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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1 / 2)

>  真是个乖乖牌好宝宝,知道迷路了要问过往行人。可是,怎么说他也是非法入户私闯民宅吧,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呢。

桂花沉默一会儿,成功把嘴边的问题咽下去。

“……你是说,宋嬷嬷?”

宋嬷嬷是钱夫人特意派来指导桂花出嫁礼仪的,最近搬去的紫苔院。

“她会老实告诉你我在哪儿?”

随即自发的恍然大悟:“你又点她穴道了。”

“没有。”阮听枫笑得十分安详,桂花甚至能从他面容上瞧见和佛祖一样的悲天悯人,“敲晕了。”

桂花:“……为什么?她老人家年纪一大把的……”也不怕打死了。

阮听枫奇怪的看她一眼:“年纪大,皮肤松弛。”

“所以?”

“找不准穴。”

桂花含着糕点嘿嘿嘿傻笑三声,差点把满口的糕点屑喷出来。

“翠浓?”

站在一边的翠浓,病恹恹,以一种消极厌世的态度转头看他:“干嘛?”

阮听枫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啊掏。

桂花张着口忘记咀嚼,眼珠子随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转啊转,转啊转,十分好奇他要拿出什么来。

“找到啦!”看他的满脸惊喜,实在让人不能和他手上捻着的,这么一张小小的,泛黄的,还有些油斑的纸片联系起来。

“给你。”有些嫌弃的用指尖夹住,伸到翠浓鼻子底下。

翠浓同样以那种病恹恹消极厌世的情绪接过了纸片。

阮听枫望着她,有些疑惑:“她怎么了?”

桂花笑得贼兮兮:“被老鼠,吓破胆。”

阮听枫不甚在意:“哦……”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私语的当事人淡然的,以一种十分平静的心情,划亮火折子,把那片脏兮兮,油迹斑斑的小纸片付之一炬。

桂花:“咦咦,你有火折子为什么刚才不点?”

翠浓看她一眼,迅速低下头去:“我不想点。会暴露的。”

“哦,所以你就心甘情愿的摸老鼠啊。”好伟大的精神,好高尚的情操。

翠浓充满怨气的脸孔愤愤抬起:“小姐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告诉宋嬷嬷窗子是你弄坏的!”

好恐怖!

桂花倒退一步,犹犹豫豫递出食袋:“……分你吃?”

第四十八回 探病

身为罪魁祸首,绝色美人越窗而出,潇洒离去,留下一地断壁残垣。

桂花擦擦嘴,悲壮的捂住肚子倒地不起。

于是,天蒙蒙亮,鸟微微啼的时候,翠浓的哀嚎再次响彻整个偏院。

初晕刚醒的宋嬷嬷最先闻声而来,悉悉索索边摸索着一大串黄铜钥匙,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怪事儿,昨晚梦到仙人了,那小模样长的,俊是俊了……”后脑勺不知怎么了,一碰就疼,“作孽哟!一大早的嚎什么呢?!”

伴着门扇重重撞击墙壁的声响,翠浓抽噎着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宋嬷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扑过去抱住了宋嬷嬷的腿,“小姐!小姐不行了!”

桂花披头散发,面朝墙壁,手捂肚子,不断呻吟。翠浓说到“不行了”的时候,那呻吟声显然大了不少。

“昨晚上还好好的?”宋嬷嬷狐疑,“怎么就不行了。”

不行了。

桂花真心实意痛苦的呻吟一声,她只打算肚子疼,骗过钱惜松让她回房就好,怎么这话一到翠浓嘴巴里就变了味儿。

“这,这窗子又是怎么啦?”宋嬷嬷更加狐疑的指着倒地的窗。

翠浓抽抽噎噎,振振有词:“昨晚上我和小姐跪得好好的,忽然有歹人闯了进来……大概是走错了路,没找着库房的所在,那人见走错了地儿,也没为难我们。倒是小姐受了惊吓,一直嚷嚷肚子疼。”

宋嬷嬷半信半疑去看桂花,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信了大半。

桂花憋笑憋得脸色红润,忍笑忍得额上微汗,眼睛死死闭着,两手紧紧捂住肚子,再加上凌乱的发型,揉成咸菜状的衣摆,十足十发烧的模样。

病的不轻半死不活的小姐,和盛怒之下不阴不阳的少爷。宋嬷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如果半死不活的小姐西去在她的管制之下,那么少爷就会由不阴不阳立马变身为大开杀戒。宋嬷嬷深知,钱惜松对待一切阻碍他完成兼并大业的绊脚石,从来心狠手辣。

提着药箱的白胡子大夫来的很快。

桂花偷眼看把着脉沉吟不语的大夫,心里忐忑,呻吟声不由更大了些,以此提醒大夫,她病了,并且病的很严重。

大夫故作高深的想了一会儿,最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小姐忧思过甚,心情郁结,加上饮食不调肠胃阻滞,引起微热,需要好好调理。”

匆匆赶来的钱惜松正巧听到这番很装13的诊断结论,立刻紧张起来。以为是佛堂阴冷,缺水少食导致桂花一场大病。当下十分着急,吩咐丫鬟立刻把桂花挪回紫苔院,好生将息。

桂花深知,肠胃阻滞乃半夜暴饮暴食所致,与佛堂实在无甚关联。但瞧着钱惜松如此紧张,也不由感慨,钱惜松对她这枚棋子实在是看重。不允许她有一丁半点的差池。

不允许她有差池=不允许婚礼差池=不允许联姻差池=务必要干掉孙府取而代之。

如此执念,轻易千万不要去刺激他。免得触动逆鳞,死无葬身之地。这么一想,桂花便更加盼着战青玄能快些找到证据,解救她出火海。

若是孙钱两府必得倒掉一个,她真心的希望倒掉的那个,是她大哥。

不是她没心没肺,而是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抛弃,她早就不奢望完整纯粹的亲情。当年的霜言冷语,化作利刃割在心上的伤口,早就结了珈,却至今没有痊愈。轻轻的触碰,都能让她回忆起当初的苦痛和耻辱。而如今,就在不久之前,钱府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她的亲生母亲,却再次拿起刀来,在她尚未痊愈的旧伤上狠狠的砍。砍掉了她对亲情的最后一点希冀,让她连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都不敢再有。

现在,她只想诅咒他们万劫不复。当然,她很善良的仅仅是诅咒而已。

躺在床上养病期间,翠浓一直低着头,默默做事。别人看来,她和往常一般无二,可桂花却敏锐的觉察她的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你没事吧?”桂花靠在床上,疑惑的望向拿着抹布四处转悠的翠浓。自从佛堂出来,她便一直处于这种焦虑的状态,难道真是被老鼠吓破了胆子?

翠浓立在原地,转过脸来:“小姐,奴婢没事。挺好的。”言罢,继续低头擦拭早已纤尘不染的古董花瓶。

这样还叫做没事?没事才怪。

小丫头掀了帘子进来:“二小姐,金姨娘来了。”轻声细气,生怕吓着病了的桂花。

桂花连忙缩进被子,把脸埋进去,仅留出一头黑发铺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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