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之前被从墨麟域一路带到魔界森林时,他在上空俯瞰着整片魔界森林的样貌,与如今所呈现的画面大相径庭。
古曦朝道:“之所以不一样,那是因为,这并不是现世当中的魔界森林。若本尊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上古时期的魔界森林,据古书记载,当时的魔界森林,称为,莽荒古林!”
“难怪阿夜会感受到一股古老的气息,原来,这便是上古蛮荒之气啊。只是,何以阿夜和主人会进入到此地呢?还有,方才魔界森林惊现的那一副把我们都困住的巨大棺椁又是什么?”
阿夜陷入了沉思,他不禁猜测道:“难道,是那一副棺椁将我们带入这里?”
阿夜不知道,他陷入思考的模样被古曦朝尽收眼底。一直以来阿夜作为一个奴隶,只有本能地听从命令,甚至因为主人的惩罚而苦苦求饶,因为主人的玩弄而淫荡发骚。而如今阿夜这番独立自主思考的认真姿态,却是古曦朝的意外惊喜。
古曦朝从未想到,阿夜竟然还有这番不为人知的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朽兽棺!对,那个棺椁,是不朽兽棺!”这时阿夜恍然大悟:“方才,阿夜听到那位大人说,出现了那个巨型棺椁,是不朽兽棺!主人,您知道不朽兽棺是何物吗?”
古曦朝没有打断阿夜的思考,而是顺着阿夜的分析解释道:
“据古书记载,不朽兽棺是诞生于上古时期的蛮荒古林。因蛮荒古林中树木丛生魔兽栖息,其间不乏上古十大魔兽出没。上古魔兽修炼极为艰辛,他们必须要有强大的魔器来保护自己的肉身,以免遭到天敌的攻击。”
“因而在这片古木丛生的密林之地,兽棺便应运而生,其更可保魔兽尸身千万年不朽。因此取名:不朽兽棺。”
事关上古魔器,阿夜对古曦朝的解释颇为惊叹,“不朽兽棺出自蛮荒古林,而蛮荒古林又是上古时期的魔界森林,难怪魔界森林会出现不朽兽棺。但是,为什么是主人您和阿夜会被带入这个蛮荒古林的幻境里面。”
“本尊也很想知道,何以是你和本尊一起进入的幻境。阿夜,本尊问你,在不朽兽棺中,你何以如此奋不顾身九本尊,你可知道,本尊甚至想……”杀了你!
最后三个字古曦朝突然顿住了,他不是不想告诉阿夜他想杀他的实情,他是不敢告诉阿夜实情。
“主人,阿夜,阿夜……”面对主人的质问,阿夜甚至说不清楚是何缘由。挡在主人的面前,不让主人受伤,这是他的本能反应。只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主人解释。
尽管他的主人确实是想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又转念一想,他本就是主人的奴隶,生杀予夺都在主人一念之间,主人如果当真想要取他性命,他也只能乖乖双手奉上,不是吗?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所在的林间突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吼声,所有隐藏在林间的魔兽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都冲了出来,一时间,整片古林接连暴动起来。
“阿夜,小心。”古曦朝下意识将阿夜拉到他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没曾想,这才魔兽惊人一窝蜂似的朝他们涌了过来。意识到魔兽数量惊人,凭他们两个人根本无法与之缠斗,古曦朝拉着阿夜赶紧溜之大吉。
数量惊人的魔兽如跗骨之蛆紧跟在后,古曦朝一手抱着阿夜一手劈向身后的古树,古树轰然倒塌,挡住了部分魔兽的追赶。
然而魔兽数量之多,古树也无法完全阻挡魔兽的进攻,古曦朝只能停下来与之对抗。他往阿夜身上注入了护身结界,让魔兽无法伤害到阿夜。之后,他祭出了法器墨麟魔刀,便直接冲向那些魔兽。
阿夜被古曦朝带着一路逃亡,惊魂未定。如今看着他的主人正在只身应对成千上万的魔兽,更是心急如焚。阿夜很自责,他只是一个奴隶,根本没有任何修为,无法帮到主人。
然而阿夜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旋即想到了在魔兽还没出现之前,他和主人之间的对话。
何以是他和主人一道被带入蛮荒古林的幻境之中?
何以是他们一主一奴被带入这里?
就在这时,魔兽攻势接连不断,铺天盖地而来,古曦朝实在没办法一一打过,他旋即回到阿夜身边,同时祭出了虚天残塔,将魔兽暂时困住。
虚天残塔!对,在魔界森林,主人祭出了法器虚天残塔!这必然是他们打开幻境的钥匙之一。接下来便是自己了。
不知为何,这时古曦朝也望向了阿夜。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但是阿夜看出了它的主人正和他想到一处了。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阿夜你一定可以的,你绝对不能够让主人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主人!阿夜脑海之中闪过一个画面,他还记得在魔界森林的时候,他想要拉住阿雪,却终究无能为力,也是在那个时候……
对!一定是了!思及此,阿夜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划向了身边古树的尖刺。
“阿夜!”古曦朝对阿夜的自残很是意外和心痛,因为让他想起了方才阿夜挡在他面前,身负重伤的画面。
阿夜的血液,随着他的手汩汩地流淌而下,借着这方虚天残塔,两者相互融在一起。与此同时,漫天魔兽缓缓消失,周边的古树也相互融合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棺椁:不朽兽棺!
然而此时不朽兽棺里面,却出现了一个巨兽头颅的身影,身影明明灭灭,根本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何巨兽的头颅。
从那颗头颅中闪现出了一枚弯月印记,随后又消失不见。就在这时,不朽兽棺再度化出一条尖锐藤条,朝着古曦朝和阿夜所在的方向直击而去。
同样的剧情再度发生,古曦朝再也不能允许阿夜为他牺牲,这一次他率先挡在阿夜身前。
“主人,您不能为了阿夜一个奴隶而受伤,您不能!”阿夜急得想要推开主人,可却完全推不开他。
然而古曦朝却再次失算。事与愿违,藤条却直接穿透古曦朝的身体,命中阿夜。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夜身体剧烈疼痛起来,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不!”古曦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突发情况,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蛮荒古林幻境消失,魔界森林景象缓缓呈现。古曦朝和阿夜回归现实,而阿夜却仍然被不朽兽棺穿身而痛苦哀嚎。
末了,只见阿夜脖子周围,一个深色印记缓缓呈现出来。而原本的虚天残塔,以虚影状态呈现了一百多年的虚天残塔,原本的第一层,也由虚影缓缓显形为肉眼可见的金属塔身。
待穿身结束,阿夜方才落了下来。古曦朝连忙上前将他紧紧抱住。此时的阿夜浑身浴血,虚弱得昏倒在地,而赤身裸体的他,脖子却出现了类似项圈状的印记,周身也萦绕着微弱的魔气。
司潋滟和青阳,还有一众新贵子弟皆望着这一幕,惊骇不已,震撼万分。
这竟是,血引结契!
古曦朝和阿夜,竟然是血引结契的主奴!
血引结契!终于进入正题啦!剧情发展缓慢估计劝退了好多人吧/_\不过现在进入正题啦,古曦朝和阿夜这对主奴会一直在一起的,后续也会越来越精彩???喜欢的希望大家帮忙评论收藏关注哈,还有能不能帮忙投个票啊,万分感谢您的帮助!写完这么多年第一次求票。?′ω?希望大家高抬贵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血引,在六界当中,是一种以血为引,以躯为媒的一种契约。修行之人,无论是仙、魔、人、妖、神、鬼,都会有降服法器,以神识得到法器的认可,将法器运用自如。这是人与物之间的契约。然而,血引,却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契约。
当初,血引的开创者,是神界中辅佐玉皇天帝的“四御”中的北极紫微大帝。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女娲大神补天造人,神界之于天地之间,是主宰者的存在。
继女娲大神之后,玉皇天帝统治神界九重天,“四御”尊神协助玉皇天帝执掌天道。其中,北极紫微大帝协助玉皇天帝执掌天道,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又统领北斗等诸星斗,司掌众生寿命祸福。
然而最初,生灵消逝,魂魄无处归,化身成鬼,为祸世间。就在众神竭力寻求良计时,玉皇天帝却在补天神石所在的夜茫天上,觅得阴阳符。然而,阴阳符戾气难消,即算是众神之主的玉皇天帝,即便是将其降服,也不愿听从操控。
就在这时,北极紫微大帝出手,竟是将阴阳符尽数制服,并且通过阴阳符,将鬼魂全数收服,归于幽冥界。继神界圣物五圣石之后,阴阳符,从此成为幽冥鬼界的圣物。
紫微大帝,功不可没。自此,便成为神鬼两界尊崇的对象。然,风头过盛,功高盖主,乃第一宗罪。一主可有多物,一物却不可多主,喧宾夺主,乃第二宗罪。两宗罪,实乃大罪,何况是对于统治神界九重天的玉皇天帝来说,更是犯了大忌。
紫微大帝执掌圣物阴阳符,开辟幽冥鬼界,化身为幽冥鬼界之主,统领幽冥诸事。
然,最后将作乱世间的鬼魂尽数收服,再度投胎转世轮回重生后,这位幽冥之主,却没有继续掌管幽冥鬼界。而是回到了神界,回到了玉皇天帝身边,以血为引,以躯为媒,融入了阴阳符,成为了玉皇天帝的所有物,成为引奴。此后,众神再也没有见到紫微大帝。
期间,玉皇天帝和紫微大帝,引主和引奴,两位大神之间究竟是什么情况,众神也便不得而知了。
所有的真相,也将全数淹没在历史长河中。而血引之法,却是被流传千古,此后人族开启修仙之途,甚至历劫成神,血引之法,也不胫而走。
只是此等契约之法,却是过于血腥残酷,硬是将结契者生生束缚,甚至对成为引奴的人来说,一旦血引结契,便是终生受制于引主,与所有物无异,与奴隶无异。数万年来,也根本没有人愿意用此方法结契。
然而在近数百年里,却出现了几对血引结契的主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仙界蜀山的引主柳玉树掌门和引奴临风长老陈玄临。一段跨越了几百年的生死离别的爱恋,尽管在几百年后重逢仍然历经了诸多误会,不过好在最后冰释前嫌,两个人修成正果。
仙魔纠葛的引主古月歌和引奴霍重华,他们是古曦朝的父尊和爹爹。在仙魔对立之下,爱恨纠葛了数百年,因奴隶霍重华炽烈而纯真的爱,他甘心折断所有傲骨,为爱臣服于主人面前,最终感化了主人古月歌,通过二人的努力,终是结束了仙魔纷争。最后功德圆满,历劫飞升。
人妖殊途的引主修阡陌和引奴封轩朗,他们分别是古月歌和霍重华的知己和弟子。他们也是血引结契的主奴,只是修阡陌心疼封轩朗,不愿将他变成一个奴隶。他们历经各种磨难,最终还是阴阳两隔。
他们的结局,在轮回了千年后,封轩朗主动跪在修阡陌面前乞求血引结契,成为修阡陌真正的奴隶,真正的所有物后,才得以殊途同归。不过这些都是千年以后的传说了。
血引结契,是刻在骨血里和灵魂里的主奴契约,一经结契,生死相托。
众人万万想不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弃奴阿夜,竟然会是古曦朝的引奴。
他们更想不到,在古曦朝遭遇危险时,阿夜这个毫不起眼的弃奴,竟然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古曦朝的面前。
如今看着怀里的阿夜重伤昏迷,古曦朝的心疼得都快碎了。他将自己的氅衣取下盖在阿夜赤裸的身体上,然后抱紧阿夜,一跃而上,道了一句“回宫”之后,便消失在魔界森林。
青阳也迫不及待想跟上,但是他看了看这里一片狼藉的惨状。司潋滟了然于心,她说:
“你先跟上域尊,这里我来善后。”
“谢了。”青阳感激道谢。
望着青阳追上去的身影,司潋滟心中感慨惋惜。他知道阿夜在青阳心目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如今肯定是放心不下,想要跟上去看看阿夜的情况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如今这种局面,过多的担忧也只能是徒劳罢了,阿夜是域尊血引结契的奴隶已成定局,加上阿夜奋不顾身为域尊挡下足以致命的一击,怕是青阳不能再有任何肖想的可能了。
……
古曦朝将阿夜直接送到了太医署。太医署的人见到域尊亲自将一个受伤的奴隶送过来,而且身上还盖着域尊的氅衣,皆瞪目结舌。
而当他们看到奴隶脖子上多了一个类似于项圈模样的深色印记时,更是震惊不已。
今日不是域尊带着一众新贵子弟去魔界森林狩猎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重大的突发状况?!域尊又如何会跟一个弃奴血引结契?!
然而他们心中之谜无从解开,只听古曦朝下了命令:“用最好的药,务必救活他,还有,召东方柏过来,全力救治他!”
一个奴隶,无论是受了多么重的伤或者是死了,一般都是无人在意,无人问津的。更别说是动用太医署,甚至还把长老阁的东方柏召来协助救治。这是属于域尊、魔官、魔将和贵族们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尽管这个奴隶,是域尊血引结契的奴隶。
太医署和东方柏皆不遗余力全力救治阿夜,就是用上太医署最顶级珍贵的药血如莲,域尊都丝毫不在意。这种级别的药用在一个奴隶身上,在众人看来都是暴殄天物,可是域尊亲自下的命令,其他人也不敢违背,只能听命行事。
域尊在旁死死地盯着众人为阿夜疗伤,众人皆不敢懈怠。青阳赶回来见到此番情景,不禁来到古曦朝身后,小心翼翼地劝他:“域尊,这里属下负责照看便好。您在不朽兽棺那里也受了伤,也要尽快用些药,然后好好回去休息。”
见域尊仍然雷打不动的样子,青阳忍不住又劝道:“您现在浑身都是血,就是阿夜醒过来见到您这个样子,估计也会愧疚自责,觉得自己不应该弄脏了您。或许您应该先去换一身新的衣服。”
听到青阳提及了阿夜,古曦朝这才动了动身子。青阳所言不无道理,阿夜一直是一个很乖又很规矩的奴隶,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血弄脏了主人,恐怕就是醒过来的第一时间都会马上下跪认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傻奴隶。
“青阳叔叔,阿夜有何情况,第一时间报于本尊。”
古曦朝留下了这样的命令后,便离开了太医署。
“属下遵命。”待古曦朝离开,青阳这才敢把注意力放在正被全力救治的阿夜身上。说实在的,担心阿夜的并不只有古曦朝一人,但是青阳心知肚明,如今的他,已再无任何立场。在今天之前没有,如今,往后,更加没有……
古曦朝只身一人回到了寝殿。魔侍和魔奴们见域尊浑身是血的模样都被吓住了,魔奴想要上前为古曦朝更衣洗漱皆被古曦朝拒绝了。古曦朝让他们全部退下。
域尊有命,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只能乖乖退出了寝殿。站在寝殿外等候域尊随时传召。
古曦朝身心疲惫,他来到书案前坐下,却没有心思立即将自己收拾干净,今天发生了太多令他意外的事情,他至今为止,依然没有缓过神来。
阿夜会奋不顾身救他,他和阿夜是血引结契的主奴关系。阿夜,竟然会是他的引奴!
老实说,在阿奴还没有去世之前,古曦朝对阿夜确实动了恻隐之心,甚至产生了占有欲。然而阿奴的死,加上阿奴的临终遗言,却让他悲愤交加,他无法清醒对待有关天魔城的一切,包括那个细作。
他对阿夜不是没有任何感觉,他对阿夜不是没有好感,只是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这时,古曦朝的注意力被眼前的七叶玲珑草吸引了,他将盆栽抱了过来。这颗种子得以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对于古曦朝而言确实是莫大的惊喜。这是夜空寒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了。只是何以发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生长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曦朝伸出手轻轻触碰这颗嫩芽,喃喃自语:“寒叔,陵儿应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就在古曦朝的手指触碰到嫩芽时,嫩芽旋即一颤,随后他手上的血开始朝着嫩芽出聚拢,然后被吸收。
七叶玲珑草,竟然在吸自己身上沾到的血!
古曦朝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的血,是阿夜的!
那些朦胧的记忆被悄然唤醒。上一次,他命令阿夜做脚凳服侍之后,七叶玲珑草的种子便生根发芽了,而后一次,阿夜打碎了七叶玲珑草,被带到惩戒广场上接受严惩,那个时候阿夜委屈的泪水。
他是想证明些什么,然而却被现实无情打败。
如今,亲眼目睹七叶玲珑草吸收了阿夜的血,数月未有生长迹象的嫩芽又拔高了一两寸,然后再度长出新的叶子,古曦朝不禁湿了眼眶。
当泪水悄无声息地划过他的脸颊时,古曦朝心如刀绞,他紧紧抱住盆栽。
原来一直都是你,阿夜,何以本尊现在才明白过来。
阿夜,阿夜,本尊的阿夜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夜意识模糊,神志不清,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他只知道他现在浑身很痛,痛得全身上下动弹不得。
他这是快死了吗?
何以他似乎看见自己的主人抱着他难过失神的模样?而且主人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又是如此伤心欲绝?
阿夜自嘲,他果然是要死了,才会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觉。他这样一个不讨喜的弃奴,何德何能让他的主人为了自己而黯然神伤呢?
或许,他就这样死了,他的主人也会庆幸少了如此麻烦而无用的奴隶吧?
主人,主人……
阿夜在临死前,还能守护您一次,阿夜没有遗憾了。
主人,能不能让阿夜在临死前,再见您一面……
主人……
阿夜突然感受到全身的力量在渐渐回流,他的身体感受到一股细密的暖意,沿着他的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好像他失去的那些血,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一样。
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夜沉重的眼皮也慢慢变得轻盈,他尝试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漆黑阴暗的环境,而是明亮宽敞的空间。而且他的鼻尖也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阵惊讶的呼声:“快,这个奴隶醒了,快点去禀报域尊!”
域尊?主人?!
阿夜的意识猛地惊醒。
他,他还没有死!!!
待他坐起身时,却见他躺在房间中央的一个大床上。四周围都环绕着着一个个药柜,里面存放的都是他不认识的珍贵药材。而在他床榻较远的地方,一只?青铜药炉静静地燃烧着,袅袅青烟缓缓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这么多药,难道是……
就在阿夜心里有所疑惑是,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叩拜声:“属下拜见域尊!”
“免礼!”
这是域尊的声音,主人,是主人!
阿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本能地想要爬下床跪下来,可是当他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时,竟然惊恐地发现原来一直盖在他身上的不是被子,而是……主人的氅衣!他永远不回忘记,这是他之前亲自给主人盖上的氅衣啊!上面还粘上了自己肮脏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一个奴隶而已,如何能够这样玷污主人的衣物?!
阿夜此时此刻只注意到主人的氅衣,他甚至没有看到他身上已经在缓缓愈合的伤口。就在他连忙掀开主人的氅衣时,一只手覆上了他掀开氅衣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盖上,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不要受凉了。”
主人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如此近在咫尺的温柔,让阿夜都觉得有些不切实际了。可是阿夜并没有沉浸在其中,对方是主人!他要做到的不是享受对方的温柔,而是要守规矩,要听话!
主人挡在前面,阿夜没办法下床,只能就这床榻跪了起来,然后向古曦朝深深叩拜:“阿夜,拜见主人!对不起主人,阿夜不是要故意弄脏您的衣服的,阿夜知罪,求主人严惩阿夜。”
古曦朝见阿夜这一举动,不禁愣了一下。随后他又反应过来,也是,在阿夜看来,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主人。而他如今这些举动异于反常,阿夜一时间是无法接受的。
思及此,古曦朝心里竟然产生一丝失落。
古曦朝在一旁坐了下来,然后凭空拿出了一面铜镜,照着阿夜,“阿夜,你抬起头来看看这是什么。”
阿夜听到了主人的命令,自然不敢违背。他缓缓抬起头,却见他面前是一面铜镜,照着此时此刻惶惶不安的自己。同时,还有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一条项圈样式的深色印记。
奴隶属于主人,而奴隶的身体从来都只有主人能够处置,如何凭空多出来这个本就没有的印记?
阿夜吓得直接上手去搓。然而任凭他如何用力搓,印记都无法擦拭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曦朝见阿夜都要把自己的脖子搓破皮了,连忙抓住阿夜的双手:“阿夜,停下,你……”
“主人,阿夜不知这个印记如何会出现在阿夜的身体上,阿夜真的不知情的,阿夜不是故意违抗您处置自己的身体,求您相信阿夜,主人,求您相信阿夜……”阿夜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了。
看着阿夜如此反应,古曦朝心疼不已。他很想伸出手去抱住阿夜,他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一种迫切的渴望。他想抱住阿夜,安慰他……然而他怕自己过分亲密的举动又会吓到阿夜。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紧紧抓住阿夜的双手,向阿夜解释:
“阿夜,你脖子上之所以会有这个印记,是因为这个印记,是血引结契的奴印。你是本尊血引结契的奴隶。你和本尊,是血引结契的主奴!”
什么!血引结契!
阿夜对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称谓有些震撼惶恐。
“你看。”古曦朝说罢,旋即祭出了虚天残塔。此时的虚天残塔,不再是虚影,第一层已显示出了塔身。
古曦朝解释道:“血引,在六界当中,是一种以血为引,以躯为媒的一种契约。我们在魔界森林里,你为本尊挡下了致命一击后,我们入境了上古时期的蛮荒古林,通过蛮荒古林所诞生的不朽兽棺,进行了首次血引结契,本尊的法器也终是显现原型。阿夜……”
古曦朝望着阿夜,最后强调道:“阿夜,你脖子上的印记,是血引结契的奴印,是你和本尊血引结契的标记。你是本尊血引结契的奴隶,而本尊,是你血引结契的主人!”
阿夜是主人血引结契的奴隶,而主人是阿夜血引结契的主人!
这样的认知让阿夜惊喜又震惊。他虽然未曾听过血引结契,但是从主人的话语里他可以理解为,他和主人之间有了更深一层的羁绊。而且这是独属于他和主人之间的羁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夜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奴印,私心想着,他是否可以想象成,这是主人赐予自己的专属标记呢?
阿夜不敢把这样的想法告诉主人,就怕主人会觉得自己过分僭越,贪心不足。
“阿夜,本尊想问你,你明明知道魔界森林狩猎,此行是为了……”不知为何,古曦朝甚至不敢把“取你性命”的话说出口,他仍然记得在魔界森林他毅然决然舍阿夜他们而去时阿夜几个奴隶绝望的神情。
令阿夜意想不到的是,主人竟然会将此事直接挑明,回想起当时濒临死亡的绝望,阿夜下意识抽开了主人的双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有如此勇气。
阿夜并不知道,他将手从主人的手中抽回来的时候,他的主人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古曦朝也说不清楚是何缘由。他渴望和阿夜的触碰,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难道是血引结契的原因吗?
古曦朝的心思阿夜自然不知道,如今他不敢看主人,只是紧紧抱住自己蜷缩起来,并且回应道:
“阿夜只是一个奴隶,阿夜的生死,从来都是掌控在主人手里。主人如果真的想取阿夜的性命,阿夜也无从置喙,更不敢,有任何怨言。”
阿夜的话语平静,毫无波澜。平静到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尽管是关乎自己生死的大事。
古曦朝默默地听着阿夜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回想起之前他决定对阿夜他们赶尽杀绝的那种决绝,如今却只剩下苦涩无言,还有无尽的懊悔……
“即是如此,那本尊陷入险境时,你何以还要不顾性命救本尊?你要知道,本尊可是想要杀了你!”这是古曦朝一直想知道,也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知从阿夜成为自己的奴隶以来自己都没有善待过阿夜,他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让阿夜难过痛苦的事情。他从未敢想,在他危急关头之时,阿夜竟然会奋不顾身挺身而出,挡在自己的前面,不顾自身的生命,为自己承受这致命的一击。
阿夜这般全心全意为自己,是古曦朝从未敢想的。
是啊,这自然也是阿夜从未敢想的事情。但他确确实实做了,拼了自己的性命去做了。古曦朝这一问,自己也问进了阿夜的心里。
阿夜紧紧蜷缩的身子在不经意间缓缓放松下来,他默然地望着眼前方寸之地,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倾吐而出:
“阿夜也不知道自己何以会如此奋不顾身救您。阿夜只知道,当看见您面临危险的时候,阿夜心乱如麻。阿夜只知道,阿夜迫切希望您不受到任何伤害。阿夜只知道,就算自己死了,也必须这么做。”
古曦朝难以置信,阿夜竟然会说出这一番令他如此动容的话。夜空寒离他而去已经有一百年了,光阴之久让他早就忘记那种被他的寒叔倾尽全力保护和竭尽所能呵护的感觉了。他万万想不到会在一百年之后,会在阿夜身上,会在一个奴隶的身上,再次感受到那种被人全心全意保护的奢望和心安。
他颤颤巍巍地问阿夜:“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你就是死了也要这么做?”
“因为……”阿夜鼓起勇气抬起眼眸,深深凝望着自己的主人,回应道:
“守护您,是阿夜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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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曦朝难以形容当他听到阿夜的答案后,他的内心深处是如何掀起了一翻“惊涛骇浪”。
夜空寒离他而去已经有一百年了,光阴之久让他早就忘记那种被他的寒叔倾尽全力呵护和竭尽所能保护的感觉了。
他万万想不到在一百年之后,会在阿夜身上,会在一个奴隶的身上,再次感受到那种被人全心全意保护的奢望和心安。
古曦朝望着眼前的奴隶,“守护……本尊?”
与主人近在咫尺的对视,阿夜有些害羞了,他诚然道:“阿夜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血引结契使然吧。引奴,生来便是注定为了守护主人而存在。阿夜是您的引奴,所以,阿夜必须守护您。”
或许阿夜自己都不知道,但古曦朝却发现了,此时和自己正常交流的阿夜,和虚天残塔幻境蛮荒古林中一起冒险时的认真思考的模样重叠在一起。与往日里唯唯诺诺的奴隶形容判若两人。
古曦朝竟然惊喜地发现,抛开奴隶这一层身份的阿夜,或许还有更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光芒。然而接下来……
“对,对不起,主人……”意识到自己如此直视着主人,坏了规矩,是对主人大不敬,阿夜又重新垂下眼眸双膝跪好,请罪道:“主人,对不起,阿夜不该如此直视主人,冒犯了主人,阿夜罪该万死,请主人责罚。”
说着,便又要一头磕下去。
古曦朝见罢,直接扶住了他,阻止了他跪伏的动作。他向阿夜解释:“本尊从未觉得你方才的行为举止有所冒犯。阿夜,如今你我和往日不同,我们是血引结契的主奴,往后,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修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古曦朝将自己的手掌置于阿夜的胸口处,他往阿夜心脏摧动了法力,这时,一道微弱的魔气旋即被唤起。
阿夜惊道:“这,这是!”
“对,在你的心海处,已经凝聚了一道魔气,阿夜,你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你如今已经是聚气期了,你可以和本尊一起修炼,一起使用本尊的法器虚天残塔。”
阿夜头脑一阵空白。他一时间甚至难以消化主人的每一句话。他体内成功聚了魔气,他可以修炼了,他身为一个奴隶竟然可以和主人一起修炼,使用同一个法器了。
阿夜支支吾吾道:“阿,阿夜,真的可以和主人一起修炼吗?”可以和主人一起修炼,是不是也意味着今后也可以和主人一起并肩作战?
并肩?阿夜又转念一想,他只是一个奴隶,如何有资格与主人并肩?能够跪在主人的脚边服侍主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只是一个奴隶,如何又有资格与主人并肩作战?思及此,阿夜不禁自嘲。
“是啊!”古曦朝将手轻轻覆上了阿夜的伤口,这道伤口虽然已经在渐渐愈合,然而那穿身之痛仍然历历在目,古曦朝说不心疼都是假的。因为,这是阿夜守护自己而受的伤。然而阿夜自从醒过来却丝毫没有喊过一个“疼”字,注意力也从未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这道伤口上。
阿夜是个奴隶,身体受罚和疼痛在阿夜自己看来都是理所应当,无论有多么疼痛都必须要自己忍耐,这些伤口跟疼痛也从来都不是可以搬上台面来说的东西。古曦朝对阿夜竟然莫名生出了更多的怜惜,甚至还有求知欲。
古曦朝分明记得,阿夜在幻境中冷静思考分析的样子。在阿夜成为奴隶之前,阿夜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沦为如今这番模样……古曦朝从未亲自调教和训练一个奴隶,但是魔界从来等级森严,成为一个奴隶,必然经受了难以想象的磨难和痛苦。阿夜也是如此。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心疼阿夜所遭受的一切。
古曦朝一边抚摸着阿夜的胸口,一边嘱咐阿夜:“你好好养伤,从今往后,你不仅是本尊血引结契的引奴,还是本尊的随侍奴隶。等你伤好了之后,本尊会亲自举行一场只属于你的标记仪式。以后,你就跟在本尊身边。”
“标记……仪式?”阿夜鼻子一酸,泪眼朦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经主人随侍奴隶的标记仪式,阿夜只能作为一个弃奴,一个旁观者,在旁远远地观望,羡慕。
如今,他自己终于能够从弃奴成为主人的随侍奴隶,而且还拥有一场独属于自己的标记仪式。
一直以来的梦想就不再是梦想,一直以来的期盼成为了现实。阿夜心里面不知道有多么欣喜若狂,又多么……感激涕零。
不顾主人的阻止,阿夜执意下了床,直直地跪在地上,跪在主人的面前,然后俯身一拜,恭恭敬敬叩谢:“主人,谢谢您,阿夜叩谢主人大恩大德,阿夜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阿夜跪伏在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臂之间,不禁低声啜泣起来。他不是要在主人面前失了仪态坏了规矩,只是他心里面太过激动太过兴奋了。
他喜极而泣,他情难自抑。
他的主人,终于愿意承认自己了……
“主人,对不起,阿夜不是故意让您心烦的,主人,对不起,阿夜对不起……”阿夜拼命擦拭自己的泪水,然而他的泪水却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擦都擦不干净。
然而阿夜的道歉声却因为主人接下来的动作,戛然而止。
古曦朝垂眸俯视着脚下怅然哭泣的阿夜,他俯下身子,将手,轻轻覆上了阿夜的后脑勺。
阿夜愣了一下,他维持着跪伏的姿势不变,继续贪婪的享受着主人温柔的抚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言是最好的回应,默然是最好的陪伴。
……
古曦朝离开太医署回到获麟台时,他一直回想着阿夜的话。
阿夜如此奋不顾身挡在自己的面前,难道正如阿夜所说的一样,是因为血引结契的原因?阿夜是出自冥冥之中奴隶对主人的保护才会如此不顾性命挡在自己面前?才会说出想要守护自己的话吗?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古曦朝心里竟然会产生一丝失落感。他竟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渴求,渴求更多阿夜的更多情感,更多连他自己都难以言喻的情感。他仍然记着阿夜对他说的那句话:
“主人,守护您,是阿夜的本能。”
古曦朝不知,这句话,将会是对自己意义重大的话。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意义非凡,弥足珍贵。
曾经,也有一个人,在他孤独失落,迷惘困顿,彷徨无助之时,也是这般形影不离的守护在自己的身边,给予了自己无限的温暖和安全感。尽管那个人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而那个是……
“寒叔……”古曦朝竟又情不自禁唤出了那个人,他不禁喃喃道:“寒叔,陵儿这是怎么了……陵儿该如何是好?”
或许,连古曦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他自己因为阿夜而困顿迷惘之际,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夜空寒,想到……他的寒叔。
待古曦朝来到获麟台时,刁心兹已恭候多时。刁心兹见到域尊便笑盈盈地行礼:“属下拜见域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曦朝道:“刁总管,阿夜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刁心兹笑着道:“恭喜域尊终于寻得血引结契的引奴,可喜可贺啊!”
古曦朝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过几天阿夜伤好了,本尊会亲自为他举办标记仪式。这些天,让他好好养伤,不要打扰他。”
刁心兹回应:“是,属下遵命。”
几日后。
阿夜的伤势在太医们不屑用药的情况下,终于彻底好转。而如今他已经离开了太医署,被刁心兹带回了圈奴司。
说实在的,见到刁心兹的时候,阿夜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刁心兹是圈奴司的总管,直接管辖着他们这些奴隶。更何况,刁心兹的惩戒手段,阿夜是亲身经历感受到的,每一次都让他铭心刻骨痛苦难言。
见到刁心兹,阿夜规规矩矩地向刁心兹行了个礼:
“阿夜拜见总管大人。”
“嗯。”刁心兹简单回应之后,便拿出项圈,往阿夜脖子上套。
还好刁心兹没有过分为难他,他垂下眼膜,乖乖地伸出脖子,任由刁心兹给他戴上项圈和牵引绳,牵着他一路从太医署爬回了圈奴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阿夜如今多了一层域尊血引结契引奴的身份,可是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他还是一个低等的奴隶。这里每一个人都比他高贵,他不能因为引奴这一层身份就坏了规矩。
不过到了圈奴司他才发现,他的待遇还是与往常不同的,如今他被带到圈奴司中最高奴隶才能够享用的房间内。这里没有像阴暗的地牢一样,就和普通的房间没有区别。
阿夜从未想过,数月里一直被关在阴暗地牢的他,一直羡慕随侍奴隶和候补奴隶的他,竟然还能享受到宽敞明亮的房间和柔软舒适的地毯的一天。
阿夜赤身裸体趴在地毯上。只可惜主人的氅衣他被从太医署带走的时候,就被留在那里了。刁心兹命令了其他魔侍将其拿走清洗干净后,才能还给主人。
这倒也是,像他这样一个低等的奴隶,如何配一直霸占着主人的氅衣。更何况主人的氅衣还被自己的血给弄脏了,确实需要好好清洗干净的。
浑身赤裸的阿夜就这样趴在地上柔软的毯子上,想着刁心兹对他说的话。
刁心兹和他说,如今他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了,域尊明日就要举办标记仪式,于是今天先把他领了回来,为明天的标记仪式做准备。
阿夜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倍感舒适。想到明天主人对自己的标记仪式,便欢呼雀跃。
明天过后他就要永远跟主人在一起了。真好!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阿夜下意识跪了起来,却发现来者不是刁心兹,也不是任何一位大人。而是……和他一样赤身裸体的奴隶,阿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圈奴司,最高奴隶才能享用的房间。
浑身赤裸的阿夜就这样趴在地上柔软的毯子上,想着刁心兹对他说的话。
刁心兹和他说,如今他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了,域尊明日就要举办标记仪式,于是今天先把他领了回来,为明天的标记仪式做准备。
阿夜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倍感舒适。想到明天主人对自己的标记仪式,便欢呼雀跃。明天过后他就要永远跟主人在一起了。真好!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阿夜下意识跪了起来,却发现来者不是刁心兹,也不是任何一个大人。而是……和他一样赤身裸体的奴隶,阿归。
阿夜见到阿归,欣喜道:“阿归,太好了,你平安无事!”
“是啊,没想到那种情况下我还能够活下来。”阿归一步一步爬向阿夜。
当时他和众人一样都被困在不朽兽棺里面,也算是九死一生。只是他不会告诉阿归,最后大家脱险时,左护法司潋滟是打算杀死他的,只不过后来因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圈奴司等候域尊处决。
阿归的眼睛同时盯着阿夜脖子上的那个奴印,眸光暗了暗。他爬到阿夜身边,笑了笑:
“恭喜你得偿所愿了,成为主人血引结契的引奴,以后就可以一直跟在主人身边。”
阿夜害羞道:“阿夜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主人血引结契的奴隶。”
阿归突然问道:“那你现在可是贵人了,可不要和我一般计较,可以宽恕我当日的冒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夜愣了一下。不过他随后又马上明白过来。阿归所说的冒犯,便是当日大殿上展示时,阿夜因为自身的疏忽,直接导致主人和天目使者之间不愉快的争执。随后他便被当众调教严惩了。
当时的阿夜,承受来自三方的玩弄。他的屁眼里被插着玉势,玉势搅弄着他本就骚浪的后穴,不断操干着阿夜。淫荡的阿夜被操得当众高潮发情却不能发泄。
他的嘴巴,舔舐着同为奴隶的阿奴的肉棒,被阿奴的肉棒操干着。
而他的乳头,便是被眼前的阿归舔弄。
这段经历,对于阿夜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没想到还会在过去了几个月后再度提及。
那是他第一次和主人相遇。记得当时,阿夜的目光一直望向高坐与上位的主人,祈求得到主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垂悯。尽管那个时候,他的主人遥不可及高不可攀,根本不会施舍他一个眼神。
如今他成为主人血引结契的奴隶,而他的主人明日还会亲自为他举行标记仪式。这种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得以实现,阿夜竟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了。
阿夜摇了摇头:“没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们几个都是交换奴隶,是要在大殿上向新主人展示自己的。是阿夜自己坏了规矩,才会被主人惩罚。你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所以你放心,阿夜从来没有怪过你。”
阿归笑道:“是啊,不过如今你算是否极泰来,功德圆满了。所以你和我,终归还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阿归……”对于阿归的话,阿归愣了愣。
阿夜言语悲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我没有像你一样这么伟大,为了主人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被送到这里做交换奴隶,我本就不情愿,我唯一的心愿只想回家。可是如今怕是做不到了。”
“阿归,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夜,你奋不顾身的为主人,如今又顺利成为主人的引奴,主人怕是永远都忘不了你,也更不可能对你下杀手了。所以你和我终归还是不一样的。你不用死,而我却只有死路一条,对不对?”
“我……”阿夜对阿归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阿归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盯着阿夜,一字一句的问:“你该不会贵人多忘事吧?我们都是来自天魔城的交换奴隶,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和我们一起来的五个交换奴隶,何以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就从来没有想过,随侍奴隶阿风和阿奴又去了哪?!你难道忘记那日阿雪从步辇上摔下,摔的血肉模糊却无人问津吗?阿夜!”
阿归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阿夜的肩膀,用力掐着阿夜:“你有没有想过,阿风和阿奴他们都是主人的随侍奴隶,何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们?因为他们都死了都死了!而阿雪也死了,他掉下步辇,摔的血肉模糊,就死在我们面前。接下来就是我们!不,应该是我!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活下去,我只想回家!”
阿归力道太大,阿夜被掐得疼死了,但他仍然说道:“阿归,你冷静一下,先放开我,我向主人求情,我拼了命也会求他,求他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你替我求情!你凭什么认为主人会听你的!你若不是主人的引奴,你早就死了!你真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阿夜啊阿夜,你为什么要如此多管闲事,主人要是死了就让他死了,你为什么要救他!”
阿归情绪波动很大,早已失了控,下一刻他便直接掐上了阿夜的脖子,紧紧地勒住他,并吼道:“你何以要多管闲事!你为什么要救他!你该死,你该死!”
“……”阿夜脖子被紧紧掐住,因为窒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再一次被剥夺了生机的濒临死亡的感觉,可是对方力气太大,阿夜根本无法挣脱。近在咫尺的阿归脸上狰狞可怖,让他更加恐惧绝望。
就在这时,古曦朝突然出现,将阿归双手紧紧握住直接拧断了骨头,然后将阿归狠狠地踢了出去。
“啊啊啊啊!”断了双手的阿归疼得惨叫起来。
古曦朝赶紧抱住不断咳嗽的阿夜,此时他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了几条痕迹,古曦朝见罢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古曦朝挥起手掌就朝着着一旁惨叫不止的阿归轰去。然而却被阿夜拦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主人,求您,饶了阿归吧……”阿夜被勒得头晕目眩,浑身发颤,仍然坚持为阿归求饶。
古曦朝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
这时,刁心兹听到动静这才匆忙赶来,见到房间里面的情况也赶紧上前治住阿归。
阿归声嘶力竭地控诉道:“主人!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作践我们的性命!到底为什么!”
古曦朝冷冷地命令道:“刁心兹,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奴扔到公共区。”
“是,属下遵命!”
然而就在刁心兹准备将阿归强行带走时,阿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算是断了手仍然还把刁心兹强行撞开,随后冲向古曦朝,嘴里还不断咒骂:
“为什么,我只想回家!你却不让我们活!我不想去公共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主人!”阿夜见状想要推开主人,可是他身子早已虚脱,头脑昏昏沉沉,根本无济于事。
然而,古曦朝和刁心兹却出奇的平静。只见冲向主人的阿归还没有碰到古曦朝时,他的身体就被强烈地反弹出去,摔得四分五裂。
他忘了,身为奴隶他身上早就已经被施加了主奴禁制,一旦产生了想要杀害主人的念头,他就会被禁制反弹,死无全尸。先前同样动了弑主念头的花喜儿也是同样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归死了,死无全尸,死不瞑目。他名字叫阿归,他的梦想是归家。可他到死也没能实现愿望,到死也不得归家。
“阿夜,没事了,有本尊在。”古曦朝挡住了阿归的碎尸,柔声地安抚阿夜。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阿夜甚至都还没有完全接受。阿归的死状惨烈,让他感到恶心恐怖,又无比绝望,他脸色惨白,精神恍惚。阿归死前的每一句话回荡在阿夜的耳边,他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主人,突然痛哭流涕道:
“主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您要阿夜的命,阿夜不敢有任何怨言。阿夜的命本来就是主人的。可是,您能不能大发慈悲告诉阿夜,阿夜做错了什么,您非要杀我们不可……阿夜只想要一个答案,求主人在阿夜临死前告诉阿夜,让阿夜死得明白好不好,主人,阿夜求您了,阿夜求您了呜呜呜……”
阿夜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比起先前隐忍的哭泣,古曦朝从未见到阿夜如此凄凉的痛哭。
古曦朝二话不说直接将手按在了阿夜的头顶上,届时,阿夜头脑上方出现了一道道光影。古曦朝直接将手一挥,那些光影瞬间碎裂,化为齑粉,消散无踪。而阿夜也失去意识,昏厥过去,倒在古曦朝怀里。
这些是阿夜的记忆碎片,古曦朝这是在消除这些记忆。
刁心兹在旁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域尊,您这是……”
古曦朝道:“他不需要记住这些不愉快的回忆。从今往后,他只需做好本尊的私奴即可。刁心兹,今日之事还有几个交换奴隶的事情,务必对阿夜守口如瓶。还有,今日之事,你看管不利疏忽大意,自行去领两百戒鞭,禁闭思过一个月。”
刁心兹深深跪伏下去:“是,属下知罪,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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