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契站着半晌,才明白花豹的意思。
挠挠下巴。
“为什么送我啊,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没有啊,难道,是因为老子长得帅?”
“呵呵呵,古有卫阶砸果,今有老子收肉。”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原因送给它啊?
阿帕契挠着下巴边思考边拖着那“鹿”的后腿往前走。
大概三十四步后,路边跳出一只灰狼来,站在阿帕契面前,下吊的狼眼看到阿帕契手里“鹿”的后腿时,鼻子皱了一下,两边的犬齿呲了出来。
阿帕契吓了一跳。地球人都知道,呲牙皱鼻的表情通常情况下都表示眼前这头犬类生物生气,会出现攻击行为。
阿帕契微微蹲低身体,耸起肩膀,做了个防御的姿势,两只手一起拖住那个“鹿”,心想着,要是这狼扑上来,它就把这玩意砸到狼的脑袋上去。
灰狼没有动弹,扫了一眼阿帕契赤/裸胸膛后,嘴边向耳后扯去,然后歪着扭曲了,以一种很不快的表情盯着那只“鹿”不放。
难道,要上演屠夫与狼的故事吗?
正当它考虑要不要把“鹿”甩出去以示自己可以双手贡献上口粮时,大灰狼动了,阿帕契心里狠狠一跳!
结果,灰狼只是往上翻了翻白眼,“吭哧吭哧”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身后的一只双板牙兔拖了出来,放在地上,用前肢推向阿帕契,然后翘了下尾巴,走了。
那只兔子孤零零地躺在路间。
阿帕契脑袋里迷雾一片,这是?
要知道狼可是很凶残的生物,怎么可能舍得把口粮让出来给人?
为了安全起见,它绕开那只兔子,继续上路。
没成想,走了没五步,那灰狼跳了出来,鼻子间发出“嘶嘶”的气息,把嘴子叼着的兔子一甩头扔到地上,然后直直地瞪着阿帕契。
阿帕契无语。它向左边走走,灰狼的脑袋摆向左边;它向右边走走,灰狼的脑袋摆向右边,路全给它封死了。
这,是个神马情况?
确定了灰狼不会伤害自己后,阿帕契拖着手里的“武器”慢慢后退,待远离灰狼的攻击范围后,迅速跑上了另外一条小径。
风从耳边吹过,“唰”一下跳来一道影子,阿帕契吓得站住,灰狼叼着把那只板牙兔子出现在阿帕契面前,扔下,一双三白眼死死地盯着阿帕契。
一幅你不拾起来我就啃了你的表情。
难道真是给我的?
阿帕契想,伸出脚,慢慢向那只板牙兔挪去。
越走越近,灰狼一直没有作出攻击的姿态,却在阿帕契俯着身去捡那只兔子时,露出一个让阿帕契毛骨悚然的狼笑!!!
阿帕契只感觉整个身体被一串电流通过!头皮都炸起来!
狼笑了?居然笑了?
狼笑了代表什么?代表什么!!!!
难道这只兔子是陷阱,是狼专门用来诱捕它这个人类的?
灰狼看着阿帕契手上拎上了兔子,轻哼一声,甩甩尾巴慢悠悠走了,边走边回头,只要阿帕契表示出想扔掉手上兔子的动作或表情时,就站着不动,死死地盯着它。
直到阿帕契把板牙兔拎到手上,踏上回家的路后才远远地消失了。
然后,一路,阿帕契奇遇无数。
等它拖着“鹿”腿,捞着兔子和山鸡,挂着一长串果子,抱着两篮子大抵称得上是蘑菇之类的东西走近居住地,凯勒曼已经冲了出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月熊一把搂起在地上走三步停一步的弟弟,“这什么?”
“不知道,”阿帕契表情秀迷惑,“别的小兽人送的,今天族里过节吗?”
凯勒曼磨磨牙齿,哪里是过节,分明是肉被“狼”盯上了。
“是哪些小兽人送给你东西的?”凯勒曼温柔地问。
阿帕契摇摇头,“认不出来,两只豹子、一头狼、一头狮子,还有一个小老虎。我不收,那只狼一直追在我身后。凯勒曼哥哥,为什么它们送我东西?”
“哥哥,凯勒曼哥哥。”
“喂,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正在心里想着怎么找出送东西的兽人,然后一熊掌一个揍飞这些现在就敢向自家雌兽弟弟下手的不要脸的家伙时,凯勒曼感到鼻子一痛。
“凯勒曼哥哥,你在想啥?我在说话呢!”
“咳。”凯勒曼回过神,严肃地盯了阿帕契一下,“这些东西我们还回去好不好?食物什么的哥哥可以给你找。乱收兽人东西的话,你会被它们抓走,哥哥再也见不到你了。”
【有这么严重吗?】阿帕契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收了几个尸体,一些果子吗?
“但是还回去的话,凯勒曼哥哥,我也不知道还给谁啊?”它又不是动物学家,能辨识出哪只是哪只……到现在它也不能从一大堆加斯拉熊里面辨识出哪只是韦尔奇啊。
“这个交给哥哥处理就行了,”凯勒曼把阿帕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以后要是再兽人送你东西,一定要拒绝,千万别收。”
“如果它们一定要给怎么办?”阿帕契苦恼地问。今天那些,看起来都很不好对付。
“那就收下,安全最重要。”凯勒曼严肃地说,“不过,所有送你东西的兽人,一定要问它叫什么,住在哪?记得清清楚楚地回来全部告诉哥哥,哥哥会帮你解决的。”
【解决,解决什么?为毛这话听起来如此地像黑社会老大对经常会招惹麻烦的小弟的承诺?】
“哥哥,这些东西不能收,是不是有什么意思?”阿帕契弱弱地问。它内心的成熟灵魂闷骚地呼喊着,【快吐露八卦吧快吐露八卦吧。】
凯勒曼笑笑,“这是专门用来骗小雌兽的。如果你收了它们送的东西,送东西的兽人就会把你抓起来,关在看不见太阳和月亮,甚至连星星也看不见的地方。不给你吃饭,也不给你喝水,还不给你穿衣服,每天都把你吊在绳子上,用木棒打来打去。”
阿帕契傻眼,石化。
【这,这多么幼稚的骗词啊!哥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所以阿帕契一定小心,一定要记得把它们的名字全部问清楚,回来告诉哥哥。哥哥会好好教训它们的。”
阿帕契向天翻了个白眼。
凯勒曼忽然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又把兽衣脱了!”
啊,光顾着拖手里的东西,忘了!
阿帕契连忙吐吐舌头,飞快地挂上兽皮上衣,搂住月熊的脑袋,“哥哥,哥哥,我忘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穿好了,都是那些小兽人害得吗,我刚从河里洗澡出来,一头豹子就蹦了出来,我都吓傻了!后来想穿,可是它们一个接一个出来,我根本没有时间穿,我好怕噢!”
凯勒曼连忙拍拍阿帕契的后背,安慰着,“别怕别怕。”一边在心里对着路上看尽弟弟胸前美景的某些小兽人咆啸:你们等着!乖乖地等着!!!
月熊庞大的身体在接近居住地时停顿了一下,呲了下牙,很不高兴地继续往回走。
阿帕契纳闷地转过头,看到邻居威格正笑眯眯地搂着他家小兽人霍珀站在他们房子面前,见他们回来,远远笑着挥挥手。
月熊的白牙露出来,收住脚,瞥了一眼威格身边的小狮子,很不客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喔,”威格摸了摸下巴,并不回答凯勒曼的问题,转眼把阿帕契打量了一圈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