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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1 / 2)

>残酷的现实让大家都明白,拉坎冬一族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任何一个兽人,失去一个兽人就意味着会失去一份力量。失去这份力量后,接着将失去的才会让人心生恐惧。

于是,所有的拉坎冬人都选择了忍让。

只有忍让,才能活下去。

经历了由布山之战和小山谷一对的拉坎冬族人们,无比清醒地明白了阿帕契的那句话,“只有先活下去,才能保护家人,才能保护部落。”

晶莹的水花不停地从对方粉红色的油腻鼻子上淌下来。兽人们舔着干裂的嘴巴,雌兽从背后萎子里抽出早上趁太阳还没有出来就砍下来的植物茎杆,小心地塞到幼儿嘴里,诱哄着它们舔食。

霍珀抖着长长的狮鬃,在水塘不远处慢慢地踱步,一面等着那只羽胁豚离开,一面向四周其他同样等着上前抢水喝的兽类们发出低低的威胁声。

一路走来,霍珀成长了很多,路上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争斗更深沉了它原本作为百兽之王就有的威严,昂首阔步间,王者的从容与压力向四周散去,有些食草类动物甚至胆怯地后退了几步,不安地叫着,躲在了树丛中。

大家都在等待。

兽人,野兽。

终于,那只该死的羽胁豚仰起头,慢慢起身。

所有的肢体都做好了前跃的准备。

一步,两步,三步,……没有任何声响。

四步,五步……有一只年青的板牙兔,大概实在是太渴了,“嗖”一下蹿到了池塘边,“吱”一声尖叫起来,那原本正在离开的羽胁豚突然回头,尖细的啄张开,百来颗细齿小牙,森森地嵌进了板牙兔的后腿。

原本躁动的前肢后爪都僵住,连空气也冷了几分。

阿帕契抹了一把冷汗,拍拍在背后正将自己衣服噙住的拉普德,心里一阵后怕,明明看那只羽胁豚胖重的样子,没想到行为会这么敏捷,终于明白为什么肖金让大伙儿呆在一边而不是直接上去抢池塘。

羽胁豚心满意足地叼着兔子远去了,地上除了粗重的爬行,还留下了条散落的血迹。然而没有眼睛再去注意那鲜血之路,池塘边围着的所有野兽都扑到了水边。

拉坎冬的兽人们化出兽身,怒吼着扑进水里,爪牙撕拉间,只听见各种凄叫厉吼混成一片,吓得小雌兽们纷纷躲回阿爸的怀抱,不敢向池塘边看去。

仗着身强力壮和智慧合作,拉坎冬兽人们再一次霸占了小池塘,将其他饮水的动物赶到了一边。

肖金安排着兽人围成一圈,先让族里的雌兽和小兽人喝饱水,然后才是兽人相互轮流着解渴。

阿帕契迫不及待地先往嘴里喝了几口,水已经被太阳晒得有点热,夹杂着些冲腥味,流到喉咙间,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

他将腰里的水囊取下来,装了些水进去,摇了摇,然后逼自己喝下了那混合了木灰的浊水。

这个方法还是一个地球卖水大哥告诉他的,用来净化水的,只不过人家用的是竹炭,他只是昨晚随便从火里扒拉了一些出来压碎而已。

旁边的雌兽们也正愁眉苦脸地将那木灰水喝下去。

在阿帕契的要求下,凯勒曼一家子都喝着木灰水,初时吉森死活不愿意,在拉了一天肚子后被乐斯灌了一通,等第二天肚子好了后,就乖乖听话了。

后来,凯勒曼把这个事告诉了肖金,一路上,拉坎冬人就都被迫喝着木灰水了,然而也正是因此,在迁徙大军一批一批倒下的同时,拉坎冬人却依旧顽强地行走在路上。

肚子终于喝饱了,阿帕契擦了把脸站直身体,四周望了一圈,看着神色怯怯正盯着池塘的动物们,突然感到一阵可怜。

但也只是可怜罢了,这个时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否则,等自己的,只能是死亡。

喝饱的拉坎冬人就地宿营。

在迁徙路上,食物从来不是问题,尤其在有水的地方。用韦尔奇的话来说,就是“放眼望去,全是食物。”

然而,因为要生存下去,即便知道要吃掉自己的威胁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动物们还是一股脑地涌向了水塘。

拉坎冬的兽人们轻轻松松就猎到了食物,他们背过身将动物处理好,交给雌兽,不一会,空气里就弥漫出诱人的香气来。而这香气,让那些消去了饥渴的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食物链下层。

一场场杀戮在池塘边上演。

拉坎冬的兽人们熟若无睹,将正在吃肉的雌兽和小兽们围在中间,等着秘密解决自己口粮问题的兄弟们回来。

习惯死亡在身边上演。

习惯每天都有不同的动物在自己身边倒下去。

习惯了饥渴的忍让。

拉坎冬人默默地走在路上,度过着迁徙的一天又一天。

做为一族之长,肖金是一个心怀宽阔,高瞻远瞩的兽人。

在他的带领与某种强压下,拉坎冬人安全无事地混在迁徙大军中。

而拉坎冬人的团结,也使得他们自己一路平安无大事。

然而,不是所有小部落都会像拉坎冬一样幸运,拉坎冬人们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小部落被灭的惨状,他们偶尔停下掩藏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方面是出于一种“兔死狐悲”的怆然同感,一方面也是因为在小山谷时,那些高温下曝露的尸体曾引发过一场瘟病。阿帕契说过,瘟病这东西,传,一夜可行千里,谁也免除不了。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行程中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夏末。空气不再炎热,迁徙的动物们也纷纷放慢了脚步,河边、池塘边的厮杀也没有那么激烈了。

然而拉坎冬兽人却没法做冬储月的准备。虽然一路上的食物很多,但拉坎冬人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以休息的地点,他们也无法找到,因为动物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们的族群又是如此小规模,所以,只能一直往北上。

路中,有几个怀孕的雌兽因不堪长途跋涉,早早生了孩子,但却没有一个活过来的。这件事给拉坎冬人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但雌兽们只是哭了一场,兽人们互相拍拍肩膀,就继续默默地上路。

风吹雨打的时候,阿帕契偶尔窝在凯勒曼的身上,月熊温暖的皮毛紧贴着他,有种恍家般的温馨。

拉普德一直禀持它不爱说话的酷样,默默守护在阿帕契身边。

大抵是因为迁徙的原因,再也没有谁提起挑选伴侣的事情,尽管现在阿帕契已经进入择侣期很长时间了。

有时阿帕契会琢磨凯勒曼的话,到底找个什么样的伴侣才适合自己呢?更多的时候,他则是早早就睡去,长路的奔波和劳累,永远体现在睡眠与深梦上。

某天,拉坎冬人经过一片石头组成的山林。虽然植被很少,但是因为石林众多,白天清凉无比,到了晚上,沙砾地上却是暖和的。肖金便决定在此处歇息上一天。

兽人们分出一部分去打猎带勘察四周队形,族人们三三两两聚在石林的阴影处,偶尔惬意地眯起眼睛,享受这难得的休憩时刻。

阿帕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举目四望,便要找人去玩。但霍珀因为身担护族的重任,所以只能留在驻地,拉普德出去打猎了,加斯拉熊韦尔奇承担的是夜晚的警戒者,正在呼呼补眠,阿帕契只好眨巴着眼睛去求凯勒曼。

月熊无奈,只能驮上他,警告阿帕契,只可在附近转转。

阿帕契兴奋地答应了。

一路上,便叽叽咯咯指着那些石林说这个像驼鸟,那个像一柱天,这个是个老太婆,那个是一对小情侣。

凯勒曼听着阿帕契嘴里冒出许多他听不明白的词,心里微微轻松了些,这些日子,大家都在忙着赶路,实在是没有静下心来,悠闲地相处了。

“咦?这是什么?”阿帕契突然指着地面叫起来。

月熊低头,地上一片杂乱,沙砾着混着暗黑的斑块,它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着些腥烈的味道,不过,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我们回去吧。”凯勒曼转了个身,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多逗留。

阿帕契却说道,“等等,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砰砰——砰砰——”

声音,正从左侧的一块岩石下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沃夫之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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