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抢夺元配的位置。
不只两次三次的向钱瑞安提起离婚再娶她的事,却都被他不清不楚的转移话题,她也以为钱瑞安的父母会支持她的,她比詹可音有手段,也比詹可音更能干、更会讨人欢心,他们两老肯定会喜爱她比喜爱詹可音来的更多……可惜,他们却死活不答应,还第一次这麽明着羞辱她,说她不过是陪睡的,要她安生点。
她恨,她不甘,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钱瑞安也都心烦意乱。
这时,她听说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有间整型医院,能让你成为完全的另一个人,拥有那个人的外貌、体型、发色、肤色甚至嗓音。
她兴奋的向钱瑞安说起这件事,兴高采烈的抱着他欢呼,他们终於能正大光明的在一块了!钱瑞安却完全不是那麽的开心,听见她要取代詹可音,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与他白头偕老厮守一生,神色十分微妙,没有表态,只是问她那麽真正的詹可音呢?
真正的?那时真正的詹可音就是她了,至於那个陈旧的詹可音,当然就消失在这世上,谁也不晓得偷天换日的惊悚秘辛。
☆、(5鲜币)8…3,虫食
袁红嫣沉浸在这惊天的喜悦之中,像是从天而降的无价大礼,自那天起便让欢喜冲昏了头,笑容淹没了脸,迫不及待的打算取代詹可音,成为名正言顺的钱夫人。
还管还有些疑信参半,却立刻着手打探这个骇人听闻,又难以教人置信的传言,一秒也不想多等。
不可思议的事情,总是要有些疯狂,以他人无法匹敌的勇气去尝试,袁红嫣承认自己那时就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到了打听到的那间整型医院。
和她有一样夙愿的人不少。
谁人会满足於自己的身分?外貌、身材、家世、背景,好都还要更好,渴望永远没有止息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羡慕自己之上的人,想变成另外一个人,拥有她的美貌,他的财产,他或她的一切。
但是有勇气动手的人不知是否有心动的十分之一之多。
袁红嫣进了那个密闭的诊间,与医师之间的秘密谈话,只有天知地知两人知,在那一刻,她的良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尽管她已经做了不少亏心事。
她原本以为自己取代詹可音之後,才需要考虑如何去处置詹可音,她可以毁了她的脸,再悔了她所有,将她送到天涯海角,老死不相往来,从此她就成为「詹可音」。
然而那个外貌骇人,肌肤甚至是绿色颗粒状,几乎不像人类的医师说──她需要那个人的眼睛,才能拥有她的眼睛,她需要那个人的声带,才能拥有她的声音,毛发、皮肤甚至是指甲,一物换一物。
她不晓得医师的意思是什麽,移植?切下之後转换缝合?还是更加残无人道的手法?总之这个说法相当的毛骨悚然,明明白白的就是要詹可音的命。
她犹豫了,杀人这件事还是超乎她的预估……可最後,她内心挣扎的结果是放手一搏。
她听从了医师的建议,开始学习詹可音的谈吐、神态、行为举止、穿着打扮,喜好、厌恶、家庭背景,研究她的一切,巨细靡遗地去模仿,进而完完整整的取代她。
──到目前为止,她都做得很完美。
袁红嫣坐在了梳妆台前,用无比怨毒的目光望着镜中的自己,接着垂眸,缓缓地打开了那个活像便当盒的铁盒,低下脸以极快的速度捏出透明的不规则物,就往脸上抹。
远远地看,像是涂抹药膏或是擦拭保养品,却在下一秒,那些透明的物质疯狂扭动起来……不!扭动的是脸皮、眼球!
这是很恐怖的画面,袁红嫣细致白皙而光滑的肌肤,突然像是化为触手一般凹凸不平,争食着那些透明的东西,再仔细一点瞧,那些透明的不都是……虫吗?
连眼球也都分为黑白两色的突触向外觅食,整张面容扭曲变形的模样教人无比作呕,过了几分钟才停止下来,袁红嫣吐了口气,紧接着小心翼翼的以镊子夹起了一坨透明虫,张开了嘴,深深的……深深的……放入咽喉之中。
作家的话:
短短的一更。。。TT
☆、(5鲜币)8…4,豢养的宠
喉咙发出了诡异而狰狞至极的声音,好一会这恐怖的景象才静止下来。
进食完毕,袁红嫣缓缓地回过神来,失焦的瞳孔也渐渐有了焦距,一开始她还会感到惊恐,尽管比起一般女性,她对虫类的抵抗力已算强悍,但面对这样恶心的景况,她依然是抗拒惶恐不已。
可那位医师不知用了什麽诡谲的手法,让她拥有另一人的外貌,却在三叮咛道,所有变换的部位每日都必须进食一回,吃的就是那些透明鼻涕似的虫,要不「身体」可是会饥饿得反噬的。
他给她看了一张相片,肤色的蠕虫将腹腔啃食一个大洞,残破的器官所组成的血淋淋画面,在血肉中到处钻动的肥虫让她立刻脸色发青,手术过後回家,再怎麽排斥让皮肤吃虫的举动也只能咬牙做了。
可是……她为了自己与钱瑞安美好的未来做了这麽多的牺牲,他却──
袁红嫣的眼睛歹毒地泛着血红。
* * *
苏云打量着这间一人居住绰绰有馀的雅房,二房二厅一卫浴,整洁中透漏着一股恬静,充满了家的气息,然而,任谁也没想到居住在此的美女,不但是人妖还是个心理变态。
苏云双手被绑在椅背上,嘴里被塞了布条,一开始还唔唔唔的挣扎着,最後发现是浪费体力,索性放弃了,看着手术完却一点病态都无的范汉卿,生龙活虎,眉飞色舞的在屋内忙进忙出。
他……不,现在已经完全能用「她」来称呼了,方才范汉卿为了证明自己完完全全成为范筱米,浑身脱了个精光,原本属於范筱米的傲人双峰,以及下半身的女性象徵都像魔术一般,完美无暇的出现在他身上……半点疤痕都不见,无懈可击得彷佛她本是女儿身,本是范筱米──他的前女友。
或许是紧绷过度的心理压力加上了挣扎而力气耗用过度,在这节骨眼,苏云的肚子居然还这样不合时宜的发出响亮的咕噜声。
在那里贤慧的忙进忙出,说要替苏云腾出一个家,忙碌而雀跃的将准备许久的那份日常用品通通拿出来的范汉卿,一听到他肚子饿了声音,笑了出来,凑过来再他颊边亲了一口。
「你饿了吧?等一下就好,我去做晚餐唷。」
接着便围上围裙,哼着轻快不成调的歌曲踱进了厨房。
苏云转动脖子看向外头,窗帘让风吹起了一小角,他才得以瞥见十层楼俯瞰的街景,然而密闭的室内,紧闭的门窗,被绑成粽子的他插翅也难飞,他有些绝望的看着酒红色的帘子轻柔地掩上。
他不担心自己的性命,范汉卿并不想伤害他的样子。
但他担忧往後的日子,难道就要这麽成为被豢养的宠物?比力气他是不晓得会不会输,但是她持有一堆不知名的药剂,轻易的就能制伏他让他昏迷或者四肢无力,只希望那些控制他的液体不会是毒品啥的。
学长……好慢啊。
☆、(7鲜币)9…1,逃脱
苏云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间隐约觉得有什麽声音呼唤他。
被范汉钦带到她家後,他就像个任人摆布的魁儡,范汉卿顶着范筱米的外貌,做着她所自以为的贤妻良母,煮了一桌丰盛的晚饭,一口一口的喂着不得动弹的他,苏云皱着眉,本想有骨气的不吃,再如何饥肠辘辘也硬是将她喂到嘴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