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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第13部分(2 / 2)

每个人对于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闻,然而公孙策还是迈开步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踱至元昊近前。

公孙策知道,此种对峙犹如临阵对敌,自己无论如何不能退。

退便是妥协。

退便是输。

退便无法赢回展昭。

元昊始终坐着,始终没有动,狄凯却在他指节泛白凸起的一瞬异常敏锐的感知到他周身森寒入骨的杀气,狄凯握紧了黑剑,人与剑合一,蓄势待发。

不为其他,只因他答应了展昭要保护包拯!

随着元昊情绪的渐渐收敛,这杀意便也匿化成眼中暗藏的锋利,不再张扬突显。

他最终还是抬起手,递予公孙策。

公孙策自若的抵上脉门。

方才的暗潮汹涌仿佛弥漫的硝烟,风过烟散……

包拯、公孙及在场所有的人,俱是一身冷汗。

狄凯缓缓松开手,掌心亦满是冷汗。

如果动起手,恐怕开封侍卫加之自己也未必是元昊对手。幸而此处宋境之内,幸而元昊真意不便挑明,幸而为了他的精心绸缪总还是存有一分忌惮。

包拯公孙策便是看准了这一丝忌惮。

包拯面上无异。“公孙先生,世子身体如何?”

公孙收回手,别有深意的目光,摇头。

元昊目中厉色一寒……

门外适时的撞进一个人,一个身中致命一剑浑身是血的党項人。

元昊欲要行动的手缓缓松开,冷冷的声音下令:“去看看!”

身后的党项人陆川走下去,走到那人近前,扳回他身体探寻鼻息尚在,随即转头,“世子,他还活着。”

元昊扫了眼包拯,简短有力的四个字:“让他说话!”

元昊所谓的让他说话便是用一种叫做“回魂丹”的烈性药,强行激发他体内最后一点生力,对于一俱奄奄一息的重伤之躯,这无异于赐死。

陆川听命行事,撬开嘴喂入,摧以真力助“回魂丹”入及脏腑快速化解生效。

伤者果然醒转,却只说了三个字:“有……刺客!”

他艰难吐了三字,也只能说这三个字,因为白玉堂拿捏的恰到好处,死人是不会指正的。

开封府的侍卫已动,呈围截之势。

元昊眯起眼睛,“包大人这是做什么!”

包拯一揖,“世子如今以使节身份来我大宋实乃我朝幸事,包拯身为开封府尹理应分内之责护世子周全,如今刺客不明是包拯惘顾圣恩玩忽职守所致,幸而未伤及世子,本府即刻加派人手监察巡视,世子心胸坦荡自然明白包拯一番苦心。”

元昊冷冷的笑,“包大人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

包拯道:“世子严重了包拯惶恐,实在是多方考量才出此权宜之策,不便之处世子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才好。”

元昊扫了全场,自己人多半已被替换。

包拯扬声道:“搜!定要将那刺客抓拿归案。”

元昊霍的起身:“慢着!包拯,谁给你的胆子!”

包拯施礼致歉,语气却是铿锵有力,“包拯职责所在,望世子海涵!”

“我这驿馆包大人今天是搜定了?”

“包拯职责所在,望世子海涵!”

话音落,指令已下,宋兵鱼贯入内。

元昊微眯了眼睛,冷笑,“包拯,若搜不出这刺客,你可知后果?”

包拯目光如炬,“万岁面前包拯自有担当。”

“好,我倒是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敢来行刺本王!”

侍卫皆领命,小心谨慎的搜,生怕落了线索。可这驿馆之内哪里见什么刺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白玉堂早已混迹在这些侍卫之中,他迫切的渴望见到那个人,却又怕忽略掉某些细枝末节。

狠下心硬逼着自己细细的找。

等待总是煎熬的,尤其等的是彻夜不寐渴望揭晓的谜底。

每个人的心都悬着,犹如躺在剑刃上。

“大人,没有搜到。”

“大人,没有……”

侍卫一个个回来回复,包拯公孙策以及狄凯都犹如行走在刀尖上。

侍卫行头的白玉堂心里更是如置在热锅上煎烤,心中烤两面烧的滋味今天真真切切的尝到,他转过回廊,却隐隐于厅堂转角处恍现湛蓝衣角。

白玉堂的心从未如此剧烈的跳过,身后的侍卫随他视线业已看到!

刚才明明已然搜过,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

白玉堂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找到他,只要他活着。

奔到展昭身前的瞬间白玉堂甚至感觉自己呼吸停顿,心也漏跳了一拍。展昭面色如纸般惨白,一身质朴蓝衣因血渍浸染失了本色,却看得出那血不是他的,沉静如水的巨阙剑身有明显的染血痕迹,而剑柄,握在展昭手里。

侍卫为难的看着白玉堂,“这……”

白玉堂刚要弯身查探展昭伤势,元昊的声音自身后森然响起,“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大宋御驾亲封的四品‘御猫’!”

包拯公孙跟至俱是一惊,之后恍然大悟。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嫁祸。

这办法,到底是救他,还是害了他!

☆、白玉堂的让步

不论怎样的结果,至少展昭现在活着。

活着,形势便可以扭转。

白玉堂搀起他欲向外走,一个人拦在身前。

白玉堂没有动,没有进也没有退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只手。

元昊扫过白玉堂赤红燃烧的英俊眉眼,微微一怔,随即冷笑,“怎么,这么轻易就想将驿馆行刺的刺客带走?不需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他不是刺客!”白玉堂胸腔内有一团火,如果不是他极力压制,这团火怕是真的会冲出体表肆意吞吐,若是现在他白玉堂可以无所顾及的做什么,就凭他对展昭的折辱与嫁祸,白玉堂会削断元昊的脖子。

白玉堂从来是无所顾及的,只是遇上展昭,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转变,甚至连他自己都浑然未觉。

元昊看得到他眼中的杀意,看得到他龇目欲裂的仇恨。

这个人,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不同于展昭的气魄。

——他不是简单侍卫。

甚至可以断定,他根本不是侍卫。

元昊心下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陆川,把人押起来!”

陆川领命。

陆川距离白玉堂身前只有几步距离,他缓缓的走近。

就像走近一团火,越到近前却是灼伤皮肤的炙热,这火迫得陆川眯上眼,握紧兵器。

白玉堂杀心已起。

在这个时候谁想带走重伤的展昭,他锦毛鼠白玉堂丝毫不介意画影剑下是死一个,还是死一双!

陆川感受得到,可是他犹豫了下,还是走近。

因为他知道,元昊正看着他。

他的命同狄凯一样,身不由已。

白玉堂扶着展昭的手未动,另一手却已搭上画影。

只要陆川动手,他有把握比陆川更快。

展昭的伤痛,他看在眼里,心上却是恨如焚烤,煎若窒痛!

包拯的心痛,公孙策的心痛,四大护卫的心痛。

他们都心疼展昭,但他们的心疼与白玉堂的都不一样!

只有狄凯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噬心蚀骨的无助和几近癫狂的压抑。在白玉堂眼中他看见了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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