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腿分开她的腿,因生怕伤着她,霍去病呼吸间带着克制,只用手指轻轻撩拨着她最细嫩的腿内侧……
子青学过医术,对房中之事自是懂一些,等了片刻,未见他有下一步动作,疑心问道:“你是不是不会?”
“什么!”
这话对于霍去病而言无异于莫大的侮辱,思量着她也该准备好了,再无犹豫,手用力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向前一个挺身,进入她体内。
子青咬住牙,闷哼一声。
他骤然停住,在她体内一动不动,犹如一张紧绷的弓。
“疼么?”他问。
“有点……”
“怎么办?”
“要不……你先出来?”她轻咬着嘴唇,试探问。
他试着动了一下,立时有细细的呻吟自她唇齿间溢出,听得他头发发麻,腰胯往前一送,将双手探到她背后,让她更加紧密地贴合向自己,“不要!”
每一寸肌肤的亲密紧贴都带来温暖和安全,细细熨帖着过往岁月中的坎坷褶皱,夹杂着痛楚的喜悦,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充盈。她伸出双臂紧紧攀住他的肩膀,贝齿咬在他的肩膀上,压抑着呻吟,柔顺地由他予取予求。
躯体辗转起伏,旖旎春色盈盈满室。
夜深人静,子青见霍去病似乎已进入睡梦之中,遂悄悄自他臂弯中往外挪,刚挪至床边,腰肢被人一揽,立时被捉回他怀中。
他哗的一下翻压住她,“去哪里?”
“我想再去沐……”子青话未说完,禁不住嘤咛一声,全因他的手又在身上不规矩起来,忙推托拒绝道,“不要,疼!”
“这次就不会疼了。”
他一面保证,一面轻啃着她的唇瓣,手慢慢抚过她身上的起伏,忽地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将她抱起来,往温泉行去,直至两人都浸入水中。
暖暖的泉水温柔地包裹住身体,原来的酸痛渐渐消失,子青轻呼口气,不愿再打湿头发,伸手将头发挽起。霍去病随手折下一小截尚带着竹叶的竹枝,浑然天成的簪子一般,替她将秀发固定住。
“往后咱们住的地方,也得引一处温泉水来,到了冬日里,便是脱了衣裳也不用惧寒。”他哗哗地拨弄着水,将她往自己怀里头带,“你说好不好?”
子青愣了下,才弄明白他所指何事,又是好笑又是羞涩,说好也不对,说不好也不对。
月光皎洁,他看泉水漫过她的肌肤,就近在咫尺,用力将她往怀中一带。
两人在池中浮浮沉沉,待喘息渐平,子青已是筋疲力尽,绵软无力,霍去病方才心满意足地抱她回屋。
164第五章漠北(一)
元狩四年,夏末。
骠骑将军霍去病收到圣命,要他率五万精骑自定襄出击匈奴;而大将军卫青率前将军李广、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赵食其、中将军公孙敖、后将军曹襄,统率骑兵五万出代郡。
“我也去!”
“不行?”
“为何不行?我是司律中郎将,为何不能随大军出征?”
“我是将军,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这是……徇私!”
“别忘了,你能待这里,也是因为徇私。”
“你……”子青气呼呼地盯着他。
霍去病低着头,继续看自己面前的沙盘,浑然没把她当回事儿。
明日他就要率大军前往定襄,子青却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军令,急急忙忙来找他,才知道将军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去。
在他旁边跪坐下来,子青尽可能勾着头,想看清楚他的神情。
“你不让我出征,那你何必让我来营中?”
他侧头,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道:“你来这里,天天都能见着我,不好么?”
“好是好,可是出征时候就撇下我,这就不好。”
“你的旧伤……”
他话才说一半,就被子青迫不及待地打断,“早就好了呀,去年冬天的时候一次都没有复发过。”
“丫头,”霍去病轻叹口气,转过身子看向她,“我不愿你随我出征,是不愿意你有任何损伤,难道你不明白?”
“我明白,可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不愿一个人被留下来。”她也望着他,“在一块儿不好么?再说,我的身手在军中也算上佳,你弃之不用,如何服众。”
他无奈看着她,骤然疾伸出手去揪她的耳垂,被她反应甚快地侧头躲过。
“若今日被留下来的人是你,你好受么?”她已经是在瞪他了。
霍去病又叹了口气。
“你答应了!”子青把他的叹气当成默许,展颜一笑道:“我想过了,我手底下没兵,你让我去建威营吧。”
“你想去李敢那里,为何?”他诧异道。
“他知道我的身份,我行事也方便些。”
霍去病刚出定襄,前锋哨探便捉拿到匈奴骑哨,得知匈奴主力已经东移。刘彻收此战报之后,紧急调整部署,为了让霍去病可以和匈奴主力决战,霍去病所部东调改由代郡出塞,便于寻歼匈奴单于主力,卫青所部改由定襄出发,北上进击左贤王。
虽只是夏初,但在无遮无拦的草原之上,热辣辣的日头晒下来,子青还是觉得头有点儿发昏,自马鞍袋中取了水囊出来喝。长途奔袭这些天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子已不如以前,时不时便倦乏而沉重,思量着大概是因之前受过几次重伤的缘故,故而只是不动声色,旁人亦察觉不出来。
李敢自后头赶上来,停在她旁边,手搭了个凉棚,皱眉眯眼眺望远方。
将水咽下去,举袖抹抹嘴,子青喘着气问他道:“还是没发现单于主力的踪迹么?”
李敢摇摇头,“探路的哨骑刚回来,从沿途丢弃的东西和找到的痕迹来看,匈奴人兵分两路,一路仓皇西去,丢弃了不少物件;还有一路北上,有车轮和马蹄印,究竟哪一路是单于主力尚不能确定。”
子青回首,看见霍去病正在不远处半跪在地上查看羊皮地图,他的眉头恶狠狠地皱着,显然对目前的状况不甚满意。
匈奴人显然是在给汉军设置假象,以路上所弃的物件来看,他们是想引着汉军往西去。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西去的这路匈奴人故意给汉军制造仓皇的假象,为的是设伏引汉军上钩;第二种为了掩护北上的那路,所以西去的这路才故意如此招摇。
“我想……”
李敢刚说出口,便听见子青的声音。
“投石问路!”
话音刚落,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所想皆是一样,先率一支骑兵佯作汉军主力追赶西去匈奴人,正所谓投石问路。
在短暂的思量之后,霍去病已有了考量,眼下西去这路匈奴人最为可疑,他并不认为他们是主力,所以只想派一个营去追,大军还是继续北上。
有赵信的事情做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用复陆支与伊即靬,最好的人选是李敢。李敢所率的建威营以骑射为主,最为合适,加上李敢为人沉稳,是个将才,即使遇见突发状况,也能够应变。
可是,子青也在李敢营中,明知道不应该,但霍去病还是踌躇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李敢与子青前来请命。
他瞪着他们,半晌没吭声。
“你……不许去!”终于还是私心作祟,他一口拒绝她。
“我既在建威营中,自然该一起去。”子青有点恼火,临行前便说好的,可他终还是没有把她当汉军中的一员看待,“你答应的事情,不能不算数!”
霍去病被她一噎,转开身子。
赵破奴轻咳一声,先把旁边的无关人等撵开,免得子青把将军惹火之后,再搭上一帮子无辜被牵连的。
瞧除了李敢之外,左右已无人,子青放柔语气,“你让我去吧……我不死!”
霍去病盯着她。
“真的,我不死!”
“战场就是个没数的地方,这个是你能保证的吗?”他恼她竟然将他当三岁孩童般哄着。
“好,你是将军,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