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醉吧!醉了就什么都不去想了,什么都不去在乎了,就什么都能做下去了!
等女孩洗完澡,只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郎霆烈已经躺在了*上,不远处的桌上放着两个空酒瓶。
看来是失意之人来寻找安慰啊。
女孩微笑着,走了过去。对象是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她不介意当别人的替代品,更何况彼此欢愉之后,还有丰厚的报酬。这是她的姐妹事先与那个叫莫修的男人说好的。
他喝醉了吗?这么短的时间,两瓶烈酒下肚,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看着躺在*上,闭着眼睛没有动静的郎霆烈,女孩轻轻地在他身边卧下,伸手要解开他的衣服。
闭上的黑眸咻地睁开了,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翻转着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你……”女孩多少受了点惊,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
等反应过来,她又媚笑着,纤瘦雪白的胳膊藤蔓一般地盘上来,勾住他的颈脖,微启着红唇,等待他吻下。
她看到他的瞳孔在急速地收缩,听到他的鼻息在粗重地喷吐……她以为他已经蓄势待发了,也确实看到他的俊脸在靠近,几乎就要贴上她的了……
面对如此完美,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女孩还是闭上了眼睛,决定把主动权交给他。她熟练地感觉这应该也是他一贯的做法。
可是,滚烫的鼻息就在要接触到她的时候,偏偏又贴着她的脸颊错过去了……
“你走吧。”已经翻身而下回到原来姿势的郎霆烈,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脸上,遮住了眼睛,不让女孩看见,更不想看见她。
“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女孩不甘心地看着他,想要趴在他的胸口,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无情地推开了。
“我让你走,没听清楚吗?”比起刚才的挫败和无奈,他此时的声音低沉了,也冰冷了,夹杂着隐隐的警告,“外套里有钱包,你自己随便拿。”
女孩尴尬地坐在那里,虽然不甘心,但他冰冷的声音也让她不敢再做些什么。
知道他蒙着眼睛看不见,她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起*,快速地穿好衣服,又飞快地从他外套里拿出钱包。
哇!没想到他钱包里放了这么多现金!
女孩朝还是那个姿势的郎霆烈看了一眼,利索地从他钱包里拿了至少一半的钱,厚厚的一沓。
他说让她随便拿的,她岂有不拿的道理!再说,她从未被这样拒绝过,简直就是一种羞辱,当然要得到补偿!
想到这,女孩又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
她捡起脱在地上的高跟鞋,走到了门边,忽然想到什么,嘲讽地对他说道,“有病!不能玩就不要拿人开涮!”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生怕他会突然跑过来教训她。
有病?……那个女孩大概以为他有隐疾,身体不行吧。
而他,业界最有名的保镖,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热血男人,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孩耻笑!
“哈哈……”郎霆烈忽然笑起来,从低低的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无奈,越来越苦涩。
有病,他确实是有病,不是身体,而是心病!
他没有醉,却逼着自己去醉。他不想要那个女孩,却逼着自己去要她。等她靠近的时候,怕自己会犹豫,他没有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就扑上去。
可是,仅仅是扑上去而已。
看着女孩裸露着肩膀只裹着浴巾的样子,他想起了她,想起了那晚她也是这样从浴室里出来,只裹着浴巾,出水芙蓉般美丽……
看着女孩水灵灵的眼睛,纤细的胳膊缠上来,他又想起了她,想起了那天在车里,她那样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献上她的吻……
看着女孩微闭上眼睛,红唇微启,他还是无可救药地想起她,想起了那些夜晚她就是这样在他身下动情地感受,还想起了就在今晚,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在这样被他吻着……
想的是她,可看到的不是她,抱着的不是她,闻到的也不是她!他根本逼不了自己,就连身体都可笑得疲软着,毫无感觉!他知道,哪怕是换一百个、一千个女人,他也会是同样的反应!
他这是什么!像古代女子那样从一而终的坚贞吗!……不,不是,他这分明就是有病,一种近乎洁癖的病,好像只要是碰了除她以外的女人,他就脏了一样……
可明明脏的人是她,无论身体还是心,都脏透了的她!他为什么还要执着,他又在执着什么!……
对,是报复,他执着的是报复,一切都只能等报复之后才能改变……一定是这样!
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还能解释的答案,郎霆烈停止了笑声,可那条胳膊还是搭在双眼上,遮住自己的视线,似乎不想面对什么,也在害怕什么。
他忽然不确定,对她的报复结束之后,他又该如何……在最初的梦境米分碎之后,他还能再重新爱上另一个人,还能与另一个人结婚生子吗?……他不知道……
第一次,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怎样。第一次这样的,这样的茫然。
十八岁毅然放弃大学,选择参军时,他知道自己想要更加热血的生活。上了军校,又选择了特种部队,他知道自己想要把骨血练得更加坚韧。离开部队,创办了WOLF,他知道自己想要延续生活的激情。放弃原则,陪在她身边,他知道自己想要圆满一份执着的感情。
可以后呢?在得到她又失去她,在爱上她又恨过她以后,他能怎么做……
迟到的酒意终于泛上来,郎霆烈也终于在不停的纠结和痛苦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借着酒精,他在城市这端宽敞却孤独的房间里睡去。
而城市那端,一间小小的黑暗的屋子里,有人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睁着眼睛,又闭上,闭了会又睁开……
反反复复,躺在小*上的费芷柔,在黑暗中不停地翻转,如同她的脑海在不停翻转着回想在车里的一幕,脸上烫一阵凉一阵,手指也不由地抚上唇瓣,轻轻地来回摩挲,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他来吻她,一定是被她气疯了,所以才会那样用力、粗暴,可是后来呢,后来为什么又变了,变回最初的感觉……
只是一种本能吧,男人的本能,不然,还能是什么……
因为当他推开她,那样惊恐的表情,大概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抱住了她,这样肮脏的她……
可是,他又说,他不会放弃……不会放弃对她的“救赎”吗……说到底,他终究只是同情她,只是同情而已……
怎么办,选择逃走吗?逃去另一个城市?也许这才能彻底地避开他……
可是,她不想。不管是因为妈妈喜欢这里,适应了这里,还是因为她能在这里,有机会远远的看上他一眼。不要遇见,只要让她看见就好……
如果不想离开,那她只能让他对她彻底地失望,彻底地放弃……
忽然一阵寒冷,即使蜷缩在厚厚的被褥里,也还是抵挡不住的寒冷。费芷柔打了个寒颤,更紧地缩在被窝里,连头也深深地埋了进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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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一辆低调的奔驰跑车停在开始热闹的商业区街边。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身长玉立的男人,穿着一黑一紫的衣服。
黑衣的那个,面容冷峻阳刚,深刻立体,像大师手下最完美的雕刻。而紫衣的那个,五官妖媚明艳,狭长的黑眸竟含着连女人都比不上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