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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第10部分(1 / 2)

>  转身出房门,回来的时候端了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浸透递给白玉堂。

一切处理妥当,白玉堂闷闷的坐在展昭对面。

良久的沉默。

白玉堂是闷不住的人。

他利用吐息自牙缝“嘶嘶”出声,唤得展昭的注意力。

见展昭抬头,白玉堂挑眉一笑,露出一口洁白齐整的牙,双手对搓,像个没长大的顽皮孩子。

“猫儿,想什么呢?”

展昭淡淡一笑,“白兄,我感觉自己已然置身于一张无形的网中。”

白玉堂正色道:“我来开封之前便有所觉。”

展昭抬眼,等他说下去。

“猫儿,你可发觉京城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依狄凯所言,宋境潜伏了大批西夏死士!”

白玉堂眉峰一凛,“为什么不联系我!”

对上白玉堂殷切的眼,展昭别开视线,“这是我们官府的事,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白玉堂咬牙,“猫儿,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

展昭沉默。

白玉堂说的是实话,如今他一双脚一双手,确实两面牵制腹背受敌。

白玉堂开口,“如有需要,馅空岛五义听凭包大人差遣。”

展昭还欲规劝,被白玉堂决绝冷硬的目光挡了回来,知道白玉堂脾气,自己唯有欣然接受的份儿。

展昭苦笑。

白玉堂微笑。

四目相对,惺惜点头。

“猫儿,你可去找过夜鹰?”

展昭摇头,他哪有分shen之术!

“得意钱庄交给我,以我白家在金华的人脉总好过你单人匹马。”

展昭抿紧唇不语。

白玉堂知他心性,不愿自己过多牵扯。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疼他一个人苦撑。

诺大一个开封府,他心心念念的万民福祉,谁又考虑过他是否有能力担得下,红衣下的难,谁能分摊……

☆、两难

展昭起身。

对上展昭郑重摊开的手,白玉堂轻笑,乖乖的将玉玺交与。

倾心以待,他自是了解这猫的执拗脾气。

温润舒暖并不代表这只猫没有脾气。

白玉堂下意识的将招牌笑挂上眉眼嘴角,心讨:这脾气也便唯有他领教过,别人,怕是没这本事争取得如此殊荣。

展昭抬头看他,千言万语尽在目光留驻,既而转向玉玺。

通体莹白。

好玉!

——价值连城。

好手艺!

——倾古博今。

白玉堂笑了笑,“我终于知道它为何如此抢手了。”

展昭目色黯下来,“有如此手艺,放眼江湖市井,唯一人可以做到,可是这个人已被灭口。”

白玉堂脸色微变,“死了?”

展昭点头,“是,快剑从天灵掼入,一剑毙命。”

“你怎么知道?”

“尸体掩埋在得意钱庄。”

“你方才查到的?”

展昭点头。

白玉堂目光一凛,继续追问:“死了多久?”

“三天。”

白玉堂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如果我不去见他,他未必死……”

展昭摇头,“这盘棋里通盘都是死局,他岂会例外。”

白玉堂注视着他,目光深深,纵是千般不舍百种思量纠结成两个字,“猫儿……”

展昭将他千回百转的心思看在眼里,心上一暖,笑笑,轻吐了句,“放心,展某的能耐还没有那么不济。”

白玉堂戏笑出口:“你的能耐本来也不怎么样?”

展昭也不生气,一边将那玉玺收起,一边浅笑反唇相讥:“自是要好过某只鼠辈!”

白玉堂起身,“展昭,你说谁是鼠辈?”

展昭微笑,“锦毛鼠莫非不是鼠?”

白玉堂词穷。

“你是来辞行的,”白玉堂的声音探寻中带着笃定。

展昭敛了笑意,点了点头。

白玉堂知道,展昭的心自己改变不了。改不了索性便不改,由了他去也未尝不是成全,桃花眼一弯,酿成暖且戏谑的笑,“好,等这案子彻底结了五爷便把你关进通天窟,养肥了再放出来捉鼠。”

故作轻松的白玉堂,展昭看在眼里,不禁又一遍问自己:这个人,几时委屈过又几时甘心委屈……

而在展昭面前,白玉堂却硬生生学会了压抑。

对上他半戏半真的眉眼,展昭低低道了声:“好。”

白玉堂抬眼注视,心中千回百转,嘴上放轻松了语气,“现在就走?”

展昭侧首一笑,“房钱,有劳白兄。”

他总要留些银子以便不时之需,更何况白玉堂从来不缺钱。

白玉堂了然的涩意尚漾在嘴角,千言万语。无奈,那人已转身,空留念,去意决。

“猫儿,拿上这个。”

展昭顿步依言看去,精致小巧的烟火。

——陷空岛独有的烟火联络信号。

展昭顿了顿,接手入怀。

只为给白玉堂一颗定心丸。

徒然倚门而立望着那人去向,心下五味陈杂,“穷酸的猫,五爷一顿饭钱都要倾囊以授……”

穿过喧闹的街面,展昭抬眼。

“胡记茶坊”。

同样赫赫入眼的”不醉不归”。

不大,却远近闻名。

掀帘而入,扫过初时的桌子。

这里的客人不多,伙计依旧。

却不是初时的几个。

迳直走向周芷诺曾进的门,身前出现一双手拦住去路,一双生了茧并不年轻的手。

一双将利器运生的出神入化的手。

这双手,一定很会杀人。

展昭侧身打量,留下最深的印象便是那普通容貌上微笑的眼。

如果笑可以用杯子承载,那这双眼睛便是满溢的杯子。

盛的太满。

一个普通的伙计,却明明不普通。

他走路很轻,很快,以至于他人已至身后展昭才感觉到。

但他身上没有杀气,正应了那句:会叫的狗未必咬人。

展昭知道,不叫的狗才危险。

伙计笑笑,躬身一礼,“客官,小店老板今日谢绝会客。”

展昭目光炯炯,审时打量。

眼前这人,四十几岁模样,脸上一道深可入骨的疤横于眉角,因他一直在笑,笑得很开心,很恬淡,所以这道疤的狰狞便隐进皱纹,遁入岁月霜华,不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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