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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者今天的穿着格外地隆重。黑色的皮毛长袍,腰上扎了好几根染了色的麻绳,脖子上挂着七八根项链,头上插着几根半米长、色彩艳丽的禽类尾羽,除此之外,脸上还用不知名的植物汁液画上了好几道花纹。
伍斯凌站在人群外,看着大智者手中挥舞着的鼓槌,眼睛一眨都不眨。咚咚的鼓声在他的耳朵里不停地回旋着,震慑着他的心脏。霎时间一种特别的情感油然而生。
“凌,你穿着的要比大智者的好看。”奥古斯丁看到伍斯凌一直都在盯着大智者看,以为他觉得大智者的穿着很好看,所以他才盯着大智者看。
“走吧,我们也进去吧。”既然决定了要融入这个世界,融入这个部落,就不要再置身在外了。伍斯凌拉起奥古斯丁的手,“带我进去吧,奥古斯丁。”
“好,我带你进去。”奥古斯丁反握住伍斯凌的手,“我们一起进去。”
鼓声停下的时候,人也都到齐了。
大智者放下鼓槌,举起了他的手杖,一边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唱念着,一边绕着羊皮鼓转着圈。
“你懂么?”伍斯凌轻轻地扯了一下奥古斯丁的裤脚,问。
奥古斯丁摇了摇头,小声地回答,“每个部落都有他们的祭词,这个祭词只有部落的大智者才知道。手杖和祭词,都是一代只传一个的。”
伍斯凌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大智者这段祭词大概念了三分钟,念完之后,他拾起了鼓槌,又打起了鼓,一边打一边喊着他们的族长——道格拉斯的名字。
这时,部落里的雄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围在了祭坛边。
“凌,我也要过去了。”
“去吧,我在这等着你。”
奥古斯丁朝伍斯凌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雄性们围起了祭坛,大智者加快了敲打羊皮鼓的节奏。这时,道格拉斯扛着一头野牛,慢慢地走向了祭坛。
待道格拉斯把野牛扛上祭台,大智者停止了敲打。
道格拉斯用石刀割开了野牛的颈脖,大智者赶紧拿起放在祭坛一角的容器,接起从野牛伤口流出来的血液。容器有很多,都是族人们拿来的。按照大陆的说法,祭祀的时候,用容器装起的献给母神的血液越多,这个部落的祈祷就越容易实现。这其实就是,大的猎物肯定比小的血液多,整只抓回来不受外伤不流血的肯定会比满身外伤血流不止的血液多,那肯定是有能力的部落才能抓回活的不受外伤的大猎物,既然都有能力了,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也不会难过到哪去。还有装的容器多,在生产力较为低下的这个社会,不管是有本事制得出各种容器,还是有本事从别人那里换来容器,总之是,容器越多,这个部落可能就越富裕,富裕的部落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吧。
接完最后一滴血液,摆好容器,大智者就完成了他的任务,退下祭坛,回到人群之中。
站在祭坛上的道格拉斯大吼一声,白光闪起,一头雄狮出现在了祭坛上。
接到自家族长的号令,围在祭坛四周的雄性们也纷纷地兽化。一时间,祭坛四周光芒闪耀。
这时,东边的天空也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地平线上渗出了些许金色。站在群兽中间的雄狮抬起头,朝奥萨升起的方向吼了起来。
道格拉斯一吼,围在旁边的雄性们也跟着吼了起来,各种吼叫声响彻云端。这是一个证明,也是一个威慑。证明,是证明他们西山部落强壮的雄性不少,他们有能力让整个部落的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受冻挨饿,能安全地度过冬季;威慑,是告诉一些迁徙路过,窥视着部落的兽群,这里绝对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冒犯的软弱的部落。
虽然此时的天空还有点暗,但是,伍斯凌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黑色的豹子,那个已经能扣动他心弦的家伙。
终于,奥萨摆脱了缠绕着它的云朵,跃了出来,灿烂的光芒洒向了大地。
道格拉斯又发出了一声吼叫,一对洁白的翅膀从他的背部冒了出来。
长出了翅膀的道格拉斯
整个部落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在了在空中飞翔着的道格拉斯,只有伍斯凌没有,他一直都在看着那只黑色的豹子。从道格拉斯长出翅膀的这一刻开始,黑色豹子就一直抬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的族长。
奥古斯丁一定也很想像他们的族长一样吧,特别是知道了自己也会有翅膀的时候。自己拦着他,不让他去问,是不是太自私了?
在空中饶了一圈之后,道格拉斯飞回了祭坛上空,慢慢地落在了祭坛上。
这时,在人群前的大智者举起了手杖,大声对族人们说,“我们西山部落的儿女们,大声地唱起来欢快地跳起来!”大智者喊话的时候,其格列举起了火把,点燃了空地中间的柴堆。同时,散布在空地其他位置的小火堆也被拿着火把的族人点燃了。
篝火燃起,妇女们赶紧抬出早已处理好的猎物,架到小火堆上。道格拉斯也趁机变了回来,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石刀,开始分割起祭坛上的野牛,串好,然后送到火堆上。因为食物的珍贵性,虽然是祭品,但最终还是要变回大家的食物的。
孩子们首先活跃了起来,穿着他们家里长辈为他们准备的最漂亮的衣物,围着火堆跳起了传统的舞蹈。看到孩子们跳了起来,大人们也渐渐地加入了唱跳的队伍中。雄性们也变了回来,到空地旁拿起他们放在那里的武器,围着火堆也跳了起来。
歌声飘荡在部落的上空,这一刻,这里是歌舞的海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松口
伍斯凌没有加入,他退出了人群,走到旁边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
黑色豹子没有变回人形,到族人中间和族人们一起欢歌起舞,他径直走到了坐在树下的伍斯凌身边,脑袋搁到伍斯凌的腿上,趴下。
“奥古斯丁,怎么了?”伍斯凌揉了揉黑色豹子的脑袋,“不是应该很开心的么,怎么闷闷不乐的?”
黑色豹子半趴在伍斯凌身边,把脑袋搁到伍斯凌盘起的腿上,“凌,你说我真的也能像族长那样长出翅膀么?”
“他说可以,应该没错的吧。”伍斯凌摸着奥古斯丁光滑的皮毛,摸到那突兀的白色的时候,他停住了。“奥古斯丁也会长出翅膀的。”
“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长出来,是要再去试炼一次,还是要举行什么仪式,或者是要吃些什么。”
“你是在怪我,怪我不让你去问他么?”那时,是他阻止了奥古斯丁向蔡晓奕追问下去的。
“不是,我没有怪凌。”黑色豹子抬起脑袋,看着伍斯凌,“我没有怪。”
“是我的问题啊。”伍斯凌轻声说。
“凌,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没什么,”伍斯凌说,“你真的想知道么?”
豹子头点了点,追求力量是每个雄性的特性,奥古斯丁也不会例外。
“那就去问吧。”
安静了好一会儿,奥古斯丁又开口了。
“凌,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长翅膀的事,你肯定是知道的。”奥古斯丁说,“你告诉我不行么?”
“我怎么会知道?让你去问你就去了,啰啰嗦嗦的。”一想到那时侯提到这事时蔡晓仪那一脸YD的表情,一系列限制级画面出现在伍斯凌脑中,脸立刻唰地一红。伍斯凌立马扯住了奥古斯丁的耳朵,提高了声调,“再问我,再问我我就不让你去问了哈。”这家伙,平常不都是一副憨厚的模样,看起来还有点傻傻的么,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伍斯凌轻轻地周期每,望着奥古斯丁。
“啊,那我现在马上去问。”察觉到心上人不同于平常的带有些许审视的目光,黑色豹子赶紧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草屑,“凌你在这里等着我啊,我去问了马上就回来。”说完就蹭地奔了出去。
伍斯凌看着狂奔离去的奥古斯丁,跑跑踩到一块小石子失去平衡还差点摔了一跤,心想,这货这傻样,刚才的一定是错觉,就这二样,难不成还会生出腹黑属性?嗯,肯定都是错觉。
奥古斯丁找到蔡晓亦的时候,蔡晓亦正骑在兽化状态的道格拉斯背上。
“塞姆,打扰您一下。”已经变回人型的奥古斯丁抓了抓他因为奔跑而有点凌乱的头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