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阿帕契连忙答到。
“我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闻到你气息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双王说你坠下了山崖。所以那刻,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闻错了。”
初听阿帕契坠崖的那刻,霍珀的心几乎缩成一团。他不信,那么活泼的阿帕契从此再也不能见。
离开拉坎冬部落寻找阿帕契的路上,霍珀每夜每夜睡不着,几乎绝望,如果不是韦尔奇在旁边嚷着,怕是他会不眠不休直到找到阿帕契……或者一具尸体才会停下脚步。所以,当嗅到空中传来熟悉的气息时,霍珀疯了,身体里一股扯力将正在狂奔的它拉住,转身,射出。连韦尔奇的叫喊也来不及回答。
阿帕契,阿帕契……
脑海里那张脸笑着,让它的血液都咆哮起来,霍珀无法阻止自己向着那道气息飞奔,像饿了七天七夜才发现猎物那样,身体自动条件反射。
阿帕契,阿帕契……
是不是所有的兽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雌兽时,都会把对方刻在自己的身体里,变成渴望的本能。
“见到你我很高兴。”
低沉却轻的的近似耳语的声音让阿帕契感觉自己的灵魂颤栗了一下,他默默任霍珀抱了会,慢慢挣扎起来。
霍珀放开了抱着阿帕契的手,抬起头一笑。
“你……你怎么哭了?”阿帕契吃惊地看着那双金栗色眼睛下的泪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很高兴……高兴见到你。”霍珀将阿帕契的左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从雌兽手腕处传来的脉博跳声,皮肤温暖的温度,安慰了兽人的心。
霍珀又一笑。
当阿帕契发现自己看霍珀看得有些发呆,有点心跳时,不禁大窘,连忙移开视线,看到加斯拉熊和灰狼正从那个山洞里走出来,两头巨兽的爪子上滴着不少血。
“他们处理完了?”阿帕契呆呆地问。
“嗯。”霍珀微微点头。
“为什么不放过呢?它们是幼崽,又没有什么威胁。”阿帕契喃喃说道。
对一个地球人来说,虽然“斩草除根”这个词语早就存在,但其实骨子里,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狠烈。作为普通大众的阿帕契自然也不能面对这种有背为人良心的杀戮。
霍珀皱了下眉,半晌才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阿帕契转过头,盯着霍珀,颇有点咄咄逼人地发问,“它们还没有长大,失去双亲的话又很难在这个世界存活,就一定要杀光吗?”
“如果不杀,将来受害的会是我们部落。野兽的记忆力和报复心都是很强的。”
“也包括你吗?”
霍珀直直盯了他一会,直到阿帕契不能忍受时才回答,“嗯。”
“哼~”阿帕契甩过头。
霍珀笑着摸了下阿帕契的脑袋,“每个兽人都必须这么做,我们只有这样,才能保护部落和家人,保护你。”
料理完幼崽的韦尔奇和沃夫回来后,说起刚才的情况,加斯拉熊拉着大嗓门喊,“霍珀的鼻子真灵了,要不是他嗅到了阿帕契的气息,一路像死了伴侣的兽人一样冲过来,你们肯定会出事!”
沃夫抽了抽嘴角,“我们一定会出事?”
加斯拉熊点着巨大的脑袋,“幸好我们赶过来了,阿帕契你应该给霍珀一个抱抱,要不是他,你就去见拉坎冬神了。”
“喂,韦尔奇,难道我不能把阿帕契安全地送回去么?你这是在能疑我的能力哟兄弟!”
“如果不是我们赶到的话,那些野兽你能杀得完?居然让我们阿帕契都杀野兽了,阿帕契可是雌兽……”
“……你家阿帕契可不是一般的雌兽。”
“呵呵呵,本来就是吗。”
“……”
阿帕契转过头,诚恳地对站在一边的霍珀说,“谢谢。”
霍珀笑了下,“应该的。”
将阿帕契和沃夫的情况大概了解了一下后,兽人们一起往部落里赶去。
路上沃夫和阿帕契才知道,原来在他们从乌阳山赶路的时候,瓦美尔平原上发生了很多事。有许多不知名的野兽从遥远的南方迁徙过来,袭击部落,吞食小兽人和雌兽,有些许小的部落整个灭亡,瓦美尔平原上的部落各各自危,这也是为什么沃夫和阿帕契在取道南下时,会被其他兽人戒备的原因。
“靠,一路上居然没有兽人告诉老子。”沃夫强烈地表示抗议。
“要是他们告诉你的话,你就不是孤狼沃夫了。”阿帕契翻着白眼表示,“你这样的名号一听就是无数兽人想把你踩死的类型。”
“来啊来啊。”沃夫得意地笑,“来一个老子咬死一个。”
“啊,”韦尔奇突然大叫起来,吓得坐在它背上的阿帕契一个趔趄,“怎么了,韦尔奇哥哥?”
“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加斯拉熊兴奋地扭着脖子看向阿帕契,“哥哥我有小熊崽了!”
阿帕契高兴地喊了一声,“太好了。”乐斯这么快就和韦尔奇有孩子了,这速度……,绝对让部落不少兽人羡慕死啊,据他所知,一般兽人差不多要个三四年才会有第一胎吧。所以说,蚂蚁是个多产的种族果然是不错啊。
这么想着的阿帕契突然一僵,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加斯拉熊,“韦尔奇哥哥,我能问下,你孩子,孩子长什么样不?”
是蚁熊?还是熊蚁啊?
阿帕契可不想回去后抱着一只熊头蚁身或蚁头熊身的宝宝说他好喜欢,这,这这这他做不到。
“小吉森当然长得像我啊。”加斯拉熊兴奋的说,“我是它阿爹,但是它老是粘着凯勒曼,好像我都不是它阿爹似的……”
阿帕契暗暗出了口气,想像一下加斯拉熊的缩小版,不禁满眼放光,毛控的基因迅速被激发出来,叽叽咯咯和韦尔奇聊了一路。
65
65、被讨厌的小白 。。。
满怀着对毛绒绒小熊的热爱;阿帕契迫不及待冲向了部落;却在自家的房子前停住了脚步。
原因是他看见自家门口里出来一只比自己高大的熊。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有一头陌生的熊出现在自家的地盘?它是谁?
那只棕熊抬起头;阴森森地向阿帕契露出牙齿;咆哮起来,带着一股地盘被侵犯的味道。
阿帕契的脑袋瓜子瞬间一亮:难道,这是;凯勒曼大哥的……伴侣?
想到这点的阿帕契心里瞬间一股复杂的味道。想不到在它失踪的这半年内,韦尔奇有了小熊不说;凯勒曼哥哥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好像哥哥们都抛弃自己往前迈步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感觉怎么这么复杂……
阿帕契咂巴着嘴巴正在纠结自己的情绪;背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他回头便看见一只月熊孤零零地站在身上,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脚下摔得乱七八糟的水果。
他和月熊相互对视。
阿帕契咧嘴笑了下,“凯勒曼哥哥,你瘦了好多。”
月熊看着远处站着的身影,有种恍世的感觉。自从韦尔奇和霍珀离开部落去寻找阿帕契之后,从来没有传回来过消息,月熊以为这一生能看见自家雌兽弟弟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却没想过经过大半年的时间后,雌兽弟弟却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长高了不少,变黑了不少,脸廓也慢慢显露出来。
“我回来了!”阿帕契说完便“倏”地扑上去,双腿圈在月熊身上,哽咽着声音道,“凯勒曼哥哥,我回来了,我想你!”
虽然说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掉泪有点太丢面子,可是阿帕契在见到凯勒曼熟悉的身影时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森林里那些压抑下去的恐惧和痛苦一瞬间全部都在这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