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木愚说:“尽力而为,慢慢的来吧,我更说不准。反正开歌厅要挣我这种类型人的钱较难,要不是小惠和我这么闹,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对她如此忠诚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心里不平衡,我才不下歌厅或到浴池去找小姐!我知道这是意志薄弱的表现,这也是一种受挫后的堕落。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又有了希望,我不能消沉下去,是你给了我力量,我真的应该感谢你!”
施木愚紧搂住小远,沉寝在爱河之中。他知道他面对的是曾做小姐的人,他的心里也有过许多矛盾,和她的相处和发展会是什么结果,她会不会再像小惠,他不去多想,也不愿意去想,只以一颗赤诚的心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她伤心,为她落泪,为她担忧,为她着想,并且一心一意,他总想好心会有好报,会有好的结果。小姐怎么样,社会上正统的女人又怎么样,究竟对错,他不再去管。
过了两天,施木愚和小远一起到红丹市太和电子城买了电视、音响和万利达歌王回来。在红丹市买的时候小远就说:“买一两台就够了,没必要买五六台,也没有那么多唱歌的,还不是充一下样子。”
施木愚说:“为了往大的发展,还是多买一两台吧。”
小远说:“多了用不着还不是浪费?”
施木愚还是没有听小远的意见,买了六套回来,一套里边短一台电视,留着买老贾朋友的。另外,施木愚又陪小远转了服装超市,给她买了两身时装和鞋子。当他耐心的陪着小远转着超市挑了看,看了挑,不断的换着摊位寻找上心的衣物时,不免想起和小惠来买衣服的情景,他只在一边等候也不帮助妻子参谋,也不说好也不说坏,只要她喜欢就行,这时似乎觉得在小惠的身上用心不够。不过她和她是不同的,小惠奢侈浮华虚荣,小远俭省节约但也虚荣。只是虚荣跟虚荣也有差别,小惠必须穿名贵服饰,口袋里不装旧钞票,而小远衣饰新潮好看就行,即使自己没有钱也不要说自己穷,不要说自己没有钱!另一点,小远喜欢赌博,而且很上心,瘾来了借钱也赌,赌起来废寝忘食,且往往以输告终,施木愚反对她这点儿;而小惠也喜欢赌,但她不上瘾,喜欢将宝押在彩票上,碰运气,也往往水中捞月一场空,施木愚也反对,往往在拌嘴中离开彩票场地。人和人总是不同的,总有闪光的地方,也有暗淡的地方,有阳面有阴面,阴阳结合一分为二!
回到家,小远和施木愚一台一台的将电视和功放抬到楼下房间,因为暖气还没有安装,地板革也没有铺,于是先搁了起来。
这天晚上,施木愚和小远正和衣躺在床上说话,玉山打来电话:“施木愚,你开一下门,一会儿我和一个朋友去楼下歇会儿。”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
小远问:“谁的电话?”
施木愚说:“玉山的,他说一会儿带一个朋友来到楼下歇会儿。”
没过几分钟,玉山就来了,他来屋里见了施木愚一个面说:“我把车放到车库里了,也锁了门。我和我朋友下去,今晚就不走了。”
玉山说完,出了屋,施木愚去关门,见一个穿红运动衣的姑娘和他下楼。
施木愚又躺在床上,小远说:“是年轻还是年老的?”
施木愚说:“看样子20多岁。”
小远说:“肯定是接的小姐来这里包夜,你说这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一个个不尊重自己的婆娘。你硬说他好,我看他不是个东西。”
施木愚说:“现在找小姐的多了,连我也找开了小姐,都不是东西吗?只从这方面不能否定一个人。”
小远说:“具体也说不上来,反正我怎么看他也不像你这种人实在。你看他笑的时候,总是那么不自然,就和假的一样。”
施木愚说:“现在看来男人找女人已是很平常的事,不像我原来的想法了,也许见多不怪了吧!不过找女人也是有区别的,找小姐总比找人家媳妇强一些,破坏别人家庭的危机不大,不好的是在经济上的破费和事业上的荒芜,但不过于沉溺也许受损不是太大,但往往贪淫而废事!真的是富贵不能淫,否则因此而衰败!不是因为你,有时候我想起来都觉得开这歌厅不是光彩的事,走在人前有一种被骂和瞧不起的感觉!似乎有点抬不起头来,又好像自己总在干着不敢见天的事情!”
小远说:“要不就别干了吧?”
施木愚说:“干就干到底,不能让人看笑话!既小看你,也小看我!好的是政策默许,不只是咱开,也不是咱开头,还有地方保护,开就开吧,并且好好的开,按着歌厅的规律开下去,顺便也挣点儿钱花。”
小远看着施木愚满有雄心壮志,也不想着施木愚为她而开歌厅却显出一些不耐烦,说:“开上也麻烦,不象自己干一个是一个没有牵挂!我也陪你几天了我想去挣点儿钱!”
施木愚说:“你不是不干了吗?”
小远说:“不干那里来钱?还是自己挣钱塌实一些!花着也气势!”
施木愚说:“我不想让你再干,那钱不挣反而更好!少增加一些我心里的难受。坚持一段时间,咱的歌厅开起来就好了。”
其实,施木愚误会了小远的意思,小远是想着要钱了!小远又说:“反正一时也开不起来,我先去干一段时间再说。”
施木愚似乎明白了小远的心思说:“你不要去了,你想买什么我给你买就是了。”
小远没再说话,但心里还是在想这想那。如果走似乎对不起眼前这位赤胆忠心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大哥,如果不走又会是什么结果?也不能再明着向人家要钱,按嫖客算人家在自己身上花的钱也不只陪这几天,再说人家一心一意为你开歌厅,这么走也不对……
他们各自抱着自己的希望和想法坐着说着,半个多小时后小远从施木愚的怀里起来说:“干活了!”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接水墩地擦玻璃,干得那么认真,那么彻底,一丝不苟,地下两层地上一层均打扫的干干净净,楼道里,卫生间,院落里一尘不染。
晚上两个人就搂在一起,一边说着话,温柔同眠。尽管施木愚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来,尽管他抱着他的希望在做不懈的努力,尽管他的身体还不是太好,有小远陪伴的日子睡觉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再总是失眠,不再总是在噩梦中醒来!他从心里感激小远,尽管他感觉到小远的心也还在犹豫之中,有她的陪伴有她在身边,他似乎觉得时间缩短许多,过得也很快。由于睡眠质量的提高头也不像原先那么胀,太阳穴也不像原来那样总是疼,头晕也好转许多,眼也不像原先模糊,脑也清醒了,也有了精力。同时,因小惠他那颗受伤害的心,也因小远的存在逐渐的好受起来,也逐渐在忘记伤痛,逐渐在淡忘小惠,也不像原先那样计较她,也逐渐将事情看开。然而当他整夜在搂着小远睡的时候,偶尔也想起小惠,想起小惠曾嫌不搂着她睡