种保护色的缺失,他的弱点被清晰剥离,所以元昊势在必得的笑。

展昭静静地看着他笑,衣动猎猎,终不置只言片语。

没有人动手,也没有人言语相机,就这样静的对峙着,时间在分秒间流逝。

包拯和公孙策远远目睹这一切,没有走近的意思,他们把这里交给展昭,他们真心不想让展昭处于捉襟见肘顾此失彼的两难境地。公孙策不懂武,只是出于本能的伸臂护在包拯身侧,张龙赵虎护卫左右。

对于元昊的狂妄,包拯似乎看透,又似乎并未看在眼里,下意识的感慨,名与利真的那么重要?比命重要?比情理道义重要?

元昊的笑冷下来,眼神比笑更冷,方才的笑意竟丝毫探寻不到。又一次环视周围,态度却是目中无人。这些在他眼中看来的酒囊饭袋,每个人都集中精力的准备放手一搏,这些人用身体隔出一道墙,一道视死如归的墙,将包拯和公孙策隔在战围之外。

愚蠢!他暗骂了一句,觉得这些掩耳盗铃的把戏幼稚之极,而这些人天真的信念可笑至极。就凭这些人妄想拦的住他!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慢慢的鄙夷,目光再次停留在展昭身上,展昭的目光里透着决绝的坚持,冷漠,这个人眼中竟然没有示弱?周围这么多人的生死握在自己手上,他脸上居然看不出示弱的痕迹……

元昊想看到展昭示弱,那种力不从心深入骨髓的示弱,摧毁,他迫切的想要摧毁展昭的隐忍和意志,甚至迫不及待的想看这副骨骼软下来,跪在他面前求他,求他放过包拯,放过白玉堂,放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自负成为一种习惯,他的理智便蒙了一层纱,一层朦胧,既看不清世人,亦看不清世人眼中的自己。

对于掠夺,元昊最初的势在必得因着展昭这些人而重重受阻,多少次午夜梦回将展昭和白玉堂毙在掌下又伴着大笑扰醒。皇权的诱惑,地位的蛊惑,欲望的撕磨,这些曾经一度支撑自己走到今时今日的东西似乎抵不过想将他们折弯和摧毁来的汹涌狂热。

他眼底下意识的动了动,目光收缩。

“展昭!白玉堂!”元昊的剑随着他自齿缝挤出的名字顺序先后指向展昭,白玉堂,发自心底的征服欲使他的剑停留在他们的方向,剑不再动,人不再言语,展昭绷紧了自己,他感觉到元昊眼神中风雨欲来的压抑,这暗潮汹涌一旦释放,力抵千钧。

展昭一刻都不敢怠慢。他在乎的人都在这里,容不得他的半分差池!

每个人都在等元昊出手,是生擒还是你死我活,主动权交给元昊。

没有人想到元昊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随后转身,竟将大开的空门向展昭的巨阙迎去。

展昭大惊之下撤剑,被动转攻为守。

元昊得意,索性将剑收于腰际,赤手空拳去拿展昭的剑身,就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痴人,得寸进尺的上演着装疯卖傻,展昭重重顾虑之下不能伤他,是以在施展上大打折扣。

侍卫围攻的圈子因他的胡搅蛮缠越扩越大,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展昭隐约猜出他想法,见招拆招,却终不曾疏忽的将背的方向留给白玉堂,袒护,信任,交付。

侍卫虽不济却终可应付一招半式,白玉堂却无半分招架余地。是以即便元昊一再苦苦相逼手段施尽,展昭终将自己固守在白玉堂身环左右。

而白玉堂的后方,远远的站着包拯和公孙策。

对于这种胡搅蛮缠的打法,白玉堂终于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展昭非伤不可,冷冷的爆出嗓音:“展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何况没有人会跟已故之人做计较!”

展昭相当于游走于江湖朝堂之外的存在,道义法理困得他已太久,太久。

困的展昭都已经习惯。

白玉堂话音尚未落,元昊剑影却至。

元昊冷芒迸射,一改疯傻做派,对展昭逼至近前的巨阙视而不见,抽剑如风,运剑如电,直取白玉堂咽喉。

这一变化太快。

白玉堂动亦未动,眼角隐起一丝得意之色,终于下了杀手,也只有下了杀手才有破绽。王朝马汉倾力合抵,踉跄倒退。

元昊的剑灵蛇般逶迤多变,明确的狠厉暴虐,剑锋一直逼紧白玉堂。

白玉堂厉目横眉,丝毫没有躲的意思,只是后退两步,“展昭!杀!”白玉堂的隐忍被烧至极限,不惜自身作饵逼他出杀招一改展昭被动之势,同时,白玉堂也知道,不出此下策,展昭的心永远也狠不起来。展昭不是他,展昭的顾虑太多太多。

白玉堂的隐晦用意展昭心下了然却是满把冷汗,白玉堂若有闪失他虽万死难辞其咎。急怒使然,剑势陡然生变,阻势变为攻势,剑气恢宏直下,剑光凌厉剑势劈山倒海,元昊硬生生接下。

不远处一衙役负伤赶来:“大人不好了,夜姑娘被人劫走了!”

“怎有此事!”包拯动容。

公孙策难掩焦急之色,举目斗得正烈的两个人,如旋渊缘不知如何是好!!

展昭元昊同样听进耳中。元昊丝毫不加掩饰的得意,展昭龇目欲裂。

夜雪歌在开封府出事,开封府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展昭更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

“展护卫,展大人,你们开封府的人当真都是中看不中用,我要在你们这里带走一个人,形如探囊取物。”元昊搪开巨阙,拉开距离,得意忘形的挑衅。

展昭握剑的指节泛的更白,连眼角眉梢都因染了怒意而颤抖,眼底强行压抑的是分崩离析的沉痛和无力。元昊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人,而自己的致命处却随处可见,该怎么办,该如何应付?

展昭心底有一瞬的无力,恐惧失去。

元昊留意着展昭眼底的莫测变幻,他的意志一点点瓦解,正是元昊希望看到的。

元昊抖剑直指,“展昭,你,永远也斗不过我!”渐远的讽刺隐在诸多人的无奈中,展昭只定定的看着,没有欲加阻拦,没有绝地反击,什么举动都没有,直到白玉堂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转身。目中深深的怆然如银钩般挑上白玉堂的心,“猫儿……”言语中试探着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措辞。

☆、难(一)

雪歌看不见,她什么都看不见……

“猫儿,在你没做出行动之前她不会有事!”白玉堂有些力道不足的控制着语速。理论上虽如此,可元昊的凶残白玉堂全无把握。那个因为一时疏忽没看住自己便被赏给侍卫肆意□□的小侍女,那蜷缩瘦弱的身影和直至天明尚未拭干的眼泪……

白玉堂心寒了。

展昭心底一遍一遍的叫嚣着雪歌眼睛看不见的事实,黑暗的陌生敌营,她所需面对的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李元昊,他会以怎样的手段待她?每一分揣测都仿佛落入沼泽的受困者那不遗余力的挣扎,然而越挣扎就陷的越深,越无力自拔。

那个平静到似乎不曾存在过的女子,用温暖和恬静来包容他带来的无心伤害,面对永远黑暗,她不曾嗔怪,不曾迁怒,不曾以此相挟将终身相托。就因为她那自然而然的释怀,展昭迈不出心头的黑暗。如今,她被人在开封府劫走,展昭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懊悔自责的黑沉眸子竟氤氲的有些看不真切同样黯然神伤的白玉堂。

“猫儿,你已经尽力了,是我伤的不是时候!”白玉堂刻意想要忽视展昭眼中的灼人的疼,却一遍遍烙烫于心,生生的痛,痛此时的自己却无力替他分担,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置气的拂袖夺门,恨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白玉堂。

展昭最需要人伸出援手的时候,他内力全无,猫儿分shen乏术四面楚歌的时候,他爱莫能助,甚至还需他分心回护。白玉堂乏力的看着自己握剑的手,失神的倚靠在墙角,无力感是如此真切,心底的声音喃喃溢出:“我的内力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到底还需多久……”

“快则一日。”面对白玉堂的心切,莫风亦然,他同样担心着夜雪歌,“按我说的方法去做。”

“你说的是真的?”白玉堂挺起身形,唇角弯起炫亮的神采。最无力的时候不是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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