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2)

能感受到身后的炙热目光,费芷柔紧张地竟不知该如何迈步往前走,像踩在云端样晕乎乎的。直到听到陆怀秋的声音。

“小柔,妈妈好像把装手机的小包落在凉亭了。”

“哦,我一会去拿。”

费芷柔把陆怀秋送回房间,又磨蹭了一会,才往凉亭去。

她以为郎霆烈已经走了,可远远的,她还是看见他依旧坐在那的身影。

咬咬牙,她继续往凉亭走去。

“三小姐。”看到她返回,他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

费芷柔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想快点拿着东西离开。可她扫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看到陆怀秋的手包。

“三小姐,在找这个吗?”郎霆烈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掌心托着陆怀秋的手包。

“是的,谢谢。”

费芷柔伸手去拿,他却又拿走放到桌上,然后飞快地抓住她受伤的那只手。

刚才她一直故意把那只掌心握住,所以他一直没有看清楚,直到这一刻。这才过了一天多,他当然不可能指望她的伤口能痊愈,可是看到那条依然微微红肿的伤口,他心疼又气恼。

她就不能多爱惜自己一点吗?就不能像个大小姐一样,养尊处优地把什么都交给别人去做吗?要不是胳膊被绷带缠住,要不是在陆怀秋面前他不能表现出对费芷柔的过分关心,不管是切水果还是推轮椅,他一定不会让她做这些!

“放开我。”忽然被他抓住手,费芷柔惊慌地低喊着。可他并未用力,她稍微挣扎便缩回了手。

“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好点没。”郎霆烈的笑容里有一抹酸涩。他以为经过那晚的“秘密”共享和生死一线,她会对他亲近些。可现在看来,他离她的心房依然还很远。而她对他的“亲近”,也仅限于一盘水果的分享。

“这支药的效果挺好,我从医院带回来的,回去抹上,两三天应该就会好了。”郎霆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

“不用,家里有药。”费芷柔避开他递过来的药膏,伸手去拿他放在桌上的手包。

“不拿药,不给包!”郎霆烈用右手手肘压在手包上,左手还是固执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倔强的神情忽然像个孩子。

费芷柔看看他手里的药,看看桌上被他“泰山压顶”的手包,再看看他微微皱眉的脸,“扑哧”一声,忽然轻笑了。

郎霆烈以为她会生气或是无奈,却没想到她竟然笑了,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的笑脸。

费芷柔也没想到自己会笑。也许是知道他没有女朋友后有点小兴奋,也许是他这样表达对另一个人的关心让她顿感可爱,也许他传递来的温暖让她很放松……

反正就是那么忽然地不自知地笑了。笑得连自己都错愕了。

“……谢谢。”

窘得脸都红透了,费芷柔趁郎霆烈发愣之际,抢走他手肘下的包,转身之前,也还是拿走了他拿在手里的药膏,匆匆道谢,小鹿般飞奔走了。

真可爱!

郎霆烈扬起嘴角,收回伸出的左手,托着自己的腮帮,久久凝视着远去的身影。

费芷柔把手包送到陆怀秋房间,就匆匆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躺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平复狂跳不已的心脏。是跑得太快的缘故吧,她还从未这样心跳过。就算是面对许承钰,也未曾这样心跳过。

一分钟,两分钟……

为什么过了好几分钟,心跳还是那样的。只要想起郎霆烈那双眼睛,想起他的唇,他的气息,心跳就会加快,停不下来的节奏……

费芷柔从  *上跳起来,冲进洗浴室,不停地用凉水冲洗自己还在发烫的脸,直到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心跳才停下来。

叹口气,费芷柔取下毛巾,擦拭脸颊。

忽然,她从镜子里看到什么,轻轻地走到另一边的窗口,站在窗帘后面往外看。

费芷柔又看到了之前那个短发的俏丽女人。

只是,这一次,她站在蒋甦的身边。

两人挨得更近些,一起走到了费家的大门口。经过的保镖也认识那个女人,点头,打招呼,应该很熟悉。却又很快走开了,似乎不想打扰他们俩。

两人好像正在道别,依依不舍的样子,女人还伸手拂了拂蒋甦的衣领,动作亲昵。

这个女人是蒋甦的女朋友?!

费芷柔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女人走出了费家,又看见蒋甦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去。

原来是她误会了,郎霆烈真的没有女朋友!

刚才略微兴奋的心情此刻莫名地,更加雀跃了。而刚刚才平复下的心跳,又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像是要舞出狂欢曲!

“叮——”

一声短信音传来。

费芷柔拿起手机。

“明天的生日聚会,订在M2酒吧,晚上七点开始。你来吗?我等你。”

是许承钰!

看着短信,费芷柔忽然有些发呆,似乎在把切断的记忆缝合起来。

“谢谢许学长,我会到场的。”

发完短信,费芷柔像是从梦境一下跌进了现实,心情也一下迷茫和忧伤了。

许承钰马上就要出国了,明天的生日会她可以去告白吗?或者,如果他来告白,她可以接受吗?……

她已经暗中发了好几份简历去许承钰老家的城市,等毕业了,她就可以去那边工作,在那里等着许承钰回来。还要把妈妈接过去,给若萱安排好转学。她和若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只要离开了R市,离开费楚雄的势力范围,她便不再怕他来干预她们的人生。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很潦草,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这已经是她能够计划的全部,也是她全部的希望。

只是,这个从前总能让她激动期盼的计划,现在想来竟有些失落,好像她会因此错过什么似的。

放下手机,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道赫然醒目的伤口。

她顿了顿,另一只手往口袋里探去,摸出了那盒药膏。

总有些人或事会突然出现,让你迷失方向。

这突然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不知道是他,还是他。

不知道是这药膏,还是这短信。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不管是他,还是他。

不管是这盒药膏,还是这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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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极为隐蔽的废旧工厂仓库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坐在破旧的凳子上,咬着牙,强忍着剧痛。而他旁边站立的瘦男人正在一点点剥离那些粘在他溃烂皮肤上的纱布。

仓库里还有一个光头的大个子男人,一边担忧地看着眼镜男,一边警惕地不停地看着仓库的窗外,生怕有人暗暗靠近。

“我再晚来两天,你这条胳膊就废了!我要清理伤口了,你忍着点。”瘦高个终于揭下所有的纱布,开始从眼镜男受伤的胳膊里清除弹片和爆裂残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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